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待兔只疑株可守,求鱼方悔木难缘】
葛纪元感觉到自己的肉棒尖端,传来一股冰凉的感受,他知道这是云沐萍所泄出的阴精,浇灌在自己肉棒之上。心中狂喜之下,葛纪元连忙的运转“欢喜六合功”中的吸纳心法,以云沐萍的阴精为接引沟通之桥,开始吸取云沐萍的功力。
葛纪元只觉得一股冰冷颤人的寒流,化为千丝万缕的流入自己体内,心中微微感觉讶异,因为这和他从前与欧阳飘雪双修之后,所得的感觉略有不同。不过或许是因为之前是欧阳飘雪使用“玄阴功”来双修,现在是自己为主,使用“欢喜六合功”来采阴补阳的缘故吧?葛纪元只是略觉奇怪,便不以为意,继续的吸纳著那股寒流,直至将所有寒流吸入体内。
葛纪元一边的开始将体内的寒流吸收转化,同时继续的吸收著云沐萍的功力修为,因为他知道,这种机会不会再有,他必须一股作气的尽量吸收掉云沐萍的功力,最好是能够一次将云沐萍一身的功力尽皆吸取过来,化为己有。
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葛纪元体内的寒流,只是自顾自的在葛纪元的体内,随著内力的运行,而在自己的经脉内游走,不管自己如何的想要炼化吸收,它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而自己从云沐萍体内,竟然再也吸收不到任何的功力,或是其它的物质。照理说,以云沐萍如此精湛深厚的内功修为,不可能只有这么少的功力才对啊?
葛纪元愣了一会,心念电转之下,惊觉不对,当机立断之下,立刻拔出了自己还留在云沐萍体内的阳物,飘身退开了数丈。
云沐萍柔媚的声响于此时传来:“嘻嘻……您怎么了呀?亲爱的圣主大人,奴家还在享受那美好的余韵犹存的感觉呢!您怎么可以这么无情,自己享受完了之后,就弃奴家于不顾呢?”
云沐萍的神态与这番话,更加证实了葛纪元的猜测,她竟然没有著了自己的道!葛纪元一方面不敢相信,一方面大惊之下,立刻小心谨慎的运转起自己体内的“浑沌心经”,绕了数个周天之后,才确定自己的功力并无损伤,除了那股看似无害的寒流之外,体内也并无异样之处。
葛纪元心中大定,反正自己虽然没有达到吸收云沐萍功力的目的,但是自己也完成了长久以来,想要染指云沐萍的邪念,与其翻云覆雨了一番。不过一向谨慎小心的他,仍是惊疑不定的问道:“你……你竟然不受我“欢喜六合功”的影响?”
云沐萍娇声说道:“如果奴家毫无防备,或许会为你所乘,但是若有所防范的话,你的“欢喜六合功”还不是“玄阴功”的对手。”
葛纪元闻言大惊:“你……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云沐萍徐徐的说道:“圣主的心机可深沉的很啊!还很有耐性的花了足足一年,来使奴家戒心降到最低。很可惜,在你次来见奴家的时候,奴家便发觉不对了,只不过奴家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假扮楚才,又对奴家有何图谋,所以才一直不说破罢了。”
葛纪元仍是不信:“那……你刚才……刚才那些……”
云沐萍截断葛纪元的话,说道:“哼!奴家只不过是太想念楚才了,才将计就计,把你想象成楚才,以解奴家之需求罢了。哪知道,你这不解风情之人,竟然在一半就自己揭露身份,使得奴家的兴致大打折扣。”
葛纪元想不到自己的全盘计画,竟然都在云沐萍的掌握之中,不过他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不吃亏,起码享受到了云沐萍那动人妩媚的身体。
葛纪元转眼便恢复镇静的样子,哈哈笑道:“如果师娘愿意,便将孩儿当作师父又有何妨?下次师娘如再有需要,便让孩儿效劳如何?”
云沐萍娇媚的嗔道:“听起来是个很动人的提议呢!不过奴家心……”云沐萍失声呻吟道,极力想要忍住这不断升高的快感,可是方才一轮的爱抚与挑逗的累积,已使得自己的身子完全的失去了控制。
云沐萍忽然之间,感受到了肉棒传达而来的炽热感。随著肉棒的抽动,肉壁竟然自动的开始紧缠住肉棒,而两者间的摩擦感竟然直达脑中,纤细而清晰不已。
一股热力自下腹处缓缓升起,流遍全身。云沐萍心中恐慌,想着:“不……
不可以,我不可以有这种感觉……”
但是事与愿违的,这种感觉却是愈来愈烈,且在不断的转化之中,转化成一股又一股的酸麻电流,在身体各处流窜。云沐萍越来越是惊恐:“不!不要……
我不要在他的奸淫之下……高……高氵朝……哦……”间,不知不觉的缓缓的与男人的大腿外侧摩擦,同时悄悄的上扬,直至最后于男人的腰际紧夹。
葛纪元轻咬著云沐萍的耳垂,同时轻轻呼气问道:“舒服么?”
云沐萍闭口不答,葛纪元却不放过她,缓缓的放慢了动作,使得她不自禁的自己加速了上下晃动的动作,葛纪元让她晃了几下,突然下身用力一顶,同时双手紧箍纤细的腰肢,不让其晃动。
“啊”云沐萍受到这一强烈的撞击,又是一声舒爽的呻吟。
葛纪元马上又立刻开始了非常快速的抽插动作,同时再次问道:“舒服嘛?说出来。”
云沐萍正开启呻吟出声的双唇中,终于流泄出了回答:“啊好”
葛纪元得到满意的回答,紧紧的搂住怀中玉人,开始了最后一轮的抽插,轻声低语道:“抱紧我。”
云沐萍如中催眠一般,在葛纪元的话中,与下身的快速震动之下,双腿紧紧的盘于他的后腰,双手亦抱紧了葛纪元的厚背:“哦”
葛纪元满意的对云沐萍进行最后的挑逗:“我知道你快到了中只有楚才一人,你呀!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葛纪元笑道:“师娘该不会忘了,您的“玄阴功”对我的“浑沌心经”是没有效果的吧?”
云沐萍媚笑道:“这个奴家当然知道啦。不过……如果是你自行吸收入体的话呢……”
葛纪元闻言又是一惊,再次探查体内,方才那道寒流仍是静静的呆在自己的经脉之内,一点都没有做恶的迹象。葛纪元认为云沐萍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自己的“浑沌心经”根本就不怕她的“玄阴功”。
云沐萍看见葛纪元的样子,继续媚笑道:“如果奴家不假装泄身,献出阴精给你,你又怎么会以“欢喜六合功”将其吸收呢?”
葛纪元微笑的回道:“师娘就不要再吓坏孩儿了,孩儿方才检查过了,您的那道寒气根本就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只是静静的呆在孩儿的经脉内罢了。”
云沐萍嘻嘻笑道:“如果我说,那道寒气,必须由男子跟身怀“玄阴功”的女子交合,才有办法种入男子体内呢?而所有具有“玄阴功”之人,都可以立即辨识出来呢?”
