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只身一人,在围猎场周游着。
“奇怪了,进来的时候明明看见很多的,怎么现在一个都没了。”北牧摸着后脑勺问道,他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望见一只猎兽。
“看样子,这一块的猎场里的猎兽已经被猎完了。”北牧想着,话已经说出去了。这一块围猎场的猎兽已经没了,那只能换地方了。
朝着药谷的方向望去,摸了摸鼻子说道:“反正现在不去,输了还要去,倒不如去试试,说不定运气好呢。”
北牧打定休息,笑了一声,往药谷的方向走去了。
刚踏进临近药谷的不周山前脚,就有猎兽出来攻击北牧,而且这里的猎兽不知道是被这药谷里的毒药逼的异变了还是怎样,比围猎场的猎兽伤害力要高很多。
不过猎兽比不上灵兽,北牧那几下子应付这些猎兽绰绰有余。
没几分钟,收灵袋里就抓满了三十多只猎兽。
“也没有很难吗?”北牧收起收灵袋,笑道。
已经快临近黄昏了,围猎时间快结束了,北牧正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一只猎兽出现在自己面前,体型巨大,像黄色口袋,赤如丹火,六脚四翼,无面目。
这猎兽吓得北牧直接往后退了几步。
“什么鬼东西。”北牧破骂道。
只是那猎兽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只是身体摆来摆去,像是…在跳舞…
“哥们,给让个路呗?”北牧前去招呼道。
那猎兽像是被惊扰了一番,冲着北牧跑了过来。
这猎兽虽长的肥壮,跑起步来,一点都不停的。
北牧跑不过正打算御剑飞行的时候,却不知道为何,灵力好像是突然被封锁了,自己刚刚收服灵兽的时候,灵力还好好的,现在不可能说消失就消失。
这猎兽像是有使不完劲,一直追着北牧不放,北牧停下来他的爪子便划了上来,北牧身后的衣服早就被划破了,爪子划进肉里,像是烈火灼身一般,疼的厉害。
消耗下来,北牧身体已经不支了,慢了几步就被那猎兽追上来,一爪子踢过去,把北牧踢出几米外,飞倒在地,身后的爪痕,比白夫人的竹苓鞭抽的还疼。
北牧动也动不了,只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只猎兽,朝着北牧走了过来,北牧望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猎兽,他想过自己一万种死法,从没想过会被一直还未进化成灵兽的猎兽给打死了。
正当北牧想着自己死了该去哪里的时候,空中一声鹿鸣,胜遇突然出现,对着那只猎兽攻击了起来。
猎兽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换了目标,朝着胜遇追了过去。
胜遇毕竟是天上飞的灵兽,地上的猎兽追他就像是遛鸟一样。
只是被遛的鸟,被惹火了,居然也奇迹般的飞了起来,追着胜遇到处打。
“这只笨鸟,什么一品灵兽,就知道喷水。”北牧躺在地上看着胜遇骂道,可现在也有只有这只会喷水的灵兽在这里救他。
“笨鸟,小心啊。”北牧望见那猎兽露出了爪子,提醒道。
可胜遇还是没能逃掉。猎兽身上的爪子划伤了胜遇,胜遇受伤,从空中跌落,掉到了离北牧不远的地方。
猎兽走了过去,用爪子翻了翻胜遇,胜遇一点动静都没有,猎兽漏出爪子,方向朝着胜遇,像是要吃了它。
北牧刚刚恢复了一点点灵力,跃身而起,挡在胜遇身前,猎兽的爪子划在了北牧的背上,身上的布衣被血侵染,北牧也晕了过去。
猎兽望着眼前的食物,有几分雀跃,竟又开始扭着身体,跳起了舞。
只是还没跳几步,中了海棠戒里的银针,便站不稳了。
沈泽棠走到北牧身旁,一把抱起,身后背着胜遇,回了围猎场。
