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被潜了》第 16 部分阅读

    都是他的钱,我这一路上看着心里血嗞嗞的往外冒,苦着脸问:“花了多少了?你算算,给我个总数。”
    他愣了,脸上有一瞬的苍白,垂着眼说:“不用。”
    我这人爱小便宜,但是偏偏良心可耻的未泯,注定没占人便宜的命。虽然他这么说,我也还是很坚持:“不行,亲兄弟明算账,何况我只是你嫂子呢。”
    他张嘴还要说什么,老妈就已经回来了。
    我们脸上又都堆上了笑容,起身往外走。
    老妈呆的第四天就要回去了,说是不想耽误我们上班,其实真实原因她知我也知。不过黄毛的人和财她还是比较满意的,也没再说让我回去的事情,我很是窃喜。只有黄毛挺落寞的,居然不带客套的一再挽留,把我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最后老妈还是带着战利品走了,站在学校门口,我和肖雪把她这几天买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黄毛的车子恰好出了毛病,肖雪就说:“你们在这等着,我去叫辆车。”
    我就一手挽着老妈一手挽着黄毛站着等。
    肖雪很快就从路对面跑回来了,带着古怪的表情:“这里是单行道,车很快就绕回来了。”
    接着看了看挽着两人的我,低声提醒:“记得淡定。”
    难道她怕我妈走了我会哭??
    = =
    这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盯着宝塔的出租车很快开了过来,在我们面前停下。
    我招呼:“把这个箱子放车后座,袋子我们拿着……”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下来的那个衣服笔挺如新,目光清冷如井的人是宋子言。
    我僵住了,黄毛也僵住了。
    只有我妈一无所知,提起地上的袋子往车边走。
    我极慢地转头看了肖雪一眼,这才发现她脸上古怪的神色原来是同情……
    对我……深深的同情……
    潜规则之戒指
    我赶紧就松开了本来挽着黄毛的手,立正站好。
    其实除了我妈,我们三个人都是立正站好的姿势,只有我妈无知者无畏弯腰提起了东西。宋子言也走了过来,跟不认识我们似的也拿起了东西,往车边走。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他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黄毛坐在前面,我,老妈,肖雪坐在后排。
    车内气氛很诡异。
    老妈再次无知者无畏,瞅了瞅宋子言,恍然大悟:“女儿啊,我一直还怀疑你是雇了个这么好的女婿给我看,现在终于是完全相信了。这大城市好苗子就是多,连个开出租的都这模样。”
    我跟肖雪无言以对,只能苦笑。
    老妈再看看宋子言,更是感慨万分,还拍了拍副驾驶座上的黄毛,语重心长:“小苏啊,看来你还得继续调教,这气场上还是差了一截啊。”
    偷觑中,那一句“小苏”一出口,宋子言的脸顿时也黑了一截……
    终于是到了车站了,我们几个下了车,大气还没来得及出,就看到宋子言也从车里下来,对着我妈说:“我送你们上车。”
    老妈再度摇头感慨:“果真是河蟹社会,连服务业都这么河蟹了!”
    服务业是否河蟹我不知道,反正回头我是注定要被河蟹了……
    火车轰隆隆的,载着老妈河蟹的离开。
    站台上只剩下心怀鬼胎的我们三个,还有“冷若冰霜”的宋子言。
    肖雪左右看了看,打了个哈哈:“你们先聊着,我去下厕所。”
    很没义气的尿遁了……
    黄毛来回看了看我们,张了张嘴,却又沉默,最后也随便找了个理由飘了。
    受众面积越小,压力越大,只剩下我苦哈哈的站着。最后我实在顶不住这精神压力,挤出干笑两声:“嘿嘿,没想到总经理还有兼职呢?”
    这笑没维持下去,因为宋子言的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
    我缩回脑袋,继续鸵鸟的站着。
    过了很久,人声鼎沸中却依稀听到他叹了口气,带着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卿,到底是你实在太笨还是我太失败?”
