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女太动心(gl)》第 50 部分阅读

    “大哥这是做什么”北山定见状连忙起身将石翊扶起,其实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只不过每次都会再次重演,哪怕石翊表面上答应,第二次还是会再犯。
    北山定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该哪石翊怎么办,她虽然明白古代的礼法之严,但还是不能理解石翊的死脑筋,明明当着所有人的面免了她不用行礼,可每次她都会再犯,私下还好,就是面上一定犯。
    “不知大王唤臣来,所为何事?”既然不罚那石翊也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有她做事原则,也有她做人的信仰,她并不是死脑筋,反倒是北山定太过在乎这种外在的形式。
    在场的基本上都是能说上话的大将和文臣,甚至连陈红都在,唯独李青正在处理最后一点善后事宜所以没在,而其他人基本上都在。
    若是按北山定的话来说,这些都是她的心腹,不会故意偏袒谁也不会故意责罚谁,一切靠能力说话,有能又有德者自然能居高位,否则就算居高位也会跌下去,甚至万劫不复。
    这是北山定曾经和段敏聊天的原话,在她的故意授权之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所以在场的人虽然都知道北山定和石翊的关系,但都没有半句怨言。
    石翊的能力和成就是整个大6有目共睹的,而她和北山定以及北山家的关系也是毋庸置疑的,可她却没有半点自傲,反而从头到尾严以律己,更让他们对石翊佩服不已。
    北山定本来还想旧事重提的,可看石翊这样子是不打算再说也就没有再说,至少私下她从不行礼,看来是她太过执着了,回到座位方才让人将早已拿来的军事地图展开。
    经过北山定的讲解在场的大将和大臣无不冷汗淋淋,如果那把火不是烧他们的军粮而是烧后面的山林,那损失的就不仅仅是那点粮食了,而是他们全军上下三十万将士的性命。
    本来还为那些军粮心痛的人顿时觉得烧的太对了,没有粮食他们可以从别处再运来,最多也就十天半个月,可若是人没了,那就是不是十天半个月的事了。
    北山定说出了问题所在,也说出来对应的解决之法,孟关东门郊外处地势开阔且毫无树木,五十里外刚好有条小河流过,水不深倒是个不错的水源。
    大将和文臣们闻言立马纷纷点头赞同,石翊想了想孟关城四周的地势地形再加以总结和分析,确实只有城东那块是个最合适的驻扎地。
    看到大家都很想快点搬到城东,北山定很满意,她完全没必要将所有的大将和文臣都叫来,但她却这么做了,自然有她的用意。
    “既然如此,孤王决定连夜将军营搬到城东,还望诸位爱卿齐心协力在天亮之前完成”北山定说完便开始调兵遣将把任务具体分配到各级将领和文臣身上,并由他们亲自完成。
    陈红是倒数第二个分配到任务,她不用负责其他事宜,只要带领她的军医营安安全全的搬到城东即可,最后一个自然是石翊,由她全程指挥和监督搬迁。
    陈红走出帅帐没多远就遇到一个迎面而来的士兵差点撞到她,想来是去禀报大王的她也就没在意。石翊也遇到了那个士兵本想说他两句,但由于要事在身没时间。
    “启禀大王李大人的卫兵求见”卫兵是北山定改革军事后才有的称呼,意思是在军中给各位大将军或者文臣当守门员的士兵,例如这位前来通报的就是北山定的卫兵。
    “让他进来”这个时候派卫兵来见她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北山洛看所有的人都走了也准备起身告辞,北山定也没有挽留,毕竟北国的士兵也要搬过去。
    北山洛走出去那个卫兵也正好走进来,一心只想着快点见到大王的卫兵没想到前面会有人一个不稳差点撞到北山洛,好在身体平衡够好只是偏了偏并未真正撞到。
    却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北山定皱了皱眉,这么莽撞的卫兵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但愿他说的事足够重要否则就只能祈祷天尊让他别那么痛了。
