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女太动心(gl)》第 49 部分阅读

    “东海贼人还我大王来”就在北山定沉思的时候一个女子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动作极其迅速,大喊着就朝北山定扑去,幸好被跟在后面的马仁及时制止才没扑到。
    两个士兵见状连忙上前将女子架到了一旁,“你这个千刀万剐的还我大王来,还我大王的领地来……”那个女子显然不是省油的灯,被抓了都还骂个不停,最后被士兵用布堵住了嘴才再次安静下来。
    “贱人,要不是我家大王说要抓活的你早死了”张义听到那女子骂自家主子十分愤怒,要不是看她是个女子,他抬起的手早就落在她脸上了。
    北山定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话只是盯着跪在最前面的女子,女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手里拉着一个小孩,身后同样是一些女子,有的女子身边有孩子有的没有,应该是晋王的妾和较小的子女。
    再后面就是几个少年,年龄最大的也不过才弱冠之年,最小的应该也有十多岁了,同样有男有女,显然是晋王较大的子女。
    再后面就是一些老态龙钟的男子了,显然就是段敏口中那些不肯投降的大臣了,唯一让北山定意外的是里面竟然有一个年轻人,而且还别具一格的穿着官服。
    再再后面就是一些士兵和宫女及太监了,想必是随同晋王家属逃亡时一起被抓回来的,随后史官的解说都一一和北山定的猜想重合,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一般,说到那个年轻的大臣时特意多说了几句。
    原来那个年轻男子叫包持,是王妃的表弟,也是晋王外戚里官职地位最低的一个,但也是外戚中唯一一个不肯投降的,曾上过战场表现不错,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被调了回来,从此默默无闻。
    北山定再仔细看了两眼,突然有些想起来了,最开始攻打晋王那会,她几次都在战场上看到这个人,而且还十分欣赏他的将才想招降,结果她还没来得实施,这个人就突然消失了。
    对待肯投降的官员和他们的家属北山定都是优待的,所以一般的情况下官员都会投降,有些还会主动投降,对于这些老态龙钟的老古董们不肯投降她一点也不意外。
    “孤王对于降臣从来都是优待的,包持为何不愿降?”北山定开口的第一句话并没有询问这里为首的王妃,也没有惩罚刚刚那个疯女人,反而是默默无闻的包持。
    众人没想到,包持更没想到,反应了半天才知道真的是在问自己,“大王尚在,一臣绝不侍二主”,掷地有声完全没有刚刚的迷茫。
    北山定没有再看包持,转而走到了晋王王妃的面前,“抬起头来”,身着布衣头发有些乱的女子闻言抬起头来,一张倔强而美艳的脸就呈现在北北山定的眼前。
    包美?还真的是包美,难怪袁正死活都要娶她当王妃了,可惜娶了不到一年就腻了,以至于现在小妾都有几十个,子女更是数都数不过,可惜了!
