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教师的艳情》第 18 部分阅读

    晚我包了夜,你只属于我。嘻嘻。”白鹭迷人地笑着。
    “嗯,谁掏钱我为谁服务,这是我的工作。”
    听了我的话,白鹭眉头一皱,突然大颗眼泪滚下来。
    我愣了,怔怔看着她。
    “你知道吗,我就是不能忍受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可是这是我的工作,拿了人家的钱就得听人家的摆布。”
    “你每天挣多少钱,我给你,你别再做了。”白鹭皎洁的面容现出痛楚。
    “我不能吃软饭,大男人家的要靠自己的双手。”我强装嘴硬。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可以投资,你只管干你自己想干的事好了。”
    “我说了,我的事还是自己做。我现在要工作了,我给你服务吧。”
    白鹭没有说话,眼睛含着泪花,牙齿咬着嘴唇,几乎要将嘴唇咬破,痛苦地斜视着我。
    我低下了头,经过前段时间的接触,白鹭对我还是有感情的,那晚我负气离开,后来觉得很内疚,真得有点辜负了她。今晚,白鹭出了这么大的价码,我决定按照她的意愿服务一次,我对不起的人太多了,我再不能过多地给自己留遗憾了。
    “今晚我依你的意愿为你服务,直到你满意为止。”我轻轻地说,声音很细。半晌,白鹭说:“我不需要你的服务,我要你跟我聊天,只要你不给别的破女人服务就行。”
    “那怎么行,你掏钱了就得有回报呀,我不能让你的钱打水漂。”
    “你跟我喝酒聊天就是回报,今晚我喜欢这样呆着。即就是要,我也不会在这里,这里太脏。”白鹭说。
    “那好吧,今晚我陪你喝酒,你买单的时候只付一万,我的那一万我不要了。”我说。
    “那不会的,既然来了就不能欠单,我不能欠你的,我不来你照样赚别人的钱。”说这话时白鹭再次现出痛苦之色。
    “来,咱们喝酒吧。”我倒满了两杯酒,给了白鹭一杯,白鹭仰头干尽。
    “再倒一杯。”
    我又倒了一杯,同时给自己也满上。
    我俩碰了一下,一干而尽。
    我俩就这样碰着喝,喝了多少瓶自己都记不得情,中间我怎么劝都没劝住,白鹭喝得很猛,我都有些赶不上。
    白鹭明显醉了,眼神有点呆滞,她抱住我啼哭,倾诉着:“小路,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感觉的男人,我也是女人,我也有需要,银州的会所我经常去,我也甚至去过婚介所,找一些未婚处男,但是从没有遇到中意的。也许你说我是一个坏女人,我承认,但我从来没让男人进入过我的身子,我有我的尺度。可是遇见你,我彻底改变了自己,见你第一面,我心就动了,我想,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男人,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付出。那次你生气离开后,我哭了,哭得很伤心,一夜都没怎么睡好,第二天我昏睡了一整天,第三天早晨,我远远地在你住的地方等你。我在车里,远远望着你,好想过来,可是怕你不理我。我尾随着你,最后你到了这个会所再没出来,第二天我来这会所时已经看到穿着保安服站在门口,看到你英俊的面孔,我心都碎了,你是一个大学生,一个外语专业的高材生,却做起了保安,几次想冲过来认你,最后还是控制住了。自从你来这里做保安,我经常来这,怕你认出来,每次我都是戴着墨镜,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有几次一个喝醉酒的女人故意往你身上撞,并摸了几把你的腿,那就是我,我真得好想你,好想跟你打招呼,但又怕你知道我认出你后辞职跑掉,我憋得好难受呀,心爱的人在眼前却不能相认,你知道这种痛苦吗?”
