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卖肠粉》第32章 系统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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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柔醒来时,那个孕妇也在马车里。
    她倒没有丝毫愧疚之意,看司柔醒了便立即对车外人喊道:“快告诉少爷,她醒了。”
    被捆着手脚堵着嘴,司柔也骂不出来,干脆白了她一眼使劲翻个身头冲里去。
    缺德还在旁唠叨:【就劝你不要管闲事了,不要招惹无关的人,瞧,出事了吧。】
    本来司柔也有些后悔自己莽撞惹了祸,可缺德竟然怪她,气道:“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错就错在没像你那么缺德。你怎么不说自己废物,就算不像人家的系统让我金手指大开,好歹说点人话吧?万一那姓姜的丧心病狂把我拉到山沟子里埋了,你也没机会埋怨我了。”
    缺德却道:【你不是还有条命没用呢,他们若真把你怎么样,我替你读档,当场给他们表演一个诈尸,吓得他们跪着把你送回去。】
    “你觉得好笑吗。”司柔冷冷道,打断了缺德的无耻笑声。
    缺德又劝道:【也不全是玩笑,这法子真实可行,而且别急呀,赵元徹肯定会来救你的。】
    司柔却不以为然,赵元徹如今不是皇子,两手空空怎么抵得过姜家这么多人救出她?
    况且为了救她把自己置于险境?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马车便悠悠缓了下来,司柔被蒙着眼推着往里走,不知到了何处,那孕妇把她交给了一个婆子,婆子按着她胳膊低声小心问道:“怎么是这个打扮?”
    孕妇道:“别瞎打听,你好好看着就是了。少爷今日先回家里去了,过几日就来瞧她。”
    婆子低声应下把司柔推进屋里,司柔便装得吓破胆坐在小榻上一动不动,婆子把她蒙眼和堵嘴的布松开,大声吓唬道:“不许作妖!否则有你好受的!”
    说完便把门哐得一关在外锁上出了屋去。
    如此一直到天黑,婆子进来把她手脚松开让她解手吃饭,然后又继续捆了起来。
    外头雨越下越大,司柔坐在窗边看着,难道真的要死一次才能从这里逃出去了?
    如今也不知她是糊涂还是倒霉,或许真是她的错,她不该招惹姜缙,至少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婆子吱呀关上院门,其他屋里烛火熄灭,司柔却突然听到了极轻的脚步声,夹在雨里几不可闻。
    她赶忙屏息背靠在窗边躲了起来,却听见那脚步声靠近窗边,压低声唤道:“阿柔。”
    是赵元徹?
    司柔赶忙从窗后出来,借着窗外微弱的光,见赵元徹浑身湿淋淋站在外头。
    不知怎么,方才虽然也慌却没怎么害怕,一见他却眼泪止也止不住,哽咽道:“我在这呢。”
    赵元徹赶忙探进窗子里摸着她脑袋:“别怕,我方才一直跟着你过来,只是白日里不方便露面打草惊蛇。”
    司柔哽咽点头,赵元徹又道:“他们这里人太多,我把你带出去容易惊动旁人,你在这等我,我想法子解决了姜缙,以绝后患。”
    司柔赶忙道:“他身边那么多人,你怎么解决他,别没把我救出去,反而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赵元徹道:“你老实在这待着,不要倔强和那婆子起了争执,明日我一定来接你。”
    还不等司柔再细问,赵元徹便离开了,可司柔反而更忐忑的,万一他真脑子一抽直接去把姜缙砍了,可谁也活不成了!
    赵元徹翻出墙外对开阳道:“你好好守在这不许再出岔子。”
    开阳急问:“殿下,你要去哪儿。”
    赵元徹未来得及多解释,只嘱咐他一声便砍了马车的套,骑马离去。
    知州的宅子里,门房正和衣而睡,却突然听到一阵急促敲门声,门房口中骂骂咧咧爬起来,推门撑着伞出来,打量赵元徹两眼,不耐烦道:“你是哪个?大半夜来做什么。”
    赵元徹掏出玉牌,对门房道:“叫你们知州出来,我有要事见他。”
    门房见他颇有威仪又是如此口气,便再不敢轻慢,就算饶了老爷睡觉挨顿打也比得罪了大人物丢了命好不是。
    赵元徹走近外门廊下等着,不多时知州一边穿着衣裳跑了过来,瞧着赵元徹问:“敢问阁下是?”
    赵元徹未答,反把玉牌递了过去,张知州立即吓得抬手行礼,赵元徹道:“我此次暗中替陛下巡视各州,官员印信不便携带,只带了这个出门。”
    张知州赶忙应声,这玉牌是内禁军的调遣令牌,平时都在今上最亲近的人手里,现下他虽认不出此人是谁,可此人手里有这牌子,他自然万万不敢不敬。
    赵元徹随即收起令牌,对张知州道:“掉三十府兵随我处置个人。”
    张知州自然不敢不应,但还是小心问道:“敢问大人是处置各人?”
    赵元徹道:“为祸乡里的一恶霸富商罢了,恰瞧瞧见顺手处置了,明日列出罪状发文书去同和县,张榜十日以儆效尤。”
    张知州便又亲自把属下叫来寻了快马精兵随赵元徹出去。
    可看着赵元徹出去,张知州却总觉得哪里不对,突然对身边随从道:“你可觉得方才那位大人像一个人?”
