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了老婆的乳房》第 29 部分阅读

    “陈刚,饶命……”我忪了手,他一边大口喘着,一边说。“我听你的,你是我爹……你是我爹……”十足的一副奴才相,我从心底讨厌这样的家伙。
    我一只手把他的腰带解开,并从他裤子上抽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他提着裤子惊慌地问。
    接着,我脱掉他脚上的鞋子。
    “你是同性恋吗?”他害怕地说,“只要你愿意,你做什么也行,我都依你……”
    他腰带上的铁扣子是不锈钢的。我打算用它做钻子,他的鞋子做锤子,在墙上挖洞。
    突然,他抱紧我:“陈刚,我做女人吧,你来搞我……我做女人吧,你搞我……”他的双手在我的身上乱摸着,闭着眼睛,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搐。
    我把他推开。
    他看到了妈妈,就朝她扑过去,又被我拦住。
    “我是小女人,丰满的小女人,会叫男人兴奋的小女人,来吧,来吧……”他叫着,手舞足蹈。
    他疯了,真正地疯了←一定吃了致疯的毒药。
    我把他摁倒在地上,他挣扎了一会儿,然后就呼呼地睡过去。
    妈妈惊恐地看着我。
    当我看她的时候,她就急忙把脸转到一边。我要靠近她,她就直摆手:“别过为……别过来,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我害怕!”
    “不,我没有杀他,”我解释道。“他本来就有病的……”
    “你骗人!骗人!你骗我!”妈妈不住地说,“我的儿子在读书,他不会杀人……我的儿子在读书,他不会杀人……我的儿子在读书,他不会杀人……”
    “妈妈!”我跪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却闭上了眼睛,不敢看我。
    妈妈,这个世界很残酷,有些人总希望别人都成为疯子,这么一来,他就能奴役你,欺骗你,骑在你头上作威作福。妈妈,妈妈,我们不要成为疯子!妈妈,等我们从这儿出去,我一定给你把病治好!妈妈,相信我! ;。;;;
    第四十一章 第三节
    等妈妈睡了以后,我开始挖洞。
    墙面是白灰挘模苋菀拙屯诳恕5乔教迦词呛熳┘铀嗥龀傻模浅<嵊玻醚系奶畚薹ǘ愿丁?br />
    然而,铁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个男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持土枪,枪口对着我。
    “你到底是疯了呢还是没疯?”一个男人问我←走到金昌盛跟前,使劲踢了他一脚:“你疯了吧?”
    金昌盛睁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嘿嘿地傻笑着←确实是疯了,连说话的能力也没有了。
    “陈疯子,你有能耐,”拿着土枪的家伙说,“虽然是疯了,还想在墙上挖个洞逃走。我真不忍心杀你,可是有人花了高价,我就喜欢钱啊。可惜啊,可惜……”他把枪口抬高了一点,对准了我的脑袋。
    妈妈被说话声吵醒了,看到来人端着枪,吓得捂着脸,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死了倒没什么,不能叫这两个人伤害到妈妈啊,但我怎么做才能办到?一个人是多么渺少和无能,即使我现在阻止了这两个歹徒的伤害,可是我能带着妈妈逃出去吗?
    手持土枪的家伙闭上了眼睛,他要勾动板机了——我身子灵巧地闪到一边。
    这时,三个警察突然涌进来,他们都端着手枪,纷纷叫着:“不许动!把枪放下!”
    “砰”的一声,歹徒手中的土枪响了,铁沙都打进了墙里,一些白灰从墙上脱落下来。
    硝烟中,三个警察冲上来,两个人把那个持土枪的歹徒掀倒在地上,另一个和第二个歹徒抱在一起搏斗着,却被歹徒压倒在地上,而且歹徒挥起了手中的匕首。
    我把一只鞋子砸在了这个歹徒的头上,他的手臂就软软的垂下去,身子倒在警察的身上。
    纯子走了进来,竟直来到我身旁:“陈刚,你没事吧?有人说你疯了,是真的吗?是我叫了警察,警察来得不晚吧?”
