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没关系的。”她微笑地说。
女人最讨厌走路了,他怕她会抱怨,她却反而顾虑他。邢君忌笑着拥紧她,“靠着我,妳才不会那么累。”
孟荷顺从他的话。
沿路没有人车,唯有花香随行,花香编织了绮丽的两人世界。她的步履轻盈,邢君忌加重力道拥住她,怕她像花仙子般轻飘地溜开。
邢君忌的温柔和体贴对孟荷来说,恍如美丽的泡沫幻影,怕它绚丽得如昙花一现,所以她要好好的珍惜,因为明天他或许又会变回凶恶的魔鬼了。
在他宽广的怀中她似乎找到了生命的踏实,她也要把这种感觉,好好收藏在心中。
他对她好,她也会对他好,但她不能、也不会傻得以心相许。
※※※
“吱”的一声,一辆车子突然停在他们身旁,邢君忌保护性地把孟荷搂到身后。
“君忌!”白祖元夫妻的声音宏亮。
“我们看见妳的事撞烂了,吓了一大跳。”说着,晓晓焦急地走到他们前。
“幸好你们没事。”白祖元庆幸的说。
“君忌,以你足以媲美赛车手的技术怎么会撞山呢?一、两百万美金的保时捷,进厂要多少钱呀?”
“一、两百万美金?!”孟荷惊愣的睁大了眼,她还不晓得有那么贵的车呢。
晓晓这才注意到脸色苍白的孟荷,他们一下车就只注意君忌的事,一点都没关心被吓坏的孟荷,她满怀歉意地说:“孟荷,妳没事吧?脸色好苍白。”
一、两百万美金的车,她要怎么赔?孟荷哭了出来,再次向邢君忌道歉,“对不起,都怪我。”
邢君忌瞪了白祖元夫妻一眼,有点不知所措地帮孟荷擦掉眼泪。“都说是一堆破铜烂铁了,干嘛还哭,值得吗?”
邢君忌为孟荷的眼泪心疼,而不是为了爱车。
白祖元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婆,“才几个小时,他们就擦出爱的火花了?”
“事实摆在眼前啊。”晓晓微笑道。
“幸好刚刚听了妳的话,没下车打扰他们。”白祖元笑着说,“哈,妳真是料事如神。”
“那当然。”晓晓露齿而笑。
※※※
邢君忌和孟荷搭白氏夫妇的车回到别墅,然后白祖元他们便告眸了。
“幸好遇见白大哥和晓晓。”孟荷坐在沙发上说。
邢君忌倒了杯酒给她,“喝点酒压压惊。”
“我不曾喝过酒。”她接过酒杯后把它放在桌上,拒绝喝它。
“妳真的不曾喝过酒?”
“我爸说会喝酒的不是好女孩。”
他笑着摇头,又丢倒了杯果汁给她,然后在她对面坐下。
她啜饮一口果汁后说:“其实,我并不是真的没喝过酒。”
“哦。”他感兴趣地看着她。
“张老大曾试着训练我的酒量,但我喝一次就醉得不省人事,他再也不敢让我喝酒了。”在他的盯规下,她故作轻松的口吻说。
邢君忌被她纯洁的脸庞吸引任,因而没注意到她受到创伤的内心。“妳喝什么酒?
喝了多少杯?”
“好几杯威士忌。”想起那种如火烧喉的痛苦,仍会令她颤抖。
“我保证从今以后,没人敢再强迫妳喝酒。”说完,他喝掉手中的酒后,再喝掉她的,然后走向她,“累了吗?”
“有一点。”
邢君忌在她面前蹲下。帮她脱下鞋子,轻柔地按摩她的脚踝。
孟荷难为情地想缩回脚踝,“邢君忌,不要这样。”
皎洁的月光将室内染成银白色,他们在月光下凝视着彼此。
“让我爱妳。”他征求她的同意。
她羞红脸的点头。
这一夜,孟荷被邢君忌柔情蜜意的温柔席卷,与他在月光下一次又一次欢爱,她希望能这样缠绵到永远。
第六章
翌日,楼下传来的怒吼惊动在床上熟睡的爱人,邢君忌和孟荷同时醒来。他一清醒,嘴就愉快地亲上她的。
“邢君忌,有人来了!”孟荷焦急地阻止他。
“别管他们。”他执意的时候,没有任何事能阻止他。
邢君克用力踢开大门,接着是他似打雷般的怒吼,“除非邢君忌病死在床上,否则我绝不放过他。搞什么鬼,让我和几个大股东痴痴等了三个小时,他一定是故意!”
