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第 1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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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把握领导意图,事倍功半,累死也是白费!”高部长一边生气,一边整理办公桌上的东西。
    “我帮你整理吧,高部长。”尽管心里装满愤怒,我却仍装作一副殷勤样子,说着就去拿他办公桌上的报刊杂志,想帮他放进书橱。
    “甭动!”高部长大声制止,“我的东西,不允许别人随便乱动的!”
    我于是尴尬地停下,站也不是,退也不是。说真的,此时此刻,我真想逃出去,但我最终还是没有逃离,只是往后退了几步,站在门口,惴惴不安地等待着结果。
    可怕的沉默中,不知高部长此刻想什么,反正我在思考着,他为何对我产生了这样的态度?
    ——这肯定是又因为我和唐静的事情引起的,我想。
    是啊,自从提出和唐静分手后,高部长就看我不顺眼了。解除隔离审查后的两个月来,我并没兑现自己的诺言,和唐静的关系没有好转!从今天看,高部长在材料上为难我,也许并不是我的材料写的不好,而是他思想上已经对我产生了偏见,只不过迁怒于材料说事罢了。但是,遇到这天这类事件,即使我早有预料也心知肚明,却又有何办法呢?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为了能使材料过关,我只得忍气吞声委曲求全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有自己的尊严和做人原则,我是没被*到那个份上,要是把我*急了,我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不是吗,兵来将挡水来土堙,说那个破材料写的不好,那我就是能力差就是了!我也不是没有应对的办法,既然这样为难我,才不买你的帐呢,我可以破罐子破摔硬拖死缠啊!鬼才会真心修改呢!开会前再将材料拿给你看,到时孬好就那一堆了,你有什么办法呢!你不满意处理我就是了,最多调离甚至开除罢了……再说了,我也不是省油的灯,真的把我*急了,也别怪我不客气,“此地不养爷,自有养爷处”,爷爷正想辞职不干了呢!……
    我愤愤狂想时,高部长收拾好书架,又冲上杯茶后座了下来。刚想阅读报纸,拿起后却厌烦地甩下,翻了一下眼皮问:“说说吧,材料是如何修改的!”
    “嗯……按您的要求修改的啊。”我轻声回答。
    “我提了什么要求啊?”高部长望着桌子的材料问,眉头皱成了疙瘩。那神情,就象吃饭时碗里掉进了苍蝇。
    “理论再深入、重点再突出,引用事例再典型……”我诚惶诚恐地解释。
    “嗯,记忆还是很好嘛!早就对你说过,撰写公文材料不同于其他,首先要领会领导的意图,而且还有一定的格式要求,可由不得自己的性子!”高部长往上推了推眼睛说。
    “是的,您的批评,都是为了我的前途和进步,我能理解您的良苦用心!”。我逢场作戏地恭维。
    听此话,高部长再次翻了翻眼皮,看我的目光有些惊讶,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没再说什么,左手拖腮,右手时不时地翻动页码,浏览起我递上去的材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感到压抑难耐,站在高部长的对面大气不敢喘,心里惴惴不安。他不让走开我不能走,他不让我座下我也不敢座。屋里出奇地安静,除了高部长翻动纸张的声音就是我的喘息声,另外,我也感到了血液在躯体里流动的声响。
    高部长看材料,开始眉头皱成了疙瘩,看着看着渐渐舒展开来,最后,将材料合上,扶了扶眼睛,略带惋惜的口吻道:“材料有进步嘛!……你呀,早听我的话,早按我的要求办,不早省心了吧!”
    他的话里有话,我听得分明。不过气氛总算有了缓和,谢天谢地,材料这事也总算解决了,我暗暗舒了口气,紧张的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人啊,就是这么奇怪,有时虚伪的令人可笑。特别是那些精熟官场的人,逢迎作假的艺术简直是登峰造极。比如贪官总是在台上讲廉政,而且讲的头头是道,但是越是这样的领导,幕后比谁都贪婪。再如高部长,文化水平本就不高,说起话来甚至有些粗俗,但就爱装学问高深,而且还经常借材料之事为难下级。
    “高部长,您喝水!”我仍装作谦逊的样子,将他冲好茶的茶杯递了过去。
    “嗯,”听到我的招呼后,他一手合上材料,一手去拿茶杯,不巧用力过大,茶杯立时倾倒,水流了半个桌子,也沾湿了材料,然后顺着高部长的腿角流到地上,高部长急忙挪动椅子往后撤身。
    再次遇到尴尬,我放下的心又立时紧张起来,急忙拿起抹布去擦,边擦边说:“高部长,都怪我!过会儿我再给您提份新的材料来!”