    我装傻。我决定装疯到底,捉不到毕立志,我就是疯子。
    纯子惊讶地看着我:“你真的疯了?”
    我嘿嘿地傻笑。
    警察已经把两个歹徒制服了。
    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地下室里一下子涌进了更多的警察。
    警察问我什么,我总是嘿嘿地傻笑。
    纯子失望地站在一边。
    妈妈则是又哭又笑,也是什么话也都说不出。
    金昌盛笑一阵哭一阵,有时候还突然出手打人,警察把他拉起来,他就去抚摸自己的生殖器,因为没了腰带,裤子就从屁股上掉落下来。
    “怎么搞的,三个疯子!”一个警察说。
    一个警察认出了我就是上台欲和佐腾比武的陈刚:“王八蛋,姓毕的找一个疯子上台跟日本人比,他本身是疯了吧,真给中国人丢脸!”
    警察把两个歹徒押到车上,把我和妈妈,还有金昌盛弄到另一辆车上。
    纯子默默地站在一边,神情茫然。
    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地下室里的呢?当警车离开的时候,她还在那儿站着。在她的心里,我是真疯了。
    纯子,谢谢你!我在心里喊。
    我们乘坐的警车直接开到了县收容站。收容站的工作人员把妈妈单独关到了一个地方,把我和金昌盛关在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个小伙子铺着自己的上衣躺在地板上睡觉,见我们进来,急忙爬起来。
    金昌盛在地上像蛆一样爬着,头撞到墙壁,再转身朝另一方向爬,碰到小伙子,就用嘴咬他,把小伙子吓得站在铁窗前喊:“来人啊,来人!”
    一个工作人员出现了:“你喊什么喊?早早叫家里人把钱寄过来,早早放了你!”
    小伙子说:“我家里没人,谁给我寄钱?”
    “你连朋友也没有吗?”工作人员说。
    “没有。”
    “好好给我呆着,再乱喊乱叫的,小心挨打!”
    “我要告你们!我没犯法,就把我捉起来,还和我要钱,这哪里是共产党的国家,明明是国民党统治的天下。你们收容站乱抓人,我要告你们……”
    铁门“吱”地一声开了,两个男人冲进来,扑到小伙子身上,对他一阵拳打脚踢,把身体瘦弱的小伙子打得哇哇直叫。
    我用头撞倒了一个工作人员,把另一个工作人员拉倒在地,然后就跑出来,那个被打的小伙子就跟在我身后。
    我翻出了紧锁着的铁门,而小伙子则被追上来的人摁倒在地上,又挨打了。
    我站铁门外,真想把他给“抢”出来。
    有个人把铁门打开了,想捉住我。
    “别理那个疯子!”院子里的一个人大声说。“疯子只会给我们带来麻烦,不会给我们带来一分钱!”
    于是那人就把门重新锁上了。
    我转身离开了。
    政府官员本应该清正廉洁,为人民服务,然而却有的贪污腐败;收容站本应该为社会底层的人服务,却有的见到外地的人就捉,要发歪财。
    我呢,明明是个正常的人,现在却要装疯。
    苍天啊,哪儿的生活才有和谐公正?
    当我靠近停在路边的一辆汽车的时候,车门突然打开了——纯子从车里出来……
    我大吃一惊,不知怎么办才好。 ;。;;;
    第四十一章 第四节
    “陈刚,我被黑田开除了,因为我不赞成你和佐腾比武,并且跟踪毕立志……我打算明天回国。”纯子大声对我说。“在我回国之前,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我后退着,退到了路边的杨树后面。既然纯子能跟踪到这儿来,毕立志的人或者黑田的人也许也跟着来了;我倒是没什么可怕的,我担心纯子的安全。
    我回头看了一下收容所——院子里空荡荡的,那个被挨打的小伙子一定又被人关起来了。也不知道收容所会怎样对待妈妈。不会赶她走吧?因此我不想离这儿太远,我心里牵挂着妈妈。
    想不到纯子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一时不知道怎么样对待她。
    我犹豫着,不敢看她。
    她靠近我:“陈刚,你没有疯,不要骗我了!如果你真的疯了,能从收容所里逃出来吗?见到我能躲到大树后面吗?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我从树后走出来:“纯子!”