“君克,不要诅咒自己的亲弟弟。”卓玲受不了老公的暴躁。“搞不好君忌真的生病了。”
“生病?妳这个笨女人。”邢君克气得连老婆也骂。“邢君忌一定是玩过头了,我敢说他身边一定有女人。”
“不可能!我当君忌的秘书五年了,每天都跟在他身边,他从不曾因为任何女人上班迟到。”孙柔嗲声的反驳,接着又担心地快哭了,“他一定生病了。”说完,她迅速奔上楼。
看孙柔一副做作的样子,卓玲还真希望邢君忌身边藏了一个女人,好挫挫孙柔的气焰。
房门突然打开,孟荷及时躲进被单里,但单薄的被单根本遮掩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形。
“哈!”邢君克冷声嘲讽道:“老婆,妳看吧,我就说邢君忌一定是玩过头了。”
卓玲没理会老公的话,她忙着看孙柔脸部精采万分的表情变化。
“君忌!你真的为一个女人而没有上班!”孙柔伤心地大喊。
邢君忌坐起身,愤怒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君忌,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孙柔气得哭了出来。
“柔柔,别哭。”邢君克连忙安慰她,然后看向邢君忌责备这:“邢君忌,还不快向柔柔道歉,她以为妳生病了,从早上担心到现在。”
“柔柔,找我有事吗?”
“混帐,你让我和六位股东足足等了你三小时。”回话的是邢君克。
“君忌,你真的忘了今夫要签合约吗?”卓玲实在很想走过去掀开被单,她真好奇是谁能让有“工作狂”之称的邢君忌忘记工作。
邢君忌瞥了眼墙上的钟,不禁在心中呻吟一声。他当然记得今天要和邢氏运输签合约,只是现在都已经十二点了。可惜,他都想好耍怎么刁难邢君克了。
“柔柔,把合约拿来。”
卓玲见孙柔不动,不客气地从她手上抢过合约递过去。
看邢君忌干脆地在合约上签名,她笑着说:“君忌,这不像你的作风喔。”
“算妳丈夫走运。”邢君忌瞪了邢君克一眼,把合约还给卓玲。
卓玲开心地接过合约。“托你女朋友的福,麻烦你帮我约她,说我请她吃饭。”
邢君忌本想一口回绝,但想孟荷可能没什么朋友,而他一向欣赏胡雪芬和卓玲,于是点头答应,“我一定代为转答。”
卓玲原以为邢君忌会回绝,没想到他却一口答应,真是出乎人意料之外。
“各位,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请回吧。”邢君忌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他爽快地签下合约就是要他们快滚。
“是,我们快走吧。”卓玲拉着老公走,还故意对着孙柔甜甜地说:“别打扰床上那对恩爱的恋人。”
“柔柔,还有事吗?”邢君忌冷声的问。
“没。”孙柔沙哑地只能说出一个字,然后全身僵硬地走出去。
※※※
“出来,胆小鬼。”邢君忌轻拍被单的说。
“他们是谁?”
“别管他们。”他拉开恼人的被单,忙着亲她通红的脸蛋。“真甜美。”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不用,今天的事都办完了。”原本他排一天的时间要和邢君克“讨论”合约,现在他保守估计,他在那份合约中会损失两亿。
邢君忌的手伸进孟荷的腿间,她瑟缩了一下。
“还很酸疼吗?”他立刻抽出手,他的精力虽旺盛,但从不对女人过度的索求。
“嗯。”孟荷害羞地应了一声。
邢君忌的手留恋地在她身上爱抚一会儿,即完全停手。他有自知之明,手再停留在她身上一秒钟,他一定无法克制自己。
“妳想要什么礼物?我送妳。”他大方的说。
礼物?她摇着头回绝,“不要。”
邢君忌闻言,惊讶地看着她,“看妳是想要钻石、车子、衣服,还是房子,只要妳说得出口,我都可以送妳。”
孟荷终于明白他的意思,她感到受伤地说:“我的服务大概令你很满意,你才想犒赏我吧。”
邢君忌抽着烟,心想她的话与事实相距不远。“没错,也可以这么说。”
“你已经在我身上花了不少钱,何必再破费。”她别开脸,音调平板地说。
邢君忌皱眉地把她的脸扳回来,不悦地瞅着她,“孟荷,我只是想送妳东西,又哪里惹到妳了?”
