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第 14 部分阅读

    “回来后没见面?”
    “没有,我在海南时收到她的分手信息,不知她去了哪里?正着急呢!”我摇了摇头。
    “没告诉你为何分手吗?”
    “没有,”我说,“就这个问题,电话中曾问她多次,她总是哭着说我们不合适,要我再找新的女友,还多次建议和唐静发展下去!
    听到这儿,姜山没再说什么,过了很长一会儿才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能和霏雨分手,”我有些激动,“我不能没有她,再说了,她还在治疗期间,还需我的帮助,即使提出分手,我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答应她啊!”
    姜山眉头皱得更深了,“现在关键是,要找到霏雨,要弄清和你分手的真正原因?”
    我点了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你问过孟丽吗?或许孟丽知道信息呢?”姜山问。
    “问过了,不仅问了孟丽,还问了医院,问了广告公司,他们都说没有见到她。”
    “霏雨和孟丽是极要好的朋友,霏雨有大的决定,不会不让孟丽知道的,”姜山分析说,“这样吧,我先联系一下,不行亲自到三里屯一趟!”
    说到这儿,闻川进屋,被我拳击的颧骨处有些肿,鼻孔里塞着卫生纸,一副狼狈的样子。
    我弹了下烟灰,故作镇静地没有看见他。
    姜川走过去,拍了拍闻川的肩膀,轻声说:“出来一下!”
    来到楼道,姜山示意闻川停下,从裤兜里捣出两盒“五指山”,郑重地说,“拿上,这是华明从海南捎来的,还没来得及给你呢,就打上了,现在,他让我送给你。”
    闻川不相信,眼睛瞪的老大,狐疑地问:“这是真的!别是你当好人,做和事佬吧?”
    姜山说:“看你,怎么就不相信人呢?上午华明就想给你的,可你们……唉,完全是误会,他后悔不迭呢!”
    闻川也自责:“其实,我上午不该说些风凉话,更不该首先出手推搡他!”。
    “要我说啊,华明应该负主要责任,即使你推搡他,他也不该出拳的,他练过拳脚,一下手就重!”姜山劝慰。
    “是啊,他平时都让着我,这次不知怎么了,那么大的脾气?”
    姜山拍了拍脑门,“噢,你看我,忘了告诉你了,或许您不知道吧,华明的女友霏雨和他分手了,现在下落不明,华明正郁闷着呢!”
    “是吗?”闻川的眼睛瞪的更大,“什么原因啊?他们不是爱的死去活来吗?”
    “我也是刚知道,原因也不清楚,正安慰华明帮他想办法呢!”姜山解释。
    “原来这样,是我没弄懂华明的情况,”闻川说,“即使这样,华明还想着我,应该向他道谦才是!”
    “是啊,既然认识到了,那就回屋道个谦吧。”说到这里,姜山和闻川进屋,来到我面前,没等姜山说合,闻川倒先开口了,对我给他带烟的行为表示感谢,并主动向我道谦,一再说误解了我,不该对我冲动。
    实际上,打完闻川那一拳后,我便感到有些过分了,现在他首先向我道谦,倒把我弄得很被动,我的心立时软了,抓住闻川的手,很不好意思地说:“误会,误会,闻川,咱俩都他妈的误会了,你混,我更混!你流了血,我更难受,你还是揍我吧,我揍你一拳,你揍我两拳,不把我揍出血就不能算完!”
    说了这些,大家都笑了。
    我们和解,姜山的心放了下来,将我给他的五指山捣出来,分给大家一人一支说:“抽,抽,我们都他妈地抽!”
