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熟女》
作者:流氓有文化2008
上部
(一)阴谋
那年我刚刚而立,是部里最年青的副处级干部,几乎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带着或羡慕或欣赏的目光。但我清醒的认识,这不过是个开始,也许我将遇到更多的绊子,中国的官场最不缺乏的就是阴谋,我必须更小心更谨慎的对待一切。
一切都起源于十年前的一瞥,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不普通也不显达的女人,她是一个演员,单一的角色,中庸的演技,尴尬的年龄让她只能处于默默无闻的阵营。但偶尔的一次看电视,让我沉迷于这个女人的一切,她叫阮静竹,从此我的一生注定要和这个名字纠缠在一起,或上天堂,或下地狱。为此,我考上了最有机回见到她的这个部委的公务员。
“喂,杨处,我老王,你说的事情没问题,晚上坐坐?”老王是京城一家颇具实力的影视公司的老板,他靠影视出名,但最挣钱的业务是广告代理。作为审批处的副处,我和他交往颇多。晚上到了恒基中心包房,
老王说:“事情办成了,正好有一家保健品厂家要做广告,要找个代言人,这个比较适合静竹,老弟和她是亲戚关系?”
“不是。”
“那是?”老王神秘的笑了笑,不再多问。
事情是这样,我为了接近静竹,让老王找她做代言人,我以厂商老板的朋友身份出现,这样就有机会见她了,本来像她这样的演员代言,报酬不会超过二十万,我让老王出五十万,老王欣然答应,因为他知道这五十万花的值。
“明天晚上和静竹签和同,你看定在什么地方?”我想了想说:“就定在这里吧,要行政层。”
第二天七点,我到了恒基中心,老王和静竹已经到了,我看看这个让我朝思暮想的女人,心里隐隐作痛。落座后,老王作了介绍,静竹说:“干吗选这么好的地方,咱们老朋友了,太客气了。”老王说这是杨处替你选的。我说:“静竹,还记得去年的五个一工程颁奖晚会吗?咱们见过。”“当然记得,谢谢你让我代言你朋友的产品。”她笑盈盈的说,仿佛看穿了我的内心。
吃过饭老王知趣的离开了。我莫名感到一种紧张感,手心竟出了汗。
静竹说:“杨处,我明天请你和老王吃饭,有时间吗?”我脑子很乱,轻轻地说:“再约吧”。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这些年所做的不都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吗?想到这儿,我说出了一句足以让我记忆一生的话,“静竹,我想娶你,就现在,我是真心的。”她惊呆了,张大了嘴吧,瞪着我足足有十秒,到底是中年女人,反映挺快,有点结结巴巴地说:“杨处,你,你别开这种玩笑,你该叫我大姐。”这句话说出来,我仿佛充满力量和胆量。我一把紧紧抱住她,说:“我想死你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我受不了了。”
她奋力想把我推开,无奈我抱的太紧,语无伦次地说:“别这样,好吗,我陪你聊聊。”我不再说话,抱起她往套间走去。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我几下就把她的衣服脱了精光,在这个过程中,我仿佛在做意见神圣的事情,竟没有任何罪恶感。静竹不断哀求,“求求你,别这样,别这样。”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抱着她的身体,我用力亲吻她苍白的面颊。以一种朝圣般的仪式进入她的身体。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好像要把这些年的苦恋都发泄出去,我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静竹,你想死我啦,你害死我了,我情愿死在你的手里。你这个要命的妖精。”
暴风骤雨终于过去,一切归与平静。我静静地望着她,青丝纷乱,两眸如星,苍白的面颊落着两片激|情过后的绯红,眼里含着泪水。我用双唇轻轻吻去她的泪水,苦苦的,咸咸的。仿佛我这些年的心。
我轻轻地拥着她,说:“静竹,我要和你结婚,真的,我不想留下一辈子的遗憾,我太爱你了,我等不了。”她幽幽地说:“你就是这样爱我的,衣冠禽兽。”
“你的故事我知道一些,你认识我这么多朋友,我不可能一点不了解。”当她说这些时,我想我的脸一定非常的红。
“我和你没有任何可能,我比你大十岁,现在也许在你眼里我还算漂亮,但十年以后呢,我五十岁,你四十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你也许真爱我,但到那时候,我不敢保证你还会爱我。我毕竟比你大些,有些事比你看的深些,别胡乱想,你爱人给我们单位排过民族舞,我见过,我觉得她值的你珍惜,好好过日子吧。”。
我听了这些话欲哭无泪,真觉的自己真垃圾。望者她远去的身影,听着她用力的关门声,我的心慢慢沉入了深渊。我知道我所有的努力都化归乌有,这世界上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个行尸走肉。
