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女太动心(gl)》第 33 部分阅读

    仁说了几句也没说到正点上,以至于就出现了上面的一幕。
    “你不应该来的”水佳玲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无波,好像北山定的到来她并不开心一样,其实她心里很高兴,只是不会表达不会说出来而已。
    “你好了,太好了!”北山定答非所问而且还不顾有众人在场,直接走过去将水佳玲抱在了怀里,心里除了喜悦之外,还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一路上她想过很多种见面的场面,但就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不过,她很喜欢这样。
    水佳玲确实病了,也一直昏昏沉沉,可一听到晓月说北山定会来便挣扎着想清醒过来,几经努力终于睁开了眼,医者虽不自医但还必要时刻还是会出手的,所以在看过黄喜开的药方之后立马重新开了一张,几服药下去果然渐渐好起来。
    身体虽一天天好起来,但毕竟是病得厉害,所以直到现在水佳玲才下床走走,刚刚走累休息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皱了皱眉终是松了开来。
    此时此刻闻着北山定身上熟悉的味道水佳玲舒服的闭上了眼,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让北山定在这个时候为她分神,但她的内心却一直希望北山定能在这个时候陪在她身边,因为再坚强的人也承受不起接二连三的打击。
    稍微晚进来一点的陈红一直不明白晓月的暗示,进了屋看到两人相拥的瞬间终于明白,原来晓月是暗示她不要进去,而不是快进去,看来水佳玲的身体已大好,这里已经不需要她了,转身离开。
    背对着门的北山定不知道陈红来过又走了,可水佳玲知道,虽然她闭着眼睛,但也知道是一个不熟悉的女子来过,不用想便知道是随谁前来的,想到古梅,想到这个女子,心竟一下子紧起来。
    “啪”一声响惊得水佳玲立马想从北山定怀里挣开,端着药进来的黄喜一进屋就看到一个男的抱着师姐,当即手一松药碗就掉在了地上,“男女授受不亲!赶紧放开我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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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山定还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到有人袭来;出于本能反应接住了黄喜打过来的一拳,随即转过头竟看到一个不认识的人;回想他刚刚所说的话便明白了对面的人是谁,“佳玲乃在下明媒正娶,何来授受不亲之说?”。
    在黄喜的眼里心里水佳玲是高高在上的不容侵犯的,所以见到这样的场面难免情绪失控;他不会武功,北山定也看出来他使得使蛮力,所以并未用内力,也没有打伤他。
    对于北山定的话黄喜显然不相信;因为水佳玲和北山定的事在五地早已不是什么秘密,北山定已成一方霸主更是人尽皆知,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显然不太可能,便转头询问似的看向水佳玲。
    水佳玲早已恢复如常,对于两人的动作言行也看在眼里,更看出了北山定是故意的,可她说的又确实是事实,看了看北山定便微微的点了点头以示肯定,刚站好不久的黄喜立刻跌坐在椅子上。
    北山定见状嘴角都翘了起来,而水佳玲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时候北山定比谁都沉稳镇定,但有时候也会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与人嬉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黄喜的第一眼北山定就觉得他喜欢自家老婆,加上今天心情大好,便故意出言试探了一下他,没想到一试还真有了结果,看到对方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跌坐时更有种说不出的开心。