    “请晋王”北山定说完,马仁立马会意的领命退了下去,没一会马仁就带着之前投降的一百晋军和晋王的尸首回来了,抬晋王棺材的是那一百人而非东海士兵。
    早就转过头等晋王出现的众人一看是一副棺材顿时傻了眼,倒是刚刚那个疯女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朝棺材扑去,其他人见状也慢慢朝棺材移动,北山定见状并未出言制止。
    哭声咒骂声各种声音顿时充斥在整个广场上,让史官谏官等大臣十分不悦可碍于北山定都没说什么,他们也只能忍着,好在一刻钟之后总算停了下来。
    “小女子愿意投降,只求大王放过我和我儿子”让人想不到的是刚刚哭得最疯骂的最厉害的疯女子却是第一个投降的人,“孤王答应你,从此以后你和我千千万万东海百姓一样”。
    “谢大王”女子行完礼便拉着一个十多岁的男孩退到了一边,有了第一个自然也就有第二个,其中要数妾、太监和宫女最积极,北山定也都如他们自己所愿,想回家的就让他们回家,想继续留下的就留下。
    眼见晋王的妾和子女都投降了,那些老态龙钟的老古董也没了以身殉国的豪情,都选择了投降,不过都表示不愿再为官,正和北山定的意,就算他们想继续当官,她也不会许。
    “大王对我家大王的恩情下官无以为报,只愿终身追随大王身边,为大王鞍前马后”已经从士兵口中得知事情经过的包持也心甘情愿的跪在了北山定的面前。
    北山定连忙上前扶起包持,“得爱卿相助,天下手到擒来”,话可能有些夸大其词,但她知道包持一定喜欢听,所以她也不介意说上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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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王的家属大多已投降,也得到了合理的安排;无论是曾贵为晋王少主还是侧妃都自觉请求降为平民;难得他们这么懂事;北山定当然照办。
    这让在场的晋王家属和忠于晋王的大臣无不感激涕零,自古以来成王败寇;失败的一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比如水家几兄弟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亲兄弟都要屠杀干净;何况毫无干系者。
    可北山定不但不杀晋王的子嗣,而且连他妃子也没动过其他心思,不但免了他们的死罪,就连活罪也一点责罚都没有,北山定的仁德之心由此可见。
    这也正是那些老臣最后肯妥协的主要原因;他们之所以要逃跑无非就是想保住晋王的血脉,如今再没那个必要,他们又何必执着。
    宫女、太监和侍卫北山定也没有为难,想走的都可以走,不想走的也可以留下,反正这晋王宫以后就是她的了,也需要人来打理。
    现在包持也已经投到她的帐下,唯独晋王妃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这让北山定有些难办,李青见状连忙上前行礼低声说了几句。
    北山定这才知道原晋王少主并非正王妃所出,正王妃包美嫁给晋王十多年都没传出过喜讯,直到七年前才怀了第一胎,便是她此时拉着的六岁小女孩。
    跪在后面的妾和大臣看到包美半天没说话,以为她不打算投降,连忙焦急的看着她,离得最近的两个妾更是小声的劝谏她投降,生怕她惹北山定一个不高兴,之前答应的都成了泡影。
    被这么多人盯着的包美像个没事人一样,倒是小女孩感觉到了不舒服拉了拉包美的衣角,北山定听力早已超出常人,自然听了个清清楚楚,她也不急。
    “表姐何必执着,晴儿还小,她还需要你照顾”包持已经被北山定封为护军将军,早已起身站到了一旁,之所以出声劝谏并不是怕牵连,而是真心希望她们母女好,毕竟晴儿真的还太小。
    包美闻言终于有了反应,“贱妇…”第一次如此自称,第一次投降让她不适的停顿了一下,“愿意投降,从此和小女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求大王成全”。
    北山定闻言很想抬起包美的头看看几分真几分假,但若真的这样做了,之前的努力也就全白费了,无论如何她都早已有了打算,何况条件还这么对得上,便决计不会更改。
    “任何人都可以去当平民,唯独你不行,因为你是晋王的正妃,而她是晋王唯一的嫡女”包美闻言以为北山定要杀她女儿,惊恐的一把将女儿抱到了怀里。
    北山定见状无言的笑了笑方才继续道,“孤王敬佩晋王以一己之命换取家人大臣之命,已追封晋王为晋王并以大王之礼三日后下葬,对于他的妻女自然也不会亏待”。