    ∓nbs?p;我眼睛湿润了,我何尝不知那种感受呀,在小街我就是这样度日如年过来的。
    同病相怜,我俩相拥而泣。
    两个钟的时间到了,我扶着白鹭走出包间,许多人看着我,在吧台前白鹭从手提袋里掏出两万现金仍过去,冲会所经理说:“6号陪我玩两天,出台费你给个价。”
    胖老板连连点头哈腰:“美女,您说哪儿话,您是我们的大财神,我听您的,你看着给个价就行了。”
    白鹭看来是有备而来,从手提袋里掏出八扎五十元大钞(那时还没发行百元钞票),扔在吧台上,对我说:“走,送我回家。”
    胖老板看着那么多五十元“黄鱼”,脸都笑歪了,忙过去要扶白鹭一把,白鹭甩手避开,整个身子歪倒在我的肩上。
    除了会所,我问白鹭去哪儿?白鹭含糊不清说去她家里。
    误入“鸭”途(5)
    ?我把白鹭扶到她家里,白鹭家宽畅,上下两层,装修相当豪华,富丽堂皇,像个宫殿。0
    白鹭躺在沙发上,一双白皙的腿微微分开,红色的内裤隐隐露在外面,高耸的胸部起伏着。
    我给白鹭倒了一杯开会,她一口喝完,睁开眼看着我,微微冲我笑了笑。
    白鹭说她要洗个澡,由于有了上次的鱼水之欢,她让我替她脱去衣服。
    我从白鹭腋窝下找到拉链,拉下来后,白鹭的雪白的身子全部暴露在我眼前,然后我摘取文胸,最后把内裤褪下来橼。
    这时白鹭一丝不挂,赤。裸地躺在沙发上,皮肤细腻的像刚刚织出的绸缎,我咽了一口吐沫。
    白鹭示意让我也脱掉,我毫不迟疑地脱掉了全部的衣服,白鹭的四万元扔在了会所,我就得听她的摆布,今晚我决定把自己的全部毫不保留地交给她。
    白鹭对我是真心的,从她的眼泪里我读懂了她的一片痴情,也许今晚以后我可能被别的丑陋女人压在身下,任其摆布,在我被丑陋和肮脏污染之前把自己交给她吧闼。
    我裸露着全身站在白鹭面前,白鹭仍躺在沙发上,她用手抚摸着我的腿部、大腿根、以及那个东西,眼神充满着难以言状的矛盾,自己喜欢的东西却不能长期拥有,并且将在两天之后交给别人,白鹭心里翻涌着难以割舍的情怀。
    “把我抱到浴室吧。”抚摸了好长时间,白鹭轻声说。
    我俯下身轻轻抱起白鹭,想浴室走去。
    洗浴间很大,装修得挺有浪漫气息,灯光很柔和,也很温馨,在这种环境下不想浪漫都不行。
    我把白鹭轻轻放进浴缸里,白鹭缓缓坐下身子,闭上了眼。
    一股热气腾腾的水柱倾泻而下,缭绕的雾气里白鹭像一位天使,美丽的**,那么圣洁,那么高贵,身材润泽丰腴,皮肤光洁凝滑,雪白如脂。
    我顿时静止在那里,面对这样一个娇嫩的躯体,心里生出任何一丝邪念,都是很正常的。
    我俯下身子,撩起水,轻轻溅到她洁白的皮肤上,一股女人特有的馨香顷刻散发开来,飘进肺腑。我将浴液倒在手心里,小心地涂抹在白鹭细腻滑润的脖颈、肩膀、前胸,轻轻搓揉着。
    白鹭喉咙动了下,发出细微的哼声,很舒服的声音。0
    然后我扶着白鹭站起身,将浴液再次涂抹在她玲珑精致的臀部、柔软平滑的腹部,双手小心翼翼地搓着,当我的手触摸到那个神秘部位时,白鹭喉咙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声。
    两片诱人的花瓣张开着,我的手指从中间轻轻划过。
    白鹭仰着头,嘴唇微微开启,眼睛陶醉地紧紧闭着。
    “您也进来吧。”
    我钻进浴缸,刚蹲下去,白鹭便从后面抱住了我,两个裸。露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弟弟,弟弟。。。。”白鹭喘息着呢喃,双手轻揉着我胸前隆起的肌肉。
    我闭上眼,任凭白鹭婆娑地抚摸,和***的呢喃。
    抚摸了一会,白鹭起身站在我眼前。
    细长的水线从白鹭的身体各部位流淌下来,特别是双腿间一股细细的水柱哗啦啦地直流下来,我的某个部位起了强烈的反应。
    这时,白鹭神秘部位正对着我的脸,那团浓密的芳草散发出一股幽香。
    白鹭把洗浴液倒在手心里,轻柔地涂抹在我的胸部、后背,然后让我站起来,又涂抹在我臀部,大腿,然后涂抹在直立的那个东西上。白鹭一只手抓着它,另一只手温柔地揉搓。