    当然是后者?!我抬头正要回答,看到他尤带着愤怒的小眼神,只能继续当鹌鹑。
    “算了。”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跟我来。”
    我“跟”着他到的地方是这里一个有名的大商场,这刚一走进去,就被里面金闪闪的刺痛了眼睛。
    我之前一直对女的为什么对这些首饰如此着迷不解,可是看到那商场透明柜台里一个个闪耀着光泽的东东,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太想要了!!!
    在一个专柜前,宋子言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停下,说:“挑一个喜欢的。”
    我看着里面一个个向我挥着小手绢的戒指,心痛的问:“只能一个吗?”
    宋子言的脸又变黑了,我赶紧低头就选。
    这个很好看……可是旁边那个也很漂亮……可是上面那个也很别致……
    多种选择就是没有选择,我现在终于悟了。
    无论选哪个都是心痛,遗憾!
    于是我挑了一个最安全的做法,对着那柜台小姐说:“把最贵的给我看看。”
    宋子言看了我一眼,表情很无语。
    柜台小姐很快拿了出来,红绒的小盒子,里面是喜人的小戒指,我正要捏出来,宋子言却淡淡的来了一句:“我来。”
    他修长的手指捻起那枚戒指,一只手握住我的左手,缓缓的把戒指带了上去。
    我看着他低头认真的清俊模样,左手中指一阵酥麻,像是一道雷从指尖一直劈到了天灵盖,忍不住结结巴巴:“你……你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他瞥了我一眼,警告:“如果你再说出什么傻乎乎的话,我可以保证,你的下场会很惨烈。”
    什么下场不下场的,我都懒得理会,心里狂喜就已经汹涌的很惨烈了。可是还是不太敢相信,依旧问:“你这个意思是……那个意思?”
    他不明所以的“嗯”了一声。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你不说我怎么敢相信啊!
    我拉着他袖子,不依不饶:“是……那个意思吧?”
    他嘴边噙了一抹笑:“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乐颠,恨不得站在柜台上双臂大张,迎风长叹:“i’m the king of the world。”
    不过还是小心求证:“你……知道我心里想的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吗?”
    他脸黑了:“只要你脑子正常,就肯定是那个意思。”
    我侧头想了想,我脑子虽然比一般人稍聪明一些,但是绝对正常。
    于是接着乐颠。
    那柜台小姐也被我们的意思论乐颠了,满脸都是揶揄的笑,还是不忘生意:“既然你们选好了戒指,请到收银处付账。”
    宋子言拿出信用卡,那位小姐好心的帮我们去了。
    我乐呵呵的看着戒指,趁着旁边没人,偷偷的问:“宋子言,我能偷亲你一下么?”
    他怔了怔,居然也一本正经的回答:“可以。”
    ……
    可惜那好心姐姐动作太快,一转眼就回来了,这偷亲就拖了下来。
    不过心情依然很好,一路傻笑着到了家,进了门,宋子言脱了外套就坐在沙发上。
    我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多趟,发现他什么都不干,只是在沙发上坐着,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小心肝一跳,看他这有点追债的眼神,难道是……后悔了?!
    我赶紧把左手往后面藏起来。
    “过来。”他发现了我的举动。
    我瘪着嘴磨磨蹭蹭地过去。
    “拿来。”他接着说。
    我装傻:“什么?”
    他抿嘴:“刚刚店里的东西。”
    我泪了:“非要吗?”
    他点头,毋庸置疑。
    幸福果然是暂时的,接着都是虚空。我眼泪汪汪的就要褪戒指。
    他疑惑看我:“你在做什么?”
