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桃花绽放枝头,一眼望不到头。肖梅很高兴,经过三个多月病榻煎熬,第一次走出户外,她笑得更像一朵桃花,在花团锦簇中,我都分不清是桃花还是肖梅的笑脸。
之前那个肖梅完全回来了,放佛回到了大学的日子,她摆出许多姿势让我拍照,我拍了许多,我俩合了许多影,肖梅开心得像个小鸟,笑着,唱着,拉着我在无数桃树中奔跑,累了,依偎在我怀里,喘着气,不停地说她是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我们一直玩到了天黑,回来的路上,肖梅似乎还处在兴奋中,我说要给肖梅一个惊喜,肖梅说什么惊喜,我说到时谜底就知道了。
车停在一幢楼下,拉着肖梅上楼,肖梅说这是什么地方,我笑而不语。打开。房门,我让肖梅闭上眼,拉着她走进屋子,然后打开了屋子所有的灯。肖梅睁开眼,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富丽堂皇的屋子,装修得精致典雅,所有家具应有尽有,肖梅睁大眼,各房间迅速转了一遍,惊问:“这是哪里呀?”
我笑着告诉她:“这就是咱们的新家,三室一厅,满意吗?”
肖梅跳起来抱住我,笑着大声说:“满意极了。”
“这花了多少钱呀?”肖梅眨着眼睛问。
>;“一共二十万,房子十万,装修带家具花了十万。”我用满不在乎的口吻回答。
“这么多呀?”肖梅有点惊奇。
“不多,你一下让我挣了一百万,这才二十万,我还欠你许多呢。”我怕肖梅拒绝;忙补充说:“你也别推辞,我以后有时间过来也会住这里。”
“好,那我替你先保管着,你回来住。”肖梅笑嘻嘻地说。
肖梅答应了,我心终于落了地,也许肖梅不想破坏这美好的气氛,反正只要肖梅接受,我真得好开心。
我去洗浴间,打开热水,给浴缸里放满了水,让肖梅洗个澡。
肖梅感激地亲了下我,说:“不,今晚我让你给我洗。”
我面现难色。
“不,就让你给我服务下,三个月下来了,就这一次还拒绝呀。”肖梅拉着我进了洗浴间。
王超马汉两人真他妈有能耐,洗浴间很大,装修得挺有浪漫气息,灯光很柔和,也很温馨,在这种环境下不想浪漫都不行,肖梅慢慢脱去了衣服,最后褪去了唯一一件布料。
这是一个曾经让我魂牵梦绕的**,那么圣洁,那么高贵,如今尽管有点消瘦,但身材仍然高挑丰腴,皮肤仍光洁凝滑,雪白如脂。
我顿时静止在那里,似乎要眩晕过去。
面对这样一个白玉般娇嫩的躯体,心里生出任何一丝邪念,都似乎是一种罪恶。
肖梅轻轻钻进浴缸,缓缓蹲下身,闭上眼。
我走过去,俯下身子,撩起水,轻轻溅到她洁白的皮肤上,一股女人特有的馨香顷刻散发开来,飘进我的肺腑。我将浴液倒在手心里,小心地涂抹在肖梅细腻滑润的脖颈、肩膀、后背、前胸,轻轻搓揉着,肖梅喉咙动了下,发出细微的哼声,很舒服的声音。然后我让肖梅站起身,将浴液再次涂抹在肖梅玲珑精致的臀部、柔软平滑的腹部,从大腿跟一直抹到膝部,双手小心翼翼地搓着,当我的手触摸到那个神秘部位时,肖梅喉咙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声。肖梅仰着头,嘴唇微微开启,眼睛仍然紧紧闭着。
洗毕,我用一条毛毯把肖梅裹起来,抱进另一间屋子,轻轻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肖梅睁开眼,凝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幸福。
“上来吧,今晚你属于我。”肖梅目光有点迷离。
“你休息吧,我睡隔壁。”我轻轻说。