    “参见大王,李大人在埋尸的时候被敌军刺伤,现在血流不止,恳请大王派御医前往医治”真正看到北山定卫兵反而没有刚刚那么莽撞了。
    北山定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当即叫来自己的卫兵让他立刻到军医营去把陈红和林娇叫到李青的营帐,她自己也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
    整个军营中姓李的大人只有李青一人,所以被刺伤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处理善后事宜的李青,原本埋尸这种事她完全没必要在旁边的。
    可不知道她今天哪根筋不对,也或许是看到战友死去不忍,竟随最后一批抬尸体的士兵一起去了掩埋的地方,就在她站着往下看的时候,一具尸体正好抬过她身边。
    原本已死的敌军士兵竟突然拿着把匕首朝李青刺去,因为距离太近李青根本来不及闪躲,也没时间给她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没入腹中。
    而那个本来早就死了的敌军也终于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真的成了尸体,但在场的将士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砍了一刀又一刀都不能解气。
    受伤的可是李大人啊,是他们大王的能臣,也是他们最敬仰的女子之一,更是他们全军上下心仪的对象,却因为他们一时大意,受了如此重伤。
    因为帅帐离李青的营帐并不是很远,所以北山定赶到李青住的营帐时李青也正好被抬回来,看到了腹上的匕首,也看到了担架上都流了不少血,可御医和军医却一个也还没赶到。
    本来陈红住的营帐离李青住的并不远,但军医营却离得有点远,而陈红刚刚因为要搬迁已经去了军医营,所以这才迟迟未到。
    “御医怎么还没到?”已经让人轻轻将李青放到床上并做好适当的应急急救措施后还是没看到御医或者军医的北山定很是生气,可想到陈红是被她自己派走的,又后悔起来。
    陈红刚走到军医营就被随后赶到卫兵的话惊得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正好走出来的林娇也听了个一清二楚,立马让医童去准备要用的药箱,自己则进去拿了一些药品。
    等林娇和医童将一切东西都准备好并拿出来时陈红才终于回过神来,不管不顾拔腿就朝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方向跑去,她不要她死,她要她活!要她好好的活着!
    就在北山定急的团团转的时候陈红终于来了,她从没见过这么着急的陈红,也从未见过这么失礼的陈红,陈红虽然有时候确实爱气她,但该有的礼数她还是会有的,可这次却没有。
    而且神情还十分慌乱,看来陈红也并不是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无动于衷嘛,要是李青知道这一点一定高兴的立马好起来,就算不会立马好也会立马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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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红和林娇进去以后就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来,北山定自然也不例外,出了帐外才意识到石翊她们听到消息可能也会赶过来;可目前搬迁营地之事当属重中之重。
    片刻也不能耽搁;想到此北山定当即让人传了话去,李青有她看着她们就不必来了;只要快速而又安全的把营地搬到孟关城东门郊外就可以了。
    两边同时进行互不影响,因为李青的营帐暂时不能移动;所以北山定留下了两个营;一来可以守卫李青和陈红,二来也可以盯着南门的一举一动,一旦有变可随时出动。