“我不要你的东西。”
“别不好意思说。”他才不信世上会有清高的女人。
“你真的要给我吗?”
“对。”
她定定地望着他,“好,我要自由。”
“妳真聪明,不过妳的身体是我的非卖品。”他大笑道。
孟荷受伤地闭上眼睛,“那么给我一天的自由。”她想偷偷回去看父亲,她也想去养老院看外婆。
“妳想干嘛?”
邢君忌不是真心关心她的,所以她不想让他知道牠的心事。孟荷胡语个理由,“我要去逛街。”
“总算说出来了。”他自以为是地露出个微笑。
“什么?”
“没问题,逛街就是叫我带妳去买衣服、买钻石。”邢君忌很有经验的说。
“不是,你误会了,我真的只想放一天假。”孟荷连忙否认。“你已经为我花了十亿,我不会再要你的任何东西。”
“别不好意思了,我先去冲个澡,妳先准备。”
“你真要去?”她无奈地间。
“当然。”他叼着烟下床,愉快地走进浴室。
女人总是要花很长的时间打扮,他过去的女友都知道他没耐心等待,所以打扮的动作都很快,不过孟荷并不知这。
他进了浴室后又探出头提醒她,“我等女人绝不超过五分钟,快换衣服。”
五分钟后,等邢君忌从浴室出来时,孟椅已换上白色的羊毛短洋装,头发梳理整齐地坐在床沿。
“动作真快。”他称赞一声。
见他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孟荷害羞地别开脸。“我顺便帮你挑了衣服。”
“谢谢。”刑君忌伸手要解开浴巾时,才发现她害羞的表情,不禁大笑道:“每天晚上我们都裸裎相见,妳还会害羞!”
“我先到楼下等你。”她不理他,打算先下楼。
“嘿。”他一把抓任她。
红潮迅速布满孟荷的脸,她只敢注视他的胸膛。
“帮我换衣服。”
“不要啊。”她的手和他拉扯着。
邢君忌不理会她的抗拒,径自拉着她的手解开浴巾。
“啊。”她不小心看见他的男性象征,羞得连忙闭上眼睛,全身燥热异常。
“这么害羞?”邢君忌怜惜地轻抚她红嫩的脸颊。
孟荷鼓起勇气抬起脸,睁开害羞的双眸,小声地请求,“邢君忌,你……能不能自己换衣服?”
“不能。”他语气坚决的说。
怎么办?她无声地自问。
“妳没看过其它男人的身体?”他故意这么问,以她的纯真看来,答案一定是否定的,而且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
“有。”
“有?!”她的回答令邢君忌倒抽一口气。
“张老大曾经--”
“他曾经碰过妳?!”他厌恶地大吼。
孟荷抬起脸,见他的脸上净是鄙夷,她的心像被捅了一刀。
“妳说啊,他有没有!”邢君忌抓住她的肩膀,猛力摇晃她。
她想开口,但发不出声音。
记得第一次张老大强迫她触碰男体时,她恶心地当场吐了出来,后来她一再向张老大保证,一定会让邢君忌满意她,她才不用再碰触真实的人体。
可是碰触邢君忌却让她兴起想吻他的念头,在他身下,她常觉得自己快热晕了,和邢君忌的第一次,他就扫除了她对xing爱的恐惧。
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贱地投入他的怀中,可是她依然太天真了,以为他的温柔是可靠的,殊不知她在他心目中只是堕落的女人。他的眼神让她觉得又重回那三天像垃圾、肮脏无比的妓女身分,让她觉得从他身上感受到的欢愉,只是无耻、放荡的反应。
她的外表再美丽,也无法抹去她是妓女的事实。
“不是他,是别人。”她困难地发出声音。
“为什么告诉我?妳不知道事实很伤人吗?妳不会说谎吗?”邢君忌发狂地怒吼,觉得疯狂的嫉妒快撕裂牠的心。
“对不起……”她只觉一颗心被他的鄙夷击成碎片,“对不起,我应该说谎。”说完,她轻轻推开他,扑到床上,把头埋进枕头里。
他大步走向床,一把拉起她,这才发现她满脸都是泪水。
她的泪水让他恢复冷静,邢君忌恍然觉悟刚才的态度伤了孟荷,他把她的脸按在胸前,她立刻崩溃地哭出来。
“别碰我!”孟荷不断反抗挣扎,哭着吼道:“你不怕碰了我,会弄脏你高贵的身分吗?”