    “不必要了,材料的事如何办理,听李主任安排吧!”
    我再想说什么,高部长起身下了逐客令:“我要开会了,你还有事吗?”
    出了高部长办公室,我抹了一把冷汗,长长地舒了口气。
    不过,我仍纳闷,费尽心机加班加点弄出的材料,怎么就“不必要了”呢!
    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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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正月初二,妈妈便带我回了故乡。
    从济南到县城的大客,原说要走高速,出了济南后便借口高速堵车走了省道,那天早上7点半座车,回到老家时已经下午了。
    故乡位于鲁西南,是山东比较贫穷的一个县城。这次从北京到济南、又从济南经济宁回到县城,城市面貌一级比一级落后,仿佛从从二十一世纪一直跌落到到了八十年代。不过,和记忆的故乡相比,毕竟发生了很大变化,县城的路宽了,楼高了,规模也大了。村前村后的小河已经干枯,原先的土屋土墙被砖混结构所替代,老屋老树大都没了踪影,记忆中孩童时代的欢声笑语也鲜能听见了。
    多年没有回过老家了,这次故乡之行,自然引起了乡亲们的关注。
    春节刚过,外出打工的还没动身,乡亲们大都呆在家里,因此村里甚是热闹,我下午到的家,傍晚时分全村便知道了,来看望的人涌满了外公家不大的院子,我和母亲一拨接一拨地招待着,母亲送给女性特色小吃糕点,我则给男人们不停地散发纸烟。有几位吸旱烟的长者开始不要,但后来还是接过来嗅了嗅夹在耳朵上,还有几位巧嘴老太太进院后便夸我,一位我称呼“二姥姥”的夸我从小就不一般,说我现在于京城做了“大官”出息了,另一位也该称呼“姥姥”的说起话来更是没谱,说我去北京这是本村开天辟地的大事,尽管称外甥但因在这村里长大的按理说也应立座牌坊……
    不过,在众多看望我的乡亲中,印象最深的还是我那些童年的伙伴了。他们都已成家,有的孩子都老大了。伙伴们吸着我的纸烟,和我唠童年的故事,感慨着世事沧桑,他们的孩子嘴里含着我妈妈分发的糖,在院子里嬉笑打闹,就象小时候的我和小时候的伙伴们一样,只是他们的媳妇和我陌生了,在人群里悄悄地看我,当我问及一位伙伴的媳妇时,他指着人群中掂着脚尖正朝我看的妇女说:“就是她,就是那位穿黄|色羽绒服的女人!”那位穿黄|色羽绒服的女人看我们说她,脸立时羞红到了脖子根,接着狠狠瞪了自己男人一眼便跑掉了,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笑。
    大家谈来谈去,自然也问起了我的婚事,这勾起了我对霏雨的挂念,内心不自主地伤感起来,在我不知如何回答时,妈妈却抢过话来,说城里人都兴晚婚晚育,比我年纪大的没找对象的多的是,不过我已经谈了女友,女友和我一个单位上班,不仅长的美貌,而且爸爸妈妈都是京城的大干部。很显然,妈妈指的是唐静。在乡亲们面前,对妈妈的解释我没有点头认可,也没有摇头反对。妈妈的话引起了乡亲们的轰动,也成了新的谈论的话题,望着乡亲们期望的脸,听着他们祝福的话语,我尽管脸上也漾着微笑,内心里却是无限的落寞感伤。
    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到当天很晚,乡亲们走了后外公外婆又开始给我说话,当时我思念霏雨,再加上路途奔波回来后又应酬,一天下来确实累了,尽管外公外婆你一句我一语地说了很多,但大多数内容我却记不很清了,现在回忆起来,只记得外公托着长长的旱烟袋吞吐烟雾,以及外婆干裂的手抓着我的手不停地摩挲,另外,我还似乎记得二老的几声叹息。
    当谈及我的婚姻时,外婆摩挲着我的手说:“孩子啊,什么时候把外甥媳妇领家里过年,也让我们看看啊?你成了家,我们才安心呢!”