葛纪元笑道:“那又如何……你!”葛纪元忽然想到,如果云沐萍跟飘雪将此事抖出,飘雪只要一探,便知道自己所做之事……
葛纪元强自镇定,牵强的笑道:“哼!即便让飘雪知道了,便又如何?你休想以此来胁迫我。”
云沐萍仍是自在的笑著:“如果我又说,这道寒气,其实是会发作的呢?”
话刚说完,葛纪元便觉一阵寒冷之意,自体内透体而出,急忙运功相抗,但是这股寒流似是早已和自己的内力融为一体,这一运功之下,反而变成整个在内运行的真气都变为寒流,使得自己更加的寒冷。
不过半晌,阵阵冰寒透骨而来,葛纪元只觉得,自己似乎连血液都要结冰一般,牙关不由自主的节节打颤,上下敲击,这道寒冷竟然达到连他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都无法忍受的程度。
葛纪元终于忍受不住,整个人双手环抱著自己,蹲在地上,全身不断的颤抖著。
云沐萍娇声的问道:“够了么?圣主大人?”
葛纪元此刻已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颤抖,同时艰难的连连点头。就在葛纪元点了数下头之后,这道寒流突然之间,便消失无踪。葛纪元立即从地上弹起,神色惊恐的看着云沐萍。
葛纪元经过方才的经验,知道这道寒气竟然能随著云沐萍的心意或是内功运转来遥控,使其发作,可以说是无比的神妙,当下不敢再逞强,说道:“你想怎样?”
云沐萍娇声的笑道:“奴家不想怎样,只想圣主以后,常常来找奴家商讨圣门之事罢了。”
想不到这云沐萍竟然是有著如此的野心,想要在暗中操控圣门,成为隐于圣门之后“垂帘听政”的地下圣主!
话说任万剑已到了最后关头,只要腰间一用力,便可得尝所愿,享受到冷雨疏青春动人、冰清玉洁的处女之躯。却在这紧要关头,那该死的压迫感再度涌上任万剑的心头。
任万剑不加思索,顾不得实行那占有冷雨疏处女身体的最后一击,身形立刻一翻,瞬间翻至冷雨疏身后,将冷雨疏挡在自己身前。
一个秀丽修长的身影站在洞口,手持长剑,剑未出鞘,漫天的杀意气势却已透体而来,紧紧的锁住了任万剑的身形。
任万剑此时亦已发现,这压迫感与之前所感受到的并不相同,虽然其中玄异的感觉有些许类似,却没有带给他那种沛然而不能敌的颓然感受。
不过,从这凛冽的气势看来,此人的功力不俗。
任万剑定眼瞧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名身著白杏衣衫的女子。
此女丰姿秀丽,神态飘逸,长及后腰的发丝,随著微风轻舞著。一双浓眉大眼,眼神清澈亮丽,此时却带著冷冽的杀气,罩住了任万剑。
她的脸孔清丽脱俗,更带有一种水灵飘邈的气质,如果不是带有如此浓厚,有若实质的杀气,任万剑差点便要以为,自己遇上了偶落凡尘的九天玄女了。
她的身材极为高挑,却又显得纤瘦,胸前微微鼓起,双腿修长而匀称。这骨肉匀婷,处处显得精雕玉琢的细致曲线,让人觉得这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上天以鬼斧神工所雕塑的杰作。
任万剑惊魂甫定,乾咳一声,说道:“在下浪天涯,见过姑娘。不知姑娘又如何称呼?”
一道冰冷而不带丝毫感情的女子声音传来:“邵水仙见过任施主。”
任万剑闻言一惊,这女子自己从未见过面,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身分?任万剑强自镇定的说道:“姑娘认错人了吧,在下姓浪名天涯,不是什么任施主。”
邵水仙冷冷的说道:“修行之人,不打诳语。我们“出尘庵”从不会认错人的,任万剑任施主。”
任万剑惊呼道:“什么!你便是“出尘庵”这一代的最新传人?”
邵水仙说道:“不错,任施主施展那独特的“欢喜六合功”时,所散发的气息,对我们所修习的“静虚守禅”心法来说,最为敏感,相信任施主应该知道才对。”
对于此点,任万剑自然心中了然,而且还颇有体会。当初他便曾经被邵水仙的师父沁采凌所千里追踪过,只是最后被他耍诈而逃过罢了。
而任万剑当初能在沁采凌的追杀之下,逃出生天,现在更不应该怕她的徒弟才是,但是任万剑却有一种感觉,此人的功力,应该超过了沁采凌。因为,她所带给自己的压力,是沁采凌当初所远远不及的。
任万剑心中纳闷,最近自己是走了什么霉运?先是遇到一个比冷傲天当初还要年轻许多的少年,偏偏却同样具有冷傲天当初的那种恐怖实力;现在又遇到一位明显是功成下山的少女,一样也是武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邵水仙接著说道:“任施主于如此清灵空幽之处,对无辜少女行使那淫邪至极的“欢喜六合功”功法,不觉得太过分了点么?”
任万剑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此说来,倒真是在下的不是,打扰姑娘的静心清修了。”
以任万剑所知,“出尘庵”的这套“静虚守禅”的练功心法,如果寻找一个万籁俱寂,灵气颇盛的山谷空幽之处,便会有事半功倍的奇效,想来此处应该是灵气非常的茂盛,让邵水仙选择在附近的洞穴中修练,却没想到她们对自己的这套采阴补阳的淫功极为敏感,所以察觉到了自己。
邵水仙冷冷的看了任万剑一眼,徐徐的说道:“如果任施主愿意自废武功,水仙倒是可以放施主一马。”
任万剑哈哈大笑,说道:“邵姑娘不愧是“出尘庵”新一代的传人,慈悲为怀,不愿妄自杀生。不过即使姑娘的“静虚守禅”心法已经大成,也无法在我杀死这位无辜少女之前,取在下之命吧?”
邵水仙脸色微变,口气更加的冰冷:“如此说来,任施主是打算以这位姑娘为质,来要胁水仙了?”
其实任万剑有一点说错了,这“出尘庵”的“静虚守禅”,其实是一套不下于“无极归元”与“浑沌心经”的高深心法,也是讲求追求天道,最后的境界亦是“天人合一”的以武入道的境界。只是这“静虚守禅”是属于半佛半道的一套心法,最重顿悟,这也是邵水仙可以超越她的师父的原因。
但是邵水仙虽然因为有著奇高的悟性,修为竟然超出了“出尘庵”的任何一位前人,不过她的心思却过于单纯,仍然一直无法悟通这最后一个境界的关卡,于是她的师父沁采凌才会要她顿入红尘之中,试图从历经人世的险恶与阴暗之面的洗礼之中,从而悟道。
就像现在,经验不足的邵水仙,竟然单纯到以为任万剑会与自己正面过招,而完全没有想到他可能会以冷雨疏的性命来作为要胁,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来对付自己。
单纯的邵水仙想了一想,叹口气说道:“好罢,请放了这位姑娘,水仙不为难施主便是。”
任万剑邪邪的笑著,说道:“是么?我可不相信,除非邵姑娘你愿意自封穴脉,在下才有可能放过这位姑娘。”
邵水仙疑惑的问道:“水仙说了这次不为难施主,便不会来为难施主,为何施主竟不相信,还要水仙自封穴脉?”