    虽然晋王的家属和那些大臣已经从一百士兵那听到了,但远没有亲耳听到来的震撼和感动,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北山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更改。
    “谢大王恩典,愿大王恩德普照天一”包美带着晋王所有的家属齐声叩谢道,普照天一大6,也寓意统一天一大6,这是晋王家属对北山定的感激和真诚的祝福。
    如果说刚刚他们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怨恨话,现在已经没有了,是真心实意的投降,也是真心实意的祝福,失败方家属能有这样的结果,他们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家了。
    “谢大王恩德,愿大王千秋万代”已经决定归退的老臣和宫女、太监、侍卫也随后齐声叩谢道,晋王虽然有些刚愎自用,但对他们这些大臣和下人却是极好,晋王能善终,他们自然也是感恩戴德。
    “谢大王恩赐,臣等愿誓死效忠大王永不背叛”包持一出列其他之前已经投降的大臣也立马走了出来一起跪下叩谢道,君臣之道是他们一生的座右铭,就算北山定不这样做,他们也会请求好好安葬晋王。
    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众人北山定很满意,“袁子晴自幼聪慧,晋王唯一嫡出子嗣,孤王不忍晋王一脉就此陨落,特封袁子晴为安分侯,择日前往行城居住”。
    安分,安安分分,但愿包美袁子晴乃至整个袁氏都安安分分的谨守本分,否则到时候就别怪她北山定心狠手辣了,为了子孙后代她不介意留下他们,当然也不介意除之。
    “谢大王恩典,臣妇以及整个袁氏一定谨守本分”包美代替女儿谢恩道,她还以为北山定要杀她女儿,就算不杀有好事也轮不到她女儿,没想到竟真的天上掉馅饼。
    东海任用女官和改革官制等她也不是没听过,可那终究只是听来的,也不敢全信,如今自个女儿当了这古往今来的第一个女侯爷,才让她全信了,也打心里敬仰北山定敢于提高女性地位。
    自此晋王乃至整个袁氏家族和袁氏的忠心力量全部真正归属于北山定帐下,其中颇为出色的有关键和包持两位大将,再后来的战事中更是屡立战功。
    三日后晋王以大王之礼入葬袁家的坟地,以前叫王陵,现在晋王的子女大多已经成为平民,唯一的嫡出女儿也只是个侯爷自然改了称呼,改成了袁家坟地。
    晋王袁正下葬后的第二天包美就带着女儿袁子晴向北山定告辞去了行城,北山定当晚便写书一封让小白送到了水佳玲的身边,虽然只提到了一下,但她知道水佳玲一定会安排好一切的。
    把手中较急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北山定终于想起有一件事她一直还未处理,想完当即去了天牢,“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牢头早已得到通知等在了门外。
    北山定没说什么直接往里走,天牢果然不愧是牢中牢,大白天都黑的看不清,可对于她来说却和外面没什么两样,但宫人们不知道早已点上了灯笼。
    李青随后走到牢头身边,让他起身他才敢起来,李青跟他说了两句,牢头便行礼走到了前面开始带路,七拐八拐走到最里面方才停了下来。
    看着被狱卒抬出来的人,北山定差点认不出来,想当初杨明无论跟在水佳玲身边还是跟在她身边都有好吃好喝的供着,衣服月俸更是样样不差。
    眼前这个人却是披头散发,白色的里衣早已被血色染盖,有的已经成为黑色,有的还很红,显然是刚行刑留下的,可那双手却是杨明的,因为北山定一眼就认出了杨明手上的胎记。
    李青知道北山定亲自赶到天牢一定是有话要问杨明,当即让牢头将杨明弄醒,然后所有的人都退到了外面,就连她自己都退到了十步以外。
    自进来后就坐下的北山定很满意李青的办事能力,没一会,杨明果然悠悠转醒,一看是北山定就想站起来,结果还没站起来又倒了下去。
    “孤王特意让人备了茶水,你先喝吧”北山定的语气和态度就像往常一样,给人一种好像对面那个不是背叛她的杨明,而是以前跟在她身边的杨明一样。
    杨明闻言也产生了这种错觉,可看到放在手边的茶杯和沾满血渍的双手,他知道那只是错觉而已,手一起一落茶杯就倒在了地上,水和茶叶都散在了地上。
    “孤王自认从未亏待过你,王妃亦如此,为何背叛孤王?”看到自己好心最后赏赐的茶杯弄翻在地北山定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哈哈哈……。”杨明闻言笑得很猖狂,“从未亏待?是,你们从未亏待过我吃和穿,但我要的不是这些,我只要晓月只要我弟弟活着而已!你知道吗?”
