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新娘》
作者:莲花席
楔子
分享心情·莲花席
十二月了,一年很快又要过去。在这一年中,收到许多令我窝心的信件,也收到许多令我感动的真心话,你们的信件与真心话,成就我这一生中最虚荣的一年。如果说我莲花席有什么成就的话,你们就是幕后推动的那只手,我会永远为你们而努力。在我心中,永远留给你们最大的空间,因为你们真的太棒了,给我鼓励、给我支持、给我安慰。
除了你们带来的快乐,其实这一年中,我过得非常不快乐,因为我面临了人生中最大的困境与挫折。我常觉得自己就像在烂泥中打滚,绝望地不晓得能不能从烂泥中熬出头,或者是灭顶。
那摊烂泥你们猜出是什么了吗?对,就是烦恼。
烦恼,是每个人都会有的,随着年纪的增长,烦恼也愈来庞大、复杂。姑且不论烦恼的大小,情绪失控的时候,相信你也会有和我一样恐布的感觉。
今年因为我需要很多的时间来渡过自己的难关、调整自己的情绪,所以无法一一回信,在此希望你们谅解。明年我会把时间尽量用在写稿上面,我为自己订下了目标--不让你们失望,至少不让你们等我的书等到心痛。
其实我很喜欢回信的,回信让我觉得是一种回馈,别人对我好,我也要对别人好,施受要相等嘛。
不过,虽然我没有一一回信,但也从你们的来信中,细细分享了你们的快乐和忧愁。
你们的忧愁不外乎学业、亲情、爱情、工作方面的烦恼,其中以学业方面的烦恼是最多的。我想就拿国三生x帆求学的困惑和你们分享,但我相信,这些也都是你我曾有过的迷惘。
x帆在信上写着:国三了,感觉真无趣,变得不喜欢上学,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读书?
为什么要来学校?找不到自己的目标,我真的很想结束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真希望时光能回到国小。︵可爱的x帆,希望妳不会介意我转述妳的信,因为妳真的道尽了国三生的心声。︶不晓得现在的国中老师还流不流行打人?我以前念国中的时候,每天都要小考,有些老师规定分数达不到标准的人一分打一下手心,多可怕啊!不过老师“打”是要逼我们读书。
为什么要读书?读书真的很重要。在职场上学历固然重要,但反应也一样重要。有些人天生反应快,有些人反应慢,需要训练,读书就是一种训练。
拿国文来说,写一篇语句通顺的文章很重要。你们别以为这很简单,在学校时,妳的国文成绩可能不突出,但等出了壮会,你就会发现在办公室中,能把信写得通顺达意的人更少,这时老板请你帮他写一封信或发文,如果写得好,便可以引起老板的注意。
以我个人来说,国文比较没问题,面对数理就头痛了。
国中时,我的数理很差。记得有一次化学考零分,老师在讲台上责骂:“怎么会有人考零分呢?随便猜也该猜对一题呀!”当时我听了实在很难过。
另外我的数学也很差。国二升国三时,成绩差到差点到b段班,后来是神奇的三角函数救了我。不知为何我的三角函数学得很好,终于听懂台上很凶的数学老师在说些什么。我想上天对我是公平的,我也算押到了宝,因为三角函数是微积分的基础︵高中以上学的是微积分︶。但你们现在若问我最简单的微积分,我早忘得一乾二净了。
在此我要劝数理不好的同学,绝对不能放弃数理,因为它在往后的人生中太重要了,不是那些符号重要,而是在演算的过程中,我们得到的是逻辑思考能力与组织能力。
说起英文,记得我第一次到日本时,我是和另外两名朋友去自助旅行,自助旅行要搜集很多资料,尤其我们对日文完全不通的情况下,更要有万全准备。我因为很懒得担负重任,便自愿准备英文,那时我正在写《网络激|情》,自然没时间念英文了,到出发那天,我聪明地带了本《观光英语会话》,聊表尽责。幸好,到了日本发现日本人很少说英文,比手画脚比较通,不然,我真会被两个同伴k死。
嗯,话题扯远了。
我还发现,从一个人对读书的态度可以看出他往后在工作上的态度。例如我上课爱迟到,后来上班就爱迟到。我毕业后,换过很多个工作,每换一个工作,只有第一个月勉强没迟到。
最混的是上一个工作,八点上班,我八点半到公司,到公司还要喝杯牛奶、吃份早餐,九点正式开工,十一点半又准时吃中餐。在那个工作中,我领悟到很重要的一点,只有没能力的人才会喊累。
好了,说了那么多,最后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时光能倒流,你们会让自己变成聪明的资优生,积极进取吗?