任万剑摇头说道:“很抱歉,在下并不习惯相信他人。”
半晌,邵水仙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水仙现在就自封穴脉,请任施主放了这位姑娘。”话一说完,右手食指虚点,连封自己三大穴位。
任万剑看见邵水仙所自点的穴位,确实是封住了自己的行动,心中大定,放下冷雨疏,缓缓的向洞口走去。没想到任万剑走至洞口,来到邵水仙身旁,不是穿出洞口而迳自离去,而是补点了邵水仙身上的几个穴道。
邵水仙见到任万剑又补点了自己的穴道,然后竟然抬起动弹不得的自己,又回往洞内走去,不禁问道:“任施主,你还不尽速离去,这又是为何?”
任万剑闻言哈哈笑道:“看来你师父只顾教你武功,于人心的险恶,却是只字不提啊……呵呵……”
这次竟然被任万剑给说对了。因为“出尘庵”的武功,最重顿悟,所以沁采凌几乎能不教,能不提的就不说,只把这“静虚守禅”的心法传给了邵水仙,然后教她认穴之后,连运行法则,或是所有武功上的疑难,都要她自行体会。这种从未有人用过的武功教学方式,用在这套心法之上,竟然出奇的成功,使得邵水仙能保有孩童的心境,而在功力上不断做出突破。
然而,这也是最致命的,因为邵水仙对于人世间的狡诈,背信弃义等行为,是完全没有丝毫的认知,与半点的体会。
就象是关于任万剑的事情,沁采凌只告诉她,任万剑作恶多端,淫女无数,如果他日遇上,必须立刻除去,下手不得留情。因此邵水仙在一开始认出是任万剑之后,便立刻的露出惊人的杀气。但是,沁采凌会这样说,是因为任万剑诡计多端,这点她却忘了提醒邵水仙。
邵水仙至此,终于才知道,原来自己被任万剑所骗了。
邵水仙冰冷的说道:“任施主最好快放了水仙与这位姑娘!”
任万剑将邵水仙放在大石之上,淫邪的笑道:“呵呵……邵姑娘可不要忘记了,在下是一个淫贼啊!面对姑娘这如花似玉,功力又是如此高强的对象,要是放过了,才是对不起自己啊!”
邵水仙这才终于知道,任万剑想做些什么事情了。
邵水仙与冷雨疏,对任万剑来说,皆是属于不可多得的绝色佳人,属于非常难得的猎物。邵水仙的出尘脱俗,有如清流之畔的出水芙蓉,清丽而动人;冷雨疏虽然平常神色冰冷,却也是闭月羞花,有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一般,冷艳而诱惑。
任万剑放著早已赤裸而动情的冷雨疏于旁,却反而开始脱起邵水仙的衣物,倒不是因为邵水仙的美色比起冷雨疏来得出色,而是因为邵水仙的一身功力,高于冷雨疏之故。
任万剑脱下了邵水仙那身飘逸的白杏外衫之后,方才发现,外表本不甚起眼双峰,竟然是如此的浑圆与挺立。原本在邵水仙宽大的衣衫之下,加上方才站立之时,因为高挑的身材,使得看似只有微微突起的胸部,其高耸峭立之姿,虽然尚藏在贴身的白色肚兜之下,却已经再也无法遮掩,而显示出傲人的天赋本钱。
任万剑运著淫功的双手,急急的抓上邵水仙的胸脯之时,邵水仙亦是脸泛红晕,惊呼出声。
这倒不是任万剑的淫功有多利害,才刚开始便可让邵水仙有感觉,而是以邵水仙的单纯,这对她来说,是万分的羞涩之事。实际上,任万剑选择邵水仙,是错误的选择,因为以邵水仙那高于任万剑的玄功,加上她所修的又是最注重心思禅念上的锻炼,任万剑想要以“欢喜六合功”来吸取她的功力,可以说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任万剑只想到邵水仙的功力强横,一时间倒忘了此节,只知运转起“欢喜六合功”的功力,开始隔著单薄的肚兜,便搓弄起邵水仙那挺耸的双峰来。任万剑爱不释手的爱抚著邵水仙的双峰,过了一会,觉得不足,正打算解开肚兜在邵水仙玉颈上的绳结时,他最害怕,完全提不起战意之人,终于赶到。
洛无情那低沉而响亮的声音,再次传入任万剑双耳之中。
“呼……终于找到了。”洛无情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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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黄土孤坟风萧索,红花迷阵雾满天】
任万剑听到洛无情的声音,顿时魂飞天外,立刻放下手中之事,一个翻身,从地上将冷雨疏抓起,再次将她挡在自己的身前。有了挡箭牌之后,心神甫定,往洞口发声之处看去。
两个身影站在洞口,正是沿路追踪而来的洛无情与阮龄中两人。阮龄中刚至洞口,双眼一时不适应洞内的阴暗与洞外的明亮之差别,正努力眯著双眼,想要看清洞内的景象;而洛无情已经晋入第二层“浑沌心经”境界的体质,却让他马上便看清楚了所发生之事。
洛无情一愣,似乎对突然出现的另一名女子感到讶异,又立即恢复冷静淡漠的神色,缓缓取下斜揹于肩上的木弓,再徐徐的掏出背后箭袋内之箭,箭尖遥指著任万剑。
彷佛天生便是一名冷静的猎手一般,洛无情在一个呼吸之间,心情已晋入井水不波的境界之中,锁定了任万剑。
淡淡却又清晰的气势悄悄的笼罩住了任万剑,任万剑只感觉到自己全身要害都暴露在洛无情之前,即使身前已有冷雨疏挡著,仍是毫无安全之感。任万剑左手一抓,立刻又将躺在大石之上的邵水仙抓起,一样的挡在身前。
阮龄中此时双眼终于看清了眼前景象,双目射出熊熊怒火,喝道:“大胆淫贼,还不快快放下两位姑娘,我们或许会看在这个份上,留你一个全尸。”
任万剑冷汗直流,却是不发一语,除了他完全不将阮龄中看在眼里之外,也是因为,在这样被洛无情这无可匹敌的气势之下,他想要出声,必须要耗费太大的精神与力气。
洛无情淡淡的看着任万剑,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了他们两位,我可以让你走。”
任万剑此刻有了帮他挡箭之人,虽然仍是极为害怕,却已不如之前那般,直接暴露在洛无情的气势锁定之中,而感觉到完全的颓然不可抗拒,他想了一想,抬头说道:“哼,你们两位离开洞口,我才会放人。”
阮龄中闻言,正打算往后退去,却听见身旁的洛无情摇头说道:“你没有选择,要么现在放了她们,我可以任你离去;要么,你就接箭吧。”
原来洛无情想到,任万剑的轻功远胜自己两人,退出洞口让任万剑出来,只会重蹈覆辙,给任万剑再次逃脱的机会。
任万剑与阮龄中闻言俱是一惊,两人对洛无情的极度自信都感到极为不解与震惊。难道,洛无情真有什么方法,可以在不伤害两女的情形之下,制住躲在身后的任万剑么?而他又这么有把握,自己可以在任万剑对两女动手前,解决任万剑,还不会误伤挡在前面的两女?
