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卖肠粉》第33章 软饭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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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他们家在那县城时,都已接近晌午了。
    附近热闹起来,司柔被吵醒拉起车帘一看,正是在城门口,一群人围着看告示,司柔在车里远远望过去,看见竟是说姜缙的,没看清具体写什么,大概是说他为富不仁犯了罪,昨夜被处决了。
    司柔看赵元徹惊道:“竟还真是官府杀的他!那知州大人也太清白了吧,等我腾出空来送个青天大老爷的匾给他去。”
    赵元徹不悦道:“那什么大老爷只是做了他该做的事罢了,谢他却不谢我?”
    司柔抬眼看他道:“哎,这么说你救我是不该做的事了?”
    赵元徹竟无言以对。
    司柔却又噗嗤笑了,抬起手轻轻在他面前晃了晃:“生气了?真小心眼。”
    赵元徹哼了声扭过头去,司柔抱起阿仔拎着它小耳朵捏来捏去:“仔,我们今天吃烧鱼,明天还吃烧鱼,后天还吃烧鱼好不好?”
    赵元徹忍笑回头瞥她一眼,又觉没面子扭过头去。
    然而回了家司柔也没心思烧什么鱼了,开阳和瑶光互相推诿半个时辰,出去寻个饭馆烧了一大桌菜送来。
    天黑后,开阳和瑶光又被赶走了,司柔吃饱喝足躺在自己的床上,感动的拽着被子感慨道:“人生的幸福如此简单,我以前竟不知珍惜!”
    缺德难得没说糟心话:【这回好好消停几天吧,近日也没什么迫在眉睫的任务。】
    司柔听到任务两个字,突然一骨碌爬起来,取了纸笔过来,道:“后面还有什么必须完成的节点任务,都给我说清楚,再给我突然搞什么奇葩,我就掐死你!”
    缺德干笑道:【近日真没什么了,最重要的剧情就是赵元徹离开,可离原书里这段剧情还早呢,剩下的谈恋爱也没什么要求了,你别把他掐死或者气的他和你现在就be就行了。】
    司柔捏着笔一一记下,把后面的剧情仔仔细细写好甚至还加了注释标了重点,忙活到大半夜才睡去。
    第二天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被阿仔和叉烧包生生给扒拉醒,司柔把两个毛团子一扒,穿好衣裳爬了起来,伸个懒腰打算去打水梳洗,却看到赵元徹蹲在田里。
    司柔悄悄走到他背后,突然道:“你竟然要偷我的菜!”
    赵元徹认真摸摸一颗小青菜,道:“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都种的什么?”
    司柔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种了蔬菜盲盒,便也赶忙提着裙子迈进菜园子,来瞧瞧都开出什么东西来。
    圆圆的绿叶是小油菜,尖尖角的是油麦菜,还有刚结藤的南瓜,刚出秧的豌豆,还有一畦嫩韭菜。
    现在只有这些青菜能吃,司柔便掐了一把小青菜,下锅里少许油把小青菜趁热一烹,只肖翻炒几下,再放切开的蒜瓣,蒜那浓郁的辛香裹着青菜原本的清新,便足以使人胃口大开。
    家里还有些面粉,和面把面擀成小圆饼,做成了春饼。
    韭菜放少许鸡蛋肉末,点一点芝麻油便炒的很香。春饼的粉皮白而透亮,卷一筷子韭菜进去仍能看到里头的青翠颜色惹人喜爱。
    可虽说是吃春饼,其实已经到了初夏,休息了几天,司柔又回店里开张去。
    赵元徹说自己淋雨着凉了需要休息,反正现在店里也不缺人,他去了就是动动嘴皮子使唤人,司柔还乐得他不去晃悠呢。
    此日午间,司柔坐在柜台前偷偷把那药方子拿出来仔细瞧。
    “这药竟然要整整熬三天,那不把一缸水熬成一碗了。”司柔咋舌道,“煮出来得什么味儿……可怕。”
    缺德道:【不然还是别乱试了,把赵元徹喝死咱们就功亏一篑了。】
    “啊,这,应该不会吧……”司柔也越说越虚,“不然再去找大夫瞧瞧,费这么大劲儿把药都找齐了,不吃多浪费,没毒吃不死就行了。”
    缺德道:【你老公你说了算。】
    “你爸爸!”
    【哎呦哎呦还不好意思了,不是你拉着人家哭唧唧的时候了。】
    司柔正在柜台里面目扭曲和缺德对线,突然被人在肩上一拍吓得一抖,抬头却见是赵元徹。
    赵元徹轻轻拧着眉头盯着她调侃道:“脸怎么这么红?”
    司柔摸了摸脸颊讪讪道:“是吗?天有些热,哎呀,好热。”
    吵架太上头,她的技能还有待提高。
    “不是说不来?今天怎么来了?”