    听了这话,外公的眉头皱成了疙瘩,连续吸了几口旱烟后说了一句,这句话低低的沉沉的,声音随着烟雾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是啊孩子,你娘不省心,你就别再让她担心了,我们年纪大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你可得让我们走时瞑目啊……”
    第二天上午,外公安排我去到爷爷奶奶家看看,外公说,知道你爸爸抛弃你妈妈后,爷爷奶奶很是生气,对外称不认这个儿子了。你爸爸怕受指责,也不敢面对乡亲们,好多年不敢明着回家了,过年时更是不敢来。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作为孙子的应该前去看看。
    外公说的对,第二天上午,我便去看爷爷奶奶了,中午二老留我吃了饭。
    然而就在吃饭时,我收到了雯雯从北京发来的信息,雯雯说:霏雨回来了,她正在jorn酒吧。
    得此消息,我惊喜交集,夹菜的筷子掉到地上,等我反映过来,可无论如何再也夹不住菜了,看我当时的样子,爷爷奶奶以为我害病了,吓得二老不知如何是好,奶奶惊奇得说不出话来,爷爷颤抖着嘴唇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是件喜事,爷爷奶奶才放心了。他们继续要我吃饭,我哪里还吃得下,借口说北京有急事,必须马上回去了。
    回外公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兴奋,感到什么都非常美好,长尾巴喜鹊在树丫上欢快地歌唱,好象在庆祝霏雨出现的消息,冬天寒冷的太阳,我也感到暖融融的了。我一边走,一边捉摸以何借口向妈妈和外公外婆说明回北京的事,好多年不回故乡了,现在刚来却要提出要走,外公外婆肯定不会答应的,其码妈妈就不会放我。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工作急需为由,于是我编造借口说:部里有急事,需我回去立即办理……
    我知道亲人们的个性,无论再有千万个理由,但只要是我以工作为借口,他们都会为我放行的。果然,在我提出上面这个借口时,妈妈尽管心里不悦但没有反对,外公外婆却表现的极为大度。
    外公说:“吃着皇粮,就得为公家办事,有事就走吧!”
    外婆也说:“家事再大也是小事,国事再小也是大事,你就按领导的要求办吧,路上一定当心!”
    于是,我告别了亲人,急匆匆来到县城车站。京九铁路穿过我的家乡,但去北京的列车可惜在夜间,当晚我便乘车直返北京了。
    第八十二章
    第八十二章
    回到北京,已是第二天凌晨,当时我没有一点困意,下了火车便赶往三里屯了。
    果如孟丽所说,春节假日酒吧的生意依然火暴。现在人们的观念不同以前,平时忙碌的北京人,假日期间充分享受生活,有的走亲访友,有的观光旅游,有的愿意呆在家里,也有的去宾馆去酒吧享受服务……。
    看到我后,孟杰很是吃惊,问我不是和她姐姐姐夫一块儿回山东了吗,怎么自己提前回来了?我则没好气地骂了他一顿,说你小子装疯卖傻还是咋的,霏雨不是回来了吗?孟杰大悟道:感情你是找霏雨啊,她刚刚从老家回来,不过昨晚在酒吧呆了一会后就出去了。
    我又问,你知道霏雨现在的联系方式吗?孟杰一拍大腿,后悔说,你看倒把这事给忘了,不过他说,不要紧,霏雨还会来的,因为昨天她提出了还能否来此演出,我告诉她我姐说了,什么时候想来她就来,待遇和先前一样。
    孟杰还说,如果你心急,想更多了解关于霏雨的信息,那就去找雯雯吧,昨天她和雯雯聊的时间最长,估计她把号码留给雯雯了。
    我于是去找雯雯。
    昨晚雯雯招待客人很晚,现正在休息,为了能急早得知霏雨的消息,尽管有些冒失,但我还是决定打扰她了。
    雯雯还在老地方居住,我决心亲自前往。几个月没来了,这里也发生了变化,房屋进行了翻修装饰,而且安装了空调暖气,不过雯雯说,租金也长了许多。
    我敲门后,雯雯把我迎进屋里,当看到对面床上霏雨的被褥时,我的心里一阵心酸和激动,要不是雯雯在场,我真想抱在怀里了。
    座定后,雯雯一边揉着惺忪的眼睛一边问我:“来这么快啊?”