邢君忌紧紧地抱任她,“对不起,该道歉的人是我。当初我不该那么毫无人性把妳推入张老大的魔掌。”
不,不是他,真正把她推入魔掌的是母亲。他们两人都知这,是邢君忌纾尊降贵地道歉。
孟荷哭了许久,渐渐恢复冷静,她轻轻推开他,“我没事了。”
“真的好了?”邢君忌不放心的问。
闻言,她朝他绽露笑容,“嗯,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而且都过去了。”他和她之间也快结束了。
那一颗颗珍珠般的眼泪,在她美丽的脸上晶晶闪闪,既使人怜又教人爱,邢君忌不禁看傻了。
“你不是说要出去吗?”孟荷站起来,走到床尾拿起他的衣服,却红着脸,迟迟不敢把头转回丢。
他从她的背后抱住她,在她颈背上印下一连串绵密的啄吻。“我会尽一切力量补偿妳。”他要杀了张老大等人。
邢君忌独特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孟荷,他成熟的男子气概令她战栗,这是他每一次碰触她,她都会有的反应。她爱这种安全的感觉,可是她必须克制这种渴望,因为她绝不能爱上他。
她付不起爱上他的代价,她亦无法与他的残酷抗衡。
她不能把他的情话当真,否则她随时都有可能受伤,因为他不会真心怜惜她,她必须时时冷静地处理他随意的温柔。
“邢君忌,你说你等女人不超过五分钟的。”她抬高手,让他看见手表的指针。“你让我等了多久啊?”
邢君忌咧开嘴大笑,“我为妳破的例可不少,为妳第一次迟到,为妳第一次旷职。”
他的笑容撼动她的心,孟荷柔声问:“还要我帮你换衣服吗?”
他把她安置在沙发上,命令她抬起小脸,“让妳免费欣赏一段“穿衣舞”吧。”
接着邢君忌哼着脱衣舞的音乐,真的跳起来。
孟荷羞窘地闭上眼睛,可是他不准,每次她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来到她面前,与她距离不到十公分,以极其挑逗的姿势逗她,诱哄她张开眼睛。
在他的挑逗下,她一直又笑、又羞、又气、又窘,直到他把衣服都穿上,她仍红着脸。
“妳介意晚一点出发吗?”邢君忌喘息、沙哑地靠在她耳边问。刚才对孟荷的挑逗,让他涌现强烈的欲望。
“可是你衣服都穿上了。”孟荷羞怯地低垂着小脸,为着邢君忌身上散发的性感,她也气息微喘。
他拨开她的双腿,庞大的身躯在她腿间蹲下,一只手拉下她的头,他的居深深地拉住她的,当另一只手拉下她背后的拉链时,他的唇也转移阵地,隔着内衣爱抚牠的胸部。
接着,他缓缓拉高她的裙摆,然后他把脸整个埋进她的腿间,他的唇舌濡湿了她的底裤。
孟荷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她热切地弓起身子,挺高胸脯,娇躯在他面前蠕动,双膝紧紧夹住他。
当欲望像弓弦般绷紧时,他拉下她,两人喘息地倒在地上。邢君忌粗暴地拉下她的底裤和自己的裤子,冲入她的体内。
等狂潮过后,邢君忌紧紧拥任她,让她的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孟荷飘浮在悸动的余波中,许久后,她才发觉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有多放荡。
她红着脸起身,双手遮掩住暴露的胸部。“我去浴室换衣服。”她匆匆从衣柜中拿了件衣服,躲进浴室。
邢君忌着迷地望着她的背影,他感觉得出她仍有所保留,再过一阵子,他要牠的所有,包括心和感觉。
他站起身,唇角噙着一抹邪笑地进入浴室。
第七章
孟荷缓缓步下楼梯,低垂的小脸还挂着红苹果般诱人的红潮。“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邢君忌起身,抽出花瓶里的一朵红玫瑰,走到楼梯口迎接她。“孟荷,妳比这朵玫瑰花还亮丽动人。”
“这朵玫瑰好漂亮。”她的小脸在他的赞美下垂得更低,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他。
“送给妳。”
“谢谢。”孟荷接过玫瑰花后,视线就停留在花上。
“我们可以出发了吗?”说完,邢君忌朝她伸出手。
“嗯。”她拿着玫瑰花的手勾住他的手臂。
门口停着邢君忌特别为她选的敞篷车,他绅士地为她开门,她客气地道谢。“谢谢。”
待她坐定后,邢君忌倾身在她的红唇重重吻了下。“我们已是极为亲密的情侣,何必如此生疏呢?”
