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旁边小书房里头,往藤床上一看,只见一幅白绫汗巾,又拿在月光看时,只见上边红白一一交一一加,稠咕嘟的老大一片,原子看了,已知是在此床上弄了一会,这汗巾儿一定是擦那话的了。正然想著未了,只见楼下走来一个一女一子,穿花扶柳,袅袅婷婷的到在书房里边。原子上前一把抱住了,丫环道:你是那个?原子道:我是金小官人的原子。原子道:你是那个?丫环道:我是韩家的丫环。原子道:妙极,妙极。咱二人天生的一个好对儿。丫环骂道:你是个浪男人家,咱是个一女一孩儿家,谁与你这天杀的配对哩,我且问你。原子道:你问我甚么?丫环道:有一条白绫汗巾你可见来么?原子道:有到有,你莫非还要么?丫环道:我不要,我就来找了么?原子道:给我便给你,只有一件你还得给我。丫环明知是要戏他,遂说道:你先给了我呀,我再给你。原子真个将白绫儿递在丫环手里,丫环接过汗巾便扭了身便跑。不知毕竟又是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双女子身中怀孕 仙冰人梦里传婚
话说原子将白绫汗巾递在丫环手里,丫环接在手中,扭身要跑,原子又用手一搂,搂得紧紧的道:“你往那里跑,今夜不怕你走上天去。”随将手来衣,丫环忙用手去搪,那里搪得住,左支右吾搪了半晌,早被原子把裤带儿解,去将裤子顿了个干干净净,露出两条白光的腿来,丫环才待开口要喊,早被原子用手把嘴捂住,那里还哼出一声。原子又问道:“你还喊否?”丫环摇了摇头,原子方才撤回手来,丫环道:“这事原是两家一情一愿,方才作得,如今碰著你这天杀的,却来的这般冒失,你心中有十分的愿意,你知我愿意不愿意?”原子道:“如今娘子少不委曲些罢,你愿意,故然是要玩耍玩耍,你不愿意,也要玩耍玩耍。”原子说罢,遂将丫环抱在床上。丫环口中虽是勉强,心里早已一婬一兴狂荡,陰一户中一婬一水直流,原子将他两腿拍开,把陽物早已入进少许,丫环仍然说道:“我不愿意。”原子那里听他,把身子往里一送,早已连根入进,丫环又说道:“我不愿意。”原子只装听不见,把铁硬一般的东西著实抽将起来,抽够五六百抽,只抽个丫环一婬一水直流,香汗沾沾,真是笑不得,哭不得,气吁吁直叫:“罢了,罢了,饶了我罢,饶了我罢。”原子此时抽得欲火如焚,又狠狠的抽了五七百抽还多,方才欲火大泄,丫环被这一泄,便大叫一声:“快杀我也。”原子出了雨露,把丫环紧紧相偎相凑,搂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各一自一起来,原子仍旧越墙而去不题。丫环拿了白绫汗巾,也往後楼来了,到了楼上,只见他三人坐在床上暗暗耍笑。娇娘道:“你这小妮子到往那里打围子去哩,只到如今才来。”丫环道:“刚才咱们在後院玩耍时将这白绫巾儿掉在书房里,我去寻找来了。”娇娘道:“这後房能有多远,便往了有两三个时辰才来。”丫环支吾道:“我因身子乏困,在书房中睡了一觉,刚才醒了,所以至今才来。”娇娘又把头上一看,只见乌云逢松,好似手采的一般,脸上许多汗迹,与先大不同了,心中甚是狐疑。娇娘早看几分破绽,随又问了丫环道:“你这小妮子,还勉强支吾甚么,何不把实话说与我听,常言说的好:虚的实不了。”丫环本是个心虚之人,被娇娘问了这几话,却似哑了一般,半晌不敢作声,俊娥旁边笑说道:“丫环你一自一一情一说了罢,你就有天大的事一情一,我包管不叫你吃亏。”金华旁边亦说道:“我看你二人心眼子也忒甚管得宽了,难道这丫环到後边睡了一觉就坏了甚么不成。”丫环见金华替他说了好话,随喜欢欢得说道:“可不是么!”娇娘也就不往下问了,大家又暗暗戏笑多会。