    我说:“接到你的电话后我便来了,真的谢谢你啊!”
    “你最应该谢谢霏雨,因为她又来了,”雯雯说,“昨晚和霏雨谈了一段时间,她问起你的情况,当我说这段时间你一直找她时,她就哭了。”
    我问:“你有霏雨的号码吗?”
    “有啊,上次你委托我寻找霏雨,我就遵照办了,”雯雯说,“前天霏雨来后,她开始不告诉我,我好话歹话,死缠硬磨,终于弄来了!”
    “太谢谢了!”我真诚地说。
    “你是了解的,我和霏雨不同……现在你是和一位三陪女的妹妹单独在一间屋里,而且这位妹妹也非常喜欢你!她很想知道,你会怎样感谢这位妹妹呢?”
    “雯雯,谢谢你喜欢我,不过,我真是拿你当妹妹看的,希望你能理解我……我,我不能和你……”
    雯雯一摆手,不让我再说下去,点燃一支烟,不无遗憾地说:“唉,哥哥,可惜你心里只有霏雨,我知道你的个性和心思,现在我敞露给你,你也不会要的!”
    听到这些,又想起霏雨和我强行分手的事,不知为何,心底突然涌起一阵沉沦的伤痛,安慰道:“雯雯,好妹妹,不要伤心,其实……或许你也有走眼的时候,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好……我,我或许也有喜欢你的时候……”。
    雯雯吐着烟圈,微微一笑:“但愿,但愿哥哥给我这样的机会!”
    从雯雯卧室一出来,我便拨打霏雨的手机,电话通了,我急切地问:“霏雨,是霏雨吗?”
    对方刚想回答,却欲言又止了,接着便抽泣起来,我听出是霏雨,大声问:“霏雨,我想死你了!你说话啊!”
    电话那头,霏雨仍在抽泣,从她的气息中,我能感觉得到她抽泣时身体的颤抖,联想她突然提出和我分手,每次询问时她都如此伤心,猜测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这更使我焦急了,大声问:“说话啊,丫头,你到底怎么了啊?”
    她仍不说话,哭出了声,我更加急迫了:“你在哪里,我的丫头,现在就去看你!”
    然而,就在我焦急等待时,她却关机了。我再拨打,仍是关机的声音。
    茫然地走在街上,我突生许多失望的情绪,心情复杂得象打翻了五味艵,但是随即我又自信起来:只要霏雨出现,我就一定能够找到她,只要能够找到她,我一定能够温暖她的心,并使她到我的身边来!
    ——是的,这一切都源于我对爱情的自信,我们的爱,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真最伟大的爱,我们的爱,一定能够战胜各种艰难险阻……
    有了这种自信,我心里便有了底气,霏雨的被子衣物还在和雯雯一起的那间卧室里,她还要来酒吧谋生,下一步我就在酒吧守候她。这了避免见到我逃避,我给孟杰打了电话,接着又给雯雯发了信息,告诉他们发现霏雨后立即告诉我。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睡觉,雯雯突然打来电话,说霏雨出现了,她来卧室取些衣物,接着便出去了,外面有辆宝马轿车等她,好象是马总的车辆。
    听此消息,我如五雷轰顶,跌倒在地。
    第八十三章
    第八十三章
    是的,那天接到雯雯的电话,我着实快要崩溃了,心里一遍遍地责问:这……这难道是真的吗?……霏雨,为什么要这样侮辱我呢?!……
    ——现在想起来也不明白,当时自己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心情:是爱怜?是忧伤?是疑惑?抑或是愤怒?……我真的说不清,也许都有些吧!总之,多种心情交织一起,冲击得我头脑发晕,天旋地转。
    挂断电话,我呆若木鸡立于原地,世界仿佛停止了一般,过了好长时间才反映过来。然而,刚才还复杂麻木的情感,现在突然转化成了复仇的怒火,在身体里熊熊燃烧起来,我深身颤栗着,不断地喘着粗气,寻思着采取何种方式进行报复!
