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俊到底没功夫和金蛇夫人闹翻,有了老蝗仙调停,华俊冷哼一句,不再多理,道:“这么说,我爷爷应该是被那路天丁带上天宫去了。”
老蝗仙道:“大王不知,别的天官不论,那驻守天门的天兵,地位本就特殊。那鱼肚,药叉二将,出名已久,乃是巨灵神将的得力干将,乃是守门正神,地位不低,我又听说,他们两个与几位值rì功曹相交莫逆,莫不是被那那rì游神,夜游神看见,报了天门,天官叫人拿了去。此乃推测,老身也不确定。就是不知大王那爷爷,可是有道的全真,升虚的道人,否则,一个凡尘子,必是上不得天的。”
华俊道:“并无丹功,只有一卷五禽导引法,修炼得一些真气,勉强益寿延年。”
老蝗仙说:“够了,够了,古语:仙人道士非有神,积jīng累气以成真。只要体内真气足,哪管九幽是天堂,都可去得。都可去得。”
华俊暗思:那穿山甲说过,他本是上天上林苑监小神,因走失天牛天羊,遭贬下凡。如此说来,他能上天,当是不假,也不怪那大力天丁弄错,只是如今爷爷到了天上,倒是麻烦。遂问道:“老姐姐,不知那凡人被误带到了天上,是怎么个办法。我可能去救他。
老蝗仙道:“未得受召,不论如何,追究起来,也得有个私闯天府之职,情况不妙。”
华俊马上咬牙道:“待我上天,前去耍耍,救出爷爷!”华俊说完,足下升虚,起一道火光,就yù运法前去。”
老蝗仙吓了一跳,惊呼:“妹夫莫要作死,天宫圣境,岂是那般容易上去。须知通天之路,有增长天王领着庞、刘、苟、毕、邓、辛、张、陶,一路大力天丁,枪刀剑戟,挡住天门,不肯放进。若是犯了天家威严,私闯天门,只请天王使个照妖镜,住立空中,倒是单打独斗还好,就怕那天兵不顾脸面,伙同起来,雄帅健将都来,妹夫弄不过他们,想要逃窜他方,真形又被照妖镜照耀的明白,分身乏术,叫人捞了去。岂不是救人不成,反把自己搭进去,还要叫妹子守了活寡。大王好不容易脱出,可别再引来天灾。”
华俊一惊,暗道鲁莽,他可是见识过天界照妖宝镜的厉害,想他与金蛇夫人上次婴儿脱出,直上九霄,不入天宫,却在南天门处被照妖镜照见,只一下,就是把二人婴儿打成重伤,还好落下南极天,叫老仙翁慈悲救得,否则,他们两个,只怕要大难临头了。
一边的金蛇夫人也是道:“大王,不要冲动,你我既没有仙祿,又没有玉皇上帝的圣旨宣招,自然上不得天宫,想是天数已定,大王与老人家缘份已尽,无可奈何,正是世上万般哀苦事,无非死别与生离,天下无有不散的筵席,大王不可强求。”
华俊漠然不语,神灵内守,询问石矶方法,石矶亦是无法,只听道:“你那爷爷之事我算不出,不过有件事情,我却知道!”
华俊奇怪道:“何事?”
石矶声音不紧不慢,道:“以你现在实力,天罡法不全,地煞术不会,弄个神通,使个摄法,也是嗑嗑拌拌,尚不能如意。又不识得天门内外之路,想要上天,不说那能炼魔降妖的三十六员雷将,就是把守天门的众位大力天丁,费些劲力,阻住出口,就能将你拿下。”
华俊最恼石矶揭他痛处,听见这一声,心中大怒,反驳道:“哼,不是还有你这位做教主的娘娘在,以你能耐,让我叫一路看门的力士拿了,不信你脸上还有光彩。”
石矶也没害臊,道:“随你说去,也莫要担心,天庭乃是天地正统,玄门至尊,讲个理字,自有天规法度,既然是天丁错拿,你那爷爷受些惊吓少不了,绝计不会有事。”
华俊点头,元神外省,恰好望见一边的老蝗仙,不由眼前一亮,问道:“老姐姐不是刚好得了玉帝加封蝗神,得了仙祿,岂不可以代为上去,探探爷爷情况。”
老蝗仙苦笑一下,道:“妹夫说笑了,我这个蝗神,虽说名字响亮,却是不中看的,比一个土地城隍也大不了多少,压根就是个未入流的小官,卑贱粗鄙,不能拜受天禄不说,还划在yīn司名下,受地府供奉,只能做个鬼仙,不及妹子妹丈多已,没有圣旨,哪里能够上天门。”
华俊一听,不由黯然,老蝗仙却又说道:“虽然我未曾有法力上天,却是思得一计,必可使大王受益,当可救出老人家。”
华俊早没了主意,听此,不由问道:“老姐姐还有什么实用的策略,还请道出,不管成功与否,都是感激。”