    还不是你出尔反尔么,我哀怨看了他一眼,愣了愣,他的脸再次黑了:“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
    ……认真想了想,我终于悟了,既然被偷亲的主主动要求,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许久之后,等到气息平复之后,我看着天花板总结经验教训。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所以这个教训是惨痛的。
    第一次主动的肉体接触,勇气可嘉,可是依然逃不过最后被压倒的命运……
    大学最后一道程序,拿着毕业证学士证穿着学士服照毕业照。
    或许是大学毕竟已经是一个小社会,不如小学中学那种纯然的感情。也或许大四这一年的奔波,让人人心脏外面都多了一层的壁垒。
    所以尽管人人的怅然,憾然,留恋。
    可是没有人哭。
    只是疯狂的拍照。
    我们全班,一个宿舍,几个知交好友在学校凶猛的拍照。
    门口,食堂,教室,操场,连宿舍的厕所都没放过。
    其中最经典的一张就是我们一个宿舍六个人齐齐手指太阳曰:“这是个动词。”
    虽然照片没有声音,可是那六张脸上活色生香的猥琐表情,传神的表达了这个意思。
    照完了相,大家也各自走路了,我们在校门口送了一个又一个。每送一次,送别的人就少一个。送完第四次,就只剩下我和肖雪往回走。
    一阵沉默后,她开口:“我也要回去了。”
    肖雪决定回去,不止是工作辛苦,而是忽然厌倦了。
    她家族在家乡那片儿,怎么也是呼风唤雨一地位,而她又是在家里呼风唤雨的主。在这里工作撑不到也饿不到,可是依着肖雪的性子,刚开始看看人脸色还行,等到热情褪去的时候就厌倦了。职场上的排挤,人际关系,利益为主让她很是厌倦。用她的话就叫,她没我那么好运气,刚巧遇到一个罩着她,让她享受工作远离打击的,所以干脆就不受打击了,回去打击别人去。
    我明白,当一个人可以做天鹅的时候,没几个人愿意做海燕。
    由海燕变天鹅的转换,是明天下午四点的车票。
    我和宋子言去送她,她的东西大都托运回去了,只剩下零碎的东西由宋子言开车带来。
    在站台上等着,还想没心没肺的笑,努力没心没肺的笑。
    她看着我手上戒指,一如既往开玩笑:“诶,现在怎么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什么时候弄个人造宝宝,记得认我当干妈。”
    我点头:“放心,你这份压岁钱是省不了的。”
    她贼兮兮凑过来:“你孩子是我干儿子,那老宋算不算我干老公?”
    我恍然,也贼兮兮凑过去:“那你也眼光毒着点,我可不想将来我干老公带不去。”
    她安慰我:“放心,我眼光可没老宋那么差。”
    这厮又拐弯损我。
    我很想损回去,可是看着她那张着四年来我居然还没看腻味的脸,嘴一动,眼泪却先涌上来了。就擦了擦眼睛:“靠,这火车站风沙怎么还这么大呢。”
    她也抹了抹眼睛:“沙尘暴呗。”
    我们俩谁也没哭,就是争先恐后的抹眼睛。
    最后火车终于到来,放下手的时候,我们就是俩兔子。
    因为是过路车,不能久留,她挤了上去,我还站在下面。
    我知道她的座位靠窗户,靠着我站着这边的窗户。
    可是一直到火车轰隆隆开走,连尾巴都见,她也没在窗户上特不舍的跟我挥手告别。
    应该是来不及,因为她也和我一样在哭,所以没有时间。
    宋子言胸口都被我哭湿了一大片,很久之后,他才摸摸我的头发说:“好了,回去吧。”
    我们牵着手一起回去,离开这个拥挤而感伤的地方。
    从小长大,遇到的人越来越多,离别的时候也越来越多。
    从第一个年老长辈的去世,那时还不知道什么叫死亡,懵懵懂懂的拉着妈妈的手站在灵堂上看照片里那熟悉的面孔。到后来离开人越来越多,别人离开自己,自己离开他人。慢慢地,越来越麻木,越来越习以为常。
    可是总是有一些人,让人这么舍不得。
    幸好还是有一些人,不会轻易的离开。
    人潮汹涌中,我轻轻握了握宋子言的手,他似无所觉,可是更紧的力道从手上传过来。那么紧,手上戒指隔得都有些疼,可是嘴边还是忍不住浮起了笑。
    潜规则之御姐
    到了六月中旬,公司开始繁忙起来,因为正好是半年的时候,各种报表,半年会,结算都在进行。经历了几乎是地狱的一个星期,终于尘埃落定之后,幸好还有一场酒会做为回报。
    酒会不重要,重要的是酒会上大家半年的奖金!