任万剑心中一凛,突然想到匪夷所思的冷傲天,以及他那已经不能以常理所测度的玄妙武功,顿时更加的相信,这洛无情便是具有与冷傲天相似的功力,不禁更加的谨慎小心,注视著洛无情手中的弓箭。
洛无情看见任万剑不发一语,只是显得更加小心的注意著自己,摇了摇头,叹道:“那就怪不得我了。”话一说完,拉著弓弦的手一松,利箭随之射出。
任万剑正聚精会神的盯著洛无情的动作,眼神随著羽箭来势,心中却是甚为疑惑,照著这来势判断,这箭是射往两女之间的肩膀上方的空处,而不会射在任万剑的身上。任万剑紧盯著射来的箭头,忽然发现不对,这箭本身竟然在前进之中,亦在快速的旋转著。
这箭转眼来至任万剑身前五丈之处,突然转向,竟然从上方往左下的方向折向旋转而去,落点之处赫然便是任万剑的左肩。任万剑心中一惊,暗道侥幸,要不是自己全神的盯著来箭,到这么近处才转弯的话,自己根本来不及闪躲。但是现在发现得早,箭一转向,任万剑已做出闪避的动作,他的身子向右跨出一步,就那么以毫厘之差,避过了来箭。
就在任万剑闪过这箭时,右肩却传来了利器入体的痛楚感觉。任万剑转头一看,一把羽箭竟然插在自己右肩之上,箭尖入体数寸。任万剑心中惊愕万分,抬起头往洛无情看去,看到的却是第三箭当胸射来,箭尖已在自己眼前。
大吼一声,任万剑身子向后急仰而倒,却已是不及,洛无情的第三箭当胸射入体内。任万剑连退三步,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洛无情,身躯缓缓倒下。
原来洛无情凭著自己本身的境界,不只在箭术上更加的精准神妙,更对周遭的气流与空气分布敏感不已,同时还准确的预测到了任万剑的动作。他的箭虽然神奇不已,竟然可以在空中转向,但是却是他用来引出任万剑暴露身形,并吸引注意力罢了。真正的杀著,却是在他所射出的二、三箭,这两箭快速而无声,被吸引注意力的任万剑竟是被箭引走心神之下,毫无察觉。
洛无情放下手中的长弓,轻轻的吁出一口气,缓缓的向两女走近。在身旁的阮龄中,被方才电光石火间所发生之事,震骇在原处的心神,方才醒转过来,赶忙掠至两女身旁,解开她们被任万剑所制住的穴道,并帮冷雨疏披上外衣。冷雨疏暴露在外的白嫩肌肤,以及曲线玲珑的身材体态,使得阮龄中面红耳赤,当下不赶多看一眼,帮冷雨疏披上衣物之后,便急忙站起,转过身去。
洛无情走至二女身后,一样是背对著两女,看了看仰倒在地上,任万剑的尸体一眼,口中徐徐说道:“怎么处置他的尸体?”
阮龄中恨恨的说道:“这种卑鄙无耻的下流淫贼,不在他尸身上多刺几剑,已是便宜他了,还要怎么处置?放著吧。”
洛无情摇了摇头,说道:“不管他生前如何作恶,人死为大,让他这么曝尸荒野,实在不够厚道。”
正在低头整理自身衣物的邵水仙,闻言点头说道:“我赞成这位少侠所说的话,我看我们就挖个坑把他埋了吧。”
洛无情点了点头,说道:“正有此意。”同时弯身抬起任万剑的尸体,向洞外走去。
洛无情才揹著任万剑来到洞口,情况又有所变化。
洛无情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接著身子竟然往前飞出,如断线风筝一般,从洞口向外跌落。原本应该死去的任万剑,竟然凭空跳起,双臂平身,原来洛无情竟然是被他给一掌打下陡坡的。
原来任万剑虽然身中两箭,但是一来洛无情的箭上并无真气,所以任万剑所受的只是严重的外伤,他的经脉并未被真气所侵入而受伤。胸前的一箭虽然对他重创,却尚未能立即取他的性命。
不过任万剑此时也不好过,必须立刻止血疗伤,否则在失血过多之下,他仍是有失去性命之忧。诈死而瞒过众人的他,等到了这个机会,虽说心中非常的惧怕洛无情那匪夷所思的功力,但是在性命攸关之际,亦只能放手一搏,却没想到如此轻易得手,当下哪敢再有片刻停留,立即强忍痛楚,向外便逃。
洞内的三人齐声呼叫,一齐向外赶来,邵水仙首先窜至洞口,向下一看,身形一顿之后,又再次纵身往坡底跃去。跟在身后的冷雨疏以及阮龄中亦放著逃去的任万剑不管,随著邵水仙的身影而去,毕竟这次能逃脱任万剑的魔手,都是靠著洛无情所救,当然是洛无情的性命要紧。
邵水仙的身影瞬间便窜至洛无情的身旁,她弯下腰将脸孔朝下的洛无情翻过身来,只见洛无情全身大大小小的擦伤布满了全身,双目紧闭,邵水仙伸手一探之下,心中不犹一惊,洛无情竟是没有了鼻息。
邵水仙微微皱眉,按照洛无情方才的气势与出神入化的箭术表现,应该是武功不错之人,再怎么不济也不应该会被任万剑一掌击毙才是。邵水仙素手轻伸,搭在洛无情脉门之上,眉头却皱得更深了。
“怎么了?”随后赶到的冷雨疏以及阮龄中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邵水仙摇了摇头,并未回答,而是再次将洛无情翻过身来,并将他的身躯扶正坐好,背对著自己,然后伸出双掌,抵在洛无情背心之上。
冷雨疏与阮龄中二人一看,便知邵水仙正在为洛无情运功疗伤,当下不再询问,两人分立两旁守护著。
而此时的邵水仙,心中却更是震撼的无以复加,她运起本门的玄功,输入洛无情的体内,却发现洛无情体内空空荡荡,不存在一丝半毫的真气内力。邵水仙心想:“这……怎么可能!照他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实力,应该至少具有不错的内功根抵才是啊?怎会完全没有半点真气?”