    “我和晓月从小青梅竹马却被石翊横刀夺爱,我弟弟才刚满二十还没来得及成家就死了,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你不知道,因为你永远都那么高高在上”杨明说的声嘶力竭。
    北山定闻言并没有不悦也没有愧疚,直到杨明再次平静下来才开口道,“感情不可强求,晓月喜欢的从来都不是你,至于你弟弟杨印,孤王也很遗憾”。
    杨明竟然是因为这两个原因背叛自己,让北山定勉强可以接受,也知道他没有说谎,对于杨明,她还是了解一点点的,当初为了晓月和石翊大打出手。
    后来看他看石翊的眼神都知道心中还有怨恨,只是没想到这个怨恨会持续这么久这么长,石翊曾多次退让,她也多加赏赐和重用,没想到还是不能化解他心中的怨恨。
    “你想活,还是想死?”虽然对杨明北山定自认为无愧,但对于刚满二十岁就不幸遇难的杨印她还是有点点遗憾的,所以她不介意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杨明对北山定和石翊确实是怨恨的,而且是根深蒂固的那种,当初投靠呼延鲁就是希望借助北国的兵力杀了北山定然后再夺取东海,没想到呼延鲁那么不经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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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呼延鲁就要逃回北国,杨明只能偷偷骑着马向西投靠晋王;晋王本不喜欢背叛之人,但杨明跟随北山定和水佳玲多年让他不得不收留杨明。
    几年间杨明也确实为他提供了不少情报;否则晋王也不会这么经打,直到现在才被北山定大军攻下,至于宋忠宋武父子;那是早就答应了的,晋王不能拒绝。
    说到宋忠,此时宋忠就呆在杨明隔壁的牢房;而宋武已被北山洛杀死,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他心里不好受,肉体上更是和杨明一样不好受。
    本来和杨明一样也是昏睡着的;却被杨明弄翻茶杯和声嘶力竭的喊声给喊醒的,现在正竖着耳朵听北山定和杨明两人讲话,北山定已经感觉到宋忠醒了;但现在还没轮到他。
    “想死,生无可恋何必再留在这世上”杨明没想到北山定竟然会让自己选择生死;他是真的不想活了,想到水佳玲更是觉得没脸再活下去。
    “既然这样,那孤王成全你”北山定闻言心里有了打算,眼见审问完毕李青连忙让狱卒将杨明关了回去,把宋忠带了出来,方才又退了下去。
    看到宋忠北山定连话都不想说,如果是宋武他倒是不介意说上两句,宋武虽然一直觊觎她的老婆水佳玲,但为人做事这一块比起他老爹宋忠要好的多。
    “求大王开恩绕老夫一命,老夫一定感恩戴德”虽然北山定不想说话,但急于保命的宋忠却早就想说话了,这么大好求命的机会他自然是不会放过。
    “水家几次易主都和你脱不了干系,卖主求荣更是你的惯用伎俩,无论是为了孤王的王妃还是我岳父一家,以及被你残害的无数生命,你都非死不可”北山定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牢。
    卖主求荣之辈被天下人所不齿,她北山定更是不齿中的不齿,早就想抓了宋忠宋武两父子为水家也为她自己报仇,没想到最后只抓了宋忠,好在宋武也死了。
    第二天午时三刻宋忠和杨明在菜市场口被斩首,由李青亲自监斩,北山定从头到尾再没露过脸,一直呆在原晋王宫内处理战后政事。
    本以为死了的杨明三天后在城郊的一座破道观中醒了过来,脸上多了两道新伤口,并不严重而且已经被人上过药,就连身上的伤口也被上了药,还换了一身百姓的衣服。
    北山定之所以那么问杨明是有原因的,看在死去杨印的面子上她不介意给杨明一次机会,但只是机会,能不能活下去就得看他的回答了。
