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鲁妮楠拖着长裙摇动着身体走到了她的身后,冷冷地低喝着。
鲁金停住了脚步,似乎听出了鲁妮楠的声音,他转过身,表情木然地看着身后的女人。
“什么事儿?”
“明天帮我教训一个女人。”鲁妮楠恶狠狠地说。
“我从来不打女人。”鲁金皮肤原本就黑,现在看起来更阴暗了。
“你到底帮不帮?”鲁妮楠羞恼了。
“不帮!”
鲁金似乎不想理她了,转身向游轮走去。
鲁妮楠气恼地扑了上来,揪着鲁金的手臂,不依不饶:“你只听我爸爸一个人的话吗?我是鲁家的大小姐,你也必须听我的,你以为你挂了个干儿子的名分,就是继承人吗?我才是!你现在不听我
的,将来一样倒霉。”
“我说了不打女人,其他什么人都行。”鲁金妥协了。
“我要对付水心童,两个办法,用游轮带她离开,或者帮我杀了她,总之不能让她迷惑我的未婚夫。”
鲁妮楠咬着唇瓣,痛恨地说,如果游轮带不走那个女人,鲁金一定要帮她杀死水心童,他有这个能力,虽然鲁金很少说话,却是爸爸的得力助手,每件事都做得干净利落,且心狠手辣。
“他不爱你,你何必。”鲁金淡笑着。
“我不管,你要帮我,不然我叫爸爸赶走你,就说……呵呵。”鲁妮楠得意地笑了起来,陷害男人,她的本事可是超强的。
谁知鲁金只是牵动了一下面颊。
“你!”
鲁妮楠羞恼极了,事实上,鲁金说的不是假话,爸爸的那些女人都在游轮上,可他看都不看一眼,很多人说他是性。无能或者冷淡。
鲁金俯身擦了一下自己的翻毛皮鞋,走向了游轮,忙碌去了,他对鲁妮楠的话根本不屑于股,让鲁妮楠又恼又羞,于是扭着腰肢,转身向别墅走去。
游轮上,鲁金拿起了一个水桶,目光再次看向了远处别墅的三楼,良久都没有移开目光。
手指抓住了被子,她看向了沙发,马克正坐在沙发里,一个劲儿地打着瞌睡,先生出去了,他被安排坐在这里,确保夫人是安全的。
他还在担心她会从窗口跳出去吗?
悄悄地起身,拉好了睡衣,心童觉得有些不适,仍旧是呕吐的感觉,她急促地喘息着,爬下床,不等迈步走出,就摔倒了地毯上。
怎么回事,她真的病了吗?她试图挣扎起了,却觉得一阵阵眩晕,恶心的感觉加重了。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马克睁开了眼睛,慌忙奔了过来,将水心童扶了起来。
“我有点头晕,没事。”
水心童推开了马克,坐在床边,她觉得症状并没有减轻,也许是因为昨夜的缘故,她出去走走或许能好一些。
“我又被禁足了吗?”她无力地问。
“没有,先生吩咐了,你可以随意走动,但……不能逃跑,不能接近鲁先生,不能接近码头。”
“他在担心什么?怕我跟着那个老男人跑了吗?鲁老四已经被吓破了胆了。”
水心童苦笑着,鲁老四昨夜吓的那个熊包样儿,怎么敢再和贺烨对抗呢?贺烨昨天party上说的话,任鲁老四有多大的色心,也不敢轻易动她了。
“先生是为夫人好。”
马克永远都站在贺烨的一边,就算被诱。惑了,还是不敢有半点违抗。
“别,夫人,不要这样。”
马克低下了头,悄声说:“先生说了,他不在现场的时候,我必须确保夫人不做傻事,所以还是请夫人进衣帽换衣服,我在门外等着。”
衣帽间没有窗户,水心童想跳楼,也跳不了,贺烨这个男人,什么都在操控,包括她的生死。
如果一个人想死,看是看不住的,水心童经过了昨夜窗口的一跳,至少现在已经放弃了死的念头,只要游轮没有走,她还要寻找机会,离开这里。
水心童走进了衣帽间,关上了衣帽间的门,衣帽间里,她的衣服都搬过来了,她选择一条看起来普通的花裙子,穿在了身上,一双凉鞋,然后拉开了衣帽间的门走了出来。
她毕竟是个模特,样貌也好看,就算普通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鹤立鸡群,异常耀眼。
“夫人穿什么都好看。”马克羞赧地说。
“一个囚犯,就算好看又有什么用?”