我请了一星期病假来调整心理。不但没从失落中走出来,反而更爱她了,似乎已经到了发疯的地步。整夜整夜失眠,一星期瘦了二十几斤。我终于离了婚,还好没孩子。工作也受到极大的影响。行文至此,已泪流满面。打开reaplay,传来蔡琴如泣如诉的歌声:
孤独的我在梦里寻觅
不知道寂寞的你是否愿意牵着我的手
那多情的阳光温暖了我和你
在你的耳畔我要悄悄地对你说
你是我过河的一叶扁舟
你是我登高的一把扶梯
我把生命深埋在你的怀里
落下了滚烫的泪
一滴一滴是我是你
我要把心底的一句话告诉你
我一无所有只有我自己
不给别人不给别人
一生都给你
打开窗帘,东方大白,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二)妄为
一个月以后,老王来了个电话,
“静竹的广告拍好了,不过她不肯要钱,说把钱给你,你看咋办?”“她拍广告时没什么异常吧,”
“没有,就是有点情绪低落,”
我有点疑惑,打了个电话给她,想像中的不接,发短信过去,不一会,短信显示:我拍广告是给王总面子,钱我肯定不能要,你应该明白,你自己处理吧,以后别打我电话,我不想见你。
我欲哭无泪,中午没怎么吃饭,局长说:“小杨,这几天审片会太多了吧,注意身体”“也许是,谢谢李局关心”我未置可否。连离婚的是都没敢透露。私生活最容易授人以柄。
十一月中旬的一个下午,静竹的一个同事来电话说:今天单位有集体活动,她也在。我一下班就冲出去,驾车直奔静竹单位。进了院子恰好看见她和几个女同事聊天,看见我下车,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转瞬即逝。
“静竹我想和你说件事情,上车吧!”我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她当着同事的面不好拒绝,同我上了车,我开车找了一个僻静地方,决定好好和她谈谈。
“静竹,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的报酬不能不要,”
“我不能要,你实在不好处理就捐了吧”
“静竹,我理解你以前怕担个第三者的名声,不愿接受我,我现在离婚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用一辈子赎罪,我一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侍候你一辈子。”说者,我那不挣气的眼泪流了下来。
“你知道我结婚这么多年都没要孩子吗?我知道你有孩子,我想有一天我们结婚了,我会把你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我就是为了这个荒唐又可笑的理由一直没要孩子,其实,我非常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紫东,其实,我”静竹轻轻一声长叹,欲言又止,“你知道,我不年轻了,再也经不起折腾,我必须对我的孩子,我的下半辈子负责。你真的不合适。我是一个传统的女人,演戏是我的职业而已,我不求大红大紫,我不想有任何绯闻,我的家庭是军人家庭,父母都很严肃。”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能照顾你一生,我是伤害了你,但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真的吧,这对我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吴琼不也找了个比她小很多的吗?人家不是过的好好的?”
“静竹,请你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我会把你的孩子当作亲生的,我们不要孩子。”我轻轻地搬过她削瘦的肩,坚定地看着她。她目光朦胧,点点头,又摇摇头。泪眼婆娑地说:“紫东,我明白你的心,我就是心里好乱,你让我静静想一想好不好。”
看看表,已经快七点,:“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完了我送你回家”“我不想吃,我想回家歇歇,你回吧,我自己回家。”她说。我有些怅然地说:“我送你吧,反正顺路,未等她说话,我启动了车子。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车子到她楼下,她说了声:再见。缓缓地向楼梯口走去,我多么希望她说声:上来坐坐吧!但始终没有。目送她的身影进入楼道。一种强烈的孤独感从心地涌出。我倚着车子想呆一呆,十一月的北京已经有了一点点冬天的味道,一阵风袭来,居然有点透骨的寒意。我想静竹此刻在干吗呢,抬头看看她家的窗口,一缕灯光透出来,竟是那样的温馨。灯光又明又灭,忽亮忽暗,我猜她在做饭,吃饭,洗浴,换睡衣,不觉已过两个多小时。这时,玉兔东升,月光如水银泻地,万物俱美。
我发现她卧室的窗帘未拉,情不自禁给她拨了个电话,过了一会,我听到她的声音。
“喂,还有事吗?”
