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之从葫芦娃开始》第九十四章 舍得

    第九十四章
    话说那道橙sè身影出了后厅,就向地洞深处行走,看他样子,似也是不识路径,嬷嬷蹭蹭,东触西蹿,还要躲过小妖哨察,足足有了半夜,才来到地窖入口,见到两个守门的小妖各自抱了一个酒瓶子,在那昏昏沉沉的睡着,他就跳出身来,忍住一身熏人的酒气,从二个小妖身上摸出钥匙,开了门锁,见到里边,果然见到玉娘与胖哥儿被缚住身子,关在一侧,赶忙上去,为他们解了绳索,道声:“两位与我来,我救你们出去。”说完,就是当先而走,玉娘与胖哥儿知道救星来了,连忙跟步而走,不想,那胖哥儿身体肿大,又一rì没有吃食,早已饥饿难忍,意识有些儿昏昏沉沉,也辨不得东西南北,又因为光线昏暗,玉娘也未曾想到此,就先走一步,胖哥儿本就身子虚浮,没出几步,足下一个稳不住,就此跌叫倒地,重重的一跤,只跌得他惨叫:“哎哟!摔死胖爷了,痛!痛!痛!”
    玉娘见了,连忙过来,将他扶起,骂道:“何胖子,你小声,莫要惊动妖jīng。剥了你一身皮肉前去烤了下酒。”
    胖哥儿骇了一跳,立时住口,不想他刚刚那一声叫得大了,早惊动一个暗哨,乃是在那牢房的顶上,岩石缝隙间,有个天窗暗阁,里边住有一斤蚊蚋,早已成jīng,只因为能耐不大,力气不足,就被金蛇夫人派来此处做了暗察,今rì倒是未曾吃酒,听到声音,立刻醒来,开了天窗,出来察看,见到牢门打开,不由惊呼道:“哎呀呀,了不得了,不知是哪个天杀的泼才,开了牢门,叫二个贼嘶逃脱了。”
    他这一声叫唤未完,就是持出钢叉,飞在前面阻住去路,一时间,牢房内嗡嗡之音大起,直唬得玉娘心惊,胖哥儿胆寒,生怕引来其它小妖,封住路口,重新拿了他们去,下了油锅,做了馅饼。他二人正自无计可施,就听得前面那橙sè人影,喝道:“你那个蛮皮畜生,我奉哥哥命令,带了二人前去问话,你来阻路做甚?”
    那个吸血鬼这才看清来人相貌,吓了一跳,道:“错了,错了!倒是贼人同伙前来营救,原是大王提人审问,差二爷来拿人哩!二爷勿怪,勿怪!就是不知二爷此来,可有夫人的印信或者画押,拿来与我,对了印信,识明正身,才可放行。”
    橙哥一怒,喝道:“夫人,夫人!你这遭慷的畜生,安敢如此欺心,张口闭口只说夫人的名讳,不提大王半字,莫不是得了那金蛇什么好处,完全忘记了此个地方,我家哥哥才是主人公,你等着,待我去报了哥哥,治你一个不忠不义的罪名。”
    那蚊虫听了,心中一骇,在空中摇头摆尾,赔罪道:“二爷赎罪,赎罪,只因夫人不放心你们弟兄,就有秘令在此,叫我小心你们兄弟,说没有她的旨意到此,让我们不可放行。”
    橙哥怒气更甚,“好个蛇妇,yù学习妲己,吕后弄权,所以挑拨我们弟兄关系也,可可你这杀才莫非也要助纣为虐不成。”
    他这话说得诛心,慌得这吸血鬼连声辩解道:’不敢,不敢!”
    橙哥喝一声道:“还不让开!”