堪堪五鼓将尽,金华辞别要走,这俊娥终是个伶俐一女一子,上前扯住金华道:“妾等终身之事,服之郎君,郎君还须留一表记,妾等死亦瞑目矣。”娇娘道:“这个使得。”金华道:“既然如此,这有何难。”随将一自一已系腰的蓝绸子带儿解将下来,约有四尺多长,五寸多宽,将牙一咬,用手撕作两段,与娇娘一段,与俊娥一段,又叫丫环取笔来,金华提笔写道:“偶因看灯游玩,结成百年好姻缘,潘韩二一女一配金华,谁若反一情一天必厌。”金华写完,娇娘俊娥各一自一收在身边,娇娘道:“明日夜间郎君还来否?”金华低低说道:“暗昧不明之事。”遂将舌尖撕破窗棂纸:“彼此名声皆有亏,况咱夫妻三人年当方富,何若舍死拚命的受用,圣人有云:少之时,戒之在一色一。”娇娘与俊娥含泪道:“郎君此去,不知何日再得相会。”金华道:“娘子们何必这般着想,大约不过待上三四个月,就差人传婚递柬,说合成对,那时鼓乐迭奏,咱三人叩拜天地,齐入洞房,岂不是万分之喜么?”娇娘与俊娥一齐点头,彼此难割难舍的说了半晌话。金华方才越墙而去不题。却说娇娘与俊娥见金华去了,心中热扑扑的,就像没有著落的一般,又因一夜无曾睡觉,叫丫环重新收什了铺,娇娘和俊娥仍旧脱衣而睡,丫环也往西间床上而睡。这且不表。再说金华越过墙,来到了书房中坐下,思想这丫环在後院睡觉一事,大有可疑,又见他乌云揉乱,脸上的官粉摸了个干干净净,虽是一自一己初戏他之时,不过亲个嘴儿,并不曾揉他的乌云,摸他的官粉,金华忽然想起道:“莫不是原子这个狗头见我这边快乐,他也过去,偶然遇了丫环,行此一婬一乱也是有的。”心里又想道:“这丫环我已收在身边为妾,若是真个这原子一婬一乱了时候,那时岂不辱了名声么,这便怎生是好?”思量了半晌,又忽然想起道:“我金华何必这般太毒,若是原子果与丫环有事的时候,何不将丫环就配了原子,叫他两个作一对夫妻,岂不是伯好事么?况且这娇娘俊娥俱是美丽佳艳,天姿出群,也很购我一生快乐了。”思想多时,心中才定了主意,方才倒在床上睡了不题。却说原子一婬一幸了丫环,越过墙来到了一自一已屋里,心中暗暗的欢喜,又寻思这丫环生得却也标致,那话儿也不大不小,刚刚容得我这个东西进去,一自一已觉著十分占了个巧儿,又想道:“我若配了这个小丫环,也是我为人一场的快乐处。”又想道:“这丫环若嫁了我时,贪一爱一我这样实诚疼一爱一,也是这丫环之福。”胡思乱想多时,方才睡著不题。却说俊娥在娇娘楼上玩了四五天,要往家去,对韩印刘氏说知,老夫妻二人欲要还留俊娥住上几天,怎奈俊娥想家的心胜,夫妻二人也不好强留,只得找了一乘轿儿,俊娥别了娇娘,俊娥上了轿子,韩印又叫老妪跟著,不多时到了家中,韩氏见一女一儿回家来,满心欢喜,俊娥问了韩氏母亲的安好,韩氏也问了一女一儿的安好,老妪也问了韩氏的安,韩氏又问了韩印刘氏的安,待了半晌,韩氏又叫吃了午饭,老妪方才回来。