回去的路上,沈泽棠一直在偷偷给北牧输送灵力,可北牧不知道,只是觉得身后的疼痛在慢慢消散,胜遇偷偷吸取一丝灵力,在沈泽棠背上趴了一会儿便也可以自由飞翔了。
北牧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沈泽棠怀里,吓的赶紧跳了下来。
“泽棠君。”北牧惊吓道,刚刚明明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了,现在居然躺在沈泽棠怀里。
“感觉如何?”沈泽棠问道。
“好多了。”北牧摸了摸鼻子说道,后背确实比刚刚好多了,不过现在隐隐约约还是能感觉到一丝丝疼痛。
“已经开始清数猎物了。”沈泽棠见北牧无碍,提醒道。
“咱们快回去吧。”北牧一想到那个赌约,摸着腰间的收灵袋说道。
北牧灵力还没有恢复,只得靠在沈泽棠身上,御剑飞行。
“恭喜城阳楚家……”那宣布结果的楚家门生还没说完,北牧突然冲上前来说道:“等会,孤竹白家还有未清数的猎兽。”
众人望向北牧,只见北牧双手奉上收灵袋上前道。
路过楚逸身旁时,北牧笑了一下。
“哦,请问你是?”那楚家门生北牧记得,就是围猎当天推大哥的那名门生,明知道北牧是白家的人,却还要装作不知道故意问道。
“孤竹白家二公子,白北牧。”这还是北牧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说自己是白家二公子。
那门生也就是一个仆人,见好便收,他并非楚逸,不能不把孤竹这等仙门望族不放在眼里。
只是示意身旁的清数猎兽的门生上前去清数。
待那门生拿去了收灵袋,北牧走道白慎南面前笑道:“大哥。”
“阿北,你去哪儿了,一进围猎场就和你分散了,这身后的血迹。”旁人都望着北牧带来的收灵袋,唯有他大哥,看见北牧身后的布衣侵染了红色,担忧道。
“没事,大哥就是被一只猎兽抓了几下。”北牧连忙摆手道。
“加上白二公子带来的三十三只灵兽,孤竹白家共猎得六十三只灵兽,夺得桂冠。”那楚家门生宣布道。
人群中议论纷纷,似乎对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有几分满意,又有几分不满。
围猎结束,人群散去。
楚逸朝着北牧走了过来。
“白二公子,真是厉害了。”楚逸假声假意道,语气里全是不满。
“楚公子,刚刚的赌约只是一时玩闹。”北牧说道,他自知楚逸是什么样的人,现在惹上了,能不招惹便不招惹。
“赌约,输了一定要遵守。”只见那楚逸一副输了还挺开心的样子,望着身后一名穿着楚家墨绿家服的门生,那门生看起来十分瘦弱,身子骨一点都撑不起楚家家服,唯有那张脸长的清秀,从楚逸身后那仆人中脱颖而出。
楚逸没有再多说只言片语,转身离去。
身后那群仆人也跟了上去,只是那名瘦弱的门生身上掉了东西下来,是一枚玉佩,北牧跑过去捡起来,捡起来追了上去。
“你东西掉了。”北牧拉住那名门生,递过去。
那门生似乎有些受惊,转身望着北牧,看着北牧手里的玉佩,连忙拿过去放进了怀里。
那门生柔柔弱弱说道:“谢谢白二公子。”
“这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北牧看他刚刚如此珍惜那枚玉佩,随口问了一句。
“嗯,很重要。”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坚定。
“楚天,赶紧跟上,不然公子又要生气了。”楚逸的另一名家仆走过来,拉着那名叫楚天的门生连忙走了。
“楚天,姓楚,应该是楚家的人吧,只是怎么穿着仆人的衣服。”北牧好奇道,不过人已经走了,问也来不及了。
回到大哥身旁,北牧才慢慢察觉到身后抓痕的刺痛感越来越痛了。
踉踉跄跄走了几步,直接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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