    小妖哪里赶来,急急忙忙退开去路,躲回本洞去讫,二郎也不客气,带了二人直走,走得许多明哨,暗哨,皆有小妖来询问,二郎依此表现,一一应付,因为顾及二郎身份,那些小妖也不敢逼问,俱皆悻悻的让开道路,让二郎带人轻松出到洞口,已到大厅,正yù走出。
    忽然,前边哄哄闹闹,走出一标人马,密密麻麻的阻住出口,二郎一惊,连忙带了玉娘二人躲入崖下,本想待几人离去,再出去行走,不想这几人居然幺吆喝喝,在那路口上猜酒划犬,行起酒令来。二郎忍不住抬头一看,见那些人群中,有那蜈蚣元帅,老蛛王,并甲乙丙丁戊己庚七洞洞主,以及一干小妖jīng灵,有地上爬的蛤蟆,老蛇,飞在空中的黄蜂,蜻蜓,扎在崖壁上的蝙蝠,蜘蛛,飞蚁,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石窟,阻住路口,总计不下百口,根本无路走脱。
    二郎见此,不由叹气道:“奈何,奈何,有这些毒豸阻住洞口,哪里能够出去。”
    玉娘与胖哥儿忍不住,探头一看,也是唬的七魄具颤,六神无主,脉脉不敢言,只道:“了不得,讷多毒豸,如何出去。”
    他们各想主意,还是玉娘细心,发现靠近崖壁地方,有几处昏暗道路,隧道:“我观洞内烛火太明,根本没有机会,只有靠近崖壁地方,烛光照不到,我们可观察一番,选段好走的路面,贴着崖壁前行,必能脱出。”
    胖哥儿闻言,连声呼好,二郎却摇摇头,苦笑一句,道:“小姊姊此计虽好,却只在他处可行,在我家这洞府却是不行的。”
    玉娘忍不住,道:“此是何也,可有说道?”
    二郎解释道:“你们不知,我家洞窟中的这些故旧,不是其它,乃是百足蜈蚣jīng、巨眼蟾蜍怪、飞翅蝙蝠妖、以及一帮老蛇、蜘蛛、黄蜂、蝙蝠、虾蟆、蜻蜓、飞蚁、蚊蚋……各类虫豸,计有千口。他等俱是介类。古书《淮南》云:介鳞者,蛰伏之类也,故属于yīn。你别小看四面地方没有光线,却是属于yīn地,也有蜘蛛,蛤蟆,蚊蚋,飞蚁之类蛰伏,我们这一去,却似飞蛾投火,羊入虎穴,反受其殃,必叫他们发现拿了去。”
    胖哥儿心头一苦,忍不住抱怨道:“我说小郎,他们不是叫你二爷,与那老妖又是弟兄,你出去叫他们放开道路,让我们出去,不就行了。”
    二郎苦笑道:“你们不知,我那哥哥,不是马挣力战,辛辛苦苦得来的基业,他本是打杀老妖,变化身形,才占据了那老妖遗留的家当。因为得了基业不久,除了几个洞主元帅,洞窟小妖也认不得几个,哪里敢做出这些暴露身形,不合逻辑的命令,若是叫人识破,这洞中千余口小妖,我们弟兄虽然学得些本事,却只怕那洞里的妖怪,眷族老小,七窝八代的都来,那夫人又是歹毒,我们就弄他不过,一时不被他捞去耶?况且……”
    二郎说道这,话头止住,望向玉娘,玉娘一愣,疑惑道:“况且什么,小哥哥请把话说完。”
    二郎看着她那疑问表情,叹息一声,道:“况且那个老妖王虽然丑陋,她那夫人却是生得煞是貌美,哥哥与她整rì同床共枕,耳鬓撕磨,快活无双,以哥哥现在心思,早已乐不思蜀,是万万不会弄出此事的。”
    玉娘到底是个女儿家,听了这等多yín人妻子的歹人,也是脸红,嗔怒道:“呸,你那哥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呀!”那边胖哥儿听了,却是不住大叹,佩服不已,忍不住惊呼道:“高人啊,真真是高人呀!听小恩公话语,那金蛇夫人,也是个蛇jīng,你那哥哥,能够明明知道她是妖jīng的情况下,还能自入虎穴,这等要美sè不要命的jīng神,真是我辈楷模,只怕就是华小郎那家伙见了,也要跪求着拜师哩。”
    这家伙最后一句感慨稍微大了一些,却早惊动那些大大小小的妖jīng。其中那蜈蚣元帅修为不俗,耳目甚是聪明,能视十几丈内大小动静,历时发现了不对,一毂辘爬起来道:“是谁人在那崖壁上喊的拜师?”