    北山定一直都知道水佳玲是出色的,也是与众不同的,更是像耀眼的太阳一样在那都能发光,所以她知道喜欢水佳玲的人一定不在少数,但她从未将他们看做情敌,不是她太自恋,而是她相信水佳玲。
    当晚北山定在堂屋设宴,宴请黄喜、晓月、马仁和王正等一众人以示感谢,顺便也向不认识陈红的人介绍了一下陈红,如此在场的众人才算真真正正认识了,其实只有黄喜和陈红不认识。
    宴席虽然朴素,但在场的众人都吃的很开心,其中最开心的当然要数北山定了,本来担心的心都要到嗓子眼了,结果却给了她一个大惊喜,怎么能不开心,而最不开心的就数黄喜了,本以为有望,这次见后才知道已是彻底无望,当晚喝得酩酊大醉。
    为什么已彻底无望?因为黄喜见到了水佳玲看北山定时从未有过的温柔,他了解他的师姐,如果不是真的动了情绝对不会出现冰冷以外的任何表情。
    第二天一早,北山定趁水佳玲还没醒便独自去了她师傅的墓地,因前夜有吩咐马仁准备,所以钱纸蜡烛祭品等东西都已备好,担心水佳玲醒来找不到自己,简单的祭拜过后就冲冲赶回去了。
    “听说肃州有一个湖风景不错,不如我们去游玩一番如何?”北山定一边帮水佳玲拧帕子洗脸,一边在心里庆幸,还好在佳人醒来之前赶了回来。
    “师傅刚走,无心思游玩”看到北山定要帮自己洗脸水佳玲连忙接了过来,她只是刚醒行动还有些慢而已,不代表脸都不能自己洗。
    端上水之后就站在一边看的晓月羞得低下了头,心里却在想要是自家小姐此时是在和别人说话的话,一定只会说两个字‘不去’,思绪一转又转到了昨天收到的书信上,想到石翊竟脸红起来。
    “那不如咱们在这里过过平常日子,既能为师傅守孝又能劳动劳动活动下颈骨,……。。好,就这么决定了,温忠…。。我马上去准备”不等水佳玲答应北山定就说这往外走去,甚至习惯性的叫了温忠,但想到要过平常日子就转了话。
    本来自顾自洗漱的水佳玲闻言竟停了一下,但依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北山定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眼神,不温柔、不兴奋、而是想起,想起了以前和师傅到处漂泊的日子,虽然苦却受用一辈子。
    而此时正兴致勃勃往外走的北山定则是一脸兴奋加高兴,无论是前世的她还是现在的她都幻想过桃源般的田园生活,可惜一直没机会,也怕水佳玲不喜欢,如今难得有这个机会,她想试一试和水佳玲过过普通夫妻的日子。
    说干就干,北山定一出房门就让闻令而来的温忠将大家召集到院子里,除了晓月和黄喜以外其余人都离开小院子住进城内的客栈,顾虑她和水佳玲安全的温忠等人自然不愿,但最后还是离开了。
    为什么留下黄喜?北山定其实一点也不想,只不过这间小院子是他师傅的,而他又是他的弟子之一,加上他现在还昏醉不醒,没有赶人的理由,也没有赶人的机会,而晓月自然是要留下的。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不逍遥自在,水佳玲无论身体还是脸色一天天好起来,而北山定更是沉迷于难得的耕种之中,一时竟忘了自己是君主而非农夫。
    拿上锄头的那一刻北山定竟觉得一下轻松起来,翻土耕种虽然累,也确实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但没有烦恼也没有勾心斗角,更不用担心会有人造反,因为那块不大的土和田淳朴到不会言语。
    每日北山定在田里或地理耕种的时候水佳玲就会在一旁给她端茶倒水,看她满脸汗水时更会用帕子给她擦一擦,有时候不言不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北山定不舍也不愿水佳玲进厨房,所以第一天她决定一展身手,结果生火生了半天都没烧好,最后还是晓月出手才解决了要吃生食的尴尬,火没烧好就算了,北山定还弄了个满脸锅底灰,差点水佳玲都没认出她是谁,也难怪晓月看到她后笑个不停。
    一直以为煮饭很容易的北山定在用过电饭锅煮饭之后就觉得更容易了,所以信誓旦旦的要煮一锅好饭,结果饭半生不熟不说,贴着锅子的地方还全煮焦了,黑漆漆的看不出本来面貌。
    经此一败北山定还不死心,准备再煮第二次,可已经饿到不行的几人完全失去了耐心,不但没给她再次展示的机会,水佳玲还下令禁止她接近厨房,心想不买米她还真不知道米有多贵。