    我舒服得要死,闭上眼。
    接着白鹭蹲下手,张开樱桃小口含住了它,那东西在口中一跳一跳的,像个小青蛙,差点跳进白鹭的桑眼里。
    我浑身激烈地颤栗着,低低哼着。
    白鹭吐出来,香唇从我大腿根游走,接着腹部、一直到胸部,双唇含住了两个小豆点,牙齿轻轻咬着。
    我感觉白鹭有些不能自持,我似乎要醉过去。
    ∓nb?sp;“弟弟,抱姐姐去床上吧。”白鹭气若游丝地说。
    我突然被惊醒,用一条毛毯把白鹭裹起来,抱上楼,进了她的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白鹭睁开眼,凝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上来吧,姐姐今晚女儿属于弟弟。”白鹭目光有点迷离。
    卧室里的色调很浪漫,粉红色的灯光给人一种血液膨胀的感觉,灯光下白鹭雪白的**更加激起我的***。我把嗲嗲培训时交给我的动作很细致地做了一遍,有些属于加小费的保留动作也全部拿了出来,白鹭看起来很舒适,她让我躺着,含着那东西吹着,足有半个多小时。
    最后一个嘴精彩的节目上演了,我让白鹭分开双腿,那个盛开的花蕾以最佳位置对着我,我要满足她上次的要求,今晚我全部属于她,只要不要命,她要什么我给什么。
    我舌尖轻轻舔舐着花蕾,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看来白鹭对这个动作特敏感,白鹭朗声叫着,在自己家里,她放的很开,叫声飘荡在整个屋子里。
    这个动作嗲嗲专门做了培训,我做的很正规,动作也老辣,伴着白鹭的叫喊,我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嘴唇和舌头都木了,感觉里面的泉水都流光了,白鹭喘着气娇嗲道:“好了,你可以进去了。”
    我像被大赦一样抬起头,满脸满嘴都是水。
    我对准了花蕾,直捣花蕾,白鹭大叫一声,咬住了嘴唇。
    战役终于结束了,我俩都躺在床上喘着气。
    “要是天天跟你在一起多好。”好久,白鹭喃喃地说。
    “我永远属于你,我俩永远是亲姐弟,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连忙说。
    “不要再骗我,也不要骗自己,你的心思只有我知道,从你玩命挣钱一定另有原因,我感觉你心里还没有放下一个人,我留不住你的。”白鹭流下了眼泪,继续说:“谢谢你今晚对我的照顾,我俩已扯平,你不要再内疚了,挣够钱去你寻找你的幸福吧。”
    不知怎的,我眼泪哗啦涌出来。
    当天中午,他们便去了关滩沟,这里是银州周边有名的旅游胜地,距离城市四个多小时车程,我们选了个当地农家院子登记住下后,便钻进了森林密布的山沟,这个沟很开阔,里面面积很大,密林深处,溪水潺潺。我和白鹭来到一块僻静地,坐在石头上休息。
    昨晚做了五次,我有点疲倦,躺在了石板上,白鹭坐在旁边,搂着我的头。
    白鹭瞧着我,嘴一咧笑了,我疑惑地问笑什么。白鹭竖起大拇指,羞涩地说:“你真厉害,昨晚弄了五次,我都快上天了。”
    说着,白鹭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腹部抚摸,我的那里已经有了反应,便拉开拉链,小弟弟便蹦了出来,向上直挺着。
    我们躺在石板上弄了一次,白鹭骑在我身上。
    周围一片安静,只有一丝清风吹过的沙沙声和白鹭放浪的叫声。
    白鹭在大自然中尽情享受着、放纵着。。。。。
    就这样,我俩玩了整整两天,像度蜜月一样,白天钻密林,爬山,晚上在农家土炕上做,每天早晨,房子主人从他俩房间里清扫出一大堆用过的卫生纸,女主人开玩笑说,来这里住的客人每晚基本上都做,但你们做的最凶,叫得声音也最大,时间也最长。害的她和老公也陪着做。
    第三天下午,我和白鹭回到了城里,白鹭把我带到了一个高级酒店,点了好多山珍海味,犒劳我,我很感激。
    这次短途旅游白鹭玩得很高兴,她所要的我都给他了,她非常满意。之前曾经相处过一周,这次又是短暂相处,离别之时,白鹭有种难舍之情。