原本邵水仙是想利用“静虚守禅”的内功心法,助洛无情疗伤,贯通他体内被掌力震伤的经脉穴位,却没想到洛无情体内竟然不存在任何的真气。邵水仙定了定神,心念一转,既然无法刺激他体内的真气自行运转疗伤,只好试图以本身的真气,在洛无情体内运转,来替他疗伤了。
邵水仙运使“静虚守禅”的玄异真气,快速的在洛无情体内运转了一番,却是更加的疑惑。据邵水仙自己的探查,她发现了洛无情全身的经脉毫无异常,一点也没有受损的状况,但是他的心脏却停止了跳动,不管邵水仙如何的使用真气刺激他的心脉,都无法使洛无情的心脏再度回复运转。
邵水仙不放弃的试了盏茶时分,终于长叹一声,站起身形。
冷雨疏以及阮龄中见状立即靠拢,同时以询问的眼神看向邵水仙。
邵水仙看了看两人,摇了摇头,叹道:“唉,这位少侠他……他死了。”
冷雨疏与阮龄中两人齐声惊呼,同时说道:“什么!怎么可能?”两人之前在官道旁便亲眼感受到洛无情所发出的气势,从中推断,认为他的武功必定高出自己,同时亦亲眼见到任万剑被洛无情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就算是自己,受了任万剑刚才那一击,也顶多受到不轻的内伤,但是绝对不会有生命的危害,洛无情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
卲水仙摇头说道:“我也很疑惑,以这位少侠的武功,不应该会……”
冷雨疏点了点头,说道:“我来试试看。”
阮龄中亦点头说道:“洛兄弟的武功看来并不比那淫贼差,怎么可能会受到他这一掌,就此毙命呢?”
邵水仙又叹了一口气:“洛少侠体内的真气一丝不存,也不知道他修习的是什么心法,或许是这独门心法有罩门,而被任万剑一掌震到他的罩门,才会出现这种功力尽丧的迹象。唉……真是可惜……”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洛无情的底细,而邵水仙的这番推断也是合情合理,试问天下之大,各种希奇古怪的内功心法,无所不有,可能就是他运气实在欠佳,才会正好让任万剑的一击,便打在罩门之上吧!
过了一会,冷雨疏也终于站起身来,摇头叹息:“洛公子真的走了。”
三人静默了一阵,最后在阮龄中的提议之下,三人以长剑掘了一个坑,然后将洛无情的尸体给埋了,并找来一块扁平的木片,刻上“洛少侠无情之墓”几个字,立于土堆之上。
三人又在洛无情简陋的坟旁默哀祭奠了一番,方才互通姓名与派别,在邵水仙的提议之下,三人在坟旁替洛无情守灵三日,才分道扬镳。冷雨疏是想起弟弟冷风骤此时下落不明,决定先去找回冷风骤,而阮龄中自然是要跟冷雨疏一同去寻找,邵水仙却是要回师门将此事禀明师父,然后下山追寻任万剑的下落。
如果邵水仙与冷雨疏等三人再多等几日,她们将会亲眼目睹,接下来所发生的奇迹,见识到从所未有的景象。
就在邵水仙与冷雨疏离去后的四日,埋著洛无情尸体的土堆,突然开始向上膨胀了起来,这速度是非常的缓慢,却又是在持续的膨胀著。
皎洁的月光如常的照射著神州大地上每一片的土地,而在这洛无情的埋骨之处,向上膨胀而裂开的土堆石块之中,隐隐透出了丝丝白光,这白光似乎在吸收著照射在其上的月光,使得土堆的附近,因月光的突然消失,而更显得稍许的阴暗。
到了白日,白光似乎消失了,但是洛无情的坟墓四周,却泛起了丝丝的水气与黑雾,这迷蒙的雾似乎与夜间的白光有著类似的功能,黑色的雾气在阳光的照射之下,更显得黝黑而神秘,似乎周遭的日光都被其吸收一般。
话说冷风骤在密林中便迷失了方向,以致于不但没有追上任万剑,连随后追踪而来的洛无情,也与他擦肩而过。
等到冷风骤发现不对,已深入林中,不见天日,亦不辨东西南北了。
冷风骤略一思考,当机立断,决定朝一个固定的方向行去,打算先出了这座密林之后,再辨别方向,重新寻找。
冷风骤在下定主意之后,立即盘膝坐下,好好的调息了一番,将之前在战斗与追赶任万剑所消耗的内力给补充回来。半个时辰之后,冷风骤缓缓收功起身,经过这一轮调息,所消耗的真气不只已经复原,还似乎有所成长。难道,这种急速的消耗内力之后的调息,比起纯粹的日常练功还要容易使内力增长?
冷风骤若有所悟的思考了一会,摇摇头抛开脑中的杂念,此刻对他来说,最要紧的事还是追上任万剑,救回自己的姊姊再说。冷风骤随便认定了一个方向之后,便展开轻功,在繁密交错的树林内奔驰穿梭著。
也不知是树林太过庞大,还是冷风骤的运气不佳,选错了方向,总之,冷风骤不断的向前奔驰著,已过了两个时辰左右的时间,还未离开这茂密的树林。既然打定了主意,而且自己也早已迷失了方向,冷风骤也不想再盲目的回头或者是转向,他仍是朝著一开始选定的方向,往下行去。
在林间奔驰了一天一夜之后,冷风骤终于穿出了树林。冷风骤至此方喘了一口大气,想不到这片树林是如此的广大,他曾经好几度忍不住想要改变方向,最后还是坚持了下来。
冷风骤再次盘膝坐下调息,这一天一夜的急奔之下,冷风骤途中又调息了两次,每次将体内内功消耗至一定程度之后,他就会坐下调息。和平常的赶路时,会将速度控制在一固定的速度不同,冷风骤这一天一夜之中,是将轻功施展至极限的程度,向前急奔的,因此,他前进的速度非常之快,当然,消耗真气的速度也是非常快速的。
冷风骤再次调匀了体内的真气,在这一日一夜之间,数次的调息之下,冷风骤敏感的发现了,自己每一次真气消耗的七七八八之后,再次运功调息回复的速度,是一次比一次来得快速,而自己体内的真气,似乎开始会自动自发的运行补充所消耗的真气,只是这补充的速度并不是十分的迅速。而最明显的,是自己的真气有了大幅度的长进。
冷风骤想起了爹爹告诉过他的话:“真气充盈反复,自强不息,自生自补,有失必得,此乃无极归元之相。”也就是说,到了真气会开始自动补充的现象之时,就是进入了层心法有所小成的阶段。难道,自己竟然已有小成?
