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卖肠粉》第38章 流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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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柔一进门,便见里头堆着杂物落着灰,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妻在里头不知说着什么,衣着还好形容却十分憔悴。
    司柔便上前行礼问道:“敢问翁翁婆婆,可是要将店兑出去?”
    老婆婆揩了下眼角,赶忙上前来道:“是,姑娘是替家里爹娘来问?”
    司柔摇头轻轻笑道:“不是,是我自己要想兑,不知能不能问这处原来是做什么生意,又为何兑出去。”
    老翁上前道:“我们原来在此开茶楼,家里生了些变故,我们两把老骨头无心无力,不想再做生意了,便想把茶楼退了回家去。”
    瞧着模样大约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司柔自然不会再问,便点了点头,问道:“冒昧了,不知您愿多少钱兑出来?”
    老翁道:“这房子还带个后院,很宽敞可以住人,一并给八百两吧。”
    八百两着实不是低价,但此处也算个繁华地方,这里又是正热闹的街口,上下两层有后院,屋里的桌椅板凳都能用,八百两却是很值的。
    司柔点头道:“翁翁这价格公道,如无其他,我便定下了?”
    老翁没想到这小姑娘如此爽快,也没有胡乱压价,便赶忙道:“那自然是最好的!我这里还剩了很多春茶,今年才上的也都还能喝,还有旧年的茶饼,都是上好的,我和老婆子回去也不便带了,一并送给姑娘吧。”
    “那便多谢翁翁了。”司柔道谢,便让开阳回去取钱,老婆婆便说带司柔去后院瞧瞧,可才到后门,老婆婆便一晃险些栽下去,吓得司柔一把将她抱住,开阳取了钱回来帮着把老婆婆背进屋,瑶光赶忙去请了大夫,大夫给扎了针喂了两颗人参丸,这才有惊无险。
    老翁也吓坏了,一把年纪涕泗横流,拽着老婆婆手道:“你若也走了,我可怎么活!”
    老婆婆醒来也是哭,司柔看得有些揪心,又小心问道:“不知二老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老翁一句一叹,字字泣血。
    原来是徽州出来的茶贩,夫妻二人走街串巷卖茶,因勤快节俭,慢慢攒了些积蓄,开茶摊卖茶叶,老家还雇人种着茶,就这样慢慢开了间茶楼,两人也生了一女儿,女儿貌美聪慧,二人甚爱,舍不得把独女嫁出去,便招了个上门女婿。过两年又得了个孙女,本一家和和美美,女儿女婿却相继意外去逝,只剩二老抚养小孙女,也还算有盼头。
    可孙女生的俏丽,一日在茶楼里露面时,被一花心纨绔子看到,那人便使手段把姑娘抢了回去,这纨绔子颇有身份,报官无人理,打又打不过,二老散尽家财也没能把孙女要出来,过了两个月,那人走了,他们再去打听,宅子里的人却只捧了一把烧成灰的骨头给了他们。
    二老气恨也无用,报不得仇也救不回孙女,家财也所剩无几,再过不下去了。
    司柔听完万分唏嘘,再打听,二老却说只知道那人身份很高,却不知是什么人,可也只能暂且说几句安慰的话,老婆婆身子不好,暂时不好上路,司柔便自己搬到茶楼后院,把那小院给他们住,让他们休息好再说。
    原来这茶楼是真的卖茶饮茶的地方,最多搭售些瓜果甜点,但司柔对茶不算太通,手艺也不在这,便想另换个生意做。
    可这里离京城太近了,她若再卖肠粉叉烧肉,保不齐让赵元徹看到,赵元徹一看就知道是她做的了,万一过来找,剧情就废了……
    所以她得做点别的。
    除了肠粉,早茶可做的品类还有很多,各类糕点小菜她也会,和瑶光他们一商议,也都觉不错,便又一边拾掇着店铺,一边招了几个帮工,没几日便拾掇个模样出来。
    地方好了,当然最要紧的还是味道,这几日司柔便是在教店里的人做菜。
    司柔做菜并不藏私,因她觉得这些都是藏不住的,若是有心总有人能研究出方法来,一碗白粥也有人煮得好吃有人煮得不好吃,手艺其实并不在于新奇。
    开阳在前头带着人收拾餐具挂着食排,浅色底的木牌上写三个大字:流沙包。
    后间厨房里,蒸汽一缕缕翻滚,司柔掀开蒸屉盖子,用洁白巾帕将白瓷碗取出来,里头放着六个澄黄的圆球,是咸蛋黄。
    拿起案台的木杵,司柔对着身边的瑶光和其他人道:“蛋黄要捣碎,越碎口感才会越细腻。”
