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适合今夜的桃色气氛。
孟荷故作镇定地走近化妆镜前,她脸上的浓妆比房间的布置还俗丽。顾不得这是张老大请“名师”帮她上的妆,她冲动地拿起桌上的化妆棉开始卸妆,不一会儿,清新的容颜出现在镜子里,她满意地看着熟悉的脸孔。
突然,邢君忌俊逸的脸庞跟上她的心头,想起他那性感又狂野的模样,她不禁羞红了双颊。
她可以面无表情地接受张老大请来的金牌公关教授zuo爱的技巧,却在想起他时羞怯的脸红。
为什么?她想起那些公关说的话,除非对有感情的男人,女人才会有感觉,否则zuo爱只是发泄欲望而已。
莫非……她只消看了他一眼便动了情?
不要!他是一个无情、冷血的魔鬼呀!
这时,从客厅传来转动钥匙的声音,惊动了孟荷,她迅速脱下外套,跳上大床躲进被里,背对着门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邢君忌进入房间,看了躺在床上“熟睡”的孟荷一眼后,径自走进浴室。
当浴室传来水声后,孟荷才坐起来,双手抱住膝盖,仰头做了数个深呼吸,以舒缓体内的紧张。
邢君忌赤裸着身躯,微笑地倚着浴室的门,他是出来拿根烟,不料却发现她的装睡。
瞧她第一眼,他发现她惊人的美,等看了第二眼,他的目光已离不开她。
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粉嫩的肌肤似珍珠般闪耀诱人的光泽,乌黑的眸子大而闪亮,双层饱满鲜红诱人品尝,似瀑布般的秀发勾勒出一张清灵、惹人怜惜的瓜子脸。
她无疑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他受引诱地一步步接近她,孟荷脸蛋通红地看着他赤裸地上了床。
“女人我见多了,就没见过像妳这么美的!”邢君忌的大掌抚上她的脸颊,证实她白皙的肌肤果如他想象中的柔嫩。“好柔、好细的肌肤。”
“我……”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邢君忌低首攫住她的嘴,酒气吹拂在她美丽的唇瓣上,但不论他如何轻舔诱哄,她仍紧闭着双唇。
他邪魅的眼睫轻眨,看穿她僵硬的矜持混和着青涩的反应。
未多加怜惜她的清纯,他的大掌滑入她的发间,用力强迫她的头往后仰,他的舌乘势进入她张开的嘴,开始吸吮她嘴里的蜜汁,逗弄她不知该如何反应的舌头。
孟荷的思绪像云朵在他狂野的吻中载浮载沉,她努力回想这三天所学的一切,可是她无法思考,他掌控了一切,她只得任他主宰。
她不懂为什么他的嘴感觉这么美好?像丝绒般光滑,完全不像张老大请来供她练习的男妓令她觉得恶心。
她原以为……邢君忌似乎察觉她的分心,微怒地放开她的唇。她的红唇微启,抬眼无语地看着他。
“吻我。”
他冷硬的表情、冷硬的音调刺伤了她,她才记起自己的身分,她发觉他身上还沾染其它女人的香水味,唇上甚至还留着其它女人的口红印,孟荷羞愤地别开脸避开他肮脏的身体和咄咄逼人的目光。
“吻我。”他再度命令。
孟荷易感的心对上他冷酷的眼,此刻她只想报复他的冷酷。“要吻不吻随便你,但你休想我会主动献殷勤。”
“看来妳还没学会怎么好好伺候男人的需要。”见她一脸决心反抗到底的神情,邢若忌嗤笑一声,“我会要妳跪着恳求我的吻,主动勾引我。”
“你作梦!”她羞怒道。
她单纯得不知已惹恼了主宰她生命的邢君忌,更不懂他是一个把世界踩在脚底下为所欲为的狂妄男人。
邢君忌冷鸷地收回视线,把唇落在她雪白的颈项上,一次比一次用力地吮咬。在她要抗议出声时,他的大掌罩住她的双峰,恣意地把玩揉弄。
“住手呀。”孟荷羞愧地低吟,小手怎么也推不开他如山般厚实的胸膛,也阻止不了他剥光她衣物的蛮强手劲。
邢君忌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妳的声音真甜美,我想听妳的娇吟。”
孟荷没有细想他话中的含意,只是在他停止狂咬的攻击和双掌侮辱的揉捏中松了口