    然而,理智又一遍遍地强迫自己:冲动是魔鬼,冷静下来,一定要冷静下来……
    是的,为使自己冷静下来,我把头伸进水笼头下,让三九寒冬冰冷的地下水冲击着头颅,同时告诫自己,在事情没有定论前,一定要使自己理智,一定不要做盲目地行动……
    在冰冷的刺激下,我冷静了许多,于是根据近段以来霏雨的表现,判断雯雯提供信息的真与假。说心里话,我多么期望雯雯的信息是假的啊,或者说,这段时间来发生的一切,我多么希望都是一场梦啊!
    然而,我不得不面对现实,近段以来霏雨给我的一系列怪异现象,现在终于有了初步答案:那就是,霏雨不顾我的感受,投身了我最憎恨的“情敌”马总的怀抱。
    不是吗,原本和我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提出分手呢?每当我问及分手的原因时,她为何要拒绝回答呢?每当接通我的电话后,她为何总是哭泣后挂断呢……等等,这些许多匪夷所思的现象,都说明她遇到了情况,可以推断,她肯定跟从了别的男人,不管是她自愿的,还是受到了要挟,雯雯传来的信息证明,这个男人,就是那位与我不共戴天的马总。
    是的,现在终于清楚了,霏雨抛弃了我傍了大款。她之所以拒绝我的问话,那是因为有难言之隐,对自己的行为无脸解释;而她一接到电话就哭泣,或许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假惺惺的泪水,那是鳄鱼的没有感情的眼泪。
    这样想来,便相信雯雯提供的情况是真实的,也可以断定,目前霏雨肯定正和马总鬼混在一起。
    一想到这样的情景,我的头又疼痛起来,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在马总这位大款的金钱面前,竟然变得一钱不值了,我们自以为的伟大纯洁的爱,现在都变成了过眼烟云,从此后,我们义断情绝,各奔东西。
    尽管冷静了不少,但我仍感到压抑难耐,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疯了,接连摔碎了几个杯子,冲下楼、跑上大街,然后一直前走,走了多长时间也不知清楚,直到来到东直门附近一条小道十字路口处闯了红灯,一辆轿车吱地一声在我身边急刹车后,我才反映过来。司机摇开车窗满脸的愤怒,但看到我冒火的眼睛后,慌忙关闭窗门,一踏油板吱地跑远了。
    返回时,我在附近的门市里买了二锅头,一手提留一瓶,边走边喝,进小区时已经晃晃悠悠了,保安猜疑地看我,但是没有阻拦,我想好了,如果阻拦我,他妈的我手中的洒瓶会立即变成砸向他的脑袋!两旁的行人也好奇地看我,但是没有人管我。到了小区楼下,我将最后的半瓶喝了,然后扶着楼梯往上爬,当时已经醉的不行了,多次摔倒,但我还是硬撑,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洞去,最后终于打开了房门,我一头跌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醒了过来,感到口渴,也很想吐,可胃里没东西怎么吐得出来,于是便爬到水笼头处喝水,喝着喝着,哇地一声便吐了出来,秽物中先是刚喝下的水,接着便是胃液和胆汁。我难受得在地上打滚,折腾到半夜才稍好了些。
    当时已不知什么时间了,我就这样半睡半醒的样子,一直到了天明,无论是睁眼闭眼,眼前老是霏雨晃动的影子,一会儿是她美好的形象,一会儿又是她跟马总鬼混的猜想,就在这样的爱恨之间折磨着。当想起我们一起时的美好时光,想起她对我的好时,我是多么的幸福和惋惜。然而,当想到她对我这种所谓的感情都是精心编造的谎言时,我不由得怒火中烧,心中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报复感。
    是啊,曾经的海誓山盟,都随着谎言被揭穿而烟消云散了。但是我真的咽不下这口气,作为男人,我受不了这样的污辱。当时我真想带上一把刀,去找霏雨理论一番,想当面看看这位骗子是如何的解释,然后将她砍了,但是当我起身穿衣时,酒精却依然支配着我,我感到双眼如刀剜般疼痛,头沉得如同顶了个装满粮食的布袋,而那胃,也仍然疼得难以让我起身,于是,我便又躺下了。
    不知为何,我又拨打霏雨电话,但刚响了两下她便拒接了。听着关机的提示声,望着手中的手机,我禁不住冷笑起来,骂自己道:“真不给自己争气,这样下贱的女人,还值得你去联系吗?”