她伸手按着唇,看着他高大俊挺的身躯绕过车子,坐进她旁边的驾驶座。
亲密的情侣?孟荷突然渴望他们真的是,他可以以爱来爱她,而不是以欲:她可以以爱回报他,而不是防备。
“想去哪里?”他发动车子时问。
孟荷看着车子驶出山庄,她的思家情绪突地涌起。她突然好想她的家,好想外婆。
五年前外婆因得到老人痴呆症,所以住进养老院。她每个星期都会到养老院看外婆两次,但自从她被张老大带走后,就不曾去看过外婆了。
“想去哪里?”他又问了一次。
孟荷好想告诉他,却又不敢。她的时间是属于他的,他买了她不是吗?
“随便,你想去哪就去哪。”
邢君忌满意地点头,他早已计划好了,他要给她一个又一个的惊喜,满足她所有的虚荣心。
他计划先带她到“城堡旅馆”,那里有全世界最棒的牛排。然后带她到“福金珠宝公司”,他上回去时,看中一套价值千万的粉红珍珠项链,正好配得上她白皙柔润的美丽肌肤。再去“欧风意大利精品服饰”,买一整柜的服饰,还要一个亮丽的皮包取代她手中破旧、不起眼的那个。
可是对他完美的计划,孟荷并没有如他所预期的兴奋。
在城堡旅馆时,孟荷的表现可圈可点,她享受美食,享受他的陪伴,微笑地与他天南地北地聊天,邢君忌发觉她幽默、开朗,是个聊天的好伴侣;在他所认识的女人里,很少人有这项优点。
但到福金珠宝公司时,她几乎变成另外一个人。她不曾把眼光停留在老板、店员或珠宝上,面对老板和店员热诚招呼,她回话的语气却让人以为她是一个高傲的女人。他找她谈天时,她也冷淡得爱理不理。
买好珠宝后,他们在珠宝公司的老板和店员的欢送下离开。
一上车,邢君忌立刻恼怒地间:“喜欢我送妳的珠宝吗?”
“喜欢啊。”孟荷顺着他的心意,小声地回答。
他的眼眸危险地病计穑拔宜蛫叺恼渲槭鞘裁囱丈俊?br />
珍珠还能有什么颜色?她纳闷地回答,“||乳|白色。”
果然,她根本就不喜欢。
邢君忌转头恶狠狠地瞪她。“是粉红色的!我买那套粉红色的稀世珍珠,是因为它把妳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柔嫩。如果妳不喜欢可以说嘛,妳可以挑别的,或买妳自己喜欢的东西。”
孟荷脸色苍白地看着前方,并未回话。
“该死的妳,妳说话呀。”他愤怒地吼道。
他又生气了,她冲动地开口,“对不起,扫了你买珠宝的乐趣。”
邢君忌听了火爆地吼:“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扫了我买珠宝的乐趣?我买珠宝是为了我自己吗?”真是气死他了。
“难道不是吗?”孟荷埋怨地喊。“你把珠宝挂在我身上,只是为了炫耀你的财当,炫耀你对你的情妇很慷慨大方。”
牠是真心想买东西送孟荷,讨好她,她却这么误会他。
邢君忌头一回有被伤了心的痛感,不过他将伤心转成狂暴的怒气,“收回妳的话,否则妳休想我再送妳任何一件珠宝。”
“我早就说过,我不会要你任何东西的,那套价值连城的珍珠我会传给你的下一任情妇。”
“妳--”邢君忌第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脸色铁青。若不是他正在开车,他一定会掴她一巴掌。
这时他的行动电话响起,他立刻接起来,不再看她,脸上的神情彷佛不愿再见到她般。
他的神情让孟荷的心揪了一下,她转过头茫然地望着窗外,不想再在意他。
“什么事?”邢君忌的语气好不到哪里去。
“君忌,听说大哥、二哥要联合起来对付你,你快回公司处理。”孙柔的声音自电话里传来。
几天前,孙柔就知道邢君岩、邢君克打算连手的事,但先前因为太气邢君忌在他们面前对她表现出毫不在乎的样子,所以故意不说。不过,现在孙柔打算用公事把邢君忌拉回她身边。
“宣布了吗?”邢君忌冷静地问。
孙柔在电话中和邢君忌商谈了许久,最后邢君忌要挂电话时,孙柔突然问:“君忌,你要马上回公司吗?”