气。可是就在她以为结束时,他的膝盖分开她的,进占她的双腿间,她才恍然自己的天真。
她的训练简直白费了,天真地以为他会放过她。
好吧,他想霸王硬上弓就来吧,既然这是她的命运,那她再怎么反抗也没用。孟荷认命地看着他逐渐低下的胸膛,深吸一口气,静待他的侵略。
可是他没有霸王硬上弓,相反的,他的唇再度诱惑她的嘴,令她不由自主地娇吟出声。他的双掌再次罩上她的双峰,她的蓓蕾在他掌中挺立绽放。
突然,他停止所有挑逗的动作。孟荷迷惑而被动地躺在他身下,坚持反抗的意念早已化为女人天生对男人期盼的眷顾。
邢君忌阴冷的嘴角一撇,迅速而优雅地从她身上跃起,背靠床头而坐,一把拉起她,让她跪在床上。
孟荷羞愧地以手护住胸部,低垂的下巴几乎要碰到锁骨了。
邢君忌伸手把她纤细的双腕往她身后拉,她自然倾身,挺高的丰胸刚好落在他的眼前,她的脸像火烧般迅速涨红,任他轻笑地张口攫住她一只轻颤的蓓蕾,他的唇舌轮流地逗弄、舔吮。
他另一只大手绕过她的背后往她下腹的敏感地带抚去,她的娇吟随着体内的湿润而出。渐渐地,她的身体彷佛失去自主的意识,任由他的手掌控制节奏,紧窒的湿意承合他的手带来的欢愉。
邢君忌呼吸随她娇躯急切的蠕动而短促,就在他感到欲望就要爆裂时,他平躺下来,粗哑地出声,“坐在我身上。”
孟荷本能地跨坐到他的小腹上,放荡地迎进他的坚挺。
好痛!她的手掌无助地撑着他的胸膛,不敢再加深痛楚。
“妳还是chu女?”邢君忌怎么也没料到她还不解人事。
她啜泣地点头,“放过我好吗?”
到这种时候她还未顺服他,从未有女人如此抗拒他!
“休想!”他怒喝一声,无情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下压,让她的身体包围住他欲望中心。
“啊!”孟荷痛呼,奋力抗拒这种疼痛。
“笨手笨脚的,看来真别指望妳了。”邢君忌抱怨地带着她翻身,使劲地穿破她的chu女膜。
邢君忌不让她有停顿感受痛苦的机会,加快律动的步调,把她由痛苦的边缘直接带进激越的感官世界。
孟荷分不清是痛还是欲,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膀,跟随着他的律动而摆动娇躯。隐约中,她听见自己的呻吟。
他像着了魔般在她体内激昂冲撞,他从未这般疯狂飙升到欲望的最顶端,直到自己崩溃的前一秒,他狂吼地释放,在她体内激洒出欲望的种子。
过了好久,孟荷才平复激动的呼吸。原来这就是zuo爱……她浑身酸疼,却有奇异的满足感。
邢君忌抽身离开她,轻笑道:“妳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
他的离开让她觉得冷和强烈的孤独,她突生想霸占他所有的疯狂意念。
他下了床,手指轻抚她的脸颊。“和我一起冲澡。”
孟荷的小脸一凛,拉起被单遮住自己。炯炯的美目正确传达真意,彷佛提出那种下流提议的人是个怪物。
“算了,当我没提过。”邢君忌会心一笑,用布满欲望的双眼炽热地盯着她半裸的身体。
她被盯得尴尬地开口,“你不是要洗澡吗?”
“妳虽然没有顺从的美德,但很安静。”
闻言,孟荷再也忍不住,生气地问:“我还不够顺从吗?”
邢君忌双眉一皱,大手迅速扣住她的下巴,“记住,妳只能在床上表现妳不驯的个性,至于其它时候,我要妳顺从、听话,我无法忍受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在我身边,明白吗?”
“明白。”她忍受着屈辱,咬着牙应道。
“很好。”他松开她的下巴。“我冲澡后还要妳,别睡着,等我出来。”
孟荷瞠着大眼,瞪着他消失的背影。
我冲澡后还要妳,别睡着,等我出来!多无情冷血的命令,他说话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一会儿后,浴室的水声停止,孟荷把脸埋进被单里等着他出来。大床因他的重量凹陷,她的手指紧抓住床单才不致滑向他,她紧张地等待他进一步的行动。
过了许久,她快被闷坏了才探出头。
他睡着了!
