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师的艳情》第 24 部分阅读

    出银行的大门。
    沈冰像个小乖鸟躺在我怀里,很安静,不停地流着泪,她身子太弱了,轻飘飘的。
    小杨在我身后不停提醒我,走慢点,脚下小心。
    王超马汉跟上来,愤愤不平地嘟哝:“大哥,为啥
    不把这狗日的凑死,给沈姐解解气,操他妈的太便宜这王八蛋了。”
    “日子还长呢,你急啥,会有人收拾的。”我说。
    两人听了我的话,一头雾水。
    我把沈冰安顿到小杨宿舍,让沈冰暂时住这里,王超去车上拿来了我买的许多营养补品,摆了一桌子,小杨熬了一碗营养汤让沈冰先喝上。
    这次“老坐”的话不是耸人听闻,由于遭受着身心的双重凌辱,沈冰食量已经大减,身体已经虚弱得接近极限,体重不足八十斤。
    小杨心疼地拉着沈冰的手说:“沈姐,都是我不好,这么长时间没进去看你,没想你瘦成了这样子。原来去看你,田少德老是凶巴巴的瞪着我,所以我也就很少去了。你下班后,怎么也不出来转呀,窝在宿舍干嘛呀?”
    沈冰握住小杨的手,缓缓说:“只是不想出来,看看书,养养花。”
    我站在旁边心里一阵疼痛,猜到了沈冰不想出来的原因,沈冰自己身体不好,再加上田少德到处宣扬她的坏话,给沈冰造成很大心理伤害,沈冰有了自卑心,不愿见人。
    沈冰转过脸问我:“舟儿,你还走吗?这次来干什么?”
    我把下午跟金书记签合同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沈冰轻舒一口气,脸上逐渐浮出了笑容。
    小杨笑着说:“哟,你可真成大老板了,我俩以后可靠你养了?”
    看了沈冰脸上有了笑容,我心里轻松了许多,呵呵笑着回答:“没问题,连你俩养不起,我还什么男人呀。”
    沈冰担心地问:“住小杨这里,终究不是个办法,你打算把我怎么办?为难的话我还是回我宿舍吧,你来了,我心里安稳多了。”
    我握住沈冰的手坚决地说:“不行,你不能再回去了,那个畜生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他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的。”
    “舟儿,带我离开吧,我一刻也不想呆银行了,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呆。”沈冰用乞求的口吻说,脸上现出怜悯之色。
    “好的,冰冰,我会让你离开的,不管花多少钱,我一定让你离开银行,离开那个王八蛋。你想做英语老师吗,就龙泉中学,你去吗?”
    “嗯,我挺喜欢做老师的,只要离开银行,我做什么都行。”沈冰平静地回答。
    “那好,金书记也同意了,答应替你办调动手续。另外,你的离婚起诉也要尽快办,我找律师,争取早日离开那个王八蛋。”
    沈冰点点头。
    这时,外面大门被人踢的山响,我估计是田少德找上。门来了,我告诉沈冰和小杨别担心,一旦他走出银行的大门,那他就是找揍,谁也救不了他。
    正说着,隔壁小金冲了出去,不一会便传来田少德鬼哭狼嚎的叫声,一定是小金痛揍了田少德一顿。
    打架招来了派出所民警,田少德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因为踢供销社大门在先,被民警臭骂一顿,说被打活该。
    田少德挨了打还疯狗乱咬人,说他老婆被人抢走了。
    派出所民警来到小杨宿舍,沈冰平静地说她是来朋友处串门,没什么大惊小怪。
    民警讨了个无趣,出来后指着田少德鼻子大骂,姓田的你他妈不是个东西,以后如果再报假警,拘你狗日的十五天。
    田少德见无人替自己说话,便捂着被打肿的脸,无趣地离开了。
    甜蜜的记忆
    沈冰的确被摧残得不轻,在我们交谈中,她的眼神出现过几次短暂的游离,记忆也不那么十分清晰。爱睍莼璩现在,沈冰急需身心的调整,这段时间我不能离开她,我要把沈冰唤回来,让她尽快恢复以前的状态,虽然沈冰在法律上是别人的妻子,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有责任这么做,因为沈冰深爱的是我,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当晚我住到了镇政府,金书记已经给我腾出了宿舍,我的办公室已经安排妥贴,从今以后我可以正式办公了。
    第二天早晨还是那个时间,我去小杨宿舍把沈冰拉出来跑步,开始,沈冰不敢跑,有点羞涩,在我再三鼓励下,我俩并肩而跑。
    沈冰跑步姿势仍然很优美,虽然消瘦了许多,但步履还是那么轻盈,脑后的马尾巴甩动得依然优雅玲珑。到了我们共同记忆深刻的那颗树,沈冰停下来,一只手抚摸着树干,眼神里透着一丝光亮,微笑说:“猪面临两种,要么上树,要么挨宰,你选择什么呀?”