    说着将蛋黄一一按碎后,又往里加了些猪油和菜籽油,搅拌均匀放在小锅上,再加入几勺糖和牛乳,再稍加一些木薯粉,熬成浓稠的金色取下来,冷下后馅便又凝了些,这样便好包了。
    方才用面粉加蛋黄和枇杷汁活的面也发好了,枇杷汁味不重,主要是为了给面增色,馅是金色皮也是金色才更好看,同时枇杷清甜可以解一些甜腻。
    包就不太复杂了,取一个擀好的圆皮,把比蛋黄大些的馅团放在面皮中间,包起来滚圆就好了。
    司柔十指纤巧,一边细细讲着话便包了五个,刚好一小屉。
    盖上盖子一蒸,一刻钟便上了热汽,瑶光赶忙上前把这一小屉取下来,便见方才还有些小巧的圆包子在笼屉里发的圆圆胖胖,面皮被蒸透了,透亮暄软的金色,吹了吹迫不及待从里捏起一个,软的指尖一碰便陷了进去,棉花似的。
    司柔也捏起一个,在小盘子上从中一撕,里头金黄的馅便黏黏糊糊涌了出来,咸蛋独有的咸香混着淡淡奶香霎时也奔涌而出。
    莫说帮工娘子,连见惯了司柔手艺的瑶光都不禁赞叹道:“妙极了。”
    大菜做起来麻烦吃的也少,小食味道好,比大菜更深入人心。
    几个帮工娘子将剩下的分食尝了,都兴致勃勃动手学起来,第一回自然比不上司柔,哪怕司柔在一旁看着指点,做到了第三四回,司柔尝了一口,便觉得已算合格了。
    之前也已教过她们别的,凤爪春卷各种糕饼也都学过,如今流沙包也学会了,司柔的教学任务也算大功告成。
    天晚了,司柔便让帮工娘子们回来去,但方才那些也不是不能吃,司柔便让他们各自带回家,也不算浪费粮食。
    明日就要开张了,说起来这是司柔第一家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茶楼,心里还是有些雀跃和期待。
    反正衣裳还没换,司柔便顺手把晚饭烧了,一盘清炒芦笋,一盘流沙豆腐,炖了一锅黄豆猪脚汤,还顺手烧了条肥美鳜鱼。
    做完天都黑透了,司柔锤了锤腰从后厨出来,开阳殷勤摆好碗筷,瑶光却看着司柔啊了一声,赶忙上去扶着她问:“该死该死,都给忘了,肚子没事吧。”
    司柔一愣,问:“啊?没事啊,只是站久了有点累。”
    瑶光赶忙把她按在椅子上,小心道:“没累坏了吧,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瞧。”
    司柔这才轰然想起自己无中生娃,啧,这个坑还有点难填啊……
    看着瑶光殷切的目光,司柔觉得自己若是现在坦白,明天八成会被瑶光捆起来扔到京城去,不得不继续养坑上扔一把草继续隐瞒:“没事,没事,我好得很。”
    瑶光这才松了口气,拿起碗给司柔盛了碗汤,啰啰嗦嗦讲个不停,司柔一开始还有点心虚,后面就左耳进右耳出,直到去睡觉了才得清净。
    次日天微亮,司柔便换好衣裳出门,帮工娘子们也已经到了,都已经开始干上了活。
    瑶光在柜台收钱,开阳带着个叫阿四的小子在大堂待客,太阳大亮,开阳用木杆子撑着放了一挂鞭炮。街上的人抬头一看,匾上书着三个大字:好味居。
    路上人都瞧着新鲜,有人便问:“茶楼怎么开得这样早?”
    原来的茶楼是以饮茶为主,哪有人在饭点饮茶,都是午前午后闲时才饮茶。
    开阳在门口笑道:“各位来里头瞧瞧,咱们茶楼并非只卖茶,更主要是卖各式小吃,蒸的煮的咸的甜的应有尽有,茶自然也卖,茶水小吃都是全天供应,只要您进来坐,从早吃到晚也吃不尽。”
    隔扇上挂着食牌,价格也公道,便有人真进了屋来,开阳赶忙招呼人坐下,阿四便推着个木轮子小车过来,车上是各式茶叶,客人选了碧螺春,阿四便取了茶壶当场冲泡好了奉到桌上。
    茶点也都是随时备着的,他们点完没多时候,便一一端上桌来,小笼屉不大,但来吃早茶并不图禁饿顶饱,吃的是味道,这里的东西当真花样多味道好,便是吃上一天也不带腻的。
    自然也很少有人真的从早吃饭晚,但这一天从早到晚屋里客人没断过。
    生意好的让司柔都有些意外,竟比之前卖肠粉还顺利。
    如今还有这么多帮工,她不用亲自干活,瑶光还很会算账管事,她倒闲下来了,每天研究新菜品改进旧菜品,买来各式干鲜果子泡果子茶,饮品但也卖的很有些名堂出来。
    一晃过去了一个月,这日司柔正在楼上教帮工娘子煮茶汤,瑶光突然端了锅不知什么过来,哐得放在司柔面前,司柔觉得味有些冲,皱眉问道:“什么东西?”
    瑶光道:“安胎药啊!”
    完蛋了,她该怎么拒绝,这玩意儿能乱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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