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虽有佛、儒、道三教分流,然所尊道法不外乎道、法、术三条路子。www.shuyaya.cc儒家君子多以追寻为人处世之道为主;佛教则多修降魔除妖之法;至于这道门则是这三条路子尽都涉猎,有人寻道,有人修法,还有人练术。再往下分,又有更多类别,道有天道,大道和人道等三千大道。法有降妖除魔之法,普度往生之法,治世救国之法等。术有望气龙虎之术,保生长全之术等。
先前咱也说过,这太华七峰所修之道各有不同,丹霞峰所修顺心意,首阳峰所修孤隐之道,而这道左峰,太华山第七峰,不修道法,专修道术,不习望气龙虎,不练保生长全,专修这道门之中为凡俗正派所不喜的一百零八道左道旁门之术,当真是奇哉怪也。
而这道左峰也是人才凋零,倒也不是像首阳峰那般所求孤隐,一脉单传。自千年前道左峰开山以来,其历代祖师便想将此道兴旺流传下去,只是这资质不错又不求长生要专修这旁门左道之术的人实在太少,以至于历代祖师虽想兴旺,这千年来却也是凭着各自的忽悠本事骗一个人才来延续香火,所以这千年来也一直是一根儿独苗儿传到现在,只不过这单传到现任首座修左禅手上后,这修左禅凭借着他高深的忽悠本事,总算是骗到了两名弟子,这大弟子是个孤儿,自小便被修左禅带回山上,还给他取了个比较好记得名儿,叫易一。至于这二弟子名唤刘正,也是从凡俗而来,到山上是便已是十二岁的少年了。这两师兄弟虽说在这道左峰一同学道,关系倒也不是太好,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性格使然,让这两师兄弟之间实在也没什么话谈。
只是这一个人闷久了总会找几个人来解闷儿,易一的解闷儿对象便是陈墨。按理说这道左峰地处太华山西南方,正是八卦坤位上,离这太清峰虽说不是太远,却也是三四十里路。谁能想到,当时也就六七岁的易一每日都会走一个来回,还说自个儿不累。六七岁的陈墨并未开始修习道法,而是每日的跟随陈重读书,这易一刚来,便那被教书上瘾的太华山掌教陈重逮住了在那儿一起读书,一来二去易一竟喜欢上这儿。也是,当年的周天殿就是一私塾,像丹霞峰的徐清徐生兄弟俩,也都在此读书,那徐生也是因此迷恋上了儒道,易一又生性活泼,爱热闹,就喜欢上了这儿
只是其他孩子来这儿都有着各峰的师兄师姐来送,而这易一却是每天独自走着三四十里山路,也是他道左峰上也没啥师兄师姐的。不过后来陈墨才晓得,易一天赋异禀,对道左峰的那一百零八道左道旁门之术极其敏感,当时六岁的他便已完全掌握了其中的诸多道术,这缩地成寸便是其中一道。每日便是施展此术来往太清峰,三十多里的路程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到了。
“术虽左道,人更君子。”这便是太华宗掌教陈重对易一所作出的评价。说到这个,这还是因为当年易一干了一件轰动整个太华宗的大事。约莫是**岁的时候,易一与陈墨几个被玉清峰的赵易带着几个人给砸了场子,这赵易年长他们**岁,已经是十六七岁的光景,且也是修道了好几年,也不知因为什么出手教训了他们几个一顿。当时的陈墨几个年纪虽小,却也是极好面子,将此事瞒了下来,原本以为这过了几天,几个孩子就将此事给忘了,谁会晓得易一在当天晚上便寻到封左禅,几番哭闹下来求着学了一法术,唤做钉头七箭,第二日,陈墨便送来了不知从哪儿寻来的赵易几人的几缕长发,二人商量了一番,易一便当即开坛设法,便是当日,那赵易几人先是躁狂不已,紧接着又是昏睡不醒,到了第六日,玉清峰首座莫当心也是听闻了此事,大呼不好。便了解了此事原委,去往了周天殿找陈重评理。怎知刚到了周天殿,陈重师徒倒是不曾见到,先是在殿门之外见到了仿佛在等他的易一,自己个儿还没开口,边听到易一指责自己有违师道,管教不严,纵容徒弟欺凌弱小有损门风。将莫当心损的羞红了脸。
此事便是这样不了了之,不过在陈墨的劝解下,各峰首座的压迫下,易一还是撤了法术,让赵易等人逃过一劫,不然依着易一所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定然会斩草除根的。不过此事之后,修左禅却是对这个弟子更加喜爱,直言此子定会将这太华宗道左峰一脉发扬光大,让他日后多找几个弟子。
......
“怎么,还在寻思着下山一事啊?”道左峰上,一男子约莫是四五十岁的光景,身着一玄黄道袍,头顶也是一顶玄黄色的道帽,上有一阴阳太极鱼的印记,收拾的极为立整。正是这道左峰首座修左禅。坐在他身前的是一
二十多岁的少年,同样是一身玄黄道袍,只不过头顶上并没有那顶玄黄道帽,顶上长发被一支玉簪规整的束起,显得极为儒雅。正是这封左禅的首徒易一。这易一听到师尊询问于自己,先是一愣,接着抬头看向师尊说道:“回师父,的确是想着下山了。”
“嘿!咱这易大君子就是敞亮,连句谎话也懒得说。”修左禅揶揄着说道。
“师父,你这又是咋了?”听得那修左禅的讥讽,这易一也是纳闷儿,虽说已经过了十五了,可这年气儿还没跑干净呢,自家师父怎的又成了这般模样,难不成是刘正有惹到他了!
“我就是想,你这从小就跟在那小子屁股后,还没跟腻啊!这人家下山你也要跟着,你看人家那玉清峰莫家的小妮子都没跟着下去,你搀啥热闹。”修左禅一边说着,心里也是有着一些个疑惑的,自己这大弟子也不知是怎么了,与自家师弟的关系还不如个外人亲近,如今还要撇下这道左峰下山!
“师尊,你看着动安四年前就下山了,知白也下山半年了,再过几年这山上就剩我自己个儿了,这多没劲啊!”易一撇嘴说着,接着面上凛然,接着开口,“再说了,你也是嘱咐过我,要我日后多寻几个根骨资质不错的苗子,把咱这道左峰的手段发扬光大不是。我这整天在山上待着,哪里能寻个什么苗子,还不如要我下的山去,好好找寻找寻!”
“哼!这事儿你且先别着急,自己还没学明白呢,找什么苗子。且先好好在这山上多学一些个本事,日后下山也好多几分保命的手段,别再好苗子没找到,反而把自己的性命给丢在了山下,毕竟山下的那些个名门向来将我等这些个手段当做旁门。”修左禅开口冷哼一声,接着开口,“还有,你且放心,短时间里,那些个小子们谁也不会下去,要去也是你先去。”
“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前半句,这易一也是听得清楚,无非也是那些个要自己好好修道,老生常谈的调子,这十几年来听得也是在腻了。倒是后面那半句到是有些新奇,只是那般不清不楚的,一时间这易一也是不曾听出那话语里的意思。
“你掌教师伯在下一盘棋,那小子便是我们的帅。”
......
旁门绝顶,术左道而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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