    为了让北山定了解贫困百姓的生活有多艰难,水佳玲还特意带她到村里最穷的几户人家去做客,吃过米粒都没有几颗的几顿晚饭之后,北山定伤心不已,她从来没想过会有吃不上饭的人,现在事实却告诉她大有人在。
    肃州虽不在她的管辖之类,但她早已将五地百姓都视为自己的百姓,所以她伤心、难过,替她的百姓难过,也为自己目前还不能改变他们的生活现在而难过。
    更让北山定想不到的是这只是刚刚开始,除了正常劳作时间,水佳玲还会让她去给病人送药,每当收到病人及家属衷心感谢时都会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心里更是快乐非常。
    除了以上之外,水佳玲还特意让她到城里去买了次米,本以为大米和小麦价格很低的北山定在听到店掌柜说一石米要两百钱也就是二两银子的时候惊呆了,无论在东洲还是东海,大米最贵不过百钱一石,到这里却翻了一倍不止。
    问过其他东西的物价之后北山定更有种肃州物价最高的感觉,后来几经打探北山定才知道肃州今年大旱,大多数百姓粮食颗粒无收,而米和麦子的价格飞涨也拉动了其他物价,所以才会如此。
    更让北山定惊讶的是晋王竟然一点措施都不采取,听百姓和官员说,好像是沉溺于打败齐王获得城池的喜悦之中不可自拔,加上晋王身边最近又多了个只会溜须拍马加出馊主意的佞臣就更甚了。
    天一大6的一石米只有一百斤,挑东西?北山定还真没挑过,可自从决定过田园日子之后她就开始学挑水,到现在已是像模像样,所以挑一百斤米对现在的她来说并不困难,只不过苦就苦在路途有点远,所以歇息了几次北山定才回到家。
    而一直跟在北山定百米之后的温忠几人却心里开始打起了鼓,本来他们以为主公只是玩一玩,一天两天后就会恢复正常状态,可如今转眼已过半月,他们的主公不但没结束的意思,反而有种越干越起劲的感觉。
    看到自家主公在认认真真耕种和劳作的时候,他们是佩服的,因为作为侍卫他们都比较嫌弃耕种,可他们的主公身为一方霸主却十分喜爱耕种,给他们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以至于后来农夫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大大提升。
    但目前他们却是担心的,担心自家主公沉溺于耕种之中而忘了自己的身份,他们这些侍卫跟着受苦不要紧,天天跟在百米之外也没什么,可太上侯和老夫人怎么办?他们可是一直在盼着主公回去呢。
    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天气也越来越冷,北山定在外耕种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大多数时间都和水佳玲呆在屋里看书或者下棋,有胜有负倒也不是一面倒,显然来到这里后才学下围棋的北山定很有天赋。
    一日刚吃过晚饭,北山定的脚就开始疼起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她痛的睡不着,水佳玲更是心疼的睡不着,一个晚上各种纠结,直到天快亮下了鹅毛雪之后才好起来。
    不再疼痛的北山定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可装着睡着的水佳玲却怎么也睡不着,当初给北山定治腿的时候她就知道每到下雪前北山定就会痛疼难忍,但没想过会这么痛苦,痛到连觉都睡不着。
    北方的冬天来得早去得也晚,现在只是第一场雪,以后还会有很多次,如果她们再留在这里,那接下来的日子北山定必会多次受此痛疼,而南方则相对暖和得多,下雪的次数也比较少,想到此水佳玲心中下了决定,方才慢慢睡去。
    就在她们入睡的同时,平城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一样又大又白,只不过没有什么内涵而已,就单纯的白得像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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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是我听错了;听错了”北山定有些不敢相信;这几天她和水佳玲都好好的;怎么会腿疼一晚就全都变了;她不能接受也不愿接受。
