《我在虐文卖肠粉》第57章 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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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下回?做梦!”
    司柔把头一蒙滚远,刚又被抓回来,门外侍女便又在外道:“请殿下娘娘更衣。”
    赵元徹只好收手,自己披衣爬起来,侍女进来替司柔更衣梳妆,吃了些饭又得换上厚重的礼服,出来时见环儿等在院中,赵元徹便放心同她分开独自往举行祭礼的前殿去了。
    太后年迈,自然不能亲自过去站着祭礼的,便坐在一边观礼,司柔却不得不遭这个罪,在下首站着,还得站在楚清歌身边,看着皇后妆容整肃在台上献牲祭酒烧香,一旁礼乐官慢慢悠悠奏乐唱祝词。
    约一个多时辰才算礼成一半,幸而在中间能歇一歇,司柔悄悄松了口气便听身边不知谁低声道:“可真是折腾人。”
    另一人道:“皇后娘娘还没喊累呢。”
    这人又道:“我没那个命,自然不必吃那个苦,有的人没这个命还偏来吃这个苦才是笑话。”
    这是说她了?司柔回头看了她们一眼,她们倒也不掩饰,瞧着衣裳和位置,应当是赵元徹那些叔伯的女儿了。
    可她们未指名道姓,司柔便也似笑非笑看了她们一眼无谓回过头去。
    此时却见另一侧小声躁动起来,环儿端了个白瓷盅冒着腾腾热气。
    祭礼是郑重之事,这殿里不让命妇们带的侍人进来,宫内也未安置太多侍女伺候,这冰天雪地的看到眼前有杯热汤眼睛都亮了起来。
    环儿却走到了司柔面前笑道:“娘娘,太后手指疼的毛病犯了,请你去尽孝伺候她呢。”
    司柔笑了笑便把那白瓷盅赶忙接过来暖手,要随环儿过去,可忽听身边道:“太后如何了?若说尽孝我更该去了。”
    环儿看着说话的楚清歌,无法直言反驳下她面子,只好点头带她一起去了。
    司柔也没在乎和环儿一起进了侧殿的屋里,一进屋便霎时暖和起来,她赶忙往里屋去,却见太后还真的在敷药。
    太后年纪大了,洛阳又冷,素有风湿的毛病,如今天冷更是遭罪,司柔过去接过沾了药汁的热手巾替太后敷在手上,太后这才睁开眼,看着她嗔笑:“到我这躲懒来了?”
    司柔轻轻替太后揉着手笑道:“太后说的,尽孝嘛。”
    没想到楚清歌竟也过来抓了太后另一只手,太后却半点面子没给,问她:“你怎么来了?”
    楚清歌一笑正准备说,太后竟直接打断:“不用太子妃伺候,回去吧。”
    楚清歌再怎么也说不出什么了,悻悻收回手,却不小心把帕子掉在了太后的药盆里,太后便更嫌恶,楚清歌赶忙捞出来脸色难看告罪匆匆离开。
    太后叫司柔过来不过还是想找个借口让她暖和暖和,可也不过一刻钟便得回去了,她怀里抱着个太后给的小手炉靠着墙边赶快往回走,却突然被人拉住后领跌在怀里,赵元徹用袖子掩着手指往她衣襟里一探,塞了个小瓶子进去,却有些着急似地道:“我去讨的金创药,待会儿……”
    赵元徹还未说完,那头礼官已经开始说话了,司柔便急道:“我晓得先走了!”
    说罢赶忙推开赵元徹跑回去,可才站好却发现楚清歌没在,都已又要开始奏乐时她才匆匆回来。
    竟也像赶什么急事一般。
    她不是早回来了,怎会比她还晚?
    反正不关她的事,司柔便又揣手站好,听着礼官唱词跟着皇后一起行礼,可才掀起裙摆,铜编钟一敲,当地一声,编钟竟砸在了地上。
    外院一个小内侍急匆匆跑进来噗通跪下急道:“皇后娘娘!楚昭仪……”
    皇后竖眉大骂:“放肆!你活腻了?敢为个昭仪打断祭礼?”
    可却听殿外一阵骚动,司柔向外望去,见一清丽女子只穿着白色中衣纱袍,披发赤足,怀里抱着个小襁褓跑过来哭喊:“娘娘!我的孩子被人害死了!”
    孩子?她楚昭仪,那孩子是七皇子?
    不是昨天才出生?!
    司柔震惊看过去,却见皇上已带着人到了殿外,楚昭仪便哭得倒在皇上脚下。
    皇上面色青紫看着殿内一众后妃女眷,张开嘴花白胡子跟着抖了抖,竟向后栽了过去。
    一时宫里乱作一团,皇上被就近抬进殿内,好在陆忱和其他御医来得及时,皇上和楚昭仪都没有大碍。
    可那个昨天才出生的七皇子早已没有气息了。
    皇上勉强坐在椅子上,屋内的命妇们和屋外的臣子皆一片静默。
    只一老御医在地下跪着道:“回陛下,小皇子身上并无任何伤口,却全身青紫,可口内并不乌黑,像是中毒所致。但小皇子尚小不能用水饭,老臣推测可能是奶母吃了什么,小皇子又吃了奶才中了毒。”
    皇上身边的内侍立即将奶母带来,奶母吓得瘫在地上断断续续哭诉:“陛下,娘娘,奴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乱吃药,便是连水饭都是旁人准备好给奴用的。今日除了早饭,也只是喝了一碗小侍女送来的红枣汤。”
    侍人很快把她今日吃剩的东西用的器具都拿了上来,旁的一一检查都无问题,只有那红枣汤,陆忱倒出来尝了一点,立即看奶母道:“你没觉这汤有何不妥?”