    由于我当晚还要上班,我得提前回去,走出酒店,白鹭送了我一程又一程,惜别之情,溢于言表。
    我俩都清楚,分手后我们再也回不到之前了,因为我做着一种令人不齿的工作,也许一小时之后,我伺候着别的女人,对白鹭来说这是万千不能容忍的。
    离别时白鹭拿出两叠五十元的钱塞我手里,我知道这是一万元,我不好意思,想推辞,白鹭眼角溢出了泪花,说:“这是你应得的,两天来我很快乐,钱是个什么东西,她能让男人变坏,同样也能让女人变坏,我现在只能用?钱买快乐了。”
    白鹭再次跟我拥抱了一下,望着我离去。
    看着我回来,胖老板很高兴,眼睛眯起一条缝,笑说:“客人排队等你呢,今晚你又有大活了。”
    “什么大活,多少钱的?”我冷冷地问。
    “两万的。不过人长得稍微有点那个,看在钱的面子上,我答应了。”胖老板嘻嘻笑着。
    “几个钟?”我问。
    “包夜。两个钟。”
    “没事,我去吧。”
    我去宿舍换了衣服,吞了一粒药,因为这两天我跟白鹭做的太多了,我的体力消耗很大,需要刺激才能起来,随后我直接去了包间。
    打开门,我愣住了。
    最后一次接客
    ?h的悲惨遭遇让我猛然惊醒,我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我要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如果再不回头,h小伙子的命运就是我的归宿,但是我必须在短时间内积攒够一笔钱,我有一个宏大的构想,我必须把沈冰拯救出来。舒叀頙殩
    最近的确有点累,每夜都是凌晨四五点下班,由于我是“名牌”,我基本上都是被富婆包夜,一夜得干四五次,体力透支的厉害,明显力不存心,只能靠吃药满足她们无休无止的身体需求,回到宿舍恶心得直呕吐,累得像一滩泥。
    我郁闷地回到出租屋,躺在床上,很无聊,随手拿起一张银州晚报翻着。平时买来一叠,只管翻看招聘信息,今天细细阅读,内容挺有意思,就是错别字太多,只看了一个版的小说连载,里面错误就达十几处。什么报纸嘛,连起码的“的”“地”“得”都区分不开,而且把“备受瞩目”误写成“倍受瞩目”,把“一筹莫展”误写成了“一愁莫展”;太小儿科了,这是对读者极不负责任的表现。我用笔把错误处一一勾出来,连标点符号算上,有二十多处。
    我虽然是外语系毕业,其实到外语系只有一年,其他三年我都是中文系度过的,我对错别字有种天生的敏感,一眼就能瞅见。
    我下楼去小商店买包挂面,顺便买了些信封,想闲下来给小杨写封信,问问沈冰的情况橼。
    回来后,我把刚刚勾的那份报纸随意塞进一个信封,心想有时间寄出去,提醒他们总编,今后注意点,别再误导读者,特别是正在上学的孩子们。
    吃了碗挂面,我便呼呼睡着了。
    夜幕降临,我便出门去上班,临出门我拿起那份信,工工整整在上面写上了我现在的住址和自己的名字,路过邮局时我把信投进邮筒里蓣。
    大城市的夜色真美丽,霓虹闪烁,万家灯火,满街回荡着卡拉ok声,你只需交一元钱就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拿起话筒,一展歌喉。
    生活很美好,我却不能享用,我轻叹一声,像我一样的年轻人此刻正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公园里,黄河边,滨河路,成双成对,倾吐爱慕,我却孤独地生活在见不得人的地方,挣扎在社会的最低层。
    来银州已经几个月,经历了这么多事,如今沦为人所不齿的靠出卖**为生的“鸭子”,我失去了目标迷失了方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一声鼓励,没有一丝温暖,感觉这座城市像一座高大的堡垒,冰冷得像铜墙铁壁,不管你付出多大努力,都无法融入进去。
    现实和想象差距真的很大,可是再苦不堪言,再累得破包骨头,我得坚持下去。每次半夜惊醒,我就想起沈冰,感觉沈冰越来越遥远,越来越陌生,她还再等我吗,此刻她也想我吗?