“不。”
“什么,你不立刻回来怎么可以!”孙柔无法相信他竟然会给她这种答案,“君忌,这次的问题真的很严重,你花大半年恐怕都弥补不了大哥、二哥对我们银行造成的亏损,你还不快回公司处理你捅出来的楼子。”
“孙柔,妳别忘了妳只是个秘书。妳只要负责执行我的命令,其它的妳不够格过问。”邢君忌刚好把气都出在她身上。
孙柔惊喘一声,“君忌,你竟敢这么说我!你一定是被那个你花十亿买回来的狐狸精迷住了,竟变得如此散漫,我一定要告诉邢伯父。”
“柔柔。”邢君忌的语气柔了,可是威胁更剧。“我随时可以另外找一个秘书取代妳。”
“君忌!”孙柔忿忿的唤了一声。
“帮我订一张今天晚上到香港的机票,订好机票妳可以考虑滚蛋,或留下做我的乖乖牌秘书。就这样了。”说完,邢君忌立刻挂掉电话,随即把车停到路边。
“你要是忙的话,我自己可以坐公车回去。”孟荷连忙说道。她的心升起一股希望,也许她可以去偷看外婆。
“闭嘴:”邢君忌冷冷地瞪她一眼,“到了,下车。”
孟荷这才看到他把车停在欧风意大利精品服饰豪华店面的门口。“你真的还要送我衣服吗?”她有点吃惊,他不是才说……“对,我还要送妳任何东西。”邢君忌的反击是极端的残忍。“我喜欢像妆点圣诞树般,在妳身上挂满我喜欢的礼物。”
“圣诞树……”他的侮辱让她的泪直冲上眼眶。
邢君忌冷笑地板过她的脸,“孟小姐,记住妳的身分,妳的工作是供我寻开心。”
他好过分!孟荷感到心在淌血,哽咽这:“是……我会谨记在心。”
该死,她委屈的小脸、珍珠般的眼泪又在撕扯他的心了。邢君忌软化地再给她一次机会,“妳有其它更好的节目吗?”
他的话让孟荷愣了一下,她猛地抬头看他,他的黑眸依旧深黑,看不见她想看见的情感。
她失望地摇摇头,“没有。”
“很好。”邢君忌哎着牙,抓住她的右臂走进欧风意|qī-shu-ωang|大利精品服饰。
欧风意大利精品服饰的老板张耀华是邢君忌多年的服装顾问,也是世界顶尖的服装设计师兼造形师。
张耀华一认出邢君忌的车,立刻走到门口迎接,“君忌,什么风把你吹来?”
邢君忌握住他的手,为两人介绍这:“耀华,这位是孟荷,她需要一系列居家、外出、宴会的衣服。对了,还要睡衣、晨褛。”
原来她就是报上登的那个让邢君忌花十亿买下的酒家女。张耀华热情地握住她的手,“能认识孟小姐,是我的荣幸。”
“谢谢。”孟荷冷淡地微笑,不习惯地缩回手。
张耀华愣了一下,邢君忌的情妇一向是热情如火,频送秋波的女子,而这位孟荷显得小家碧玉、稚气未脱,却与她清丽的外貌、轻盈诱人的体态,组合成一股独特、不凡的魅力,难怪能让邢君忌不惜大手笔的买下她。
张耀华圆滑地忽视孟荷的冷淡,热情地招呼两人进入贵宾厅,并吩咐店员,“吴小姐,请先带孟小姐到试衣间量身。”
孟荷站起来,正准备和吴小姐走。
“不用了,我告诉妳就行了。”邢君忌立刻说出孟荷的尺寸。
“张先生……”吴小姐一脸的为难,不知咳如何是好。
孟荷则是难堪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张耀华大笑道:“就信任他吧,我以前和他比赛过,这家伙比我还行。”
两年前,邢君忌带情妇来光顾,他无聊地和张耀华打赌情妇的尺寸。结果,邢君忌的手竟比他这位专业设计师的目光还准。
邢君忌微笑地研究目录,“耀华,今年的设计不错。”
“嗯,有几件衣服很适合孟小姐。”张耀华转头看向孟荷,准备和她讨论,毕竟穿的人是她。“孟小姐,妳看看……”
张耀华得到的都是冷淡的响应,最后,孟荷竟不理人地离开他们坐到沙发上,目光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
邢君忌瞥了孟荷一眼,倏地合上目录,“耀华,我想这本目录的服饰孟荷都喜欢,不足的你再帮她补齐吧,我信任妳的眼光。”