    我哈哈大笑,“你还记得这样清楚呀,我可无地自容了,它可是咱俩的大媒婆,不是它,指不定咱俩现在还不认识呢。轹”
    没想到沈冰还能清楚地记得三年前的故事,甚至还回忆起当年我说过的话,我心里一阵暗喜,看来沈冰只是心理受到点刺激,其他并无大碍,我对沈冰的康复充满信心。
    “那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得感谢媒婆,给它献一束花?”沈冰一脸真诚地说。
    “好,披红挂彩,献上花,祝她老人家长岁千年,永葆青春。嘻嘻。”我回答粞。
    听了我的话,沈冰乐了,脸上现出一种久违的幸福。
    跑步结束后,我们来到水库,虽然太阳还没升起,但库中的水依然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我俩坐在当年沈冰第一次看我跳水的地方,沈冰似乎已经忘记,但我对沈冰坐过的地方记忆深刻,刻骨铭心。
    沈冰陷入沉思,缓缓地说:“其实你第一次打动我的就是那次跳水,那么高,你真的好勇敢,像个英雄。还有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你健美的肌肉,你的大臂上的肌肉疙瘩像堆着的小石头,特健康,特有劲,感觉真好。”
    “真的?”我问。
    “是的,其实那次是小杨硬拉我来,小杨也对你也有好感,回去路上一直夸你呢,我心里特妒忌。”沈冰说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微微红润起来,虽然有些羞涩,但脸上泛出了光彩,我瞧着瞧着,突然觉得那个美丽漂亮的沈冰回来了。
    我把沈冰手拉过来,放我腿上轻轻抚摸着,她的手似乎也有了热度,不再那么冰冷。
    我这才相信,人其实活的就是一种精气神,当心情好的时候,整个人也就变了。
    我兴奋得真想一头扎进水库中,像鱼儿一样欢快地飞翔。
    我们又来到鸡冠山顶,山路崎岖陡峭,沈冰停下来休息了无数次,沈冰虚透了,衣服被汗水淋得大湿。我心疼得实在看不下去,我蹲下身子要背沈冰上山,沈冰在拒绝了无数次后还是没拗过我,沈冰伏在我背上,感动得眼泪吧嗒吧嗒滴在我身上。
    不知道沈冰流下的是幸福的泪水还是感动的泪水,此刻我心里甜蜜极了,喜欢一个人,为对方付出真是件快乐的事。
    我爬的很慢,沈冰双手伸过来不停给我擦去额头的汗水,沈冰真得好瘦弱,背在身上,我好像只加了件棉衣。
    沈冰几次要求下来,我坚持要背到山顶,我好像在弥补,赎罪,我说我愿意就这样把你永远背下去,沈冰说那不成了负担,越来越累的。我说我愿意扛,扛到天荒地久,扛到我俩都化作一抔黄土。
    沈冰脸伏在我后背上哭出了声。
    登上山顶,极目远眺,心情舒畅,沈冰说一晃三年,第一次我俩登山的情景恍若昨日。
    此时太阳升起了好高,像个圆球,下面火红的云海一望无际。鸡冠山是附近最高的山峰,站在峰顶,云海里呈现出不同的奇观,有奔腾的千军万马,有林立的高楼大厦,还有森林、流水、瀑布,好真切,就好像一幅画展现在眼前。
    沈冰被这奇特的景观所吸引,她兴奋地指着眼前的景象大叫:“舟儿,快看,海市蜃楼,多壮观呀,你不是要搞旅游吗,这里可以作为一个参观的景点呀。”
    我突然被沈冰点醒,击掌大喊:“对呀
    ,我怎么没想到呀,看来这里每天早晨都有这样的景观。”
    沈冰大笑,说:“你个小笨笨,还没我聪明呢。嘻嘻。”
    “当然咯,你可是财经大学的高材生,全银州也找不到几个哦。”我说。
    看起来沈冰真是发自肺腑的高兴,我知道这种心情她期待了整整两年。
    沈冰接着大声说:“我给你旅游点起个名吧,鸡冠山有‘日出、云海、海市蜃楼’三大景观,就叫‘鸡冠山三绝’吧,怎么样?”
