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美女太动心(gl)》第 27 部分阅读

    两天还和我一起扛过米呢”工人乙瞧了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后方才答道。
    “本来这日子就够艰难了,现在还得担心随时会被抓,这老天是不想让人活啊”工人丙听完也小声抱怨道。“现在什么东西都贵,连米价都涨了不少,可工钱却一分都没涨,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工人丁一直都是张苦瓜脸。
    恰在此时小二将酒和两碟下酒菜送了上来,工人甲拍了拍坐在身边的工人丁道“老弟不必担心,相信天无绝人之路,今天我请客,来,干了”,听到甲请客另外三位工人喜上眉梢,也放开了胆喝。
    另一桌只坐了两个书生,“少主在刘府所言皆我辈金玉良言,当铭记于心”书生甲说完还行侯府方向行了一礼。“该当如此,在下觉得最近盛传的《木兰诗》也很不错,我辈当习之”书生乙陶醉的说道。
    “小二,结账”今天的收获比前几次都多,北山定很满意,让马仁给了钱便高兴的打道回府了。
    可这种高兴却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的百姓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物价大涨,她并不是第一次听说,后来经过真是确实是涨了很多,战乱以前一文钱可以买到一串糖葫芦,现在却要四文钱才能买到,其他的东西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物价高涨也叫通货膨胀,主要原因就是流通中的货币多于实物,说白点就是物资匮乏货币却不停的增加,据北山定调查,自进入乱世之后便十室九空田地多荒芜,各地掌权者又各自制作铜币,只涨四倍已经算好了。
    这个问题太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决的,何况最基本的条件都没有,要解决就更难,所以北山定暂时不打算处理,等以后统一五地实行新政自然就会解决。
    武林动荡不动荡也不是她能管的,何况武林世家皆不在东海之内就算想管也管不了,何况她对武林之事更是知之甚少,如果硬要说知道的话,那就只有杀手阁和她外公家统领的正一派了。
    现在最让北山定担心的就是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抓壮丁去当兵,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以她对东海政事和父亲的了解,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命令,那便说明是有人私下为止。
    私自抓壮丁训练军队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可对方却如此明目张胆,那便说明对方已经快强大到不再惧怕律法和君权,而要达到这样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造反。
    想到这里,除了张文张寒父子之外北山定再也想不出谁会这么大胆,但这毕竟是她自己想的,为了以防万一最后还是派人秘密前往查访一番,另一面自己也开始私下准备防御。
    有时候果然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以现在的形势看来她和她父亲的计划必须终止,好在守卫侯府的御林军是她父亲的心腹一手调教出来的,想到这北山定觉得还是和北山明说一下较好,免得徒劳无功。
    御林军和禁卫军不同,御林军是专门守卫侯府,而禁卫军是守卫整个行城,御林军编制一千,多是上过战场,最高长官的职位称卫尉,现任卫尉名文通,是北山明的铁杆心腹之一。
    北山定好不容易说服父亲并让她放弃原来的计划,一回到东宫便累的想睡觉,可就在她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小东子竟然通报温忠回来了,顿时瞌睡虫跑了大半连忙去了前殿。
    “参见少主”温忠看到少主自内而出连忙上前行礼道。自东洲回来后没过几天北山定就给了温忠一个任务,因此事不能太多人知道,所以只派了他去。
    “你们都退下”,“诺”,看到小东子带着宫女太监退下并关上殿门之后北山定方才让温忠起身坐下,“辛苦了,不知事情可办妥当?”。
    “属下已按少主之意安排妥当,结果如少主所料,《木兰诗》已传遍东海,不日即会传遍天下”虽然温忠不知道少主为什么写这首诗又不写自己的名却又要天下人皆知,但他知道少主这么做一定有她的原因,他也从不怀疑。
