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流氓和美女:最经典的警察小说》第 14 部分阅读

    舻鞲撸咛贡吒藕吆摺! ∥颐堑某凳唤巳荷街小n《搿16渚纳搅朐诔登安欢系匮由熳牛抗馑耙黄新獭7に祷暗纳粼嚼丛叫。罄矗丈涎劬Γ袷墙肓嗣蜗纭! 》ば厍暗牧阶∩酵ねさ厍塘19拧! ∥液芟朊r郧懊保苁蔷芫o衷谑且桓龊没帷n业氖智那牡叵蛎览龅腞u房靠近。 樊丹察觉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的脸红得就像晚霞落在了玻璃上。 我沿着领口,把手伸进了温暖的港湾。桃子一样的ru房完整地握在我的手里。樊丹的呼吸更加急促了。我有节奏地抚摸挤捏着,|乳头渐渐地硬了。这个ru房摸完之后,我又换另外一个。 我们的车沿着山上的公路向山里行驶,山间的小路越来越窄,路两旁的树木越来越茂密。 转过一个山梁之后,是一片玉米地。 樊东把车停下了。 我把手从港湾里拿出来,我把樊丹叫醒:“到站了。” 樊丹起身还像模像样地揉了揉眼睛。樊东说:“姐,我向你揭发一件事儿,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苏哥想要趁机对你下手,让我制止了。” 樊丹笑眯眯地看着我,“不可能,你苏哥可不是那样的人。”
    《警察与流氓》第七章12(2)
    我们下了车,樊丹在山脚下高兴地采摘着山花。山间空荡荡的,除了偶尔的鸟叫声,一片寂静。我向玉米地走去。樊丹问:“你干什么去?” “我给你掰几穗玉米。” “别让人抓着。” “抓着我就把你留下给他们当媳妇。” “我长的这么丑,他们不能要。” 樊东来劲了,他对我喊道:“你去吧,我给你站岗。”我来到了玉米地,掰下了几穗拿了回来。樊丹扒开一看才知道,玉米已经老了。樊丹说:“这些玉米拿回去也不能吃了。”我说:“全扔了吧!”樊东说:“咱们撇吧,看谁扔的远。” 樊丹也跟着扔,我没让着她们,两次我都扔得比她姐俩远。樊丹撒娇地说:“这次没撇好再来一次。”玉米都扔没了。他们还是不服气。樊东说:“姐呀,咱们扔包米是扔不过他了,咱们干脆扔鞋吧!”樊丹问:“那扔谁的呀?”樊东说:“咱俩扔苏岩的,让苏岩扔你的。”樊丹说:“咋不扔你的?”樊东说:“先扔你的,然后再扔我的。”樊东向我使了一个眼色,我脱下鞋。我说:“你们先扔吧!” 樊丹挤了一下鼻子。樊东说:“姐,你快脱呀!”樊丹磨蹭了一会儿脱下了鞋。樊东递给我一只,我和樊东使劲把樊丹的鞋扔进了玉米地里。扔完之后,我穿好了自己的鞋。 樊丹说:“怎么光扔我的呀?”樊东乐得上不来气,他对我说:“你看没看见,你媳妇是个傻子。”樊丹撅起了小嘴,我和樊东又跑进玉米地给樊丹找鞋。把鞋找回来之后,我怕鞋里有土,反复磕着鞋。樊丹说:“没事儿,没事儿,快给我吧!” 野餐的时候,我们在山脚下席地而坐。樊丹不会盘腿,她双腿弯曲地靠在一起。我到车里把那个小枕头拿出来,递给樊丹。 樊东有意让我们喝醉,他说:“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咱们三个人了,我们谁也不要想没用的了,来,今天有酒今天醉,明天没酒喝凉水,干。” 樊东用他的语言不断地把气氛推向高潮。我们把带来的酒全都喝光了。樊东、樊丹都小脸红扑扑的。 樊东说:“咱们今天虽然都没少喝,但我敢肯定咱们现在谁也没多。”我说:“这点酒算什么?再有这些,我还能喝。”樊丹说:“也是,咱们今天酒带少了。”樊东说:“既然大家都没喝多,那么,咱们说话都得算数。说好,谁要是说话不算数,就把谁留在这儿。” 他问樊丹:“姐,你想嫁给苏岩吗?” 樊丹说:“这不是我想的事,人家得娶我,我才能嫁呀!” 樊东问我:“你,什么态度?” 