“你的窗帘没拉,”
“什么,你,你没走。”
她没挂电话,不一会,窗前出现了她的身影,她静静地望着我,好一会,轻轻地说:“外面挺冷,你回去好吗?别人看见不好。”
月光下的她美丽如莎拉 布莱蔓,充满着圣洁的光辉。我的心好像被什么轻轻地触动,
“静竹,我想见你,就现在。”我说,她迟疑了好一会,轻声地说:“好吧,上来吃点东西吧!”
我的心飘了起来,脚步也飘忽起来。都不知道是怎样走到她门前的,我轻轻推开门,她穿者一身蓝花的睡衣站在客厅,秀发散落,一双杏眼里充满着太多的东西,冷漠、关爱、凄凉、欣喜,仿佛都是,又仿佛都不是,身上飘来淡淡的茉莉花香。“我给你把饭热一下吧,”她说完转身想去厨房,我心里一紧,冲上去紧紧从后面把她抱入怀中,“静竹,我不饿,我就是心里苦,就是心里苦,你知道吗?你真狠心,真狠心让我孤苦伶仃等你一辈子,你看我都成什么啦,我整宿整宿地失眠,我成斤成斤的掉肉,我等不下去了,我害怕谁把你夺走,我害怕我再也没有机会。那样,我会疯掉,我真的会疯掉。”我仿佛一个小孩拼命抱住弃他而去的妈妈,一刻也不敢松手。
她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紫东,你,你别这样,好吗?唉!我真不该让你上来,请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好吗?你得给我时间”我不再说话,抱起她走进卧室。她用手打我,用嘴咬我,用头撞我,我竟没感到一点疼痛。我知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如果我放弃,我将万劫不复。我将她狠狠地扔在床上,用力地用我胡子拉嚓的脸狠很地蹭她的脸,她不在挣扎,只是哭着一遍一遍地说:“我真傻,我真傻。”一切都想设计好了似的。一切都像应该发生的那样发生了,我仿佛化成了奔驰的骏马,傲气的雄鹰,而静竹就是那无垠的大地,高远的蓝天。静竹就是一块湿湿的煤块,我要用我的熊熊大火把她暖干,让她燃烧,幸福总是短暂的,终于到了冲刺的时候,我要把我的每一分爱都给她,静竹终于燃烧了,她好像一个快坠落悬崖的人抱住一棵树一样紧紧抱住我,指甲深深嵌进我的肉里,一边哽咽一边骂道:“你这个人渣,禽兽,流氓,你毁了我,你毁了我的一切。我真后悔,真后悔。”终于激|情过去,天地间寂静无声,只留下或轻或重的喘息声,我望着哭成泪人的她,一种深深的负罪感由心而生,我真他妈不是人。
我轻轻的捧起她的脸,檫去她脸上的泪水。用一种近乎神圣的语调对替说:“静竹,我明天就去你父母家,我要告诉他们,我要和你结婚,不管他们同不同意。我一定会对你好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静竹的情绪好像稳定了一点,只是目光呆滞,不言不语。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地说:“你要对你说过的话负责,如果,我父亲知道这件事情,我相信他会杀了你。”
“我会的,如果我负你,老天爷自会收拾我,不用别人。”静竹有一种极强倚赖家庭的感觉,和年龄无关。正是这种倚赖感和没主意,差点葬送了我的一生。
这时,我才感觉一种强烈的饥饿,从中午到现在十几个小时,我水米未进。但不愿起来找吃的,不愿少享受一点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我对她说:“我饿死了,你给我弄点吃的吧,”
“饿死你活该,太无耻了你,”
“那好,明天娱乐头条就是:某部委年轻处长猝死于一四十余岁中年女演员床上,太猛了,估计到时候你比章子仪还红。”
“我真没见过比你无耻的人。”说罢,穿衣下床,望这她有些蹒跚的脚步,我想,人有时候真的和禽兽离的很近。不一会,静竹端来一碗汤圆,我接过来,风卷残云般咽下,太香了,这简直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饭了。洗涑过,我想躺下,她说:“你真的该走了,不然,叫别人看见我没法做人。”
“我真的不想走,静竹,这种家庭般的感觉我从来就没有过,就一次,我保证。”我望着出水芙蓉般的她,心里一阵冲动,伸手揽住她,“你就是个妖精,你迷死我了”说着,我的双手已游上她的双峰。静竹竟没挣扎,目光有些迷离,身子软塌塌的,又是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我想起了少游的佳句“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静竹不再像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那样热情澎湃,她是一快木炭,需要借助大火来把她点燃,但火力更持久更温暖。