不久后,她也累极地沉沉睡去。
※※※
不管前一夜的欢爱多热烈,隔天早晨邢君忌一定会在八点钟清醒。
他还没完全清醒,大手一揽欲勾回她的女人,却扑了空。他立即清醒,撑起身子,深邃的黑眸在发现她蜷缩在床尾时,怜惜地伸手把她抱回身边。
她的美令人屏息,诱人品尝。他的手滑进被单里爱抚她的娇躯,那种美好的感觉几乎要夺去他的呼吸。
他的手游移至她的腿间时,睡梦中的美人柳眉轻蹙,他想到她可能还太酸疼,有些失望地缩回手。
他随即翻身下床,再不离开她,他可能会不顾她的酸疼再度占有她。他走入浴室,用冷水浇息被她轻易挑起的欲望。
邢君忌穿好衣服后,使到隔壁房间找白祖元。
白祖元睡眼惺松地起来开门,打着呵欠嘲讽道:“真不愧是我认识的邢君忌,过度纵欲后还是如此有精神。”
“人生要及时行乐。”邢君忌神采奕奕地走进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找我有什么事?”白祖元语气不佳地平躺在沙发上,他可没有邢君忌的好心情。
邢君忌开了一张十亿元的支票交给他。“待会我要到高雄视察业务,你帮我解决孟荷的卖身契,然后把她送到我的别墅。”
“邢氏山庄的别墅?!”白祖元愣愣地问。
“没错。”
白祖元被他的决定吓了一大跳。“君忌,你们邢象的家规不是不准把女人带进邢氏山庄吗?”
“没错。”
闻言,白祖元喜出望外,像中了统一发票特奖般兴奋道:“我知道了,你打算娶她!”
邢君忌暴出大笑,“我怎么可能娶她?她是一个妓女耶!”
白祖元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失望地躺回沙发。“别把孟荷说的那么难听,她可是个难得的好女孩。”
“好女孩会到酒家上班。”邢君忌嗤鼻道。他想到孟荷可能赤裸地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他就无来由的一肚子火。
“她是个被亲生母亲卖掉的可怜女孩。”白祖元虽然只见过孟荷两次,但他为这样一个命运乖舛的女孩感到痛心。
“一个卖身的女孩,高尚不到哪里去的。”白祖元的同情让邢君忌的心中颇不是滋味。
“君忌,既然你那么歧砚孟荷,干嘛还要把她带到别墅?”白祖元满脸的疑问。“我还以为你对她另眼相看,才会把她带到别墅。”
邢君忌耸耸肩,“昨晚我忘了戴保险套,她很有可能怀孕,所以我决定留下她。”
真正的原因是她是chu女。
“生小孩?!”白祖元惊愕地张大嘴。
“对。一个孩子换她的卖身契,一命换一命,公平。”邢君忌自认为很公正。
“生了小孩以后呢?”白祖元沉声问道。
“让她走。”邢君忌不假思索的回道。
“就是抛弃她的意思!”白祖元生气了,他平时很少生气,不过现在他看起来像是恨不得揍邢君忌一拳的样子。
“我不会亏待她,我会再给她一笔钱。”此举是要确保她永远不能前来探视孩子。
“君忌,你千万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邢君忌向来狂妄、我行我素惯了,他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只除了白祖元辣文小说网+辣文小说网夫妇的话勉强还听得人耳。
“这还用问吗?太残忍了!君忌,记得五年前我和晓晓失去我们的孩子时,晓晓足足悲伤了一整年吗?”
“那又如何?”他漫不经心地反问。
那又如何?天啊,君忌真是冷血无情!
“孟荷是个好女孩,生了孩子又失去孩子,她一定会非常痛苦。你这么做,会害死她的。”
“你才见过她两次面,凭什么说她是好女孩?”邢君忌不以为然的说。
“难道你看不出来孟荷是个好女孩?”白祖元不自觉的提高音量。
“完全看不出来。”邢君忌高傲地说。“你把孟荷看得太高尚了,她若知道生一个孩子可以赚一大笔钱,搞不好睡觉都会偷笑。”
“她不是一般的淘金女郎。”
“跟在我身边,她很快就能学会淘金之术。祖元,你太善良了,女人很会演戏,你可别被孟荷那种女人迷住了。”邢君忌提醒他。
“君忌,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对晓晓忠心不贰。”白祖元愤怒地大吼。
“那样最好,若被我发现你对晓晓不忠,我绝不会原谅你。”邢君忌微笑道。其实他只是逗逗他,若祖元不能相信,那天下人都不可信了。不可轻易相信的是孟荷,光是一个晚上,她已用她的身体迷倒了他。他在心里提醒自已。
“我对晓晓的爱至死不渝。”白祖元认真地说。
“好了,大情圣,逗你的,你也当真。”说着,邢君忌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要走了,孟荷就麻烦你了。”
“不送了。”
白祖元低头看着手中十亿元的支票。唉,他觉得孟荷若是有选择,她肯定会要孩子而不会要这张支票。
第三章
上班要迟到了!
