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继续生活在一起,和现在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嫣茹即使得到了我,她的贪心也是永无止境的。”
赵茗没再说什么,感觉自己的人生无法再自己去驾驭,只有满腹的苦水涌满着整个胸膛。她欠起身,趴在巍子的胸脯上,把自己的面庞贴服在巍子的脸上,两个人的泪水不时地融会在一起,流进一双吻在一起的唇角,是苦。是咸还是涩,只有他们两个明白。
整整一个晚上,巍子和赵茗没有合眼,整整一个晚上他们哭干了眼泪,整整一个晚上他们从一个有着美好憧憬的世界回忆过来,到今天悲情的分离,只有心中的泣血,满脸的呜咽。
被乌云笼罩着的天,让整个大地昏暗起来。司马嫣茹来到公司,在拾掇着工作上将要放弃的一切,杨晓红匆匆地找来问道:“嫣茹,巍总和赵总怎么还没有来公司?手机还都打不通。”
“去民政局了。”司马嫣茹懒洋洋地回答。
“去民政局做什么?”杨晓红有些惊奇。
司马嫣茹抬起头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杨晓红说:“去离婚了。”
“什么,你说什么?好好的,为什么去离婚了?不可能。”杨晓红和身边的肖雅大吃一惊。
“不相信,你去民政局看看去。”
杨晓红急急忙忙走出技术部,拿起手机拨通了郑童的电话:“郑童,你在哪里?赶快把车开回来,我有要事。”
肖雅急忙跟上杨晓红说:“杨总,赶快让郑童找到巍哥,现在能够阻止巍哥和赵茗离婚的只有郑童了。”
“肖雅,我不明白,为什么郑童能够阻止巍总和赵茗离婚呢?”杨晓红有些急噪。
“因为郑童掌握着赵茗那几次事故的真相。”
“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没等肖雅回答,郑童已经把车开到了杨晓红的身边。肖雅急忙告诉郑童说:“快带上那盘录音带,去民政局,巍哥和二姐正在民政局办理离婚。”
郑童有些傻眼,看着杨晓红的表情,不知道如何是好。
杨晓红有些急:“看着我干什么,还不快去民政局?”
当杨晓红。郑童和肖雅赶到民政局的时候,巍子正好拿起笔要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郑童急忙从巍子手里把笔夺回来,巍子一愣,看着眼前出现的杨晓红。郑童。肖雅三人:“干什么你?”
郑童牵起巍子的手就往外拽:“走,回家,把事情说明白之后,你再回来和赵茗办理离婚手续也不迟。”
巍子和赵茗对郑童的举动有些莫名其妙:“这是我们的私事,你们都无权干涉。”巍子不解地说。
“巍总,我们是无权干涉,但是你们办理离婚手续也不差上午和下午,回家去看看郑童带来的东西,你和赵茗再做决定也不迟。”杨晓红劝导说。
巍子和赵茗没再说什么,杨晓红驾着巍子的车来到了他的家,接到杨晓红电话的周尚可也已经赶了过来。
走进二楼的大厅,郑童把带来的一盘录音带送进音响:
原来郑童曾经在街面上结识过几个朋友,为了搞清环岛工程技术公司事故的真正原因,他决心铤而走险,但又不便自己出面,于是便委托樊西洋和田金科两位朋友要挟单涛交代出事情的真相。
在了解到单涛的活动范围之后,樊西洋和田金科在一个晚饭的时刻把单涛挟持到了早已准备好的一栋废弃的破楼房里:“哥们,不要怕,我们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只要你交代出我们的问题,我们一根汗毛也不会动你的。不过,如果不老实,恐怕送你上西天,我们也能做得到。”樊西洋恐吓单涛说。
单涛胆战心惊地说:“大哥,什么问题尽管问,只要不伤害我,凡是我知道的,我都会说。”
樊西洋和田金科相对一视:原来是个软蛋!
田金科说:“好,痛快。三个问题,你必须如实的回答。”
“好,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实回答。”此时的单涛整个身体象筛糠一样。
“第一,巍尚红软件有限公司为环岛工程技术公司编制的那套程序的问题出在哪里?”
“第二,巍总的儿子奶粉事件是谁所为?”
“第三,你更清楚,赵总的车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单涛沉思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樊西洋追问说:“怎么了,不说啊!”
“不是大哥,你让我好好想想。”
“怎么还想着编啊!”看着单涛的表情,田金科“哐”的一声照着单涛的小腿肚子就是一脚。
单涛“哎哟”一声跪在了地上:“我说大哥,我说!”