我望着她的白中泛红的面颊,想仔细地看看她,这个让我魂不守舍、众叛亲离、朝思暮想、心力憔悴的女人。这几小时我一直在激|情之中,竟没仔细看过她的模样。在我脑中,她完美无缺,就是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她真的不年轻了,五官也不精致,嘴有点大,脸有点宽,但组合起来却有一种别样的美,如同一只熟透的苹果,散发着醉人的酒香。眼角的鱼尾纹很多,双下巴也出来啦,脸虽然白白的,但光泽全无,有点干枯的感觉,皮肤没有了紧绷感,胸部不大不小,但有点下垂,腰上虽没有游泳圈,但赘肉不少。这是她吗?我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她到底和我心目中的她是不是一个人?演员喜欢改年龄,难道静竹她也?曾几何时,我不再喜欢纤细的腰肢,傲人的双峰。我迷恋混圆的臂膀,平淡如水的脸,微微隆起的小腹,丰满的腰肢。难道自己是叶公好龙?我眨眨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她又如女神般的漂亮,亦真亦幻,亦梦亦假。
“你盯住我看什么?”wl柔柔地说,声音好听的如瓦格纳的歌剧。
“你比我想像的还要漂亮,不过,你该去做做保养了,”
“我知道你是哄我开心,我又不是小姑娘,没用,你已经开始嫌我老了,我就知道太年轻的靠不住,你和你们单位里的一些人经常利用那些小职权交换色和钱,‘潜规则’了不少演员吧!天上人间、温都水城没少去吧!”她有些不悦。
这时,我想起《武林外传》中老白对付湘玉的‘爱情三十六计’中的一招‘胡搅蛮缠’,猛地坐起,佯怒地对她说:“你给我说说,我都‘潜规则’谁啦,我什么时候去过你说的那些地方?”到底是女人,静竹好像被我吓住了,只是嘴里还嘟囔着,你也不见的多干净。别说,老白这一招挺好用。
“好啦,别闹了,说正事吧,我明天想去你家,见见你父母,告诉他们我们要结婚的事。”
“明天不行,我签了一个新剧,明天去上海,机票都订好了。”
“什么剧?什么角色?多长时间?”我的心一沉。
“偶像剧,我演男一号的妈妈,男一号和你差不多大,不过我的戏不多,时间不会太长。”
“这些傻比导演怎么老让你演妈妈,你干脆当我的妈妈吧!”我开玩笑地对她说。
“我要是有你这么一儿子,老脸都没地放,老是缠着比自己大十几的女人,太不要脸,还国家公务员呢!”“唉,你真作孽,老缠我干吗,我招你惹你啦?”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坏了,你做过节育手术吗?别怀上了,那就麻烦大了。”
“我刚才吃过毓停了。”
“啥时候?”
“你洗澡的时候。”
“你啥时候买的?”我有点疑惑。
“还不是上次你做孽的时候,害的我大半夜戴着墨镜去买这东西。”还是女人心细。
“看起来你还还是看中你的前途。”静竹不悦。
“说什么呢,我是为你好。那帮狗崽子们正愁没猛料。如果被他们发现,给你来一头条:一向以贤妻良母形象示人的中年演员阮静竹被人搞大肚子,男方不见踪影,听听,你甭活了。”
静竹突然提起膝盖顶在我小腹上,疼的我呲牙咧嘴。
“小娘们,想让我绝后,把你洞给填喽。”
静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哪见过这中流氓式的调侃,羞的大哭,我好一阵姐姐妹妹的才哄好。
不久睡意袭来。这是最长的一夜,这是最短的一夜;这是最好的一夜,这是最坏的一夜;这是从地狱到天堂的的一夜,这是从死亡到苏醒的一夜;这是想起来痛彻心肺的一夜,这是梦一回肝肠寸断的一夜。
(三)梦断
静竹走了几天了,我的心仿佛随她到了上海,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担心。本来打算一鼓作气,见她父母,领了证,万事大吉。偏天不随人愿,又要分别这么长,最怕夜长梦多。
我老是觉的亏欠静竹太多,想为她做些什么。一天晚上,和老孟的几个朋友吃饭。得知老孟的公司要拍一古装剧,投资满大,就想替静竹要个角色。老孟问老李(该剧导演):“你看看有没有适合静竹的角色,给杨处一面子,杨处帮过我们不少。”我知道这孙子把球踢给老李。老李慢吞吞地说:“杨处,是这样,这部戏由几个公司投资,其中有央视电视剧中心,女一号已签了合同,再说换女一号我们自己作不了主,静竹和女一号形象、年龄有点差距,真不太好办,不是不给您面子,要不,我看看别的角色。”