    如果他回答了想活,北山定不但不会让他活还会让他立即死,好在他选择了想死,否则他就真的早死了,至于菜市场口被斩首的那个杨明自然只是个替身死囚。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背叛,被背叛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北山定并不会再为这种小事而烦恼,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该手下留情就手下留情。
    又三天后,山城内外需要北山定亲自处理的政务总算告一段落,第二天一早北山定便率领大军和上千员大将赶赴黄州,需折返至河州方能南下入黄州。
    因肃州和甘州刚攻下不久,而北山定又只处理了较重大的事务,所以还有很多后续事情需要处理,让她不得不将段敏留在了山城,本来北山洛也是想留下的,但后来在段敏的要求下只得随北山定一起南下。
    虽然北方战事已经结束,但难保不会有寻仇的,北山定需要北山洛和她的一万五千人马自然不会矫情,但也担心段敏,所以另派了一个大将守在山城。
    李青、陈红、许昌和温忠、马仁等人则全部随北山定南下,南方战线今年年初就已经拉开了,甚至比北方战线拉开的时间还要早,而统帅也亦如往年那般由石翊为主帅,文通为副帅。
    南方战事虽然拉开得早,但进展却远没有北方那么顺利,几胜几败,到目前为止只攻下了韩王的两个州,宣州和布州,其余三州都还在田之平的掌控之中。
    一年前韩王田治突发疾病而死,其子田之平登位改年号,成为新一代韩王,自登位后便开始招兵买马,大量选拔有用的人才,如今已是雄兵五十万帐下战将数不胜数。
    而北山定的可用兵力全部加起来也不过才三十多万,光北方就用去了十多万,南方自然也只是十多万,石翊能带领这十多万的将士和田之平周旋并拿下两个州,已实属难得。
    经过多年征战石翊已经成为当世一代名将,名将果然就是名将,能以弱于敌方几倍的兵力夺下城池,果然不负北山定所望,也不负她师傅的教导和父母在天之灵。
    北方战事虽然已经完全结束,而且获胜方是北山定,但北山定的损失也不小,光当初和后来调去的东海子弟兵十万人,到现在只剩了一半不到,东洲将士更是损失惨重。
    但好在北山定善于收买人心,也善于管理投降的士兵,这才有了现在南下的十多万大军,否则别说十多万,就是十万都不到。
    说到管理投降的士兵,北山定发现以前的军团划分法已经不太适用,便进行了第一次调整,将原来以州和新老兵的划分之法废除了,依然还是八个军团。
    但每个军团都有之前特意培训的士兵也有投降的士兵,这样一来,一是防止投降的士兵聚众闹事和只效忠于他们的原将领,而不是效忠于她北山定。
    二是可以防止东海子弟以此为傲,而投降的士兵也免于被他们所歧视,旗帜和其他的依然没变,每个军团都是一个大型的作战单位,兵种齐全。
    其实北山定也不是随便就决定调整的,而是有一次她去校场视察时,看到一个东海子弟和山州人士的投降士兵打了起来,其他人不但不劝架还分成两派在边上起哄。
    经过调查北山定总算弄清了事情的原委,这才深刻的认识到,如果继续让投降的士兵单独在一个军团,他们不仅会慢慢的越变越多,而且还会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
    而其他军团的人数则会越来越少,越来越骄傲,因为他们是东海人,便会自负的认为他们和那些投降的士兵不是一个等级,而是高他们很多,而这也正是两人冲突和旁人起哄的根本原因。
    自从这个事情发生之后,北山定一连几天睡不着觉,直到想出了现在的法子并改过来之后方才安下心来,这让那些大臣和将领更加确信自己跟了一个明主。
    因为从古至今无论君主做的事是对是错,它都只能是对的,哪怕事实上它是错的也没人敢说,哪怕那个人是他亲生子,至于君主自己就算意识到也不会承认更不会改。
    可北山定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现代人,有错就改这是最基本的常识,既然知道错了,她当然是立即改正过来,否则这套本来能发挥积极作用的军事规则到后面只会成为东海前进的障碍。