    “公子;你没有听错,少夫人已经走了”温忠握了握早就紧得不能再紧的拳头再次重复道,今天早上黄喜突然找温忠他们喝酒;酒量一向不错的他们竟然没喝几杯就醉了,再次醒来已是下午,遍寻不见黄喜、晓月和王正等人,房中也只剩下北山定。
    四人细细一想才知酒被做了手脚;四人自知闯下大祸跪在床边,所以北山定一醒来就看到跪在床前的四人;本以为是家里出了事,一问竟然大出预料,一时不信竟自欺欺人起来。
    “放屁!她早上都还在我枕边,怎么可能说走就走”虽然再次得到证实,但北山定显然还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一天不到就物是人非。
    可事实就是这么的残忍,残忍到没有给她留下只言片语。北山定苦等一夜任不见水佳玲踪影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接下来便是不停的寻找,可无论她怎么问都是这个结果,无论她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心爱之人。
    因为她最为信赖也是最后一点希望的暗卫,在跟随水佳玲外出不远后就遭到一群高手袭击,死伤不少,听回来的暗卫讲好像是早就埋伏在那里,自此北山定仅有的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肃州山城也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可还是找不到水佳玲,好像水佳玲一行人就像突然间消失一样,找不到一点痕迹,想不通水佳玲为何会离开的北山定情绪也一天比一天低沉。
    既是王弟又是丞相的水寿联合宋忠宋武等人于十一月初一发动兵变,本是篡位而得齐王之位的水安死于齐王宫中,第二日水寿在群臣的簇拥下登上王位,宋忠被拜为丞相,宋武为大将军,自此权利尽数落入宋氏父子。
    水寿登上王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水安一样开始屠杀前王的家眷,也就是水安的妻妾及子女,一夕之间血流成河,不日,消息迅速传往各地,得此消息北山定竟喜出望外连夜赶往平城。
    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马不停蹄赶往平城的北山定并没有在平城找到水佳玲,甚至连水佳玲来过的痕迹都没有,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平城有不少人认识北山定,为了不泄露身份和行踪北山定一直都呆在一个小院子里,寻找之事皆是温忠四人负责,四人带人不停的找还是没什么进展,平城此时正是紧张时刻,好不容易找了一遍依然无果。
    本以为自家主子在这里也找不到后就会马上离开,可出乎四人预料的是他们的主子不但留了下来,而且还有长留的打算,四人连番劝谏也于事无补。
    北山定知道出来已有月余,可她现在不能离开,最起码在水佳玲没有半点音讯之前她不能离开,如今平城发生怎么大的事,她觉得水佳玲一定会来,所以她要在这里等,等到水佳玲来。
    可直到最后她都没等到水佳玲,反而等来了宋武的搜查兵,根本毫无准备的北山定只得带人从后门逃走,几经突围才逃出了平城,衣服上到处都沾的是血,身边也只剩下温忠四人,十分狼狈。
    北山定好歹也是齐地的驸马,再不济也是齐地的一州之牧,怎么说也不至于见到宋武的搜查兵就跑,可事实是这些都在几天前成了过去式,所以她不得不跑。
    水寿听信宋忠谗言,不仅革去了北山定的州牧之职和侯位,还发布诏书贬责其不配当驸马从此与公主合离不再是夫妻,两方再婚各不相干,诏书不仅发往齐地各州还发往其余四地。
    就在诏书发布不久后,宋武又拿了一些所谓是北山定贪污受贿的证据呈给水寿,水寿随便瞟了一两眼便批准属实,自此北山定在齐地不仅一日降为平民还瞬间成了罪犯,不知宋武到哪得的消息竟知道北山定在平城,故而这几日都在平城内大肆搜捕。
    当日得知此事的北山定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就想冲到齐王宫中找水寿给个说法,她一直以为这个什么都不爱的小舅子没什么野心,可事实却是暗藏心机,不仅毁了当初的约定,还毁了她的婚姻,这笔账她早晚要讨回来。