    直到天亮后陈红才彻底把李青的命给救了回来;而整个营地除了留下的两个营以外也已经66续续的全部搬离,最后一批也才刚刚离开。
    北山定不想其他人打扰李青休息,所以确定她脱险后就将其他人都赶去了新营地;连一直随行的史官和谏官都不例外;至于陈红当然是理所当然的留下来照顾李青。
    而军医营那边北山定早就想好了,暂时交给林娇打理;想必陈红也不会说什么,事实证明北山定这个月老当的太着急了,陈红根本不领情直接拒绝。
    因为日常照顾由医童负责即可,她一个御医最多也就开药的时候才会亲自动手,至于上药那得看她心情来,虽然不知道北山定打的什么主意,但陈红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所以坚决不肯答应。
    看到陈红态度异常坚定北山定知道多半是理智回笼了,也不勉强,最后两人各退一步,医治李青的事还是陈红负责,但不必天天守在这里。
    “李青大概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日后可有后遗症?”看着脸色异常苍白的李青任就昏迷不醒北山定有些担忧的问道,命是救回来了,可千万别有什么后遗症才好。
    陈红闻言惊讶的看向北山定,后遗症?这可不是一般人知道的术语,“快则今晚,慢则明日,…伤口愈合后不会有任何不适,唯独…唯独今后再不会有孩子”。
    再不会有孩子?岂不是不能当母亲!这对任何一个普通的女人来说都是极其残忍的,就是不知道李青如何?也许对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愿她能想开一点。
    “此事你知即可,切不可外传”无论李青醒来后会怎样,她都不会让人有机会中伤自己的能臣,在这里不能生育的女子是抬不起头的,北山定不想她有太多的负担。
    “诺”陈红作为一个土生土长天一人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北山定的意思,当即欣然答应,她之所以现在才讲,就是因为没有其他人在。
    嘱咐医童和卫兵好好照顾李青后,北山定方才离开,出了营帐便往新的营地赶去,她的帐篷还是那个最大的还是在正中间,好像从来没动过一样,可后面空旷的地方显然是不一样的。
    当天中午北山定就让人将战书送到了孟关城内,石翊之前虽然有写,但那时候她还没来,如今她来了自然要重新写一份,内容当然少不了要威逼利诱一下。
    信使将信送到城内后并没有立即得到答复,北山定有些着急,因为他们现在没有足够的粮食,对方多拖延一天他们的处境就多危险一点,想到这里连忙下令全军准备随时攻下孟关。
    眼看太阳越来越向西,北山定不再对敌方投降抱有希望,可就在她准备下令攻城的时候城内的信使却来了,虽不抱有希望,但历来双方交战不斩来使,她自然也不会开这个先例。
    连忙让人将敌军的信使带进了帅帐,“见过平王,这是我们郡守的答复,还请平王预览”敌军信使一进帐便立马行礼将书信双手奉上,由温忠接过呈给了北山定。
    北山定接过当即打开,越看神情越好,连带着那个本来不顺眼的信使也变得顺眼起来,“好,很好,你先回去,天黑之前孤王一定会给你们郡守一个答复”。
    “谢平王,告辞”信使说完便行礼退了出去,到了外面自有刚刚带他进来的人带他出去,他也不在乎帅帐内的人对他是敌意还是有意,因为他的任务就只是将信送到而已。
    敌军的信使是走了,可北山定的帅帐内却开始热闹起来,争执之声远远都能听到,原来那封信是降书,本来十分高兴的事却因为附带的条件而成了一件很棘手的事。
    因为孟关郡守投降开的条件即不是钱财也不是职位,而是点名要北山定一个人进城去商讨投降具体事宜,一个人?意思就是不得带任何人,哪怕贴身侍卫都不行。
    就这样让大将和文臣分成了两派,将军们坚持主战并保证几个时辰攻下孟关,文臣自然是主和,能不动武就尽量不动武,可他们也不敢让北山定以身犯险。
    所以两派人马争得面红耳赤,而且还没有要停的趋势,让北山定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得出言打断,“卿等不必再议,孤王已有定夺,决定孤身进孟关”。