    至于大臣们的想法和古代的潜原则她是从没想过,也没这个意识的,因为一切不利于统一的因素北山定都会毫不犹豫的改进甚至废除。
    一个月后北山定率领大军渡过了天河,随后继续走6路,再两个星期之后才终于抵达黄州边境,而石翊正率领大军在黄州内和韩王的部将激战。
    一个月前石翊开始率兵攻打黄州,而文通被她留在了布州,布州几经易主这才再次夺回,石翊自然不忍看它再次失守,何况布州还是军事要到。
    无论是要攻取韩王其他州还是粮食运输都必须要经过布州,而石翊率兵攻打黄州后,布州更是不能有失,因为一旦布州失守她和全军必将陷入孤立无援之境,所以布州的地位及其重要不容有失。
    只有由文通坐镇石翊方才觉得放心,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因为有文通坐镇,布州虽然几次遭到重兵攻击,但最后还是几次头挺了过来,才能让石翊心无旁骛的攻打黄州。
    北山定路过布州的时候对文通大为赞赏了一番还给他升了品级,赏了将自然也没忘兵,当晚设宴款待守城的全体将士,直到第二天北山定方才再次启程前往黄州。
    一路南下让北山定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风景,除了真正意义上的风景别具一格之外,沿途来看到百姓脸上都挂着笑脸更让她觉得美不胜收。
    经过四年多的征战,整个天下大部分已经进了北山定的囊中,每攻下一座城池,北山定都会让人出榜安民并减免赋税和徭役,例如原州术州黔州等先攻下的地方。
    经过四年多的休养生息已经是一片欣欣向荣之貌,而后来才合并的虽然还没达到这种地步,但老百姓的赋税和徭役轻了,让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觉得浑身都干劲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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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下午北山定终于率兵赶到了黄州境内的孟关郡,黄州共有八个郡,目前为止石翊只攻打下了两个;西门郡和禾子郡;现在正在攻打孟关郡,所以军队也驻扎在孟关城外。
    “报……启禀大王大司马亲自率兵出迎;已到了百米之外”一个斥候兵由远及近停在了北山定面前方才翻身下马行礼道。
    北山定闻言看了看泥土道路的前方,只看见到山口处转了个弯就什么都看不见了;百米?那应该也不远了,“继续前进;不必再探;驾…”。
    有多久没见石翊了?北山定已经记不太清了;只知道应该有五年多了,以前倒不觉得;如今真的快见着了她倒是真的有些想她了,心里也有些期待起来。
    整齐划一的队伍再次前进,北山定和北山洛等人自然是走在最前面,随后就是凤凰旗和军旗,遮天蔽日好不威风,再然后是战鼓、铜锣和号角,接下来才是士兵。
    作为唯一一个和北山定平行前进的北山洛自然从头到尾把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石翊?她又何尝不是已经有五六年没见到了,没想到再次相见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这样的地方。
    她曾想过,若她们三人再次聚首,就算不是天下完全一统,也得是马上快统一了,如今却是韩王未灭三洲尚在他人之手,相见的地方也不是行城或者她的皇廷,而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孟关郡。
    转个弯视线豁然开朗,北山定也看到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凤凰旗和军旗,一身银白色铠甲一杆亮银枪,再加上一匹银白色的汗血宝马踏血,不是石翊又是谁?