    每当此时,我总是捧起沈冰给的那本《红楼梦》,轻轻抚摸,睹物思人。
    前面的路一团黑,前途一片渺茫。
    早晨,我看到楼下车站,站着许多等车的人,非常羡慕,他们都是白领一族,有班可上,工作稳定,有薪水可领,而自己却像个流浪者,漂泊者,不知道落脚地在何处。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可是上天还是眷顾了我一把,俗话说,人一辈子总不可能一直行走在黑暗里,总有天亮的时候,我终于等来了天亮。
    那天中午,一辆轿车停在楼下,下来两个人,一人拿着一份信详细对照下门牌号,然后敲开门。
    房东连忙喊我的名字,其实我已经看见了,我应声出门,两人径直进了我的屋子。戴眼镜,头发卷起来的人主动自我介绍:“我叫杨伟,是银州晚报总编辑,看到你的信我才找到这里的。”
    我有点受宠若惊,忙给杨总编让座,倒了杯水。杨总编很客气,说起话来文质彬彬。
    “你给我寄的报纸我收到了,你勾出的错误很正确,做为总编辑,报纸出现这么多错误,我真诚地向你道歉,感谢你对我们报纸的关心和支持。”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支吾半天,说:“我是随便看的,发现了错别字就勾出来,就怕学生们看到,影响了他们。”
    “你说的对,报纸的读者不仅是成年人,还有许多在校学生,经常读错别字会对他们的语文知识起到潜移默化的副作用,时间长了,危害就大了。”杨总说话时语气非常诚恳,足以看出他对报纸负责的态度。
    随后杨总问了一下我的简历,我?大概说了下,当听到我是师大中文系毕业时目光顿时亮了起来,杨总开玩笑说他也是那所学校中文系毕业,还是我师哥呢。
    杨总问我现在干什么工作,我羞于启齿,顿时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在打工。
    杨总问我今后的打算,我垂下了头,半响回答:“我不知道。”
    杨总站起来握住我的手说:“明天你来我们报社上班,做校对,我在办公室等你。”
    真是天上的馅饼砸中了我,我感激啼零,连忙说:“谢谢,谢谢杨总。”
    第二天早晨我起的很早,我刻意打扮了下,虽然脸色发青,皮色暗淡,但镜子里的我似乎精神了许多,少了点颓废之气。
    我来到报社敲开杨总办公室门,见是我,杨总很热情,目光里透着一种欣喜,倒杯水,说:“小路,你要好好干,干好了以后去跑记者。你做过老师,又学过中文和外语,以后的路会越走越宽,越走越好。”
    我谦虚地点点头,忙说:“谢谢杨总,我会努力做好校对工作的,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杨总打电话让朱科长来一下。
    一个矮矮的胖子敲门进来,杨总介绍说这就是校对科朱科长,同时把我也介绍给了对方。
    朱科长的长相挺搞笑,头很大,没有脖子,咋一看,好像头直接按装在肩膀上。
    朱科长面无表情,只是冷漠地看了我一眼,我满脸笑容地向朱科长伸出双手,朱科长伸出一只手勉强轻握了一下。
    杨总向朱科长交代了一下,大意是要好好抓抓报纸差错,校对作为报纸的最后一关,一定要把好,不能让一个错别字漏在读者的眼里。
    朱科长点头哈腰,连连保证,然后我告别杨总跟着朱科长到了校对科。
    走进校对科,我看到除了少数几个年轻人外,大多是老头老太太,他们戴着老花镜,伏在桌面上,一边看原稿,一边用笔尖点着打字员敲出来的字。
    朱科长拍拍手大声说:“大家停停,给介绍下,我给大家带来了一位大学生,他就是前段时间挑出差错、你们遭到杨总狠批的那个高材生,是杨总专门请来的人才,以后你们有啥不懂的,可直接向他请教。”
    朱科长的话听起来特别扭,很刺耳,这不是当众树敌公开离间吗。
    我忙抱拳鞠躬,微笑着说:“我是新手,以后业务上请各位老师多多帮助。”
    “新手?新手都能挑出这么多毛病,那老手了不知道要跳多高呢?”朱科长接过话茬,连讽带刺地说了句。
    我明白了,朱科长还为那份信耿耿于怀呢。
    大家都望着我,神情呆板,面无表情,然后又低下头开始了工作。