    “好,很好,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明天去账房领赏”北山定很高兴,其实在茶楼听到那两个书生对话时她就明白事情已经办妥了,但远没有亲耳听到的兴奋。
    自陈号那件事之后,北山定便不再轻易相信人,就连温忠四人她都怀疑过,所以曾派暗卫前去查访四人身世,确定四人都是战后孤儿并从小被父亲派人抚养长大后才放下心来,所以现在才会如此信赖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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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朝;北山明威严的看着下面站成两排的文武大臣,面无表情。好像自从老夫人去世之后他们的君侯就没开心过;所以早朝的气氛都很压抑;没有人敢惹怒高高在上随时都有可能生气的君侯。
    可今天不一样;得到君侯特许不用天天都上朝的两位老太傅今天竟然都来了,让原本压抑的气氛便成了满殿的疑惑;一般没大事两位太傅都上朝的几率几乎没有;可今天却发生了。
    东海之人就算不知道大司马是谁;也一定听说过两位太傅,不仅仅是两位老太傅德高望重,更是因为同朝有两个太傅也是前无古人的首例;而且两位太傅既是现任君侯的老师也是未来君侯的老师;地位之显赫绝非一般人能及。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启禀主公,老臣有本要奏,少主文采渊博能力出众,加之即将行冠,应入殿议政早日熟悉政务”老太傅之一的彭冲闻言跨出一步行礼大声说道,颇有老当益壮的风范。
    “启禀主公,老臣亦有本奏,少主现已学有所成,唯欠锻炼,应早日参与政事熟悉政务,方能弥补不足”另一个老太傅安文也立即出列行礼附和道。
    他们都是东海的老臣,更是教过北山明北山定两代君侯的老师,对北山明的了解自然远比一般大臣来的深,今天之所以突然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前一阵子北山定的活跃,不但参加各种宴席,更频频出现在众官员面前。
    从来都是被当作宝一样藏起来的少主,前一阵子不但频频出现在他们面前,更时常代表主公出席各种宴会,难道是主公突然转性?或者主公真的很忙?天下有这么巧的事吗?有,但很少。
    所以主公故意这样做的可能性很大,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颇能揣测主公心思的两位太傅苦思许久并相互交流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奥妙,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而一直疑惑不解的众文武大臣听两位老太傅这么一说,又联想到少主这段时间的反常,也就明白了这并非巧合,而是他们的主公一手策划的,目的自然是让少主上殿议政。
    “请主公让少主上殿议事”既然已经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众大臣自然知道该怎么做,面对满殿的附和声,张文张寒父子也只能咬牙附和,毕竟他们现在还没准备好。
    “准奏,明日执行”北山明皱了皱眉还是答应了,虽然她们之前的计划已经终止了,虽然她的定儿已经暂时没有议政的打算,但之前的行动已经有了预料中的结果,她虽然是君主,但有时候却不得不妥协。
    与承乾殿的庄严宏伟相比东宫显得柔和得多,而正在房内打坐练功的北山定根本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她的两位老师推到了风口浪尖,每当她沉侵在练功时,脑子就会忘却一切的烦恼与担忧,所以有时候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除了每日打坐练功之外,北山定还会去她和她父亲专有的秘密练功房,那里不但有十八般武器,还有两派的武功秘籍,更是她曾经沉迷的地方,昨夜再去竟生疏了许多,好在也只是生疏而并没有忘。
    多练了几遍以后以前的感觉也就回了了,武功路数反而有越发精进的感觉,可本家的武功心法却一直突破不了第五层,这让北山定很懊恼,所以今天天还没亮就起来打坐练功。
    可练功除了勤奋之外最重要的就是天分,有时候还要一点点运气,显然现在的北山定并没有占任何优势,勤也不能补拙,所以越练越止步不前,练到最后只得暂时放弃。