我庄重地举起右手,“哪个儿不想娶樊丹。” 樊东说:“好了,你放下手吧,我们进行下一项。”他又看着樊丹说:“姐呀,既然你想嫁给苏岩,那么就得对你检查一下,看你合不合标准。好,现在请你把裤子脱下来。” 樊丹不解地看着樊东。 樊东说:“你看我干什么?不是让你全脱,只是把外面的运动裤脱下来。” 樊丹脸红地说:“我脱裤子干什么?” 樊东说:“检查呀!” 樊丹说:“哪有脱裤子检查的?” 樊东说:“姐,你不要有什么思想顾虑,苏岩同志吧,特别喜欢女人的腿,他说,女人无论长得是否漂亮,无论她有没有文凭,无论她是不是chu女,都不重要,只要她有一双美妙绝伦的腿,他就能爱上这个女人,所以,既然你想嫁给苏岩,那你必须得事先让苏岩看看你的腿是否合乎标准。” 樊丹对我说:“以前,我穿裙子时,你不都看见了吗?” 樊东接话道:“那是两码事儿!姐,你怎么这么磨叽,不就是脱裤子吗?” 樊丹是真喝多了,她说:“脱就脱,有什么呀!”她把自己的裤子拉了下来。 一双美腿跃然弹出! 长长的运动衣盖住了大腿跟,好像里面什么也没穿。 樊东说:“苏哥,你别光看呐,你可以摸摸!” 樊丹说:“摸可不行。”她迅速地把裤子拉了上去。
    《警察与流氓》第七章13(1)
    晚上我们继续开展夜间工作。工作的重点是寻找刘长江被杀的第一现场。赵民让我在家负责整理材料,他带人去搞外围调查。平时都是我去搞外围,赵民这是对我不信任呐!他在心里可能怀疑是我害了刘长江。这样也好,在家整材料比在外面搞调查轻松多了。 夜里快十一点的时候,樊丹给我打电话,问我干什么呢?我说,没干什么。我问她干什么呢?她说,刚从朱慧那儿回来。本来她打算在朱慧家陪她住,后来朱慧的姐姐和母亲到她家去了,她就回来了。她问我,什么时候能结束?我说:“找不到线索就得干一宿。”樊丹说:“我一个人在家可害怕了。”我说:“要不,我让樊东先回去吧!”樊东正在外面拉着高军他们查线索。樊丹说:“不用。” 我说:“我去陪你呀!” 樊丹立刻温柔地说:“那不影响你工作吗?” 我说:“陪你就是我的工作。” 我把外衣搭在椅子上,把笔录本打开放在桌子上,把钢笔从笔冒中抽出放在笔记本旁边。我往水杯里添了些热水,热气从杯口袅袅升起。 临出门前,我打电话问樊东:“在哪儿呢?”樊东说:“在小摊上吃饭呢。”他问我饿不饿,他给我拿回去点儿。我说:“我不饿,你姐找我有点事儿,要是万一下半夜破案了,你给我打电话。”樊东说:“我知道了,你去吧!”接着他坏笑道,“你们俩别耍流氓!一会儿,我可能回家去查查岗。” 我打车去樊丹家的路上,樊东还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床前明月光 地上鞋两双 …… 来到樊丹家,她给我开门后就依着门边妩媚地站立着。她穿着黑色的睡衣,雪白的肌肤从领口处裸露出来。她的脸刚刚洗过,水汪汪的。我换好了拖鞋,手向她的脸摸去。她推开我,“你去洗洗!” 来到卫生间,樊丹已经把洗脸水、毛巾准备好。她把牙膏挤出来涂抹在牙刷上。 洗漱之后,我对她说:“你把我当你弟弟了吧!”樊丹接过毛巾擦着我的脸:“你本来就是我小弟弟嘛!”她把我领到樊东的房间里,她说:“你放心睡吧,被子都是新的。”我说:“你真多余,我没那么讲究。” 樊丹说完就离开了。我有点失望。各住各的屋,这叫什么陪啊?我脱了衣服躺在樊东的床上,床边是樊东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书籍。我翻了翻大都是高考复习之类。 过了一会儿,樊丹敲门。 我高兴地说:“门没锁。”她推门进来,“呦,都躺下了。”我说:“看书呢!”我把被往身体盖了盖。 樊丹说:“别躺着看,这样对眼睛不好。我弟弟就总爱躺着看。”她坐在我的床上,摸着被子。 “你冷不冷?” “不……冷。” “不冷,你哆嗦什么?” 