孟荷从梦中惊醒,滑落的被单露出她赤裸的胴体,她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单纯的上班族了。
她转头四顾,房里没有其它人影,她仰望墙上的挂钟,中午十二点!难怪他已经走了。
她下床走进浴室冲澡,身上多处的淤紫和红痕怎么也洗不掉。何必费事呢?他霸道的随时可以补上新的伤痕。
强烈的水流自头顶冲下,眼眶周围湿热的感觉,是泪水还是自来水?她不是已经认命了吗?为何还会流泪?
自她五岁时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后,就不曾再哭泣过,命运容不得她的泪水和任何一种形式的叛逆。
昨夜他不就给她一个彻底的训斥吗?她会小心地顺服他的,在他面前她绝不会造次。
※※※
孟荷穿上昨晚的衣服走出房间,客厅里坐了一名陌生的男子。
“你是谁?”孟荷心惊地问。
白祖元站起身,自我介绍道:“我叫白祖元,是君忌的好朋友,妳可以叫我白大哥。”
“白大哥。”孟荷低着头,羞于面对他真诚开朗的笑容。
白祖元真心喜欢这个气质淡雅的美丽女孩,只可惜谁也无法把她从君忌手中救出。
“君忌希望妳能搬到他的别墅,我就自愿来接妳啦。”
他善意的修辞更让她微红了脸,她尴尬地说:“麻烦你了。”
“可以走了吗?”白祖元柔声问道。
“嗯。”
坐在车里,孟荷美丽的脸一直望着窗外,但挺直的背脊透露出她的紧张。
“妳吃过中饭了吗?”他亲切地问。
“没有。”
“我也还没有。我知道有一家餐厅不错,妳愿意陪我一块用餐吗?”
她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妳不用担心君忌,他现在在公司不是忙得焦头烂额就是大发脾气,没空管我们野到哪里去。”
孟荷再次转头看他,迎上的是一对温和的目光以及亲切的笑容,她不由自主地微笑答应。“好吧,我也饿了。”
接下来的时间,白祖元开始和她东聊西扯,打破车内的陌生气氛。
他似乎是个完全不同于邢君忌的好人,就像她过去所熟悉的男人类型,健谈、幽默、风趣、亲切。
半个小时后,她的心门彻底打开,真心接受他的友谊。
白祖元在一间可爱的烘培屋前停车。“这间是晓晓最喜欢的餐厅,我们每次回台北她总是吵着要来。”
“晓晓一定是白大嫂,对不对?”孟荷猜测道。
“答对了。”白祖元找了位子坐下后,看着菜单说:“晓晓最爱吃这里的蓝莓小蛋糕。”
孟荷从菜单中抬起头,一脸羡慕地说:“你一定很爱你老婆。”
“爱惨了,受到是非不分,任她宰割。”
闻言,她露出会心的笑容,“你们一定吵架了。”
“咦,妳真聪明耶!”白祖元惊讶的看着她。
“不是我聪明,是你的爱太浓,浓得让人一闻便知其中滋味。”
“呛鼻。”白祖元突然冒出这两个字。
“什么?”孟荷张着一双明眸,不解的问。
“君忌说的,他说我的爱浓得呛鼻。”
“噢。”一听见他的名字,孟荷的明眸便闪过一丝受伤。
白祖元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想了想,决定昧着良心,帮自己的好友说好话。
“孟荷,其实君忌人不坏,他是一个大企业家,可能是习惯命令的语气,妳--”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打断。
孟荷倏地转变话题,“你和大嫂为什么吵架?”