我想我不会,因为像我这么懒散的人,实在不适合太累。
我不喜欢泄漏来信者的身分,因为我认为信是非常私人的礼物。x帆,不知道妳知不知道我借了妳的问题与大家分享,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很感谢你们把我当朋友,与我分享快乐与忧愁。请你们记得,若你们真的找不至倾诉的对象,我会是最好的听众。
对了,请原谅我私自将活动中《还来得及爱》换成《卖身新娘》,但送书的心意有增无减。谢谢你们热烈的参与,很抱歉没有办法一一送书,日后我会常常举办类似的活动,相信总有一天能把书送到你们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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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妈,妳说什么?”孟荷脸色发白,整个人僵住了。
“荷儿,妈知道对不起妳。”陈凤美跪在地上,无颜抬起的头几乎着地。“可是妳一定要救妈,否则妈就会被活活打死!”
“妳……”孟长生脸色铁青,剧颤的手指着妻子,“妳竟狠心要把女儿卖到酒家!”
“爸爸!”孟荷扑进父亲的怀里。
“阿姨,妳把孟荷卖去当妓女!”孟襄仰头高声大笑,“哈哈哈!太好笑了,亲生母亲竟然卖掉女儿。”
孟襄比孟荷小六个月出生,是同父异母的姊妹。但孟襄自小就憎恨孟荷,因为她认定孟荷的母亲抢走父亲,害死她亲生母亲。
事实上,是孟长生辜负了两个女人。
二十二年前,孟襄的母亲林贵美是富家千金,爱上了在她家公司当职员的孟长生。
当时他已有未婚妻陈凤美,为贪图富贵抛弃怀有身孕的未婚妻,娶刁蛮任性的林贵美为妻。
被抛弃的陈凤美伤心欲绝地投靠母亲。幸好孟长生生性疼爱小孩,所以他在婚后,仍一直暗中提供陈凤美母女生活开销,暗中爱着另一个女儿。
林贵美婚后一年也产下一名女儿--孟襄。孟襄五岁时,她才发现原来丈夫一直与陈凤美藕断丝连,甚至还育有一个大孟襄半岁的女儿孟荷。从此,她便常带着女儿到陈凤美家中大吵大闹,只要心情不好时,便拿陈凤美母女出气。
表面上林贵美是个凶悍的大老婆,可是在心底她郁郁寡欢。孟襄十岁时,她便因长期处于忧郁的状态而去世。
林贵美去世未满一年,孟长生就正式将陈凤美母女迎进门。
孟襄受母亲影响甚深,自小便把陈凤美母女当仇人般看待,但最恨的还是孟荷抢走她的梦中情人--邢君国。
孟襄和孟荷就读同一所五专,学校毕业后一同进入“昌业贸易公司”任职。
邢君国是昌业贸易的老板,年轻英俊,是全公司女性职员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孟襄暗恋邢君国许久,一直以来,他也对她很好,使她产生被他追求的错觉。在她用计献身后,邢君国才坦诚接近她只为了孟荷,而且他只爱孟荷一个人。
孟襄心痛无比,自幼对孟荷的恨火燃到最高点。所以现在,一听到孟荷要被卖到酒家,她真是高兴死了。
孟长生抱住孟荷,将她护在身后。“陈凤美,虎毒不食子,三千万的赌债是妳自己欠的,要卖就卖妳自己。”
“爸爸,你也好了。”孟襄没礼貌地训斥父亲,“阿姨那么老了,满脸皱纹,要她去当妓女还钱,我看三千万一辈子也还不完。”
“妳闭嘴!”孟长生怒喝二女儿。
“闭嘴就闭嘴。”孟襄平时可不是这么好商量的,因为她现在实在太高兴了。
“爸爸,救我。”孟荷声泪俱下的哭喊着。
突然两声枪响打坏了孟家的门锁,紧接着有三名流氓踢开门进入孟家;地下钱庄的张老大带两名手下阿三和阿口来要债。
“啊!”孟襄吓得脸色发自,惊叫着躲到沙发后。
“孟太太,现金准备好了吗?”张老大操着粗鄙的音调大吼。
陈凤美恐惧地摇头。
“没钱也没关系,我说过凡事好商量。”张老大奸笑了,头左右张望着,“妳说要卖给我们的漂亮女儿呢?”