    “大王万万不可,臣以为易章此番投降并非出自真心,只怕投降是假设计陷害大王是真,还请大王三思三思再三思”许昌闻言想都没想连忙出言劝谏道。
    易章便是孟关郡守,也是整个孟关的一把手,据说石翊未曾攻打黄州以前他就出言劝谏田之平加强黄州军备,可惜田之平没采纳,后来他又跟相临几个郡的郡守提过,也没人拿他的话当一回事。
    其实也不能怪别人不相信他,毕竟宣州和布州都已经被石翊攻下,无论从战略上还是从地图上看石翊接下来要攻打的一定是首府西州,谁知道她竟然绕道去攻打黄州。
    等田之平想起易章提的建议时,石翊都已经攻进了黄州,而之前没听他警告的几个郡除了位于孟关后面的那个郡之外,其他的已经全部被石翊攻下,让把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到西州的田之平后悔不已。
    “是啊大王,易章此人虽有才华却也十分忠君,如今仗都还没开打他就投降,实在不像他所为”石翊一直以来都在南方,知道的自然比他们多,何况是敌方郡守。
    “我虽然不了解易章此人,但大司马都这样说了,大王还是再考虑考虑,以免中他人的圈套”一直坐在一边的北山洛也出声劝道,毕竟只身前往太过危险。
    看到其他人也准备要出言劝谏的北山定连忙出手制止,大臣们见状只得无奈退回原地站好,“孤王知道你们的忧虑所在,可只要有一线希望孤王也一定要争取”。
    在战场上见过的生死太多太多,倘若能以一人之力而挽救无数人的生命,作为君主作为大王她北山定愿意试一试,也必须试一试。
    最后北山定力排众议决定只身前往赴约,“孤王不在期间由石翊全权负责一切事宜,可先斩后奏,若孤王进城一个时辰后还未传来消息,大司马即刻率兵攻打孟关,不可延误”。
    “诺”石翊虽然舍不得北山定去冒险,但她知道北山定一旦决定的事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当然水佳玲除外,可惜水佳玲现在不在这里。
    “诺”许昌等大臣虽然很不愿意,但也不得不如此,毕竟北山定才是大王,他们只有劝谏的权力并无决策权,何况他们更敬佩北山定这种只要有一线希望都不放弃的精神。
    安排好所有善后事宜后,太阳也已经到了山头,北山定连忙进内帐换了一身王服,为了表示对郡守易章的尊重和亲近特意穿了常服,她已经有很久没穿这么轻的衣服了,顿觉清爽不少。
    剑乃这个时代身份的象征,北山定也早已习惯天天佩戴,一切收拾妥当太阳已经下了山,“若孤王离开一个时辰后任无消息,大司马立刻下令攻城,切记切记”。
    北山定话刚说完元宝就开始往城门跑去,众人看着北山定渐渐远去的背影暗自下定决心,若易章敢对他们大王不利,他们就把整个孟关杀个片甲不留。
    没一会北山定就到了城门,报上姓名便有人带着她一路往里走,一直走到郡守府方才停下,“还请平王在此等候,末将进去通报”带路的人很敬佩北山定敢一个人前来冒险,言语之中多了几份尊敬。
    “去吧”没有马上见到易章北山定并不奇怪,让她在门外等候她也不生气,看到带路的将军进去后方才翻身下马打探四周,至于一脸警惕盯着她的士兵她也当做没看见。
    或许一般人身居高位后就会觉得自己很不可一世,觉得自己是高人一等,要是随便让一个身居高位者遭到这种待遇一定会大发雷霆,觉得易章太过自持身份,可北山定却不会。
    一刻钟后那个带路的将军方才走出来,“让平王久等了,郡守已在大厅等候,请进”,北山定明显感觉到带路的将军比之前更加恭敬了几分,因为这次他竟然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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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山定进到大厅果然看到一个身着韩王庭特有黑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容貌虽然十分一般,但脸上的肃穆之色却不是一般人所有的,显然就是孟关郡郡守易章了。
    “孤王久仰大人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北山定知道易章不会轻易向自己行礼;因为他现在的身份不许;所以这才第一个开口。