一谈起心爱的老婆,其它话题都被白祖元丢到脑后去了。他侃侃而谈他美丽的灵媒老婆、十年如一日的甜蜜婚姻生活,以及近日的吵架和老婆对他的惩罚。
孟荷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一个是环保尖兵而另一个是厉害的灵媒,两个截然不同的个性、职业、文化背景的人却组合成一个恩爱的家庭,好令人羡慕。
※※※
用完餐后,白祖元继续开车。车沿着蜿蜒的山路而上,在一条岔路右转,驶进邢氏山庄庄严气派的大门内。
孟荷神情漠然地看着窗外修剪整齐的草皮、车道,和不远处西班牙式的别墅。
“这里就是邢君忌的家吗?”
白祖元点点头,解释道:“妳放眼望去,看得到的地方都是邢家的土地。三十年前,邢伯父在这片土地上盖了几栋别墅,分别给他的儿女们。君忌拥有的就是前面那栋西班牙式的别墅,是他在台湾的住处。其它时间,他多半住在纽约,不过他在世界各处都有房子。”他伸手指着另一边,“有没有看到山上那栋有钟楼的建筑物?”
“嗯。”
“那栋就是邢氏山庄的主屋,是邢伯父和他的三个老婆住的。另外那两栋是他两个哥哥,邢君岩、邢君克的住处。”
“噢。”孟荷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搬进邢君忌的住处让她紧张,一想到要面对他,她的心都揪成一团了。
“以前君忌回来时,也很少住这里,今年倒很反常。”
“他一定常常带女人回来吧?”她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中隐约出现一股怅然的感觉。
“他不花很难,因为他太有钱了,不论走到哪里都会有女人自动缠上来。”白祖元并没有正面回答牠的问题。
“是吗?”他什么时候会甩掉她呢?
“对了,他的秘书孙柔是个厉害角色,过去君忌有许多女友都毁在她手上。如果妳遇见她,千万要忍耐,不要跟她起冲突。”他警告道。
“嗯。”她不会跟任何人争他的。
白祖元把车停在那幢西班牙式别墅的门口。“君忌是个工作狂,每天从早忙到半夜,你们真正见面的时间并不多。”
“我听说邢君忌一年只回来台湾一个月,而且已经过了十三天。”这是张老大说的,再过十七夫她就自由了。
白祖元的笑容僵住了。
“是真的吗?”她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他转头逃避她的目光,回道:“是真的。”唉,他怎能忍心说出君忌要她生孩子的事。
“那就好。”她完全信任白祖元,心中不禁燃起希望。
白祖元开门让她下车,突然抓住她的手臂,“如果妳真想摆脱君忌,不如我带妳走。”
孟荷摇摇头,“不,母债女还,是我欠他,该还的总是要还。”其实她好怕邢君忌,恨不得长翅膀逃开他。
“好女孩,坚强点。”白祖元内疚极了。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想日子也许并非那么难过,两个星期又三天,忍忍就过了。”
她决定勇敢地接受命运对她的试炼,虽然邢君忌可怕得像魔鬼,但他也是个很快就能摆脱的梦魇。
听见她的话,白祖元更觉内疚了。唉,朋友难为。
“君忌不是魔鬼,他是一个很好的情人。”他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他很公正,并没有昧着良心帮君忌说好话。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
“那我走了。”若他再不离开,也许就会把孟荷救走了。
“再见。”孟荷挂着僵硬的笑容目送他离去。
※※※
佣人李嫂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她等白祖元走后才开口,“妳就是君忌少爷的客人吗?”