我伸出手隔着睡衣摸到了樊丹的腿。她没在意。我放肆地把手伸到睡衣里面。 樊丹说:“现在朱慧可可怜什么了。” 我说:“刘长江一死,她就不可怜了。她现在有钱有房子还有自由的身体,她今后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樊丹用手点着我的脑门,“你看你净往歪地方想。” 我把她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身体。不一会儿,她被我摸得来气喘嘘嘘,她说:“别摸了,行吗?” 我把手从她的睡衣里拿出来,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我说:“亲爱的,咱俩睡在一起了。”樊丹脸红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她说:“我这就算让你睡了是吗?”我说:“这还不算。”我的手在被里又向她的大腿游去。她喃喃地说:“亲爱的,别摸我了,咱们说说话行吗?”我说:“行。” 我们相互搂着,开始畅谈未来。樊丹打算领我回她家里去见她父亲。她说,她爸答应了,她和樊东结婚每人给他们拿五万块钱。她告诉我,她父亲现在承包了一个工程没少赚钱,可惜钱都在她那阿姨的手里。要不然,她结婚,她父亲还能多给她拿点儿。我说,这些钱你留着给樊东办事用吧。咱们结婚的钱,你一点都不用操心。我这才详细地告诉她我家已是小康了。 我妈妈过去在机关当干部由于脾气不好总和领导打仗。七年前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她和我父亲到郊区开了一个养殖场。现在已经进入良性循环。我讲述了父母开始创业时的种种艰难,以及他们怕耽误我上学和工作,说什么也不让我帮忙的过程。 讲到我母亲时,樊丹问的很详细,包括我母亲平时的饮食习惯都问得一清二楚。 樊丹深情地说:“你领我见见她呗!” 我说:“这个星期天,咱们就去。” 樊丹笑眯眯问我:“你交代,一共领多少个女孩去见你妈了?” 我很不自然,我说:“就你一个。” 樊丹说:“别耍赖,你就承认吧,过去的事儿,我不追究。” 我说:“真的没有。” 樊丹说:“有,我也不在乎。你信不信?你妈保证最喜欢我。” 我微微笑了一下,她瞪着我:“你不相信?” 我搂着她,“我信我信。” 樊丹告诉我见到我母亲她将采取的行动。她要打扮得朴朴素素的,进屋先帮助我妈收拾屋子,然后去厨房做饭。樊丹的目光充满了感情,她说:“我领她去洗澡,帮她洗头,帮她搓后背……”说着说着,她还流下了眼泪,她说,朱慧就总是领她母亲去洗澡,她可羡慕了。
    《警察与流氓》第七章13(2)
    樊丹从小没母亲,她对母亲产生了特殊的眷恋。我说:“亲爱的,从今往后,我妈就是你妈了,你放心吧,她肯定会喜欢你!”我这么说,她反而不自信了。她说:“你别这么肯定,万一她要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说:“她肯定喜欢你。你不知道,我妈现在满脑子就想抱孙子,只要你给她生个孙子,你让她当保姆她都愿意。”樊丹笑了,她说:“这个太简单了。”她告诉我,她们单位的江辰在她们医院妇科刘姨的指导下,已经怀上了小子。她和刘姨的关系比江辰好多了,她要是求刘姨这件事儿肯定也不成问题。我说:“你这个刘姨这么了不起啊?”樊丹脸红地说:“不能百分之百,这得需要咱俩共同努力。”我天真地问:“怎么努力啊!”她打了我一下,“坏蛋。” 我们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为了让她对我放心,我把过去的经历全都告诉了她。樊丹笑道:“你不告诉我,你的事儿,我也知道。”她和朱慧向别人打听过我。