第六十四章 香消玉陨(大结局)
在司马嫣茹去公司做勤杂工的时候,因为环岛工程技术公司与巍尚红软件有限公司的业务往来,作为环岛工程技术公司技术员的单涛去找赵茗了解一些技术问题,错把司马嫣茹认成了赵茗,并请司马嫣茹吃了一顿饭,当单涛了解到司马嫣茹不是赵茗的时候,还感觉不好意思。但从此单涛和司马嫣茹有了一定的认识,并逐渐熟悉起来,后来因为单涛失职被单位开除,而司马嫣茹刚刚接替赵茗的技术总监,单涛便邀请司马嫣茹在歌舞厅向其诉苦,并希望司马嫣茹帮助他找一份工作。
司马嫣茹为了达到让巍子对赵茗产生反感,决心制造一些事端,让巍子去疏远赵茗,以便让自己取而代之。她利用便利出入巍子办公室的条件,从公司业务的秘密分布图中了解到,朱凌有一个环岛工程技术公司的重要程序要交付使用,于是要单涛在环岛工程技术公司一些程序中做点手脚时,单涛满口答应下来。在朱凌把程序交付到环岛工程技术公司的第二天晚上,单涛轻车熟路地潜伏到环岛工程技术公司,将环岛工程技术公司的那套程序注入了间歇性的病毒。事后司马嫣茹支付给了单涛两万元的好处费。
你们说的孩子奶粉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只不过我在认识司马嫣茹不久,她曾经委托我买过三聚氰铵,具体她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告诉我是帮一位朋友买的。
此时的单涛已经是虚汗淋漓,用袖口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珠。停住了嘴。
田金科又是一脚:“接着说!”
“赵总的车是我做的手脚。在司马嫣茹一次招待完客人之后,我把她送回家已经到了晚上的十一点多,她下了车,我正想离开的时候,她说帮我一个忙,然后带我来到赵茗的车库,用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把车库门打开,告诉我在赵茗的刹车上做点手脚,我当时犹豫了一番告诉她说:这要出人命的。她却带着一种极其恐怖的表情看了看我,从包里拿出五万元钱,扔给了我,我经不住利益的引诱,所以才做了那伤天害理的事。”
没等单涛说完,樊西洋和田金科照着单涛一阵噼里啪啦的猛揍:“滚!不送你进局子算便宜了你!”
听完录音,在场的人都吃惊了,谁也没有发言,只有司马端然气愤地说:“惭愧啊!没想到我养了这样一个女儿!”
赵茗直感后心发凉,没想到自己身边充满危机,呜咽着回到了卧室。她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躺在床上,整个面庞蜡黄蜡黄。
巍子目瞪口呆,虽然早有预料,可没想到司马嫣茹果真如此的狠毒!
正当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待巍子去处理眼前的事实时,只听到楼梯上有“扑嗵”摔倒的声音,大家同时站起身向楼梯看去,原来是司马嫣茹瘫倒在了楼梯上。
杨晓红赶忙走过去,掐了一下司马嫣茹的人中,感觉没有苏醒过来,赶忙告诉郑童:“快,送医院。”
杨晓红,郑童和肖雅一起把司马嫣茹送到了医院。司马端然夫妇对于女儿的所作所为大失所望,对于她的晕厥没有一丝的同情,气冲冲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周尚可看着一直愣在沙发上没有任何反应的巍子,轻轻的说了声:“巍总,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我先告辞了。”起身离去。巍子看着空荡荡的客厅,转身回到了卧室和赵茗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但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有两颗哭泣的心跳在了一起。
在单涛被司马嫣茹纳为司机的时候,赵茗开始感觉面熟,但一时没想起来他是谁,后来在知道他是环岛工程技术公司的单涛时,曾经产生过疑问:姐姐为什么会认识他,他可是被环岛公司开除的啊!并且找到姐姐问道:“你了解这个人吗?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人做司机?”
司马嫣茹用一种鄙视的态度回答说:“这是一家客户的老总托付的,你没有必要操那么多的心,我自有分寸。”
感悟着姐姐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赵茗没再过问司马嫣茹的事情,单涛可能在司马嫣茹的指使下,远离了赵茗,从此再也没有和赵茗打过照面。
晚上九点一刻,正当一天没有进食的巍子和赵茗拥抱着睡去的时候,却突然被一阵急速的敲门声惊醒,巍子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把门打开,司马嫣茹却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抱住巍子浑身打颤。
赵茗看着司马嫣茹还在抱住巍子不放,气不打一处来,从床上下来,照着司马嫣茹就是两记耳光:“滚!这是我的家,你给我滚得远远的!”