    这时唐静进来,手里提着火腿面包,看到我们说笑,有些惊讶,疑惑地望着我们。
    原来,唐静挂念我没吃饭,自己吃过饭后,到外面的超市为我买了熟食回来。
    唉,这位姑娘,无论如何对她不好,她都不会恨我。
    第七十五章
    第七十五章
    姜山的确是个好哥们,为了帮我找到霏雨,他下午就向孟丽打了电话,说明了霏雨和我分手的事儿,询问有关霏雨的下落。
    孟丽说她正惊讶着呢,昨晚我打电话询问这个情况,她以为霏雨只是暂时出院了,或是和我怄气故意躲避我,真没料到真的和我分手,而且连面也不见就走了。她还说,霏雨这两天也没和她联系,究竟去了何处,她也不清楚。
    对孟丽的解释,我并不怀疑,因为孟丽从不向姜山隐瞒什么。
    在这里必要说一下,孟丽和姜山确定了关系,打算元旦领证,春节回济南老家举办仪式,回到北京后再补办喜场。两人都属大龄青年,懂得走到一起不易,因此都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缘分。
    “孟丽待霏雨如亲姐妹一般,她去哪儿,总得告诉孟丽一声的!看来霏雨没去孟丽的酒吧,要不孟丽就实话告诉我了,”和孟丽通完话,姜山不无遗憾对我说。
    “她是否到了其他酒吧呢?”我疑问,“她没其他特长,为了谋生,还会去做的。”
    “也许吧!姜山推测。“尽管北京很大,但比较有名的酒吧就那几十家,如果她仍在北京,我们是会找到她的!”
    “也只有这样了,”我茫然地说,“没在“john”,我要到其他酒吧寻找!”
    “嗯,我也帮你!”姜山说。
    “你装修新房也很忙,就不必费心了!”想到姜山和孟丽在四环外买了新房,目前正在装修,确实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
    当晚,我便奔向三里屯。
    当我独自忧伤地出现在“jorn”酒吧前,雯雯发现了我。尽管已到冬天,她仍然衣着妖艳,白色的毛料外套内,上身是低低的文胸,下身是性感的的黑丝网袜。
    将我迎进酒吧,雯雯一手夹烟,一手搂住我的胳膊,哆声娇气说:“哥哥,很长时间不见了,妹妹想你呢!”
    我不搭讪,而是急切地问:“孟丽在吗?”
    “什么事啊,看把你急的,”雯雯突然收起刚才的哆状,吐了一口烟雾,愠怒地解释,“孟姐忙的很,她家装修新房,她和孟杰都去监工了!”
    “这么说,现在你是主管了?”我疑惑地问。
    “什么主管不主管!孟姐只是要我负责几天,”雯雯眯着眼,轻弹烟灰。
    “见过霏雨吗?”我问。
    “先是孟姐,又是霏雨,可就是没问我怎样,你心里啊,从来就没有我这个妹妹!”雯雯抱怨,将一股细细的烟雾吐到我的脸上。
    “你不就在眼前么!”透过混乱的烟雾,我望着她的眼睛说,“我要找霏雨,没心思闲扯,告诉我,是否见过霏雨?”
    “你都不知,我怎知道呢?”雯雯瞪了我一眼,“跟你走后,她再也没有来过三里屯了!”
    “实话告诉你雯雯,霏雨和我分手了,现在不知去向,拜托你,如果见到她,请及时告知我!”我诚恳地说。
    “好吧好吧,既然你相信,那我就给你留意找!”雯雯说到这儿,将半截烟头轻轻弹落在地,烟头象一颗流星翻转着,滚落在前方不远的墙角里。
    附近包厢里,响起了歌曲《执迷不悔》:……
    这一次我执著面对任性地沉醉,我并不在乎这是错还是对就算是深陷我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别说我应该放弃应该睁开眼,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觉,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就算是执迷就让我执迷不悔……
    歌声就是心声,这首《执迷不悔》,就比较真实地反映了我此时的心声。我和霏雨的爱情,一开始就遭遇曲折,就是在霏雨提出和我分手后,我仍然相信我们的爱情能战胜千难险阻。
    歌声带给我伤感,更给了我自信,我点燃香烟,并顺手递给雯雯一支,再次叮嘱:“雯雯,那就拜托你了,如果得到霏雨的消息,可要告诉我呀!”
    “唉,知道了知道了,”雯雯接过香烟,有些不耐烦,望着我的眼睛叹气,“你的心中,只有霏雨呀!”