我之前无数次地想到这一幕会发生,我也无数次地告诫自己,这个圣洁躯体不属于我,我不能玷污了它,然而现在当我说出这句话时,我心痛得要死,我不知道我的拒绝会给肖梅带来多大的伤害,我真得不想再伤害肖梅了。
“我知道明天你就不属于我了,就算是我最后一次请求好吗?”肖梅眼角已经有了泪花。
聪明的肖梅把一切都看出来了,她是最了解我的。
“不不,我永远属于你,我俩永远是亲兄妹,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连忙说。
“不要再骗我,也不要骗自己,你的心思只有我知道,从你玩命挣钱我就知道你还没有放下她,我留不住你的。”肖梅流下了眼泪,继续说:“谢谢你三个月来的照顾,我俩已扯平,你不要再内疚了,你寻找你的幸福吧。”
我眼泪哗啦涌出来,明天我就要离开银州,也许这是我跟肖梅最后的告别。
想到这,我毫不犹豫脱去衣服,钻进被窝把肖梅紧紧拥进怀里。
两个裸露的身体贴在一起,没有一丝邪念,一点也感觉不到卑鄙,我突然觉得性竟然如此高尚、圣洁,像是在洁白的纸上点上几朵粉红的桃花,清雅高洁,令人陶醉。
肖梅积极迎上来,粉红的唇瓣压住了我的双唇,舌尖在我的齿龈间扫荡,双臂一阵紧过一阵地箍住我的后腰,把丰腴的***偎贴在我胸脯上。我身体反应很快,也很激烈,一只手从梅细腻的脖颈慢慢掠过后背,停留在浑圆的臀部上,抚摸了片刻又下滑到水嫩光滑的大腿,然后转向前面,停留在神秘的部位,肖梅颤栗了下,重重地喘息着,细微地呢喃道:“哥,哥。。。。。。”
我翻身压上面,像一匹无拘无束的野马,撒起了欢,肖梅呢喃着极力
扭动着腰身,手臂紧紧箍住我的后背,越箍越紧,这更加激起了我的***,三年没有碰过肖梅的身体,有种脱缰野马驰骋原野的感觉。肖梅声音渐渐提高,呻吟着,指尖几乎嵌进了我的肌肤。。。。。。。。
疾风暴雨过后,肖梅静静躺在我怀里,眼泪打湿了我的前胸,低声说:“你走吧,我死也知足了。”
我抚摸着肖梅的秀发,一言没发,心里很难受,愧疚得要死,一遍一遍地责骂自己。
肖梅睡着了,枕在我的胳膊上,我没有一丝睡意,也许是几个月熬夜养成的习惯,望着黑夜想得很多很多。
天渐渐发亮,肖梅仍在沉睡,我轻轻将肖梅的头移到枕头上,悄悄下了床。
我穿好衣服,把房子钥匙、房本子,肖梅父母退给我的二十万钱,还有一封信放在茶几上。
我最后看了一眼肖梅,凝视了好一会,她睡得很安详,眼角挂着一滴晶莹的泪珠。
我轻轻打开门,手不停地颤抖,等走出来时,两眼被泪水模糊了。
心爱的人,我回来了
离开这座生活了两年的城市,心里的确有些依恋,王超和马汉收拾好行李后,又把我的那个大办公桌也抬上了大货车,马汉最后匆匆跑上楼,把保险箱也扛了下来,马汉说不管走哪,装钱的东西不能丢,那东西能招财,王超讽刺说:“你他妈就像娘们,就知道存钱,人要会挣钱,还要能花钱。爱睍莼璩”马汉不依不饶:“你懂个屁,这玩意比他妈银行方便的多,到时你就知道有多重要了。”
该拿的东西都搬上车后,我锁上。门,最后瞧了一眼这个在银州唯一属于自己的房子,上了车。
车爬上东岗立交桥桥头,我下了车,想再看一眼银州。
东岗立交大桥是银州的东大门,越过桥头意味着跨出了银州的大门。昔日的桥头堡,如今已被推平正在兴建银州第一个商品房小区。
站在桥头,俯瞰整个银州市仍是那么美丽,滔滔黄河蜿蜒穿城而过,青山绿水,高楼林林总总,不愧是塞上明珠,银州正在成为一片开放的热土轹。
两年了,这座城市给了我机遇,也带给我许多伤感,种种磨难、坎坷,心中自是感慨万千。两年前,我辞掉工作,背着行囊,提着妈妈烙的大饼,来到这个城市,摆地摊,做鸭子,当校对,卖鞭炮,卖茶具,住着没有暖气的出租屋,挨饿受冻,受尽了磨难和屈辱。为了拿到玻璃厂的代理权,丢弃了尊严,酒桌上差点搭上了小命,我的辛酸有谁能理解,我的每一分钱背后都流淌着我的心血。如今,我要跟这座城市说再见了,留恋的是这座城市成就了我,圆了我的梦想,遗憾的是,我再次伤害了肖梅,伤害了一颗善良的心。