    找不到水佳玲已经够让北山定难过了,如今水寿又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拿鞋打她北山定的脸嘛,何况凭齐地现有的能力显然不敢得罪她这个强大的东海之主,那就只有一种情况了——结盟。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水寿和谁结盟,但无论他和谁结盟对东海对她都是不利的,想到水佳玲可能回了东洲和东洲即将面临的危机,北山定决定前往东洲一趟,虽然她现在已不是东洲州牧,但东洲还是她的。
    “参见主公,恭迎主公入府”为了试一试东洲的大臣是否忠心北山定并没有直接入府,而是早早让温忠前去传话,东洲大臣和百姓没有让她失望早早等在了城外。
    “免礼,大家辛苦了,难得大家还信任支持在下,在下一定不负众卿之望”有些事情别人不好提,那就只有自己提,已经发生过的事总归还是要面对的,北山定也不喜欢逃避。
    入府后北山定就立即到处转了一圈,和前几次没什么差别,即没有水佳玲的身影也没有来过的痕迹,后来私自叫管家到书房进行询问也出入不大,管家是当初追随她和水佳玲一起到东洲的管家,没理由说谎。
    虽然北山定已经离开山城和平城,但两地北山定都有安排人在秘密寻找,既然已经问过管家便也将此事交给了他,任何一个地方她都不会放过,除非水佳玲插上翅膀飞走了,否则一定会留下些痕迹。
    虽然一直情绪低落,也很担忧,但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当晚北山定就开始处理积压下来的政务大事,也就是大将军和副军师不能决断的大事,和查看两人的政绩。
    两天后一切事情皆已处理妥当,对于大将军许昌和副军师刘宣的政绩也了解了大部分,除了处理事务的能力以外,北山定还派人到民众间打探两人的口碑,都还不错,显然可以胜任现在之职,对段敏的先见之明不得不佩服。
    站在曾经她和水佳玲走过的田间地边,一时悲从中来半天没走一步,想当初她背着水佳玲在这里是多么的高兴和幸福,如今却是连对方在哪里都不知道,怎能不难过不伤心。
    守卫在不远处的温忠四人见此都低下了头,自少夫人走后,他们就没看见主子笑过,反而常常看到主子在发呆和悲伤,想到主子即没罚他们也没骂他们,他们就更愧疚了,要是他们警惕性高一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看着日渐西沉的冬日太阳,北山定好像入定一般一动不动,不知道她看到的是夕阳还是黎明的朝阳,又或者是不知道身在何处的佳人。
    春天种下稻谷和麦子,秋天就会收获谷子和麦粒,秋天种下麦子,春天就会收获麦粒,北山定不知道她以前种下了什么才会收到现在的音信全无,但她相信水佳玲最后会回到她身边的。
    听说人老了才会喜欢回忆以前的事,可住在东洲州牧府的北山定并不老,但她现在却天天都在回忆,回忆以前和水佳玲走过的点点滴滴,也怀恋从前的一切。
    “急报!急报!…”这日一早,天刚亮没多久急报就一路急送到了州牧府,自水佳玲走后由于心事也由于腿疼的原因北山定一直都睡不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惊醒,急报声尚未到大厅就已将她吵醒。
    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在的天一大6,急报无外乎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人力无法控制的天灾,而另一种就是人为的兵祸了,昨夜既没下雪也没下暴雨,显然天灾不可能发生,那就只有军报了。
    传令兵一报果然是有人带兵前来攻打,而且日内就会到达城外。原来早在北山定到前许昌就收到了诏书,听到诏书内容当即将送书差官斩于菜市口,并让人将诏书和头颅送去给水寿。
    刚当上齐王的水寿哪能忍受这种挑衅,当即下令让宋武领兵两万前往东洲攻下首城,本来就一心想杀死北山定的宋武得知她逃往东洲后欣然领命前往,才有了此急报。
    宋武并非一般泛泛之辈,否则也不会在水安领兵攻打平城的时候连连获胜,北山定不敢大意,连忙召集众文武大堂议事,听说敌方只有两万,大臣们立马就像吃了定心丸似的镇定自若。
    细细听着众大臣的意见和议论之声,北山定才知道东洲的兵力早已不是以前的两万,段敏主政的时候不仅发展农业还扩大招兵,而后来的许昌和刘宣也继续她的方针,所以现在东洲兵力已是四万,粮饷亦很充足,根本不把宋武放在心上。
    看到大臣们都如此自信,北山定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便决定不再插手,将御敌事宜全都交给许昌和刘宣处理,自己则当个省心又省力的幕后老板。