    赵元徹把阿仔往桌子上一丢:“你仔一早上把你给留一天的饭都吃了,怕它撑死,来带它见你最后一面。”
    阿仔赖唧唧趴在柜台上,听见赵元徹揭它的底终于知道丢脸,拿狗爪子捂着眼睛。
    德行,没出息,司柔在它小肚子上摸了摸,应该撑不死,便把它拎着扔到后院动弹消食。
    司柔又回来,赵元徹出来进去的跟着,杵着柜台低声道:“还有,煮个面吃呗……我自己煮的东西太难吃了。”
    正是饭时,附近还坐着几个熟客,听见他们俩说话,两人半真半假酸道:“哎,怪只怪咱们不会投胎,下辈子咱也长张好脸皮,躺着吃软饭,都要娘子给喂到嘴里。”
    赵元徹也并不恼,还颇为谦虚道:“过奖过奖,不过刚好长得顺某人的眼罢了。”
    司柔刚站起来要去厨房,听他大言不惭的,便杵在柜台上双手捧着脸一笑,道:“妹妹,去煮个面来。”
    瑶光兴奋得跑过来道:“阿柔姐姐,什么面?”
    赵元徹都不知瑶光还会干这个,但想她跟着司柔这么久了,学不来十成,五成也不错了,便道:“简单些就好。”
    瑶光又兴奋跑下去,不一会儿端了一大碗鸡丝清汤面上来,司柔抽了双筷子递给赵元徹。
    面汤清亮,面也熟了,瞧着没什么毛病。
    然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赵元徹小心尝了一口,便放下筷子对司柔道:“你想和离可以直说,倒也不必置我于死地。”
    瑶光笑容逐渐凝固,哭着跑了出去,开阳赶忙倒茶,指着瑶光嘲讽道:“她也就舞刀弄剑的行,烧菜还不如我学的快,我再去煮一碗如何,殿……”
    一边说着,开阳便见赵元徹冷嗖嗖的目光扫了过来。
    “哈哈哈哈,”开阳看着司柔笑道,“忘了有没有和阿柔姐姐说过,其实我们小时候家里是打铁的。”
    “原来如此?”司柔惊讶道,“怪不得妹妹脸白白净净手却很多茧,之前还以为是她小时候做农活磨的。”
    赵元徹自己把面倒了拿了两个包子回来吃,吃完一直哀怨到晚上吃了烧鱼才好起来。
    如今天长了,吃完晚饭天还没黑,方才一打岔差点把正经事忘了,司柔去后院抱起阿仔,回头交代几句拉着赵元徹出门,开阳趁机把个纸条递到赵元徹手中。
    ……
    医馆里,赵元徹坐在案子前,老大夫道:“小娘子请把手放上来。”
    司柔赶忙道:“不是我,大夫,请您给他瞧。”
    大夫盯着赵元徹的脸左看右看,眯着昏花的眼睛道:“小哥哪里不舒坦,瞧着好的很呐。”
    司柔见附近没人,便把药方掏了出来递过去道:“大夫,您瞧瞧这方子妥不妥,人吃了可会吃坏?他能不能吃。”
    大夫把药方子拿远一些,接过来一个字一个字念,念完惊叹道:“这是哪里来的方子,这一副药吃下一座宅子去了。瞧着是解毒的,吃坏倒不会,可其他的解毒方子都会泄火,这个吃了倒会有点上火。”
    大夫又给赵元徹把了把脉,掰开嘴瞧了瞧舌头,身体也没什么毛病。
    他没毛病药也没毛病,上火就上火呗,司柔便道了谢带着他出来。
    路上赵元徹看着那药方皱眉道:“药没毛病,这个煮法确定不是炼丹?林子钰肯定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还有一个病,叫被害妄想症。”司柔嗔道,“反正最后你只要喝一碗,再难喝又有什么关系,眼睛一闭一睁,就喝下去了。”
    两人正说着话,上回那大婶看见司柔急火火过来:“哎呦,阿柔,好几日不见了,身子养的如何了?”
    司柔一时都忘了上回说了什么,笑道:“多谢大婶惦记,我身子挺好的呀。”
    大婶撇嘴一笑,从身上翻出毛边纸来,神神秘秘拉着她,塞在她手里:“这可是婶子特意去找人要来的,百试百灵,一般人还舍不得给呢,你自己收着别给别人。”
    还不得司柔细问,大婶便摆手离开回家烧饭去了,司柔打开一看:生子秘方。
    赵元徹猜个八九不离十,还故意在旁问:“什么好玩意?”
    司柔打开来拍在他手上道:“给你好好学,祝你三年抱俩。”
    缺德嘀咕:【我们这书里不要男妈妈。】
    ……
    回来也不早了,司柔把药都准备好打算明天再开始煮便早早睡了。赵元徹轻声推开屋门,只听见轻柔和缓的呼吸声,旁边小床的狗窝里阿仔在磨牙,叉烧包蜷在床角。
    在床边静静望着,微弱月光照在她柔软的脸颊上,半晌,他忽缓过神来,从袖中取出块帕子盖在司柔双眼上,然后取出火引吹亮,蹲下打开了司柔床边的小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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