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女太动心(gl)》第 46 部分阅读

    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元宝再次冲进来她爬上马背才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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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高山在东洲的最北端;东西走向,延绵千里;最高山峰海拔约一千两百米;山脉最西端为山海关,最东端一直被人们认为是海,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有个回廊,回廊虽小但终究可以过人。
    这才给了呼延鲁可乘之机,除此之外长高山还是整个北方最大最长的山脉,也是仅次于雪山的第二高峰;更是齐王地和北国的交界处;从中间划开;山脉南面属于齐王;北面属于北国。
    因为南面是迎风坡;也就是夏季东南风的迎风坡,所以长高山南面除山顶是草类植被以外,山下和山脚乃至向南一百里左右全都是原始森林,所以东洲也被世人俗称为东北林区。
    北山定追上呼延鲁时已是高市郡内,高市郡等靠近长高山的三郡大部分地区皆有林区,而且较多,所以杀出一条血路后的北山定很丢人的迷路了。
    左转右转还是在林子里,而元宝好像饿坏了一路走一路吃,草长在哪里它就往哪里走,完全没有要找路的意思,已经两天一夜没睡的北山定先是带兵偷袭平朗郡,后又单枪匹马追杀呼延鲁。
    呼延鲁没杀到也没抓到,倒是被他的士兵拖了个半死,北山定能撑到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靠在元宝的背上竟慢慢失去了意识,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到了宝宝,也看到了日思夜想的水佳玲。
    如今想来,原来不过是梦一场。北山定一边整理思路,一边起身穿衣服,因为她必须尽快赶回平朗郡,否则军心动摇事小平朗郡再失事大,此时她已经穿好铠甲带好佩剑坐在凳子上,唯有头盔还安静的放在桌上。
    没一会就听到两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显然那个小女孩已经拉着她的奶奶回来了,进来的老妇人不过才四五十岁竟已当了奶奶,让北山定不得不感慨古代人结婚结的真早,她好像忘了她结婚也不过才十九岁而已。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否则就是我老婆子的罪过了”老妇人透过北山定好像看到了她儿子说完竟哽咽起来,她既不是大夫也没钱请大夫,真怕救人不成反害人,还好还好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北山定从老妇人的眼中虽然看到些许喜意但悲伤远远大于喜意,“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娘不仅无罪而且有德,大娘救命之恩,在下铭感五内,不知大娘心中为何事悲伤?若用得着在下,但说无妨”。
    老妇人看了看北山定的衣着和铠甲,并不是齐王将士穿的墨绿色军服和铠甲,而是金黄|色的铠甲和明黄|色的里衣,有些犹豫,“奶奶叔叔不是坏人,他一定会帮我们找到爹娘的”小女孩好像看出了老妇人的犹豫连忙拉着她的袖子撒娇似的说道。
    北山定听到这里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老妇人无奈的看了看孙儿,摸了摸她的头,过了好一会才开始慢慢道来,经过老妇人的述说,她终于明白了。
    老妇人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老伴有儿子有媳妇,可就在她孙儿刚满一岁的时候齐王突然下令征兵,凡十六岁以上的男子都被征走,她的儿子和老伴也不例外。
    她儿子和老伴这一走就走了十多年,开始两年还每年有一封信寄回来,后来就断了音讯,眼看又过了六年老妇人的儿媳妇不相信丈夫已死,于是踏上了寻夫的大道。
    儿媳妇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只剩了她和孙儿相依为命,好在孙儿从小很董事没让她太操心,山中有不少特产,家中又有薄田薄土也不至于饿死。