    我白了她一眼,狠命地吸了一口,没有回答。
    霏雨和雯雯不同,无论是爱情还是现实生活,她们都有本质的不同,我解释不清,也没有回答她的必要。
    “哥哥,霏雨走了,还有更多的霏雨,”看我沉默,雯雯靠近,左手搭在我的肩上,眼睛里透出暧昧的光,用拿香烟的手指着不远处的十几位女生,再次哆声说,“哥哥讨厌我,还有其他妹妹呢,她们可是个个楚楚动人!”
    浓浓的香气传来,这是雯雯身上的,是那种激发男人荷尔蒙的香水。我本能地把头往外动了动,对雯雯一笑,仍然没有回答她。
    “哥哥,和我交往的男人多了,可我就是喜欢你这种性格的!”雯雯的右手也搭在我的肩上,红红的唇几近对着我的唇,火辣辣的眼睛盯着我,一副非要我给出答案的架式,“我今晚谁也不要,就陪你!”
    “雯雯,谢谢你看重我!”说到这些,我感到窒息,将目光移向他处,笑了笑,贴在她的耳旁小声而坚定地表白道:“可我真的对不起了,雯雯,现在我心中只有霏雨,我不能亵渎自己的感情!”
    “哈哈,说什么哥哥?——什么你心中只有霏雨?什么你不能亵渎自己的感情?”雯雯突然推开我,发疯般冷笑……笑过之后,再次靠近我,盯着我的眼睛,嘲讽道:“男人为和女人*,都说的天花乱坠,提起裤子后,什么承诺啊、许愿啊,都抛在了脑后!……我就不相信,男人女人之间还会有感情!特别是象你们之类的嫖客和妓女之间,竟然会有真的感情?……”
    “雯雯,胡说什么啊?!我不是嫖客,霏雨也不是妓女!”我有些愤怒了,指责她,“再说了,人与人不一样!……”
    “不管怎么说,我是看透了,你们男人啊,都是爱吃腥的猫,都他妈的是人面畜生!”雯雯越说越来劲,甚至骂起脏话来,“什么狗屁感情啊,纯粹是骗人的胡话!”
    雯雯这种状态,我猜肯定受过伤害,或许,我就是伤害过或正在伤害她的人呢。
    ——女人啊,可别小瞧了,她或许和男人一样,象一本书,一本让男人永远看不懂、也永远看不完的书!
    雯雯如此,我就不必和她争执了,于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走开。
    可是,离开“john”后,我又再次想起霏雨,想起她时,心里又阵阵悸痛……
    ——霏雨,我亲爱的丫头,你现在哪儿呢?
    第七十六章
    第七十六章
    离开雯雯,我从三里屯南街到北街,开始对酒吧一家挨着一家地找,然而每处反馈的信息是:近几天,酒吧都没有新加盟的女歌手。
    之后一个多礼拜,我又来到后海及其他街道大大小小的酒吧,得到的结果仍然是失望。这几天,我也不断拨打霏雨的电话,可提示音显示:她这个号码停机了。
    这段时间,除了到酒吧寻找外,我也改掉了睡懒觉的习惯,早起晚睡,骑上自行车,或是乘公交地铁,到一个个的广告公司和文印社寻找,留意马路上、商场里每一个和霏雨相似的女孩。
    然而一天天过去了,我几乎找遍了北京的每一个角落,得到的答案仍然是失望。
    就在绝望时,孟丽打来电话,说收到了霏雨的信息。霏雨说她已离开了北京,而且换掉了手机号码,请不要挂念她,也不要给她联系了。信息中,她并没说离开北京去哪儿,也没提到还会不会再来北京。
    我相信霏雨告诉孟丽的信息是真的,因为她们是要好的朋友。
    既然已经离京了,那霏雨又能去哪儿呢?我思索着种种可能,最后的结论是:她很可能回安徽老家了,因为春节快要到了,回家过年,是最大的可能!