    随从小声道:“天黑看不清,但小的瞧着,竟,竟有几分像六皇子。不过小的随大人在京城时,已经是五年前了,那时六皇子才十六七岁,模样应也变了,而且六皇子他不是已经……”
    张知州一眼瞪过去,随从赶忙噤声,张知州暗自嘀咕:“应只是看花眼了。”
    赵元徹一路疾驰在前,提刀敲开城门,守门的士兵本想出来骂娘,却见城外都是州府的兵吓得赶忙放人。
    进城后来到姜家大宅门前,赵元徹翻身下马,抬起手对身后人道:“砸开。”
    身后四五个士兵一齐上去,几脚就把大门踹开,姜家家丁吓得就要跑,士兵们提着领子都给薅了回来,赵元徹扯着一人道:“你们少爷在哪?”
    家丁颤颤巍巍往西院里指,赵元徹将他一推,便往西院去。
    姜缙正搂着美人睡得正香,忽听外头一阵重重脚步声,大晚上怎么有人这么吵?他不耐烦翻了个身推着身边的美人道:“出去瞧瞧。”
    美人赶忙披衣起来,可一见外头齐刷刷的银刀便吓得晕了过去,赵元徹抬手止住身后士兵,提着刀便进了屋,姜缙才爬起来,瞪着眼睛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赵元徹怎么进来的,便被一刀捅了个对穿。
    赵元徹把刀一扔,在桌上寻到纸币写了几个字,找到块厚实的布裹了裹,拿出去对领头的士兵道:“事办完了,把这个拿给你们赵知州,回去交差吧。他若问起你便说我的行踪不便透露,已经离开了。”
    士兵们拱手离开,赵元徹见他们走远了,立即往关着司柔那宅子去。
    方才闹那么大动静姜府的人自然听见了,可见院子里的都是州府来的兵哪里敢出声,小心问过才知道是姜缙开罪了京里来的贵人,便更加不敢多言了,不然怕全家都保不住。
    等人都走了才赶忙进屋去瞧,呼天抢地声中见姜缙已死在了床上。
    天微亮,雨也停了,只剩屋檐的余水还在滴答落着。
    开阳见赵元徹回来了赶忙迎上来问:“殿下,如何了?”
    赵元徹把刀一扔,把方才的事和开阳简要说了一遍,便踹开院门进屋去。
    开阳一边跟着,急道:“殿下,这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赵元徹回头看他道:“一时也一时不了多久,他只要同其他州府的同僚一打听便知我身份蹊跷了。”
    那你还这么干!开阳心道,可嘴上自然万万不敢这么说,赵元徹自然也知开阳的顾虑:“不必多言,我心中自有计较,你去把马车套好。”
    这院里的人本来也不难对付,赵元徹没有直接把司柔带走,不过是觉得姜缙不除后患难消,如今姜缙死了,他直接长驱而入,开阳套好车追过来,提着刀跟在后头,这里的几个婆子见他们气势汹汹也根本不敢拦。
    司柔趴在窗边杵着脸困得直点头,缺德嘲讽道:【你还睡得着?】
    司柔道:“困不困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我还不想饿呢,身体不允许啊。如果我也可以不吃饭光谈恋爱,我就不用去赚钱,不用赚钱就不用开店,不用开店就不用得罪那个姜缙,也就不会在这了。总得来说还不是怪你,穿书还过得这么惨,除了我还有别人嘛?我是穿书之耻,你是系统之耻。”
    缺德叹道:【下回运气好点,咱们再合作个爽文。】
    司柔讥讽道:“笑死,还有下本?如果还是你,请我去当女皇我也不去。”
    可虽和缺德嘴硬,她也并不是不担心赵元徹,心里正暗暗焦灼,便见正在想着的人已到了眼前。
    一见赵元徹,司柔便赶忙扭着探出窗来,急问道:“你没事吧?!”
    她自己死了还有一条命可以读档呢,赵元徹死了她却要彻底完蛋了。
    赵元徹步子缓了下,嘴角暗暗勾起个笑笑摇头,司柔看他停下,纳闷道:“你怎么不过来了,快帮我把绳子解开,我手都要废了。”
    赵元徹接过开阳手里的刀把绳子豁开,司柔揉着胳膊赶忙问:“你方才怎么直接进来,他们都没拦你?”
    赵元徹拉起她手腕轻轻揉着道:“那群老婆子也就能看着你,能拦得住我?”
    司柔叹道:“可我们出去,那姓姜的也不会干休,我们怕是得跑远一些,你昨天就是去安排跑路了?”
    赵元徹抬眼看着她道:“他死了。”
    “死了?”司柔惊讶问道,“怎么死的?不会是暴毙吧!”
    她终于有女主光环了?
    “我报官了,官府的人杀的。”
    这里的官员这么明辨是非?还连夜处置这么高效率?司柔有些难以置信,赵元徹也没再多说,带司柔一起出去上了车。
    好容易逃过一劫,司柔一上车就被晃悠得实在扛不住,搂着同样困成狗的阿仔睡了过去。
    灵芝还在车上,赵元徹把盒子放在了司柔旁边便来到车外坐着,对开阳道:“昨日之事不要和她透露。”
    开阳应了声,又苦口婆心道:“是,殿下,可咱们再不依着陆太医的安排回京,恐会再有人来追杀殿下。”
    赵元徹轻应了声,却闭目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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