    “陈刚!”
    “纯子!”
    “陈刚!”她叫着,扑到我身上,紧紧地抱着我,“我害怕!我害怕!带我走吧,离开这个地方……你不要做疯子,我不要被追杀……”
    “追杀?”我也紧紧地抱着她↓现在在我心里,不是女性,不是外国人,而是我的朋友,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生命中燃起的新的希望……
    “我觉得有人要杀我……”她挣脱了我,四处看看。“我们快离开这个地方吧……”
    “我想带妈妈一起走。”
    “妈妈?”
    “就是和我在一起的那个疯女人。”
    “是吗?在地下室的时候,我见到她了,我却没注意看她↓在收容所里吗?”
    “是的。”
    “应该带上她一起走。”
    我决定返回收容所,去找妈妈。我对纯子说:“你在这儿等我……”
    纯子担心地说:“你要进收容所?要是……要是……”
    “你在这儿等我……不,你在路边的树林里等我……注意观察周围的情况。”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兆。
    “我回到汽车里吧,”纯子心情平静了,笑笑说,“我倒不感到害怕了,因为你没有疯……你没有疯,真好……”
    “不,”我摇着头,“你就到树林里,现在就进去,否则我不走……”
    “就听你的吧,”纯子说,跳过了路边的水沟。
    她身后的树林黑乎乎的,树叶却在风中沙沙地响,秋虫躲在草下不停地歌唱。生活就是这么复杂和残酷,有人在流泪痛苦,有人却在花钱享福。
    我从铁门上爬进了收容所。
    一个工作人员看到我:“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进来的?怎么很像那个刚才逃跑的疯子?”
    我迅速地靠近他,怕他大喊大叫,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就张大嘴巴,伸出了舌头。
    “带我去见那个和我一起被警车送来的女人,”我逼他。
    他倒也听话,用手指了一下旁边的一间房子。我推着他,走到这间房子跟前——妈妈正躺在地板上,已经睡着了。
    “打开门,”我一直掐住他的脖子,只是用力小了些。
    他的手摇摆着,想说什么。但是他的一只脚猛地踢到了铁门,门“咚”的一声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于是就有人从别的房间跑过来。
    妈妈也吓得坐起来,惊恐地看着窗外。
    我把他往墙壁上一推,他的头就撞到墙上,身体倒下去了←惊吓了妈妈,我出手重了点。
    来人靠近我,看着倒在地上的人,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把门打开!”我恶狠狠地说。
    这个人颤抖着拿出钥匙去开锁,却好久没有摸到锁←壮着胆子问我:“你要带这个疯女人走吗?”
    我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他啊地叫了一声,就跌坐在地上,手上的钥匙掉落了——如果他再说一声“疯女人”这三人字,我还会再给他来上一脚的。也许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了。在这以前,我不喜欢随随便便打人。可我在几分钟内,就连续放倒了两个人,我自己都感到惊奇。
    我从地上拣起钥匙,打开门
    “妈妈!”我情不自禁地喊着。
    妈妈熟悉了我的声音,没有害怕我。
    “妈妈,我们走吧!”我拉起妈妈的手。
    这时,突然“轰”的一声,纯子的汽车爆炸了。有人在她的车上安放了定时炸弹。幸亏纯子躲在树林里……
    妈妈吓了一跳,倒在了我的怀里。我抱起她,冲出了屋子。
    纯子来到铁门跟前,我老远就把钥匙扔给她:“找一下钥匙开开门!”
    “好的!陈刚,是你救了我一命,我们扯平了……”纯子大声说↓打开锁,把铁门推开。“妈妈没事吧?”