    可人一倒霉起来有时候喝水都能塞牙,战事一开始确实是许昌占了优势也打了两个小胜仗,可接下来就是一败不起了,最惨的一次许昌不听刘宣劝告中了敌方的奸计死伤几千。
    由于此次死伤人数过大不得不向上禀报,北山定才知道开战没一星期东洲竟死了五千多人,而敌方不过才损失两千多,一问才知道是许昌自负不听劝告导致的,当即罚其半年俸禄降一级并在家闭门思过半月。
    经此一事北山定才知道甩手掌柜也不是人人都能当的,如今大将军被罚又被降级,显然是无法带兵打仗了,其他的武将北山定还是了解一二的,让他们当个听命行事的将领应该没问题,但要他们当独当一面的统帅就不行了。
    好在首城被重修得城坚池厚,宋武一时半会攻不上了,北山定便命人在城门外挂起了免战牌,敌将来挑衅者一律不予理睬,任其做个跳梁小丑,唱独角戏,再没有更好的将领以前她不会再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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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天宋武不停的向首城发起进攻,而且攻势还一天比一天猛;虽然最后都被首城的士兵打下去;但东洲的士气却一天不如一天;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军队群龙无首。
    可几天下来北山定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大将军,有一个光有理论知识毫无实战经验,让她想到了战国时期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当即摇头不止;而另一个则能力经验各一半显然也难以当此大任,而于此同时宋武却越攻越猛。
    不能言而无信,也不能托给相信之人;北山定只能自己上战场,为了提高士气她领兵后做的一件事就是演讲;让百姓和士兵们相信最终的胜利是属于他们的。
    读大学的时候北山定曾参加过一次演讲,获全校第一名,所以她很明白演讲能带来的效果,也相信自己能说动士兵和百姓,只要意志坚定一切皆有可能。
    “几日前,齐王派了他最得力的大将军来攻打我们,为什么?因为在他眼里我们已不是他的子民而是他的敌人!我们的庄稼被他所毁!我们的亲人被他所杀!这样的王,你们支持吗?还愿意做他的子民吗?”最后两句北山定问的特别大声特别激动。
    将台下站着的百姓和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回答,因为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中王是不可议论的,“不愿意!我们不要这样的王!”突然有人喊了一声,接着就是一声高过一声的附和声。
    “我们平静的生活已经被打乱,家园正在被侵略,如果不把他们赶出东洲,被赶走的就是我们!上天是站在正义这边的,所以它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但如果我们不奋勇抗敌………”北山定越说越亢奋,好像水寿就在外面等着她去打败一样。
    可事实却是她在演讲的时候,敌军再次发动了总攻,不仅声势浩大,更有要攻上城墙的趋势,守城将领见状连忙派人前往通报,得知此事北山定立马发动在场所有将士上城楼抗敌,就连她自己也去了城楼。
    赶到城楼时敌军已有人从云梯冲了上来,自己的士兵和敌方的士兵战成一团,城墙上地上到处是血,下面还有一波接一波的敌人往上冲,纵使下面已经血流成河,但攻势依然不见减。
    战场北山定并不是第一次看见,比这更惨的惨状也看过,可给她的震撼还是不小,一名敌兵见她身着华服直接一枪刺了过来,要不是有侍卫和本能反应,她差点中招。
    情况危急,北山定不想这个时候还投入大量人力来保护自己,当即让温忠等人去帮忙,自己则拔出了剑准备同敌人一战到底,剑和她的手一样都从未沾过血,可在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的情况下,终于还是沾上了,而且越沾越多。
    当剑刺入敌人身体的一刹那北山定听到了骨裂的声音,也看到了飞速四溅的血,这是她第一次杀人,本以为自己早已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包括杀伐,但她的手还是抖了,抖得发颤。