张耀华笑得合不拢嘴,邢君忌光顾一次就让他赚足了一个月的业绩,他还真要感谢孟荷的出现。“没问题,待会我帮你们送回丢。”
“麻烦你让我们独处一下,可以吗?”邢君忌板着脸要求道。
“当然,没问题。”张耀华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离去前语带暧昧地说:“君忌,你可以拉上落地窗帘,这间贵宾厅就会变得很隐密,门也可以由内上锁,而且隔音效果良好。”
孟荷回过神,听得脸都红了。
“谢谢。”待张耀华走后,邢君忌立刻锁上门,然后绕过沙发,走到落地窗前用力拉上窗帘,室内瞬间变得昏暗。
“你想干嘛?”孟荷惊讶地问。
“妳以为呢?”邢君忌火爆地转向她。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她到底想干嘛?逛街是她提议的,但她的心根本不在此。她一定是有更想做的事或想去的地方,否则不会心不在焉。
孟荷看着他生气地朝她走来,她下意识以双臂护在胸前,双腿不禁夹紧。
她的防备令邢君忌气红了眼,怒不可遏地大吼:“妳以为我会在这种地方侵犯妳吗?”
孟荷害怕地往椅背缩丢。
“回答啊!”邢君忌单膝跪在椅子上,庞大的身躯胁迫地欺近她,手指不容情地扣住她的下巴。
孟荷心跳加快,撞击得她胸口好痛。她垂下眼眸,不敢看他。
“说,妳以为我是禽兽,会在这种地方侵犯妳吗?”
邢君忌的逼问,令孟荷不得不回答,“不是。”她怎么敢老实说他这个样子和禽兽无异。
“妳说谎,妳从头到尾都在敷衍我,到底哪句话才是妳的真心话?”邢君忌狂怒地大吼,手指的力道不禁加重。
“我……我没有。”她嗫嚅的回答,继而又想安抚他狂躁的情绪,违心地说:“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好柔顺的情妇。”他嘲讽道,然后冷哼一声,“妳以为这样对我有效,那妳就大错特错。”
他不顾她的挣扎,暴戾地扯开她护在胸前的双臂。
邢君忌坚硬的膝盖顶开她的双腿,脸色阴鸷地问:“如果我是一只禽兽,妳会让我在这里和妳zuo爱吗?”
孟荷愈来愈害怕了,他在干嘛?测试她吗?还好她知道答案。“我……我说过你不是禽兽。”
“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她咽下自尊,苍白着脸回道:“会。”
“该死的妳,我就让妳如愿以偿。”邢君忌愤怒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用庞大的身体压住她。
孟荷被他紧紧压住,整个人动弹不得。
“妳喜欢什么姿势呢?”他冷笑地问。
她别开脸,拒绝回答这么侮辱人的问题。
“妳回答啊,妳不是什么都愿意做吗?”邢君忌见得不到她的回答,他气得低下头狂暴的蹂躏她的红唇。
孟荷无助地摇着头,躲避他似火烧灼般的强吻。
终于,邢君忌野兽般的攻击令孟荷忍受不了,她崩溃地哭喊出声,“邢君忌,不要!
住手啊!”
她的抗拒就像一个开关,邢君忌立刻放开她,离开她的身体。
孟荷颤抖地起身,拉好衣服,害怕、受辱地颤声间:“你是什么意思?耍我很好玩吗?”
邢君忌坐到另一张织锦沙发上,跷起修长的腿,眼神凶猛地盯着她。哼,这句话应该是他问吧,他才是那个被耍的人。他不悦的想。
“过来,站在我面前,我有话要问妳。”他冷声下令道。
孟荷迟疑了半晌,从他的神情清楚看出他不容许反抗,才屈服地走过去。
邢君忌突然伸手把她再拉近,她不稳地跪在他的腿间。
这才是他满意的姿势,可以明白显示两人之间的身分差距,她像个奴隶,他是无情的主人。
看着她娇柔却显得倔强的脸,他再次软化下来,耐心地问:“本来一切都很好,为什么在福金珠宝公司开始绷着脸?”
孟荷闻言,倏地抬起脸,梭巡他脸上的表情,他的温柔令她震惊,睁着一双明眸无言的询问:我能够说吗?