    “好,就这么定了,到时请个书法家在这里书写刻碑,‘鸡冠山三绝’一定名扬天下,成为银州著名一景。你将是此著名景点的发现者,永载史册。”我兴奋地说。
    沈冰转过身,凝视着我,把头埋在我怀里,像个乖猫。
    我望了会她,然后亲吻了她,把嘴盖到她嘴唇上,多久了,两年来的第一次,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一抹绯红爬上了她的脸颊。
    她的嘴唇有点冰冷,我想给她温暖,她推辞了下,抱着我主动吻起来。
    慢慢的,两人似乎又回到了当初。
    我们拥抱着,很投入,她虽然身体单薄,面容憔悴,但不失美丽、优雅,她永远是一个纯洁、高傲的女人。
    我碰倒她的身体,心疼的想哭,她的身子单薄的可怕,不再那么丰满,胸也小了许多。她突然意识到了,推开我,低头轻声说:“可怕了吗?失望了是吗?”
    这个傻姑娘,是自卑了,害羞了,我再次抱住她,贴着她耳朵说:“傻瓜,怎么回呢,我疼你,爱你,你这样,我会更加心疼,自责,心都碎了。”
    沈冰再次落泪了,把头深埋在我怀里:“你会要我吗?我身子已经脏了,你是不是特瞧不起我?”
    沈冰完全成了一个孩子,两年来,她被痛苦折磨成了孩子,我泪如雨下,痛苦地说“冰冰,别再说了,你永远是我的宝贝,今生再不分离。”
    我们的“四季洞房”就在山底下的密林里,我指了指那里,问沈冰:“知道那是什么地吗?”
    “我就是化作一股青烟,也会记得,那是咱们结婚地,珍藏着我们美好的记忆,怎么会忘呢。你走之后,我去过无数回,每次受委屈了,去坐会,哭一场,心里会好受点。”沈冰抹着眼泪说。
    我提议一起去看看,沈冰同意。
    我背着沈冰下山来到我们的四季洞房,沈冰的情绪明显有点激动,这里我俩曾度过无数个美好的夜晚,我能感觉到满地都留着我们爱的痕迹。
    沈冰猛地抱住我,像倾诉委屈一样:“舟儿,两年来你知道我多想你吗,我想你,可你在哪呢,没有你的时候,我比死都难受,你知道吗?每次受委屈,我来到这里,死的心都有,可是一想到你,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想你会回来的,为了我,你一定会来。我一天一天熬着,就是等你回来。”
    我的心被她的话撕扯着,流血,不敢想象,这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她在承受着一个女人所能承受的一切。都是为了我,都怪我,我这个罪人。
    沈冰继续哭诉:“我父亲去世后,田少德强。暴了我,我没有守住我的清白,我对不起你,曾有一段时间,我认命了,怨我命苦,可是他是个变态,心胸狭窄的小人,他一直认为我欺骗了他,认为我的心里还装着你,所以他疯狂地报复,当着我的面跟姓陈的同居,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切后,我豁出去了,买了一把刀,只要他踏进我宿舍门一步,我就跟她拼命。”
    我心疼地看着她,知道她是在跟我解释,她是被迫的,这个小傻瓜,我咬着牙说:“冰儿,别说了,我知道,你受苦了,上帝在造人的时候同时也造出了魔鬼,田少德不是人,就是一魔鬼,这世界上总有一群魔鬼跟人生活在一起,他们披着人的面皮,干着魔鬼的事情。”
    沈冰似乎累了,闭上眼,头倚在我怀里,躺在青青的草地上,中午的阳光从树叶缝隙射下来,暖暖地照在她身上,她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
    跟卑鄙较量
    我决定还是跟田少德面对面谈一次,一是想探下这人是否还有一点点人的良知,二是看还有没有和平解决问题的可能,如果尚存一丝机会,我想用平和的方式处理最好,同时也给他一个台阶。爱睍莼璩
    当晚我去了银行,没有告诉任何人,敲开田少德门时他略显吃惊,旋即目光里流露一股愤怒,仇视着我,气氛凝固,他站在门内,我在门外,双方僵持着。
    “我想跟你谈谈。”我首先打破了僵持。
    “操他妈,人都被你抢走了,有什么好谈的,你给我滚!”田少德气势汹汹地开骂。
    一股怒气腾的一下直冲我脑门,但我还是努力克制,我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你是男人吗,你以为我来求你呀,我是瞧得起你才来找你,你真他妈给脸不要脸。轹”