    在北山定和一众将士的坚决抵抗之下敌军再一次退了下去,首城得以保存,东洲百姓和将士无不欢喜高兴,而几次都攻不上去的宋武在营帐内大发雷霆,将手下将领骂了个狗血淋头,并下达命令明早再次攻城。
    当晚北山定腿疼的厉害,和上次在山城时一模一样,显然是要下雪的前奏,想到宋武还有一万左右兵力,便料定对方明早定会再次发动进攻,当即让人将水倒在所有的城墙上,后半夜便开始飘雪。
    第二天一早整个首城的城墙都像冰雕一样,明亮而光滑,别说爬上去就是架上云梯,云梯也会掉下去,宋武见硬攻不行便让武将前去挑战,北山定得知预派武将出去迎战,可几经询问竟无人肯出战。
    一问才知很多武将都吃过敌将的亏故而心生胆怯无人应答,“小臣愿往”就在北山定打算自己亲往的时候有个站的较远的武将立马站了出来,“即刻出战不得延误”敌军的鼓声越来越响显然已不耐烦。
    在众人半是怀疑半是担忧的目送下那名武将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为了更好的观战北山定上了城楼,那名武将出乎众人预料竟十分英勇,十几个来回就将斩敌将于马下。
    而站在城楼之上观看的北山定细细打量一番后发现那名小将有些眼熟当即询问身边的大臣,没想到还真的是“熟人”,英勇小将正是之前被削职为民的牢头李山的儿子李常,果然如水佳玲所料,李常后来如愿以偿的参了军。
    因其天生神力短短几月竟从小兵升到了散骑一职,虽是武将最低职位,但比他老爹来说不止强了一倍。东洲终于再次赢来了久违的胜利,虽然只是小胜,但士气却瞬间上一层楼。
    为了早日结束战事,也为了百姓们能过个好年,北山定决定双管齐下,不仅仅在正面战场和敌人交锋,还秘密派了一支劲旅去割断对方的粮道,现在正值寒冬腊月,如果没有粮食和衣物等供给,就是神仙在敌军也撑不了几天。
    “启禀主公属下得到密报,因为粮道被截断,宋武将于今晚秘密撤军”李常领命去探查敌情,不想刚出城不久就遇到了敌军的斥候兵,几经波折才弄到了第一手消息当即赶回来向北山定禀告道。
    “甚好,你立刻带两千精兵埋伏在他们必经之处,只等对方一到就立马杀出,到时本侯会带人从后方杀出,来个前后夹击杀他个措手不及”眼看胜利在望北山定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当晚宋武果然和李常打探的一样秘密撤走,在一处森林密集道路狭窄的地方双方展开大战,北山定前后夹击突击成功,成功消灭敌人主力部队并缴获大量军械,唯一遗憾的是宋武趁着天黑混乱成功逃走了。
    自此东洲算是暂时太平了,因为就算宋武不甘心还会再攻打,也要等到明年开春,北方可不比南方,冬天来得早去得晚估计得有好几个月,所以过个太平年是绝对没问题的。
    第二天北山定为了庆贺战事胜利设宴款待群臣,另赏赐大量酒肉给各个军营以示犒劳,对于战死者家属更是特别优待,柴米肉钱一律一次性给足。
    李常因为立战功被北山定升为左中将军,其余有功之人也一律按功行赏,而有过之人自然也得以过进行处罚,其中处罚最重就是许昌,不仅降了职还被罚了俸禄,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温忠,可是有消息传来”酒宴过后北山定就回了书房,待处理之事还有许多她想快点处理完这里的事好离开,故而连着几夜都睡得很晚。
    “启禀主公依然没有少夫人的消息,天色已晚请主公早些休息”温忠一直都知道自家主公心里惦记着少夫人,但没想到会这么执着,有些担心自家主公的身体。
    “我今晚在书房休息,不用守卫,你们先下去休息吧”满心的希望和等待再次被凉水浇灌后竟有麻木了,犹如北山定正拿着毛笔的手一般已被冻的没有知觉。
    当知道水佳玲离开的那一瞬间北山定觉得天都暗了,一直以来无论水佳玲在不在身边她都知道她的行踪,所以心中从未惶恐一直安心,可这一次却完全失去了联系,即不知道她在那里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好像整个世界都瞬间陌生起来一样,再也找不到曾经安然的感觉,北山定曾想过抛下一切去找水佳玲,就算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她,但仅存的那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因为她肩上的责任和曾经的梦想都要她去实现。