冷风骤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因为据爹爹的预测,自己最快也还要三年的勤修苦练,才能有所小成。事实上,冷傲天当初便是到达小成境界之后,方才下山行走,除害惩奸的,冷风骤因为有冷傲天的指导,按照冷傲天自己的估计,冷风骤在十八九岁左右,能有小成,已是比自己当初的境界还要提早,可说是青出于蓝了。
冷风骤缓缓站起,此时才有时间仔细的观察四周的景象。冷风骤正站在一小片平原之上,四周都是高大的密林,除了一角似乎是个山谷的入口,谷口长满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卉,乍看之下,这些花朵似乎杂乱无章,交错密布,应是天然生长的,但是冷风骤不知怎么,却直觉这些花朵,好似是有人照顾,象是人为种植的一般。
冷风骤好不容易出了密林,自然不会想要再投入另一片树林之中,他缓缓的往谷口走去,看着这些许多从未见过的花朵,心中赞叹不已。冷风骤走入花丛之中,忽然想到,自己必须辨明方向,好定下如何追查任万剑形迹的策略,他抬头仰望星空,想要知道自己所面对的方向,一看之下,心中大惊。
原本应该是星罗棋布的夜空,哪有半颗闪亮的星星,整个夜幕漆黑无比,黑黑雾雾,好似罩了一大片黑布似的。
冷风骤皱了皱眉,即使是乌云密布,也不应该是此种景象,这种一片漆黑,又没有半点乌云,也没有高挂的月儿与繁天星斗,这种天象,可说是自己这辈子次见到。
忽然,冷风骤感觉到一阵晕眩,这天空的黑幕似乎开始旋转了起来,但是明明是空无一物的天空,又怎么会感觉到在旋转呢?再说,天又怎么会旋转?冷风骤环顾四周,不觉大惊失色。
周遭的各种奇花,似乎会移动一般,不断的变换著各自的位置。冷风骤往前行走,前方的花朵竟会自动退开,而周遭的花却是在绕著他而转动,冷风骤回头一看,原本走过之路,竟然已经消失,后方竟全是花朵。
冷风骤猛提一口真气,向前直窜而出,一跃十数丈。落地之后,却发现前方的花朵与自己距离仍是不变,而后方的花朵又再次将自己来路填满。冷风骤向著不同的方向,尝试了数次,结果仍然相同。
“阵法!”冷风骤心中猛然想到,自己似乎是落入了某种玄异难明的阵法之中了。有阵法,必有人为之,冷风骤定了定神之后,扬声说道:“在下雪山冷风骤,误入前辈高人之处,毫无恶意,如有冒犯之处,尚请海涵。”
顿了一顿,等了盏茶时分,却无任何人音回应。冷风骤再次出声,询问了数次,结果均是如此。冷风骤无奈之下,只好再次说道:“前辈,晚辈迫于无奈,只好硬闯了,见谅。”话说完身形朝前急窜,如大鹏展翅一般,往前方快速跃起奔去。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异样的花香传来,冷风骤正在提气急奔之际,顿时吸入数口甜甜的花香之气。还未察觉任何异样,脑中突然一阵晕眩,眼前一黑,冷风骤如断线风筝一般,自半空摔落,接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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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铁口镇位于秦川的西南方,邻近大散关之处,正好在西域进出中原的官道之上,也因为如此,铁口镇不管是市集还是客栈的规模,都有一定的水平。
京华馆是铁口镇上颇具盛名的一间客栈,虽然称不上豪华,但是服务周到,干净整洁,最主要的是,它的厨师手艺极好,不只精通大江南北的各地料理,味道还做的非常的道地。对于这些长年出门在外的旅客与商贾,能够吃上一两盘道地的家乡菜,已是莫大的享受了。因此,京华馆的生意总是非常的好,人客往来川流不息,络驿不绝。
就像现在,适逢华灯初上的时分,京华馆内不算小的一二层楼,总共四十多张桌子,座无虚席,挤满了人。轰闹的人声充斥著,酒客的吆喝声、店小二的招呼声、用餐的客人兴高采烈的谈话声,充满了整座酒楼,亦显示出京华馆的独特魅力与兴隆的生意。
就在这时,纷乱吵杂的一楼突然安静了下来,一些在二楼比较敏感、警觉性较高的客人,立时发现了这个情形,开始注意起一楼的动静。不过在其它客人的喧闹声之下,只能隐约的听见娇柔的女子动听的声音,以及几句应该是店小二的回答之声,却无法听见对话的内容。接著,便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不久,店小二的身影便出现在楼梯口,紧跟著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
那些一直在分心注意著的客人,原本正在随意和同桌的朋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闲聊著,却在白色身影出现之后,张口结舌、瞪大著双眼,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显是看见了异常惊讶的事情。
紧接著,那些原本没注意到一楼的情形之人,也因为如此,顺著这些已被惊呆之人的视线,跟著转过头看去;这次,一楼那种鸦雀无声的景况,再次重新在二楼上演了一次,于是乎,整个京华馆,原本闹轰轰有如集市一般的喧嚣震天的情形,瞬间转为一片死寂。
这个让整座京华馆人人呆若木鸡的白色身影,竟是一个身著素白轻衫的年轻女子。
一袭乌黑柔亮的青丝,顺著发髻之下,如黑色的瀑布一般,直至腰际;明亮如星的双眼,清澈的双瞳,彷佛能映射出人心中的赞叹;小巧而挺直的俏鼻,以及下方那红润的樱唇,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之下,更显得动人无比。
包裹在白衫之内的身躯,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白里透红的颈部肌肤,使人不禁想要咬上一口;饱满挺耸的双峰,让在场所有男士的呼吸顿止;配上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而笔直的玉腿,这个女子,简直可以说是上天所创造出来,不是人间所应有之物,也不为过。
这位如天仙下凡般的绝世美女,一出现在众人眼中,便立刻震摄了在场的所有之人,不用说,大家心中也知道,她就是造成原本纷乱无比的一楼,瞬间寂静无声的原因了,事实上,现在京华馆的二楼,也因为她的出现,而在一时之间,沉静了下来。
这位仙子一般的年轻女子,似乎是毫无察觉周遭的异样,又或者是习以为常了,并没有出现任何不自在的神情,只是默默的跟在店小二的身后。原本挤满了空间的人群,彷佛怕亵渎了仙女一般,自动的让开了一定的距离,让两人通过。
店小二抬头看了看四周,奈何京华馆的生意实在太好,早已没有任何的空桌了,无可奈何之下,店小二看准了一个只有坐着两个中年男子的桌子,往前走去。
出奇的,不待店小二出声询问,这两名中年男子,如大梦初醒一般,慌忙的放下手中的酒杯与筷子,同时起身,将桌子整个让了出来,表情不只没有任何不悦,反而堆满了欣喜的笑容,彷佛能让位给这位女子,是自己莫大的荣幸一般。
同是身为男人的店小二,自然了解这种感觉,二话不说,立即将桌面整理了一翻之后,请女子坐下。
“谢谢。”如黄莺出谷般,又如仙乐般动听的娇柔声,自女子口中传出。这是众人至今,首次听见女子的声音,却彷佛她的声音,本该就是如此动人好听的一样。女子微微颔首,表示谢意之后,徐徐坐了下来。
“不知……仙……仙子想要点什么?”店小二或许是太过紧张,亦或许是太过兴奋,总之,平日一天要说上千万句的话,如今说来却是结结巴巴的。
女子开口说道:“随便来点小菜,一壶清茶……对了,小女想跟这位小哥打听几位人,不知是否方便?”周遭的众人,尚在享受著这女子如天仙般悦耳的声音之时,听到这,无不更竖耳倾听,想知道能让这样的仙女打听下落之人,又会是谁?
店小二闻言忙道:“不敢不敢,仙子有事询问,小的自然知无不言,全数奉告,不敢有丝毫隐瞒。”
女子点了点头,问道:“不知您最近是否有看过两位年轻人经过此处?一男一女,女的跟小女有点相像,两人都是十五、六岁,各骑著一匹马,两马一红一白?”