    这一晃又过了几年,因为家中没有男子早已被官府所遗忘,而老妇人也已十多年没出门,日常所需都是托人带来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东洲早已易主,还一直以为是齐王管辖。
    北山定不忍打扰她的桃花源梦,于是对外面的变化只字不提,询问了她老伴儿子媳妇的名字并答应替她找寻三人,本想立即离开奈何盛情难却,竟留下来吃了午饭。
    大恩不求报已让北山定十分愧疚,如今又吃了一顿人家可能存了一年才存下的东西,更是愧疚难当,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总算摸出了一锭银子,自从吃过逛街没打钱的大亏之后,北山定便习惯在身上带一锭银子。
    没想到今天却能廖表感激,让北山定欣喜不已,可惜大娘却推脱不肯接受,北山定只得说这钱并不是给她的而是给她孙儿请先生用的,老妇人这才勉强收下,毕竟对于祖辈几代都是目不识丁农民的老妇人来说,没有什么比读书更神圣。
    何况受益的还是她唯一的孙儿,“战事告急在下得走了,大娘请留步”一送再送老妇人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北山定不得不开口,她想骑马走快点,而不是牵马散步。
    “行,你走吧,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从我老婆子出生到现在都没消停过,只怕我老婆子这一辈子都不知道太平是什么滋味了”老妇人说完果然停了下来,她并不是埋怨而是深深的无奈,对战争的无奈。
    北山定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幕,一个老人对太平的向往,一个小女孩对未来的憧憬,更加确定了她坚定步伐,一步一步向那个不可能实现的梦走去。
    第一次杀人杀到麻木的时候,北山定质疑过也难过过,因为她没有选择,北上支援东洲一座城池还没拿回来她就先失去了一名大将,更是给了她从未有过的打击,如果这是胜利的起点,她不介意再难一点。
    告别祖孙二人北山定开始往南走,这里还是高市郡境内,她必须避过一切有可能遇到人的道路,于是只能从这个林子走到另一个林子,直到进了平朗郡境内才敢走大道。
    这次元宝没有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反而不用北山定说它都知道要往哪里走一样,特别有灵性,让北山定错以为昨天犯傻犯得厉害的那匹笨马不是它而是它特别亲的亲戚,可事实并不是。
    刚走上大道没一会北山定就遇到了带兵四处寻找她的刘宣和她的史官以及谏官,三人看到她激动的稀里糊涂,好像几年没见她一样,事实上她只不过才离开了一天一夜而已。
    “孤王一切安好,只是追杀呼延鲁途中迷了路而已,众卿不必担忧,不知安抚百姓之事军师可有完成”一回到郡守府北山定还来不及休息吃饭便开始询问政事,因为她觉得此时此刻没有什么比百姓更重要。
    东洲军师刘宣闻言立马出列跪了下去,“尚未开始”,自从今天凌晨夺回平朗郡后北山定就开始追杀呼延鲁,直至出了平朗郡杨永等几位将领都没追上北山定,刚入高市郡境内就和北国士兵遇见。
    虽然杨永等人打胜,但也不敢再贸然进入高市郡,自此确定他们的大王北山定失踪了,杨永当即发动全军之力在平朗郡内寻找她,刘宣自然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根本没有时间去处理其他事,所以可想而知。
    “军师之职一出谋划策,二战后安抚民心,三辅助处理政务,难道军师忘了自己的职责?”北山定并没有直言苛责,可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责备之意,显然对刘宣不满。
    “微臣知罪甘愿受罚”刘宣作为一个官场久居者怎么可能不明白北山定话里的意思,当即请罪,完全没有半点要反驳的意思,很是心甘情愿。
    可这却让新入官场的曾华和孔深有些愤愤不平了,“启禀大王,末将等之所以能找到大王军师当立头功,还请大王不看功劳看苦劳从轻发落”,谏官也附和了两句,史官、杨永、食监和典军什么的从头到尾都没吱声。
    本来只打算稍稍惩罚一下的北山定闻言顿时改变了主意,如果她的属下都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不尽职尽责,那就算她在也有可能插科打诨,没在岂不是政事瘫痪,这可绝对不行,“十五军棍,立即执行”。