我说:“好啊,你偷着去调查我。” 樊丹说:“你看我要找你当老公,我调查调查不也都正常嘛!” 我说:“我的事儿,我都说了,现在该你向我坦白了。” 樊丹说:“我什么事儿也没有。” 我说:“不可能。” 樊丹说:“真的。” 我说:“大事没有,小事儿也没有吗?” 樊丹想了想,忽然变得不太自然,她给我盖了盖被,说:“真的没有。” 我心里飞起了一片阴影,我说:“你说吧,我不会计较的。” 樊丹犹豫起来,她说:“那我要说了,你不要我怎么办?” 我说:“不能。” 樊丹羞涩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小声地说: “我那儿没毛!” “没毛?” 樊丹满脸通红,“就是人们常说的白虎。” 我大笑起来,“没毛怕什么!” 樊丹幸福地搂着我,“你说心里话,你真不在乎吗?书上不是说这种女人是男人的克星嘛!” 我说:“那你找我算找对了。我算过挂,说我命硬必须找白虎做老婆才能白头到老。” 樊丹高兴地说:“真的?那这么说,咱俩是天生的一对。”她主动地亲吻我,我们的舌头在相互的嘴里激|情地翻动着。 我小声地问她,“亲爱的,是一根也没有吗?”樊丹羞涩地说:“不是,反正非常非常地少。”我说:“让我看看呗!”樊丹说:“你别看了,我……不好意思。”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忘了你都看我的了。”樊丹笑了。 心里欲望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我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抚摸着她的大腿。 樊丹的呼吸急促起来,“亲爱的,你要干什么呀?” “我想一针见血。” “不行。”她抓着我的手送进了三角裤中。她来事儿了。 樊丹喃喃地说:“你等几天吧。”
    《警察与流氓》第七章14
    天刚蒙蒙亮,赵民给我打电话。他问我:“你没在办公室?”他大概往办公室给我打过电话。我撒谎道:“我饿了,出来买点儿吃的。”赵民说:“那你赶紧过来吧。”我问他:“破案了?” 赵民说:“没有。我们找到了第一现场。” 我问清了地址,说道:“好好好,我马上过去。” 樊丹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们领导说你了吧!”我说:“没事儿。”她疼爱亲了亲我,我冲动地热烈地吻着她,她推开我催促道:“你快走吧!”我还要亲她,樊丹笑着放肆地摸了我一下,然后帮我把衣服穿好。 刘长江被杀的第一现场是一个废弃的水泵房,它位于江堤西北角一片绿悠悠的树林之中。 从知道刘长江被干死,我一直沉浸在喜悦之中。起初,我判断刘长江是被人雇佣杀手整死的。可是现在来到江边之后,尤其是见到这片熟悉的小树林。我浑身特别不舒服。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这个念头令我浑身发冷! 走进水泵房,技术、法医正在勘察现场。室内没有明显的搏斗痕迹,但墙壁却到处留有喷溅才能形成的血迹。这说明刘长江当时在这里被人放血了!我能想像出,刘长江临死前所经受的种种痛苦。 这不大像是杀手所为,杀手都是为钱而来,他可没功夫去折磨刘长江。这个杀人犯应该对刘长江恨之入骨。 他会是谁呢? 我陪着技术科搞了一会儿现场勘察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抽屉。我找出了那份刘长江给我的《交换女友协议书》。通过仪器,我在这份协议书上提取了五枚指纹。经过检验比对,有四枚是属于我和刘长江留下的。我和刘长江看过这份协议,我们的指纹留在上面是正常的。 可是,剩下的这枚指纹是谁的?