白鹭家我已经三个月没去了,我想还是不去为好,让她忘记我吧。
再次选择了人生路,前方的路笼罩着一片迷雾,我有点惆怅和迷茫,但是既然选择了就要勇敢走下去箫。
再见了银州,再见了肖梅,如果有来世,我愿做牛做马补偿你。
我开得飞快,恨不得飞到小街,王超开着大货车后面拼命追,四个小时后,我们翻过了一座山顶,终于看见了小街,我停下车,坐在路边点了根香烟,望着绿色掩映中的小镇,思绪万千,心隐隐跳个不停,我想镇定下情绪。
王超马汉一头汗水跑过来,嚷嚷道:“大哥,你也开得太有点快,兄弟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大哥是不是归心似箭呀?”
我看眼王超,笑了,没有吭气,心想这王超真能耐了,都知道归心似箭这词了,看来银州两年没白混。”
马汉抹一把汗,骂道:“狗日的小街,我大哥又回来了,想想大哥当初离开的时候他妈送行的人都没有,连起码的送行饭都没吃上,今天大哥开着皇冠3。0荣归故里,让那些瞧不起大哥的瘪三们瞧瞧,到底谁他妈本事大,如果是他们早都饿死在银州喂鱼了。”
马汉的话提醒了我,这次归来,有些事必须要给他俩交代一下,我沉下脸,严肃地说:“马汉,不许这么说,你俩给我听好了,你俩是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我的左膀右臂,这次,我们回来要在这里重新创业,我们首先要得到当地政府和老百姓的支持,这样我们才能立住脚,才能开展我们的事业,虽然我们手里有几个臭钱,但是一定要低调做人,待人谦和,多干事,少说话,不要趾高气扬,引起人们的反感,不要让人们觉得我们有多了不起,如果关系处不好,一切都是空谈,他们如果不高兴,随便使个绊子,我们都会寸步难行,挣钱,想都别想,你们给我记住,胳膊永远拗不过大腿。”
王超有点不明白:“他们到处招商,有钱人都不愿来,我们是提着钱主动来的,还要看他们脸色呀?”
我知道两人都有这想法,解释道:“你们记住,在中国干任何事,人际关系始终是第一位的,人搞不定,你就是把钱顶在脑袋上都没用。我们这次来搞旅游开发,前期投入很大,也许我们的资金会全压进去,我们担着很大风险,如果中途出现什么变故,吃亏的永远是我们,我们就是满嘴都是理,连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弄不好,我们会扔完钱抬屁股走人的。”
马汉低声咕哝着:“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好好做我们玻璃生意呢。”
我说:“玻璃市场完蛋是早晚的事,现在纸制杯和塑料杯大量上市,代替了玻璃器皿,另外还有陶瓷杯具的盛行,玻璃器皿市场很快会萧条下来,我们早转轨是正确的选择。这两年,我们之所以挣了点钱,主要是抓住了商机,钻了法律不健全的空子,以假乱真,用投机的方式赚的,这种机会以后不会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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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这次来是不是很冒险?”王超忧虑地问。
“当然喽,挣钱哪有不冒险的,但是只要我们行事谨慎,不要得罪人,会挣到大钱的,我很看好这里的旅游资源。另外,说个私心话,我来这里还有一层意思,你们明白,也是为了沈冰。如果不是沈冰,我可能会在银州做房地产,现在银州房地产市场刚刚起步,地皮很低,手里有个几百万,再银行贷点款,完全可以运作下去。”