司马嫣茹没有任何的反应,把巍子抱得更紧了,赵茗上去欲想把司马嫣茹的手掰开,但她的手如鹰钩一般,动也不动。赵茗抓住司马嫣茹披在脸上的头发又是一阵耳光,打得司马嫣茹抱住巍子一起栽在了床上。
鲜血从司马嫣茹的唇角。鼻孔慢慢地流落出来,滴在被单上向四处蔓延。司马嫣茹木讷的表情让人感觉好象僵尸一般。
赵茗无可奈何,一屁股蹲在地板上,放声大哭起来。
巍子不知道如何面对如此的窘况,一奶同胞的两姐妹,同是自己爱过的两个人,同是为自己生下了儿女,但不知道如何去处理他们两姐妹之间的恩怨。
黑夜吞噬着整个楼房每一个人的心;但黑夜没有吞噬掉每个人的思维和神经;更没有吞噬掉大地给每个人带来的灾难和悲情。整个楼房蔓延的是从每个人心底流出的泣血和泪水。
又是一天过去了,司马嫣茹披散着满头的长发,一直紧紧地跟着巍子不放。赵茗倦缩在床角已经哭干了眼泪,耗干了满身的精力。
第三天早晨,当黎明伴随着满天的乌云把黑夜驱散的时候,巍子卧室的床上躺着的只有两姐妹,司马嫣茹抱住的只是一只冰冷的枕头。
赵茗慢慢地睁开双眼,用荒延的目光在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起身在整个楼房搜寻着巍子的踪影,可巍子早已离开了这个家,离开了这个曾经给他带来了温馨,又给他带来灾难的家。
午夜十分,巍子坐起身,看着被折磨了两天的赵茗和司马嫣茹已经沉睡。悄悄地起身,来到女儿的房间,含着眼泪,在女儿的额头轻轻地吻过之后,把被子盖好,又来到岳父岳母居住的房间门口,从门逢里看着熟睡在岳母怀里的儿子,眼泪已经无法控制,弯下腰去跪在地板上向岳父岳母深深地叩了三个头。随后走到书房,拿起了纸和笔。
赵茗有些后怕,赶忙来到父母的门前:“爸爸。妈妈,巍哥呢?”
身心疲惫的司马端然听到女儿的叫声赶忙起身:“可能出去了吧!”
赵茗没有理会爸爸的回答,仍然在整个楼房来回地搜寻着,当最后来到书房的时候,发现写字台上摆放着刚刚写完的两封信,赵茗赶忙用一双颤巍巍的手把写有自己名字的信展开,一股残留的泪水从纸面上簌然滴落下来:
赵茗:我的爱妻!
我走了!不要为我伤心,不要为我悲泣。
我们走过了将近十年的风风雨雨,最怀念的是我们的恋爱,那时候的创业虽然艰难了些,但我们的心是开阔的,是愉悦的。我们每一次的相见,每一次的拥抱,每一次的亲吻,都是多么的幸福啊!
我们享受到了人间的真谛,品尝到了恩爱的温馨和浪漫,我们曾经共同自豪过,我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们吸取了罗密欧与朱丽叶爱情中的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的精髓;我们曾经以梁山伯与祝英台为影子,融入到他们的感情之中潇潇洒洒,去品位爱情中生如夏花之浪漫的憧憬。但是,万万没想到我们的爱却步入了他们悲剧的后尘,甚至比他们更悲惨。大概这就是天命,这就是上苍赐给我们的圣诞吧!
亲爱的,我走了,不要找我,我不值得你去找,你也不会找到我。爸爸。妈妈就拜托你了,我们的孩子就拜托你了,公司的责任就拜托你了。我会在一个脱离世俗的地方为你们祈祷,祈祷你们一生平平安安!幸福安康!
巍子
满脸泪痕的赵茗已经控制不住几天来被无休止的悲伤所折磨的躯体,眼前一黑身体往后倒了下去,正好被在门口一直关注女儿的司马端然扶住。
当杨晓红和周尚可。郑童看到另外一封信的时候,找遍整个岛城也没有搜索到巍子的影子。一个星期慢慢地过去了,正当大家沉浸在为寻找巍子不知所措的时候,《岛城日报》却在头版头条的显要位置刊登了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明星企业家削发为僧》,并附上了一张巍子已经剃度的照片。
得到消息的巍尚红软件股份有限公司和巍子的家人都震惊了。杨晓红。周尚可和郑童立即赶赴巍子的家看到赵茗和司马嫣茹两姐妹以及司马端然夫妻的时候,谁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一声巍蓉的突然啼哭声打破了整个楼房的沉寂,杨晓红镇静了一下情绪提到:“我们一起去看看吧,尽力说服他还俗回来。”
急速行驶在高速路上的三辆高档轿车直奔百公里以外的金山。中午时分,司马端然夫妻带着外孙。外孙女;赵茗姐妹。郑童夫妻和周尚可来到山下,他们从小红门直奔南天门而来,当走进南天门大厅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剃度的巍子正在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赵茗顾不得一切,从司马端然的怀里把儿子抱回来,走到巍子的面前,满含眼泪哀求道:“巍哥,我求求你巍哥,你跟我们回去吧。巍哥!我不能没有你,我们的儿子不能没有你。我和儿子给你磕头了巍哥,你跟我们回去吧!”赵茗乞求着,抱着儿子“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
巍子没有一丝的反应,慢条斯理的回答:“阿弥陀佛!施主请回吧!”。
正当呜咽声和赵茗的哀求声氤氲着整个大厅,所有的人都在为赵茗的哀求流下感伤的泪水时。只听“哇”的一声惨叫,司马嫣茹疯狂地冲出了大厅,等大家反应过来,追出大厅的时候,司马嫣茹却纵身跳下了山崖。
完
2009年元旦于宋江故里
(拜托各位留下宝贵的意见)( 姐妹同夫 ./49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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