    “谢大王,微臣告退”刘宣行了礼便高高兴兴的下去领罚了,被打了十五军棍还不能休息,因为他必须连夜将平朗郡所有的政事弄清楚,第二天一早向北山定禀报,然后就是出榜安抚百姓。
    已经吃过晚饭并沐浴完毕正在研究怎样夺回其余三郡的北山定听到杨永的汇报很是满意,但愿刘宣谨记此次教训,其他的臣子也以此引以为戒,至于曾华和孔深她相信杨永会教他们的,而谏官就不用了,因为这就是他的职责。
    第二天一早听完刘宣的汇报后北山定很生气,因为呼延鲁不但拿光了平朗郡库内所有的钱和粮食,就连百姓家里的他也不放过,好不容易存下一点家底的基本上被一扫而空,不让抢就烧杀,有钱的惨没钱的更惨。
    而这并不是北山定最气愤的,让她最气愤的是呼延鲁的走狗可以随意强、jin女子,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女孩竟被那些畜生不如的走狗当街轮、jin致死,气得她当场砸了杯子。
    刘宣被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心里却是十分感动,因为当他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也是气愤难当,没想到大王因为自己的百姓受到烧杀抢掠竟如此动怒,爱惜百姓的君主再差也是个明主,他可以安心了。
    平朗郡才失陷不到一个月就变成这副样子,由此可以预见高市等三郡是何等的凄惨,让北山定不得不将一切准备开始提前,因为她不想让她的子民再生活在地狱里,她要让他们活的像个人。
    至于呼延鲁和那些畜生不如的走狗,她北山定发誓她一个也不会放过,这种畜生都活在世上让其他人情何以堪,“传孤王令,三军休整,两天后攻打高市郡”,“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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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北山定将写好的小纸条放到了小竹筒里绑在了小白的腿上;小白一点都不介意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东西,吃完拍拍翅膀就从窗户飞了出去,一路南下找它主子去了。
    而北山定却看着小白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头,好像看着那个方向她就能看到她一样,但愿上天遂她所愿;早日结束这混乱不堪的局面;让她和水佳玲和宝宝早日团聚。
    也希望水佳玲能派可靠之人去寻找老妇人和小女孩的家人;愿他们也能早日团聚,不是北山定不想去找;而是她现在必须尽快夺回其余三郡并诛杀呼延鲁;不能分心,加上此次出来并未带暗卫。
    这种事情交给杨永他们去办她也不太放心;何况她现在也不希望任何人分心;所以帮老妇人寻找家人的事便只能写在小纸条上让水佳玲去办了,行城人力物力资源充沛,应该不难。
    第二天一早北山定早早起了床准备去军营看看,还没来得及出门就有门卫来报有人求见,那人既不肯说自己是谁也不肯说从哪里来,一身平民打扮,无论门卫怎么问都只说求见北山定。
    要不是北山定有严令无论何人求见都需通报,门卫早就将他轰走了,那里还会不情不愿的进去通报,这倒让北山定犯难了,平常来求见她的都会自报家门,见与不见一句话而已。
    如今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甚至连他从哪里来都不知道,如果是呼延鲁派的奸细岂不是引狼入室,若不见,如果是自己的人岂不是错过了什么,“让他进来”。
    “草民参见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来人果然一身农民打扮,比较特别的是进了府内他也一直戴着草帽,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起他的脸,可北山定却听出了一些端倪。
    因为这个声音她并不陌生,甚至有些熟悉,只不过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的了,“免礼,不知你求见孤王所谓何事?”,“在下有要事相告,还请大王屏退左右”来人言行举止得体显然不是一般的百姓。
    “大王万万不可,此人来路不明恐别有居心”刚刚就打算劝谏的谏官这会终于忍不住立马出言劝阻了,好像来人真的是刺客一般让他开始惶恐不安。