“李导,您误会了,我不是想要女一号,戏份多一点的配角也行。”
第二天老李打来电话说:“杨处,定好了,戏挺多,就是出场晚些。” “谢谢你,老李,这样,你现在就给wl打电话,千万别提我。”老李笑笑说:“明白,您放心。”不一会,老李来电话了:“杨处,她同意了,还挺高兴。”我的心稍稍安了下来。
这部戏播出时我特意看了一点,当我看到刘邦说着白居易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吕后喝着清朝的碧螺春,韩信骑着汉武帝时才有的汗血宝马时,我彻底服啦,真后悔给静竹找一烂剧。这帮孙子连最基本的历史知识都欠缺,还敢拍历史剧,还在央视播出,更别提编剧糟蹋古人的功力。静竹表演还是中规中距,还是和角色有距离感,演有心计、阴毒的人缺乏经验,看起来突破自己不是那么容易。
我天天算着wl的归期,每天睡觉时都在日历上写上:静竹,离见你日子又近了一天。在这段难熬的日子里,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她,每时每刻都想给她打电话,但又怕打扰她。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的我生不如死,真是:一日如三秋,半月似千年。她也没给我打过电话,我理解,自始至终,她都是被动的,被伤害的。
终于,一天中午,她的一个朋友告诉我说她回来了。我马上请了假,直奔她家。敲敲门,里面传来声音:“谁呀,有事吗?”那声音宛如天籁,绕梁不绝。门开了,我魂牵梦绕的她出现在面前,神情淡然,一点点笑意挂在脸上,我关上门,静静地望着她,足有二十秒,一句话不说,感觉眼里湿湿的。
“静竹,你终于回来了,你如果再不回来,我会忍不住去找你,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再也控制不住喷涌而出的复杂情感,紧紧搂住她,眼泪不断滴在她的脸上。她没说一句话,也没动。我疯狂的亲吻她,撕扯她的衣服。
“哎哟,腰,腰,我的腰,你把我的腰弄断啦。”她叫起来了,我停了下来,说:“对不起,对不起。”事毕,我累的仿佛就剩最后一口气了,像一只死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这些天一直在想咱们之间的事情,如果你再年龄大些,形象再普通些,我可能会接受你更容易些。你看起来有点孩子气,有点帅气,这当然不是什么缺点,只是不太适合我,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小白脸’这个词。我想我的方父母很难接受你。”静竹有点忧心忡忡地说。“这样,我们下午去你家,见见你方父母,这也是对老人的尊重。”想想我的所作所为,我想笑,我想我恐怕已到了无耻的最高境界了吧。“好吧,”她有点不太情愿的答到。
吃过饭,我们买了点东西去了她家。在路上,静竹突然说:“你换身衣服吧,这身看起来像个小青年。”“不用,该什么样就什么样。用不着装。”我比较喜欢诺帝卡、马克华菲这一类的休闲品牌,人长的单薄了些,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一些。我对静竹说:“到你家,你尽量别说话,好吗?”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其实我怕她哭出来,受了这么多委屈,又对父母依赖,见了父母,不哭才怪呢。不过后来还是没忍住,算是白交待。
一路上静竹给我介绍她家的详细情况:父母都是总后干部,官至师级,正直严肃。母亲是文职人员,大方和蔼,一妹一弟,都比我大几岁。妹妹在北京市发改委,弟弟在北京军区后勤部,副团。她的儿子在她离婚后主要有他父母带,和她有点生疏。 车子很快到了她家门口,一栋三层小楼,有些破旧,但凭添几分肃穆进了门正好看见她的儿子和她妹妹在玩,儿子见了她没有想像中的亲热,只是喊了声:“妈妈你回来啦。”她妹妹没有静竹漂亮,但打扮比较入时,还算是个美女。只是带着点傲气。静竹介绍到:“这是我儿子,这是我妹妹静兰,”
我拿出一个玩具给她儿子,孩子懂事的说了声:“谢谢叔叔。”“哎!你好静兰,”我给她妹妹打个招呼。
“你好,请进。妈,我姐来啦!”她妹妹从我一进门就满脸疑惑的看者我,并没问,还算有教养。
“姐。听说你刚拍一琼瑶剧,什么角色?”