阿三走向孟襄,伸手掐她丰满的娇躯。“真是正点,漂亮、漂亮!”
“喂,拿开你的脏手,不是我啦!”孟襄厌恶地甩开阿三的手,指着孟荷说:“你们要的人是她。”
张老大深锁着眉,一把将孟荷从孟长生身后拉出来。“我来看看生得是何模样。”
“你们住手,她是我女儿!”孟长生上前要保护女儿。
“你安静点,我们老大要看货色,轮不到你插嘴。”阿三一把将孟长生推倒在沙发上。
孟长生一个重心不稳跌下沙发,额头撞到桌角流出鲜血,登时晕厥了过去。
“爸!”孟荷挣开张老大的手掌,哭着为父亲止血。
张老大生气地扯住陈凤美的头发,“妳女儿生成这副丑样,还敢骗我说妳女儿貌美如花。”
阿三邪yin地看着孟襄,提议道:“老大,那女的比较漂亮,不如抓她回去抵债。”
“什么?!”孟襄吓到了,原本就比别人高八度的声音更显刺耳。
张老大点头同意这:“这个比较漂亮。”
“不!她比天仙还漂亮,身材比妖姬还诱人。”孟襄为求自保,毫不犹豫地推孟荷入火坑。
“真的吗?”
他们的目光齐转向孟荷,孟荷害怕地一步步后退。
孟荷的确出落得比天上的仙子还美丽。完美无瑕的精致脸蛋、白皙粉嫩的肌肤、一双明亮的大眼、性感的双唇,身材玲珑有致。在学校念书时,她楚楚动人的神韵就不知迷倒了校园多少痴情俊男。
可是孟荷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美,自小在私生女的阴影下成长,她只想变成隐形人,至少这样她不会被同学取笑,不会被林贵美母女指着骂“小狐狸精”。
所以她一直都穿大号衣服,脸上还戴了副粗黑框的平光眼镜,能遮的地方都遮住,只差没戴面具上学、上班,可是她的身边依旧围绕着一群又一群的追求者。
“各位大哥,我怎么敢骗你们。我这继母虽然没钱还债、没色相可卖,但是她亲生女儿真的貌美如花。”说完,孟襄出其不意地抓住孟荷,便把她脸上的大眼镜拔下来,还把她宽大的衬衫撕破。
“孟里,住手啊!”孟荷惊讶孟襄的举动,但她挣扎不过孟襄有力的手劲,最后只能屈辱地伸手覆住破碎衣服下的胸部。
此刻,孟荷才相信孟襄真的恨她。
光是那惊鸿一瞥,三名流氓已惊为天人,心里直道:正点,正点,真正点!
张老大搓着手,语气客气的说:“小姐,妳愿不愿意到酒店上班?妳一定会成为全台北最红的酒女。”
“你们作梦,我死也不会去做妓女!”孟荷忿忿地喊道。
“她妈曾是我爸的妓女,她一定也有当妓女的天分,一定可以把男人服侍得服服帖帖的,让你们的生意兴隆!”孟襄恶毒地说。
“没错,她一定可以。”张老大点头附和,眼睛怎么也离不开孟荷漂亮的脸蛋,看来他是对孟荷满意极了。
“老大,可是这女人看起来很不乖,我们还是抓另外一个好了。”阿三还是比较喜欢孟襄。
“不,那个只是普通货色,这个才能帮我们赚大钱。”张老大虽是一介流氓,但还是很有眼光。
“老大,我觉得阿三说的有道理,这女孩看起来就很骄傲的样子,要她心甘情愿当妓女,恐怕不容易。”阿口说出他的意见。
“我有办法。”说完,张老大拿出一把开山刀,另一手抓住陈凤美的头按在桌上,威吓地用开山刀抵在她脖子上。
陈凤美恐惧地瞪着面前锋亮的大刀,吓得尿裤子。
“妳要是不乖乖答应签下实身契,我们就杀了妳母亲。”张老大对孟荷威胁道。
孟荷用力哎着牙根,一语不发地杵在原地。
“小姐,妳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苦的可是妳老妈。”见她仍不开口,张老大吆喝一声,“给我打这贱女人。”
阿三、阿口二话不说,上前用力踹打着陈凤美。
“荷儿,救妈妈呀!”没多久,陈凤美由大声哀号转为低吟,因为她被打得浑身疼痛难当。
“孟荷,妳还不快答应去当妓女,否则妳妈就被妳害死了!”孟襄在一旁幸灾乐祸的说。只要孟荷真成了妓女,她一定要大肆宣传。最重要的是,邢君国就此属于她的了,她高兴得几乎要狂笑出声。
“谁来救我……荷儿,救救妈妈呀……”陈凤美像个残破的玩偶,虚弱地哀声求救。
现实的残酷不住地撕扯着她,母亲的哀号不啻要把她推入万劫不复的火坑,母亲的生命就系在她愿不愿意去当妓女上。
妓女……原来女人最有价值的部分在于她的身体。那么,她必须张开多少次双腿才能还完那三千万?