    我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来,心里怪怪的,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我第一印象,这里的工作氛围很压抑。
    办公室里安静得出奇,只听到笔尖点击桌面的声音,而朱科长坐在那里,悠闲地品着茶。喝茶的声音很响,与静静的工作氛围极不协调。
    朱科长交给我的工作是校对小说连载,我一字一句看得非常仔细,校了三遍后我才慎重签上自己的名字。
    中午下班时候,朱科长仍坐在那品茶,我注意到大家离开时,各走各的,互不招呼,即就是提前干完工作的,也是坐在那里沉默不语。那几个年轻人临走时,趁猪科长不注意,悄悄给我挥挥手,耗子一样溜了。
    回到出租屋,我一点高兴不起来,虽然只上了半天班,但总感觉不踏实,随时被暗箭射中。
    我睡了一下午,晚上去了会所,找到老板后把自己辞职的想法告诉了他,胖老板大为吃惊,说我才工作半个月怎么就辞职,半个月来预订我的客人排成了长队,收入这么好,哪儿找这么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呀?
    我说我找到了工作,不能再干了。
    胖老板看我辞职的态度很坚决,脸色突然阴沉下来,冷冷地说:“那把已经预订的这些客人接待完了再回去。”
    我说不行,我明天就上班,精力分过不来。
    胖老板沉默半晌说:“好,那?把今晚预约的人得接待完。”
    为了能拿到半个月来我的提成,我咬牙说行。
    没想到当晚,领班给我安排了四个客人,前三个下来我已经是精疲力尽,头昏眼花,下面肿得像棒槌。
    第四个客人很执着,一直等到了凌晨,没想到是要我初夜的那个漂亮少妇,看到我肿得像棒槌的下边,她很同情,只要了一次。我把辞职的想法告诉了她,她很高兴说以后我不会再让别人乱骑了,并把电话留给了我,说我们单独联系,成为地下情人,她不会亏待我的。
    我说行。
    下班后我找胖老板时他已不见了人影,无奈之下,我只好睡在了会所。
    被骗,泪干了
    ?第二天早晨,我直接去了报社,去得很早,提开水拖地,大家来时,我把办公室地板已拖得干干净净。<;冰火#中文舒叀頙殩
    大家依次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说话,不闲聊,也不说声谢谢,打字员没敲出原稿之前,大家只好翻开当天的报纸静静看着。
    我也得学会适应这种氛围,默默地看着当天的报纸。
    突然朱科长一声长笑打破了宁静,毛骨悚然,大家都吓了一跳。
    朱科长的笑声极其特别,既不是朗笑,也不是闷笑,笑声好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又似乎是鼻腔里发出来的,很冰冷,很悚然,能让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那种笑声橼。
    大家都低着头,但眼睛都斜吊着朱科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引进的人才?还大学生呢,我看狗屁不是,这么简单的字都看不出来,看的啥版子呀?”猪科长的骂声洪亮,几乎穿透墙壁,隔壁的人都能听见。
    我脑袋嗡的一下,浑身哆嗦起来,额头冷汗就下来了蓣。
    接着朱科长喊了一嗓子:“大学生,你过来。”
    我抖抖颤颤走到朱科长桌子前面,朱科长一把将报纸扔在地上,冷冷地说了声:“自己看去。”
    我弯腰捡起报纸,翻开自己校对的小说连载,返回自己桌子仔细查看。
    我一字一句从头读到尾,没有发现有什么差错。我不相信自己,又读了第二遍,还是没有发现。
    我拿着报纸心惊胆战地走到朱科长面前,声音很轻很小心地问:“朱科长,我又看了两遍没看出来,请您给我指出来,我一定改正。”
    朱科长慢吞吞喝了一口茶,表情傲慢地说:“你水平还差得远呢,你连我们科的高中生都不如,不要骄傲,该学的东西还多着呐。”
    我忙满脸堆笑说:“是是,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向老师们多请教。”同时把报纸打开铺在朱科长面前。
    朱科长指着第一段里“太阳从地平线上跳起来”文字说,这显然是不对的,早晨的太阳是慢慢升起的,哪有跳着升的?