“呆会再聊吧!”
进了客厅,她父母都在。父亲一看就是一位职业军人,坐着身板也挺的笔直,身材不高,但透着一种威严。母亲面容和蔼,脸上挂着笑容,“伯父、伯母您们好,身体还毫好吧!”老人答到:“快坐,孩子,吃过了吗?”我心里泛起阵阵酸楚,想想我对人家女儿做的种种事情。“静竹给我们介绍介绍客人。”老人对静竹说。从我进来,两位老人脸上就挂着疑惑。落座后,我知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我仿佛有一种上刑场的感觉,下意识的深呼了几口气。
静竹看看我,我慢慢地说:“是这样,我,我和静竹准备结婚了,想在结婚前看望一下二老,听听您们的意见,本来,早该来看望二老,只是我们认识时间不长,最近才谈到结婚。不过,在这之前,一定要看看二老,静竹再大也是您们的孩子。”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她们的嘴都慢慢张成了o型,面面相觑,仿佛见到外星人。三人目光投向wl,她好像要哭出来似的。我看了她一眼,才憋回去。
“你多大拉,在哪工作?”她父亲威严的问道。
“噢,我三十五了,在gdp,看着比较年轻,其实比静竹小不了多少,”我有点心虚。
“看着不太像,静竹比你大很多,我认为你们不太合适,年轻人,要慎重,结婚不是儿戏。”
我想起《武林外传》中老白对湘玉的父亲说的一句台词:“我这人就爱娶寡妇,特别是姓佟的。”我想对她父亲幽他一默:“我这人就爱娶老娘们,最好带一孩子。”望着她父亲严肃的目光,我没敢说,真怕他抽我。
“我送孩子去了,你们聊。”她父亲起身走了。她妈妈对静竹说:“静竹,你来一下。”说完带她上了楼。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她妹妹。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哎呀,我姐行啊!还玩把姐弟恋,并且还挺帅,我姐活的比我潇洒。”她妹妹边打量,边开玩笑,看的出来并非恶意。
“你这么说你姐,可有点不尊重她。就算我比你小几岁,将来你照样叫我姐夫。”看她开起了玩笑,我也轻松不少。
“得,姐夫你坐,我上班去。”起身要走,又回头轻声说:“我希望你成为我姐夫,那就太有意思啦。”
一下午,母女俩都没下楼,我欲感不妙。
五点左右的时候,她父亲、儿子、妹妹、还有妹妹的女儿都回来了。她妹妹一看就是肯老的主。静竹和她妈妈下了楼。她眼睛红红的,有点肿,看来哭的不轻,我的心凉了半截。“伯母,我帮你做饭吧,我在家经常做饭。”我站起来说,拼命献殷勤,贱的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哪能,你是客人。”
“小筝,这是你姨夫,快叫。”她妹妹开玩笑的对她女儿说。“这孩子,多大了,还乱开玩笑,真没正形。小杨,别见怪,她就这性格。”她妈笑着说。
“没事,没事”我说。静竹对我说:“咱回去吧,我有事对你说。”和她家人告别时,她妹妹还没忘记开玩笑:“姐夫,常来。”
“静竹,孩子多长时间没见你啦,你怎么说走就走,再说,小杨是客人,怎么也的吃了饭再走吧。”他父亲话不多,但我看的出来,他才是这个家的主心骨。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饭毕两位老人上楼去了,我知道是商量静竹和我的事情。我把她拉进房间:“我告诉你不能哭,不能哭,你四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这么没用,情况怎么样?”
“我妈坚决不同意,说你太年轻了,和我不会长久,他们已经替我选了一个人,国防科工委的一局长,和我年龄差不多,我爸他战友的孩子,我也认识,爱人出国了,没孩子。”
“那好,你去告诉你父母,就说我们已经同居了,你怀孕了,我们偷着把证领啦,”我已经伤心的神智不清了。
“你、你不要脸,我还要哪!太过分啦!你想气死我父母,这些话我能说出口吗?”
