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遥艰难地将族谱放好,然后自己偷偷的回到卧室,刚刚松了口气,准备将桌子挪回去,就听见他祖父在外面指挥,护院将门直接踹开。
这是在意料之外的事儿,温溪遥以为他祖父怎么着也需要一个时辰以后才能回来,却没想到祖父这么早就回来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的桌子和门一块儿破开,温溪遥原本就有些被吓得满脸苍白,这次是彻底吓住了他,看着祖父满脸的失望,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刚才在屋子里干什么呢?”温溪遥发誓,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祖父。
“我没干什么?我只是有些不开心!”温溪遥结巴着撒着谎,他在想祖父应该不知道自己去了祠堂的事情,但是应该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让祖父很是火大。
“我记得我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你没有再任性的条件了!”温州彦的声音不带感情,他巡视了一圈,直接冲着,温溪遥密道的入口过去,温溪遥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阻拦也没有用。
“我倒是真的小瞧你了,没想到我这孙子也算成才,在我的眼皮底下,居然还挖出条密道了?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条密道通向哪里?”
温溪遥,低声说道:“我说了,祖父就会信吗?孙子建议祖父是自己下去探查一番。”
温州彦看着面前的孙子,这个孙子半年多以来确实长进了不少,他和李浩辰在一起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是时候该回到自己家了。
明笑笑那里温州彦是不想让他再回去了,因为他担心这个孙子和他不再是一条心的了,如果培养出一个心不在温家的出色的孙子,实在是不划算。
“你从明日开始带着利明一起回来读书吧!”
温溪遥呵呵一笑,然后说道:“祖父,这是觉得那里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再让我呆下去,实在不划算,所以让我回来了是吗?”
温州彦眯起眼睛,审视着温溪遥这个孙子,他确实一直都不了解,但是自己的种,绝对不会让他去向着别人的!
“没错,你想的确实和祖父一样,不应该这样吗?”温州彦出来说话的时候,已经指挥着一个比较瘦弱的护卫,跳下去看看密道到底在哪里?
温溪遥冷静地看着面前的护卫,他已经想好了一个非常好的理由。
温州彦,眼神中冷光四溢,他看着这个和自己一点也不一心的孙子,弄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笑笑和李知睿对他的教育,他都看在眼里,唯一着脱离他掌控的时候,就是去京城的时候,难不成那个老狐狸给他孙子说了什么,让他孙子对他产生了戒心?
长辈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旦儿孙不按照他们的设想走,那就是别人对他的儿孙做了蛊惑。
那瘦小的护卫就能出来,像温州彦饼棒,温州彦看了一眼孙子,直接奔自家的祠堂去了。
“带上他,看看这个不孝子孙到底对祖宗们做了什么!”
温溪遥虽然有些慌乱,但是他已经想好了借口,这个借口一定不会让自己提前暴露,温溪遥强撑着,不屈服于祖父的威压之下,和一群护卫一起到了祠堂。
温州彦进入了祠堂,他细细的看着祖宗的牌位,似乎有所移动,但是范围不算大,有时自家仆人也会擦拭,所以能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向上一瞧,族谱似乎被人翻过,他伸手将族谱拿了下来。
温州彦还没翻,就发现了族谱背面的封皮上有一角被烧掉了。
“这就是你爬密道要干的事情,烧咱们家的族谱?”温州彦满是怒气,他看着面前的小孙子,他能确定,如果站在这儿的不是他唯一的孙子,他一定会把温溪遥打死。
温溪遥依旧不说话,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几乎咬出血来,温州彦看着他,似乎妥协了一般问:“只要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祖父可以原谅你,而且你可以回去。”
温溪遥没有说话,他的沉默更加的激怒了温州彦,祠堂上是有着藤鞭的,他抄起藤鞭,直接打在了六岁的温溪遥身上。
温溪遥能确定祖父这次打他绝对是用了之前都没用过的力气,紧咬着牙想撑过去。
温州彦看着孙子,然后缓缓说道:“我倒是想知道你是为什么要进咱们家的祠堂,偷偷的看族谱?我能看出来后面的灼烧痕迹是你不小心造成的,你看到了什么让你这么的心惊胆战?”
温溪遥一下一下的被打着,渐渐地血浸湿了外套,终于,这个孩子撑不住了,倒在了祠堂的冰冷的地面上,然后看着祖父依旧在问他,他笑了笑,然后流下两行泪:“我娘和我爹合离了,是吗?”
温州彦一愣,他没有想到温溪遥是因为这个才翻他家的族谱,确实温溪遥的母亲已经被划去了名字。
“谁告诉你的?”温州彦,心里过了一些人,他在想到底是哪股势力告诉了温溪遥,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还不想让温溪遥知道。
“祖父是认为我有多傻,今天是我外祖父生日,每年我母亲必然回家一次,虽然每次我都不情愿去,但是我还是知道这次聚会的重要性的,如果我母亲还是温家人,我还是她的儿子,怎么可能?因为外祖父病了,我就不用去了呢?”