“好吧,大哥,我们相信您,听您的,娘的,挣他个百八十万,城里买套房,娶个城里的娘们,当回城里人。”马汉摩拳擦掌。
“瞧你出息,城里娘们有啥好的,娶个洋妞才算本事呢。”王超挖苦说。
“好了,你俩放心,大哥不会亏待兄弟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走,进军龙泉镇,出发!”我站起身,大有气吞山河似的口气说。
“好嘞,不成功,便成仁。”王超附和道。
我开着皇冠一马当先,向山下小镇疾驰而去。
早晨马汉把我的皇冠擦得油光锃亮,在正午的阳光里折射出一道道银光。这辆皇冠3。0曾给我撑足了脸面,整个银州市也没他妈几辆,开着它谈生意,对方一看车,立马笑容可掬,二话不说拿起笔就签字。
今天,重回旧地,心里就他妈爽,虽谈不上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还能说过去,更爽的是我要即将见到阔别两年的心爱的人。
我打一声喇叭驶向小街,我猜想这么高级的轿车,小街人怕是第一次见到吧。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我的皇冠上,有的人急忙躲到了街边观看,目光里充满了惊讶和好奇,再就是羡慕。
王超真他妈多事,老远就摁响了货车喇叭,并摁个不停,周围村民以为发生什么事,纷纷跑出门观看,一时间小街两旁聚满了围观的群众。
本来我想停车,去供销社给小杨打个招呼,经王超小子这一弄,有点不好意思,直接把车开进了镇政府。
我也看到许多人已经认出了我,常年坐在街边的老坐第一个认出了我,向我挥挥手,我忙向他微笑点点头。
车刚停稳当,金镇长,不,是金书记,金镇长一年前已经提升为镇党委书记,出门向我走来,我连忙下车,紧走上前握住金书记的手。
金书记上下打量了我好几回,指着我故意嗔怪道:“你小子真出息了,喇叭声把全镇人都惊动了。”
我忙瞪了一眼王超,笑嘻嘻地说:“小街人太多了,喇叭摁再响都不让路,没办法呀。”
“去你的,少瞎编,你的心思我知道。”金镇长没再揭穿我。
金镇长惊异地打量着我的车,说:“看来你小子真有钱了,省长的专车都没这么高级。”
“不不不,撑门面的,做生意没这东西不成。”我辩解说。
随后,金书记带我到了办公室,给我泡了杯茶,笑眯眯一直打量着我。
真是故人重逢,倍感亲切,当老师时他就很器重我,如今时隔两年,他对我仍然存有好感。
我把自己此次的来意先没告诉金书记,想探探他的口风。
金书记问了一些我这两年银州的生意情况后,话锋一转:“想不想来龙泉镇投资?”
我装着糊涂问:“龙泉镇我非常熟悉,没有什么项目可以投资呀,请书记给我指点迷津。”
之前我就怕暴露我的意图,连我最信任的王超马汉都没有告诉,因为他俩是本地人,一旦风声漏出去,谈判时可能陷入被动。
金书记沉默半晌说:“龙泉镇的旅游资源可是很丰富的,鹰崖庙有悠久的历史,成吉思汗中冢冠和兵器曾安葬于此,文。革之前每年六月六来此上香的人达万人,如果重建神鹰庙,打造一个旅游景点,游客的吃住消费是一笔可观的收入。还有,龙泉镇景色奇特,原始森林密布,还有广阔的草山,气候常年温和湿润,再加上周围奇山异峰,很适合夏季度假,完全可以修建一些度假村。这里有古罗马后裔村落,也可以开发旅游项目。另外,还有龙泉的传说,蒲家故居,水库垂钓等,都可以开发旅游项目。”
金书记的想法完全合我的意图,尽管心里暗喜但我没有表现出来,我表情严肃地问:“那得投多少资金?”
nbsp;“如果有投资人,我们镇政府给予大力支持,重建神鹰庙和度假村的木材,由镇政府安排采伐,无偿支援,其它所需费用由投资商投资,估计150万左右”
“那镇政府有哪些优惠政策?”