    眼看时辰还早,北山定便起床倒了杯茶喝准备睡个回笼觉,昨晚练功练到半夜今天又起得太早,突然闲下来竟觉得睡意越来越浓,所以睡个回笼觉再好不过。
    可就在北山定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窗户外面竟响起了被东西啄打的声音,当即大喜,连忙上前打开窗户就看到一只雪白的鸽子飞了进来,转了一圈就落在了北山定的肩上。
    “小白你终于来了”北山定将鸽子捧在手上一脸喜悦。小白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可北山定就觉得它很适合叫小白,所以就有了这个名字。
    小白刚出生不久就受伤被抛弃在了路边,刚好水佳玲路过就将它带了回去,不但治好了它的伤更将它喂养长大,而且从不限制它的自由,所以小白与一般鸽子不一样,很有灵性很聪明很乖。
    将字条拿出来后,北山定便撒了一把食物在桌子上让小白自己吃,自己则拿着字条坐到了床上,一打开字条就看到了熟悉的字迹,依然如想象中的那么秀气灵动,好像看到了佳人在桌前书写的倩影。
    “乌鸦枝头鸣不停,地上鸟雀竟南飞。近日心神难宁静,忘君谨慎多小心。”,北山定看完感动不已,她一直都知道水佳玲的文采并不亚于自己,更知道水佳玲的担心,但她不想她照料担心的师傅还要担心自己。
    “一切安好卿务念,秋去冬来多添衣。师傅康健尽周全,兰州乐安望早归。”提笔一气呵成,卷好之后北山定就将新字条放回了小竹筒内,小白并不受影响依然吃得很欢。
    “小白你慢慢吃,吃饱休息一晚再走”北山定边说边顺了顺小白的羽毛,而小白像听懂似的竟真的慢了下来,见此一幕她不得不相信水佳玲所言并无虚假,小白果然很有灵性。
    怕小白吃不饱北山定又撒了一些,确定足够之后方才将字条弄平用锦盒收藏起来,换了衣服便出去了,临走还不忘吩咐小东子派人守着别让人进去。
    北山定得到明天要上殿议事的旨意时已是中午,不明白父亲为什么明明已经答应自己停止计划后还按计划行事,连忙派了小季子去打听事情原委,得知事情经过之后只得接受。
    “启禀少主,杨孝在殿外求见”绿叶进书房上前恭敬的行礼道。
    “是嘛?让他进来”正在奋笔疾书的北山定闻言突然听了下来,好像杨孝会回来很出乎她意料一样。“诺”绿叶行礼退下,整个过程都没有抬过头。
    “参见少主”杨孝是北山定四个贴身侍卫中比较寡言的人,不爱说话更不爱乱说话,所以北山定很喜欢他这一点,才会一回来就给她分派了秘密任务。
    “免礼,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虽然所有的人都认为石翊西征受点伤很正常,可知道她武功底细的北山定却不这么认为,私下让人一查果然发现了问题,石翊的坐骑和兵器都很平凡无奇所以在战场上拖了她的后腿。
    “属下刚入河州就寻到了良驹,兵器在兰州寻到”杨孝领命寻找良驹和兵器,可天下兵器就属东海最精良,所以在兰州找了把最有名的兵器,而良驹就属北方为最,可没想到刚入河州就遇到了马贩子。
    “是嘛,呈上来”虽然杨孝武功平平也不爱说话,但他对马匹和兵器却十分喜爱,所以对马匹和兵器的了解自然也比一般人深,关于这一点北山定并不怀疑,所以现在她很急迫的想见一见杨孝寻到的良驹和兵器,却忽视了那些东西并不是随手能拿的。
    “马匹兵器具在殿外,请少主移步”要不是因为杨孝是北山定的贴身侍卫,估计带着兵器和马匹的他连平定侯府的第一道门都进步了,所以能拿到殿外已经很不错了。
    北山定闻言一笑,放下笔便往外走,好在殿外离书房不是很远,没多久北山定就看到了想要的良驹,别的不说,光远远望去一身银白色的毛发就很讨她喜欢。
    走进一看,更是喜爱异常,该马不但毫无杂毛,全身纯银白色,而且身体高大四肢有力,十分适合长途跋涉,更适合征战四方,用来做坐骑再适合不过。
    用手一摸汗竟然是红色,让北山定欣喜若狂,纯银白色的汗血宝马绝对是马中的极品,别说刘备的卢马就是吕布关羽的赤兔马也望尘莫及,送给石翊何愁不能征战四方。
    兵器虽然是一把常见的枪,但也是一把特别的枪,该枪名亮银枪,却通体呈黑色,高一米八左右,重却才几十斤,据杨孝所说此枪乃一道观的镇观之宝,是一位女冠放在观中等待有缘人,得知杨孝意图后答应给他拿来一试。
    如果用这枪的人能让枪身通体变银白色,那便说明这个人就是有缘人,如果不能那便说明不是有缘人,就需要将枪原原本本的送回去,北山定闻言立马让人去军营将石翊叫了回来。
    这次再回军营石翊终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所以这几天都在细细观察军营里的士兵和将官,刚有点头绪北山定派的人就到了她的面前,听说是急事便不敢耽搁匆匆忙忙的赶回了东宫。