想到此,孟荷感到恶心地跪在地上干呕起来。可是若她不答应,那她母亲……陈凤美一声声的求救,就像锐利的刀般,一刀刀剌着孟荷的心。
孟荷双眼空洞,泪却如泉涌。“住手!我答应你们。”她清楚地听见自己话语清晰的大喊。
阿三和阿口立刻住手。
“这才对嘛。”张老大得意的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卖身契,要孟荷签名加盖手印。
“荷儿,不能签……妳不能签……”孟长生转醒过来,一手支地撑起身体,另一手抚着心口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荷儿心地善良,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他死也不能让女儿的一辈子就此葬送火坑。
“爸爸!”孟荷冲到父亲身边,急拍孟长生的背,大叫道:“襄,还不快帮爸爸拿药。”
孟襄气愤地站在原地,“妳凭什么命令我!”
“妳!”孟荷好气她的不懂事。“那我求妳,好不好?”
张老大看出孟长生是孟荷的弱点,他上前一把拉开孟荷,吆喝道:“把这没用的男人给我打。”
阿三和阿口依言放开陈凤美,拗着手指走近孟长生。
他们还没出手,孟荷就大喊:“不要,不要打我爸爸,我签,我签就是了。”
孟荷的泪水滴落在卖身契上,右手颤抖不已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就此签下她日后的命运。
孟荷的哭泣声,听在陈凤美的耳里,犹如救命的阿弥陀经。
而孟襄的双眼因雀跃而明亮,把她平凡的脸变得漂亮了;二十一年来,她就这一刻最美。
“荷……”孟长生见自己无力保护女儿,只能痛苦地呻吟。
“孟荷,母债女还是天经地义的事,妳要认命。”孟襄假惺惺地以怜慈的口吻说。
“荷……不要……”孟长生无力地喊。
孟荷啜泣的扑到父亲身边。“爸,我没事的,您不要太激动了。”
“荷儿,不要管爸妈了,妳赶快逃……答应爸爸,好好活下去。”孟长生虚弱地低语。
“爸爸,我不能丢下你们不管。”孟荷摇着头说。她伸手拭去泪水,勇敢地站起身来,转头看向孟襄,“襄,从今后妳要好好照顾爸妈。”
孟襄不耐烦地挥手道:“好啦,好啦。妳赶快去做妓女吧,祝妳工作愉快。”
“凤美、襄儿,你们怎么可以逼荷儿去……”孟长生看起来快休克了。
孟荷急忙抱住父亲哭喊:“爸,我没事的,您不要再为我担心了。”
“荷儿……”孟长生捂着心口,困难的唤了一声。
孟襄上前推开孟荷,“我会照顾爸爸,妳快走啦!”
孟荷知道她不走,父亲的情绪就不能平静下来,她深吸口气,看向张老大,“我跟你们走。”
张老大拿着卖身契,一脸得意的笑容,示意手下把孟荷带走。
孟荷坐在车子里,含着泪频频回首她的家。
※※※
车子在夜总会前煞住,孟荷被阿三一把拉下车。
张老大指着前方说:“看到没,那就是“酒国夜总会”,是全台北势力最庞大、最豪华的夜总会。”
孟荷仰头盯着眼前霓虹灯闪烁、华丽的夜总会,一颗心登时纠结起来,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不……我不要……”她哭喊道。
阿三的注意力被后头的煞车声吸引,当他看到开门下车的人是谁后,兴奋的大叫:“老大,是邢君忌!”