    北山定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谏官又看了看杨永等众人,好像他们都不太放心,各个一副希望她别答应的样子,“孤王不会有事的,你们暂且退下”,说完还挥了挥手,一点反驳的余地都不给他们。
    “他们都走了”意思是阁下是不是也可以把那碍眼的草帽给摘了,“巴普参见大王”来人并不笨立马就把帽子拿了下来,怪不得北山定觉得熟悉,原来是巴普。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巴普,这让北山定很吃惊,因为巴普去了哪里她可是比谁都清楚,如今巴普不在北国内发展势力竟到了这里,还是在这个时候,怎能不惊讶。
    巴普知道北山定的疑惑连忙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大概,刚回到北国那会他基本上是偷偷摸摸连肚子都填不饱,好在打听到了不少消息,呼延鲁篡位后十分自满觉得享乐才是人生第一大事,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美酒和美女中渡过。
    至于国事基本上全权交予国师处理,而他自己则不停的从各个部落征集美女和美酒来享乐,还征集大量的钱财将原来的皇宫扩大了一倍有余,后来又发兵助齐王不但什么都没捞着还损失了两万人马。
    两万人马都是呼延鲁从其他部落征集的,虽然不心痛,但在国师的建议下他还是意思意思了一下,这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各部落部长很寒心,如今又征兵侵略东洲,更是引起各部落不满。
    碍于国师的恐怖手段,各部落敢怒不敢言,而呼延鲁好像整个天下都入他的囊中一般肆无忌惮,除了吃喝就是美女,其他一概不管,如果不是国师的提议和一再要求,他是一定不会来东洲的。
    怪不得北山定听说呼延鲁身边带了不少美女来,原来竟是真的,这般好色之人出门又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竟然还这般无耻,只怕那天死在床上都不知道。
    呼延鲁的所作所为弄得整个北国几乎天怒人怨,对呼延鲁有怨言的远不止一个部落,而是所有的部落乃至皇族本部落都是如此,只不过是敢怒不敢言而已,如今呼延鲁亲自带兵走出王庭倒是给了巴普可乘之机。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巴普便抓住时机以呼延赫的名义很快召集了一批反呼延鲁的势力,到现在已有上千之众,得知北山定已带兵支援东洲,便乔装改扮前来共商灭呼延鲁之计。
    两人一直商议到中午巴普才离开,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是巴普,北山定不说也不会有人敢问她,安抚百姓,慰问伤兵,视察训练,两天转眼即过。
    攻打高市郡这天天还没亮北山定就醒了,穿好铠甲出了房门才知道杨永他们早已起身,除了文官等在大厅外,所有的武将都已经去了军营。
    北山定赶到军营时天已大亮,远远的就看见穿戴整齐拿着武器的士兵整齐的站在校场上,还有不少士兵正在往校场集结,而帐篷和锅灶等早已没了身影,走进了看才知道除了将台外其余的皆已被拆下装好。
    而投石机等大型武器全部都被推了出来,按序排在校场后面,“启禀大王,集合完毕请指示”杨永看到北山定连忙走下将台行礼道,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北山定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走上了将台,看到下面赤红一片一眼竟望不到边,原来她还有这么多人马,而不是几万个冷冷的数字,“参见大王”,军礼整齐划一让她也肃然起敬。
    “好,很好,这才是我东洲的好将士,北国呼延鲁狼子野心觊觎我东洲,从回廊处率军偷袭不到两月竟拿走我东洲四郡,如今平朗郡虽已夺回,可死去的人再也活不过来,损失的财产再也拿不回来,被欺辱的女子再也找不回青春,
    连自己的百姓都保护不了,是孤王之过,更是我东洲将士的耻辱,如今其他三郡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都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现在的状况有可能比平朗郡还惨,作为守护百姓和领土的你们是不是应该打回去?”