    “大哥,你总算来了,快来看看,这是匹马你喜不喜欢”在东宫门外等了半天的北山定一看到是石翊连忙高兴的拉着她去院内看马去了,和她预料的一样,石翊很喜欢这匹马,骑在马上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意气风发。
    “好,好,很好,这马天生就该配大哥这样的英雄,杨孝办事得力,赏”看着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石翊北山定很高兴,对杨孝连夸了几个好。
    “什么?这马要送给我?不行,不行,无功不受禄,我看还是你留着当坐骑吧”本来以为是让自己试马的石翊听说是要送给自己的很吃惊,连连推辞。
    “这是大哥应该得的,大哥当日西征有功,我却并无赏赐,还望大哥切莫推辞”北山定特意让人去为石翊找的,又怎么会留给自己用,何况她上战场的机会很渺茫。
    石翊在以盛产好马为名的北方呆过许久又参加过战场却从没见过这么好的好马,虽然很心动,但她觉得北山定比她更需要这匹马,所以还是推辞,北山定几经劝道终是无效,最后只得以友情相要挟,石翊方才收下了那匹绝世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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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良驹,若是没有个与之相配的名字;岂不是大煞风景”看到石翊对那匹马爱不释手;北山定不得不试着转移话题;何况她也真的很好奇石翊会给那马起什么名字。
    只顾着看马的石翊经北山定这么一提,方才想起这回事;低头想了一会,“纯银汗血;马中极品,日行千里,踏雪无痕;以后就叫它踏雪吧”;马儿好像很满意这个名字嘶叫了两声。
    “连踏雪都这么喜欢,我就不发表意见了,俗话说宝马配英雄,可我总觉得光有宝马是不够的,还得有上好的兵器和铠甲,否则就显得有些美中不足”北山定刚说完杨孝便会意的将枪呈在了石翊的面前。
    看了看杨孝又看了看他手中黑漆漆的长枪,石翊实在是无法将那把平凡无奇的枪和上好的兵器连在一起,自上次上战场无得心应手的兵器之后她就一直在寻找顺手的兵器,可惜皆是徒劳无功。
    看到石翊一脸疑惑加不信的眼神,北山定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这不能怪石翊,想之前她看到这把兵器的时候一样也是这样的心情,可让士兵侍卫试过后才知道并非一般。
    既然是北山定帮她找的,她若不试一试岂不是辜负北山定的一片赠宝之情,想到这石翊便将缰绳递给了自己的侍卫,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下终于将手伸了出去,握住枪身的一刹那,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过了一会,还是没什么变化,虽然石翊不知道他们刚刚为什么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但她知道现在他们的失望一定和自己有关,就在大家都以为无望的时候枪竟然慢慢的开始发亮。
    光芒四射让人睁不开眼,可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会就恢复了正常,唯一证明刚刚那光芒确实存在过的只有石翊手中那已经焕然一新的亮银枪,枪如其名,又亮又白。
    “这可不是我送你的,杨孝”看到石翊要谢自己北山定连忙制止并让杨孝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石翊这才知道该谢的是道观的道长,所以事后立即让自己的侍卫带了封道谢信和不少的香油钱去道观鸣谢。
    最后北山定还把她父亲早就为她定做好的软质精良银色铠甲也送给了石翊,当然她并没有跟石翊说这些,只是说这套铠甲放的太久,要是再没人穿就得丢了,石翊一直很节俭,看到铠甲并无破损自然不舍其丢弃连忙收下。
    石翊并不笨而且很有脑子,否则怎么能带兵打胜仗,这一天内北山定就变着法子送了她坐骑、兵器和铠甲,北山定如此用心良苦她又怎能不领情,心中当即下定决心以后多打几场胜仗以示报答赠宝之情。
    虽然没在军中生活过,但北山定也猜到军中的伙食一定比不上家里,便留石翊吃了顿饭才让她回军营,期间本想叫上北山络三人好喝一杯,思虑再三最后终是没有。
    北山定一想到明天天还没亮就得去上朝心里就很烦,再想到张府的势力树大根深就更烦,以至于在书房拿着笔都无从下手脑子更是一片混乱,只得早早的就回了寝殿,可回到房间更是坐立不安。
    以一千对一万本就胜算不大,再加上对方现在又多了个秘密军队,胜算更是微乎其微,或者说几乎没有。在张府反之前先下手为强?直接调外兵进行城镇压?