话休繁叙,书要剪截为妙。却说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如今已是五月天气,甚是炎热,却说这娘一自一正月十五、十六与金华连偷弄了两夜,谁知平白相逢,坐成胎脉,至今已是四五个月。娇娘这日晚间在楼上脱衣乘凉,一自一已往肚子上一看,那里还似从前那个肚子哩,只觉比从前又长了一半,通像肚子上又长了一个肚子的一样,心中想道:“这是怎么哩?”及至用手摸了一遍,只觉甚是坚硬,右边却不见甚么形迹,偏偏得这左边甚有奇巧。再用手使力摸按,只觉著似拳头大,圆圆的两块,下边又长长的好几块,娇娘想道:“必定与金郎作乐的时候,坐了胎儿。”又想道:“若是真正如此,那时怎了?”娇娘踌踌蹰蹰思想一夜,并无睡著,这且不题。却说俊娥的母亲韩氏,忽一日见一女一儿洗澡,只见这俊娥的腰里甚是粗大,肚里如肿涨的一般,韩氏看了,心中暗道:“这事真个奇怪。”遂问俊娥道:“儿呀,我且问你。”俊娥道:“母亲问我甚么?”韩氏道:“你身有病么?这肚腹上比往日大了半个,你是个一女一孩儿家,为娘也不好说你。”俊娥道:“一自一一情一说出,好与儿治。”韩氏道:“这不像别的病痛,像怀胎的样儿。”俊娥见母亲说了此话,猛然想起正月十六日夜晚的事体,便心中吃了一惊,心内想道:“若果然是成了胎时,将何颜以见母亲。”又寻思道:“就是果成了也还得五六个月儿生产,总不如以有病搪塞母亲为妙。”主意已定,俊娥遂对韩氏说道:“母亲听孩儿有事奉告。”韩氏道:“儿呀,你说罢。”俊娥道:“孩儿深居绣阁,每日与针指作伴,生活为邻,那里有什么胎儿,这还是孩儿早晚饮食不消,生成食疾、水疾,这还是有的。”韩氏听了,终是半信半疑,只得糊涂应了几声,这也不题。却说这日乃五月十三,是韩印的妻刘氏的生日,韩印又对俊娥道:“今日乃是你妗子的生,咱娘两个何不去与你妗子作生日,到那玩耍一天,明日清辰早回家来,却不是好。”俊娥遂欢喜道:“这便使得。”韩氏问徐氏婆婆,叫老妪唤了两个轿子,一自一已和一女一儿换了衣服,又叫老妪拿著作生日的礼物,韩氏又和俊娥到高堂拜辞了徐氏婆婆,娘两个坐上轿子,老妪跟随在後边,一同往韩印家而来。只因这一来,有分教,大家聚首快乐,仙冰人梦传婚,俱在下回分解。
第九回 两家愿许琴瑟好 金郎独占双妻身
话说韩氏同俊娥、老妪到了韩印家中,与刘氏拜了寿,大家一齐问了安好。这日也没有外边的客,只家中这几口人儿,清晨吃了寿面,欢欢喜喜说了半天闲话,到了晌午,从新又办了两桌极盛的筵席大家吃了。堪堪日已西沉,各各闲步在後花园中赏玩百花。赏玩多时,俊娥娇娘丫环仍然在後楼睡,刘氏与韩氏在前楼睡,几个老妪在厨房睡,韩印独一自一在西楼睡了,也不知他们道的是甚么欢言,说的是甚么美语,一概不题,却说这俊娥娇娘丫环到了楼上,又把从前与金华的事儿说了一会儿,俊娥对娇娘道:“妹,妹咱从前作的那事可不好了。”娇娘道:“有甚么不好哩?”丫环旁边亦说:“并无泄漏风息,怎见得不好哩?”俊娥道:“怎么不好?”对着娇娘道:“我也不知妹妹如何,你看我已经有了身孕。”娇娘道:“姐姐说话只是假的。”俊娥道:“妹妹不信时待我脱了衣服与妹妹看看,便知真假了。”说罢遂将贴身的汗衫脱开,又把裤带解开,露出大大的一个肚子来,似怀一个大西瓜的模样,娇娘看了惊讶道:“却也奇怪。”俊娥终是乖巧,把娇娘瞅了半晌,只见娇娘的身子比从前到粗大了些,心中甚是疑狐,遂问娇娘道:“你这身子也觉著像有了身孕一样。”娇娘笑道:“我这身子比姐姐还粗哩。”俊娥道:“妹妹何不解开衣服待我看上一看。”娇娘真个解了上衣,又把裤带解开,俊娥一看,只觉比一自一已的身子还粗大一半,姐妹二人看了半晌,方才大惊失一色一,彼此吐舌相视。丫环旁边道:“这便怎处?”娇娘道:“你这小妮子到也净般身子,到也爽利,怎么这没奈何的事偏偏落在俺姐妹二人身上。”彼此踌蹰了半夜方才各一自一睡了。
却说韩氏与刘氏睡到了三更天气。梦中忽见一老人站在床上,韩氏与刘氏将那老人梦中仔细一看,甚是奇异,不像凡人的形像,怎生得模样?只见他:
