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改大明朝》第414章 大明水军有问题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爆改大明朝 (www..net)”查找最新章节！
    传令兵应是之后再次离开，通知瞭望塔打出旗语，按照詹闶原话传达给前队指挥舰上的刘显仁。
    另一边刘显仁也正无语着呢，这些文官真是没谁了。两艘丙级巨象船，那就是四十八门火炮，除了大明战舰外，谁看到都得绕着走的火力啊，有人竟然还觉得不安全。
    你特么怕不安全，那还当官干嘛？种地最安全了，不想淋雨都能在家躲着，你为啥不回家种地去？
    可人家一句“带着圣旨”，就让他彻底没脾气了。别说爱答不理的恶劣表现，你但凡态度稍差点，都有可能转身就告你一记刁状。
    自古以来，刀头舔血的就干不过舞文弄墨的，也就是到了靖国公那样程度，才有实力跟文人们掰掰腕子。可想来想去，刘显仁还是觉得，自己别给公爷惹麻烦了。
    好不容易忍着恶心同意了对方进入编队，刘显仁这口气还没缓过来呢，就听到报告：“禀刘副司令，新加入的两艘巨象正在搅乱编队阵型。”
    这尼玛还了得，刘显仁马上拿起望远镜看过去，发现两艘丙级巨象的确在搅乱编队。横冲直撞的，整个舰队右部的阵型，已经被冲乱了大半。几乎每个瞭望哨上，都在打出旗语，询问怎么回事。
    跟着把望远镜对准两艘巨象首舰的瞭望哨，对方果然给出了旗语回答：为保证册封圣旨安全，要求进入编队核心区域。
    “狗东西！”刘显仁咬着牙骂了一句，忙喊自己的传令兵：“杜胜，杜胜，你去让人给他打旗语，核心区域乃我舰队指挥所在，任何人不得靠近。”
    传令兵杜胜忙去安排，心里对这两艘新加入的船只也是怨念满满。这些读书人当真是把脑子读傻了，核心区域要负责整支舰队的指挥，进攻、撤退、包围、拦截等等信号都是从核心区域发出来的，而且那是可以纵观全局的最佳位置，岂是你说想去就能去的？
    旗语是打出去了，奈何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直接回了一句：圣旨若有闪失，尔等皆当问罪，可能担待？
    怀揣圣旨当真了不起，这玩意儿不仅是册封某藩属国的诏书，还是压迫各色人等的利器。你只要敢有丝毫不敬，后面一定没好果子吃。
    遇上这种人这种事，别说一个刘显仁了，就是詹闶都不好应付。哪怕阿棣常年行伍征战，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你架不住有一帮人专门干这个啊。当满朝文臣有大半都针对你的时候，皇帝想要保你，都得变着法儿曲线支援。
    而且谁又敢保证，你今天“拒绝保护圣旨”的行为，不会成为日后他人在朝堂政治斗争中抹黑攻击你，给你下绊子的依据？
    好在对方为首的是个不通军伍战阵的文官，可能船上的水手们也有意不怎么配合，所以才认为前队指挥舰就是整支舰队的核心。否则对方真要凑到国公指挥舰那边去，还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呢。
    刘显仁无可奈何，只好接受了对方无理又无脑的要求，同意两艘巨象船靠近自己的指挥舰，跟在后面保证“安全”。
    安排传令兵再次去打旗语，刘显仁哭笑不得地跟身边的几名军官道：“这位怕是不知道，指挥舰所在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吧。”
    刘显仁的副手，定远号副舰长黄瓒也苦笑着接话：“可不是嘛，真要有个旗鼓相当的敌方舰队，最先打击的就是胡副司令、咱们，还有司令员，他硬贴上来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两艘巨象船的行为，只是搅乱了编队，于舰队并没造成太严重的影响。一帮军官们也能保持着相对轻松的心态，用调笑、奚落的语气打趣。
    可再接着，他们就连调笑的心思都没了。传令兵再次出现，对方又打出新的旗语：为确保圣旨安全万无一失，要求登上指挥舰。
    一帮军官们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怕死不要脸的人他们见过不少，可遇上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
    合着是把我们大明水师看做你们文官阵营了，但有危机出现，就是优先保护当官的安全，让下面人断后送死呗。