    然而遗憾的是,在热恋的日子里,我并未记下霏雨老家的具体地址,除了知道她老家在安徽池州的九华山外,其他的细节一概不知。
    为了地址,我再次联系孟丽,并也问了雯雯,她们都说也不确切知道,不仅她们不知道,其他的姐妹也不清楚,雯雯更是直白地告诉我:不要再找了,因为象她们这样的女孩,是从不给人透露真实籍贯的,即使给人说了,要么是假,要么是非常的不具体。
    不知道具体地址,即使知道她已经回家了,又如何找得到呢。
    然而,我仍抱有希望,坚信霏雨会再次来京。那段时间,我改掉了睡懒觉的习惯,强迫症似地在每个休息日清早,都到西客站一带转悠,因为西客站是京九铁路的起点站,安徽在京九铁路线上,无论是来京或返家都要在此出现。
    然而,几个礼拜过去了,在侯车室和出站口,来来往往的人流如潮,仍没有霏雨的影子。
    有一天,我守到很晚才回去,路过马莲道茶叶一条街时,突然意识到:安徽的茶叶有名,以前就听霏雨说过,她老家那一带产茶叶,很多女孩子到外地销售了,霏雨会不会改行来到这里呢。
    想到这些,我拐进了街道。
    这里的商铺果然是多,茶叶店比比皆是,与茶叶有关的商品琳琅满目。那些漂亮的女服务员,看我进来,便热情地迎过来,要我品尝她们店的特色,问我需求什么样的商品。我的目的不是买茶,当然不会闲扯,当看到不是徽商开的茶店,或是看到没有与霏雨相似的女孩后,我便借口匆匆离开了。
    然而,来到家乐福超市对面的一家茶店时,我有些吃惊了,光影朦胧中,我看到一位女孩正给老板倒茶,仅从侧面看,和霏雨有些相似。
    我急忙停下来,蹑手蹑脚进去。老板是位男性,大概四十来岁样子,坐在红色橡木的根雕茶几前,一边看电视,一边悠闲地喝茶,而那位女孩,给老板倒完茶后,提着壶转身回到里间去了。
    “欢迎啊!”那位男士看我进来,向我招呼,接着又对里间道:“小雪,有客人来了!”
    我微笑着点头致意,装作看货架上的茶,心里焦急地等那位女孩出来。
    “知道了,”女孩从里间应答一声,接着便出来了,见到我后,淡淡一笑问:“先生,您需什么茶呢!”
    无论是个头、发型,还是模样来看,女孩都酷似霏雨,但细细比较起来,声音、笑容以及走路姿势,却和霏雨相差很大。
    看我一直注视,女孩有些不悦,收起笑容,绷起脸问:“看好了吗?先生,到底要什么品种啊?”
    我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走开了。
    ……
    这些天来,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夜不能寐”。
    ——几乎每个晚上,我都想和霏雨的事情,经常失眠到深夜,即使昏昏睡着了,霏雨也每次都出现在我的梦里,哪怕是风吹等一丁点儿的响动,我都会惊醒,楼道上传来了脚步声,也疑惑是霏雨回来了,有时失魂落魄地跑到门前等候,然而等来的一次次都是失望……
    这段时间,我也感受到了什么叫“食不甘味”了。
    ——没有了霏雨陪伴,早饭、晚饭都懒得吃,平常也没胃口,即使饿的时候,也就冲泡方便面或随便弄些熟食充饥,许多人说我明显地削瘦了……
    得知我仍然苦苦寻找霏雨,孟丽有些感动,也有些不忍,劝我不要再找了,说缘分可遇不可求,缘来缘散上天注定,既然霏雨提出分手,肯定有难言的苦衷,就由她去吧。
    姜山也骂我太痴情,说兄弟你也学学我,分手就拉倒,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好汉何愁无妻!再说了,这样盲目地寻找太蠢了,不仅浪费了精力,还会影响到工作。
    不过,我没有听从建议,一有机会,还是到处寻找。我坚信,某个时候,霏雨会出现在我的眼前的。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元旦这天,姜山和孟丽的新房装完毕。不久,他们领了结婚证,并且搬进了新居。现在,只等春节举行仪式大办酒宴了。
    尽管很低调,一切办理都是悄悄进行,但我们单位几个要好的同事,还是决定提前祝贺一番。
    姜山办事场面,请吃选在前门西街的一家饭店。那天除了我和闻川外,还有车管科的李师傅和张师傅,以及其他处室的几位好友。当然,孟丽也去帮助张落了。
    那天除了我外,大家很开心,喝的天昏地暗。我心情不好,成杯成杯地喝,还没喝到一半,便醉的不象个样子,接着躺在沙发上哇哇地吐。
    大家高兴,孟丽不好制止,后来借口酒吧忙,便提前离去了。
    宴会完毕,有人提出去洗浴,姜山爽快答应了。来到洗浴城时,我酒还没醒,泡完池子,有的去按摩,有的去享受其他服务,我却要了几瓶啤酒继续喝,喝着喝着,头又迷糊起来。
    ——醉酒后的感觉真是好,能让你忘记了烦恼,忘却了忧愁和痛苦。
    已不知什么时候了,我听到电话响,一看是孟丽打来的,她问我姜山去哪儿了,为何不接她的电话,我说还在一起喝呢,大家都喝高了。孟丽问我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结束,我舌根发硬,话语不连贯,但还是不忘开她的玩笑,说男人啊真悲哀,单身时多自由啊,办了结婚登记便有女人管了……看来,还是不结婚的好呀!