    北山定很久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而且还从头到尾都说的十分慷慨激昂,说到平朗郡遭遇时更是悲痛不已,好像真的是她的过错一样,事实上也确实是她的过错,但站在下面的将士更认为是他们的过错。
    “打回去!打回去!打回去!”守护不了自己的兄弟姐妹守护不了东洲的领土让他们很难过,但更多的是气愤,气愤呼延鲁的野蛮和残暴。
    “呼延鲁侵略我们的领土欺辱我们的家人,是野蛮的残暴的邪恶之师,而我们是仁爱顺应天意的正义之师,自古邪不胜正,胜利是属于我们的!”北山定说的每一句话都用了些许内力,使每将士都能听得见。
    “必胜!必胜!必胜!”杨永手举佩剑带头高呼,整齐划一的呐喊声让远在山林里的鸟儿都惊得四处散飞起来,太阳却正好升起,照在凤凰旗和第六军团旗上特别耀眼。
    誓师完毕北山定立刻下令队伍开拔,斥候兵在最前面打探消息,工兵在其后遇山开路遇水搭桥,而北山定则率领杨永刘宣等文武大将官员走在队伍最前面。
    身后旗帜随风飘扬遮天蔽日,没有将领旗也没有帅旗,只有凤凰旗和军团旗,数不胜数,战鼓、大锣、号角紧随其后,然后就是骑兵,再然后就是弓兵,再再然后就是投石机等大型武器,最后是步兵,延绵数十里,好不威武。
    第二天中午北山定终于率兵抵达高市郡,没有片刻休息直接向高市郡发动攻击,投石机和弓兵同时向城楼上发动攻击并不断将距离缩短,给步兵作掩护,步兵拿着云梯靠在城楼上就开始接力赛般不断的往上爬。
    而专门撞击城门的大型武器也已经被慢慢的移到了城门处,开始不断的撞击城门,而门内有不少呼延鲁的士兵以身体抵住城门,城楼上更是不断有木头往下丢,可北国人天生不善于守城,否则上次偷袭也不会如此快就攻下平朗郡。
    投石机不断的向城楼和城墙投射大石头,不到半个时辰城楼就已经被砸的面目全非,城墙更是被砸下不少砖块,步兵终于有人冲到了城楼上,而城门更是被撞得摇摇欲坠。
    整体形势一片大好,可北山定并不因此而骄傲,反而一脸沉重,“传令下去投石机全部攻击城墙右侧”,“诺,大王有令…”传令兵打马离开。
    半个时辰后城门被撞开,杨永率领骑兵冲杀进去,而步兵也终于完全攻占了城楼,城墙右侧亦被投石机砸出一个缺口,孔深率领步兵从缺口冲杀进去,北山定率官员和步兵从正门进入。
    从攻城到完全夺回高市郡北山定一共只花了两个时辰,唯一遗憾的是又没有抓住呼延鲁,依旧让他带着众亲信和各部落部落长逃了出去,或者说城还没攻下来之前他就已经带头逃跑了。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北山定就全部夺回东洲失地,将呼延鲁追杀到了回廊,回廊道路十分狭小仅能容一人过,而他带的残兵败将有万人以上,短时间内根本无法通过,被北山定率兵追上,又斩杀了几千。
    另外的几千和率先逃出去的呼延鲁根本不用北山定动手,因为巴普早就率人等在了出口处,只怕到时候呼延鲁的下场比落在她的手里还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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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洲四郡全部夺回;没有谁比北山定更高兴,也没有谁比她更难过,因为高市等三郡的情况并没有比平朗郡好到哪里去,不但百姓被屠杀者不计其数,财物也被洗劫一空。
    北山定追杀呼延鲁到回廊都没有追回任何钱财;猪牛羊鸡鸭倒是追回来不少;想必是钱财易拿而猪牛费事才被舍弃在回廊进出口处;可惜呼延鲁逃跑都忘不了的钱财只怕最后只是为北山洛做嫁衣。
    不过这样也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给呼延鲁这种人神共愤的人自然没有给自家人来的舒服爽快;何况北国这两年被呼延鲁弄得几乎民不聊生,加上天灾更是雪上加霜;希望这笔资金能帮到北山洛。
    吸取此次教训北山定立马命人在回廊出口处建筑军事防御工程;并将此设为军事要塞,长年由军士把守,人数不得多于两个营也不得少于一个营,加上防御工事,可达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建成后北山定特意前往查看,杨永果然不负她所谓建的很好,就连守卫的将士也从第七军团东洲兵中选拔好并已开始站岗值守,根据北山定改革后的军事制度,三年后就会有将领来换岗,而士兵五年后就可以退伍。