“是邢君忌!”张老大和阿口看到邢君忌时也惊讶的大喊。
他们的目光中全是景仰与羡慕。
邢君忌是“邢国财团”的三少东,而邢国财团则是全台湾最知名、富有的财团。
总裁邢家卫有三个老婆,她们各自生了个儿子,很巧的,三位儿子同年。取名为邢君岩、邢君克、邢君忌。
这三兄弟在互相猜疑、争宠的母亲教养下,彼此间极端不睦,凡事都要争第一。三兄弟满二十岁时,邢家卫让他们分别执掌邢国财团里建筑、运输、金融等业务。
在竞争之下,三兄弟果然都交出漂亮的成绩单。短短十年间,他们将邢国财团的经营触角延伸到国外,成为举世闻名、资本额排名在世界前十大的财团。
邢家三兄弟自小在个性冷酷无情的邢家卫教育下,个性专断、跋扈得不得了,并以天子之姿脾睨世界。
当今世界各国的金融业几乎可说是掌握在五名知名人士手中,邢君忌即是其中之一,他们五人均是各国政府官员、金融业者亟欲巴结的对象。
除邢君忌外,其余四人都是七旬以上的老人,处事较保守温和,对国际金融行情具有稳定的正面作用。但邢君忌就不同了,他的个性嚣张、唯我独尊,他打一个喷嚏,国际金融行情就为之动荡,若一个不高兴,全球股市就像刮起超级大台风,其它四人对他这种个性也没办法。
近日,邢君忌因为期一个月的邢国财团三大董事高峰会回国,日日见着他“亲爱的兄长”,心情自然掉到谷底,台湾股市的表现也随他的心情跌到谷底。
唯有沉浸在酒国温柔乡里才能令他稍感温暖,他才回国十日,已经是台北各大夜总会出了名的财神,一掷千金也见他面不改色。
“太幸运了,这小妞要能卖给邢君忌,我们就发了!”张老大面露贪婪之色的说。
“咦,孟荷呢?”阿三这才发现他们的“财神爷”不见了。
“她跑了!”
“在那边。”眼尖的阿三发现不远处的孟荷。
他们立刻举步追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将她围住。
“臭表子!”张老大毫不怜香惜玉地抓住她的长发,用力往后拉。
“啊--”孟荷尖叫一声,痛楚的泪水扑簌簌直下……“可恶的臭表子!”阿三气不过,抬脚猛踹孟荷的小腿。
“啊!”孟荷痛呼。
阿三又抡起拳头时,被张老大制止。“她要卖给邢君忌,若满身是伤会倒尽男人的胃口。”
闲言,阿三这才作罢,改为扭住孟荷的手,“老大,我们快走吧,如果邢君忌先选择别的女人,我们就亏大了。”
“求你们放过我吧!”孟荷的双手被反扭在身后,只能扯开娇细的声音无助地喊着,任泪水直淌。
“小姐,妳再挣扎也是白费,妳母亲已经把妳卖给我们了,如果妳乖乖听话,我们不会让妳受太多苦的。”张老大劝道。
“是啊,小姐。妳不停的挣扎,一不小心便会弄伤自已。”阿口也劝道。
“你们要我做妓女,我宁愿死。”孟荷垂着头啜泣地吶喊。
张老大的耐心渐失,警告道:“孟荷,妳要敢死,我也不会让妳爸妈好过,我会一刀一刀剜他们的心,慢慢折磨他们到死。”
“不要!”孟荷的决水一直没停过,在心中绝望地吶喊:谁来救我!