    看我醉话,孟丽也反击,说可惜呀你还是个大男,没结婚你懂什么呀,小孩子嘛就不要谈论大人的事儿。
    我来了兴致,更加乱侃起来,说孟丽你不就是大我几岁么,告诉你吧,我小学时就摸女孩子的屁股,初中时便和同学接吻,高中时就有了性体验,大学后和我上床的女孩不下一个排,工作后泡的妞更是……
    “哈哈,哈哈……”孟丽在那头一连串地笑,我想她肯定笑弯了腰,“华明,这是你说的话?胡吹什么呀!在这方面,你比你姜哥差多了……真要是如你所言,泡过这么多的妞,有了这么多的性体验,你就不会对霏雨这般痴情这般迷恋了!”
    “不信啊,孟丽,不信我这就泡个妞让你瞧瞧……”
    “得了,打住!”孟丽不让我再说下去,题归正传说:“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提醒姜山,也提醒你和其他人,不要喝多了就不注意保护自己了,北京的小姐可不比其他地方,中国人外国人都是接待的,不小心落上那种治不好的病可就麻烦了……”
    我回答,说你够宽容大度的,不过我们都是正人君子,那种为人不齿的事绝对不干。
    孟丽最后发狠,说去你的吧,看你平时挺诚实的,没想到酒醉后还会说谎,我知道你们肯定玩去了,我也知道你们男人啊都是爱吃腥的猫,我只是提醒你们,鱼好吃可别刺伤了喉咙……
    刚挂断孟丽电话,李师傅的媳妇便打了进来。
    老李、老张都是要好的朋友,他们除了好酒就是好色,是那种见了小姐就拔不动腿的一类,这次他们喝了不少,泡完池子要了小姐娱乐去了,估计目前正和小姐玩的正酣吧。
    电话中,没等我开口,老李的媳妇便连珠炮似的气呼呼地发问:华明啊,你们到底干什么呢?我一遍遍地打老李的手机,他不接我的电话到底为何啊?今天是我的生日,他说回来给我过的,为什么还不回来啊?老李心里还有这个家吗,老李他真不是个东西!……
    我是知道的,老李的媳妇心宽不同孟丽,老李脸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说明了问题。想到这儿,我灵机一动,故作惊讶地说:大嫂,我们早就结束了啊,我们和老李正在一起,大家商量姜山结婚的事情呢。
    “那你叫老李接电话!”老李的媳妇仍然气呼呼的说。
    听到这一发问,我立时出了一身冷汗,后悔说谎考虑不周。但是没办法,我只有顺着刚才谎话说下去了,于是回答:“大嫂不好意思,我们刚刚商议完毕,老李已经离开,大概刚走到楼下吧!”
    “你们在哪儿商议的啊?”老李的媳妇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冷笑一声,问话语气突然软了下来,似乎有种设好了圈套让我钻的味道。
    “张师傅家啊,大嫂,你看你,问的那么细啊!”我猜出了老李媳妇问话的用意,但一时又想不出如何回答她,总不能说在饭店、酒吧或是现在的洗浴城吧,如果让她知道来这儿,了,老李回去后肯定脸上又要挂彩了。
    “胡扯,华明你胡诌八扯!我正在老张家,和老张媳妇在一起呢!”老李的媳妇突然暴跳如雷,“看你平时挺实在的,没想到你和老李他们一起,也骗起我们娘们来了!”