    “平王谬赞了,在下区区郡守何德何能能让大王久仰”易章显然并不和善,从之前刻意让北山定在门外等;而且一等就是一刻钟来看再明显不过。
    “只要有才有德者都可被孤王久仰,大人才德非凡自然在列”虽然易章不和善;但她北山定却可以忍;因为只要能让他举城投降就会减少很多牺牲。
    易章闻言终于换了个表情;之前的种种确实是他故意为之,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北山定会只身前来赴约,如今真来了,光这种胆量和敢为就不是他们的大王能比的。
    后来的种种试探;更加证明了平王北山定是个难得的英明之主;由此易章也有些释然平王为什么能在五年之内就统一了整个北方乃至大半个南方了,因为光这种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本官突然觉得条件开得太少了,想加上一条不知平王以为如何”易章不想再和北山定耗下去,直接开门见山的将今天的议题提了出来。
    从进来到现在北山定一直都是站着的,水也没喝上一口,本来以为还要绕上很久才能提到正题上,没想到易章这么快就提出来了,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看本官这记性,平王都进来这么久了还未上座真是失礼,平王请坐,来人上茶”易章一副十分懊悔的样子,北山定却看出来他是故意的,也不介意依言坐下。
    北山定坐的是左下首的位置,易章依然坐在上位,按职位易章属于韩王她是平王并没有直接上下属关系,若按主客这样坐倒也十分合情合理。
    没一会就有两个丫鬟端着茶水上来了,一时没想好的北山定并没有回答易章刚刚的问题,反而拿起茶杯喝了起来,一入口就是苦涩之味,显然是最差的茶。
    看了一下易章,他也已经提起了茶杯在喝而且还喝的津津有味,北山定只得快速吞下,毕竟当堂喷出来这样失礼的事无论在这里还是在现代她都做不出来。
    “易章提提看,但凡孤王能办到的决不推辞”一杯茶喝完北山定也终于有了决定,凭易章没有在大厅四周埋伏刀斧手的光明磊落,只要他提的条件不是太过分,她都可以答应。
    “平王果然爽快,本官有把剑出城打猎时落在了山上,不知平王可否为本官寻回”半个月前易章听闻几郡被破心中十分烦闷便上山打猎,就是北山定大军之前驻扎地后面的那个山。
    “这个好办,孤王即刻前往,告辞”北山定满口答应下来,出了郡守府便又由刚刚带路的将军带到了城外,出了城北山定立马就朝山上走去。
    虽然天色早已变黑,但对于现在的北山定而已和白天并无差别,因为自从那次落海见了北山云回来之后她的武功便接连突破第六层和第七层,这四年来更突破了第八层。
    凤凰武功秘籍分为外功和内功心法两本,外功都是写招式和剑法,内功心法才是精华中的精华,练到第八层指的就是内功心法,而练到第八层便可以夜能视物。
    北山家从来没人练到过第八层,北山定是第一个,北山洛才练到第五层,而北山明至今未突破第六层,练到第八层除了夜能视物以外,对周围环境的洞察也能了然于心,所以她没有亲自去看却知道易章没有埋伏刀斧手。
    自今没人练到第九层,但据内功心法记载,一旦练到第九层武功招式便不再受外功所限制,可随心所欲,还可以洞察十米以内的一切事物,可惜至今为止北山定也没有练到第九层。
    到了南门外的旧营地,北山定便不再往前走而是转道进了军营,看了一下李青,据一直照顾李青的医童所说李青下午醒来过,至于陈红已经回到了军医营。
    北山定无奈的摇了摇头让医童好好照顾李青,军医营的医童相当于现代的护士是北山定提议由水佳玲和陈红确定可行性后才实施的,大多为女性,但因为这里是军营,所以是特例。
    军医营的女医童只有六个,四个跟着陈红两个跟着林娇,现在正在照顾李青的医童就是陈红的,既然无所谓干嘛不让林娇的医童来照顾,真是口是心非。
    叫来营地内主事的将军杨永和两个营的校尉询问了一番后,北山定方才如来时一样独自一人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帅帐,刚好一个时辰,让担心不已等着的大臣们终于放下心来。