    “妈妈没事!”我很激动。
    被炸得不成样子的汽车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大火撕扯着黑夜,舞动着某些人的阴谋诡计。
    妈妈被大火吓得紧抱着我,浑身颤抖。也许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和被谁抱着,也忘了挣扎反抗,连续受到的刺激惊吓,把她变得更傻了。
    “我们往哪走?”纯子问我。
    “到树林里,”我说,“先躲起来再说。”;。;;;
    第四十二章 第一节
    进入树林里,纯子走在前面,找了一个比较宽敞的地方,脱下外套放在一些树叶上,然后对我说:“把妈妈放在地上吧,叫她躺在衣服上面。”
    纯子叫得很亲切,妈妈好象是她的妈妈,我心里很感激。
    “你穿上衣服吧,别感冒了,”我对她说。“妈妈在我的怀里,她暖和,我也暖和。”
    “你不累吗?”她笑笑。
    “累?”我说,“爸爸不在了,要是爸爸在,父母都在我的怀里,我也不会累的……是吧,妈妈?”
    妈妈一直不言语,默默地看着我。也许她觉得在我的怀抱里是安全的,不挣扎反抗,反而用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
    纯子的响了,是三郞打来的,纯子用日语跟他讲了几句,然后对我说:“我已经决定不回日本了。你现在需要人帮助,我要留在你身边。”
    我马上就说:“不,我不需要人帮助,你不要在我身边!”
    如果纯子真的留在我的身边,那会非常危险,我不愿意这样。
    “我知道你有老婆,我打听过你的情况,”纯子低着头说。“我也没有想和你在情感方面那个……我只是觉得你是个人才。现在你处在苦海里,我只想给你做一只船,或是一只桨,助你到达黄金海岸。在中国这么长的时间,我觉得你们中国人和中国人之间太复杂了,内战了,运动了,都是人对人,自己对自己,有点本事有点能耐,都内耗了。现在你装疯,也是叫自己人逼的。中国人真可怜啊。我不走了,叫三郎一个人走吧。我要看看你这个人才到底会有个怎样结局,我关注你的死活……”
    有几辆警车从远处往这里开来,警笛的尖叫声叫妈妈害怕起来:“快逃啊,快逃啊……放开我,放开我……”
    “妈妈,没事的,没事的……”我安慰道。
    但是妈妈使劲地挣扎着,并且哭喊起来。我用力抱她,她浑身颤抖↓的头转来转去的,长发扫着我的脸。
    纯子抱着妈妈的身体:“把妈妈给我!”
    我忪了手,妈妈就到了纯子的怀里。纯子用手抚摸着妈妈的肩膀,轻轻地说:“妈妈,妈妈,别害怕,别害怕,谁也不会伤害你的……”
    妈妈安静下来。纯子只抱了一会儿就没劲了,只好把妈妈放在地上,两人坐在树叶上,互相抱在一起。纯子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了妈妈的身上。
    “别在那儿傻站着,”纯子对我说,并把递给我,“打电话吧,叫人来接我们,叫朋友来,叫车来……我不喜欢你装疯卖傻,那个样子太难看了。打呀,为什么不打,难道你没有朋友吗?”
    拿着的我,怔怔地不知怎么办才好,仿佛处在梦里,纯子是我的妻子在训斥我;但是她说得有道理,我只能好好地听着,无法反驳。我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忘了妈妈的病情,浑身暖暖的。
    不过,纯子的话提醒了我,我的确需要别人的帮助。我打开,摁了一串号码——我的心提起来了:已经半夜了,师傅睡下了吗?当师傅洪亮的声音传来,我很激动,竟不知怎样开口了。
    “是谁啊?陈刚,是你吧?”师傅大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好开口?怎么像个姑娘似的了?”
    “是我,师傅……丛容怎样了?”我说。
    师傅生气地说:“你现在在哪里?还记着丛容?有什么就直说吧。”
    “我找到了母亲,现在我和她在一起……”我想叫师傅亲自到这儿来把妈妈领回去。妈妈跟着我,非常危险。
    师傅打断我的话:“什么?母亲?你的母亲?你再说一遍……”
    “我找到了我的母亲。”
    “真的?”师傅很吃惊。“你到东北去,目的就是寻找母亲吧,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太好了,太好了……”
    “可是母亲她疯了,什么事情不知道……”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师傅,你来一趟吧,把母亲带回去……”
    “好的,我这就准备出发。我们随时联系。你现在安全吗?”