    天明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睡了。
    第八十四章
    第八十四章
    清晨,尽管身体仍然难受,我还是去上班了。
    春节长假过后,同事们似乎变了模样,平时的疲乏和闷闷不乐被隐藏起来,见面后大都笑嬉嬉的,相互说些祝福的话语。来到单位后,我也强打精神,满脸堆笑地与同事们一一招呼。
    不过,今天见到唐静后,我还是有些心烦。
    说起唐静,唉,她也真是的:总是不会看我的脸色,总是不会捉摸我的心情,总是说些让我不高兴的话,总是做些让我不感兴趣的事,总是……唉,还有许多许多,说起她时就心烦!
    就说今天吧,来到办公室后,我发现她已经帮我打扫卫生了,而且还在我的桌子上放了一袋进口的混装糖块——我不是残废,自己的卫生由自己整理,她这是何苦呢!再说了,我和姜山一样,对外国货天生的反感,更没有吃零食的习惯,她给我弄来那么一袋泊来品,是讨好我呢,还是让我心烦呢!
    这可好,她今天的行为,不仅令我尴尬,而且也使闻川难堪。不是吗,你瞧,看着唐静为我所做的一切,闻川的脸拉得老长老长的,就象一头没喂草料的老驴。
    昨晚被酒精折磨,现在仍身体虚弱,我座下后便不想动了。唐静为我整理好卫生后,又来到我面前,全然不顾姜山闻川,问我春节过得怎么样?并抱怨说春节大家都发信息拜年,而我连条信息也不给她,未免有些太不象话了吧。
    大年喜庆的,又当着大家的面,我不好意思拒唐静的面子,不过,我也不愿理她,任凭她怎么说,我就是两眼盯着微机屏显,默不作声地乱点鼠标。
    下午,唐静爸爸的司机来了,给她送来了两张国家大剧院的演出门票,说是某世界著名歌剧团来京巡演,今晚要进行来到中国后的第一场演出。拿到票后,唐静又来到我的身旁,兴高采烈地告诉我,说是她爸爸特意送给我们的,要我陪她一块去。
    对她的邀请,我在表示感谢的同时,推说有其他要事拒绝了,她立即失落起来,刚才还阳光灿烂的面孔瞬间阴暗,非要我说出究竟有何重要之事,并讽刺地问我是否还是因为霏雨,我故意气她,说因为霏雨又怎么着,她更加不高兴了,嘲笑说人家霏雨已经提出了分手,现在或许跟了别的男人了,而你还这样迷恋人家,真是没有骨气!
    本来心就烦,现在却受到这样挖苦,这使我更加气恼了,我低声而严厉地正告她:“唐静,你听清了,咱们还没结婚,应该说是同事关系,我和霏雨如何,那是我个人的私事,不要问的过多好不好!”
    “我也没说咱们是夫妻啊,我也没说咱们是敌人啊!”唐静气哭了,毫不相让地和我争执,“即便是同事,送张戏票又能怎样,是违纪了还是违法了?你这样凶,恶煞般地和我说话,什么意思啊!”
    “你误解了唐静,我说过了有要事,不能陪你但你也不能强迫啊,”看她哭泣,我软了下来,边辩解边劝慰,“当然了,好不容易弄到了票,可别瞎了,要不给姜山或闻川看吧!”
