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卖肠粉》第34章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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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元徹看完上头的字,便将纸条放在灯上点燃,片刻便只化作了一小撮灰。
    吹了灯来到司柔屋里,蹲在她床头的小柜子前。
    他知道她贵重的东西都锁在这小柜子里要离她近她才安心,并不常打开,小钱放在外头随时花用。
    在她枕头下摸到钥匙打开柜门,满满半柜子的银票银锭和成串的铜钱,最上头放着一个不起眼的小木盒。
    他又朝床里看了一眼,她睡得正香浑然未觉,然后把空盒子放回去,从袖中取出一支金簪。
    正要放进去时忽听身后有动静,赵元徹赶忙收回手关起柜门,阿仔从狗窝里爬起来看着他。
    赵元徹嘘了一声,阿仔便又搭着小脑袋趴了回去,赵元徹才松了口气,阿仔却嗷嗷狂叫起来。
    司柔被惊得一骨碌坐了起来,却察觉身边有人,吓得抱起枕头就砸了过去,赵元徹赶忙侧身一躲,司柔缓了缓适应了,就着月光看清是赵元徹,有些迷糊道:“大晚上你怎么在这?”
    赵元徹还未开口,司柔便见他手扶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气急败坏抓起他袖子道:“你竟然来偷我的钱?”
    “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司柔气的盯着他问,“难道你假装在家喂狗,其实背地里去赌钱喝酒大保健?”
    “大保健……?”
    赵元徹拽了拽袖子,没拽出来。
    “就是花钱让姑娘给你捏腰捶腿,陪你睡觉……”司柔气的狠狠呸了一声,这才看见他手里还攥着东西,看过去只见是尖细之状,指着道:“你看,这就是撬锁的工具!”
    司柔拽着他拿钥匙打开柜门,却见里头东西整整齐齐,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赵元徹无语瞪她一眼,一把拽回袖子,却顺手把那东西插在她头上,一句话也没说便走了。
    司柔抬起手从头上把那东西取下,点起灯来却见是一支精美的金簪,虽并不夸张,却可以看出是一支九翎金凤。
    他这是干什么??
    缺德打着哈欠道:【大半夜偷偷送定情信物啊,他好少女心。】
    司柔迷惑了,又拿着发簪打量许久,也没想出反驳缺德的话来……便干脆把金簪塞到枕头底下,瞎琢磨了好久才睡着。
    ……
    次日一早,司柔坐在炉子边,拿着蒲扇扇了扇火,把药一样一样放进锅里,却还在琢磨那件事,赵元徹收拾利落从屋里出来,蹲在她身边顺手拿起扇子扇了扇,阿仔跑过来蹲在他脚边,赵元徹在阿仔脑袋上乎撸两把。
    司柔看了他一眼,又没问出口。
    赵元徹揭开锅盖凑近嗅了下,立即嫌弃躲远皱眉道:“煮的什么玩意儿?”
    司柔赶忙把锅盖盖严实:“不要乱动,给你煮的。”
    赵元徹愈发嫌弃,司柔起身把蒲扇塞他手里道:“自己在家好好看着吧,小心别煮糊了。”
    赵元徹不大乐意,但还没说话就被司柔无视了,只好拿着扇子坐了下来,司柔见他老实了,便洗了手出了门。
    就这么真的熬了两日,第三日午间生意结束,瑶光和开阳捧着碗叼着筷子高兴凑了过来,司柔颇有兴致亲自下厨去烧了几个菜,最后端上来一条油亮鲜香的烧鱼,上头撒着青翠的香菜葱丝。
    这时却听门口汪一声,司柔扭过头去一看,见赵元徹一脸不高兴抱臂站在门口。
    阿仔蹲在他脚边摇尾巴。
    “你们竟然背着我们吃独食。”
    赵元徹拉开凳子坐在司柔旁边,把她碗筷抢过来瞥她道:“没良心。”
    瑶光赶忙乖乖又拿了副碗筷递给司柔,才动筷子却又听门口有人笑道:“可是赶巧了!”
    司柔看过去,是老板娘,怀里还抱着个三四岁大的女娃娃。
    老板娘笑着坐过来,司柔笑道:“快去再拿两副碗筷。”
    老板娘赶忙道:“不必不必,说笑呢,吃了才来的。”
    司柔笑了笑没多客气,老板娘便道:“不过还是有件事求阿柔呢,这是我外孙女,被她爹娘搁在我这看几天,可今日我得和当家的去订些粮食,没人看着妞妞,便放在这劳阿柔替我照看一会儿。”
    司柔逗了逗小女娃笑道:“老板娘客气了,把妞妞交给我便是。”
    老板娘抱着妞妞商量了几句,又捏着她小手道:“这个是姨姨,旁边的是姨姨的夫君,妞妞要叫姨夫。”
    妞妞嘟着肉乎乎的小脸乖乖叫了声姨姨,司柔被逗的一笑,让妞妞坐在了她旁边。
    老板娘笑着点头道:“好着呢,那我这便去了,不用天黑便回了。”
    司柔应了,老板娘便离开,好在妞妞也不大认生,吃完饭司柔去找几块甜糕放在桌上,妞妞便乖乖在旁边坐着。
    阿仔趴在桌上馋的吐舌头,妞妞瞧着阿仔可爱,便伸着小手摸阿仔喂了阿仔一块,阿仔便趴在桌上边啃边摇尾巴。
    一会儿玩腻了,瞧见赵元徹在后门,便又蹿过去叼起它的球过去撒娇,让赵元徹陪它玩。
    妞妞见阿仔跑了便也坐不住了,一扭一扭要下去,司柔见赵元徹在便把妞妞放下让她过去玩,一边往后门瞧两眼一边记账。
    过了好一会儿,今日的帐清了,司柔倒了杯茶才发现他们都不在后门了,妞妞也没在,司柔赶忙起来去后院看,见赵元徹靠墙站着似是在想什么,开阳见她来笑着打招呼出去了。
    司柔看了一圈没见妞妞,赶忙问赵元徹:“妞妞呢?”