    那一千军士加各宫殿的宫女太监难保没有敌方的奸细,只怕到时候自己还没先下手就被敌方捷足先登。如果说内部没有奸细,别说北山定不信,就是随便抓个人一问人家也不会相信。
    先不论各地驻军离行城有多远,就算近到只有一日或者半日的路程也不一定在敌方攻下之前赶到,何况张府的势力已经遍布整个东海,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对方都会知道得一清二楚,一旦调军进行城难免对方不会狗急跳墙,到时候就悔之晚矣。
    思前想后总是找不到最好的决绝之法,这让北山定感觉到自己即将面临一场所未有的危机,一旦成功解决那她离帝王霸业就更近了一步,若失败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北山定来此已经一两年却只在重大宴席上见过几次表姨周雅,就连进府她也是很少主动求见,每次还是她母亲派人去请方才入府,据说两人每次都谈的很开心,而且和父亲的关系也很好,从父亲对张氏父子的宠爱来看,北山定一点都怀疑。
    如今张氏父子之心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是不知道她那位表姨是不是也知道?是早已知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本就参与其中?这点很重要,反正转辗反侧也睡不着,北山定便决定夜探张府。
    不愧是权倾东海的张府,整个张府不但建在繁华地带更是占了一条街;不愧是圣宠不衰的张家,亭台楼阁数不胜数房屋之内更是极近奢华之能事;不愧是她的姨母姨父,吃穿用度皆和侯府无疑。
    北山定一直以为自己在东洲的州牧府已经是官员中最奢侈的住所,见过张府她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可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也不是想贪了多少的问题,她必须要在这么多房间内尽快找到主卧室。
    皇天不负有心人,几经周转北山定终于在众多房间中找到了主卧室,期间差点被巡逻的士兵发现,好在她能随机应变躲在了房梁上。由于主卧室周围巡逻士兵太多,北山定不得不再次上了屋顶。
    刚揭开几片瓦能看到下面的情形,就见张文推门走了进来,没想到张文这么晚才睡让北山定多少有点意外,本以为坐等的周雅会像一般妻子一样迎上去,结果并没有发生,反而是张文恭恭敬敬的服侍她洗脸洗脚等。
    “行了,你也上来吧,事情都办的怎么样了?侯府那边怎么还没消息?”周雅半躺在床上任张文给她捏肩膀,觉得舒服许多后方才说道。
    “都是寒儿亲自去办的,你就放心好了,侯府内估计过几天就会有消息传来,你也别太心急”张文依言睡在了一边,周雅也躺了下来,因为有床顶的关系,北山定只能看到一点。
    “我能不急嘛?等了一年又一年,真不知道何时才能坐上那个位置,何时才不用再等?”周雅的声音传来让北山定脸色一沉,如今看来周雅和张氏父子皆是一丘之貉,并不是她多想,这样一来就更麻烦了。
    “夫人不必忧心,最多三…不,最多两年我和寒儿一定拿下,你就……………”接下来张文再说些什么北山定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也不想再听,飞身离开张府回到了东宫。
    两年?!为什么不是一年或者一个月?而是两年?看来张氏父子也不是很有把握,那是不是代表她的胜算有了一点点希望,不论张文是因为什么才说那样的话,最起码她现在有了足够的时间。
    两年可以完成一次政权更迭,同样也可以解决一场危机,若是再加上一点点运气,有时候还用不了这么久,天道唯正,北山定不相信天道不站在她这一边。
    北山定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侯府会有什么消息传出去,一夜无眠,人生第一次早朝终是如时降临,穿上少主特有的朝服,北山定开始了人生第一次早朝。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事实真的如此,自从北山定穿上这身独一无二的朝服后,无论是走还是坐总觉得有些不一样了,这种感觉是穿其他衣服或者官服时从来都没有的。