    “现在还安全。”
    “我坐飞机……”
    我关了。
    “你的师傅要来吗?”纯子非常高兴地问我↓轻轻抚摸着妈妈的后背,“我觉得你的师傅是世界上最好的老人,虽然我没有看见←不会是一个人来吧?他有很多的徒弟吧?他是不是留着白色的胡子?走起路来轻飘飘的?我好象看到他了。最好今晚就来……打电话呀,怎么就打了一个,接着打……”
    接着打?我在暗中笑了,是不是纯子希望我找来一千个人才安全?她有点神经质了,面对严酷的现实,一个身在异乡的女孩子的确不容易。纯子性格开朗,思想开放且心底善良,为人处事坚持原则,不喜欢撒谎,这样的人在中国吃不开。决不能把她留在身边,还是劝她回国,日本才适合她的发展,实现她人生的愿望。
    我还是决定暂且不给周局长和曾忠阳打电话。也许他们以为我真的疯了,那我权且真疯。但是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我坐到纯子身边。
    纯子倒是高兴起来:“今晚我们就在这树林里睡吧?我觉得在这儿真安全……我以为中国人不善于表达感情,不把喜怒表露。但是,你看看那个演唱会,中国人的情绪是多么的高涨,叫着,喊着,跳着,当你离开舞台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愤怒了,有的开始大骂,这太野蛮了。不过,那个被人称为新人的姑娘,却唱得很好听。听说是山东的,和你是老乡。你知道她吗?她叫秋果?非常漂亮的……”
    秋果唱得很好?如果真是这样,我当然非常高兴了↓只要远离我,不要和我有任何瓜葛,就不会遭到别人的伤害,别人会吹捧她,巴结她,她什么也都会得到的。
    我伸手抱住了纯子,纯子暗暗地笑了;。;;;
    第四十二章 第二节
    做梦也没有想到离一个日本女人这么近,感觉到了她的呼吸,她的体温,还有她对我的关爱。纯子一手搂住妈妈,一手搂住我。我怀疑自己,我凭什么叫纯子对我这么倾心?
    我想起了佐腾←的自尊心太强了,没有必要自杀。不就是额头挨了一点铝丝的袭击吗?其实,当时我嘴里有二块火腿包装纸上的铝丝,被我同时吐向佐腾,一块被他舞动的铁链击飞,只有一块击中了他的额头←也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如果不停手地向我发起进攻,我不逃避的话,就会被铁链击倒。
    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我是不战而败,是个胆小鬼,是个疯子;而佐腾是个勇士,很仗义,不欺负一个软弱的对手←的自杀,别人也接受不了,不可理解。
    是啊,这就叫生活,生活中的很多东西叫人无法理解。现在我和纯子拥抱着亲吻,自然而甜蜜,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觉得她不是一个外国人,不是一个女人,她就是一片蓝天,我则是一只鸟在这蓝天上飞翔;这天空温暖而又明亮,旁边是火红的太阳,而这太阳好像就是妈妈。
    妈妈睡过去了↓均匀的呼吸伴着我们的快乐,纯子轻轻地呻吟起来,我的手摸到了她的胸脯,她的手则放到了我的荫部。
    “脱了衣服,”纯子喃喃地说。
    “脱了衣服,”我应和着她。
    我们互相脱着衣服,亲吻着对方的肌肤,纯子极力压低自己呻吟的声音。
    没有做作,有的只是对性的欲望,抚摸吸吮,好像要把对方放到自己的身体里。我一插入她的肉体,就像火山爆发那样喷涌而出,我低低地叫着,而纯子的身体也抽搐了几下,好像被滚烫的岩浆溶化了,她使劲抓住我的肩膀,才不至于叫化成为水的身体流淌……
    我的身体没有歇息,下身又硬朗起来,当我动起来的时候,纯子也动着。我不想再停下来,我和纯子的活动的肉体在掀动着黑夜。我和纯子合成了一支情感的笔,在快乐的篇章上述写……突然,她的身体又抽搐起来,我再次火山爆发,两人欢快的叫声迭在一起。
    我和纯子搂抱抱着睡过去了。我睡得很沉,很香……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不,已到中午。我身上盖着纯子的外套,而纯子和妈妈已不在身边。我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穿着衣服。我猜测,是妈妈离开了树林,纯子外出寻找去了吧。
    有一个挎包放在我身边——我认出来了,这是师傅的。显然,他已经来了←下了飞机不难找到这里,因为他可以随时拨打纯子的电话。可是,师傅和纯子通话的时候,我也没有听到。师傅来到这里的时候,纯子和妈妈一定还在。是妈妈突然逃跑,师傅和纯子便去追了吗?