    所以她只能这样一边找一边做自己该做的事,该做的事是什么?北山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事实是她很了解,而且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所以她不仅要做还要做到最好。
    当晚北山定和以前一样批奏折批到很晚,虽然眼睛很像睡,可心却睡不着,不是想水佳玲这样就是想水佳玲那样,以至于本就短暂的休息草草结束,天还没亮就坐着轿子从后门出了府。
    除了轿夫就只有温忠等四人随行,显然北山定不想有太多的人知道她要去的地方,轿子出了州牧府就一直往东走,小小的灯笼虽不是很亮,但却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
    “罪臣不知主公驾临有失远迎,请主公恕罪”得知主公已经秘密来到自家府中时许昌是即高兴又十分受宠若惊,除此之外,还参杂着愧疚和自责,对于之前的战败也还耿耿于怀。
    “不知者不罪,大将军快快请起,深夜造访倒是本侯打扰了”扶起许昌,两人一前一后从大门进了许府,还未完全融化的白雪竟亮得有些刺眼。
    “胜败乃兵家常事,大将军不必耿耿于怀,来人,将东西抬上来”随着北山定的话音刚落温忠和马仁就抬着一口不大不小的箱子走了进来,一打开竟全是白银,“本侯罚了你一年俸禄,这些是给你家用的”。
    “臣惶恐,恐受之有愧”许昌没想到里面全是银子惊恐不已,虽然他是有点介怀,但也只是介怀自己没有将敌人打败而已,对于俸禄之类他倒是没那么在乎,不过不在乎并不代表不喜欢。
    当今乱世有谁不爱钱?没有,除非他是傻瓜,所以许昌也不例外;而权力就更甚了,有了它白痴都可以受到礼遇,没有它你长的再聪明也只是蚂蚁一样随时有可能被巨人踩死。
    “不仅这些钱是你的,东洲的大将军之位也还是你的,委屈你了!”说到这北山定拍了拍许昌的肩膀,“本侯知道战败并非你全责,对你降职处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个大将军听到着眼眶竟然红了起来。
    “臣能有今日的一切皆是主公和公主所赐,臣唯有万死以报你们的恩德”许昌没想到主公大半夜赶到自己府上竟是为了给自己送钱和安慰自己,当即十分感动连连行礼。
    安排好东洲的一切事物之后北山定就和来时一样带着温忠等四人走了,因为是晚上离开也没有向任何人透漏,所以走的很顺利也没有什么依依不舍的离别场面,没几日就离开了东洲境内。
    在东洲州牧府的时候北山定不敢去她和水佳玲曾经的房间,以至于天天都忙于事务而睡于书房,离开后竟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去看看,后悔把时间都用在了处理政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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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后北山定不得不带着失望和疑惑返回南方;因为即将过年她不可能不回家,而且她也真的尽力了;自击退宋武之后她就乔装在北方各州郡寻找水佳玲,可几经寻访还是没有结果。
    “吁…这里是什么地方?”一直骑马的北山定在一个三岔路口前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记得来的时候这里好像只是个分叉路口;更没有指路牌。
    “公子;这里是百水境内;在往前走不远就是远口镇,可能是老路不通才开的新路”随后赶到的温忠连忙答道;显然道路时有变更是在正常不过的。
    北山定闻言不再说话按路牌指示继续前行,前进不过几百米视野便开阔起来,道路两旁的树木都变成了绿绿的草地;继续前行百米转个弯竟看到一家客栈;外表看去和普通客栈并无差异,就是招牌有些奇怪叫一心客栈。
    不知道温忠说的远口还有多远,但几人赶路半天已是又饥又渴,到客栈门前北山定便停马进了客栈,点菜喂马自然有温忠安排她只需在客房?( 江山美女太动心(gl)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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