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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所有都有些措手不及,须臾的沉默后,刀客和雷电默默给鬼知的尸身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庄严手掌拂过他的眼睛。闭上眼睛的鬼知,脸上的怨愤似乎少了许多,仿佛又恢复到以前那个清隽儒雅书生似的堡主。十三杀跪在鬼知的尸体前,无乱如何,没有鬼知,就不会有十三杀。虽有深仇,却也有大恩。
恪言斋里安静的呼吸可闻,只有羽郁压抑克制的哭声。她被庄严封了大穴,不然一定要杀了站在院子里冷冷看着鬼知尸体的男人。长这么大,羽郁从来没哭过。不管训练多么艰苦,羽凰多么严厉,她都没有哭过。她记得得知羽凰死讯时,她觉得心里很疼,眼睛很酸,可却没有泪水。这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些又咸又涩的水从眼睛里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喉咙里有个声音叫嚣着,想要放声大叫......羽郁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却在终于克制不住低泣出声的时候才明白,没有了羽凰和鬼知,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追思会持续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庄严擦掉脸上的泪,独自抱着鬼知的尸身往听风阁走。刀客、雷电和羽郁跟在后面,媚奴想了想,也紧走几步追上他们。
树月、师爷几个没有跟上,看着他们慢慢走远了,师爷走到还呆站在院里的戚似跟前,摇着缺了两根毛的羽扇说:“先生好耐性啊!能在土堡里等这么久,在十三杀眼前杀人,传出去也能说一阵了!”
师爷的三角眼里寒光闪过,戚似要是十三杀里的一个,马上就会看出,他动了杀机。戚似却好像完全看不到,浑身松松垮垮的没有一点儿防备,师爷只要抬抬手,就能掐断他的脖子。
戚似慢慢抬起头,牛蛋大的眼睛如死水一潭,“我在土堡里撒野,是我的不是。但杀妻之仇不共戴天,只能借贵宝地一用。如今大仇得报,我......悉听几位爷处置。”
当初戚似和谢嫣一道去徽州,为了方便谢嫣勾引方毅,鬼知让戚似先去谷州杀个江湖帮派的耆老,再折道漳州去行刺陈元义。戚似虽然不愿意离开谢嫣,但毕竟要仰鬼知的鼻息,他也不能说因为怕自己的老婆勾三搭四,连老板派下来的活的不干了。
戚似一步三回头的先去到谷州,是日日的牵肠挂肚,真的是寝食难安。谷州这位耆老很好杀,八十岁的高龄,不用提刀,戚似站在那儿就把他吓得只剩一口气了。戚似没费什么劲儿,就让老头儿收了那口气。
人杀的痛快,戚似心里就更不踏实,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但他到底是没什么想象力,担忧的事还是局限在他家的红杏爬出墙外好大一截,那枝呀杈呀的,出了不只一家。
戚似为防自己头上的淡绿变了深绿,想到那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想要快马加鞭返回徽州,再带谢嫣一起去漳州。路上听到祁昭逸在徽州大败东晋军的消息。戚似更加担心,这回是担心谢嫣的安全了,不是怕绿,反正本来头顶也不怎么清亮。
戚似心急如焚,不眠不休的往徽州跑,就在路上碰上从徽州逃出来的青羽。戚似和青羽总共相处了不过十几天,对这人并不是十分了解,只知道他是个孤傲谨慎的人,瞧不上谢嫣的妖妖艳艳,所以才能放心让谢嫣跟他一起。
徽州如今是祁昭逸的地盘,戚似想找谢嫣,最好当然是问他。青羽见了戚似,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些愧疚。不用戚似怎么追问,就把在徽州城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半点也没给自己前任老板留面子。
戚似听得目眦欲裂,他虽然托庇于土堡,但自认对鬼知也是忠心耿耿的。上次让他去刺杀陈元义,戚似一去便知人家早有准备。可他知道鬼知素来疑心,又念着他的庇护之恩,戚似不敢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上,结果就差点死在了张郡。如今鬼知明知谢嫣是他的命,他最忌她不本分,却还利用她的淫荡让她去狐媚别人,为自己做事。戚似诚心待他,他却这般算计、羞辱他,他若是还能忍,便不算是男人。
可这时的戚似俨然已经成了鬼知的弃子,除了偶遇的青羽,他和土堡完全失去了联系。以前熟门熟路的联络点,现在都像不认识他似的。戚似明白了,从鬼知放谢嫣勾引徽州营的少爷开始,他就被他放弃了。
戚似不是个轻易言弃的人,他认准的事就是十匹马也拉不回来。他知道十三杀和鬼知关系微妙,出发到徽州前,就听说十三杀里的雷电被鬼知治罪下了狱。刀客和雷电在东晋军里可说得上是相依为命,他的行踪可比鬼知要好寻得的多。
于是,戚似在去宛城的路上,又一次“偶遇”了刀客。刀客果然不负他所望,因为雷电的事,他也和鬼知生了嫌隙,不想再留在东晋军中,想要去蜀南找正在那里寻媚奴下落的庄严。刀客听了戚似的遭遇,很是同情。知道了他的打算,还是劝说道:“这事确实是堡主做的不地道,但也是谢嫣本性使然,不然也不会给堡主钻了空子。堡主身边高手如云,他自己更是个中高手,你单枪匹马去只能是做炮灰,为了这么个女人,赔上自己的性命不值得。” p月映江东最|各种黑科技软件,破解软件,好玩的软件,尽在微信公众号:;有你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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