    我很渴。师傅的挎包里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我拧开盖子,几口下去,才发觉有点不对劲——不是水,是一种药物。我觉得头有些痛,有些恶心,双腿无力,站立也很吃力。
    “纯子!”我叫了一声。
    “师傅!”我又叫了一声。
    “妈妈……”我倒在地上。一阵睡意袭来,我又睡过去了。
    我是被纯子摇醒的:“陈刚,醒醒!陈刚,醒醒!陈刚,醒醒……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张着嘴巴,睁大眼睛,已认不出了纯子和在纯子身边站着的师傅了
    “陈刚,你喝过这药水了?”师傅手里拿着矿泉水的瓶子,问我。
    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还是口渴,我就伸手去夺他手里的瓶子,想喝水。
    “这里面盛的是毒药,”师傅急忙把瓶子藏在身后,“刚才我查看过了——这瓶子里盛的是毒药,是致人疯傻的毒药……这是有人故意放在我这挎包里的,目的就是叫你喝上几口……他们的目的达到了,因为你喝得太多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我想要做什么,可是我又不知道要做什么。树木站立,我觉得它们是一个个的高矮不一的人,于是,我就一一地去抚摸它们的身子。
    “陈刚!陈刚!”纯子和师傅叫着我,跟在我身后。
    师傅上前抓住我:“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却把你妈妈吓跑了,于是我和纯子就去追她。现在,和我一起来的两个女徒弟正陪着你妈妈呢。你跟我走吧,我们一起回山东吧……”
    我一下子就把师傅推开了。觉得这个人不正常,像我该他钱似的,拉着我不想忪手。
    纯子冲到我跟前:“陈刚!我是纯子啊,你只要说一句话,准备和你们一起到山东……”
    我看到一个女人靠近了我,我仔细看了她一眼,她不是我妈妈,也不是我老婆。我不认识她。我怎么得罪她了呢,使她的脸色看起来那么吓人?也许我在什么地方得罪她了,只是我不记得了。不能叫她捉住我,我要逃跑,于是我就跑起来。哪儿的树浓密,我就往哪儿跑,哪儿的草丛高,我就往哪儿钻。反正我不想叫这一男一女追上来。
    不一会,我窜上公路。一辆三轮车开过来,我以为车要撞我,因为我刚从树林出来,三轮车一定以为我是虎或者狼。于是我身体往后一闪,让过了三轮车;然后身体一跃,跳到了车斗里,伸出拳头,“咚咚”地敲打着车帮。
    三轮车停下来,有个人从三轮车上跳下来过来看着我。我挥着拳头:“滚开,快滚开!这个三轮车再不快逃,我就打烂它!”我的手出血了,都感觉不到疼痛。
    于是这个人把三轮车开动起来,我就觉得奇怪,三轮车既然动了,为什么还没有离开我?难道他不怕我的击打?
    “陈刚!陈刚!”师傅从树林里跳到公路上。
    我躺在车斗里,没有看到他,他也没有看到我。
    我不知道自己疯了,我感觉一切良好。天很蓝,树很绿,空气也清新。我老不明白,我使劲地敲打着车帮,车应该离我而去,可是它老是在我的身下……;。;;;
    第四十二章 第三节
    我使劲敲打着三轮车的车帮,手都痛了;既然三轮车不停,那我离开它吧,于是就从车上跳下来。从后面冲上来的摩托车撞到我身上,我开口大骂:“你瞎了吗?慌张什么,直走就不会撞到我了!”