    “自己不去就拉到,别*那么多闲心好不好!”唐静气极,对我冷笑一阵,接着当着我的面,把票三下五除二就给撕了,然后扔向空中,哭着转身跑了出去,闻川看在眼里,犹豫了一下,旋即追了出去。
    破碎的纸片纷纷飘落,在晚霞的映照下变幻出五彩缤纷,仿佛虚幻世界中破碎的梦,我有些傻眼了。
    “大过年的,对唐静这样,何苦啊?”刚才的情况,姜山看在眼里,走过来座我桌子一角,边递我一支香烟边问:“有话好好说嘛,唐静是真的对你好,你不应该伤她的心。”
    “我也不愿这样对她,”我说,“但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强迫别人意志,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也不能都怪唐静……我看得很清楚,你是有一点责任的,心情不好是主要原因,”姜山吸了口烟说,“心情不好,就会影响判断!”
    我冷冷回答:“也许吧,近日确实心情不好!”接着,就把雯雯提供的信息内容给姜山讲了,最后说,要不是雯雯提供信息,我还蒙在鼓里呢!
    听了我的讲述,姜山也很吃惊,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诧异地问:“不可能,雯雯或许看错了吧,霏雨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据我推断,雯雯说的是真的,再说了,雯雯虽然做事大大咧咧,没心没肺,但却是个实在女孩,不会欺骗我的!”
    “这样吧,我向孟丽证实一下,”说到这儿,姜山劝我,“但是,结论之前,你不要道听途说,要相信霏雨!”
    “我是想信任她,可她的所作所为,确实令我疑惑和气愤!”我痛苦地解释,“她突然提出分手,而且拒接回答分手的原因,这说明她已经跟了别的男人,她是个十足的感情骗子。”
    姜山没再说什么,摸起电话打给孟丽,说明有关情况后,要她帮助了解有关情况。
    孟丽今天也到酒吧上班了,并且从雯雯那儿知道了霏雨的情况。她本想找霏雨谈谈,但霏雨自从上次跟马总出去后,至今还没回来,所以当姜山打来电话问及有关情况时,她也说不很清。不过,从职场经验出发,她敏感地意识地,霏雨和我分手后又与马总走在一起,如果不及时调解和输导,一场危机可能来临,电话中,他再次叮嘱姜山,务必稳定好我的思想,确保不出现难堪的事。
    姜山挂断电话,将孟丽的解释告诉了我,并劝慰我无论真相怎样,都要冷静,不能做出冒失的行动。
    “您的好意我懂,但是,姜山,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我为自己解释,并咬牙切齿道,“无论如何,必须找到这个女人,我要当面向她问个明白!”
    “是要弄个明白,关键是明白之后如何办?”看我激动,姜山大声劝告,“我是劝你要冷静,不要做出冒失的行为来!”
    “哼,不能便宜了这个表子,更不会放过马总!”我仍然咬牙切齿,复仇的烈火在胸中熊熊燃烧。
    “仇恨是一把双刃剑,你在报复他人的同时,弄不好会伤及自身!”姜山劝我,“这样吧,我晚上请吃,咱们喝上一气,好好谈谈!”
    下了班,我随姜山到了一家小吃铺,点了几个菜,便喝了起来。边喝边谈,主要是他输导我,不知不觉两瓶白酒便下肚了,我们都喝多了,大脑晕沉沉的。
    喝着喝着,姜山竟然伤感起来,边流眼泪边说:“华明,不说哥说你,你小子在感情上是个弱者……你得向哥学习,把感情看得淡一点,象个爷们一样地活着……不是吗,原先我那个女友为了出国傍上了老外,说实话,哥当时杀了她的念头都有,但是哥怎样做的呢?哥不仅大度地帮她办了签证,送她去往了美国,而且在她出国这几年,我还多次看望她生病的母亲呢……
    受到感染,我也流着眼泪说:“哥们儿,我的好兄弟,尽管放心,咱是有身份的人,弟弟会向你学习,象个爷们一样地活着!”
    姜山抓着我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哭着哭着突然大笑,舌头发硬说:“咱们以前的女人,他妈的都……都是水性杨花,把我们给骗了!感情这东西,他妈的是最信不过了……女人不在乎,咱们老爷们更不能挂在心上,你……说是不是啊,啊……兄弟?”