※※※
“君忌,那女人似乎有麻烦。”白祖元走在邢君忌身后,他的目光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三男一女说道。
“不关我们的事。”邢君忌冷斥。
白祖元和妻子晓晓与邢君忌是大学同学,也是邢君忌唯一的好友。邢君忌的冷酷和白祖元夫妇的热情恰成对比,却是知交好友。
“君忌,好歹我们也该英雄救美吧。”白祖元有些不忍的说。
“英雄?我从十五岁就立誓做辣手摧花的魔鬼,专门捣碎女人心。”邢君忌乖戾地仰头大笑,大步往夜总会走去。
风吹动邢君忌及肩的长发,黝黑俊秀的脸庞还残留冷酷无情的笑意,漆黑的瞳眸闪着两簇火焰,他活像个有血有肉却无心的恶魔。
唉,白祖元暗自叹口气。他知道君忌的心情不好,但没想到竟是那么差,平时他不是这么没人味。
“一只小鸟我都要救了,更何况是女人。”白祖元咕喽道。
“要逞英雄你自己去逞吧,我不会帮你。”邢君忌阴恻恻地看着前方,把它当成一出戏欣赏,冷血地嘲讽道:“这个世界多一只小鸟,就多一分自由。少一个女人,则少一个祸害。”
白祖元小跑步走在他身后。“君忌,我发现你对女人的态度愈来愈偏颇了。”
“是女人让我如此。”邢君忌纠正他的说法。
“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真正令你改变的女人。”白祖元以过来人的经验说。
“晓晓是这世上唯一的好女人。”邢君忌是真心想念开朗的晓晓。
“谢谢。”听到有人称赞老婆,白祖元露出满足的笑容。
“如果让晓晓知道这一星期,你天天陪我上夜总会,她不气疯才怪。”邢君忌微笑地步上夜总会的台阶。
“不会,她一定知道你的灵魂需要救赎,要我来感化你。”白祖元开着玩笑,事实上是他和晓晓吵架,晓晓要他陪邢君忌过糜烂的夜生活做为惩罚。
这时他们正好行经孟荷身边,谈话声被打断。
“救命!”孟荷不顾一切,扑向前求救。
邢君忌听见她的求救,并没有停下脚步。
孟荷冻僵的双手紧紧地抓住邢君忌的裤管,“求求你救我。”她可怜兮兮地哀求着。
站在一旁的白祖元心想,这女孩有救了,君忌应该不会见死不救吧。
邢君忌皱眉看着抓住他裤脚的女孩,长发披乱得像个疯婆子,脸色白得像鬼。“祖元,你说救美?救鬼还差不多。”说完,他一脚踢开孟荷。
孟荷趴伏在冷硬的地砖上,彷佛被那一脚打入地狱。善良的她从不知恨为何物,但她对这名陌生男子却浮现一股恨意。,张老大等人惊愕地站在原地,邢君忌嫌恶的反应粉碎了他们的美梦。
邪君忌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他永远不会怜惜被他踢入地狱的女人。
“君忌……”白祖元愣在原地,同情这女人的遭遇。
“伟大的邢君忌先生,请留步。”张老大谄媚地叫住他。
邢君忌神情傲然地回头。
“邢先生,我们正想把她介绍给你,希望你会喜欢。”张老大一副皮条客的模样。
邢君忌闻言,走向趴在地上的孟荷,以足尖抬起她的下巴,打量她的容貌,语带轻蔑的说:“这种货色你们也想介绍给我,不想活了吗?”
“不,不是!”张老大吓破胆地急忙否认。他知道邢君忌无论到哪里,四周都布满了保护他的手下,他岂敢得罪,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老大一反在孟家时的嚣张,在邢君忌面前表现得像只乖顺的小绵羊。他低头看了孟荷一眼,披头散发的她活像个疯婆子,难怪邢君忌看不上她。
“邢先生,你误会了,她很美丽,真的很美,相信你一定会心动的。”
“是吗?要是你能让一头母猪变成貂蝉,我就用十亿买下她。”说完,邢君忌不屑地冷哼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十亿!张老大喜出望外,连声道:“是是是,这女孩名叫孟荷,请邢先生记住她,给我三天的时间,我一定让你满意。”三天后,他就赚进十亿了!
邢君忌的话彻底击碎孟荷的心。
这个邢君忌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罔顾她的哀求,执意推她入火坑。
他并非没有能力帮她。他可以帮她的!他都答应给张老大那种人渣十亿,为何不肯出手救她呢?
他冷眼打量她,然后把她踢开,只因他认为她是一个像鬼的丑女人。
不,这种男人根本不配称为人,他是魔鬼,凶狠残暴、毫无人性的魔鬼!
她恨他!
好恨!
深刻的恨意令孟荷像疯了般的冲向邢君忌,扬手甩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邢君忌毫不迟疑地打回去,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孟荷细致、苍白的脸上。她的脚辣文小说网+辣文小说网步一个踉跄,整个人扑入他的怀里。
孟荷的举动吓呆了其它人。
张老大脸色尤其苍白,他的眼前浮现长翅膀飞走的十亿。完了,十亿!
而白祖元也吓了一大跳,君忌是何等高傲的人,岂容女人打他巴掌。可是他打心底佩服这女孩,也觉得君忌的无情需要人教训,但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怎能与君忌对抗?