    对待这种人来横的最管用,我推门而入,径自坐在凳子上。
    田少德脸色极其难看,站在地上怒视我,似乎要蹦过来把我一口咬死。
    我想先试探下这厮为什么这么恨我,“我跟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粼”
    “谁他妈跟沈冰好,我就整死谁,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田少德闷声闷气地说。
    “那你他妈得不到她,难道让她一辈子单身呀?”我说。
    “你说对了,我喜欢的东西我得不到,她就是死了,地球上消失,只要别人得不到,我也高兴。”田少德咬牙切齿,眼里喷射着一束凶光。
    听到这话,我恨不得跳起来把田少德掐死,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卑劣,如此心胸狭窄。
    “沈冰不是已经跟你结婚了吗,你他妈怎么还那么恶毒地虐待她?”我强摁着愤怒又问。
    “去他妈的,她跟我结婚完全是为了你,我上当受骗,她欺骗了我的感情,虽然她跟我结婚了,但那***货心里还装着你这臭流氓,我不能容忍我的老婆心在别人身上,那是对我的侮辱。如果她想着别人,我就跟别的女人上床,我要报复她,让她难受,让她也尝尝老公跟别女人上床的滋味。”
    见过无耻的,真他妈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真想不通他妈怎么会生下这样一个畜生。我心里暗暗骂着,努力克制着。
    “是你用最卑鄙的手段逼迫她答应跟你结婚的,你无耻在先,如果你不无耻,她能答应跟你结婚吗?她压根就瞧不上你,怎么能谈到欺骗你感情呢,明白吗?你追求她,她立马就回绝了你,给你一点机会都没给,如果你不用卑劣的手段整我,她能答应你吗?跟一个自己讨厌的人结婚,她心能在你身上吗?你狗日的就是太自私,你以为你爱别人,别人一定会爱你吗?”我气愤地骂道。
    “我不管这些,既然跟我结婚了,她所有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心也是我的。你他妈别来教训人,我不吃这一套,沈冰现在是我老婆,她死掉也是我老婆,我想咋的就咋的,用不着你来教训,你没资格。”田少德跟我对骂着。
    “你知道不,你这是家庭暴力,是触犯法律的。”我说。
    “你少来吓唬人,什么狗屁法律,还能管到我家里?我老婆我想咋打就咋打,谁还来把我球咬了?”
    田少德真是个法盲,本来他初中毕业顶替了父亲在银行内部招的工,然后被送到市财经学校培训了两年,对这样的人讲。法律简直是对牛弹琴。让我想不明白的是,整我时,他却对有关金融的法律研究得那么透彻,看来这小子为了置我于死地,的确狠下了一番功夫。
    “你们的婚姻已经名存实亡,你为什么还像癞皮狗一样赖着不离婚?”我强压着恶心,继续问。
    “你等着吃我的剩菜是不是?老子今天告诉你,我就是把她拖老拖死也不离给她,便宜你们狗男女了。”见我克制着,田少德越发猖狂。
    我实在忍不可忍,忽地站起来,举起拳头砸过去,恨不得几拳捣死他,但手还是停在了空中。田少德大概被我昨晚掐怕了,知道不是对手,忙缩了缩脖子,退了两步。
    我忍住了。
    “你真他妈一点人性都没有,上天真瞎了眼,怎么会造出你这一个畜生。”我愤怒地骂道。
    “你他妈有人性,抢别人的老婆,你不是钱多吗,拿来五十万,那个破鞋卖给你。”田少德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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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田少德辱骂沈冰,我心一阵绞痛,我宁可自己被骂,也绝不容忍别人有一丝的语言侮辱她,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飞起一脚踹在田少德肚子上,田少德猪一样嚎叫着,滚倒在地。
    我指着田少德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别想得到一分钱。如果我以后再听到你骂一句沈冰,我打断你的狗腿,骂一句,打一次,不信你试试?”