    石翊好像也看到的北山定,鞭子一抽一马当先的就朝这边飞奔而来,北山定和北山洛见状也立即打马向前,三人在中间汇合,两边的士兵只得站在原地。
    “大哥,几年没见我和小洛都想死你了”三人刚靠近北山定第一个就开了口,说真的,她是真的有些想石翊了,自从穿到这里一路都有石翊陪伴,这么没见还真是第一次。
    “是啊,就算回到北国,我都还想着大哥呢”北山洛闻言连忙附和道,倒也不是敷衍,而是她真的有想过,不但想到过石翊还想到过北山定,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段敏。
    石翊闻言说不感动是假的,难得她们还想着她,其实她也很想她们,她是打心里真的将她们当做了生死与共的朋友,当然也是君臣,更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时隔五年,你我三人终于又再次相聚,今天晚上一定喝他个不醉不归”石翊很高兴,就连踏血都能感受到她的喜悦,时隔五年,北山定也比以前更成熟更稳重了。
    当然北山洛的变化更大,她也算一路看着北山洛成长了,从最开始的天真豪爽,到后来的消沉冷漠,再到现在的成熟开朗,是成长,也是用血洗礼过的脱变。
    而在北山定和北山洛的眼中,石翊的变化也不可谓不大,如果说以前她只是颗尘埃,那她现在就是一颗耀眼的星星,一颗正在发光发热的将星。
    三人一番寒暄过后方才再次启程,天黑之前总算赶到了军营,虽然行军打仗条件差,但石翊还是早早就让人准备了宴席,一切安顿好后正好可以开席。
    虽然三人相聚十分高兴,也打算喝他个不醉不归,但现在终究是在行军打仗,三人也不敢真的喝醉,只喝了个八分醉,开宴前石翊也做好了一切军事部署,以防敌军偷袭。
    北山定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噪声四起,顿时立马清醒过来,这也是她几年行军生涯的收获之一,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
    “来人”北山定一边穿上铠甲一边向外面喊道,外面守门的士兵闻言赶进来时,她也穿好了铠甲,正拿起佩剑佩戴,这速度也是这几年练出来的。
    因为行军打仗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有时候甚至连穿衣服的时间都不给你,所以北山定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脱外衣的,这次自然也没例外。
    铠甲穿起来虽然麻烦,但只要掌握了技巧就很快,何况北山定里面的衣服已经穿好,穿戴起来自然也就十分快速,有时候遇到紧急状态,甚至连铠甲都不用脱倒床就睡。
    “参见大王,不知大王有何吩咐”门卫兵虽然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因为石翊有刻意交代他们不要打扰大王休息,所以他们才没有进帐禀报。
    “外面发生何事如此吵闹?”一手握佩剑一手拿头盔北山定边说边往外走,门卫见状连忙起身跟上并回答道,“敌军乘夜偷袭我军,现在正在交手”。
    “元宝”北山定的话音刚落元宝就停在了她的面前,头盔一戴便翻身上马朝火光冲天处赶去,大王侍卫队见状连忙分作两队整齐的跟在后面跑。
    可元宝的速度别说是人就是一般的马,乃至踏血那种纯种的汗血宝马都无法比拟的,没一会就被北山定远远抛在了后面,只能看着飞起的尘土追去。
    北山定赶到火光冲天处时只看到自己的士兵正在全力的救火,地上有不少尸体,有自己方的也有敌方的,但数量很少,加上没看见石翊,显然这里并不是主战场。
    找了个士兵来问,才知道主战场是在辕门处,石翊就在哪里,而她现在赶到的这里竟然是存放粮食的地方,就目前火光冲天的趋势来看,多半是救不回来了。
    “将附近的帐篷全部拆掉”粮食虽然放在靠后的地方,但挨着它的帐篷也有不少,不论住不住人,一旦火势蔓延,那她整个大军都会陷入火海之中,万劫不复,“快!快!快!!”。
    “诺”本来还提着桶救火的将士闻言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桶,有的水桶甚至已经打来了水,可大王下令他们也只能遵从,哪怕他们真的很想很想救那些粮食。
    侍卫队赶到后北山定也让他们加入了拆帐篷行列,人多力量大,不到一刻钟他们就把附近的帐篷都拆完了,而粮食燃出的火焰顿时照亮了大半个军营。
    而本来来救火的将士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粮食在燃烧,那是他们一个月的口粮啊!这下子全没了,真不知道要他们拆那些帐篷有什么用,要是专心救火,说不定还能救出些粮食。
    北山定并不知道将士们在想什么,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比他们还糟糕,因为粮食被毁士兵会影响军心,军心一旦动摇,战斗力就会下降,面对本就强悍的敌军该如何是好。