店小二搔了搔头,显是在极力回想,苦思之中。半晌,店小二终于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小的没有见过,不要说有点像,要是那位女孩跟仙子您只有一分相似,那也是惊天的美人了,小的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的……”众人在旁听了,不禁频频点头,这小二说的一点也不过分,要是看过一个跟这位仙女有点相似的美女,自己一定会记得的。
店小二问道:“不知他们二位是……”
女子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他们是我的儿子跟女儿。”
不只是店小二,连身旁的众人,听见了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这如天仙般的美女,看来只是二十五、六岁,怎样看也不象是生了两个孩子的母亲,更何况,孩子还都已经十六岁了。
这位女子,正是因为恶梦的预兆,而放心不下,独自下山的柳雪柔。
经过了这一十五年,柳雪柔的外貌非旦没有任何岁月的刻痕,反而更显美貌了许多。原本就已是百年难求,举世无双的脸孔,清秀如昔,且更添亮丽;那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之姿,随著她十五年来更精深的内功,愈发的予人出世之感。而她那经历了旡中老怪所开发的胴体,亦隐隐散发出一种成熟诱惑的动人体态,使她给人一种彷佛是飘邈不可触及的天外仙女,却又实实在在的站在眼前那种奇特的感觉。
店小二呆愣了半天,终于醒觉自己的失态,说道:“小的会帮您多留意一下您的……呃公子与千金的行踪,那……小的先下去吩咐酒菜了,您请坐一会。”
店小二转头走没两步,又象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仙子夫人,这小镇上除了本店,还有另外几间客栈、酒馆,生意也是非常兴旺的,您不妨明早去碰碰运气,搞不好有人见过贵公子与千金的下落也说不定。”这店小二说来也好笑,他听见柳雪柔育有一子一女之后,理应称她作夫人,却又下意识仍把她当作仙女,于是,这“仙子夫人”一词,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柳雪柔听后点了点头,对著店小二微微一笑,说道:“谢谢这位小哥了。”
店小二顿时被柳雪柔的笑容给夺去了魂魄一般,呆愣在当场好一会,才摸著头开心的傻笑著离去。不只店小二,在场的其它人,看见了柳雪柔的笑容之后,也是愣愣的看着柳雪柔,半晌后才回过神来。
或许是店小二的特别吩咐,小菜与清茶很快的就送了上来,柳雪柔轻声的道谢过后,便若有所思的,缓缓低头吃了起来。在场的其它众人,在经过这一轮的初始惊艳之后,亦分别继续回到原本的事情之上,只是那大声喧哗的气氛早已不在,众人偶有几句交谈,亦是在耳边轻声细语,彷佛深怕唐突佳人一般。
就在这时,相隔几张桌子之旁,有位身著华服,尚称得上英俊的年轻公子,双目直直的看着柳雪柔,眼中射出了野兽发情般,充满欲望的眼神。那惨白的病容,一看便知是纵欲过度的结果,配上这充满占有慾的火热视线,将其原本尚显英俊潇洒的脸庞,打了数折。
和众人一开始一样,他在一开始亦充满了惊艳之情,震慑于柳雪柔的美貌之下,不过在回覆平常心之后,心中那种想要将此绝色占为己有的想法,就像以往一般,跑了出来。
只见他低头对身旁之人吩咐了几句,那人立即起身,走至后方的两桌,分别交代了几句话,在那两桌上正在大快朵颐的八名壮汉,闻言淫淫的笑了数声,一同站了起来,往柳雪柔走去。
由于角度的关系,这些事情都是发生在柳雪柔的背后,柳雪柔彷若浑然不知一般,仍是慢条斯理的吃著盘中的菜色,即使已被八人给围住,仍是不为所动。
其中一个壮汉,见到自己几人站在柳雪柔面前,她却恍若不知一般,不犹心中暗笑,出声说道:“这位姑娘,以你如此美貌,孤身在外甚是危险,我们家公子好心想充当这护花之责,还请姑娘赏脸。”
其它的食客见到这个情形,有几人已经认出了这些壮汉背后主子的身分,不禁暗暗为柳雪柔的下场叹息与担心,而有几名外来的客人,不知道情况,立刻起身想要英雄救美,却是才刚靠近,就被这群壮汉不由分说的给三两下打倒在地。
本来毫无所觉的,彷佛不关她事的柳雪柔,在这群壮汉动手打人之际,眉头终于轻轻的皱了几下,抬起头来,说道:“你们……你们家公子是谁?”
那名壮汉陪笑著说道:“我们家公子就在那边。”说话的同时,手亦往后比了比。
柳雪柔顺著那人的手势看去,只见那身著华服的年轻人,正举起酒杯,微笑的对柳雪柔笑了笑,然后顾盼自得的敬了柳雪柔一杯。
柳雪柔见状摇了摇头,说道:“小女子不需要什么护花使者,尊公子的的好意,心领了。”
那名壮汉在柳雪柔摇头说话之时,亦抢著说道:“姑娘也看见了那些想惹事生非之人,要不是我们这几位兄弟的身手不错,姑娘怕早已受惊了,姑娘,莫要敬酒不吃,事后后悔啊!”