    《警察与流氓》第七章15(1)
    华凯宾馆在我们公安局的斜对面。我在这个宾馆开了一个房间。我用房间的电话打通了樊东的手机。 我问他,在哪儿?他说,在家睡觉呢。我让他到花凯宾馆来一趟。我告诉他我的房间号码。 樊东犹豫了一下说:“好吧。” 樊东来了之后,没问我为什么到宾馆来。他笑眯眯地说:“昨天晚上是不是耍流氓了?” 我说:“没有。” 樊东说:“你和我还来这一套?” 我说:“我要是骗你,我都是小狗。” 樊东撇了一下嘴,“姐夫,跟我还说假话?早晨,我在我的枕头上,发现了两个人的头印儿!” 我说:“樊东,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我和他说笑的时侯,不经意地把《交换女友协议书》递给樊东。樊东好奇地接了过去。 我问他:“你以前看过吗?” 樊东平静地说:“没有啊!”他看完之后,还很气氛。他说:“刘长江这个兔崽子,真该千刀万刮!” 看樊东的语气和神态,我心里宽慰了一些。也许,那个指纹是别人留下的。 我对樊东说:“伸出你的右手。” 樊东说:“干什么?” 我说:“你把姆指露出来。” 樊东不自然了。我心里的阴影一下子浮了出来。 我把樊东的指纹提取下来认真地进行比对。我的手剧烈地哆嗦着,两个指纹至少有12个特征点完全一致。这说明,留在协议上的指纹是樊东的!他曾经背着我看到了这个协议书。 我感到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 我闭上眼睛呆坐在沙发里。 樊东问我:“苏哥,你怎么了?” 我没有吱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慢慢地睁开眼睛,樊东仍然站在我的面前。他见我睁开眼睛,就走到桌子旁启开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我接过来看着他。樊东坐在我的对面也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我问他:“真是你干的吗?” 樊东的脸色惨白,他点了点头。 我的身体哆嗦起来。我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樊东反问我:“你说呢?” 我没吱声。 樊东站起来掏出香烟,递给我,我接了过来,他给我点燃后,说:“刚才我来了的时候,就猜到你可能已经发现了我。” 我有气无力地说:“那你为什么不跑?” 樊东说:“你要是想抓我,我跑到哪儿也没用!所以……我想,我不如过来向你投案自首。” 我愣住了。 樊东打开了自己的包,拿出厚厚的一叠纸递给我,“我把杀人的经过都写在上面了。” 我接过稿纸胡乱地翻看着。 看起来,这小子早就做好思想准备了。 樊东坐作我对面的沙发里。 “苏哥,你想到过我会向你自首吗?” “没想过。” “我想求你点事儿。” “你说吧!” “我现在得跑了!”樊东嘴上说跑,但他的身子仍然坐在沙发里。 “你打算怎么跑?” “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我,然后,你向我开枪……” 樊东原来想让我放了他。他为了让别人相信我不是故意放他,还想玩个花招。这太低级了,谁也不会相信,他会在我的枪口下跑掉的。 “樊东,我要是一枪把你打死怎么办?” “对呀,我就是让你把我打死呀!” “……” “你……你别这样看着我。这不是明摆着嘛,我的罪肯定是死刑。但一审、二审,怎么的,也得半年。别说半年了两个月,我姐就完了!苏哥,我等不起……我求求你,现在你就崩了我。你把我一枪打死,你就立功了,他们都知道咱们俩关系好,你打死我说不定还能算上大义灭亲!” 樊东恭恭敬敬跪在我的跟前,“苏哥,我这么做也算对得起你了……我不要求你一定娶一个杀人犯的姐姐,但我求你今后能多多照顾她!” “樊东,你站起来!” “你答应我吗?” “你放心吧,如果你姐不嫌弃我,我一定要娶她做我的妻子。今生今世,我会像爱我妈妈我妹妹我情人一样去爱你姐!” “苏哥,我谢谢你!” 樊东倒地磕了三个响头。我俯身把他扶起来,他的额头上已经微微渗出血丝。我掏出纸巾,轻柔地擦着。 “我就知道你会娶我姐的,真的,这我就一点负担也没有了……苏哥,你的枪法没问题吧,最好能一枪见血。” 我静静地看着樊东的眼睛,樊东也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他温柔说:“你往心脏上打!” 我低下头,坐在沙发里默默地抽着烟。抽了一半,我猛地把烟头按在我的手背上。 皮肤烧焦的味道随着烟雾袅袅升起。 我慢慢地掏出了手枪,盯视着樊东。他开始紧张了。 “我和你商量商量,打心脏也不能保准一枪拉倒……最把握的是打太阳|穴。” 樊东点了点头。 我起身走到他的跟前,“我得给你摆个姿势。” 樊东按我的要求,摆好了姿势。 我拿起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头部。