“好、好,你不去,我去。”我往门口冲去。
“紫东,我求求你,求求你,你不要去,不要去,你别让我不能回着个家,你为我想想行吗。”静竹死死抱住我,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静竹,我不去,不去,我只是受不了。”看着她的样子,我的心仿佛裂成一片一片。这个世界上我可以对不起任何人,就是不能对不起她。我抱着她(奇*书*网-整*理*提*供),泪如泉涌。
“姐,爸妈让姐夫来一下。”她妹妹在门外说。我急忙檫擦眼泪,打开门,见我们都挂着泪痕,她妹妹不感再开玩笑。
上了楼,两位老人都在,“坐下吧,紫东。”她妈站起来招呼道。坐下后,老人长叹一声,“本来儿女大了,我们不应该多管,只是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静竹是老大,却是最操心的一个,离过婚又带一孩子,又比你大很多,你是个好孩子,但和她各方面都差距太大,我们丝毫不怀疑你对她的爱,只是这种爱太极端,太不正常。我们的家庭是一个十分传统的家庭,我们不想在任何事上让人说三道四。你们俩站在一起,根本就是两个年代的人,说是夫妻,不了解的谁都不会信,我们不想面对这种尴尬。我们都年龄很大啦,百年之后最不放心的就是莉莉,我们必须对她的幸福负责,她需要的不是短暂的激|情,而是长久的温暖。她现在还算漂亮,但十年、二十年以后呢?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子,你可以想像一下。我们经历的事太多啦,也见过你这种情况,没有长久的。孩子,听大妈一句话,和你的前妻复婚吧,早点要个孩子,时间会冲淡一切。”老人边说边流泪。
我的心痛的无以复加,用双手捂着脸,眼泪不断从指缝涌出。老人慢满走到我面前,轻轻把我的头搂在怀里。边哭边说:“好孩子,我的好孩子,是大妈对不起你,要怪就怪大妈吧,我不想看到你们的悲剧,以后就把这里当家,把莉莉当姐,留个念想吧。”“伯母,你别说啦,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想到以后,我仿佛看见地狱,黑漆漆,冷森森,我从此就是这里的孤魂野鬼,到处游荡。不再有阳光,不再有温暖。
静竹留在了她的父母家。老人怕我出事让司机送我回家。
我在家躺了一天,没吃任何东西。六点的时候,静竹短信来了:紫东,你来吧,我在自己家。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浑身充满力量,没有一点饥饿感,开车向她家飞奔。
门开了,静竹静静的站在客厅里,淡粉轻敷,明媚如画。只是眼睛还有些肿,才过一天,我好像一年没见她。她樱唇轻启:“紫东,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我把这些天的事情好好想了一下,觉的我母亲的话有道理。这些天,我都是被你牵着走,你想干吗就干吗,我真傻。我现在一点不恨你,也谈不上多爱你,也许我这个年龄的女人不再会爱上别人了。我只是对你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感,毕竟这些年来只有你和我有过肌肤之亲,尽管这种方式我难以接受。我想说的是,过了今晚你别再来找我。”我的一点点微薄的希望也没有了,天终于塌了。
我走近她,抱住她。眼泪早就流干了,静竹没有丝毫反抗。
“紫东,今晚,我是你的,你爱怎样就怎样。”她在我耳边轻语。我想到以后无尽岁月,竟没有任何的冲动,我就想怎样抱着她,一辈子不放手。
醒来后,我发现我还在抱着她,手和胳膊累的僵硬酸麻,我竟这样睡了一夜。我饿的实在受不了,起床吃了点东西。
吃饭时,静竹说:“你昨晚睡的真死,口水流了我一身,你抱的那么紧,害的我内急死了。”她想逗我笑笑,我想笑,却差点哭出来。
我忽然觉的有什么事情要做。对她说:“静竹你能答应我一件时事情吗?”