    让大臣们都退下,北山定到头便睡,明明知道石翊有话要说也没有特意将她留下,北山洛倒是走得最积极的,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还不知道。
    凭北山定练到第八层的内功,别说只身前往孟关,就算独自一人单挑整个武林高手都是手到擒来,毕竟凤凰武功秘籍乃仙家之物,自然不是一般功夫可比。
    而这也是北山定敢于如此肆无忌惮的主要原因,事实上确实如此,虽然不知道第八层的威力,但光凭以前的效果就足以让北山定肆无忌惮。
    第二天北山定一觉睡到大天亮,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吃过早餐方才让传令兵去把所有的大将和文臣都叫到帅帐来,除了解出戒备以外,还让全军好好休整。
    至于昨天进孟关之事只字未提,但她的吩咐已经是很好的答案,相信她的大臣不会让她失望,到了中午方才如昨天一样前往孟关城内。
    过程和昨天差不多,只是没有再等,而易章也不再像昨天那样坐在主位,连带着跟着后面的士兵也不像昨天那样像盯着她。
    “见过平王,在下已等候多时”易章已经没了昨天的肃穆,反倒显得平易许多,“劳易章久等了,今儿早上孤王在山上寻得一把剑,不知是不是易章的”北山定说着将身上用布包着的剑解了下来。
    易章接过当即打开,竟是跟随北山定多年的佩剑,也是她家祖辈留下来的唯一佩剑,“正是这把剑,亦不是这把剑,在下不敢收,还请平王拿回去”。
    “既是这把剑,那就是这把剑,易章收下即可”寻剑?寻剑!易章真正要寻的不是剑,而是明主,北山定正是看出了他的目的,方才不慌不急。
    虽然没有亲自去山上寻剑,但北山定可以肯定的说易章并没有丢剑,所以才会拿自己的剑当寻到的剑,一把剑换一座城池外加一个贤臣,她才是真正受益的那个。
    “谢大王厚赐,在下愿举城投降”再次接过剑易章终于心甘情愿的跪在了北山定的面前,他并不是真正的爱这把剑,而是想试试北山定舍不舍得。
    毕竟这把剑的来历可是众人皆知,如果这么珍贵的东西北山定都舍得,那他才可以放心的将孟关郡整个郡的军民交到北山定的手上,因为从这里看得出在北山定的心中生命比贵重的东西重要。
    这才是他心甘情愿投降的根本原因,一个把百姓生命看得比祖传之物都贵重的君主才是真正的明主,才是一个值得他全心全意尽忠的英明之主。
    虽然不知道易章想要的明主是什么样的,但北山定知道自己已经让对方心悦诚服,因为现在跪在她面前的易章是真心的,“爱卿快快请起,今日得卿相助孤王犹如如虎添翼,天下太平指日可待矣”。
    孟关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让北山定更加相信不战而屈人之兵真乃上上兵法,当即封易章为中书令,下令全军即刻进城,当晚设宴款待全军上下以及全城居民。
    因为熟知韩王军事部署和地势地形的易章的加入,北山定真的如虎添翼,一路势如破竹,不到半个月就拿下了黄州全境,然后攻入道州境内。
    十月攻下道州,然后兵分三路进攻西州,虽然十月的天已经很冷,但因为是在南方,相对北方而已要暖和许多,对于已经在北方呆了四年多的将士来说并不是特别冷。
    可对于一般到冬天就会准时休兵的南方将士来说,还是有些冷,特别是韩王的将士,因为到冬天他们便以为像以前一样不用打仗了,高高兴兴的等着北山定休兵。
    谁知道攻下道州后北山定依然没有休兵,反而分兵三路进攻西州,一副不攻下西州就绝不休兵的样子,让韩王将士恐慌不已。
    北山定确实是抱了不攻下西州绝不休兵的决心,身先士卒率兵十万从正面进攻西州,而石翊和北山洛则各率领五万由左右两侧进攻。
    攻下黄州和道州虽然还算顺利,但北山定也损失了十多万人马,如今到了西州只剩下二十万不到点,以上的数字也只是个大概,但因为田之平早就将军队调到了西州,所以西州初步估计都有三十多万人马。
    十多万的差距或许很大,但对于一心要统一天下的北山定来说却不算什么,何况她现在还有那么强大的大本营,若是一攻不下,大不了从头再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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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王守将或打或降,十一月低北山定首先率兵攻到西城门下,不到一个星期三军便在西城外汇合,这虽然要得益于易章对敌军的熟悉;但更得益于北山定当初复制的那些武器。