    而对我,还有另一层意思,转着手上的戒指,我觉得应该去炫耀炫耀。
    公司是宋子言的,我怎么也算是个未来公母,应该让他们清楚清楚,应该来巴结巴结现代妲己我,我也好尝尝呼风唤雨的滋味,最好也能赚点外快。
    打着这样的主意,我早就开始了准备。
    一套美丽的小礼服,平时我绝对是去试穿无数次也不会花钱买的。可是为了这个机会,我把牙龈都快咬破了,才狠心买了下来。小礼服配上我以前望而却步的细细高跟鞋。在镜子前转了一圈,嗯,除了肚子有点鼓腰有点粗胸有点校,其他还是很满意的。
    还刻意画了挺浓的妆,从宋子言看到我时错愕的表情,我觉得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只是走路有些不稳,正常步伐都走不好,一瘸一拐的。
    我抓着他胳膊走得歪歪扭扭,还不忘争取权益:“待会有舞会,嘿嘿。”
    他“嗯”了一声,就没了下文。
    以他的智商,我很难跟他来间接那一套,于是就打开了天窗:“呆会你来邀请我跳舞吧。”
    他问:“你会跳?”
    我想了想,诚实的摇了摇头,可是在众目睽睽下灯火辉煌下,和自己稀罕的人跳舞太偶像剧太浪漫了,我继续不屈不饶:“那你也能带着我啊,不就是俩人来回走两步吗。”
    他顿了顿,似乎有所动摇。又看了看我脚下七厘米的高跟鞋,还是坚决摇了摇头。
    我怒,正要再劝解,会场大门已经近在眼前。
    一起到了会场,里面布置的大方而又华丽,公司同仁大都已经到了。宋子言走过去有不少的人打招呼,我在后面跟着,别有心机的死劲举手抬爪撩头发。恨不得手上标个红色的箭头,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好几个女同事都惊呼:“哇!好漂亮!”急问:“哪买的?”很向往:“将来xx如果能送我这样的戒指就好了……”云云。可是她们惊呼急问很向往之后就完了,虽然虚荣心有一小部分得到了满足,可是最重头的“谁送的?”这句没一个人问。这让我以后作威作福收取贿赂的期待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我悻悻然坐到副食区,吃东西发泄。
    卫生巾姐姐刚巧也端着盘子过来夹点心,看了看我的手上的戒指,也没惊呼也没问,只是很有禅意的摇头叹气:“爱情来得快也去的快,对女人而言,只有一样东西是永恒的。”
    我嘴里嚼着东西,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说出口:“那就是卫生巾,从懵懂少女到你垂垂老矣,一直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不抛弃,不放弃,每当你需要的时候,它就躺在超市里静静等待着被你利用,即使暂时这个超市找不到了,下一个超市也会有。这是多么稳定而规律的存在,守护着你,守护着你们一月一次的约定……”
    我实在是嚼不下去了,端着盘子灰溜溜的转到小角落,刚巧看到黄毛也端着盘子在角落的花坛上吃着。
    记得第一次迎新的时候,也是吃的时候遇到他们俩,这次居然也是。几个月的时间,似乎什么都没变,其实已经经过了这么多,不禁有些唏嘘。
    于是走过去,轻踢踢他,他正专心致志的吃着,抬眼看到我,然后往旁边挪了挪,留下位置给我坐了下来。院里里有清风有明月,稍远一点有华灯有美食,夫复何求!
    我们一起吃着,吃了一半我忽然想起来,这一盘子下来估计肚子就更凸了,赶紧停了。可是看着这半盘子的美食,实在不舍得扔。就塞给黄毛:“替我吃了。”
    他看了看我,也没说话,就接了过来。
    看着他的样子,我很是欣慰。
    都说嫂子和小姑子是仇人,和小叔子是亲人,宋子言没有妹妹,但是就黄毛来看,此言至少有一半是真理!