“什么事。”
“你把房子卖给我吧,把东西全留下,这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我在这里好像能看见你的笑容,闻到你的体香。好歹是个念想”
“好吧,我答应你,”她想了想说。
回去后我取出所以的钱,加上她放我这儿的五十万,一共两百八十万。静竹的房子很大,又在三环里,依现在的房价,应该值两百万左右。我约她在一家茶馆见面,把折子递给她。
“密码是你的生日。”
“太多了,我房子不值这么多。”
“静竹,听我说好吗!这里有你的五十万,多余的钱就算我送你的,我没给你买过任何东西,你买一些自己喜欢的,就好像我买给你一样,这样,我的心会好受点,答应我,这是我最后的要求。”
“好吧。”她叹了口气,眼睛有些亮晶晶。
我搬到了她的房子里,
好像忘记我还生活在现实中,给完她房钱,我就剩下几百块了。有一天妈妈打电话说家里拆迁,买房需再加二十万。我没办法,给静竹说想借她二十万。
她很快赶来,一见面就紧紧抱住我,“紫东,你真傻,真傻,真是个傻孩子,我不值的你这样,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她哭的一塌糊涂,我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碎了一地。临走时,她给了我一百万。
春节前的一天,她发来短信:我明天结婚,在亮马河大厦。
那天,北京下了一场大雪,我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开着车乱逛,却不知不觉走向亮马河大厦,快到大厦时,前面车堵的厉害,我把车放在停车场步行,纷纷扬扬的大雪把我变成了一个雪人。我仿佛看见wl穿着婚纱向我走来,圣洁如奥黛莉·赫本,美丽如葛泰丽·佳宝,优雅如英格丽·鲍曼。不知是泪水还是大雪,我的眼前一阵模糊。亲爱的朋友,如果你在公元二零零六年一月二十八日在亮马河边上见到一身影削瘦,神情落寞的年青人在大雪中踯躅前行,那就是我。
一夜冷风吹 露珠草上凝
天地无语 悄悄春发生 春发生
一生之水一滴露 何处觅芳踪
身也飘零 心也飘零 飘零
夜夜盼天亮 又怕朝日升
千年相逢 转身离别中
滚滚红尘来复去 只见日月明
爱也是痛 恨也是痛
相识在远方 相思在黎明
芳草连天 尘埃终落定
绵绵岁月堆尘土 女儿水做成
来也晶莹 去也晶莹
人醉了 梦醒了 人醒了 梦碎了
天已亮 人已去 泪已干 风已静
一滴朝露 一滴朝露
一点红
(四)卑鄙
“江东子弟多禽兽,卷土重来未可知!”
我相信,凭我的手段让静竹死心塌地的回到我身边,应该不是太难的事,但一想到老人家那泪流满面的脸,我又于心不忍。
静竹结婚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开始考虑一个问题:我为什么对她这个类型的女人如此依恋。这里不得不说说我的家庭。
我的父母都是从事艺术教育的,父亲有着浓厚的上海“小开”习气,喜欢吟风弄月。母亲是个典型的“小资”。我不太喜欢父母的生活方式。上初中时家里请了个保姆,是上海本市的下岗工人,形象酷似当下热播的电视剧《双面胶》里的“阿蔡”,我有点莫名其妙的喜欢她,而不喜欢细胳膊细腿的妈妈,这当然是小孩对大人的一种依恋。
我现在下班后不与任何人来往,不参加任何活动。只想呆在静竹房子里静静里重温那些淡烟流水的往事,但愿昔日重来,只是静竹一去不返。在橱房,我仿佛看见她系着围裙忙碌的样子,在客厅,我好像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穿着蓝碎花的睡衣轻言笑语的神态。在卧室,我感觉她幽幽的体香。我的最爱,我的好静竹,今夜是否你也像我这样无眠。
在床上我发现了静竹几缕秀发,我像发现希世珍宝那样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包起来放在我的床头,仿佛她夜夜伴我入眠。
想起来一件有意思的事,因为静竹差点和国立掐起来。
一次审片活动聚会上,碰到国立,都喝的有点高。
我说:“老张,还记的你在《一声叹息》结尾时的名句吗?‘她就是一仙女,你也的忍了。再说,这世上哪有什么仙女。’你还别说,仙女北京就有。弟弟我忍不了啦。”
“你都快成和尚啦,谁有那么大本事。”
“静竹,阮静竹。”
“噢!那是一老仙女。”这孙子嘴真欠。
“老仙女也是仙女,怎么着也比你们家老邓年轻吧。”我使劲挤兑他。
“你,你再说我跟你急!”老张气急败坏。
“要不看你是朋友,我他妈早抽你孙子,你说静竹就是不行。”
老张酒兴发作,拿起一酒瓶,要抡我。优子一贯好做老好人,站起来说:“国立,国立坐下,甭装黑社会,咱大陆没黑社会。你不知道,静竹就杨处的心头肉。握个手,和啦,和啦。”
“都是腕,伤谁都不好,传出去让人笑话,要有个好歹,谁给咱全国人民拍电视剧。”龅牙刚一贯做老好人。
不知不觉静竹已结婚两个月了,我感觉比两年还长。整日里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难道我要在这种漫无目的的相思中郁郁而终,我才三十岁,有着如花似锦的前程,既然这辈子做不成圣人,就彻底做一回恶魔吧。我在与人斗的岁月中总结出一条经验:最复杂的事情往往容易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
想到这儿,我决定去找静竹的丈夫。到了国防科工委,我直接找到他,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然后和他到( 遍地熟女 ./29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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