    电话里,我也分明听到老张媳妇的骂声:“别再问了,嫂子,他们肯定背着咱们干坏事去了,我是看透了,这些男人啊,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象池了气的皮球摊在沙发上,酒也醒了不少,心想这下完了,我给老李老张他们惹祸了,明天他们给大家的形象,肯定又是鼻青脸肿了。
    想到这里,我欲去包间找老张老李,提醒他们快些离开。但又一想,反正回家逃不了这一顿暴力,那就让你们玩个够吧。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元月中旬,我主笔撰写的汇报材料初稿完成了。
    拿给李主任看后,李主任基本满意,不过也提出了修改意见,要求在理论见解、典型选取方面再下功夫,做到材料拿给高部长看时,争取一次性过关。
    于是,我又按照李主任的要求,对材料进一步加工充实。
    这期间,我仍抱着希望,继续到三里屯和后海等酒吧街寻找,休息日也去西客站一带转悠,以期霏雨能突然出现,但是,我的努力都一次次落空,又近一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霏雨的音信。
    我的苦恼写在脸上,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一次饭局上,姜山多喝了几杯酒,有些醉意地问我:“兄弟,我他妈的就不明白,为什么你第一眼就爱上了霏雨,她现在离你而去了,而你却还在怀恋她?”
    我说:“没什么原因,感情这东西本来就很奇怪,比如爱上一个人,只需一秒钟;而忘掉一个人,却需一辈子!”
    “是吗?你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纯的一位……都快三十岁的大男了,竟还有这样的认识……”姜山捂着肚皮笑,笑了会儿,却又感叹“唉,哥们同意你的观点,不过吗,我认为男人活着就得象个男人,包括感情在内,应该拿得起放得下,不应该儿女情长……兄弟,把感情看得淡一些吧,散了就散了,这世界上,漂亮的妞儿多的是呢!”
    我辩解:“在这尘世,虽然都是人,但人与人却非常不同,霏雨已经流淌在我的血液中,融合在我的骨子里,我再也不能与她分离了,不管遇到多少困难,不管经历多少时间,我都要找到她!”
    “如此痴情,现在真的少见了!”姜山感叹,“不过,兄弟,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这样盲目地寻找,又有什么用呢!还是将感情放在心底,将精力放到工作上吧,再说了,你修改材料的任务还很重呢!”
    关于霏雨离开我的事,尽管我没有亲口告诉唐静,但敏感的她,不几天后还是知道了。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提前从海南归来,为什么我会和闻川动起拳头,为什么我会这样伤感和脾气暴躁,为什么工作之余我会在北京城里东奔西跑……
    或许是出于同情,这段时间,唐静没再于我面前纠缠霏雨的事儿,相反,对我却表现的更加关心了。我生日那天,她买了件皮尔卡丹牌的领带送我,并对我说了些安慰的话,由于霏雨的离去我正心灰意懒,她的好意反而把我惹烦了,我没收她的,她伤心地趴在桌子上生了一上午闷气。
    说实话,当时看唐静可怜的样子,我心里既纳闷又伤心: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我却无动于衷呢?
    当时,我真想劝她说:爱上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这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既然注定没有结果,为什么非要一直爱下去呢?对我这样不爱的人,真的不必如此付出的……但是,这种想法,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现在再说说妈妈吧,因为我想念妈妈了。
    ——自海南那次和妈妈不愉快的通话后,快一个月了,我们没有联系,尽管我恨她干涉我的婚姻,但毕竟是我的亲人,霏雨走后,特别是我孤独无助时,常常想起她。
    在以往,每隔几天便和妈妈通话一次,尽管我讨厌她的唠叨,但竟然近一个月了没有通话,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我感到尴尬和内疚。
    有时我想,海南那次电话争吵,妈妈肯定极为生气了,从那往后她或许真的不管我了。但是,更多的时候我又感到,妈妈不会对此善罢甘休,她的眼睛肯定躲在某个角落,观注着事件的发展,她会象个虔诚的教徒,烧香磕头乞求霏雨离开我的身边。
    这段时间,尽管我想念妈妈,但她歇斯底里的怒吼却时常响在我的耳边:“还是那句话,儿子,如果认我这个妈妈,那就要听我的话,我不允许你和那位酒吧女孩儿在一起,在咱们这个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
    ……
    每想到此,我便怀疑,是妈妈造成霏雨离我而去吗?但是,进一步深究,对妈妈的怀疑便站不住脚了:妈妈和霏雨从未谋过面,而且又从未联系过,妈妈的意见,霏雨又怎能知道呢?