孟荷转身,看见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的瘦高老妇人出现在门口。她头上戴着小白巾、身上穿着白衬衫、黑长裤,腰上系着一条围裙,看似佣人。她的目光慈蔼、笑容和善,像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母亲。
“请进,请进。”李嫂亲切地引她进屋。
屋里的装潢豪华,但无丝毫家庭的温馨,很像邢君忌的风格--冰冷无情。孟荷暗忖。
“我是佣人李嫂,是从主屋那没被派来服侍君忌少爷的。”李嫂自我介绍。
“妳好,我叫孟荷。”
“妳没有行李吗?”李嫂问。
“没有,因为……”她羞着脸想要解释,并为自己尴尬的身分微红了脸。
“没关系,如果妳没有准备行李的话,主屋那里有几位小姐不要穿的衣服,我去拿来给妳穿。”
“如果太麻烦的话……”孟荷想起外套下只穿着一件低俗的透明睡衣而住口。
“一点也不。”见她如此柔弱,李嫂的母性立刻被激发出来。“看妳一脸疲倦,先去睡个午觉吧。”
李嫂把她带进一间充满男性气息的房间,帮她在浴缸放水,要她洗个澡后上床。
洗过澡后,孟荷这才发觉自己有多累,不待李嫂离开房间,她即舒服地沉入梦乡。
※※※
孟荷住进邪君忌的别墅已经一个星期了,邢君忌就像从世界上消失般,从来没有出现过,令她不禁松了口气。
每天清晨,她会照顾他的室内花园,并且摘取鲜花布置房子。她喜欢花,她的愿望就是将来能开一间花店。
午后的冬阳温暖怡人,她每天都沿着后院一条清幽的小径爬上山坡,在山坡上有一片默林。她喜欢坐在梅树下,享受和风吹拂,鸟瞰围绕在别墅四周的欧式宫廷花园;精致的花园里有人物雕像、喷泉、小湖,美得像幅画。
这一天,她到山上的默林兜了一圈,直到天空飘起小雨才回别墅。远远的,她看见门口没有人,李嫂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她。
李嫂是一位慈祥、和蔼的妇人,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山庄内游荡,只要她出门超过一个钟头,她就会到门口等她回来。在这一个星期的相处中,她觉得李嫂比她妈妈还要关心她。
孟荷走进客厅,突然听见从厨房隐约传出的哭声,像是李嫂的声音。她立刻放下路边采摘回来的野花,循着哭声在厨房角落发现李嫂。
“李嫂,发生了什么事?”孟荷紧张地上前询问,发现李嫂的脸上布满了泪水。
“小姐。”李嫂很快擦干决水,连忙站起身说:“妳回来了,我马上去煮午餐。”
“别管午餐了。李嫂,妳为什么哭呢?”
“没事。”才说两个字,李嫂的泪水又滑落脸颊。
“哭成这样还说没事?”孟荷伸手为李嫂擦去泪水,轻柔地哄道:“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得上忙。”
“我女儿在高雄出车祸,现在住在医院,她和小孩都没有人照顾。”李嫂忍不住的说了出来。
李嫂四十岁就守寡,只有一个女儿,她非常疼爱唯一的掌上明珠。
“妳要去照顾女儿?”孟荷柔声问道。
李嫂点点头,“可是邢家帮佣的规定很严,佣人不能随便请假。而六月的时候,我才请假一个月帮我女儿做月子。现在君忌少爷又回来,总管不可能再让我请假的,她一定会借机开除我。”
从李嫂的语气听来,她很怕那个总管。孟荷心想。
“我想应该没问题,邢君忌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来了,就算回来,他也不会发现妳不在。妳可以不用请假,偷偷去照顾妳女儿。”
“可是总管……”
“放心,我不说,邢君忌又不会发现,总管更不会知道。”孟荷拍拍李嫂的手,要她安心。
“我的工作虽然是全天的,但伺候君忌少爷的机会很少,他偶尔只是早上回来换件衣服又到公司去了。我只负责整理房间和洗洗少爷的衣服,粗重的打扫工作都由清洁公司负贵。”
“那好,我会帮妳准备早餐、洗衣服和整理房间。妳放心去照顾女儿,邢君忌不会发现妳失踪的。”孟荷笑着说。
“可是我女儿很严重,我不知道会离开多少天?”李嫂还是不怎么放心。
孟荷不理会她的顾虑,看了下时间,“台北到高雄好远呢,妳最好赶快出发。”
“小姐,谢谢妳,妳真是太善良了。”李嫂老泪纵横地说。
“快去吧,我保证总管一定不会发现妳不见了。”孟荷催促道。
孟荷一点也不担心私自让李嫂回高雄可能带来的后果,因为她认为邢君忌不会发现的。
※※※
送走忧心忡忡的手嫂后,孟荷一个小时内就把屋里的垃圾统统整理干净、洗好床单、被单,并在橱植中找到干净的换上。
当她准备休息时,门铃突然响了。她匆匆跑下楼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她认为不可能出现的人--邢君忌!
看来她和李嫂真不走运,不过她绝不会让邢君忌发现李嫂不在。孟荷握住门把的手不自觉地加重力道。
“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拿东西。”邢君忌深吸口气,再次惊叹她的美。
她真是美得不可思议!
邢君忌的黑眸饱含惊讶,他简直是被眼前的妖精迷惑住了,灵魂完全被这个他花了大笔钱买下的卖身女所俘虏。
轻柔盈美的身影、柔嫩似水的白皙肌肤、天使般完美的脸蛋和清纯的气质,这真是他带回来的卖身女郎吗?