    那二郎,玉娘,胖哥儿听见,不由唬了一下,连忙秉气宁息,各自将身子贴在崖壁上,那蜈蚣元帅叫一声,没人答应;又叫一声,又没人答应。就驾了醉步,执着刀,轮着斧,上来查看,早有小妖点着火,跟着前后赶看,一时之间,洞窟内灯火齐明,一尘一土,畸角旮旯,都shè得通明透亮。
    二郎千里眼,顺风耳,看得清,听得明,眼见一众妖jīng上来查看,情知如此下去,他们一个也逃不了,就yù将身子跳出,引开群妖,好叫玉娘二人逃去,当适时,却听得一声锐啸,那身前異地之上,突兀起了一股yīn风,呼呼声中,吹灭洞中的火把,旋转着向外而去。
    火把被灭,洞窟中失去光源,立刻变得昏昏墨墨,不辩东西,那蜈蚣元帅一惊,急急忙忙叫人重新点起火把,照得透明,向着那处崖壁一看,早已没了几人影子。
    蜈蚣元帅呼道:“小的们,此风来得蹊跷,这会怎么不叫更巡逻,梆铃都不响了,不好,你们快去看看,可莫走了今rì擒来的那二个歹人。”
    原来那伙小妖征战一rì,又是宴会,都吃得酒水,俱醉熏熏地睡着,听见叫唤,却才醒了。梆铃响处,有几个执器械的,敲着锣从后而走,立刻有一对小妖去了地窖查看,岂知那里还可能有半个人。
    果然,不出一会儿,就有小妖匆匆忙忙跑来,一齐喊道:“启上元帅,不好了,那二个人类,早已扭开锁往,不知往那里去了。”
    蜈蚣元帅一惊,忙问情况,早有一旁小妖闪出,报告道:“适才小人们看见橙哥儿带了二人往洞外行走,只因他说是奉了王命,小的们不敢阻他,才让他从容走脱,如今看来,却是他放走了二人哩!”
    蜈蚣元帅急忙派人去二郎所居洞窟察看,果然没了二郎影子,蜈蚣元帅一怒,道:“好个吃里扒外的贼秃,这近rì不知为何,使了诡计,蒙蔽了大王,与他们做了弟兄,平rì里也是仗着大王对他们弟兄的纵容,一味欺我,如今居然如斯大胆欺心,敢假传圣旨,代行王令,这还了得,小的们,快快持了家伙与我出洞,绞了葫芦藤,拿了那欺君枉上的葫芦,交给大王夫人发落。”
    听了此话,那些大小妖jīng,都在下边摇旗呐喊,擂鼓筛锣,簇拥着元帅,要去剿灭葫芦,正yù起行,那边前闪出老蛛王,阻住去路。
    蜈蚣元帅见此,大怒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你这老蜘蛛何故阻我,前rì里你行错,幸亏大王夫人仁慈,不但不予追究,还使了法力,救回你一洞老小,如今这般,莫非吃了秤石铁了心,还yù与葫芦一条心不成。”
    老蛛王不理他,只道:“元帅不可胡言乱语,污我清白。我之所以挡你,乃是知道,那七个小爷个个神通了得,以你能耐,和了一洞小妖,也不见得能够打过,还旁白折了人马,倒是不美。不如先叫小的们看住对面山上的葫芦动静,你我只入洞府,请得主公及夫人旨意,再来拿人,可好?”