心童叹息了一声,女人的美是展示给欣赏的人看的,可她的美给谁看,似乎这里没有真正懂得美的人,风光不再,她是个陨落了明星。
马克拉开了房门,心童刚要迈开步子走出去,鲁妮楠就冲了进来,她瞪着眼睛看着水心童,又看了看贺烨的房间。
“你敢搬到这里睡?”
鲁妮楠一把揪住了水心童的手腕,质问着她,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的party上水心童卖力的讨好爸爸,犯贱地穿成了那个样子,贺烨不生气吗?好像他不但没有惩罚水心童,还将她弄
进了自己房间同居了,连鲁妮楠这个未婚妻都没有享受的待遇,这个女人独占了?真是可恶。
“有些问题不要问我,去问他!”水心童想将手腕挣脱出来,却使不出什么力气来,只要求助地看着马克。
马克低着头,目光闪烁着,看都不敢看鲁妮楠一眼,小声地说。
“鲁小姐,先生让她搬进来的。”
“先生,烨疯了吗?这个女人差点上了我爸爸的床。”鲁妮楠怪叫着,她一把甩开了水心童的手腕,踹开了衣帽间的门,惊愕地看着里面,贺烨和这个女人的衣服都在里面,整齐地摆放着。
“什么意思?他还没和我解除婚约呢,就打算正式和这个女人长期姘居吗?”
鲁妮楠退了出来,再次冷视着水心童,上下鄙夷地打量着她,质问着:“他昨天晚上要你了吗?你说!”
“我不想回答你这些无聊的问题。”水心童不想提昨夜的事儿,转身就向外走去。
“你回来,回答我!”鲁妮楠涨红了脸,一把将水心童拽了回来,心童的头失控地撞在了门框上,痛得她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捂住了额头,心童甩开了呆滞住了的鲁妮楠,迈开步子向楼下走去,泪水不自觉地从面颊上滑落,她的身体稍稍有些摇晃,马克生怕夫人十足从楼梯上掉下去,只好扔下伤心的鲁妮楠追了上去。
鲁妮楠悲切地坐在了地面上,她真的绝望了。
瞬间的,她跳了起来,直接冲了出去,在楼梯上,马克发现疯狂冲下来的鲁小姐,立刻用手臂将水心童护住了,鲁妮楠冷冷地看着马克身后的水心童,狠狠地说。
“以后走楼梯,最好让马克时时刻刻地跟着你,不然说不定哪天掉下去了,摔死你!”
恶毒的话语之后,鲁妮楠跑出了别墅。
水心童看着鲁妮楠消失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好可怜,她爱上了一个怎么也不可能得到的冷血男人,心怎么会平静呢?
走在楼梯上,水心童思索着,昨天晚上贺烨的话是不是真的将鲁老四吓住了,还是这个老男人暂时退避,私下里,想别的办法打算将她带出夜莺岛,一般好色的男人很少能放弃美色,特别是鲁老
四这种饥。渴的**。
进入了客厅,很意外,只有鲁金一个人坐在沙发里。
鲁金看到水心童下楼了,忙站了起来,黝黑的眼睛直直地射向了水心童。
“水小姐,昨天party的时候,你的脸色很难看,现在好一些了吗?”所有人都不在,鲁金才敢放胆开口询问,事实上,他特意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等在了这里,就是为了能见到水心童一面。
“我没什么,一点不舒服,好多了。”
心童很奇怪,这个男人昨夜在一直观察她吗?不然看出来她面色苍白,不舒服呢?
微微抬起目光,心童看了过去,发现鲁金的眼里有异样的东西,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渴。望,原来昨夜上钩的不仅仅是鲁老四,还有鲁老四的干儿子鲁金。
可惜,水心童要的是鲁老四,不是这个窝囊的黑皮肤男人,昨天他连一句话都不敢说,怎么敢公然对抗贺烨这样强悍的男人
水心童绕开了鲁金炙热的目光,走出了别墅的大门。
“夫人,你一早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呢。”
“我不饿,胃不舒服,怕吃了又要吐了。”心童心不在焉地说着,目光向前张望着,竟然看不到鲁老四的影子。
“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先生一早让我进去看着你,他说要带客人矿场参观,参观完了,就带着鲁老四去骑马。”马克说。
“矿场?”