    可还是那句话，人家怀揣圣旨，就等于手握最大的道理。甭管你是什么人，再牛逼还能牛逼过皇帝吗，乖乖忍辱就是了。
    然而，臭不要脸的行径还没结束呢。等到两艘巨象船靠近，确定首舰位置后，定远号把搭板顺过去，对方的无理要求再次升级。
    因为船上带着圣旨，必须要保证安全，所以为防过船期间不慎跌落，要求定远舰派人过去护送圣旨。
    从进入编队开始，到靠近核心区域，再到要求登上指挥舰，这所有的要求可都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还有脸让别人帮他护送圣旨？
    敢情所谓的安全只是考虑你自己的安全，连万一不慎将圣旨坠海这么点几乎不会出现的小小责任，都舍不得担当一下啊。
    有圣旨果然了不起，哪怕只是一个宣旨的工具人。刘显仁安排几个士兵过去，还带上了绳索，连人带圣旨一起捆紧了，确保万无一失移到定远号上来。
    或许是刘显仁这一系列的做法太过友善，让对方生出了轻视之心。又或许是文官们真的已经开始针对武将集团，刻意忽略上下尊卑。
    总之这位穿着绿袍子的正八品芝麻绿豆官，在过船之后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等装了圣旨的宝匣平安到达定远号，才板着脸虚拱了拱手：“本官行人司行人刘真，奉皇命前往琉球宣诏，不知哪位是此地最高指挥，圣旨安全不容有失，需找一妥当之所派专人守护。”
    刘显仁憋下满嘴的脏话，派了个负责舰上安全的百户，带着这位刘行人去把圣旨存放起来。至于刘行人的居所，随便找个下等仓对付就够了。
    整支舰队的每一个人，尊重的是圣旨，也就是大明皇帝陛下的尊严，而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八品芝麻官。
    真要论起来，这舰队里但凡是个有官职的，哪怕就是个后勤排长，也有从七品官身，比他还高出半级呢。有个舱室让他住，已经算是优待了。
    可这位刘行人也不含糊，看到自己的居所竟然如此寒酸，前后左右都不到一丈方圆，家俱摆设也少得可怜，立马就改变主意了。
    找了个“为图圣旨安全，本官还是就近守护为好”的借口。把连长级别的舱室留给他的随从，自己搬去了存放圣旨的大舱室。
    这支舰队的人对他不友好，刘贞看得明明白白。可那又怎么样呢，只要自己的安全能够得到保证，谁会在乎那么多有的没的。
    别管这些人是迫于圣旨的压力，还是发自内心愿意提供帮助。反正只要圣旨在自己手中，他们就得护着自己的周全，对付几个粗贱的**而已，不要太简单容易。
    所谓的最高指挥官，在自己面前不也得唯唯诺诺，不敢多说半个字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什么指挥官、舰长之类的称呼，真的太难听了，一点都不文雅，粗鄙不堪，若非为了生命安全考虑，绝对不可能沦落到与这些粗胚为伍。
    而洋洋自得的刘真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过船之后，他所乘的那首巨象船上，舰长和副舰长已经开骂了。
    “唉……”，舰长曹恩看着定远号上撤回去的搭板，叹口气道：“你我也是大明水师，也是千帆卫训练出身的，没入选主力舰队就算了，今日却要与大明水师为难，真叫人无颜面对昔日同袍啊！”
    副舰长魏思明也是摇着头，满脸惭愧之色，拍拍他肩膀道：“今日之事已然如此，那鸟厮有圣旨在手，我等又能怎样不服。倘若遇到敌情，拼死勇战就是了，也算还了今日之耻。”
    这两个人的交谈，就说到事情真相了。两艘船刚出海就遇上了风浪，刘真吓得躲在船舱里，就差没哭出来了。
    一夜之后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了，又恰好遇到詹闶开往琉球的舰队。这么大规模的舰队，如果不是打仗，又能是干什么呢？
    这下刘真就真的是快要吓死了，本以为当册封使跑一趟琉球，顺顺利利就能捞到手的功劳，万一真遇上战争，死在海上可怎么办。
    幸好他有圣旨啊，也幸好遇上的是大明舰队。这么好的保命，不对，这么好保护圣旨的机会，傻子才会轻易放走。
    于是就以保护圣旨为借口，趁着有飞剪船来询问的当间，提出进入舰队的要求。然后就是得寸进尺，最终登上了舰队的指挥船。
    可等到他登上指挥船定远号了，也机（臭）敏（不）聪（要）慧（脸）地把自己送进了上层甲板的大舱室了，却发现上层甲板和下面一样，压根儿就没人搭理他。