    手托着腮帮子,我温柔看他:“放心,以后嫂子会疼你的。”
    他正吃着,抬眼看着我笑了笑,可是眼光在落到我手上时,黯了几分。
    我顺着他目光落到我左手的戒指上,忍不住摇摇手炫耀:“漂亮吧?”
    他收回视线,眼睛落在膝上的盘子上,点了点头。
    一个个都这样,我怒了:“快问我是谁送的?!”
    他抬头,我身后的灯光倒映在他眸子里,像是落在湖里的月光,细细碎碎的荡漾,清冷哀伤,我看得有点呆。
    他一笑,嘴边也是似乎能随风飘散的弧度,不过依然循着我的话问:“那是谁送的?”
    我满意点头,摆出骄傲的语气:“总经理送的!”
    他眼脸垂了垂:“嗯,恭喜。”
    本来想着很爽的事情,真说出来了,反而觉得自己有点过分,甚至觉得很是鄙视。
    看来仗势欺人这技术活,我还胜任不了。
    叹了口气,我看他:“看来我真不是做狐狸的命。”假不了虎威。
    他却没看我,眼睛看着院子里的灯光,声音喃喃的好像自言自语:“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他,总是知道自己要什么,然后去争取。而我每次都是慢那么一步,等到明白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来不及……”
    我顺着他目光往回看,正是站在众人中心的宋子言。再看看黄毛寥落的眼神,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同情,或许私生子这个角色是够伤感的。
    于是就安慰他:“没事没事,总会有机会的,就算没机会咱也能创造机会。”
    他苦笑:“是吗?”
    我郑重点头,斩钉截铁:“你看我诚实的小眼神儿!”
    他看着我努力睁大却依然不大的眼,脸上终于又绽放了一朵笑。
    耳边已经传来了舞曲的声音,我站起来拍拍土又把他拉起来:“把我搀过去。”
    他也起了身,我这才能保持仪态万千的往那边挪。
    刚走到人群边缘,人声却逐渐静了下来。
    开始只是门边的人,转头朝门边看,后来是接近门的地方,渐渐的,像是瘟疫一样无声息的传播,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向门边。
    没有人说话,大概所有人都在想,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人。
    不是漂亮,不是女孩,是美丽的女人。
    不是因为她波浪卷发,不是因为她明艳的脸,也不是因为让人想入非非的身材。
    而是一种风情气质,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发光体,天生就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攫取所有人的呼吸。
    有些人让人连嫉妒都不能,只能羡慕。
    如果说医院那个子涵是温柔月光,皎洁无暇,那么这个女人就是太阳,明艳的让人挪不开眼。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礼服,忽然觉得自惭形秽,像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东施遭遇了蹙眉的夷光姑娘。
    可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在公司内部的酒会上出现?
    如果是走错门了,那……公司的女同事未免太不幸了,而公司的男同事未免也太幸运了!!
    可是这个女人显然不是走错门,因为她一步步的朝宋子言走过去,在他身边站定,轻笑着说:“爷爷说的,如果你不在家,肯定就在这里。”
    我的心提得老高,她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很威胁了,现在这么大只美女和我男人站在一起而且这么熟稔的态度,我觉得呼吸都有点紧。可是这个女人气场太强大了,女王一般,我连跑过去昭示势力范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站在这里目不转睛的看着宋子言的反应。
    他转头来看了看我,很快的又转回去,对那个美女说:“欢迎回来。”
    我觉着心开始往下沉。
    那个女的也跟着他视线落在我身上,笑着问他:“她是谁?”
    没等宋子言回答,她的视线又落在了我身边的黄毛身上,很是惊喜:“小杨!”
    黄毛笑了笑,不过脚下没有动,也幸好他没动,我这身上有点虚,估计他要是一动,我整个人都得倒。
    宋子言有些冷淡:“这是我公司的酒会,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那美女又跟他说了些什么,大约是不肯走。趁着这个机会,我低声问黄毛:“这人是谁?”