    若是段敏在一定能说出其中的原因,可惜现在在她身边的唯有宫女和太监,还有黎明前的黑暗,明明是快要亮了,可天色却反而黑得出奇,正如现在的东海。
    无论是前朝还是现在的五地早朝一般都是早上五点,北山定走到乾元殿的时候已经快到五点,所以一进殿就看到里面已经站了许多官员,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都笑着脸向她行礼。
    北山定没想到张文父子来得比自己更晚,一众官员一见是他们连忙上前行礼还不时的嘘寒问暖,明显和刚才给自己行礼的敷衍了事大不一样,看到那些官员的嘴脸北山定只想笑。
    “主公驾到”随着太监的尖叫声身着侯服的北山明从后殿一步一步走上了自己的宝座,庄严而霸气,这是北山定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父亲,和以往的不同,和上次在这里见的也不同,或许是她的心态不一样了吧。
    “主公万岁万岁万万岁”据说其余四地皆是称某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唯有东海是称主公,听说是因为侯爷的爵位太低称万岁不妥这才齐心称主公,当然也可以称侯爷。
    “免礼,众卿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北山明不等内侍太监吆喝就自己把话说完了。
    “臣有本奏,禁卫军军备老旧应更换更精良的军备,请主公拨款十万两以造军备”张寒跨出一步行礼道,口气十分强硬,好像不是来要钱而是来收钱的。
    张寒如此作为北山定并不觉得奇怪,就连接下来会有一批大臣跟着附和也在她的预料之中,但让北山定没想到的是他竟趁着各地赋税刚上来就狮子大开口的趁火打劫,一万人的装备就要用十万两,除非铠甲都是含银的。
    “少主有何看法”看着下面理直气壮要钱的张寒和一片片附和的官员,北山明握着椅子的手紧了又紧,要不是有天平冠的琉苏遮着脸,只怕脸上的怒气早已被众人所知。
    其实这并不是张寒第一次要钱,自从张寒担任龙翼将军掌管禁卫军以来,就以各种原因让北山明给他拨了不少款项,本以为是喂了家犬谁知道却喂了两只白眼狼,何况这次一下子又要这么多,北山明不生气才怪。
    “儿臣以为一万人的军备两万两足矣,不知龙翼将军一下子要这么多是何居心?”后一句话北山定是看着对面的张寒一字一顿慢慢说的。
    “臣赤胆忠心,一心只为主公只为东海,可昭日月,还请少主慎言”张寒没想到一直养在深宫中的北山定竟然这么了解军备,一时竟有些心虚,可气势却并没有弱下去,因为他老爹还在他有底气。
    最后张文果然出来打圆场,拨款之事最后定为三万两,比北山定说的高一点,比张寒要求的低了许多,总的来说效果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没有像以前一样他们要多少就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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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上早朝外,北山定还得学习处理日常政务;这是北山明要求的而并非她自愿;所以第一天学到了晚上也只是一知半解;看到她如此三心二意,北山明即难过又很生气便罚她当晚在御书房思过。
    自有了现在的靠山老爹老妈后;北山定从未被罚也从未在连床都没有的地方过过夜,今天这样倒是第一次,让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有现代的也有刚到这里的;想着想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那些画面却像放电影一样不停的在脑中回放。
    这个晚上注定是难过的,北山明气冲冲的回到寝宫自然引起南宫灵的注意,自两人成婚有了北山定之后她就很少见北山明情绪这么失控,连忙上前柔声询问原因。