邢君忌勃然大怒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妳敢打我?妳知道打我会有什么后果吗?”
孟荷的牙齿打颤,头皮抽痛得几乎令她说不出话。“你杀我呀。”
“伟大的邢先生,她不是故意的。”张老大一脸惶恐的求饶。
邢君忌冷酷地看着她痛苦的神情,丝毫不放松手劲,他阴沉的脸色浮现一抹令人发冷的冷笑。“是吗?”
丰满圆润的娇躯贴着邢君忌,他不假思索的拥紧她,享受她玲珑的娇躯贴在身上的滋味。
孟荷从不曾与男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她不顾发间的疼痛猛力挣扎着。
“别动。”他的气息变得粗重。
孟荷惊讶地察觉他的大掌插入她的发间,轻柔的手劲瞬间掌控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主动迎合他。她惊愕地抬起双眸,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轻亵却仍英俊的脸。
他的力量、他的英俊、他yin邪的神情,令她感到惊慌,她抵在他胸前的手不禁握成了拳。“邢君忌,我管你是什么大人物,在我孟荷的眼中,你只是一只贱猪。你杀了我吧,我宁愿死,也不要成为你的娼妓。”
闻言,邢君忌残酷地微笑,“妳想死,我就偏要救妳。”
她颤抖了,为他话中的意味而颤抖。
邢君忌推开她,转头看向张老大,冷酷地命令道:“除了用药、用打外,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训练她,三天后,我要她变成一个千依百顺、并且可以取悦我的妓女,你就可以得到十亿。”
“没问题,没问题。”张老大兴奋的回道。
邢君忌不再理会地转身走进夜总会,白祖元举步跟在他身后。
孟荷望着邢君忌无情的背影,脸上净是受伤的神情。
“太好了,想不到妳这么值钱。”张老大乐得合不拢嘴。
孟荷淌着泪说:“你休想要我对那个魔鬼千依百顺,更别想我会甘心成为他的女人。”
“妳会,训练妓女是我的绝活。而且妳要是不听我的话,惹怒邢君忌,我就不饶过妳爸妈。”说完,张老大仰头大笑,他真的乐疯了。
第二章
三天后。
孟荷打开车门下车,刺骨的寒风打在她化着浓妆的脸上,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她不等张老大,径自往酒国夜总会大门走去。
一阵细雨打来,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闭上眼睛,默默承受她既定的命运--一个为还母亲赌债而卖身的女孩。
张老大说得有理,与其让很多男人玩弄她,不如做邢君忌的女人。于是,她万般无奈的接受张老大的训练。
张老大重金请来全台北市最著名的十名公关教她取悦男人的技巧。她恨那种污秽、航脏的技巧,可是她不得不学,只为了取悦魔鬼邢君忌。
三天内,命运洗去她脸上的清纯,冰霜覆上了她的心。
突然,她想起邢君国热烈的追求,他是一个好人,她也有意接受他的追求,可是一切都太迟了。
上个星期,邢君国为她举办一个盛大的生日舞会,那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幸福得像一个公主。但想不到她只做了一个星期的幸福公主,然后命运之神就残忍地戳破她幸福的美梦。
“孟大小姐,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妳不要这副爱理不理人的鸟样,男人喜欢热情、风骚的女人。”张老大追上她。
“放心吧,你的十亿不会飞走的。”孟荷娇柔的声调带着保证回答,因为她也要自由。
“为了妳自己,也为了你爸妈,今晚妳一定要搞得邢君忌欲死欲仙!”
这三天来,张老大对她倒是非常客气,因为他的十亿都寄望在她身上了。
“我知道。”孟荷咬着下唇,这就是她躲不掉的命运。
他们走进夜总会,孟荷茫然地停下脚步。
夜总会五光十色的霓虹闪耀,把这个黑暗的世界照耀得多么不真实,这就是令男人留连忘返的原因吗?因为他们需要女人虚伪的笑脸。
面对这样的世界,孟荷好害怕。
“啊,邢君忌在那里。”张老大指着前方说道。
孟荷随着张老大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邢君忌被一群妖娆、风骚的女人围住。
“我们过去。”张老大迫不及待地抓住牠的手臂走过去,边走边说:“妳要多和那些女人学学,男人就喜欢那种会撒娇的欢场女人。”
邢君忌左右手各拥着一个女人,俊俏的脸亲昵地埋进右边女人的胸脯里,他的发丝垂落额前,伴着女人的娇吟浪笑,狂野、放荡极了。
“站住,你们想干嘛?”邢君忌高大的贴身保镖喝道。
张老大朝他微微鞠躬,“我们和邢先生约好了,请先生通报一声,就说三天前与他相约的孟荷来了。”
贴身保镖看了站在一旁的孟荷一眼,严肃地点头后转身去通报。
“少爷,有个叫孟荷的女人说和你约好了。”
“孟荷?”邢君忌想起来了,薄唇在女人丰满的||乳|沟间轻扬,“她是母猪还是貂蝉?”