    如此北山定才算彻底安了心,开始全心投入安抚百姓和东洲经济重建中,因为平朗高市等四郡损失最外惨重,北山定特赦四郡一年不用交赋税,而且一年内由政府免费发放农具和种子。
    北山定打仗虽然只打了一个月,可之前的赶路和后面的后勤工作处理等加起来,竟不知不觉就过了几个月,转眼夏天即将过去,而秋天似乎正迫不及待的想降临大地。
    想当初她出行城时不过才春末,如今竟已是夏末,三个月眨眼即过,也不知道宝宝是能爬了?还是能走了?或者会说话了呢?北山定陷入无限想象中,可再次意识到才三个月时立马无力起来。
    她家宝宝又不是哪吒,一生下来就能蹦能跳还能说话,才三个月能爬就算是非常非常聪明了,走路?说话?除非再过几个三月,否则不是天才就是怪物,而她只想宝宝平平安安长大。
    一天北山定处理完政事时已是月上中天,活动一下筋骨就站了窗外,郡府衙门的书房虽然远没有御书房和东洲的州牧府好,但好在够清净,没事的话基本不会有人来打扰。
    不知道为什么北山定突然觉得今天的月亮竟比中秋还圆,看着看着竟看着外面的月亮发起了呆,思绪放空早已不知道飘到那里去了,直到熟悉的咕咕声传来方才回过神来。
    “小白你终于回来了,飞了这么久你一定很累,来,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北山定有了和小白鸽子说话的习惯,小白等她说完也会咕咕的叫两声。
    北山定很想认为它能听懂,但事实证明小白只是想吃她手上的东西而已,几个月来小白几乎日夜不停的在东洲和行城之间来回,好不容易养肥一点的翅膀一下又变瘦了,能不惦记着吃嘛。
    北山定并不知道小白心里的想法,看它吃的欢实便取出书信开始看起来,虽然无数次的幻想,但事实依旧残忍的让人心寒,老妇人和小女孩的亲人如今终于都找到了,但都早已不在人世。
    这个消息北山定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们,想了一夜决定还是实话实说,毕竟老妇人有权力知道,至于她会不会告诉小女孩那就不是她该管的事了,第二天一早北山定将事情安排妥当后就带着些许礼物和两个侍卫出了门。
    几个月来,天一大6发生了不少事,退居常州的段敏在和李青汇合之后,出其不意的发兵术州,虽病体未愈,但一直运筹于帷幄之中,两个月后终于攻下了术州,而晋王袁正的守将大败逃回了平洲。
    晋王袁正自拿下平洲之后就班师回朝,只留下两员大将和士兵镇守平洲和术州,术州被袭平洲理应接应,可镇守平洲的大将兵是派出去了,却一路行动十分缓慢,好像故意再拖延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段敏得知晋王留守的两员大将是谁后立马有了个想法,当即派人乔装前往平洲,还让他带了不少礼物前往,据可靠消息两员大将私下早就有间隙,被她再挑拨离间一下,自然是手到擒来。
    自从段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之后,好像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可每当对着北山洛的时候就特别明显,好像她的心又活了,亦如当初那般生机勃勃。
    可北山洛却已经不再理她,这个理并不是不搭理她,而是不再像以前那么热情,以前北山洛会在她书写的时候磨墨,也会在她口渴的时候递上一杯水,现在依然如此,只不过却再无话语。
    对的,就是不说话,无论段敏说什么她都像听不见一样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不生气也不笑,段敏开始慌乱,却不知从何下手,因为细细回想起来,她才明白一个事实,除了知道北山洛是北山定的堂兄弟以外。
    她好像一点也不了北山洛,他喜欢吃什么?穿什么样的衣服?喜欢什么颜色?多少岁?有什么习惯等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这让段敏很挫败,她开始决定慢慢试着去了解,去关注。
    等她终于了解的差不多也可以行动自如的时候,士兵来报北山洛已从前线回来,心中顿时雀跃起来大喜,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一把年纪竟还像个小姑娘,羞的脸通红。