    “是啊,说的好!”我也流着泪笑了,“他妈的感情这东西,就是不能看重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对有的女人,就他妈的不能太好了……女人是什么呀,对男人来说,女人就他妈的如衣服,合不合适,男人自己知道……旧了脏了,他妈的就再换新的!”
    ……
    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酒精这东西,虽能使人暂时忘缺烦恼,但清醒之后,却会使人再次陷入绵长的愁闷之中。我就是如此。
    一天傍晚,我出现在“jhon”酒吧。孟丽把我叫到她的办公室,与我认真交谈起来,她说曾见到霏雨,并问起我们分手原因,霏雨只是说我们差别太大,分手是最好的归宿。
    孟丽还告诉我,当她将我苦苦寻找霏雨的情况告诉霏雨后,霏雨哭了,而且哭了非常伤心……不过,对我们的关系,霏雨还是坚持说已铁了心肠,既然已经分手,不可能再破镜重圆。
    我骂道:“霏雨她妈的胡扯,分手的原因,不是我们差别太多,而是因为她*荡,因为她水性杨花!”
    看我满脸憔悴和怒容,孟丽劝慰:“你得冷静点儿,华明!我知道你对霏雨和马总有恨,但对我来说,来酒吧消费的都是朋友,谁来我都不拒绝,希望你能给我面子,不要莽撞从事,以便维护好酒吧的生意!”
    孟丽的话有些冷漠,我听后内心酸楚,但仍若无其事地说:“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种只为自己不顾情义的人吗?如果见了霏雨和马总就动手拿刀捅,那么不仅显得我没素质,更重要的是太便宜了他们!”
    “看你表面斯文,没想到还这样心狠呢!”我的回答让孟丽惊讶,她淡淡一笑说,“感情问题是个人的选择,作为局外人不便干涉,但是弟弟,看在你和姜山情谊的份上,还是劝你放手吧!霏雨身体极差,再也容不得折磨了,你就放过她吧!”
    “身体虚弱,却心比蛇蝎,玩弄我的感情,又怎能放得过她!”我咬牙切齿,“这是我的私事,孟丽你不要管的太多!”
    “可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总不能看你们闹腾下去吧,”孟丽再次劝解,“冤仇宜解不宜结,再说了,她是个瘦弱的女子!”
    “再说一遍,孟丽,这是我们的私事,外人少要插手!”我不依不饶,冷漠地坚持。
    孟丽叹气,失望道:“那好吧,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只要不在这里打闹,只要不影响我的生意,我就不管!”
    ……
    又过了几日,一天晚上,雯雯发来信息,说霏雨回到了“jhon”,晚上安排还有她的演出呢。
    我急忙去了三里屯,一进入“jhon”酒吧,便听到好象是霏雨正在歌唱。于是,我径直上了三楼大厅,在入口往里张望,发现演唱的果然是霏雨——那是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多么熟悉的面容啊……只是,现在的霏雨,面容显得非常憔悴,气息也比以前弱了许多。
    我如此激动,来到大厅门口,不知为何,脚步象被使了魔法般,有点不敢进去了,躲在人群背后,远远地望着台上的霏雨,心扑扑地跳个不停。
    ——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心态,我至今仍不明白。
    后来我想,之所以有这样,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仍然爱她,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仍存美好,或者说,我对我们的关系仍存幻想。但是,对她和我提出分手的行为仍然不解,特别是雯雯所反映她和马总一起的信息,又在以另一种方式折磨我……
    ——正是这种矛盾的心理,使我产生了复杂的心态。
    是的,当思念成痴,寂寞也就越深。前些日子,对霏雨的离去我极度失望,现在突然看到她,僵死的心突然复活了,不过心情过于激动,影响了思维,紊乱的神经难以指挥机械的脚步。
    过了一会儿,我强迫自己冷静,悄悄进入大厅,在一处隐蔽的角落仔细观看。
    是啊,台上正是霏雨,戴顶黑色丝绒帽,穿着黄|色长领毛衣、天蓝色牛仔裤和红色长筒靴,只不过和以前相比,今天的她明显消瘦了。
    现在,( 歌女  ./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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