    然后我摔门而出。
    我跟田少德的谈判以打架告终,之前我已经有些心理准备,两个相见眼红的情敌会有什么好结果呢?田少德他妈的像个牛皮糖把沈冰看来要粘定了,和平解决已没什么希望。
    田少德狮子大张口要五十万,这个卑鄙小人要拿沈冰当商品贩卖,我不给一分钱,不能让他阴谋得逞,他把沈冰差点摧残死,而今又提出巨额价码,只有他这个把卑鄙不当卑鄙的小人才能做的出来,看来我只有拿起传说中的法律武器给沈冰讨个公道了,让沈冰早日离开魔鬼的魔掌。
    由于金书记这边伐木工作即将展开,我有许多工作要做,不能天天陪沈冰,我决定把沈冰送回家修养,沈冰这种状态显然不能再呆在食堂打杂,也不能再踏入那个院子,她对那个院子已经有一种恐惧心理,如果继续在那里上班,对她的康复将十分不利。
    次日早晨,我陪沈冰去银行收拾行李,顺便给主任递了一张假条。
    银行张主任是沈冰父亲的老部下,为人随和,对沈冰的不幸深感惋惜,早已看不惯田少德的恶行,几次批评田少德要善待沈冰,但田少德以“夫妻私事,不便干涉”为由顶了回来。
    看到沈冰要回家治疗,张主任爽快地准了假,叮咛沈冰回去好好治疗多,想啥时候回就啥时候回。
    不料田少德听到了沈冰要回家的消息,便追了出来,我们刚走出大门,田少德突然跪倒在沈冰面前,用手猛抽自己脸,大骂自己是王八蛋、浑球、猪八戒,说自己错了,让沈冰原谅,不要离开他,否则他要自杀,随后大哭起来。
    田少德突如其来的从未有过的举动惊得沈冰差点晕过去,忙往我怀里扑,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望着田少德这副猥琐的样子,我心里掠过一丝好笑,真佩服田少德这个王八蛋把自己的脸当屁股,什么滑稽事都能干出来。此刻我真希望他提着刀子跟我拼命,说明他还是个男人,心里还装着沈冰,但他这副装可怜相,我好鄙视他,这种人他妈给我当情敌的资格都没有。
    也许有我在身边沈冰胆子大了许多,她略微定下神,用厌恶的目光望着他,冷冷地说:“如果你要我原谅的话,请你在离婚书上签个字吧,我会永远记住你总算为我干了件好事。”
    看到自己装可怜没得到沈冰的怜悯,田少德突然窜起来,指着沈冰破口大骂:“你这个bio子,跟着野男人跑,**你还是我老婆吗。离婚?你他妈想都别想,我要告你们通奸罪,奸夫淫妇。。。。。。。”
    都说田少德脸上长着狗毛,说翻脸就翻脸,今天我算是大开眼界,刚才还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条狂吠的恶狗。昨晚我还警告过他,如果他骂沈冰一句脏话,我就揍他一次。我冲过去,右手迅速捏住他的两腮,那张恶心的嘴便大张着说不出话来。我把他顶到一棵树上,正想狠狠扁一顿,被银行出来的人劝开了。
    田少德是个十足的无赖,跟无赖是没有道理可讲,只有给他来硬的,也许他会收敛些。
    看到周围人多,田少德跳着蹦子骂得更带劲了,其小人丑态尽露无遗,当我的车开出很远时,还能听到田少德歇斯底里的叫骂声。
    沈冰叹息一声:“其实田少德还是爱我的,只是他心胸太狭隘、太自私、疑心太重,容不下别人,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哪有这样爱的,他差点把你折磨死,爱情要有包容性,爱一个人就得包容她的一切,他连这点做不到,何谈爱字。他对别人这样要求,可他却跟小陈同居,甚至让小陈怀了孕,这种人简直是个变态。”我有点不快。
    “是呀,这就是田少德最变态的地方,他的爱情观就是理想化的那种,他希望自己的爱人不食人间烟火,像一个物品随时挂在自己的裤腰带上,对方的一切都属于他,包括思想。而他对自己却天马行空,胡作非为,甚至可以跟别的女人上床。”沈冰继续说。
    “这就是典型的自私狭隘的爱情霸权主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
    百姓点灯,这种男人人格分裂,喜欢用暴力寻求内心的一丝快慰,迟早会得精神分裂症,走上不归路的。”我解释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这种人得势不饶人,我们以后一定要防着点。”沈冰提醒我。
    “不过这种人结局是很悲惨的,最后肯定是众叛亲离,郁郁而终。”我叹息说,同时心里隐隐产生一丝同情。
    我后悔的是,这一闪而过的同情竟给我以后的生活埋下了祸根,让我吞下了一生中最不可原谅的苦果。( 乡村教师的艳情  ./19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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