    我于是打电话给妈妈(以往大都是妈妈打电话给我),对上次冲撞她表示道谦,也抱有一丝希望,借机询问霏雨的线索。
    谁知,妈妈一接到电话就哭了:“儿子,这么长时间了没通话,妈妈想死你了。上次骂了你,以为不理妈妈了呢!”
    我也哽咽:“说什么啊妈妈,你是我最亲的人,怎会不理你呢,这段时间来,我也很想你呢!”
    “儿子,妈妈是管你严了点,对你的感情生活干涉的多了些,但是,儿子,你要理解妈妈的良苦用心,妈妈都是为你好啊!”
    “我理解,妈妈,以前是我不好,”我再次向妈妈道谦,“我和霏雨恋爱,不仅你当妈妈的不理解,许多人也有看法,当时情况下,我应该耐心向你解释,不应该顶撞你!”
    “是啊,孩子是妈妈的心头肉,婚姻是人生大事,当妈妈的哪有不关心的啊?”妈妈叹气,说到这时,突然想起什么,问,“儿子,霏雨的情况怎样呢?”
    “她和我分手了,”我忧伤地说,“在我和唐静去海南调研时,她突然提出了分手!”
    “噢……”听我回答,妈妈陷入深思,很长时间没有回答,“她走时说什么了吗?”
    “除了要我多保重照顾好自己外,什么也没说,”我回答。
    “她是位懂事的女孩!”妈妈自言自语,“一个女孩,背井离乡来北京打拼,也实属不易啊。”
    妈妈的话令我吃惊,真没想到,以前还对霏雨抱有成见并坚决反对我们交往的她,怎么突然夸起霏雨来了?
    “你们还在联系吗?”妈妈又问。
    “她换了号码,不再和我联系了,”我伤感地回答妈妈,叹息一声又告诉她,“唉,知道吗,妈妈,她患了淋巴肿瘤,正在医院治疗期间,可她不打招呼便走了,而且不知了去向,我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她……”
    “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妈妈又自言自语,“我是有点错怪她了,是有点不尽人情了!”
    妈妈的话再次让我惊讶,尽管因干涉我的感情使我产生过恨意,并且很激烈地冲撞过她,但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仍然使我非常感动。
    我于是说:“谢谢你,妈妈,谢谢你对霏雨的同情!
    “既然如此,那就和唐静定下来吧,”妈妈接着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对你来说,唐静是再合适不过的女孩儿!”
    我没立即回答,沉默了会儿,只是说:“妈妈,等春节回家后,再细谈这件事吧!”
    “唉,那好吧,”妈妈叹气,“你不懂妈妈的心,妈妈就你婚姻这个最大的心思了!”
    “我懂,妈妈,我理解你的心,但缘分不是强加的,”我解释,并安慰道,“妈妈,我的事不要你太过*心了,不久的将来,我会给你找个令你满意的儿媳妇!”
    听到这里,妈妈笑了:“儿子是进步了,会说话了!妈妈的心是急了点,不过,儿子,这个春节探家如能带上唐静来,妈妈更是开心呢!”
    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又是一个礼拜过去了,材料修改完毕,我决定拿给高部长看。
    然而,没想到高部长看后,表现很不满意,甚至大发雷霆地批评,指责材料不仅理论不深、重点不突出,而且引用事例也不典型!