这几日他为公事忙昏了头,才会忘了家中还有个美丽的女人。
印象中的她应该是属于黑夜的美,似夜夜从妖精洞溜出来专门勾引男人的鬼魅精灵,狐媚且精通诱惑之术。
“妳真美。”邢君忌喃喃地赞美,嗓音低沉慵懒。
只要是男人,便无法抗拒她诱惑人的美貌。邢君忌从不否认自己是原始野兽型的男人,此刻他任由欲望驱策一步步走向他的猎物。
邢君忌上前一步,孟荷便退后两步。
十天不见,他似乎比她印象中来得高大。
阳光洒在牠的身上,他的脸如魔鬼般挑逗人心。
孟荷的心跳得厉害,她仰起美丽的脸望进他深邃的眸子里,几乎被他的眼神吓着了,他的眼里满是……欲望。
她为那赤裸的狂潮欲情骇住。
突然地,他伸手拥住她,同时“砰”的一声,门被用力关上。
在孟荷察觉出他的意图时,整个人已被他压在门板上,他欲望的硬挺抵住她柔软的小腹。
邢君忌忙不迭地拉扯她身上的羊毛裙,低下头,舌尖急切品尝她肩膀柔滑的肌肤,然后是脖子、耳垂。
他张口含任她丰满圆润的胸脯,双唇迷恋地再也离不开,着魔似地吸吮、扯咬挺立的蓓蕾。
“真甜……”他满意地呻吟着。
孟荷为他猛烈的攻击颤抖,直到寒风打住她光裸的身上,她才清醒过来,立刻惊慌地挣扎,“邢君忌,住手!不要在这里。”
邢君忌抬起眼,不悦的瞅着她,“妳敢反抗!”
闲言,孟荷放下双手垂在身侧,勉力压抑住涌上喉头的哽咽,“不敢。”既然是卖身,就得卖得彻底,任由他玩弄。
邢君忌扯开拉链,提起她的臀都,将她悬在他和门板之间,像头野兽般继续他狂猛的咬吻。
一会儿后,他抬起脸庞,瞅着她眼角的泪水。
孟荷戒慎地迎上他的黑眸,双手握拳,默默抗议他的野兽行为。
“妳还在抗拒?”邢君忌的唇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把手滑向她的私|处,引出她体内一波波的欲潮。
他的态度太玩世不恭,孟荷不禁挣扎着,可是这只使她更被牢牢地压在门板上。欲
潮自他指间输出,那种强烈的性感震撼了她,她惊喘地僵住。
邢君忌抽出手,把她的腿分得更开,让他巨大的坚挺容易进入;这种姿势让孟荷更接近强烈的欲望核心。
她的手指紧紧掐着他的肩膀,双唇间逸出娇喘和呻吟,娇躯随他狂野的律动而弓起、摆动。
孟荷的热情令邢君忌的自制力完全崩溃,发出一声粗吼,他失去控制地不断在她体内冲刺。
不知过了多久,激狂的欲望终于获得满足,孟荷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上。
邢君忌轻笑一声,“妳是什么妖女,竟能让我如此满足。”
孟荷身子一僵,以为他指的是她不知羞耻的放荡表现。她一把推开他,慌乱地拾起地上的衣服。
“别费事穿上了。”邢君忌打横抱起她走进房间。
接下来的时间,她再度被骇人的欲望控制,每每在她以为不该再有欲望后,又被他永不靥足的激|情挑起。
他们由下午一直zuo爱到黎明,她一次又一次地沉沦在他激起的欲望之海中。
第四章
翌日清晨,清脆的鸟鸣伴着孟荷甜蜜的梦呓,突然,锅铲铿锵的落地声侵扰了早晨的宁静。
“可恶的佣人怎么不见人影!”邢君忌咒骂道。
他是被饿醒的,拉铃唤佣人都毫无响应,他只好亲自到厨房动手喂饱自己。他打算炒个饭,却被油烫到手,不小心把锅铲和锅子掉到地上,发出吵死人的声响。
孟荷想忽视那些噪音,翻个身打算继续睡,但接着又听见粗野的咒骂声,她这才警觉的清醒过来。
糟糕!绝不能让邢君忌发现李嫂不在。
她倏地翻身下床,却被双腿间、腰部剧烈的酸疼骇住,每走一步都能强烈感到腿间的痛楚,这就是过度纵欲的后遗症。
她努力忽视痛楚,快步下楼走进厨房。
“早安。”邢君忌转头朝她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大白天与他面对面,和黑夜的赤裸一样尴尬,孟荷不知该如何面对阳刚味十足的他。
她垂下小脸,羞怯地开口,“你想吃早餐,我来煮就行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漠视他的笑容!