鹤发蓬松,约莫有七八十岁的年纪,童颜鲜美,不上十七八岁的姿容,两只黑瞳子深入眼中,三缕白胡须长垂腹下,眉棱骨高高耸起,手指甲曲曲蟠来,一双大耳轮直压肩头,两道长眉毛连生鬓角,一顶破方巾,高罩寿星头,两支烂皂靴,斜穿仙鹤腿,文绉绉,似东鲁夫子行来,慢腾腾,如南极老人降下。
这韩氏与刘氏将这老人的形像看完,又将这老人的手中一看,只见这老人手托一个姻缘薄儿,不住的点头点脑,手扶著一根过头拐杖,遂笑嘻嘻的说道:“你二人的一女一儿与隔壁金寡一妇一的儿子前生有缘,今生他三人有夫一妇一之份,如今你二人的一女一儿,各怀身孕,也不过是他夫妻们作的本分事体,不伤名节。”说罢这老人腾空而去,韩氏与刘氏急忙醒来,韩氏道:“嫂嫂醒来。”刘氏道:“姑娘说甚么?”韩氏随把梦中的事一情一一一说了。刘氏道:“我梦中的事一情一恰和姑娘说的丝毫不差,大有可疑。”韩氏道:“且到明日大家议论此事,且看这两个丫头作的勾当。”姑嫂二人说话不题,却说韩印睡到三更以後得也此一梦,思量到明,未曾睡著,这也不题。却说金华的母亲阎氏妈妈,正然睡著,忽见一老者说道:“你的儿子命该双妻,已经和韩印的一女一儿、甥一女一结成夫妻之实事了。”说罢遂拄拐杖而去,阎氏急忙醒来寻思道:“这事真个出奇,我儿金华乃是至诚的人,如何作出这样无礼的事来!”直思量到明,流水早早的穿了衣服,到了後边书房里把金华叫将起来,金华急忙穿上衣服把门开开,阎氏气气喷喷的到了屋里坐下,遂把梦中的话一五一十说了一遍,金华听了只唬得胆战心惊,便假假的支吾说道:“这是没有的事,为儿焉敢作此无礼之事。”阎氏亦想道:“梦中的事一情一谁知是真是假,倘然没有此事的时候,岂不屈了我儿么?”见金华说了这话,也就不究问了,这且不题。
却说韩氏与刘氏次日清晨起来,梳洗已毕,韩印亦从西楼出来到了前楼上,闷闷的坐在椅子上并不言语,刘氏问道:“丈夫为何面带忧容?”韩印著急道:“你那里知道。”刘氏见他这般著急,也只疑他有别的心事,遂不再问。韩氏见哥哥不快,又这般著急,也只胡涂过去。韩印坐了多会,见妹妹在此,梦中的言语不好与刘氏提说。韩印遂起身下楼来,满院中踌踌蹰蹰的闲步,心中疑疑呆呆,千思万想,只觉走著也不好,站著也不好,刹时间把心里聚成一个大馒头模样,甚是不快,不得已将刘氏叫了一声,刘氏连忙答了下楼,走到韩印面前,刘氏道:“不知丈夫有何事唤妾?”韩印道:“且到西楼上去,我细细的说与你听。”夫妻二人一齐上了西楼坐下,韩印歇息了一会,遂把梦中的言语细细说了一遍,刘氏拍掌说道:“大奇大奇。”刘氏也把梦中的话说了,也把韩氏梦中的话说了,韩印听罢,真也出奇的紧,怎么咱三人皆作一样的梦哩,刘氏又把韩氏唤了一声,韩氏到了西楼坐下,三人又把梦中的话整理了半晌,个个说的字字相透。刘氏道:“此事可考证,咱姐妹二人且看看这两个丫头的身是真是假。”韩氏心中早已知道一自一家的一女一儿有了形迹,到不曾留心在娇娘身上,遂连声答道:“这便使得。”二人走下楼来,到了後楼,只见俊娥和娇娘正在那里呆呆的坐著,脸上带了十分忧容,手托著腮儿,不住得长吁短叹,见了母亲到来,各人立起身来,刘氏是个心粗的人,素日那里留这一番心,如今留心将娇娘一看,便见这娇娘的肚子里边就比怀著一个大西瓜的一般,嘴唇也不似从前红润了,口心微微的喘吁吁的直不断,心内老大著忙。又把俊娥一看,与娇娘一般得光景,韩印已明白一自一已的一女一儿了,再把娇娘细一看,觉比俊娥还显些形像。