    有了这些新型大型武器;攻城夺地十分容易;也是北山定能迅速统一北方乃至大半个南方的最主要的原因,至于最根本的原因,当然是百姓对于统一对于和平的渴望。
    虽然一路打来有不少城池投降;但西州毕竟是韩王的大本营,而且还是拥有如此多军队的大本营,所以北山定的三军攻到西城外汇合时;全军只剩了十二万左右。
    而韩王的三十多万也只剩了二十万左右;十多万的差距一下子就缩到了八万;这是值得北山定高兴和自豪的事;同样也是值得她伤心难过的事;因为这也代表近二十万的生命又消息在了这个世上。
    北山定的三路大军汇合当天遭遇敌军袭击损失严重;当晚全军戒备;第二天一早便率军反攻西城,几日下来双方交战多次,胜败参半,全军陷入有史以来最严重的僵局。
    这日北山定再次发动的小规模攻势又一次被敌军打退下来,眼看天色已晚不利于再次进攻,北山定决定收兵回营,不到一刻钟就回到了帅帐。
    “来人,吩咐下去孤王今晚要设宴,出去时把传令兵叫来”平常大将和大臣们都是各在各的营帐内用膳,就连石翊和北山洛有时候有事也是在自己的营帐内用膳,除非北山定亲自下令设宴才会聚集在一起。
    “诺”卫兵只负责保卫安全和日常生活上的命令传达,而传令兵则是专门负责传达一切命令,所以北山定才会让卫兵把传令兵叫进来。
    没一会传令兵就进来了,北山定当即让他到四品及四品以上的各个营帐去传达即刻前来赴宴的命令,至于石翊和北山洛就不用了,因为刚刚分开的时候她又特意跟两人说过。
    没多久大将和文官们就66续续的赶到了临时搭起的大帐内,李青一路紧跟陈红稍后也到了大帐外,亲自掀开门帘让陈红进去后方才进去,其他先到的官员见状早已见怪不怪。
    该干嘛还干嘛,让陈红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一路跟在她身边的李青自然看了个清清楚楚,只得装傻充愣,这事真不怪她,是这些人太能想了。
    真的太能想了,她不就是和陈红走得近点,平常也爱粘着陈红一点而已,就被这些官员想成了一对,也就是对食,她是很想了,可惜另一个不太给面子。
    石翊刚走出营帐没多远就遇到了北山洛,两人并没有说话,但也自然而然的一同前往大帐,一路上两人的表情都十分沉重,进了大帐更是瞬间扩大低压,本来还不时有说话声的大帐瞬间安静得可怕。
    “大王到”得知石翊和北山洛也已经进了大帐北山定方才决定前往,“恭迎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虽然这些人从未在一起训练过,但每次行礼都能整齐划一,很是难得。
    “众卿免礼,陛下请入座”虽然北山定很不愿意,但在重要场合时还是得称呼北山洛一声陛下,虽然大家都知道她们是堂兄弟的关系,但好歹也要给北国几分薄面。
    大家谢礼后依次入座,北山洛则和往常一样与北山定同桌而坐,确定大家都已到齐,北山定才让人将饭菜酒肉端了上来,“今日虽不是庆功宴,但孤王相信已不远”北山定说完举杯饮尽。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但那是以前,因为自从北山定登位后,每次设宴无不发言,就连和水佳玲睡觉有时候也少不了要说上两句。
    “西城久攻不下,不知各位爱卿有何妙计?”见众人也放下杯子后北山定方才再次开口道,虽然刚刚她说的很励志,但事实上她确实还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
    坐在下面的大臣们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连原本还抬着头的许昌和关键等人也低下了头,北山定只得看向陈红和李青。
    李青本来是不打算说的,但被北山定看的实在没办法只得站了起来,“启禀大王,西城城坚池厚,粮食水源皆充沛,包围封锁显然不可行,而其水源大多是井水,攻山城之法亦不可行”。
    “继续说”北山定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李青说的都是事实,这也是她这么多天久攻不下的原因之所在,因为只要敌军坚守不出,她也拿他们没办法。