    奶母赶忙道:“比往日苦一些,辣一些。奴以为是放了什么补药便没多问喝了下去……”
    陆忱立即拱手道:“陛下,正是这汤有问题。此汤味辛而苦,正是加了乌草,而这乌草常人少量服用毫无问题,而小儿吃了却会麻痹咽喉窒息而亡。”
    皇上重重拍下案子,怒道:“去查,这乌草从何而来?谁胆敢下毒。”
    不多时经手的侍女和宫人都被带来,却谁也说不出什么。而且这些人都是楚昭仪身边的人,不可能担着自己的死罪包庇旁人。
    这时陆忱又突然道:“或许这乌草不是下毒的人单独取得,而是直接取了有乌草的药汁,乌草祛风除湿,是治风湿的药。”
    众人纷纷惊愕,便都看向她和楚清歌。
    太后宫内的事又未避人,一问便有人说了,皇后却道:“虽是太子妃和六皇子妃去了太后宫里,可经手的人也不在少数,一并搜查吧。”
    很快司柔面前也过来一个小侍女,司柔便伸开手臂任由她搜。
    小侍女仔仔细细摸了两边袖子,将手抚在她衣襟上恭敬道:“娘娘请恕罪。”
    司柔轻轻点头,仍摊开手任由她搜,小侍女用手指在她身上细细摸着,突然手一顿,立即将手伸进她衣襟,司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这是我的药。”
    侍女却甩开她的手便大声道:“皇后娘娘,六皇子妃身上搜出了药来!”
    皇上身边的内侍立即将司柔围住,带到了皇上皇后面前。
    皇上震怒抬手便道:“带下去严刑审问!”
    司柔握着手里的药瓶心里一紧,这药里也有乌草,她一闻便闻出来了。
    司柔抬手行礼道:“陛下,臣妇从未给楚昭仪下药,请求当堂审问。”
    一旁楚昭仪却含泪道:“陛下,便在这审吧,妾要看看到底是谁害我。”
    如此皇上便冷静了一些,司柔大方交出药瓶,陆忱接过来将药给诸位御医查验,纷纷都道:“陛下,这药里确实有乌草。”
    皇上一个茶杯砸下:“你还有何话说?!带下去!”
    内侍便要上前带走司柔,司柔却又道:“陛下,这药确实有乌草,可这并不是太后治风湿的药,而是治外伤的药。
    这药里还有一味和乌草极像的生川,而生川不仅小儿服之会中毒,常人也会立即麻痹窒息,臣妇若以此给七皇子的奶母下毒,奶母便没有机会给七皇子喂奶已经毒发,如何害得七皇子?臣妇若有害七皇子之心,不必留着此药引人怀疑,解释总不如一开始便清清白白。”
    皇后问道:“可你这药从何来?”
    司柔道:“回皇后娘娘,不知。”
    司柔又解释道:“臣妇尝采药维持生计,并不算懂得医术但识得药性,可能将药塞给我的人只知草乌能将我陷入不利之地,却自己也不知这个常见的金创药内服也是毒药。”
    这倒好证,御医虽也认还是找了只鸡来,鸡被灌下去几口便爪子一蹬咽气了
    如此说来,这药倒成了反过来证明司柔无罪的证据。
    今日太后叫司柔过去是临时起意,而司柔没出内苑,若真下毒也是临时起意不能提前准备金创药来策划方才这出开脱的戏,方才她也未出内苑,没有机会去取。
    而此时楚昭仪身边的侍女突然指着楚清歌道:“太子妃,你何以如此害我们昭仪娘娘!”
    这侍女疯了似的扑到楚清歌身边,楚清歌一躲地上落了个湿帕子,内侍赶忙捡起,上头还有没洗净的药味。
    至此楚清歌再也分辩不得。
    人赃俱获,太子和皇后也都吓得跪下求饶,皇上自然不知楚清歌和楚昭仪的恩怨,只当是楚清歌替太子做的,便气得指着太子大骂:“你这心胸狭隘的废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你仍不知悔改反而愈发狠毒猖狂起来,来人,即日起将他和皇后禁足,移出东宫去!”
    太子跪下哭求:“父皇息怒,此事并非儿臣指使,是她们姐妹之间夙有恩怨。”
    可皇上怎么可能还听得进去,还是挥手将他带了出去。
    可朝中老派的臣子也纷纷来求情,说此事尚不明朗不可轻易废太子动摇国本,最后也只得将太子禁足东宫。
    折腾了这么一场天又晚了,躺在床上还心有余悸,赵元徹抱着她在她脑袋上拍了拍道:“虽然莾了一点,没听我说完就跑了,还好够机灵,不然咱们俩便要在牢里躺着了。”
    司柔一翻身趴在他手臂上嘀咕道:“真是楚清歌干的?虽然她是挺坏的,可这法子太蠢了,她也不知你拿了药给我,如何把事栽在我头上?”
    赵元徹笑道:“今日她下毒时本在犹豫,却刚好看到阿吉,反而让人制住阿吉下了毒,事后却对阿吉说,如果我不帮她善后,她就要拖你下水。”
    司柔无语,笑了笑和赵元徹道:“果然人家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看她和太子都如此盲目自信。论狗她哪里狗的过你?”
    赵元徹目光一凛便把她按住,刚要拉被子,便听门外哐哐敲门,阿吉急道:“殿下,陛下急召您去偏殿商议要事。”
    大半夜能有什么事?赵元徹翻身下去叹了口气,摸了摸司柔脑袋道:“不用等我,今夜应是回不来了。”
    司柔被子一卷:“谁等你,想的美。”
    可第二天一起来,阿吉过来道:“娘娘,殿下昨夜离宫去北地幽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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