    “疯子!明明是你阻碍交通,倒埋怨起我来了!”骑摩托车的人对我挥舞着胳膊说。
    “疯子?”我高叫起来,“明明是你撞到我身上,还骂我是疯子,你才是疯子!”
    “他妈的你才是疯子!”那人对我挥起了拳头。
    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只轻轻地一拉,他和摩托车就一起倒在地上。我对他说:“这是给你一点教训,看你以后对别人还敢这样没有礼貌吗?”
    路上已堵着几辆机动车。我几步跳到一辆客车旁边,车门打开,有人上下车,我也上了车,在一个座位上坐下来。没有注意我。售票员过来:“你到哪?”
    “我到哪?”我反问他,“车到哪我就到哪。如果车到天上,那我也去。”
    车里所有人的都看着我。
    “废话,”售票员厌恶地说。“买上车票吧。”
    我摸着身上的口袋,一分钱也没有。我挣过钱,有过钱,可是我的钱呢?我身上怎么会没有钱呢?这事情是多么奇怪呀。旁边有个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却被我一把抢过来,从车窗扔到了路边的水沟里。
    “疯子,你凭什么抢我的烟?”男人抓住我的衣领。
    “你得感谢我,”我推开他,“吸烟危害健康,你为什么抽烟?这盒烟值多少钱?”
    男人有些害怕我了:“五元。”
    我问售票员:“车票多少钱?”
    “到终点站五元,”售票员说。
    我对男人说:“你替我买上车票吧,因为我给了你五元的健康……”
    男人愤怒地说:“你这白痴,你这白痴,你这白痴……”
    我火了:“你凭什么骂人?”
    坐到他身边,使劲一挤他,他就叫起来。我对他说:“你叫什么叫?不好好爱惜自己的人,别人会爱惜你吗?快给我买上车票!”
    “好了好了,我给你买票吧……只要你放开我……”男人求饶,掏出钱来,要给售票员。
    我却站起来,推开男人拿钱的手,对售票员说:“你凭什么叫我买票?”
    售票员大声说:“要坐车就要买票!”
    “请问,县长成天坐车,他买过票吗?”我也大声说。“当官的不用买票,我也不用买票!”
    “你是县长吗?”售票员厌恶地说,“你是县长的话,就不用买票!”
    我马上接着说:“我就是县长,所以就不用买票了。”
    “明明是疯子一个,”售票员讥讽我。
    我高高昂着头,挺着胸。售票员是个女的,女人骂我就骂我吧,我不跟她计较。
    司机转回头:“别跟他吵了……幸亏车上只来了一个县长,要都是县长就麻烦了。”
    客车开动起来,我也安安静静地坐着。售票员也没有再叫我买票,但总是厌恶地瞪着我,我也装着没看到,还不时地笑笑。我就是县长,我怕谁?
    车里突然响起了音乐,音乐很不错,像一阵雨淋在我身上,使我舒服清爽。这世界真好,车真好,音乐真好。然而,音乐戛然而止,烦人的产品广告叫我不安。我站起来,找到喇叭,挥起拳头就砸。
    司机停了车:“住手,你想干什么?”
    “谁批准这喇叭播放广告了?”我继续砸,“我不喜欢强灌进耳朵里的广告……谁喜欢听广告,谁喜欢听?有人喜欢听吗?”
    喇叭不响了,我才住了手。
    司机摇着头:“算我倒霉,拉了一个疯子!”他又把车开动起来。
    汽车到了火车站,几个警察站在那里。警察要做什么?我没下车,有人就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的。等我一跳下车,几个警察就一齐朝我冲上来。我心里很悲哀:为什么要抓我,我做错了什么?
    “我是县长!”我叫着,三推二拉,警察都倒在地上。我冲进了站台。一辆火车停在那里,虽然有几个工作人员阻止我,我还是跳上了火车。
    火车开动起来,但是我没找到座位。
    “火车呀火车,你要往哪开?”我自言自语,“陈刚啊陈刚,你要到哪儿去?谁来告诉我?我要和谁说?”