“建成营业后前三年,税收全免,三年后政府将收取利润的20%”
随后金书记拿出了招商方案,我说考虑考虑。金书记说签订合同后,镇政府将专门安排两间办公室供我办公。
谈完后我告辞出来,心里暗喜,但心里仍牵挂着沈冰。
为心爱的人心痛
重新站在小街的青石路面上;环顾四周,恍如一梦,多熟悉的环境,多亲切的阳光,空气中仿佛还散发着当年自己的气息。冰@火!中文爱睍莼璩这里,我曾酝酿着一个美丽的梦,就是做一名平凡的教师,把更多的孩子送出山。可是不到一年,我的梦破碎了,我不得不离开这里,带着一颗伤感的心。如果不是那一场借款风波,也许此刻我正站在讲台上,为孩子传道授业解惑,也许沈冰已经是我的温柔妻子,我俩过着普通而甜蜜的生活。
小街所有人都知道我回来了,好多人过来跟我打招呼,脸上堆满了笑容,说了一大堆奉承讨好夸奖的话,在他们眼里我俨然成了一尊神,一位从小街走出去凯旋的英雄,一位九头六臂无所不能的孙猴子,这些溢美之词在我做教师时从未听到过,即就获得全县优秀教师也闻所未闻,我知道这是钱的功劳,钱真他娘的法力无边,有钱了,别人会把你说成神,可以把你捧到九霄云外飘飘欲仙,没钱,你就是付出的再多,别人也会说你是傻。b一个。
可是看到这些曾经冷漠的面孔如今变得如此灿烂,我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点酸楚,钱真的能改变人的身份、改变人的地位、改变人的尊卑吗?
我心里好可笑,答案只有自己最明白。我最清楚我失去的是什么,得到了是什么。两年来,我失去的是培养人才造福子孙的崇高事业,得到的却是只供自己挥霍无度的一叠叠纸而已。虽然有钱了,总觉得自己更加渺小,自私得很,像一位只顾给自己敛财的小人,甚至是有点卑鄙的小人。
然而,相反的是,现在,人们给予我的却是一片赞美轹。
妈的,真奇了怪了,再伟大的事业,在金钱面前总显得那么渺小,再卑鄙的金钱在伟大面前却是那么伟大。
享受完人们的夸奖后,我径直来到老坐的小卖部。我知道老坐是小街的百事通,我只是想知道沈冰的情况,不管真实的成分有多少,我只想了解。
老坐明白我的意思,干脆关上。门,拉着我进入后面屋子翳。
老坐严肃地看着我,没有一丝笑容,好像问题很严重似的,看这架势我顿时心提到嗓子眼。
我给老坐点了根香烟,从不抽烟的他也抽了一支。
我吓得不敢问,默默望着他,希望老坐快点说出来。
老坐吐了一个烟圈,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声音低缓地说:“你总算来了,一条命看来有救了。”
我心里沉重起来,望着老坐发呆。
老坐接着说:“沈冰现在已经不再柜台上班,她现在在食堂帮厨,银行人说沈冰大脑出了问题,经常算错账,只好调食堂干杂活,这姑娘太可怜了。”
我大脑嗡的一下,差点栽倒地上,我忙问:“沈冰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严重不?”
老坐口气有点气愤:“都是田少德狗杂种欺负的,听说两人早就分居,田少德动不动就打她,沈冰见田少德就像老鼠见猫,吓得浑身发抖。她压力很大,精神受了刺激,好端端一棵白菜让猪给拱了,怪可惜,都是田少德狗日的害的。”
老坐沉吟了下继续说:“听说沈冰得了一种不能生育的病,沈冰父亲在的时候,田少德还收敛点,自从沈冰父亲去世后,田少德胆子就大了,有时候大白天的强迫沈冰干那个,沈冰不从他就打,银行主任批评过几次,他不听,反说自己的老婆怎么搞是自己的事。据说晚上他跟沈冰做的时候,骑在沈冰身上唱歌呢,后来沈冰大概没怀上孩子,他就常骂沈冰是‘不下蛋的鸡’,田少德骂一次,沈冰把自己关宿舍里偷偷哭一次,田少德还常打她。”
我心像无数利刃猛扎,咬着嘴唇强忍着。
老坐抽了一口烟,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听街上人说,田少德跟供销社小陈又勾搭上了,两人一起做饭,小陈晚上在田少德宿舍过夜,而且从不回避沈冰。”
老坐接着说:“沈冰现在消瘦得不像人样,街上人都替她担心,沈冰几次提出离婚,田少德就是不离,上诉法院,法院也不管,想调走,田少德不签字没法调,现在田少德身体心理双重折磨沈冰。沈冰快不行了,再这样下午,恐怕把命都扔在这里呢。我已经好久不见沈冰,有人说她现在就像一盏灯,在风里,随时都可能熄灭。”
我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我明白,沈冰这是用坚强的毅力在等我,她过得每一分每一秒不知有多苦,有多漫长,
她现在唯一的信念就是等我回来,我成了她生命中的唯一希望。我不知道有没有王法,这法律是干什么吃的,如此严重的家庭暴力难道没人管吗,妇女的合法权益谁来保护?