    他也低声回答:“我姐姐。”
    我这心一下子定了,敢情是我小姑子or大姑子,怪不得一见面气场就不对。可是这种仇人也比我原本想象的好一千一万倍,我轻咳了一声,整了整仪容就要款款走过去。
    还没往前走,就被黄毛拉住,他定定看着我,眼里有些挣扎:“秦卿,我有些事告诉你。”
    我疑惑看他,不过他那吞吞吐吐的模样让我很不爽,他老哥是要什么都予取予夺,而他就干什么都磨磨唧唧,难道私生子就没人权了么?!怒其不幸哀其不争,我皱眉:“你想说什么就说,想拿什么就拿啊!”
    我这句话立竿见影,他眼里不挣扎了,坚定一片:“这个人是我姐姐……总经理是我姐夫。”
    脑子里轰然一个大雷,我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还是混乱一片,抓着他问:“我没听错……是姐的姐,姐夫的夫人么?”
    他点了点头。
    我再抓,抱着最后的希望:“没离婚么?”
    他摇了摇头。
    我回头,看着那边正在说话的一对璧人,彻底怒了!!
    卫生巾姐姐说的对,相信爱情还不如相信卫生巾,至少后者钱就能买来真货!
    我还以为我这次终于选对了,没想到我连个第二志愿都混上,根本就是人家上完了正规课之后充电的夜校!是不正规的,是没名分的,是做替代的!!
    我还又求爱又互爱的,原来根本就没爱情可言!
    我算是真的瞎了狗眼了,糊里糊涂的就成了小三,难怪这厮别说承诺了,连个爱字都不放,原来是这个意思。
    事关原则人品,这个时候如果再能忍过去,我就不配是八卦女,不配骂猥亵男,不配做我彪悍老妈的女儿,不配做无良肖雪的朋友!!
    于是我甩开黄毛的手,气势汹汹的走过去。顺便还拿了侍者托盘里的一杯酒,顺便又拽了他胸前的一块白色方巾。
    走到正说着话的那两人面前,先对着那美女客气的笑了笑。意思是虽然你比我漂亮了很多,但是被这个男人骗这一点,咱们的命运还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再把方巾塞到宋子言手里,他有些错愕:“给我这个干什么?”
    我对他嫣然一笑:“会有用的。”
    然后举着另一手的酒杯刷的泼了他一身。
    全场有惊呼有吸气,最后全部愣住。我悲壮的在全场人的注视中,转身往回走,一步步走得嗒嗒响。
    可是这哒哒忽然戛然而止,我一个没走稳,细跟一崴,整个人眼看就要亲吻大地母亲。身后一双熟悉的臂弯接住了我,我抬眼就看到脸上尤湿漉漉带着未曾擦干酒的宋子言。
    我迅速站直,抬脚一手一只鞋子脱下来,狠狠掰断了两个小细跟,又穿回脚上。宋子言带着怒意喝斥:“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冷笑,低头看见自己左手仍带着那枚戒指,真是讽刺,右手狠狠地把戒指褪了下来,往他脸上一扔,叉腰喊:“不干什么,宋子言你给我听好了,老娘不稀罕你了,以后爱让谁做饭做饭去,爱找谁欺压欺压去——老娘不奉陪了!”
    他不能置信的看着我,浑身紧绷,脸色难看得能把小孩子吓哭。
    哈哈,可是现在我不怕了!!
    毫不留恋转身,一步步往前走,虽然穿着没了跟的高跟鞋,虽然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看我是我从没有这么感到自己气场强大过。
    由内而外,由上到下,由头发丝儿至脚趾甲,丝丝散发的都是浑然天成的御姐气势!
    短短几秒钟,我就经历了由m到s的终极转化!!
