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先生,我,我对不起云,我···”他支支吾吾的道。
我看他吓成这样,我看出他是在乎云的,因为只有在乎,才害怕。
我柔声道:“怎么称呼你?”
他低声道:“我姓李,叫李风。火先生,请一定不要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安慰他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的。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出轨?”
李风得了我的保证,神色终于安定了下来道:“我也不知道,鬼迷心窍的,然后我就做了错事。”
“这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出轨,我想,让我保密的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坦白原因。”
“火先生,这么说呢!我心里也苦,和云结婚这么多年,我心里真的苦,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向谁说,”
“那就陪我喝点酒,边喝边说好不好?”我看着他道。
李风点了点头,于是我喊服务员送了瓶酒和小菜。
有了酒精的刺激,李风话匣子终于打开了,李风说道:“我也经常问我自己,我内心到底爱不爱云,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但我一想到云以前的事,我心里就被针扎了似的疼,我想,这就是爱吧!不爱的人,怎么会疼痛。”
“云以前的事,云以前有什么事?”我不解的问道。
李风自顾自的喝了杯酒,长叹一口气道:“火先生,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隐瞒你的,云不是处女,但我不是介意她这个,我介意的是,她的心一直不能放在我身上,她忘不了那个人。”
“还有这事,怎么可能,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我尴尬的道。
“火先生,真的,有一次云陪我喝醉了酒,她亲口说的,她说那个男人很高大,很帅气,还很有钱,那人曾经给了她十万块钱,但云退给了他。火先生,你要知道,这是十几年前的十万块,那个时候我工资才几百块。”
“那是挺有钱的,但她不是决心嫁给你了吗?这还不能证明什么吗?”我窘迫的道,这个云,嘴巴真的松,喝点酒什么话都说。
“火先生,我开始也是这样想,既然她嫁给我了,那肯定证明她是真心爱我的,可结婚以后我才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简单,我承认,云是好人,她很善良,品行更是无可挑剔。但她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我怎么样都烧不热她,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都不能烧热她。”
“你说的烧热是指什么,如果真的让你难受,你为什么不选择离婚呢?”
“火先生,只有不爱对方才会出现烧不热的心,她一直很冷漠,我几乎没看见过她对我发自内心的笑过。我想过离婚,事实上,我们结婚不久就去过民政局办离婚,后来她怀孕了,然后这么多年就这样磕磕绊绊走了过来。可我是真的努力了,我承认,她前男友是我内心的一根刺,我想证明自己,我想让她幸福开心,可我··”
“还真的闹离婚,你觉得是她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火先生,我承认,我自身的问题多一点,可她这么多年对我冷暴力,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为了让她开心一点,我带着她们母子回到娘家住,我心里想着,我承担她父母的养老她总会开心一点的。”
“你和她父母相处得来吗?”我惊呼道。
“很糟糕,而且我觉得搬过来是我此生最大的错误,火先生,你见过她父母为人,你肯定有所感悟。很多事情差一点把我逼疯了。”
“所以你出轨了?”我质问他道。
“有这方面的原因,也有我自己的原因,我不否认。”
“你觉得你有什么问题?”我看着他道。
“折腾,不停地折腾,刚结婚时候,云想在县城买套房,那个时候县城房价八百一平,我们那个时候有几万块钱的,我头脑发热,所以拿着钱去了阳城开店,”
“开店,什么行业的店,你到过阳城开店吗?”我打断他的话道。
“理发店,我是个发型师。”
“你是发型师,在阳城开过店。”我惊讶的道。
“是的,大概是09年我去阳城开店,开了一年多,好不容易存下了十万块钱,我想回去搞养殖去了,我觉得店子不好开,因为阳城有家叫女子颜的连锁分店开在我店子隔壁。”
“女子颜,你怕它干嘛,你开你的,她开他们的。”我尴尬的道。
“火先生,你是不知道女子颜竞争力有多大,她开到哪里,哪里小店就要关门倒闭,因为她收费本来就和我们一样,而且六十岁老人还免费,他们有正规化培训,有源源不断的技术和人才,我们怎么和他们竞争,现在女子颜分店已经开到了湘南省了。”
“那你怎么不考虑去女子颜做事呢!我听说那里面做事有前途。”我试探着问道。
李风哂笑了一下道:“我哪里安心给别人打工,我就想发财,就想证明我自己,云又想拿着这十万块钱在市里买房子,那个时候市里房子才一千五百块一平,我不愿意,我以前学过农业,所以我种了五十亩西瓜,我觉得我可以做好农业的,谁知道,西瓜销路不行,又被太阳晒炸了好多,所以又把十万块亏进去了。”
“你是挺爱折腾的,然后呢?”
“然后我和云带着儿子回到了娘家开店,开了几年,终于又存了十几万块钱了。这一次云想在省城买房子,五年前省城房子还不贵,靠近板仓的郊区才三千多。”
“买了吗?”我不禁担忧起来。
“都怪我,和我一起买房的是我驾校的同学,他约我一起先看看车市,然后我和他同时买了台小车,谁知道他顺便把房子也买了,我没钱了。”
“然后呢?”
“然后云更冷淡,我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我觉得憋得慌,仿佛不能呼吸似的,所以我跟着我老表出来搞工程,现在已经搞了三年了。”
“什么工程,现在发展的怎么样?”
“主体木工,就是装模。前几年发展的挺快的,就是垫资多,你知道搞工程最难的就是垫资,下面农民工欠不得,上面老板老是拖欠,加上我今年又遇见了点事情?”
“什么事情?”
“我工地摔伤了一个工人,很严重,”
“出了工伤事故,需要你赔钱吗?”
“按合同,我要赔付百分之三十,但公司承诺我只要把工程做完,他们不扣我工钱。问题是工人是我们村的,我垫付了七八万医疗费进去了,因为是同乡,我又不得不出面解决这个问题,现在天天扯皮。”
“你想两边做好人,既不得罪公司,又顾忌乡情。”我看着他道。
“是,所以我才这么累,这么难。现在工地是人心惶惶,很多人生怕公司扣我钱他们拿不到工钱。”李风忧心忡忡的道。
够倒霉的孩子,我沉默了半天,然后盯着他的眼睛道:“我问你个事情,你一定不能骗我,这么多年,云的姐姐有没有联系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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