    我忙解释说这是文学作品,用夸张的手法是可以的。
    朱科长见我辩解,眼珠子瞪得跟牛蛋似的,呵斥道:“说你水平差,你还不服气,你们家的太阳是跳着升起的吗?”
    我无语,这人怎么连起码的文学常识都没有呀,再解释下去无疑是对牛弹琴,虽然我满肚子委屈,嘴里还是不停说“是是”,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坐在那里,如芒刺喉,满腔愤怒,心想怪不得报纸错别字满篇,有这种草包当科长,没有错别字才怪呢。
    那几个年轻人在桌底下给我连连摆手,不停眨着眼,意思我明白,是让我别跟草包较劲,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
    然而让我最气愤的是,这个草包不会说人话,说出的话怎么那么恶毒,句句如毒刺,句句能伤死人。
    后来时间长熟悉了,有个年轻人悄悄告诉我,别跟那个猪头计较了,猪头本来就没文化,素质差,原来就一印刷厂工人。
    虽然受了一肚子委屈,我还是挺兴奋,毕竟我有正式工作了。
    我回到出租屋赶快给父母写了一封信,并把这个消息也写信告诉了小杨。
    下午我又去会所找胖老板要工资,我大概算了下,我的提成将近五万呢。
    我找到胖老板,提出结算工资。
    胖老板一脸阴笑,破口大骂:“结算个你妈的巴子,你以为我这是你家的后厨,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告诉你,会所干不够一年不结账,你现在给我好好想想,要钱还是继续干,不干的话立马给我滚蛋,一分钱没有,你看着办。”
    我愤怒极了,但我强压心中的怒火,继续说:“半个月我给你挣了多少钱呀,我的提成总给我吧,这是我心血换来的。”
    “滚你妈的蛋,在我这又吃又住的,还想要钱?就是不给,你想哪告告去吧。”老板颐指气使地骂道。
    “老板,给我吧,我真得很需要这笔钱,我要去救我的女朋友。”我乞求。
    “滚不?滚?你找打是吧。”胖老板叫来了几个看场子的大汉,凶神恶煞似地瞪着我。
    自己辛苦半月的心血就这样被霸占了吗,此刻,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挥拳冲上去,胖老板用手轻轻一推我便仰面倒地。
    我太虚弱了,半个月来我身体被掏空了,只剩骨头架子。
    我躺在地上,泪水洗面,痛哭流涕。这是什么世道呀,弱肉强食,真是呼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
    我被几个大汉强行架出了会所,被扔在地上。
    讨要工资无望,擦了把眼泪,我站起身,摇晃了一下,孑然离开了。
    但是这个朱科长好像跟我就是前世的冤家,每天上班,他总是找茬带刺说我几句,我时时刻刻自己说服自己,要忍耐,忍耐,工作中千万不要出现半点差错,如果被猪头抓住尾巴,像我这种招聘人员,他会随时找借口把我踢出去,因为有一次,我版面上发现一个错字,他立刻去杨总那告了我的黑状。
    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不想让父母再为我担心,父母在信里得知我在报社上班后,高兴得彻夜未眠,他们的儿子终于在银州有个落脚地儿了。另外,报社给我每月工资是两百,加上一百元奖金,三百元已经是我当教师工资的两倍,我在城里的生活起码有个保障了。
    我也给小杨去了信,沈冰知道我的情况后,竟喜极而泣。
    小杨来信说,沈冰结婚第二天就跟田少德吵了一架,田少德还动手打了沈冰,两人从此分居了。
    听到沈冰受委屈,我一夜没睡,心刀割似的疼痛,我暗自发誓,一定要从田少德那里把沈冰夺回来,给沈冰幸福。
    没想到我的一再忍耐助长了猪头的肆意妄为,工作中他不断给我加码,我的负担越发沉重,从当初每天两个版加到后来四个版,而别人每天只看两个版。猪头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我从中出错,一脚踢走我。为了掩盖其卑劣的意图,他冠冕堂皇地逢人便说:“校对科是人性化管理,能者多劳,干的多奖金就拿的多。”然而,每月奖金单子下来,我总是排在最后,拿的最少,我却敢怒不敢言。