    《警察与流氓》第七章15(2)
    我把枪隔着枕头对准了樊东的太阳|穴,他闭上了眼睛。他的眼皮上下跳动着。我对他小声地说: “别害怕。你一会儿到的地方,其实离我们并不太远。有一天,我还有你姐以及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得去和你团聚,你现在放松点,好吗?” 樊东浑身哆嗦着,他一句也不说。我慢慢地敞开机头,说道:“再见啦!” 我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击锤碰撞机针发出清脆的响声! 樊东浑身抖动了一下。 枪没有响。 樊东慢慢地睁开眼睛,“我一个快死的人,你为什么要跟开这样的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把枪收了起来。 樊东盯着我,“你不相信我?苏哥,我能拿生命开玩笑吗?” 我说:“如果枪响了,我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啦!我把你打死,我就犯了故意杀人罪!樊东,你多糊涂啊,我要是开枪了,我不也和你一样成了杀人犯了嘛!” 樊东愣了一会儿,他走到我的跟前,从我的腰里掏出了手铐。 樊东的眼里盈满了泪水,“苏哥,我对你的要求可能过分啦,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进监狱等死……” 他给自己铐上之后,坦然地说:“苏哥,我和你回去。” 我哽咽地问樊东:“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要抓你?” 樊东苦笑道:“苏哥,我太了解你了!你什么事儿都好说话,只有在这个事儿上,你对谁都不会心慈手软的!”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真的就这么无情无义吗?” 樊东大概见我哭了,有点不自然,“苏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控制住情绪,果断地说:“樊东,假如你杀了别人,我可能真的不会放过你,但是你杀了刘长江……就算把我的命搭进去,我也绝对不会抓你!” 我拿出钥匙打开了樊东的手铐。樊东愣愣地看着我。 我对他说:“咱们没用的话也别说了。你收拾收拾准备远走高飞吧!” 樊东吃惊地说:“苏哥……” 我说:“樊东,从今往后,你自己要多保重了……我就希望你一点儿,你今后在外面,无论你受了怎样的委屈,无论你的生活有多么难,就是冻死饿死,你也不能去偷去抢去杀人……这些你能做到吗?” 樊东的眼泪挂满了脸颊。他说:“苏哥,我不走。我决定杀刘长江的时候,我就想要会有今天了!” 我说:“樊东,你他妈的别说傻话了。” 樊东说:“我没说傻话,苏哥,这不是明摆着嘛,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我说:“我又没杀人,我怕什么?” 樊东的态度十分坚决。我苦口婆心地劝说他:“樊东,你必须得走。你要是被抓起来,你就把我坑了,你是我介绍来刑警队帮忙的,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公安局能放过我吗?我告诉你,我最低也得被判两年!你刚才口口声声地说让我去照顾你姐,我怎么去照顾?你好好想想吧,你被枪毙了,我要是再被关进了监狱里……你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樊东傻眼了。 我说:“樊东,你听我的,只要你跑了,就算他们怀疑我,他们拿我也没招。” 我向他举赵民的例子。我说:“过去我们领导一直怀疑赵民帮助刘长江,可就是因为没有证据,你看虽然把赵民停职了,现在不是又让他当领导了嘛!” 我向樊东表示,“你不是说十年之后,我能当公安局局长嘛!我告诉你,也许用不了十年。你跑了之后,我马上开始向领导留须拍马花钱买官!你放心吧,我争取五年就当上这个局长。只要我当了局长,樊东,到时候,我就可以帮你摆平这件事儿!所以,樊东,你必须在外面至少要躲藏五年。在这五年里,你绝对绝对不能和我们有任何联系。我不说你也知道,公安局什么设备都有。如果你和我们联系万一你要是被抓起来,我的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警察与流氓》第七章16