“什么?”保镖不懂老板问的话。
“母猪?”邢君忌怀中的女人是全台北市夜总会最著名、最妖娇的公关艳艳,他回到台湾的十三天中,有十个晚上是和她度过的。精明如她自然能猜出他的心思,她娇滴滴地撒娇,“今晚让我伺候你,别让那头母猪糟蹋了。”
邢君忌把头抬起,一只大掌爬梳着额前散乱的微鬈长发,然后俊酷的脸庞转向站在保镖身后的女人。
孟荷对上他直射过来锐利的目光,下意识的把身子往后一缩。
“君忌。”白祖元闷声地瞥告。
他的坏心情源自于老婆的惩罚,他原以为晓晓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是认真的,过不惯糜烂夜生活的他心情糟透了,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抱怨老婆。
或许君忌的做法才是对的,漠然地对待女人,然后残酷地丢弃。可是君忌恶魔般的个性是天生的,不是他想学就能学会的。
“把她送到房里等我。”邢君忌轻声地对保镖下令。
保镖立刻执行命令,把张老大打发走后,便把孟荷送到楼上邢君忌专属的套房。
“满意了吧?”邢君忌朝白祖元挑眉问道。
“那是你邢三少爷今天心情好。”白祖元太了解他了。
“知我者莫若祖元。”邢君忌仰头大笑。
今天他在所有股东面前,让两个哥哥下不了台,将了他们一军,气得他们差点脑溢血,教他怎能不开心呢?
算那个孟荷运气好,碰上他邢君忌心情好,肯花十亿救她。
“既然有貂蝉在等你,你该回房度春宵了吧。”
邢君忌邪气地摇头,“不行,你打了亲爱的晓晓,怎么可以轻易饶恕你呢?”
“君忌,别忘了你也是我的朋友。”白祖元气得咬牙切齿。
邢君忌好整以暇地饮尽艳艳端来的美酒,岔开话题问:“怎么,你不再担心孟荷这朵小花会栽在我手上了吗?”
这三天来,张老大生恐刑君忌变卦,天天打电话来提醒,电话都是白祖元接的,他探听到孟荷被母亲卖掉的悲惨经过,于是他天天对邢君忌进言,希望邢君忌能帮助孟荷。
“谁不知你邢君忌换女人的速度比脱衣服还快,说不定明天孟荷就像小鸟一样自由了。”白祖元赌气地喝掉酒女一杯杯递过来的酒。
闻言,邢君忌淡漠地微笑,“我最近开始物色长期的情妇。”他该找个纯洁、品格高尚的女子为他生孩子,但他绝不要婚姻。
那个孟荷……他刚才来不及瞥清她的容貌,就算她不是很美,但十亿买个孩子也该够了吧。
“别糟蹋……女人的青春了。”说完,毫无酒量的白祖元便醉倒在椅子上。
艳艳的身体像水蛇般缠绕住邢君忌。“君忌,我愿意做你的情妇。”
邢君忌在欢场打滚多年,哪会不知她心里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他拉开她的手臂,站起来给她一个晚安吻。“艳艳,妳聪明得知道何时该结束吧。”
从未遭到男人拒绝的艳艳面色变得极为难看,可是善于察颜观色的她,非常清楚邢君忌是那种完全不容许女人反驳的狂妄男人,所以她只好垮着脸目送邢君忌这座金矿一步步离开她。
幸好,她也从他身上捞了不少钱财珠宝。艳艳自我安慰的想。
※※※
保镖打开一扇门,等孟荷走进后随即关门退出。
孟荷被保镖锁门的声音吓得回头,门被落了锁,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个人。她脱下穿不习惯的细跟高跟鞋,赤脚走过客厅,步入另一扇门。
这个房间和客厅的布置相同,豪华却俗丽,非( 卖身新娘 ./3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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