    就在北山定沉思,将士埋怨后悔的时候,一阵大风吹来顿时将火势吹的更旺,也把本来直直往上的火焰吹向了刚刚还有帐篷的地方,好在现在已是空地,不会被点燃。
    可原本还十分埋怨的将士们却看得目瞪口呆,如果刚刚帐篷没拆,那后果…。;看得目瞪口呆的将士到现在终于明白了拆帐篷的作用。
    确定火势不会蔓延北山定方才转身往辕门处赶去,赶到时正好看到石翊解决完最后一个敌将,倒在地上的全是士兵,显然只是敌方的一小股兵力。
    经过石翊述说北山定也了解这边的情况,加上她自己看到的,结合起来总结分析,发现对方是有准备有预谋的偷袭,而不是针对他们援军赶到一时兴起偷袭。
    首先敌将率兵从辕门直入,就不是为了真正的进入而是为了吸引注意力,为隐藏的几人创造机会和时间去火烧粮食,这才有了今晚的一切,看来田之平的手下也有不少能人。
    让北山定不得不更加提高警惕,好在后半夜再无动静,天一亮全军总算可以稍稍休息,至于粮食,虽然已经全部被烧完,但那只是石翊所率军队的军粮。
    至于北山定随军所带的粮食因为还没来得及所以幸免于难,本来够吃半个月的,因为又加上石翊所率的近十万人,竟缩短了一倍,据食监所报那些粮食最多只能挺一个星期。
    而离此最近的州郡运粮食过来也要十天半个月,看来她只有攻下孟关郡以解燃眉之急了,毕竟孟关郡从古至今都是个盛产粮食的地方,一旦攻下,吃上一年都没问题,前提是敌军不烧毁和搬离。
    经过昨天的大火一烧,也让北山定真正的意识了水火的无情,想到火烧连营八百里,更是全身冷汗淋淋,因为她的军营现在就是连在一起的,而且后面还靠山。
    最最主要的是现在还是秋天,秋风萧瑟,不少花草树木都已经枯萎,一旦被点燃就不是人力所能挽救的了,好在敌军没有这个认识,否则她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整个军营有她从北方带来的十八万将士,也有北山洛还回来的五千精兵和一万五千北国骑兵,再加上石翊原本率领的近十万将士,全部加起来有近三十万,已是她现在能拿出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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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山定经不起这个打击,因为如果这一把真的火下去她可能几年都翻不了身;别看整个北方乃至大半个南方都已经被她统一;但因为连年战争不少地方已是十室九空。
    再征个十万可能没问题;但若是几十万可能就不是问题这么简单了,很可能导致官逼民反;而且这么大的地盘也需要军队驻扎守卫,每个州最起码要保证在一万人及以上。
    这样一算下来就去了二十二万;加上守卫行城又去了一万五千左右,这一算下来就是近二十四万;而这二十四万是万万不能动的;因为她必须保证大本营和大后方的安全。
    更要保证好不容易到手的州郡不被他人轻而易举的夺去;所以这最低的警卫线她不能动也不会去动,而手上现有的三十万就是她最大的资本,也是唯一可以与敌军近五十万人马对战的有生力量。
    还好,还好;田之平和他的大臣们没有看出这一点,想到这里北山定立马让人传石翊到帅帐;她可以打败仗,也可以不夺取城池,但这三十万将士的性命绝不可轻易冒险。
    石翊正在处理善后事宜,已经渐渐进入尾声,听到北山定要见自己连忙跟李青了一声,从战事结束后李青就一直和她在一起处理善后事宜,交给李青她放心。
    看着石翊离去的背影李青只得认命的接过指挥权,虽然在北方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段敏发号施令她去做,但真正从头到尾全权负责的还真没做过,不过这次也不是就对了,应该也可以搞定。
    石翊赶到帅帐时就看到北山定满脸愁容的坐在主位上,而坐在左下手的北山定也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许昌史官谏官等也都在场,“参见大王,今夜我军遇袭皆因末将失职,请大王责罚”。
    私下石翊和她们是姐妹也是哥们更是难得的好友,但只要有外人在她们就只能是君臣,君臣之礼不可废,她这个不爱读书的将军也还是知道的。
    “大哥这是做什么”北山定见状连忙起身将石翊扶起,其实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只不过每次都会再次重演,哪怕石翊表面上答应,第二次还( 江山美女太动心(gl)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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