    我上了厕所,我很高兴,我奇怪,车上怎么会有厕所?
    但是,我一直没有找到座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却来和我要车票,我当然没有,于是就说:“我是县长,你怎么敢和我要票?”
    “哈哈哈哈……”我旁边有几个人大笑。
    “你臭样吧你!”工作人员是个男的,一点不在乎我。“去,快去补票!”
    旁边有个人突然对着我脑袋打过来——我一闪躲开了。这个人笑笑:“你是陈刚,身手不凡啊。”
    “我是县长!”我纠正他。
    “我去给你补票,”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不是个疯子,你是个奇才!你没有和日本人比试,中国人都在骂你……你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回来。”
    我什么时候和日本人比试了?我怎么不记得了?中国的县长和日本的县长能比什么呢?这可能吗?
    我的脑子里乱轰轰的;。;;;
    第四十二章 第四节
    我就坐在那个人腾出的座位上。我怎么这么累?浑身虚弱,气喘吁吁。县长有这么累的吗?我要到哪儿去?我怎么老觉得稀里糊涂的?
    那个人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车票:“看,我已经买回了一张票。我替你拿着吧,你是县长,我是你秘书。”
    旁边的人就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这个人就站在我身旁,“有什么好笑的?我说过,陈刚是个奇才,十个县长也比不过他的。——陈刚,是不是?”他伸出胳膊搂住我,嘴对着我的耳朵:“陈刚,你不认识我了?”
    我转过脸好好地看他,有点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他笑着看我,拍拍我的肩膀,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摇着头:“你说你是我的秘书,是吗?
    “当然了,当然了,从今以后就是,不离开你了,”这个人心情有些难过。“但是,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我还是摇着头。
    “我是谭宾,你不记得我了?”
    谭宾是谁?我邹起了眉头。想不起来。
    “听说你老婆和别的男人好上了,你也不知道?”谭宾悄悄对我说。
    “我老婆是谁?”我茫然地问。“我记得县长可以包二奶,是不是?”
    “呵呵,你的记忆没有错,”谭宾说,“我带你去见另一个县长,你看看他是怎样的吧?”
    “另一县长?”我不明白他所说的←真的是我的秘书吗?是秘书,说的话我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你等着,我会带你去见你的老婆。我要为你做点好事。现在听老大的,我也不是甘心情愿的,只是为了钱。唉,陈刚啊陈刚,你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呢?我也可怜你……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连一个疯子也逃不出别人的手心,还得听从人家的摆布,真是悲惨的世界啊。知道吧,今天我们有五十多个人到处寻找你,我们的县长大人,当你在公共汽车上的时候,我们就考虑叫你坐火车了。可是你自己真有能耐,竟然跳上来了。你真的了不起,我服了,服了,呵呵……”
    我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是谭宾把我摇醒的←手里拿着一包食品:“陈刚,醒醒,我们吃东西吧。”
    我早就饿了,拿起一块面包,狼吞虎咽。谭宾打开一瓶饮料,我就猛喝了几口,一下呛着了,就咳嗽起来。
    “慢点慢点,”谭宾拍着我的后背
    有秘书真好。我对他笑了笑,表示感谢。我问他:“我们要到哪儿去来着?”
    “去见另一个县长,我说过的,”他也笑笑,“看看他是怎样生活的。”
    “有点意思,”我同意。然后我又睡过去。
    我总是被谭宾叫醒,然后就是吃东西。东西里面有安眠药吗?如果有,那是也秘书安排的,是工作需要吧。叫我睡我就睡,睡着了挺好的,可以做梦,梦到好多女人,但是我却忘记这些女人的名字,她们都很漂亮,很性感,我想和她们zuo爱,但都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做成,醒来就觉得遗憾。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吃了几顿饭,反正下火车的时候天就黑了。秘书领着我,我就跟着他走。出了车站就打的,下了汽车就步行,我不管要到哪里,要做?( 谁动了老婆的乳房  ./54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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