告辞老坐出来,我脑子像宇宙飞船一样在空中旋转,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心中的那个痛无论用世界上什么语种都无法形容,仇恨充斥着全身每一个毛细血管。我全身麻木,似乎没有一点感觉,此刻如果有人用刀捅烂我的全身,我叫一声痛就是猪八戒的孙子。
我感觉我眼睛里闪着血光,看见所有的人都是红色的。
我走进商店,小杨正在售货,看到我进来,蹙了下眉头,可能看出我脸色很难看。
小杨冷冷地说:“你终于来了,又拖了半年,你知道半年对沈冰来说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一条命啊。”话没说完,小杨泪就下来了。
我面无表情地说:“你告诉沈冰,我回来了,今天无论如何把这消息告诉她。”
说完便大步走出了商店。
我回到金书记的办公室,开门见山告诉金书记我考虑好了,愿意投资,合同条款最后加一条:乙方愿将每年利润的20%投入教育事业,用于改善龙泉镇教师的生活待遇,另筹资金成立龙泉镇优秀教育工作者奖励基金。
金书记有点错愕惊讶,说:“小路,你可要想清楚,这样算下来,加上税收你每年一半的收入就没了?”
我笑笑说:“没关系,我做过教师,知道教师的难处,我现在虽然遗憾地离开了教师岗位,但我的心还在教育上,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金书记答应我。”
金书记感动得差点眼泪下来,握住我的手不放,感叹说:“小路,我没看错你。我首先代表全镇老师感谢你。另外我代表全镇人民感谢你,旅游开发起来后,不但能增加就业机会,改善老百姓生活,而且能带动全镇的经济发展。”
说完,金书记要举行一个隆重的签约仪式,我说仪式简办,金书记采纳了我的意见,仅安排镇几位领导在场,我慎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晚上金书记安排一起吃个饭,我答应了。
饭桌上我悄悄告诉金书记,我想把沈冰调到学校任英语教师,沈冰英语水平相当不错,完全可以胜任,让金书记帮个忙。
喝了点酒,金书记笑着说:“我就知道你小子来这里另有目的,好的,我答应你,万一有磕绊我直接去找县长,正好咱们中学缺英语老师。另外,沈冰爸和我都是老朋友,现在姑娘成这样子,我很痛心,把沈冰安顿好我也就安心了。”
我感谢地敬了一杯酒给金书记。
金书记接着说:“你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可我要提醒你,一定要处理好你和沈冰,还有田少德之间的事情,不要激化矛盾,尽量采取法律手段解决最好,明白我意思了没?”