    赵元徹怔了下才回过神来,看着司柔笑了笑道:“就在后院。”
    听着两人说话,阿仔在墙角的花丛里汪了一声,司柔赶忙过去瞧,见妞妞也蹲在这,司柔赶忙把妞妞抱出来。
    时辰不早了,司柔便对赵元徹道:“快回去瞧瞧,药真的要糊了。”
    赵元徹抬起眼看了她一眼,在她头上轻轻碰了下便转身走了。
    妞妞竟也学赵元徹在司柔头上摸了摸,司柔脸红笑了笑,抱着妞妞进屋,妞妞却突然对司柔道:“殿下去哪里了?”
    司柔听得皱眉,笑道:“什么殿下?妞妞说谁?”
    妞妞指着门外道:“方才离开的,高高的,是姨姨的夫君,他的名字叫殿下吗?”
    司柔越发一头雾水,轻声问:“殿下是哪个殿下,妞妞从哪里听来的?”
    妞妞又指着在远一些的地方拾掇东西的开阳道:“他方才管姨姨的夫君叫殿下。”
    司柔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一齐涌到心口。
    殿下?
    殿下。
    “阿柔,我回来了。”老板娘进门便道。
    司柔眨了眨眼勉强回过神来,和老板娘说了几句便急匆匆跑回家。
    可一到家门口,大门从外锁着,赵元徹根本没回家,她取出钥匙打开大门回了屋,直奔床边打开床头的柜子,缓了口气,取出了最上头的木盒,捏着锁扣打开,是空的。
    不知是拨云见雾,还是如释重负,司柔笑了笑坐在地上,把盒子扣好又放了回去。
    那对兄妹就是他的属下,那天晚上他就是来拿灵芝。
    所以,他还是从来都没有失忆?
    这么久一直在骗她。
    ……
    赵元徹回来天已黑了,屋里燃着融融灯火,推门进屋,见司柔趴在桌上拿着个线团滚来滚去逗叉烧包,桌上摆着一大碗浓黑不见碗底的药。
    司柔眼也不抬,继续逗猫,阿仔倒过去蹭了蹭,赵元徹道:“我方才……”
    “药好了。”司柔打断他,“过来喝药吧。”
    赵元徹走过来拿起药碗,有点为难问:“这么多,要喝光?”
    司柔淡淡道:“随你。”
    赵元徹低头瞧了瞧她,只得捧起碗忍着都喝了下去,司柔这才有些开怀,转身进了屋去。
    她刚要关门,赵元徹却突然以手别住门,柔声道:“这么早就睡了?”
    “不然呢?”司柔低下头哼了声,“我要睡了。”
    赵元徹放开手,司柔便要关门,赵元徹又突然叫道:“阿柔。”
    司柔手顿了下,啪地关上门。
    回屋来缺德便在她耳边高兴道:【我替你查过了,剧情没什么疏漏,他应是真的没失忆,演技真好,不愧是渣男。】
    司柔强颜欢笑爬回床上:“早知道他这个狗东西不简单,这样最好了,我也省心了,等着他滚就行了。”
    过了好一会儿,缺德尴尬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直接读你心里话的,虽然也可以假装不伤心,但没有什么必要。或者下回提前打招呼,我可以配合你演出。】
    司柔却没有反驳,自嘲气道:“我是伤心,我心疼我自己不行?忙了这么久,都在做无用功。是我不该觉得他有良心,他配吗,他不配。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再狗也是白眼狼,说他是狗都辱狗了,我捡的狗都比他是人多了。”
    缺德听她妙语连珠滔滔不绝的也不敢吱声。
    “和我说又能怎么样呢,我又不会拦着他走。”
    司柔轻轻一叹,躺了下来盖好被子,闭上眼却又轻声道:“你们都耍我,只有我一个人是傻子罢了。”
    缺德听她最后这句话竟然觉得消失已久的良心有点隐隐作痛。
    司柔一直闭着眼,静静听着院外的动静。
    他自然也会像原书里一样一声不吭,不辞而别。
    天蒙蒙亮时,却听到外头下起了雨,然后在雨声里听到了推门的声音,只响了一次,没有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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