    这时候，无聊和烦闷又成了大问题。更过分的是，折腾了一上午已经饥肠辘辘，午饭却只有两份菜和一份白米饭，菜还是菜干，这是给人吃的吗？
    八品官地位不高没错，可老子是天使啊，是代表皇帝来宣旨的，多么崇高的身份，你们就给老子吃这个？
    他虽然官职低微，可好歹也是个京官，还是能听到一些消息的。大明水师待遇之高令人发指，光是伙食就占到总开支的将近两成，可见吃得有多好。
    这特么可是在海上，钓鱼很费劲吗？你们就算要敷衍，多少也给上条鱼行不行？一个炒豆芽，一个只有不到十块肉的菜干炖肉，谁能相信这是你们水军的伙食。
    就在这种无知无识屁也不懂的臆想下，刘真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一定是这些臭**不欢迎自己，才专门用这些破烂饭菜来羞辱自己。
    老子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题名，国家抡才大典选出来的人杰，竟然要忍受这样的屈辱吗？
    刘真当然不能忍受，立即起身出了船舱，就近找到一个士兵，怒道：“你们的指挥官何在，尔等今日所为，本官定要如实奏明圣上，好好参他一本。”
    士兵可不知道这个货在虚张声势，小小八品官哪有资格与天子奏对。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刘真的厌恶，胆小怕死仗着怀揣圣旨强行登船的事，早就通过旗语传遍整支舰队。
    想上船已经让你上了，现在还供你吃喝。你特么不但不感激，还想着告状，士兵直接就不爽了，梗着脖子问道：“你找俺们刘副司令有啥事？”
    “你这粗胚，谁给你的胆子责问本官？”一个小小的士兵都敢如此对待自己，刻意侮辱是肯定的了，刘真瞪大了眼睛，甩手一指自己的舱室：“你进去看看那是什么，那是给人吃的东西吗，猪狗都不会吃吧。你速速带路，本官要见你们的指挥官，问问他，这可是迎待天使之道？”
    为了让更多的人听到，甚至抱着传到刘显仁耳朵里的侥幸，刘真说话的声音很大，周围有不少士兵和军官都被他的叫嚷声吸引过来。
    越是这样，被他抓住的士兵就越不害怕，还隐隐带着几分窃喜。心想文官都是这样的夯货吗，国家交给他们治理怕是要有问题啊。
    扭头看看左右的同袍，然后直视刘真的眼神，语气平淡道：“你说那些饭菜猪狗都不吃，那你可知道后面司令员船上也是吃这个，我们舰队从上至下全体都吃这个吗？还是说你对我们司令员有什么不满，怀恨在心，所以趁机辱骂他猪狗不如呢？”
    司令员？全体都吃这个？刘真看着周围一道道幸灾乐祸中带着敌视的眼神，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忍住愤怒换上一副平淡的表情，问道：“什么后面船上的司令员，本地指挥官不是就在这这艘船吗？”
    士兵并不知道刘振的心理活动，但本能也觉得出这货有点怂了，扬着脑袋颇为骄傲道：“什么本地不本地的，此处乃大明东海海域，我们是大明第一远征舰队，司令员乃大明靖国公！”
    “靖，靖国公？”刘真瞬间傻眼，暗道自己只顾着保命，怎么就忘记了这个陛下宠臣，儒门死敌。
    这段时间朝廷上下传得沸沸扬扬，妖道鸿正占领了东瀛，逼得东瀛国主割地赔款才能保住小命。如今东瀛已经继安南之后，成了大明的又一属国，而不再是藩属。朝廷也已经派出夏元吉和郭资，去辅助妖道善后。
    可要是这样的话，妖道不应该正在东瀛，忙着处理各种后续事宜吗？为什么好端端的又出现在这里，他带着舰队到琉球又想做什么？
    自己在他掌管的舰队里，在他眼皮子底下，玩了这么一出。会不会被这妖道记恨，然后疯狂报复呢？
    詹闶的名号在名教徒群体中，是有着巨大威慑力的。得知这是詹闶统领的舰队，刘真马上就把刚才的念头彻底丢到九天之外，为这么点小事得罪妖道太不值得了。
    不能在这个时候得罪妖道，但此事也不能就此揭过不提。今日所受之奇耻大辱，来日必将百倍回报。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或者失心疯了出现幻觉。而是刘真很敏锐地发现，大明水军中有很大的问题，足以让詹闶乃至大明军队高层都身败名裂的大问题。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他要搞清楚另一个问题。詹闶率领的这支舰队去琉球，究竟要做什么。
    爆改大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