    很明显,我费尽心机弄出的材料,被高部长几句话给否了。
    我当时就懵了,心情郁闷地离开高部长后,阴着脸回到办到室。此时姜山、闻川正胡扯乱侃着“国家大事”,看我心情不好,知趣地沉默下来,各自忙起自己的事情。
    李主任知道了情况,下午来到我们办公室,嘱咐我务必高度重视,按照高部长意图认真修改,争取一次成功。他的话象是安慰,又象是鼓励。那晚我决定不回去,对材料进行再加工。
    下班时,闻川来到我面前,假惺惺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材料需要重新统计十几类数据,这项工作比较繁琐,我想叫闻川晚走会儿。可当提出这项请求后,闻川这小子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哟,你看我竟然给忘记,今晚还有饭局呢,已答应别人了,很抱谦不能帮你了!”
    这小子纯粹装样,我突然火起,指着他骂:“闻川,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南方人,精鬼灵怪的很,知道为啥唐静不喜欢你吗?她就是不喜欢你这样虚情假意的样子!”
    “哎哟,华明,我可真的没骗你,我可是真的答应了别人,真的脱不开身的……”看我指责,他竟然还辩解,细小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一副委屈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需要了,你回去吧!”我讨厌地摆了摆手。
    闻川仍想辩解,可脚步却不听使唤,吱吱唔唔话没说完,身子已经退到屋外了。
    唐静是先于闻川走的,出门时什么话也没说,这段时间我心情不好,她只是默默关心我。没料到半小时后,对门的糕点房里送来了盒饭,跑腿的小师傅说一位女孩订的,我猜肯定是唐静了。
    姜山决定陪我,尽管还要陪孟丽,但他给孟丽说明了情况就不回去了。
    那晚又熬了通宵,为了提高成功率,我使出了全身解数,按照高局长的意图,和姜山一起对材料仔细推敲,修改了一遍又一遍,感到没有瑕疵了才算罢休。五更时分,姜山躺在沙发上睡去了,我却忐忑不安,毫无倦意,因为我担心,无论材料修改的多么完善,高局长如果不认可,那还是瞎忙乎。
    第二天清晨,我心急如焚,不时地眺望部大门等待高局长的到来。在微机上熬了一夜,眼睛红的象兔子,不仅视力模糊,而且酸胀难耐,见到阳光更是难受。不过,高部长的专车进入部大门时,我还是眼睛一亮。
    高部长军伍出身,长年养成了固定的习惯,每天至少提前半小时来到,先是打扫室内卫生,接着整理报刊书架,然后沏上一壶茶后,便浏览有关的晨报、晚报。
    轿车缓缓停下,高部门走出车门。在门厅前空旷的场地上,伸了伸双臂,双手叉腰朝太阳升起的方向望了望,接着健步走向办公楼,虽然已过知天命之年,不过看那动作,却象三四十岁的青年一样活泛——这都说明,高部长仍然有颗年青的心,对未来对生活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我即惊喜又紧张,急忙整理服装梳理乱发,然后拿着材料向高部长的办公室走去。此时的姜山睡得正香,沙发上传来了他打呼噜的声音。
    没多久,高部长走下电梯,我毕恭毕敬地地向他打招呼。一见到我,刚才还分明阳光的脸忽然阴沉下来,看也不看一眼,而且对我的招呼也权当没有听见。
    尴尬地站在原地,我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不过我没有退却,而是拿出生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跟在他身后进了办公室。镇定下来,鼓足勇气,在后面又诚慌诚恐地再次招呼一声。他显然知道我的到来,不过仍然倒水泡茶,并不理会我的存在。
    受到如此冷落,我心里憋着一股气,还是强迫自己忍下了。
    高部长座定后,我靠近他,将材料放到他面前的办公桌上,鼓足勇气说:“高部长,按您的要求,材料修改好了!”
    “好了?怎样才算好呢?”高部长终于抬头,满脸狐疑地望着我,“领导还没审阅,怎么能叫好了呢?……心思没放在工作上,自以为是惯了,现在仍没转变过来,这就是对自己不负责,对自己要求低嘛!”
    高部长句句如芒刺在背,我冷汗直冒。但是,他不切实际的批评,却引起了我本能的抗拒,我说:“高部长,你的要求我都牢记在心,为了修改材料,我昨夜加( 歌女  ./21/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