    下午,我们在刑警队会议室,召开了案件分析会。 会上,陈凯鸣首先向我们传达了上级的指示精神。他说:“这个案子发生后,市里非常重视,市委、市政府以及市人大都做出了重要批示要我们尽快破案。”他说完,我们便各自发表看法。 到目前还没有怀疑到樊东的身上。赵民怀疑的是徐冰,他要求刑警队要把调查的重点放在徐冰的身上。 我表示了疑虑。我说:“从现场上看,没有任何证据和线索可以证明徐冰与此案有关。刘长江死后社会上很多些人都在放炮庆祝,这说明想要整死他的人多了!我们调查的范围应该广泛一点儿,不应该仅仅局限在一个人身上。” 赵民反驳说:“这个案子和其他案子不同。从目前情况上看,徐冰与刘长江的恩怨最大,对这样十分明显的因果关系,我们应该予以重视。” 我没想到赵民会如此坚持自己的观点,我不想在会上和他弄僵,就保持沉默。会后,陈凯鸣把我找到了他的办公室。我对他说:“陈局长,其实,我心里也认为徐冰最值得怀疑。但我们在这种分析会上,应该以事实为依据,不能乱分析啊!” 陈凯鸣不耐烦地说:“你别跟我说没用的,你心里到底有没有嫌疑人?” 我说:“有。” 陈凯鸣问:“谁?” 我说:“除了徐冰外,我觉得可能是赵民。” 陈凯鸣愣愣地看着我。 我说:“前些日子,段平突然来向我们做证说他确实看到刘长江把王大虎推下了楼。我认为段平现在是被人收买了。这说明有人要花钱把刘长江绳之以法。照这么下去,一旦刘长江被抓起来,他要是全都供出来,有人就会闹心了。刘长江过去三番五次地脱逃我们的打击,我觉得是我们内部有人帮助他。这个人我猜测是赵民。赵民虽然帮助了刘长江,但他肯定也担心刘长江有一天会把他说出去。他们过去关系很好,但现在很难说。徐丽杀人的线索,刘长江没告诉赵民却告诉了我。我分析,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可能出现了裂痕。如果刘长江把赵民供认出来,赵民就得身败名裂。这样看来,赵民也具备杀刘长江的动机。而现在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徐冰对刘长江恨之入骨,如果现在把刘长江干掉的话,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赵民的头上。” 陈凯鸣瞪着眼睛看着我,“你说的是不是有点臆想天开了?” 我说:“没有。我说的只是一针见血。”
    《警察与流氓》第八章1
    刀锋闪着光在腹部划动着。 血没有马上出来,而是在皮肉翻开之后才鲜红地涌出。 一把把钳子迅速地夹住了翻开的肌肤。金属与肉体接触后微微冒着白烟。 我看明白了,钳子是热的,它一接触肉体便将毛细血管封死。于是,血被止住了。 手术室外有宽大的玻璃,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拿钳子的护士戴着口罩,但头发和裸露在白大褂下的美腿,我一眼就看出她是樊丹。她好像也发现了我,匆忙的间隙中,偶尔地向我张望两眼。 我离开了窗口。 手术室的门前站着几个病人的家属,他们的目光焦灼地互相凝望着。开始,他们中的两个人和我一起站在窗前向里观看,可后来他们都离开了。 如果不是怕影响樊丹工作,我会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别人在刀下血肉模糊。 我离开手术室在医院的走廊里闲逛着。各个门前到处是医生、护士、病人,闹哄哄的让人心烦。我想起了一个安静的去处。 七拐八拐到了一楼,我来到了走廊的尽头。这里有扇门,门前有一排椅子,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我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掏出香烟,点燃后,我闭上眼睛,沉浸在轻柔的烟雾里。 我的后面是墙壁,前面是太平间。在它们的缝隙里是我的心。我的心跳动着。 这里太静了,心跳的强度和频率,我能听到看到。蓝色的血液从右心房进入到右心室,它们奔向肺叶,蓝色变成了红色,它们回到了左心房进入到左心室。 烟在我的鼻子下,血在我的身体里。 往事随着烟驾着血穿行在遥远的记忆里。我想起了童年、高中。想起去报考警校。想起上警校的第一天,校园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她穿着警服警裙,蓓蕾帽上的警徽闪着温暖的阳光。 冥冥之中,我看到了穿着警服的女孩向我走来,我听到了她的高跟鞋敲打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站在我的跟前,把手放在我的眼睛上。她的手凉凉的,夹杂着香皂的味道。 “亲爱的,你怎么跑这儿来的?” 我握着樊丹的手用脸蹭着。她喃喃地说着:“刚才,我还寻思呢,人怎么不见了呢?” “你怎么想起到这里来找我?” “我不是来找你,我是来取车的。” “取什么车?” “……就是这个屋子里的车,七床刚才死在手术台上了。” 我睁开眼睛看着她,樊丹惋惜地说:“真白瞎了,他才31岁。” 樊丹说着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她把脸贴在我的脸上,“亲爱的,想我了吗?” 我没回答只是紧紧地抱住了她。 樊丹温柔地说:“干什么这么用力?你没抱过女人呀!”
