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
话表华俊以个降圣之法,和了一尊力士,因为担心爷爷事情,就弄了道金光,向上头而走,本想直上南天门,问出爷爷状况,不想他按了那rì度劫之时所往路径,左右察看,一直在天上逗留了好一会儿,不说南天门,除了一团混沌无疆,万里无瑕的清气,以及亿万星辰外,居然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由大是奇怪,问石矶道:“娘娘,我们在空霄上盘恒这许久,怎么就没有见到南天门?”
石矶的声音出来,道:“哼,你既没有天宫仙祿,又没有玉皇御诏,又不识得天门出入的路径,自然是累死了也找不到南天门。”
华俊疑惑:“娘娘,我记得前次,我婴儿被金蛇夫人追杀,就是依着这条路径,升到南天门,怎么说我不识路径。奇怪了,怎么没有影子,难不成天门改位置了。”
石矶声音又道:“南天门乃是入天宫路径,怎么能随意改换位置。之所以找不到,只是你没有找到正确的路径罢了。你却不知,你上次之所以能够升到天门,乃是因为那几位雷将布雷之时,开了路径,你们依他云路,才能够上得天门,如今他们已经关闭云路,你以此法,看似原路,实则谬以千里,又哪里能够看到天门。只可惜我以前虽然也到来过天宫,奈何我那时尚有一只青鸾充作脚力,它识得天宫路径,倒是曾经带我入天。”
华俊道:“娘娘既然有此神兽,还请放出它来带路。”
石矶声音幽幽道:“当年一事,它早已与我分开,如今不知生死,哪里能够招来。。”说道这,石矶似乎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你也莫要问我,我当年由他引路,哪里曾记得清楚,况且这千年来,这些记忆早已模糊,哪里能够指明正确的方位。”
华俊皱眉,思索一会儿,试探道:“传说,自混沌初分,以轻清为天,重浊为地。天是一团清气而扶托瑶天宫阙,以理论之,我往头上清气里探去,应该也能到达天阙。”
叱!
石矶哂笑一句,道:“你道好生思量,岂不知人世间最远莫过于天之涯,海之角,我尚且不能从里过,以你法力,如何去得。”
华俊不多语,捏了诀,摄着金光,探入清气中,浮摇直上,又自行得四五百里,感觉体力告沁,知道已经是力之所及,可入眼之处,依然是一片茫茫然,在视下边,见下边天光几乎不见,再不敢耽误,怕迷失路径,只得向下一窜,原路返回,因为向下,速度更快,直接擦起一道火光,降临五柳源地方,而且被火光一灼,身上黄巾力士的法力再也维持不住,只见华俊身子刚刚在葫芦山所在的半空中停下,身上就是火光一灭,瞬间缩小到原形,他远方,那个黄巾力士又是出现在原来葫芦山地方,他也似乎灵气虚耗样子,表面光华不再,又化作土石,于此同时,华俊身上也是一突,葫芦山突然显示在黄巾巨人头上,葫芦嘴上盘口一开,出奇大神力,一股股山河灵气正从四处进入,修护黄巾力士。
华俊忍不住叹息,暗乎:唉,原来是个需要补充能源的消耗品。叹息中,却发现远方出来打斗声音,华俊一惊,几个纵越,跳上云头查看,观察到此刻情景,不由大怒,那光华起处,居然在北山方向。
华俊以为又是金蛇夫人与自己几个葫芦兄弟打斗起来,急急忙忙就是运起金光前去,到了近处,才发现情况居然是几个妖魔挑衅,金蛇夫人正与三个葫芦兄弟,各自缠着一个妖魔苦斗,场外地方,蜈蚣元帅,左右将军,以及各洞洞主在一边掠阵。华俊也见到蛛王,他正带了手下结网困住四周的许多陌生的山jīng树鬼,野牛jīng怪,显然他的几个儿孙,已经被金蛇夫人使了他们的起死回生术救下,倒是不用华俊为难了。
华俊隐于云端一看,发现那三个来犯之人,一个锯牙舒口外,凿齿露腮旁。钢须稀见肉,钩爪利如霜,看长相是个老虎jīng,正与元帅斗得不相上下,难以取胜。另一个是一条黑汉,轻健夯身躯,眼幌金睛如掣电,一身棕毛披了铠甲,正持了大刀与左右将军杀得难分难解,左右将军乃是左将军巨眼蟾蜍怪,右将军飞翅蝙蝠妖,二将军虽然以二对一,也只有招架功夫,没有还手能耐。又一个是条胖汉,嵯峨双角冠,端肃耸肩背,就着一对蹄子,是个牛jīng,有金蛇夫人持了如意应付。