韩氏与刘氏看了个个大惊失一色一,只半晌并不言语,俊娥与娇娘叫了多会方才醒来,丫环旁边低低说道:“姑娘们不好了,那话儿反了。”俊娥与娇娘心中早已猜透八九,暗暗的照著丫环摆了摆手,丫环会意,也就不说。却说韩氏与刘氏醒了半晌,遂把梦中话儿说了一遍,又问俊娥娇娘怀胎的根由,俊娥与娇娘料难以推托,只得把正月十五观灯与正月十六俊娥来作生日同宿的事从头至尾说了一遍,二人又把盟誓的话与金华留下的表记说了一遍。刘氏与韩氏听了心中辗转多会,两个遂走下楼来,到了西楼和韩印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韩印埋怨刘氏道:“你这个老乞婆,管教的好一女一儿!”刘氏一肚子气正没处消,又见韩印报怨这话,那里容他,况且韩印素日又是畏惧他的,话不投机便扑的一头撞去,把韩印撞了个满怀,韩印吓了一个棱证,遂满口陪侍道:“一爱一妻何必这般著恼,有话慢慢商议,为夫的就说了几句暴话也不过为得心里著急。”刘氏见他服软,合了一自一已便意,又连声骂道:“老天杀的!你说你著急,我比你还急哩。”又扑扑的撞了两头,韩氏上前扯了半天方才劝开,韩印得了空儿便急忙跑下楼来,独一自一寻了一个洁净屋儿,一溜钻在里头,悄悄的藏在里边,尤怕刘氏赶来,找了一个棍儿,把门顶上,两个眼儿不住的陆花花从门缝里往外偷瞧,瞧了半晌,不见赶来方才心中定了神,睡在床上,见老婆竟不赶来,一自一已便得了多大造化,那里还敢再作模样哼上一声哩。这却不题,却说刘氏与韩吵打,被韩氏劝开,又见韩印下楼去了,十分的气儿还没消得一半,有心赶下楼来再和他撕打一气,消消闷气,怎奈有韩氏来解劝,还有几分怕韩氏笑话的意思,也就不往下赶了,无奈只得呆呆的坐著。坐够多时,韩氏见他气一色一渐退,遂慢慢和刘氏计议道:“事已至此,便气杀也是枉然了。”刘氏道:“依姑娘有何主意?”韩氏道:“常言说的好,是姻缘一棒一打不散,咱们一女一儿已经有了这样丑事,身中怀了胎孕,若依妹妹的主意不如把这两个妮子许了金小官人到也爽当,天大的丑事一概全遮掩过去,况且又有梦中的吉兆。”刘氏点头道:“到也是的。”刘氏道:“这事怎样的题法?”韩氏道:“这事不要张明,须得咱姑嫂二人与阎氏从首至尾晓他知道,料他再无不从之理。”刘氏道:“使得,使得。”二人商议得当,韩氏道:“这事还得与我哥商议商议方才落实。”韩氏遂别了刘氏走下楼来,寻找韩印,各楼上寻了半晌,不见踪影。韩氏走下楼来,楼角旁边一间小房却关得十分紧甚,用眼往里一看,却在床上卧著。韩氏叫了几声,韩印只当是刘氏又来吵闹,便只是不应,及侧耳细细一听,却是妹妹的声音,遂落下胆来,慌忙起来把门开开。韩氏进去遂把这件事一情一说了一遍,韩印无奈只得连声应答了几句。商议停当,兄妹二人依旧同到西楼,又和刘氏说些应许的话,刘氏又到後楼与娇娘俊娥说了。娇娘与俊娥听了这话,心中喜得痒痒快快,口里虽无甚言语,二人不住将头点了几点,刘氏会意,又下来到西楼同韩印韩氏说了,两家人儿俱各商议停当,许琴瑟偕老的主意。要知金华独占双妻的好事,俱在下回分解。
第十回 洞房里重整恩爱 牙床上再弄风流
话说韩氏、刘氏、韩印大家商议停当,韩印道:“这事不用张明,较著还得你二人偷偷的和阎氏说知此事方才雅然。”韩氏与刘氏点头道:“这个一自一然,不消说的。”这且不题,再说阎氏得此异梦,心中甚焦燥,及问儿子的端的,儿子又不肯实说,一自一已思想道:“若果有此事,坏了人家一女一儿的名节,岂不伤了伦理么?”左思右想,心里总不实,欲待往韩印家来与刘氏说说,又恐惹出是非,又想道:“两家的一女一儿娶来与一自一己儿子为妻,这韩印如何肯依?”想了两三个时辰再没一条门路,便闷闷的磕睡在床上不题。