老蝗仙点头,忽然神秘兮兮地问道:“妹丈可知,如今世道,像那些龙凤麒麟之类的龙子龙孙,要想拜受天禄,自然容易,而如你我这类,却是异数,一生作恶,人极恶之。故而我等妖物修行,最受歧视,想要拜受仙祿,须得行些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华俊一愣,随即恍然,道:“老姐姐的意思是……”
老蝗仙见华俊上道,也不卖关子,到底小心,怕叫人听去,就随手弄了个绕音的法力,才直接了当道:“蝎王应该知道,世俗人间,天下人无不为名利奔波,遂也有一个道理,想要大富贵,也知揭竿而起,反抗压迫,在周有国人动,秦有大泽之祸,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拿我法界,也是如此,所谓:凌霄宝殿非他久,历代人王有大王有分传。蝎王何不与我们一起,替天行道,反上凌霄宝殿,。”
华俊一惊,嗤之于鼻,玉皇天位,岂是说反就能反,就连西天极乐世界释迦摩尼尊者,阿弥陀佛,有甚**力,见到玉皇,也要称呼一句大天尊,天庭有难,一纸文书,也能请来如来佛祖炼魔降妖,有此西方佛,想要造反,估计就是撒泼一顿饭功夫,就被扑灭了,遂忍不住道:“反抗天庭,莫不是你们这次做法,明着找赤松子报仇,以转移罗天诸仙窥探,暗地里就是想要行这谋逆……”
老蝗仙点头,冷笑一句,道:“哼,哪些天仙不是一个个高高在上,自以为仙人有种,从来没有真正关心我等死活,那赤松子上古神农师,仙籍早列,已做南极南岳太虚君,号称:仙名永注长生录,不堕轮回万古传。我们拿他,方是展现实力。而且,妹丈与妹妹受雷霆镇压,不是天界事情,正好报酬,否则,以后天神上门,你们必定逃不了。”
华俊嗤鼻不已,那边金蛇夫人却是被说得心动,倒是忘却了刚刚与华俊的不快,上前来道:“大王,我们二人势单力孤,既然有这些同道之士,何不随了老姐姐,去看看,到时候有些造化,也能驳个前程好处,岂不比在此偏僻地界做个妖仙好。”
也是金蛇夫人与老蝗仙二人能耐,才三五句,就把华俊心思,从上到天庭救人,弄到造反上,华俊也是苦笑:“果然是乡野毒怪,没了见识,才点大的势力,就要造反,此事关乎自己那个便宜师傅,我何不再探一些情况,问个明白,也不知他们哪里来的自信,好去传信,打定主意,遂又说道:“夫人说得就是,老姐姐赐出的,却是个无量前程,老姐姐且说说,有何依仗,下一步如何走。”
老蝗仙以为华俊心动,也不隐瞒,道:“自然有些凭依,有个带头的老爷,法力通神,不是我们可比,具体名姓,老身不可明说,兄弟到时自知,何不随老姐姐一行。常言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做个拥君的元勋,开天的功臣,自然能消死籍,取个万劫不老长生。”
嗤!!!
那边金蛇夫人轻笑一句,冷冷道:“老姐姐,你我兄妹七个,也是自幼相处,妹子岂能不知你心思,昔年你虽然带了我们作恶,却也小心翼翼,过个山神土地庙,也要潜伏夜行,不敢暴露行迹,所谓:青山易改,本xìng男移。如今虽然过得无尽岁月,老姐姐岂有此违心之举,还不道来?”
“啊,妹子何来此话,老姐姐啥时候骗过你……”老蝗仙yù要狡辩,但看见金蛇夫人冷然的目光,也是心头一寒,收了话语,讪讪道:“妹子终究还是在怨我。”
老蝗仙似乎触及往事,面上有些感慨,长叹一句,才收起心思,接着道:“当年那件事,却是是老姐姐对你们姊妹亏欠太多,也不怪你要随蝎王离开了。此刻也不隐瞒你们夫妻,其实老姐姐与那天宫上的云部众神也无甚么冤仇,只是嫌弃玉皇给的官小了些,就与几个相熟的道友合计,准备小胜几次,打出名头,就是请泰山山神,表奏玉皇,接受招安,如此玉皇知了我等名头,也不至于叫有才者埋没。本来没有把握,妹子妹夫今既修成仙道,有降龙伏虎之能,若肯点头,又有几成把握了。”
华俊恍然,心说这老蝗虫果然打得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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