我心一块石头腾落地了,金书记的话外之音我已明白,他暗示已经同意我跟沈冰之间的接触,我忙说:“明白了。”
有了金书记的尚方宝剑,我决定立刻去见沈冰,一刻不能耽搁。
这时夜幕降临,我找了个借口中途退出,直奔银行。
半路被王超马汉堵住,王超马汉说:“大哥,我俩已经等你好一会了,知道您今晚会有行动的,我们已经打探清楚,田少德和姓陈的婊。子在自己房子里,沈冰一个人在自己屋子里。”
“好,不过我提醒你俩,我进去直接找沈冰,你俩守在沈冰门口,一定要控制住田少德,不要让他踏入沈冰宿舍半步。记住,千万不能动手,银行是金融重地,不得乱来,否则就是犯法,一切看我脸色行事。”
“好的,大哥。”
解救沈冰
快到银行门口时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我停下来,让王超去叫小杨。爱睍莼璩
王超撒开双腿一会功夫便钻进了供销社,没有几分钟小杨跟着王超出来了。
我把意图告诉了小杨,小杨点头点头。
我们进了银行大门直奔沈冰的宿舍。
再次进入我熟悉的院子,感觉上跟以前迥然不同,院子依然很大很干净,但我心揪痛,跳得厉害,大脑夹有一种强烈的反感,想到沈冰在这里度过了噩梦般的两年,受到非人的折磨,一朵美丽的花朵就几乎凋零在这里,我恨不得放一把火将这个院子烧掉轹。
之前我试想了千万种的见面场景,我该怎么开口,沈冰见我会是怎样个反应,我如何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眼泪不让狂飞,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可是现在到了门口,我整个人似乎凝固了,梦里无数次呼唤的人儿就跟我一门之隔,我暗自吁了一口气,抬起手轻轻敲响了门。
里面出奇的安静,我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回应。
我能想象此刻沈冰心里有多复杂,她心情跟我一定是一样粑。
我在想,我要不要喊一声。
小杨悄悄告诉我,她下午把我来的消息已经传递进去了,应该她知道。
王超和马汉过来,用手比划着要不要撞开。
我摇摇头,又敲了两下,嘴贴在门板上,轻轻叫了声:“冰冰,是我,我来看你来了。”
我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当我叫出沈冰名字的时候,泪水涌出了眼眶,声音有些颤抖。
见我哭了,小杨的泪也下来了。小杨也有几个月没见沈冰了。
她凑上前,带着哭声叫到:“冰姐,小路看你来了,开开门吧。”
过了好一阵,里面依然没有动静,我又想举手敲门,门却突然打开,我惊住了,眼前的沈冰还是那个我日思夜想的沈冰吗?除了那双大眼睛,我完全看不出是两年前那个美丽端庄、冰清玉洁的美丽模样。
沈冰单薄的躯体像商场的衣服架子立在门旁,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脸庞憔悴得只有两个手指宽,下巴尖尖的,眼眶深陷下去,一双大眼淡漠无神地望着我,之前葱一样细长的手指由于常年在厨房干粗活,已经粗糙弯曲,爬满了皴褶。
我们都僵立着,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僵局,小杨传出了细微的抽噎,“哇”地一声,沈冰突然大哭起来,声音很大,很悲伤,很苍凉,撕心裂肺。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前猛地把沈冰抱在怀里,死死的抱住,泪水一泻而下。
这就是为了我放弃了自己一生幸福的人儿,为了我委身屈辱甘受磨难的人儿,她本来有一个美好的前程,炫丽的人生,可是为了爱情,她放弃了一切,再次来到小街,卷进了一场她不该卷进的情场风波,差点连性命都搭进去。
我抱着她,把她的头放进我的怀里,不停抚摸着她的头发和后背,她的身子抽搐的厉害,好冰凉,轻飘得像一片树叶。
沈冰此刻彻底放开了,哭得无所顾忌,肝肠寸断,声音悲伤得连周围的空气都有些湿润。
哭吧,冰冰,心爱的人儿,在爱的人面前,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吧,是哥对不住你,让你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哥来晚了,哥没有保护好你。
我的脸紧紧贴在沈冰的脸上,抱得越发紧了,抽泣着说:“冰冰,我想你,一直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我一直想着早点回来,那样我们可以永远不分离,永远厮守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我现在来了,我来保护你,你安全了,谁也不敢欺负你了。”
我继续说:“冰冰,三年来,我们经历了那么多,还有什么不能面对呢?每一次,都是你陪着我走过来,为了我你付出的太多太多,从今天起哥一定要让你过的幸福,不让你受到一点点伤害。你答应哥,给哥好好活着,在哥眼里,您永远美丽漂亮,永远是一个纯洁的天使,谁也无法替代,哥永远爱你,永远。”
渐渐的,沈冰哭累了,头使劲偎贴在我的胸膛上,紧紧的,似乎要钻进去。她闭上眼,艰难地喘着气,几乎要窒息,喉咙一哽一哽的。
王超和马汉在一旁不停抹着眼泪,从来不喜欢流泪的两人也被感动的稀里哗啦
我抱起沈冰轻轻放在凳子上,我坐在旁边,沈冰的屋子还是那么整洁,小杨拿过毛巾,我接过给沈冰擦拭着额头,脸颊,这曾经是多么美丽令人心醉的一张脸,如今已消瘦得只剩一张皮了,我轻轻地擦着,唯恐不小心擦破似的。
我一边擦一边流着泪。
我小心翼翼捧起沈冰的脸,恳求似的低声说:“冰冰,睁开眼睛,看看哥好吗?”