    《警察与流氓》第八章2(1)
    刑警队对徐冰展开调查。徐冰已经在一周前到省里为徐丽进行精神病司法鉴定。局里派我到省里找徐冰了解情况。 从徐丽被刑事拘留后,徐冰再也没找过我,他连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要求对徐丽进行精神病鉴定,他都是找的别人。我被刘长江告的时候,他找朋友那么帮我,而她妹妹出事了,我却一点忙也不帮。他对我有想法了! 到了省城,我挂通了徐冰的电话,他冷冰冰地问我:“有事儿吗?”我说:“你住哪儿了?我也在省城呢。”他犹豫了一下,告诉我他住的宾馆。 我打车来到了宾馆,找到了他的房间。房间是个套间,地上、桌子上放着各种包装纸盒。他坐在沙发上刁着烟。 我进来之后,随手关上了门。他说:“你让他们都进来吧!”他以为我来抓他呢!我说:“就我自己。”我坐在他的旁边拿起桌子上的中华烟。我问他:“情况怎么样了?”徐冰说:“你来干什么?” 我逗他,“我来抓你。” 徐冰瞪着我,“累死你!”他的怒气像失事儿的飞机从天而降,他抓住我的衣服领子喊道:“你妈个逼,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说:“你松开。” 我伸手反关节抓住他的手,他忽然用另外一只手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被他打懵了,愣愣地看着他。 徐冰大声地骂着我:“你他妈的真不是人。你利用我妹妹信任你就忽悠她,你这个王八蛋……苏岩,我明告诉你,刘长江就是我杀的。怎么的吧,有胆量你就把我抓起来。” 我对徐冰小声地说:“对不起,刚才我说抓你是在和你开玩笑……”我忽然觉得鼻子里很酸,我哽咽地说:“我这次来是想看看徐丽。” 徐冰愣了一会儿,他好像也不是滋味,他松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对不起。” 我们两个人坐下来很快调整好情绪,他向我介绍徐丽现在的情况以及他托的那些关系。他指着桌子上的盒子,“这是送给王教授的!”他叹了一口气,“这老头说什么也不要。”他问我:“你还没吃饭吧!”他没等回答就拉着我到楼下的餐厅。这是一家湖南菜馆,他让我点菜,我点了两个,他点了两个。 我们吃上了饭,他又歉意说:“苏岩,刚才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举起杯喝了一口酒,假装没听见。看起来,徐冰也觉得自己刚才过分了!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好几年了。当初,他公司价值790 万元的货物被盗之后,我曾经冒着生命危险只身闯入犯罪嫌疑人的家,为他追回了全部货物。 吃完饭,徐冰到总台给我开了一个房间。把我安顿好之后,他开着车拉我到了省公安医院。 经过层层关卡,见到徐丽时,我吓了一跳,她现在已经惨不忍睹了。 在会见室里,她抓着我的手傻乎乎地笑着,她的身上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徐冰在旁边对我解释说,徐丽身上有味是因为她现在总( 警察、流氓和美女:最经典的警察小说  ./8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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