    今天北山定上朝南宫灵是知道的,所以早朝时间特意派了人去打听最新消息并及时汇报,得知北山定在朝堂上表现的很不错,作为母亲,她心里是即高兴又欣慰。
    自然没想到让北山明生气的原因竟然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孩子,而原因竟然是学习处理政务时三心二意,“三心二意?万事开头难,你不知道?当初你可是学了一个月,定儿才学多久啊?你………”南宫灵瞬间像打开了话甲子。
    在南宫灵不断的揭短中北山明越来越有种理亏的感觉,可话都说出去了还不止一个人知道,这让她怎么放得下一方霸主的面子,所以最后只得装睡。
    南宫灵看到北山明趴在桌上装睡就明白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便不再念叨,喝了杯茶就将自己的贴身丫鬟叫了进来,吩咐几句就又让她出去了,没过一会她自己也出去了,让装的很辛苦的北山明如临大赦。
    南宫灵目的十分明确一出门就直奔御书房,一入御书房就看到趴在书桌上睡着的北山定,连忙让丫鬟叫外面的太监将东西抬了进来,没一会一铺床就整整齐齐的摆在了御书房内。
    “将定儿搬到床上去,小心着点,别吵到她”南宫灵本来准备自己动手的可一看到已经比自己高出许多也比小时候重很多的北山定后就放弃了,她怕自己抱不动会让北山定摔到。
    “诺”宫女太监得了命令立马开始行动起来,无论动作还是说话都轻的不能再轻。
    以北山定平常的警觉和习武身体的本能只怕一有人进来就应该知道了,可她却依然睡的很深沉,就连被人抬到床上都没有任何反应,这让一直很担心的南宫灵总算放了心,给北山定盖好被子又呆了一会才离开。
    月亮慢慢的往上爬,大地早已入睡,整个平定候府除了依然还亮着的灯笼也陷入了无比的安静中,相比于这样的寂静无声,肃州山城的郊外就热闹得多。
    自从水佳玲赶到肃州后,她师傅的病情就慢慢稳定下来,虽然还是躺在床上,但精神和脸色都比刚来那会好了一些,总算没让水佳玲的努力白费,也让黄喜更加佩服她的医术。
    看着比印象中老了许多的师傅,水佳玲即难过又后悔,后悔回家那么久都没来看过师傅,难过自己成亲太急促连杯喜酒都没能请他喝,难过他老得太快,快到她都还来不及尽尽孝心。
    所以除了开方找药等非得亲自不可的事以外,她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陪师傅上,陪师傅聊天几乎是她每天必做的事,以前爱看的医书和花草都被抛在了脑后。
    今天和平常无疑,起床喂师傅喝药陪师傅吃早点陪师傅聊天,师傅睡午觉的时候出去走走,下午又回去和师傅说说最近的新奇事,晚上准备睡觉,可就在她要睡下的时候突然有山贼闯到了村里。
    土匪水佳玲并不陌生,从小跟着师傅东走西游山贼和土匪自然见过不少,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山城这样的地方也会遇到土匪,再怎么说这里也是晋王袁正的政治权利中心,应该没有土匪才对。
    可土匪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村里,不但让每家每户交出固定的粮食还要按人头交人头税,让本就不宽裕的村民们顿时一贫如洗,水佳玲、晓月和黄喜都不会武功,带来的侍卫人数又非常有限,只得选择送钱送粮。
    夜色中本该沉睡的村庄因为土匪的到来到处都是火把,哀求声和哭泣声更是随处飘荡,黄喜拿着钱粮看着那一幕幕哀求的画面走到了土匪头子面前,“给你,我这有多余的替他们补上”,说完指了指还在哀求的两位老人。
    土匪头子骑在马上并没有下马也没有说什么指示挥手示意手下去看一看,自己却看着黄喜慢慢勾起了嘴角,“不够,你家有二十个人,这么点交你自己的都不够,怎么给他们补?”。
    “放屁,加我家小姐都才七个,你眼睛瞎了”四个贴身侍卫中唯一跟来的王正早就看不顺眼了,要不是水佳玲有话在先,估计他现在说的就不是话而是出拳头了。
    “老子说是二十个就是二十个,谁他妈敢说不是”说着一挥手几个小喽啰就拿着各式各样的刀将黄喜和王正围了起来,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村民们开始为他们担心,土匪杀人可是不眨眼的。