却说刘氏与韩氏二人换了衣裳出了一自一己大门,到了金华门口,将门拍了两拍,金华的原子出来,把门开了,原子问道:“二位奶奶有甚么事一情一哩?”刘氏便假说道:“特来和你家奶奶借件东西。”原子也不解其故,便糊涂应了两声,慌忙跑到楼上与阎氏说知,阎氏听说,把一腔的忧容去了四五分儿,慌忙整整衣服出来迎接。三人到了楼上,各道了几个万福,分宾主而坐。阎氏取了寿星眉的茶来斟了三杯,先奉于韩氏一杯,又奉于刘氏,一自一己也把一杯陪著,刹时茶罢搁杯,阎氏问道:“不知二位有何事前来增辉寒舍?”二人答道:“到此贵宅有一件心腹事特与尊嫂商议。”阎氏道:“既然如此,尊嫂与尊姑何不齐来领教领教。”刘氏走到楼门口往四下一看,却一人也没有,回来坐了,又把阎氏唤到面前,伏耳低声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阎氏把手往桌上一拍,道:“真也出奇,你这梦与我的俱是一样,我因为作这一梦便早早的起来,把我儿子追问多时。我又想了想,梦魂中的事一情一,谁知是真是假,所以我也就不问了。刚才我到有心往咱那院里和尊嫂说此异梦,又想了想,恐怕尊嫂见怪。如今尊嫂与尊姑到此说这始末的事一情一,我心到有十二分的愿意,不知二位果然应承否?”二人道:“事已至此,还有甚么改头哩。”三人从新又见了礼,彼此说道:“如今是一家人了,不必谦辞,以後俱以亲家称呼。”新亲家说了半晌话,刘氏道:“此事一情一速办成婚要紧。”阎氏道:“这便使得。”刘氏与韩氏别了阎氏,到了家中与韩印说了。韩印见事已定归,说也有笑也有,一自一己亲一自一择了吉日,于月十九日传柬,二十九日成婚,择停当吉期,大家又欢饮了半晌。娇娘与俊娥只在楼上住了一天,乐的连饭也没吃。刘氏与韩氏终是痛一女一儿心胜,便一齐到了楼上将成婚之事与他两个说知,娇娘与俊娥听了心中喜作一团不题。却说金华的母亲阎氏妈妈见与儿子说成婚姻,心里不胜喜,把金华叫到面前,一一对他说知,金华口中假装半吞半吐,心中喜得如花开一般,这也不题。却说日复一日,到了五月十九,阎氏叫娘家的兄弟,名叫阎路,为人办事爽利,又是一个武生,遂当作保亲的媒人。这一日三亲家彼此传了柬,柬上又写著二十九日成婚的日子,大家忙了一天不题。
却说光陰迅速,这日乃是五月二十八日,阎氏著阎路办了娶亲的礼物,到了晚间二更以後,金华穿了一身纱罗衣服,又兼人物聪俊,乘了彩轿,一班鼓乐连天,真乃热闹。到了韩印门口,韩印迎接在这堂楼,一下大开筵席。直闹到三四更天气,方才撤了筵席。後楼上好几个丫环挽著娇娘俊娥上了花轿,金华谢亲,也上轿,到一自一己门口下轿,新郎在前,一对新一妇一在後,到了堂前,拜了天地,一一全入了洞房。天已一一交一一五更,彼此饮了一一交一一杯,众人忙乱的乏了,各各去睡。金华见众亲友去了,也出去到别处睡了。一夜无话,到了早晨,只见韩印的亲友与潘家的至亲和金华的亲戚,贺喜人等纷纷不绝,直到晌午大开筵席,众人大吃大擂,至晚方散不题。却说金华见众人散去,心中甚是欢喜,阎氏到了媳一妇一房中一看,只见似一对仙一女一一样,十分标致,婆媳三人说了一会话,阎氏也去睡了,金华进得屋来,将门儿关上,娇娘与俊娥不住的掩面相笑,金华偷眼一看,只觉比从前更俊了一些,心中怎不动兴,故意的走到娇娘前,道:“你是那个?”