水心童知道矿场的方向,却从来没有去过,原来贺烨带着鲁老四去了那里,假如自己去了,会不会和他们不期而遇,又可以在鲁老四的面前晃动了,让那个老**再起色心。
“我想去矿场?”水心童看向了马克,贺烨不是交代了吗?她可以随意走动。
“那可不行,矿场离这里远着呢,先生去都是开着越野车去的,我们走不到的,何况你的身体又不好,夫人。”马克有些为难地说。
马克说的也是,如果这样走过去,不等到了矿场,她就晕倒了,何况贺烨和鲁老四爷不能总在矿场待着,马克不是说,他们去矿场回来,就会骑马的吗?水心童还有机会,她要去马厩那边等着。
转过身,水心童向马厩的方向走去,马克这次不反对了,紧紧地跟在后面,在接近马厩的树林边时,不经意的,心童听见有女人的娇笑声。
开始的时候,水心童并没有在意,她一心想在这里等待贺烨和鲁老四回来,所以停住了脚步,倚在了马厩旁便的栅栏边,不断地向远处张望着。
“她是先生的未婚妻,你也敢碰,你混蛋!”
马克扑上去一拳打向了那个家伙,那家伙吓得发抖,急切地解释着。
“马克,你滚开,我要烦死你了。”
鲁妮楠一把揪住了马克的衣服,将他拽了起来:“你能滚多远,滚多远,不要来妨碍我的事儿。”
“鲁妮楠,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是先生的未婚妻啊,万一被先生撞见,就完了,鲁妮楠。”
马克哭泣着,他失望极了,他希望鲁妮楠能收敛一些,至少在自己的心里保留那些心动的回忆,可现在,那些心动算什么,都是玩弄而已。
“不,不了。”
马厩管理员也害怕了,被马克发现是小事,如果被先生发现了,就死得难看了。
水心童回过头,惊愕地看着他们,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打成一团了,看不清谁是谁了,她很想上去将马克拉出来,但一看到鲁妮楠披头散发的样子,估计她的出现,只会让那个女人更加羞恼。
爱情是什么,完全被曲解成了身体的接触,水心童虽然不能说着自己已经超乎之外,但至少她还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绝对不是单纯的生理。需要。
这样的场面,就算贺烨和鲁老四来了,什么好气氛都被破坏了,留在这里只是自取其辱,水心童虽然没有了马克的看守,却不敢起了逃走的念头,她打算回去了。
就在心童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有人从侧面冲了过来,心童以为有人要从身边过去,躲避了一下,可似乎不是这样的,那人突然冲来,直接捂住了她的嘴,接着将她整个人夹在了腋下,他的力
气很大,速度也很快,好像灵猿一样,飞跃进了森林,向森林的深处奔去。
他跃障碍,跳荆棘,伸手十分敏捷,应该是一个擅长森林和野外活动的人,会是谁?难道是海岛的工人。
心童惊恐的喘息着,却喊不出来,只能任由他夹着自己,向森林里跑着,心童惊恐地挥舞着手臂,拍打着那个人的身体,他似乎很本不知道疼痛,跑得更快了。
一条破旧的裤子,一双翻毛的皮鞋,怎么有点眼熟。
是谁?他是谁?
水心童睁大了眼睛,他挟持她到森林里来做什么,森林的深处阴森恐怖,树木恒生,连个人影都看不到,难道……心童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的心一阵抽搐。
不要这样对她,她已经很难过了,为什么每个人都不肯放过她。
男人已经奔出了很远,却仍旧没有停下来了,厚重的翻毛皮鞋踢断了枯枝,卷走了石头,带动了地面厚厚的树叶和草皮,发出了很大的响声,看这个速度,就知道他是个很有力量的男人,夹着心童
走路,毫不费力。
心童觉得眼睛都发话了,地面的植被快速的掠过着。
终于走到了很深的幽静处男人放开了心童的嘴巴,四下张望着,这里就算水心童大喊大叫也没有听见了。
“你是谁?放,放了我。”
心童被夹着,看不清男人的样子,心里畏惧得说不出话来,这里无人烟之地,不会有人经过,谁也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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