    潜规则之【番外】
    这里是好梦正酣的凌晨五点多,地球另一端却正在拉开夜生活的序章。
    有些人按着自己的习惯,就忘了对方的作息。
    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话,却足以让一个清晨被扰醒的人消除掉所有睡意。
    宋子言点了根烟,只吸了几口,就在一边摁灭。
    烦躁。
    不仅仅是一早被手机吵醒的阴郁,那些错综杂乱的事情堆积在胸口。
    说不出的烦躁。
    干脆穿上衣服,关了门出去。
    或许是习惯成自然,等到头脑清醒了一些,才发现他无意中开到了学校门前。
    一路的行驶,胸口稍稍平复,打开音响里面是低柔的蓝调。昨天有两节课,晚上又看公司的资料看到凌晨,这时也不由得有些困意。合上眼,俯在方向盘上只想着稍稍歇一下。
    没想到竟然睡着了,直到一阵笃笃的声音把他吵醒。
    宋子言抬头,车外,一个女孩两根手指不停的敲打着他这边的车窗。
    已经是清晨,外面太阳已经老高,隔着灰色的车窗,能看到外面那个女孩其貌不扬,一身学生的装扮,气质也很干净,只是带着一副精神奕奕却又惺忪迟钝的表情。
    典型的睡眠不足,却又熬过头出奇兴奋的精神状态。
    霎时了然,学校外面就有几个网吧,学生经常有出去通宵上网的,这个应该也是其中之一。虽然是出于被逼无奈才在学校任教,可是看到这样的学生,宋子言本也是厌烦,只朝车窗摆了摆手,并不理会。
    可是显然那个人的耐性非常好,笃笃笃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
    宋子言不耐烦的按下一截车窗,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那个女孩已经拱起了手,眼睛眯出一个讨好的弧度:“这位先生,借我点钱吧~~”
    宋子言有些楞,难道这个……不是大学生?是那些据说很猖狂的骗子?
    那女孩看他犹豫,连忙抢白:“不用太多,只要五块就行!”
    只要五块……?国内的经济条件就这么差?宋子言眯起了眼。
    那女孩赶紧又降价:“不用五块,其实三块五就可以了,嘿嘿,你开这么好的车,不会这点钱都不借吧?”
    看着那双虽然下面有挡不住的疲惫灰影,却依然弯得很讨好的双眼。宋子言拿出钱包,掏出一张粉红钞票递过去。
    无论她是什么都好,别再来烦他。
    那女孩接了钱,一脸感激:“谢谢啊,好银!”还冲他伸了伸大拇指,才转头走了。
    看着她走开的身影,宋子言不禁摇头,居然真的是骗子,真是浪费她身上干净的气质。
    抬腕看表,已经是七点多,刚巧上午八点多第一节就有课。已经没有回去的必要,干脆再等一会,直接去上课,打定主意,宋子言拿出手机给田经理,交代一下,刚挂断就听到又有人在敲车窗。
    回头看,又是刚刚那个人。
    她手里拿了几个小袋子冲他招手。
    车窗再度摇下,还没等他不耐烦的开口,她已经把两个袋子塞了进来。他只能接着。手里热乎乎的感觉让他皱起了眉:“这是什么?”
    那女孩献宝似的:“一个煎饼果子,一杯豆浆!”
    又递过来一把钞票:“煎饼果子两块五,豆浆一块,一共是三块五。这里是找的九十三块钱,你要不要数一数?”
    他不耐烦:“什么意思?”
    女孩乐呵呵的:“这些东西算是我请你的,我算是一共花了你七块钱。”
    宋子言看了看她手中和自己一样的袋子,很无语:“你大街上借钱买早餐?”
    她听不出他的反讽,一阵小鸡啄米的点头:“昨天忘带钱,今天徒伤悲,幸好有这种好心人拯救我于饥饿之中,社会主义河蟹建设就是好啊!”
    听到她最后热泪盈眶的感慨,宋子言彻底无语了。
    幸好这女孩也没打算多聊:“我也要回去了,今天要补眠,大概明天晚上继续通宵,你后天在不?我还你钱。”
    宋子言不愿跟她多说,就随便点了点头:“好。”
    事实上他很快就抛诸脑后,直到十来天后又是上午第一节有课,他来得早了,经过那个路口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往后视镜里一看,一个女孩正在后面追着。还一边喊一边用力跟他挥手。
    停了车,摇下车窗,那人迫不及待趴上来,气喘吁吁:“终于等到你了!”