    王正哪受过这种气当即准备冲出去打一场,却被边上的黄喜给拉住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一忍”,看王正不再动作方才转过身从袖子里摸出些银子道“十两,要就拿去走人”。
    土匪头子立马让人将黄喜手里的银子拿了过来,把玩半天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直到一个小喽啰跑到他马前低声说了几句他才带着他的大部队离开了,可黄喜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劲,直到看到他们去的方向才慌起来。
    土匪并没有离开而是转向水佳玲所住的地方,刚刚跑来报告的那个喽啰正在前面带路,等黄喜他们赶到时土匪早已经到门外,有两个喽啰正在撞门,王正二话不说上去就将两个喽啰打到了一边,黄喜见状连忙上前和他一起守在门口。
    “看什么看,还不给老子上,今晚要是端不下来谁他娘的都别想回去”没想到王正有两下子,土匪头子顿时暴跳如雷,打劫了不少村落,第一次有这么大的大户说什么他也得好好捞上一笔。
    听到有土匪进村水佳玲便没有睡一直坐在前屋的堂屋里,晓月自然像往常一样呆在一边嘴里还说个不停,两个侍卫本来守在门外看到情况不对连忙关上门挡在门后这才没让土匪闯进屋来。
    “小姐是王正他们回来了,这下不用怕了”一直焦虑不安的晓月一听到外面有王正和黄喜的声音就连忙跟水佳玲说,说完还去窗前偷看了一眼,刚定下的心又开始焦急起来。
    “小姐他们人数太多了,要不咱们从后门走吧”此时此刻晓月多么希望石翊或者北山定随便一个能在她们身边,可事实是除了王正和两个侍卫再无他人,所以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逃走。
    “你去看看后门”水佳玲一如往常,好像外面正在往里冲的土匪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看到晓月依言去了后面她也去看了看师傅,确定师傅没被吵醒方才离开,庆幸晚上给师傅加点安神药果然没错。
    “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土匪已经包围了整个院子”本来还疑惑小姐为什么要她去后面看的晓月顿时明白了小姐的用意,不是小姐不走而是根本走不了。
    水佳玲听到外面的动静慢慢变小立马让屋内的两个侍卫也出去帮忙,本来已经被打趴的黄喜看到有人出来立马又有了精神,王正武功虽然不错,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也挂了彩。
    虽然外面乱哄哄的危机也在一步一步逼近,但水佳玲并未为此感到烦心,反而总有种会转危为安的感觉,除此之外又有些心神不宁,但她知道不宁的原因并不是外面的土匪。
    看到挡在门后的人已经出来土匪头子立马钻了空子,让人将王正他们四人困住,自己则堂而皇之进了屋内,本来准备洗劫一空的想法在看到水佳玲的容颜之后立即又多了一个决定。
    “老子正缺个压寨夫人,要是小姐跟我走保证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是不是?”土匪头子大言不惭的话语并没有引来喽啰的反感反而让他们像喝了兴奋剂一样疯狂起来。
    “放肆,就你这幅德行连给我家小姐提鞋都不够,还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只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刚刚还战战兢兢的晓月一听到土匪头子的污言就像猫被踩到尾巴一样开始强硬起来。
    “这小妞也不错,?( 江山美女太动心(gl)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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