    蜈蚣元帅听了,觉得有理,遂去华俊与金蛇夫人居所,yù要请个主意,可惜此刻屋内两人,几番苦战,早已劳累,俱辛辛苦苦睡着,听见叫唤,华俊依然没有动静,只有金蛇夫人却被吵醒了。却因为适才辛苦,被华俊折腾得累了,又哪里有什么心思听他们行讲,迷迷糊糊间,只得骂道:“一群蠢货,我与大王俱皆累了,yù要安寝,一起事情,无具大小,都暂时搁着,明rì天明再说。若是再有吵闹,拖出去斩了。”
    金蛇夫人代行王令久矣,在诸魔中甚有威仪,听见她发怒,不论是蜈蚣元帅还是洞主小妖,据是胆寒,不敢扰闹,各归各府,静待天明。不提。
    只说那一阵yīn风,卷了二郎,玉娘,以及胖哥儿三人,一路上拉拉扯扯,顺了山路,就地而行,须庾就是行出老远,才在山脚一处僻静地方,散了风头,将三人跌落出来,摇晃着立足不稳。
    好二郎,他能耐最大,最先稳住势头,立定身子,将玉娘以及胖哥儿一一扶起,良久,他们才克服了驾风的眩晕感,胖哥儿忍不住,一屁股坐下,苍白着脸sè唏嘘道:“我的乖乖,这里已经是山脚了,瞬息之间,就是十里山路,如此手段,小郎莫不是个腾云驾雾之仙!”
    二郎摇摇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可没有这等手段,想来却是哥哥在内见玉娘姊姊有危险,心中担忧,使个摄法,弄了这风头,将我们送了出来哩。”
    玉娘一惊,疑惑道:“你说这是那哥哥弄得风这还有理,可为什么说他担心我……”
    二郎到底通些人事,一出语就知道说错话语,连忙道:“二位放心,你们那哥哥爷爷都已被人救走,想来已经没事,唯恐那些恶妖追来,我先去打探情况,还请就此别过,二位的东西,我已经放在山下的那株古松下,二位快去拿了走回。”
    “你是说,我华哥哥和爷爷……”玉娘听了一喜,yù要再问,二郎却不给他机会,纵起身法,跳上山路,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夜sè里,玉娘还yù追去,却被胖哥儿拉住,道:“玉娘,别追了,恩公法力,岂是你我能赶上,既然他说华小郎与华爷爷没事,自然不会有假,你我还是快回,免得柳姨娘担心。”
    玉娘也知道厉害,遂与胖哥儿二人,向下走去,到达那二郎所说的古松之下,真的见到一块石板,二人上去掀开,果然从中取出一个蓝布包袱,鼓鼓囊囊的,二人打开一看,赫然发现里边除了玉娘的宝剑,以及三十俩银子外,满满当当的,确是一些小袋,足足有二十余只,布袋旁边,乃是两株足有盆儿大的灵芝。
    “哇,这么大的灵芝,只怕有千年哩!”胖哥儿一惊,继而大喜,忍不住上去,摸着灵芝盘,口水直流,再拆开那些小袋,是一只只切块的药材,胖哥儿一闻,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连连晃晃脑袋,道:“哈,玉娘,这个怪味儿,不是你平rì里治病用的药材么。”
    话语落了,不见回答,忍不住抬头,却见玉娘双眼微红,狠狠的将一个环儿掷在地上,跑下山去,胖哥儿一惊,也顾不得查看,草草的包了东西,急忙追去。
    原来地方,只留下一个金sè的环儿孤零零落地,上边一个金sè龙形,栩栩如生,正是那赤松子送华俊的宝环,应是一金一银,一龙一凤,如今却是分离之际,不知鸾凤何去,只引得夜空中一声轻微的叹息。默默良久,倏地,一阵yīn风从那株古松上飘起,卷动松针簌簌落地,那最后一点金光,也被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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