    人在担惊受怕中生活,日子过得总是很快,眨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我连一天休息都没享受过,我像孙子一样,小心谨慎,毕恭毕敬,对朱科长像大爷一样供着,但这猪大爷好像是铁石心肠,对我仍不断挑刺找茬,我的奖金仍是最少。
    我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别人都觉得时间走的嫌快,而我却觉得时间如此漫长,每一秒对我都是那么煎熬,那种被欺负,受屈辱,度日如年的日子,没有亲历过的人是无法感受到的。
    快到年关,春节的气息已经浓浓感染着城市的人们,看着人们满脸喜庆的样子,我心里却一片黯然,找不到一丝曙光。
    该发年终奖了,我心情似乎好了点,盘算着发了奖金,回去给爸妈和沈冰父母买点礼物。沈冰父母对我恩重如山,春节我一定去看望下。
    发奖金那天,大家欢呼雀跃地数着一叠叠的票子,轮到我时,朱科长冷冷地告诉我说我没有年终奖,我愣住了。由于年终奖金的发放由部门支配,所以部门负责人有很大权力决定每人的奖金数额。
    看到别人拿到上千的奖金,而自己却一分钱没有,心里很委屈,不是个滋味,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越想越生气,一股怒火在胸口噗的烧起来,压都压不住。
    我冲到朱科长前质问,为什么我活干的最多奖金却没有,没想到他竟然破口大骂:“你一个街头流浪汉,报社收容了你,你就烧高香去吧,不想干?滚!想来这儿的人多的是。”
    我感觉自己眼睛都被烧红了,人格受到极大的侮辱,大声怒吼道:“我是杨总请来的,我的工作有目共睹,如果我工作上有差错,我现在还能站这吗?我是想拿我该拿的,你这个鸡肠小肚的小人,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我招你惹你了?我农村来的,咋了,难道我不是人吗?”
    我话没说完,朱科长抓起桌上的水杯,朝我头上砸过来,我闪身躲过,茶杯重重碎在对面墙壁上,玻璃四溅。
    此刻,半年来的怒火完全聚积在我拳头上,我似乎失去了理智,愤怒的拳头狠狠捣在他的眼窝里,一个月来我的体力有所恢复,只几下,猪头已经满脸是血,眼窝变成了熊猫眼,躺在地上,捂住眼睛,猪一样乱叫。
    我被同事劝开后,只身来到黄河边,在刺骨的寒风中,望着?东逝的水流,泪水簌簌滚落下来。
    我感觉很委屈,我都落魄成这样子了,上天怎么还这样我不公呢?我失去了沈冰,失去了工作,误入鸭途被坑,现在又面临失业,都说银州是一个包容的城市,为什么就容不下我呀?
    我好想痛痛快快大哭一场。
    重摆地摊
    ?夜幕来临,远处不时传来鞭炮声,今天是农历小年,人们回到自己温暖的家,享受着家人团聚的温馨,而我却坐在寒风凛冽的黄河边,只身一人,凄然落泪。舒叀頙殩
    人在落难时总是首先想到父母,而我却不能把自己的委屈说给他们。爸爸,妈妈,您们还好吗?儿子这个春节无颜回家团聚了,儿子又失业了。
    夜很黑,不知过了多久,家家的灯都熄灭了,我站起身,打了几个摆子才站稳,全身冷透了。
    我回到办公室,含着泪给杨总写了一份辞职信,回到租住屋时已经是凌晨四点。
    进了门,我蒙头便睡,我虽然失去了工作,却换来了自由,那种度日如年的屈辱日子,去他妈见鬼吧,想到这,我便沉沉睡去橼。
    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多,这一觉睡得真香,很踏实。新的一天来临,太阳还是那个太阳,天还是那个天,虽然失去了工作,生活还要继续,我得坦然( 乡村教师的艳情  ./19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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