    可再想到现在正攻打术州,而且还是紧要关头,身为大将北山洛突然回来,不可能只为了回来见她,因为就算见了她北山洛也不会说话,段敏越想脸色越沉,之前的通红早已被白色所替代。
    “末将参见丞相,因家中有事需尽快赶回,特来向丞相辞行”北山洛终于说了除战事以外的话,可结果却一点也不让段敏满意,因为北山洛竟然是来辞行的。
    段敏并没有立即给予回应而是将北山洛上下打量了一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从未有过的恭顺,好像不是来辞行而是来认错的一般。
    北山洛并不是故意不和段敏说话,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直接说她是女生吗?若是问及北山定的身份又该如何?此事牵涉极广,稍一不慎就是灭族之祸,现在的她赌不起也不敢赌。
    所以她只能一如既往的默默的守护在段敏的身边,而不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前在段府学习的时候就是这样,如今只不过是回到了以前而已,也或许她心底还是有一点生气的。
    生气毕竟是短暂的,甚至北山洛都没觉得那是生气,而是将其甜蜜的认为是在闹别扭,可随着巴普的传书越来越多越来越催的紧,她再也不能当做视而不见,因为北国有她未完成的责任。
    给父母报仇和复国一直是她的责任,她也从不敢忘。之前她已经给北山定写过信,根本不用来向段敏辞行,可她最后还是来了,而且还是在攻下术州的大障碍都扫清的时候。
    她多想邀请段敏和她一起回北国,可她了解段敏,这个时候段敏是一定不会离开的,或者说只要她当初答应北山定的没实现她就不会离开,而且现在去北国也是前途未卜。
    北山洛不舍得,也不愿意让她去冒这个险,所以她只能这样告辞,可谁又知道她现在心情是何等的煎熬,未来的几个月甚至一年乃至几年她都有可能不会见到段敏,这种未知数让她很难过。
    “你走吧,只愿你我再不相见”段敏等了许久都未见北山洛有反悔之意,料定她一定早有准备,既然早有此打算,又何必来问她,要走就走何必来惹她。
    看到段敏用背对着自己,加上话里话外的意思,北山洛知道段敏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见与不见并非你说了算,而是看缘分,我相信我们的缘分未尽”。
    北山洛最终还是走了,带走了一个营的骑兵和路上够用的粮食,也带走了一个女子的心,只可惜某些人并不知道,还一味的认为自己是单恋,出了玉门关,好像一切都变得熟悉起来。
    除了段敏这边取得的胜利以外,南方的石翊也收获不少,一个月前时时刻刻不忘杀死北山定的王达终于油尽灯枯的离开了人世,而他的两个好儿子在各自大臣的辅佐下开始了内斗。
    镇州防守十分严密,而且粮食水源都很充足,导致石翊、文通联合田之平围堵了一个多月都没什么效果,没想到王达会死的这么快,临死都没立少主,导致王功王过两人一个不服一个,加上两人各自都有代表的势力。
    形势更是紧张万分,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两边的人竟然打了起来,内斗也正式拉开了序幕,给了石翊可乘之机,不到一个月就和文通一前一后攻下了镇州首府远城,也是王达的首都。
    田之平自然也想分一杯羹,可惜他运气不太好,城破时王功王过两兄弟纷纷率亲信出逃,而且走的都是他攻打的西门,前后遇到两拨人突围,自然免不了一番苦战。
    而石翊和文通一个从北门一个从南门攻入,即没遇到强烈的反抗也没遇到大量的敌兵,自然事半功倍,等田之平再想攻打时城楼上已挂上凤凰旗,而王功王过两兄弟他也只抓到了一个。
    田之平知道石翊和王达有血海深仇,如今王达已死石翊不可能再杀死他报仇,父债子还,他决定拿王过的命和石翊换远城,条件虽然很让石翊心动,但她最后还是没答应,就算王达王过都死了,不是还有逃出去的王功嘛。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还没用十年就攻下了远城,她相信抓住王功也不会用上十年,就算用上十年她也宁愿如此,毕竟远城并不是她一个人攻下的,而且这种事也不是她一个大司马能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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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翊对王达的恨可以说已经侵入骨髓;因为要不是王达她的父亲不会死母亲更不会死;而她也不会成为孤儿,当攻入明王宫的那一刻;她在井边找到了王达的尸体。