但他一看见她眼睛底下的黑眼圈,便温柔地说:“妳回床上休息,我会连妳的早餐一块准备。”
孟荷伸手把头发拨到其后,走向前弯腰抬起地上的锅铲。“还是我来,请你到餐厅等一会儿。”
“妳知道我想吃什么?”邢君忌解下围裙,靠在流理台边。双臂环胸,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的身影。
孟荷看了眼流理台上准备的六颗蛋、一截火腿、一把葱、一盘冷饭,答道:“火腿蛋炒饭。”
“聪明。”邢君忌笑着称赞,他发现她的一切均属完美;完美的乌黑细软发丝,被他滋润过的双唇也更加完美地透着娇嫩的嫣红,纤细修长的娇躯穿着一袭水蓝色洋装,淡雅美丽极了。
不过似乎缺少了什么?
他低头看了下手表,没时间再细研她,转身走出餐厅,却在回头再瞥一眼她水蓝身影时,看见她疲惫地弯腰休息。
他微皱眉转身走到她面前,扶起虚弱的她。“妳先回床上休息,我去叫佣人准备早餐。”
孟荷没想到偷懒一下也会被他发现,她心急地叫道:“不要,不要找李嫂!”
邢君忌皱眉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
“她到底去哪里了?”邢君忌不高兴地质问。
“去……去买菜了,李嫂一早就出去买菜了。”孟荷太心慌,才会编出这个蹙脚的理由。
“妳在说谎。”邢君忌一眼便拆穿她的谎言。
孟荷被他冷酷的眼神骇着,畏惧地开口说:“我可以告诉你实话,可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开除李嫂。”
“妳凭什么跟我谈条件?”邢君忌突然大吼,吓飞了窗台上的麻雀。
“我……”孟荷看着窗外,好羡慕那些麻雀可以飞逃。
“李嫂是妳什么人?妳为什么要袒护她?”他沉声怒问。
“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她咽下恐惧,强自镇定地说,“可是李嫂的女儿在高雄出了严重的车涡,所以……所以我让她回高雄。”
邢君忌闻言,挑高一道眉,“你让她回高雄?”
“嗯。”
“妳凭什么?”他再次大吼。
“我……对不起。”她害怕地靠在门道,仰起脸看着他,希望他还有一丝同情心,不过话声却在他冷酷的眼光下渐渐变小。
他的手抬高她的下巴,语气狂戾地问:“妳以为我把妳带回家,当了我的情妇就有特权了是不是?”
孟荷羞愧不堪地闭上眼晴。
从前林贵美带着孟襄来家里闹时,口口声声骂她母亲“情妇”。所以她不敢穿漂亮的衣服,不敢多看男人一眼,为的就是远离那个可怕的身分,可是她还是成了男人的玩物。
邢君忌捏着她下巴的手一用力,逼得孟荷睁开眼睛。她隐藏住心底的悲哀,声音清亮地说:“不是。”
“不是最好,妳要认清自己的身分,这里还轮不到妳来做主。”
“但李嫂的女儿发生车祸,她应该去照顾女儿啊。”孟荷为李嫂据理力争。李嫂真的很疼她的女儿,若是妈妈能像李嫂一样保护她就好了。
“没经过我的准许就不应该!”他见她为个下人说话,更是生气。
“你可以通融--”
“我为什么要通融?”邢君忌打断她的话,“她的工作是伺候我的需要,而不是伺候她生病的女儿。”
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邢君忌的血到底有多冷、多无情?可是她就是得求这种人,得看这种人的脸色,得心甘情愿被这种人利用。
“我会代替李嫂的工作。”她咬了咬下唇,再加上一句,“伺候你。”
“妳有妳专属的工作,我不想和一身疲惫的女人上床。”他自私地说。
孟荷彷佛被他痛掴一巴掌。他只是没有明说,她的工作就是做他的专属妓女!
她揪着一颗痛到极点的心说:“放心,我不会怠慢( 卖身新娘 ./34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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