柳雪柔听完,仍是摇了摇头:“几位还是请回吧。”
那名显然是八人之首的壮汉,脸色瞬间变的狰狞万分,说道:“姑娘还是听话些好,面对你这样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儿,我们实在是不想用强。”
柳雪柔看了看此人,终于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同时探手入怀,拿出了一碇金子,对著早已受人通报而来的掌柜与店小二,招了招手。
原本早就赶来,却碍于对方势力庞大,不敢作声的掌柜,不知道柳雪柔此举的用意,用肩膀顶了顶旁边的店小二。店小二原本就早已义愤填膺,却在掌柜的制止,与理智的作用之下,最终仍是不敢出头,现在被掌柜示意之下,只好大著胆子,缓缓往柳雪柔走去,同时心理想着,要怎样警告柳雪柔,对方的身分与势力。
柳雪柔待店小二来至面前,将手中的那碇金子,塞在店小二的手中,同时说道:“这些是我的酒菜钱,还有那些受伤的人,麻烦帮他们找大夫抓些药,应该够了。”
那位公子听见柳雪柔的话,立刻讨好的说道:“姑娘有心了,这些费用,在下都包了。小二!把钱还给这位姑娘。”
店小二听见,正想塞回金碇,同时想要小声警告柳雪柔,却被柳雪柔给制止了,柳雪柔转身对那位公子徐徐一揖,说道:“谢谢公子的好意。”
那位华服公子,立刻笑颜逐开,得意万分的笑道:“哪里,哪里,能为姑娘做点事,乃在下份内应当笑劳的。”
柳雪柔接著却马上转过身来,又掏出另外一碇金子,对店小二说道:“这位小哥,这碇金子,则是这几人的医药费,以及酒馆桌椅损坏的费用。”
原本正在得意,想说如此轻易就能将这样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弄到手,脑中已开始想象今晚的旖旎风光的华服公子,闻言不禁面色一变。不只如此,围在柳雪柔身旁的八位壮汉,亦是面色一变。
不过,逞威已久的他们,仍是不相信柳雪柔如此娇柔的外貌,能有什么抵抗之力,为首的壮汉大手一身,以打算压著柳雪柔的肩膀,制她去自己主子身旁。
柳雪柔身子不动,素手轻摆,白衫的衣袖一拂,这名壮汉只觉得一股大力撞来,随即向外抛叠就这么从二楼的围栏边飞出,跌往街心。
事情发生的实在太快,剩下的七名壮汉,等到为首的那人已经摔下,传来杀猪般的嚎叫之声,才醒觉过来,大喊一声,一同扑上。
原本以柳雪柔的武功,可以轻易的就点了这几人的穴道之后,扬长而去。不过恼怒于他们实在太目中无人,而且一开始就出手伤了一些见义勇为之人,柳雪柔决定给他们一些逞戒,让他们受点皮肉之伤。
砰砰两声,柳雪柔身旁的七名壮汉,亦已不见。几名好事的客人闻声奔至窗边下看,只见所有的人都跌在一起,躺在街心哀嚎,爬不起身。
柳雪柔笑著瞬间出现在华服公子的面前,在他面色更加惨白之际,提起他的衣领,就这么的将他举起,往二楼的围栏走去。
这名华服公子,早已被柳雪柔的身手给惊呆了,此时临到自己,终于清醒过来,喊道:“你……你住手,我爹爹跟……跟圣门有交情,你最好不要……伤了我半根豪毛,否则……否则……你吃不完……啊”
柳雪柔完全不管他口中的言语,自顾自的走至栏边,将其掷了下去。
圣门?即使如今圣门势力在怎么庞大,柳雪柔也不会害怕,更何况,该害怕的,应该是圣门,因为万一惹出了柳雪柔背后的冷傲天,这次圣门会不会灭门,就没有人敢说了。
柳雪柔拍了拍手,彷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说道:“还好,没有打坏桌椅。”说完,继续拿起筷子,吃著盘中的食物,留下了所有呆愣在场的众人。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一同鼓掌叫好。那位华服的公子,叫做彭道远,是铁口镇上“怡香园”的公子,这怡香园就是镇上唯一的一座妓院,也是圣门在铁口镇的一处消息点,有著圣门撑腰,园主彭海在镇上一向是作威作福,没人敢惹的人物,如今,柳雪柔出手教训了彭道远,实在是大快人心的一件事。
不过,有几位好心人,亦担心柳雪柔惹上了怡香园,甚至是背后的圣门,为柳雪柔的安危暗中担心著,纷纷来至桌边,出言警告柳雪柔。柳雪柔却只是笑著一一谢过他们的好意,便继续的用著晚餐。
用餐之后,由于夜色尚早,柳雪柔不愿等至明天,结完了帐,便立即离开了京华馆,到镇上的其它酒馆,一间间的询问著冷雨疏与冷风骤的下落。或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柳雪柔终于在第三间客栈的店小二口中,问到了消息。
店小二听完柳雪柔描述两人的长相之后,立即说道:“您说的两人,是骑著一白一红的两匹骏马的一对年轻男女吗?”
柳雪柔闻言一喜,立刻追问:“是的,小哥你见过他们?”柳雪柔在别间客栈或许提过两人的座骑,但是这间客栈,她才刚形容两人的外貌到一半,小二便已经知道他们的座骑颜色,不用说顿是见过他们两人。
店小二说道:“见过,他们说他们姓……什么来著,我这没用的脑袋,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柳雪柔立即抢著问道:“可是姓冷?”
店小二点头说道:“对啦,就是冷公子和冷姑娘,不过,他们昨晚和几位江湖好汉大打出手,受了点伤,听说是被洪员外给出手救下了,现在应该是还在洪府内养伤吧!”
柳雪柔一听,顿时急了,立刻问明了洪府的方向,依言赶到洪府之外。
柳雪柔通报了家丁报名了身分,立刻被引至大厅之上,一位留著八字胡的中年汉子,在大厅之上接见柳雪柔。
中年汉子豪爽的说道:“这位一定就是冷夫人了,请坐请坐。”
柳雪柔道了声谢,坐下之后,迫不及怠的问道:“听说,犬子和小女与人争斗受了伤,正在贵府上养伤,洪员外可有这事?”
洪员外点了点头,说道:“是有这回事,不过……”
柳雪柔说道:“不过怎样?他们两人的伤势很严重吗?”
洪员外抚须说道:“不瞒您说,冷夫人外表看起来这么年轻,很难令人相信会是冷公子与冷姑娘两人的母亲,在下斗胆,请冷夫人将两人的姓名与外貌详细的描述一遍,以免……”洪员外的话中之意,就是怕柳雪柔是两人的仇家,而不是他们的母亲,所以要证实柳雪柔的身分,才会愿意将两人下落告知。
柳雪柔点了点头,心中赞许这洪员外的细心,虽然可以感觉到这位洪员外虽然会武,却只是非常的粗浅罢了,一开始还想说不知道雨疏和风骤两人是如何才会和这人有交情,还会要靠他来出手相救,如今听他这么一说,顿时一开始的疑心与不信去了几分。
柳雪柔拿起家丁奉上的清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之后,开始将两人的姓名与外貌,详细的一一道来,洪员外听著连连点头,同时亦偶尔询问几句。
做母亲的,谈起自己的儿女,总是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开始说个不停,柳雪柔亦是如此,说到后来,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就在柳雪柔说到一半之际,洪员外终于出声制止道:“够了,够了,在下相信您真的是冷夫人。不瞒您说,他们两人所受的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也不轻。我相信,您现在应该急着想见到他们吧?”
柳雪柔闻言,松了一口气,说道:“是的,还烦请员外让我见见他们。”
在洪员外的指引之下,柳雪柔跟著他,来到了后院,洪员外指著一间厢房,说道:“就在这里了。”
柳雪柔闻言立即推门而入,映入眼前的,却是之前在京华馆中的那位华服公子,正满脸笑容的看着她。
柳雪柔刚觉不对,立刻发觉眼前一片模糊,随即感觉到身体软绵绵的,施不上半点力气。
柳雪柔耳边传来华服公子的笑声:“还是洪老您老谋深算,有办法啊!”
柳雪柔恨声说道:“你……”
洪员外笑著说道:“冷夫人刚才所喝的茶,原本无毒,不过配上这后院的牡丹花香,就会成为了天下奇毒“酥筋软骨散”了,这种毒,除了会让人全身无力之外,更会产生些许兴奋与刺激之感,使你的全身肌肤,比平常敏感数倍。”
华服公子走至柳雪柔身前,淫荡的伸出手,缓缓的抬起柳雪柔滑嫩尖细的下巴,得意的说道:“怎样,是不是感觉全身无力,酥酥软软的啊?”口中一面调笑著,不安分的那只手,亦沿著柳雪柔那柔美白皙的玉颈曲线,向下抚摸。
只是手指与自己肌肤的轻微碰触,竟传来强烈的酥麻之感,柳雪柔强忍著不发出半声呻吟,耳中却传来华服公子的挑逗之语:“怎样?是不是非常的酥麻,非常的舒服呢?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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