她清纯的眼眸像一面透明的玻璃,心却像一道厚墙。挑起男人的保护欲,又把男人的心隔在墙外。
他无奈地摇头,什么时候他邢君忌开始关心、研究起女人了。他微叹口气这:“说吧。”
孟荷想起邢君忌在珠宝公司老板和店员的面前,把手放在她的胸部上,她的脸倏地飞红了。
她垂下双眸,讷讷地说:“我没有绷着脸,我只是觉得羞愧。你当着老板和店员的面,对我又亲又搂,面对他们暧昧的笑容,我真想挖个地洞躲起来。”
闻言,邢君忌惊讶的反问:“哪对恋人不是亲亲我我、搂搂抱抱的?”
孟荷抿唇,沉默不语。他们又不是真的恋人。
“刚才我把妳的尺寸告诉耀华,妳也不高兴了,才会如此冷淡对不对?”他了然的说。
孟荷垂着头,无言地默认。
邢君忌轻轻抬起她的下颚,“妳是我邢君忌的情妇,将来不论何时何地,妳都可能成为舆论的焦点,妳必须克服妳的羞怯。还有,妳要有心理准备,舆论多半是很残酷、无情的,我不是妳的保母,别指望下次我还会有耐心地坐在这儿开导妳,懂吗?”
“懂。”说完,孟荷甩开他的手。她早就懂了,他的温柔根本不可靠。
“很好。”他想起还有一件事,问这:“逛街是妳提议的,可是妳一直心不在焉,我猜,妳一定有其它的计划。”
“没有。”孟荷断然回答,她要把他的温柔断绝在外。
又是那令人讨厌的冷漠,邢君忌气得威胁这:“孟荷,我警告妳,妳是我花了十亿买来的,我不会让妳轻易的离开我。而下次要我带妳出来闲逛,恐怕比登天还难,我劝妳有什么想做的事,最好今天了结。”
孟荷还是没有开口,只是用力的抓着椅臂。
邢君忌见状,不禁更加生气。“既然妳不想说,那我们回别墅。”
他气得抓着孟荷的手臂离开贵宾厅,经过正在和女店员聊天的张耀华,他随意挥手表示要离去,要他们不用送了。
※※※
上了车,邢君忌发动车子,但并没有踩下油门,显然在等待孟荷开口。
孟荷当然不会不识相,低声说:“我外婆住在养老院,我很想去看她,我已经很久没有--”
“养老院在哪里?”邢君忌沉着脸打断她的话。原来是这种微不足道的事,他还以为她会有什么伟大或好玩的计划。
孟荷说出“怡亲养老院”的地址后,两人便不再交谈。
一路上,邢君忌不断思考着对付邢君岩、邢君克的策略。
“前面路口左转。”孟荷的这句话打破近一个小时的沉默。
邢君忌这才注意到她,她兴奋得几乎坐不住。而且他惊艳地发现,她兴奋期待的脸庞好迷人。
“前面t字路口右转再走五分钟就到了,转角的地方有水果摊,你可不可以停车让我买水果?”她柔声地要求。
邢君忌点点头,几乎要嫉妒起能令她如此兴奋、快乐的人。
“到了。”见他开过了头,孟荷连忙大喊。
邢君忌猛踩煞车。“对不起。”
他道歉时,她已迫不及待下车,回头跑向水果摊。他停好车,也跟着过去,刚好听见孟荷和水果摊老板亲切的打招吁。
“陈老板,我来了。”孟荷开朗地和水果摊老板打招呼。
水果摊的陈老板看见她也很惊喜。“美姑娘,妳好久没来了。”
“嗯,最近生意好不好?”孟荷关心地询问。
“马马虎虎。”陈老板看见站在孟荷身后的帅哥,暧昧地笑问:“这位一定就是妳的男朋友啰,真英俊。”
孟荷转头,似乎有点惊讶看见他在她身后。
“嗯。”她羞赫地虚应一声,“啊,有富士苹果!”
“今夫的苹果比较贵,一颗要五百元。妳以前真的一颗两百元的苹果,昨天刚好卖完了。”陈老板有点为难她笑着。
“噢。”孟荷抓着皮包的手紧丁一下。
“一分钱一分货,妳外婆这么喜欢吃苹果,她一定会更喜欢吃这种的。”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懂得推销。“妳和以前一样买三个,她一定会很高兴。”
“嗯。”孟荷点点头,她所有的财产只有一千八百元,花了一千五百元买苹( 卖身新娘 ./3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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