娇娘回言笑道:“你不认的我,我却认得你这个东西哩。”金华笑了一笑,遂与娇娘亲了一个嘴儿,又转脸儿故意问俊娥道:“你有何事,到在这里?”俊娥道:“你这个好戏的,见识到也有些,分明是被你掇哄了来,故意还作张志。”金华戏道:“从前那一遭儿算我哄你,这今夜可是你一自一己送上门来,你还怨谁?”说罢便将灯儿端到旁边熄了,把俊娥搂到怀中一抱,只觉身子比先重了好些,忽想起已有了身孕,便不忍得使力搂抱,遂轻轻的把俊娥放下,又把娇娘一摸,娇娘微微的笑说道:“你不用摸,今夜俺二人要管你个够,省得你像个喂不饱的狗一般。”三人一齐脱衣上床,彼此又把别後想念的心中诉说一遍。金华此时神一情一荡荡,欲火滔滔,就比入了迷魂的相似,遂把俊娥与娇娘身上摸时,恰似年鱼肚皮一样滑溜,怎不动火。把俊娥搂在怀中,用手将一|乳|一頭一摸,高高一对扶手,金华腾身而上,似火热的陽物照著俊娥的陰一户乱弄乱塞,那里一时弄得进去,弄了半晌方才紧紧的把这个粗大的东西填在里头。俊娥一婬一水渐流,其中微觉滑溜,金华便任意抽送,抽到一两个时辰方才大泄在花一心以上。俊娥这一夜又作出许多的娇态,被这陽一精一一泄,便浑身快话无比。娇娘见他两个干完,遂把金华扯起,娇娘说道:“你二人弄得这般热闹,我实在眼酸。”金华搬过娇娘的脸儿亲一嘴一道:“我的娇娇,你且少等一会,刚才泄了,这陽物不甚坚硬,怕弄不快活我的娇娇。”娇娘只得赤条条的坐在床沿等候,住了一会,金华从俊娥陰一户拔出陽物,仍似铁硬一般,俊娥用汗巾将两个家伙都撒得干干净净,俊娥又把陽物捏弄多时,不舍得放手,娇娘道:“怎么还弄了么?”金华起来把娇娘摸著道:“你不要心急,我过来和你来干哩。”遂把娇娘的身子搂在怀里,似一块绵花瓜子一般。娇娘又把金华的陽物便腚〖月垂〗一坐,就像一根热棍儿直直的立著,急忙转过脸来,扭过身来,用手把陽物拿著摆弄,心中喜得如刺。金华欲火烧身,把娇娘腿儿拍开,陰一户中一婬一水直流,把一个五寸多长的东西往里一入,唧唧有声,早已连根进去。娇娘又装出些娇声婉转,引得个金华心神不定,住了多会方才浅抽深送,急出缓入,到了一情一浓之时便著实大抽大送,一连入了五七百不止,方才纵意大泄。娇娘口中唤了多少的快活,事毕三人又说了些戏话,因玩耍得乏倦,一齐入在纱帐里,彼此相搂相抱而寝不题。到了次日,便早早各人起来,梳洗毕,三人各一自一相对而笑,金华走出门来,原子逢见也是笑,丫环见金华也是笑,原子丫环也是二人笑。
话休烦叙,再说他三家後来的事体说与看官听。却说一自一五月二十九日,日月如梭堪堪过了月余,三亲家同居一处过活,俊娥与娇娘到了十月生产,娇娘生了一对双生儿子,俊娥生了一个儿子,三亲家大小人等无不欢天喜地。韩印遂起了三个名字,把娇娘生的儿子一个叫做韩成嗣,一个叫做金克昌,俊娥的儿子叫潘禧後,三家皆有接续。金华待了一年又进了府庠。再说原子、丫环诸日眉来眼去,韩印看出破绽,又将丫环许配了原子不题。後来金华夫妻偕老,三个儿子各整家私,真是古今罕有的一件奇事者。因其一婬一不败伦,乐不伤雅,诸事皆一自一风流中有本分,快活中有固然,其事非诬,其人可考,作之者有羡慕不已之心而传之也。有一诗遮其偷一情一之丑云:
莫笑韩潘一女一娇娃,前生造就配金华;
始虽野骛终桃夭,生子续嗣更堪夸。( 春灯迷史 ./28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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