最让华俊在意的,是余下的三个,仔细观看,居然是同类,那妖jīng生得:彩面环睛,二角峥嵘。尖尖四只耳,灵窍闪光明。一体花纹如彩画,满身锦绣若蜚英。第一个,头顶狐裘花帽暖,一脸昂毛热气腾;第二个,身挂轻纱飞烈焰,四蹄花莹玉玲玲;第三个,威雄声吼如雷振,獠牙尖利赛银针。个个勇而猛,手持三样兵:一个使钺斧,一个大刀能;但看第三个,肩上横担扢挞藤,由三个葫芦兄弟各自拽住一个死斗,又见那七长八短、七肥八瘦的大大小小妖jīng,都是些牛头鬼怪,各执枪棒。有三面大旗,旗上明明书着“辟寒大王”、“辟暑大王”、“辟尘大王”。
华俊一惊,这三个不就是西游记中大大有名,那青龙山玄英洞的三个妖jīng:大的个名辟寒大王,第二个号辟暑大王,第三个号辟尘大王。因爱食酥合香油,千年成jīng,就到天竺国假装佛像,哄了金平府官员人等,设立金灯,灯油用酥合香油。
只是他们几个,不在金平府闹事,来这葫芦山干什么。更让华俊担心的是这三个家伙法力不俗,都有大神通,原书中记载,就连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齐出,也讨不到好,何况自己几个兄弟,华俊不由担心的看着。
不想华俊这一看,却是大吃一惊,你看他们三怪齐出,都象牛头鬼形。大的个使钺斧,第二个使大刀,第三个使藤棍,后引一窝子牛头鬼怪,摇旗擂鼓,呐喊助威,声势浩大。
而自己三个葫芦兄弟全然不惧,更不打话,赤手空拳,便就上前来斗。这里大郎抵住钺斧,三郎敌住大刀,二郎吃不住利器,就迎住大棍。
先看大郎勇猛,使个大力气,随手一搬,举起一块千斤巨石,就往辟寒大王刀上击打,那辟寒大王钺斧口明尖鐏利,一下就是削去石块,奈何大郎气力胜他,如此三五下,他却吃不住劲,被震得虎口发颤,险些吃不住,待战得十几回合,已经摇摇yù坠,刀锋不复。只因为大郎没有称手的兵器,才叫他稳住个不败的局面,不至于失了面子。
那边辟尘大王对了二郎,只将那明晃晃的藤棒拦头劈来。二郎一纵身,避了锋芒,不与他硬接。原来那犀牛jīng身体长大,二郎身手灵活,冲冲撞撞,绕是这犀牛jīng法力高强,武艺纯熟,将藤条节懞舞得一身花,劈了半rì也不曾伤到二郎分毫。弄了半天,犀牛jīng气喘吁吁,无可奈何。
另一边三郎那更是得意。本来那个辟暑大王欺葫芦兄弟年幼,以为能耐有限,也就没有放在心思,遂雄赳赳的卖弄jīng神,腾在半空,挺刀劈来。你看那三郎更不躲闪,一刀下去,那刀锋却是倒撞出成了崩口。那辟尘大王哪里晓得三郎的一身铜皮铁骨,勿自不信邪,又是举刀砍来,真个大刀幌亮如门扇,发狠打来,那三郎毫无惧sè,闪至一边,挥动右臂,只一下,把个连环大刀劈作个“身首异处”,一脚踢飞。
辟暑大王愈惊,更使出神通,叫声“变”,双手晃一晃,化成了一副铁叉,不分好歹,向三郎叉子来。那黄哥也不躲闪,任他来叉。正是不识钢筋铁骨,今生苦头吃足。三郎只一用力,那叉子变成一副耙子。那二十几个大小牛jīng见事不谐,慌得救下辟暑大王,携了兵器,一齐来战三郎。那廿余个牛jīng小怪,拖刀的拖刀,提枪的提枪,抡棍的抡棍,气汹汹,一哄而上,围住三郎。”三郎笑道:“不当人子!似这二三十个妖兵,战我一个,理上也不通。虽然,我何所惧?”
话毕,三郎就准备独自面对敌人。不想此时,半空中下起一阵“密雨”,却无半滴水降下,原来是黄蜂jīngshè出密密麻麻的利箭,落到那二十余个牛jīng身上,绕是这些牛群皮糙肉厚,没有防备,只听得呼呼吼吼,喘喘呵呵,众小妖都现了本身:原来是那山牛jīng、水牛jīng、黄牛jīng,个个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满山乱跑。而那些箭雨落到三郎身上的,都弄作个歪歪扭扭、七零八落。三郎笑道:倒会捣乱,甚痒!甚痒!”
这三头犀牛jīng到底有天文之象,累年修悟成真,亦能飞云步雾,见匹敌不过,也现了本相,放下手来,还是四只蹄子,就如铁炮一般,径往东北下跑,待得出去十里,又驾云头直走,叫人莫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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