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已过,此时便已是天狩十七年,眼看着这天狩十七年的第一天,自己个儿媳妇儿就被自己的狐狸给挠伤了,自己还净护着这小狐狸,把自己媳妇儿给气跑了。丫丫电子书嘿,年三十儿,小两口好不容易在一起团圆一会儿,得!这天还没亮就又成了孤家寡人了。
也就是在这唐沁走了之后,陈墨眼见着也守完岁了,便也就抱着怀里的小狐狸到了榻上。
躺在榻上,一边轻抚着小狐狸的毛发,不一会儿,这刚醒来的小狐狸便又打起了酣睡。见着这小狐狸又安然的入睡,陈墨也停下了手下的动作,闭目安神。
除夕夜总是过得要比平日晚上快的多,陈墨也是觉得没多少功夫,天便已经亮了。桃花小筑这儿也不似龙虎山其他地方,便是这大年初一,也没人前来给这掌教夫君拜个年,与平日里一般,还是个冷冷清清的模样。便是陈墨修道多年,心性淡泊,也是不禁唏嘘一番,长叹自己在这龙虎山人缘也未免太差劲。也就在陈墨感叹之时,桃花小筑便也来了人了。
“弟子王恒,前来给陈师兄拜年了。”
听着声音,陈墨便也是赶紧的起身,推开了屋门走了出去。只是陈墨这一出门,自那门沿上落下些许雪白,望着院子,只见的粉白一片,想来昨夜的那一场雪也是不小的。撇开这些个雪景,但看门前来人,陈墨却是有些意外的,只见那屋外站着两人,一长一少,少的也就是每日前来照护陈墨的王恒,至于那年长一些的,看着他那黝黑的面庞,若是陈墨没给记错,这为便是这龙虎山长老张钊了。
“张钊见过掌教!”见着陈墨出来,还未等他说话,张钊便是先行作揖说道。
见着张钊这阵势,陈墨也是意外不少,稍微回神,便拱手回礼道:“陈墨见过长老。只不过,长老这一声掌门,陈墨却是实在不敢当。”
“既然唐傲掌教能将长歌宝剑赠与你,那你便是我龙虎山掌教了。”张钊开口说道。
“长老可曾见过哪个门派有个囚犯掌教?”陈墨闻言,不禁笑道,只是那言语之中的那些个揶揄之意却也是半点儿不曾掩饰的。
见着陈墨出言嘲讽,张钊那原本就是黝黑的面庞,颜色不禁又是加深了几分,思量片刻,开口说道:“而今龙虎山局势本就不明,老朽虽是相信着唐傲掌门的眼光,却也不敢轻易决策,犯了众怒,倒不如像这样,你与沁儿,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即可名正言顺,也能护你周全。”
听着张钊的话,陈墨不禁眉头紧锁,回头看了一眼桌上的长歌,苦笑一声:“呵,看来我在接过这把剑的时候就被你们给算计了。”
“也谈不上算计。”张钊见着陈墨的脸色,也是心生愧疚,不禁开口解释道:“你我都是棋子,倒是唐傲师兄,死了还在做着棋手。”
此言一出,几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陈墨看了看屋子里那只仍在榻上酣睡的小狐狸,陈墨不禁开口问道:“那么,我什么时候能下的了山?”
“怎么,掌教在此过得不如意?”
“整日的被人伺候着,我能有啥不如意的。”陈墨满脸的无奈。
“那掌教还心想着下山?”张钊满脸堆砌着笑意。只是这些看在陈墨眼里,总觉得自己又进了圈套。心里这般想着,陈墨却还是小心的开口说道:“只是整日的待在这里总会觉得有些闷了。”
“那明日我就多派几个人来给掌教解闷,如何?”张钊满脸坏笑,直盯着陈墨。
听着张钊的言语,纵然是修行了十多年,性子平稳淡泊,陈墨也是心中无奈,满脸的黑线,再看着张钊那张堆砌着坏笑的黑脸,心下想着,若是此时自己这修为还在,定要将这个黑脸儿小老头儿狠狠的修理一顿。只是此番修为被封,真打起来还真不一定是这小老头儿的对手,果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心念及此,陈墨开口说着:“几个就不必了,日后就让王恒师弟在我这儿多待一会儿吧!”
听着陈墨的话语,王恒赶紧拱手道:“谢师兄抬爱,只是......”
“只是什么?掌教让你来此,已经是看的起你,怎么你还有意见?”还未等着王恒说完,张钊便将其打断,开口呵斥着说道。
“徒儿知错。”见张钊呵斥,王恒赶紧低头说着。
“哼,要说有意见的那也应该是为师我。”张钊话锋一转,让这王恒脸色一滞,不知该如何接着这话茬。张钊也是不曾理会王恒如何,接着就转身看着陈墨说道:“按道理,掌教有吩咐,我等自然是应当遵从,只是此事却难免有些不妥。”
看着那黑脸儿上的坏笑,陈墨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心下直怪自己为啥没事要找个人解闷儿,这不,又要被这老头儿给算计一番,“有何不妥。”
“我等修道之人,自当每日修行,这弃了修行,陪人解闷儿,难免会惹人非议。”张钊看着陈墨笑道。
“那就不用了吧。
”陈墨被他笑得心里直发毛。
“那倒也不用,我曾听闻王恒说过,掌教身手,世上罕见,便是我等修行之人,也难以轻而取之,不知此事是否当真?”张钊笑着,满眼的期待,直盯着陈墨。
“过奖,倒也习过些许把式。”听着张钊此言,陈墨倒也是对着张钊的算计猜透了几分,说到底也就是让自己给这王恒教上几手。心念及此,陈墨倒也放心了不少,最起码,咱也知道了人家惦记着自己什么,而且这点儿东西自己也是不在乎多少。不过经此一番倒是让陈墨对这张钊的印象改观了许多,起初还以为这黑脸儿老头儿看着憨厚,没准儿还缺点儿心眼儿呢,谁知道这也是个人精,还见不着兔子不撒鹰,这果真是脸黑心也黑。
“那么掌教......”
“行了,答应长老便是。”还未等着张钊说完,陈墨便已是开口打断,将此事答应下来。
“那便多谢掌教了。”说着,这位黑脸儿长老还给陈墨拱手做了一揖。
......
便在那陈墨与张钊交谈之时,这前院儿的岳长屏师徒俩却也是不曾闲着的,也不知是这岳长老那一位亲戚,这大年初一便派人给送来了信件,昨夜里在那山门前守了一夜的轮值弟子也是不敢闲着,赶忙将这书信送到那岳长老的手里。
便是昨夜里一直不曾谁去,这岳长屏与那朱圭师徒俩的面上也是 不曾有着半点儿的疲惫,接过那封书信之后,便让那名传信的弟子退了下去,倒是也不曾避讳这朱圭,守着他的面儿便将那封书信打开。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信件,这朱圭心里也尽是疑惑的,自己自小便跟在师父身边儿,也没听说过师父在那山下还有着什么亲故。如此,这朱圭也使直接开口问道:“师父,这书信......”
低头看着手里的信件,听得这朱圭的话语,那岳长屏却是连头也没有抬起,开口说着:“只是山下一位老友,多年不见了,也不知今日怎么就来了这么一些个书信,说不准是有着什么难处。”话语里虽是随意,可是那面上却是难掩这那些个激动。又是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也是这岳长屏将那书信读完,猛然抬头,看着面前的朱圭,那双眼中尽是贪婪,低沉的声音响起,“想些法子,由着那武夫在这龙虎山上安生了这么些日子,也该把这个麻烦给除去了!”
......
面憨脸黑,长弓倒置携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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