    宋子言觉得不可思议:“你每天都在这里等?”
    她诚实摇头:“没有,那天来了,可是你不在。后来我就隔两天来一次,隔两天来一次,想着如果半个月还遇不到,我就把钱给贪污了。”说完还嘿嘿奸笑两声,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过很快又苦下了脸:“今天是最后一天,没想到好死不死就遇上你了。”
    做为被她“好死不死遇上”的那个人,宋子言扯了扯嘴角:“真不巧。”
    她苦哈哈的还跟着点头,又问:“你有十三块钱没?”
    宋子言想了想,摇头。
    她脸更苦了,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二十的:“我也没零的,现在煎饼果子都收摊了,也没地方换。”
    她为难的表情实在太生动,看着她挣扎的模样,宋子言忽然很想笑,不过只是绷着脸没说话。
    她最终一咬牙,眼里放光:“这剩下的十三块钱算利息好了!”
    然后慢慢的,缓慢的,缓缓的,一寸寸的把手里的钱递了过来。
    宋子言看着她一点点移过来的手,再看着她不舍的紧盯着那二十块钱的眼睛,有些坏心的想看看自己收下这钱的话,她……会不会当场就流下几滴眼泪?
    不过他性格向来冷清,更没有跟人开玩笑的习惯,只是淡淡的说:“不用了,你自己拿着吧。”
    只这一句,她脸上瞬间绽放光彩,并且睁大眼睛:“真的?”
    宋子言点头。
    她急急地证明:“所以现在是你不要,而不是我不还喽?”
    既然这么财迷,偏偏刚刚还追着追着还钱。再看她现在睁着眼睛求证的模样,宋子言哑然失笑,又想占便宜,又想心安理得,抿了抿嘴轻笑:“是你要还,而我不要。”
    她迅速把钱就收回去了,眼睛笑得弯弯的,又朝他伸大拇指:“好银!”
    看着她弯起的眼睛,宋子言才想起来,自己怎么认得她。他绝佳的记忆似乎只在别处,对人对车子对这些社交上的东西,没有一两次的交道他鲜少能记得。可是刚刚一眼就认出了她,大约是她这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自以为小聪明式的狡黠的笑。
    可是看着很笨拙,可是不阻碍让人看得很愉快,愉快的很想欺负欺负……让她明白其实她真的有够笨……
    这个反常的念头,让宋子言有一瞬间的怔忪,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依旧是淡淡的:“还有事?”
    她摇头:“没事没事,你去忙吧。”从车窗上扯下,站直了身体。
    宋子言也收回视线,刚升上车窗,却又听到车窗笃笃的敲打声。
    果不其然,又是她。
    她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小瓶子,递了过来,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我还是觉得不舒服,呃……这个是木糖醇,我前天刚买的,才吃了几颗而已,就当还钱吧!”
    宋子言有轻微的洁癖,在吃这一方面尤为严重,可是看着她手里的熟料瓶子,再看看她坦然而期待的脸,却点了点头:“放下吧。”
    她放下来,这才满身轻松的走了。
    宋子言却没有立刻启动车子,只是看着静静在那边的温暖的一团黄,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伸手拿过来,打开盖子倒出一颗放在嘴里。
    柠檬淡淡糯软的香甜溢满口中,带着新鲜的薄荷清凉……
    自己也对自己的动作感觉莫名其妙,笑了笑,接着把瓶子放回去。
    转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在路边走过,宋子言开了车门下车,原本和同学连了一晚cs的苏亚文看到他高兴的走过来:“三哥!”
    宋子言这才想起来他学校也在附近:“通宵上网?”
    苏亚文求饶:“你可千万别告我妈去,对了,我听我妈说你现在被奶奶逼着在学校任教,不打算回美国了?”
    宋子言点头:“没这个打算。”
    苏亚文沉默了一会儿,又( kao!被潜了  ./3209/ )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