在大家的注视下,沈冰缓缓睁开了眼睛,刚刚冷漠的眼神渐渐有了神气,她凝视了我好久,然后慢慢转过头扫了一眼满屋子的菊花,最后目光停留在桌子上一盆盛开的野菊上。
泪水再次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明白了,这些菊花都是我跟沈冰精心培育过,我们曾经对着它们吟诵黛玉的菊诗,桌子上的那盆野菊,正是我俩专门从山坡上挖来的,如今在沈冰的精心呵护下,绽放得如此灿烂,我知道,这不是一盆单纯的花,而是爱情的见证,沈冰仍在精心呵护着我们的爱情,她相信我们的爱情仍然像这盆野菊,美丽绽放,永不凋零。
我感动得点点头,心都碎了,可以想象这两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在没有我的日子里,她是多么渴望见到我,盼望着我早日归来,在那痛苦的日夜里,她就是看着这盆花过来的。
沈冰再次哭了,紧紧抱住我,咬着嘴唇,不停摇头说:“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
我轻拍着沈冰的后背,像拍婴儿一样,连忙说:“不会,不离开,宝贝,永远不会了。”我掏出那本《红楼梦》,捧在沈冰面前说:“冰儿,你看,这是你送给我的书,我知道这是你最喜欢的,我一直带在身边,看见它就想起你,一刻也没忘记你,宝贝,这本书陪伴我度过了两年。”
一旁的小杨哭出了声。
这时沈冰突然身体发颤,叫道:“离开我,快离开我,”边说边从我怀里挣脱。
我从她目光里看到了恐惧,我死死地抱住她,忙安慰说:“冰冰,别怕,有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这时屋子外面一阵乱,传来骂声:“姓路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你他妈又来勾。引我老婆,破坏我们家庭,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听到声音,沈冰条件反射似的身子抖了下,望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恐惧,使劲抱紧我,头不停往我怀里拱。
我知道这是田少德的声音,这个畜生终于现身了,我嘴唇凑近沈冰的耳朵,用轻松的语气说:“宝贝,乖,别怕,哥在呢,什么都别想。”
我把沈冰重新放在凳子上,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院子里已经围了一帮人,银行职工也远远看着,田少德被王超马汉左右架着,像个肥猪捆绑在两个树干上,一动不动,仍气急败坏地骂着:“你们这些臭流氓,黑社会,勾。引我老婆,**。。。。”
可能田少德的恶行早已引起了众怒,大家远远望着,没有人上来劝架。
看着这个恶贯满盈臭名昭著的恶棍,真想把他千刀万剐剁成肉泥,方解我心头之恨。
我阴沉着脸,缓缓走过去,左手掐住田少德的喉咙,右手拧成拳头,用足了全身的力,猛得向田少德肚子击去,只几下,田少德便翻倒在地,身体卷成一团,全身抽搐,嘴巴大张着,舌头伸出好长,白眼珠子翻过来,口吐白沫,成了哑巴。
我走过去一觉踩在田少德胸部上,左手再次掐住他喉咙,手指暗中使力,田少德满脸涨红,呼吸已经窒息,足有几分钟没有喘过气来。
我压低声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姓田的,你这个畜生,今天我只给一点颜色看看,你给我听好了,你在沈冰身上怎么做的孽我一定让你还上,咱们走着瞧。”
我猛的松开手,双手互相拍了拍,感觉这双手被病毒污染了似的。
田少德软绵绵爬在地上大口喘气,满嘴白沫,两眼怒视着我。
随后,我返回沈冰屋子,抱起沈冰头也不回地走( 乡村教师的艳情 ./19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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