    因为天气炎热;不但几日竟已经腐烂的面目全非;要不是抓到的太监和宫女都说那个尸体是王达;石翊还不相信;看来这宫中的奴才们对他的恨比她更多,否则好端端放在棺材里的尸体怎么会跑到井边。
    本来想鞭尸的打算看到这幅情况后;石翊放弃了;让侍卫拿了张草席将王达裹好放回了棺材里,因为王达死的很不是时候;所以他的儿子和大臣们都没来得及给他找地方安葬;以至于他们出逃前都没能处理好。
    这才给了宫女和太监们可乘之机,也由此可以看出王达是多么的不得人心,或者说多遭他们恨;虽然石翊好心将他放了棺材里,但她可没打算按大王之礼将王达安葬,因为王达在她眼里就是个贼,窃取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可也不能就这样让王达一直放在宫中,先不说味道有多难闻,光他放在那里就是个晦气,不得已石翊只有让侍卫将他抬到乱葬岗安葬,也是她好心,否则就是丢到深山了。
    可让石翊没想到的是王达的棺材刚刚出了王宫就被几个闻风的百姓丢了一堆烂菜叶,后来的后来据说所有的百姓都自发的守在了出城的道路两旁,不是为了给他送行,而是为了用烂菜叶和臭鸡蛋砸他。
    据说下葬前整个棺材都被砸的五颜六色的,简直比人家布坊里的染缸好不了多少,石翊闻言大笑不止,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统统都报,王达,活该如此。
    查看了明王宫内的所有文书和账册后,石翊终于明白了百姓的心情,王达在位几十年,什么利民的好事都没做,王宫倒是修建的十分富丽堂皇,简直比前朝的皇宫修建的还好。
    要不是北山定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她千万不要焚烧,她一定像晋王袁正一样一把火烧了这富丽堂皇却又无比肮脏的明王宫,怪不得税目繁多,这么奢华,没钱怎么行。
    虽然账册上的钱财不少,可府库却空空如也,石翊倒也不是很失望,好像早就猜到一样,有不少随行将士认为是功过王功带走了,可石翊却并不这样认为。
    先不说王达父子的奢华生活,光王达的那一帮亲信大臣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估计这会应该拿着不少钱财到田之平的面前去献宝去了,毕竟树倒猢狲散,也不能怪他们太势力。
    石翊只是替王达感到悲哀而已,亲信大臣不管他,儿子也不管他,真是时过境迁全无当初的威风体面,而且还被他曾经的百姓所憎恨,果然是当之无愧的的恶人。
    百姓其实很好满足的,让他们有饭吃有衣服穿就行,可王达就不喜欢他们有这些东西,前朝税目本已够多,他还嫌不够又加设了几种,而前朝的刑法本已算严,可他还是觉得不够严,又另外增加了不少严刑峻法。
    也难怪百姓会这么对他了,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对于刚攻下的城池的后续处理,并不需要北山定特意交代,石翊和段敏都知道怎么做,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当天出榜安民。
    将士一律不得侵民扰民,违者军法处置,在行城委派的官员未到前全权由石翊处理政事,恢复政府日常工作,对于登记在册的百姓实施普查,未登记的则予以登记。
    而前主实行的任何法律和政策都会被第一时间废除,换上东海的律法和政策,东海的律法和政策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好在现在最受百姓欢迎,因为相对而言它是最替百姓着想的。
    这要得益于北山定的祖辈是农民出生,自然知道也明白百姓的需求,其实古代的百姓要的真的不多,身份地位或许他们真的很想要,但相对而言他们更想要活下去。
    每次石翊等到行城派来的官员都是一两个月后的事了,其实这也不能怪北山定和水佳玲动作慢,光是两地之间?( 江山美女太动心(gl)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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