    “现在正是隆冬,南方几乎无雨草木干枯风却大,以臣之见,火攻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这个办法李青早就想到的,只是因为太缺德所以没打算说,要不是北山定施压她今天也不会说。
    先不说城内的二十万敌军,光整个西城的百姓都有近百万,这一把火就烧去一百多万人的性命,只怕不仅会折寿还会连累后代,虽然从她喜欢上陈红开始就注定会没有后代,但李青也不想做这么缺德的事。
    李青知道陈红在看自己,但她不敢看她,因为她知道陈红一定不希望这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因为陈红现在看李青的眼神都是冒火的。
    陈红身为医者一生的信仰自然是救死扶伤,何况就算她救一辈子都不一定能救活一百多万人,可李青这个大言不惭家伙却打算一把火就烧去一百多万,她怎么能不冒火。
    其他的官员闻言顿时议论纷纷起来,就连石翊也不例外,唯独北山定陷入了沉思,好像下面的吵闹都已经不在她耳边,陈红的话犹如一块石头投入水中激起层层浪。
    就在大家都相持不下的时候北山洛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封信,“大王,这是段丞相让朕交给你的,但愿对你有所帮助”。
    北山定率军南下一个月后段敏便处理好了北方的善后事宜,紧跟着南下到了布州,然后是黄州,现在正在道州境内处理善后事宜,猜到北山定攻西城时会遇到麻烦便多写了一封信一起送到了北山洛那里。
    至于为什么不是送到北山定那里?那就得说到北山洛了,自从两人分别后,北山洛便隔三差五的让人送信到段敏那里,若是段敏心情好就会回上一封,心情不好就压箱底。
    正好想起此事的时候段敏正在给北山洛回信,便自然而然的让人送到了北山洛手中,因为那时候还在进军路上想必北山定也用不着。
    本来还在沉思的北山定闻言立马回过神将书信接了过来,动作一气呵成好像刚刚那个半天没说话没动的不是她一样,看完信更像变了个人似的。
    第二天一早北山定便把全军分成了两个大队八个小队,一个大队正面进攻,一个大队候补,四个小队攻击东南西北四门,四个小队埋伏,其中攻打西门的小队人数最少。
    虽然几日以来双方都有交战,但真正大规模的战争却没有,这次北山定对四门同时发动攻势,而且兵力远远高于前几次,让田之平有些弄不懂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人家都发动全面进攻了,他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否则就真的连最后的一个城都没有了,“传令下去,集中所有兵力打退敌方进攻”,“诺”。
    田之平已经不记得好久没登上这个城楼了,没想到再次登上来看到的竟是敌军兵临城下,而他祖辈打下的五个州和他自己打下的两个州都已经成了北山定的囊中之物。
    “北山定你欺人太甚,今日不是你死就是孤亡”身穿铠甲的田之平看着对面随风飘扬的凤凰旗阴冷的说道,好像他的眼中钉肉中刺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末将誓死追随大王左右”向韩王表示忠心的不是别人,正是杨明另一个逃走的儿子王功,自从逃出远城之后他就带领残兵败将投到了韩王门下并得到重用。
    “末将等亦誓死追随大王左右”其他将领见状连忙也跟着附和道,“好,很好,哈哈哈…。。有你们在孤王何愁拿不下北山定小儿”,田之平笑得很猖狂。
    无论是田之平做少主的时候还是当上韩王以后,他都事必躬亲倒也是个难得的好君主,北山定能这么快就攻到西城多多少少也有点是他故意的,因为他早已把有生力量集中到了西城。
    为的就是让北山定疲于奔命,更多的则是为了将她引到这里然后再将她一网打尽,因为等北山定打到西城时早已是疲( 江山美女太动心(gl)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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