“而且外祖父病了如果我愿意带干娘一起去给他看病祖母是没有理由阻拦的但是现在又是阻拦我又是不用再去,我是傻的吗!我来这儿,只不过是想验证一下,到底你们把我当了个什么玩意儿。”
温溪遥虽然平时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这番话也是他给自己的真实行动找了理由,但是也是藏在心里,不和外人说的伤心话。
“你如果没有我温家的血脉,不是你这一辈唯一的男丁,那你就什么都不是,不要仗着对你的宠爱为所欲为,现在你立马给我滚到你的房间,把你身上的伤口好好的养一养!”温州彦有些颤抖,但是依旧威严的说着,“后天你就给我滚回三家峪去,短时间内没我的话,不许再回来!”
温馨摇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然后艰难的想站起来,但是实在是没有力气,他的唇角已经被自己咬出血了,他把这些血迹也一并擦了,缓了口气,刚想自己再挣扎一番,却已经被护卫们抬起来,然后他看到了很久没见的刘大夫。
温溪遥脑子里打起了警钟,这个刘大夫自他小时候就一直帮他家看病,但是他是惠仁大药房的大夫,祖父,怎么这个时候可以把他找过来呢?而且这么快!
“刘伯伯,咱们很久没见了呢,上次见面还是一年多前我发烧那次。”温溪遥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他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人更心疼,果然,那个刘伯伯笑着流下了眼泪。
“臭小子,感谢他好吧,我给你看一看,你祖父把你打成什么样了,我记得你小子挺圆滑的呀,这次挨打怎么就没说句软话?”
温心瑶笑了笑,然后说道:“这不是犯傻吗?”
刘大夫的上药手法真的不如他娘,他娘上药可舒服了,刘叔叔粗手粗脚的,弄得自己哪哪都不舒服,自己这胳膊才刚刚养好,结果又挂彩了,回家娘看到了,肯定很心疼的。
温溪遥想着三家峪里幸福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心酸,借着刘大夫给她上药的劲儿,居然也流出一位行眼泪,然后她哭着问:“能不能轻点啊?我有点疼!”
“嘴硬!”刘大夫一边上着药,一边儿看着这孩子疼是真的,但是温州彦打的并没有那么重,虽然有些流血,但是都是皮肉伤,他这药上下去肯定已经减轻了他的痛苦,这个表现只不过是借着说疼,开始哭。
“嘴不硬能怎么办?我已经是个没娘疼的孩子了。”
温州彦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温夫人也是,怎么就不能选个好理由让着孩子一下子就听出了不对劲?这才开始让着孩子,发现了真相,不然还能再瞒上一段时间。
温州彦不想进去,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劝自己的孙子,那也没有想到,自家孙子这么的看中他娘。
不是已经给他找了一个理想中的娘亲吗?怎么还要亲娘呢?
温州彦叹了口气,转身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但是能看出来,这孩子在明笑笑那边过的很快乐,所以再让他住上一段时间吧,反正九月份总是要回来的,不是吗?
“派人去找姑爷告诉他,两天以后带着少爷回家去!”
“是!”
李知睿此时正在看着现在的镇上,虽然说现在的镇子有他们的资产,也有他们的屋子,但是实际上他们自己拥有的基本上没有。
要想找到自己和家人的立锥之地,他必须先找到一份可以谋生,并且可以立名的差事,或者求生手段。
李知睿叹了口气,向着学堂走去,他们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和着学堂的院长到底有什么渊源。
明笑笑看着面前两个孩子读书的样子,也升起了一股保护的欲望,之前自己想的太简单,总是想着借风发船,可是借来的风也有实现呀,如果不能按照风的方向去行使船只,那这股风就是自己的阻力,现在已经有这种苗头了,所以明笑笑必须要收起风帆,找寻另一条路了。
明笑笑的这些发明可以为他们锦上添花,但是绝对不是保命的利器,她现在必须再找一条自己的路要走。
温州彦那边她可以继续信任,因为现在她们也不确定李知睿的师父们到底是不是出自温家?
明笑笑叹了口气,她并不想与温州彦为敌,但是没有办法,如果真的出自于温家他们第一个要防的就是温州彦。
温溪遥这孩子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们三个小鬼一定是有目的的,分配了工作但是自己现在不好,明着问。
明笑笑抱着在家刚满月的小姑娘,然后想了想,必须要为孩子们做下一步打算。
明笑笑看了看那些用来做帐的账本,虽然她之前没有学过,但是不影响他继续深造吧。基本上所有的账目问题和进出货问题,她都已经知道了。
明笑笑其实解决了这个问题,是可以尝试着做生意的,因为进货的原料他都可以从空间中获取,虽然空间有时候很不给力,但是生长速度那是没得说的,还有很多的创业菜品没上呢。
出的话,自己现在有一部分的门脸,然后可以借助之前的门脸往下发展,但是这个商铺就要是自己的绝对空权,她想到了温州彦这个老前辈。
温州彦和皇上那般关系很有可能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是为了皇室敛财,也就是说温州彦走的是国库路线。自己前期可以借这个事,但是后期一定会有竞争的。
之前明笑笑想的是他们是乡下人,最好不要找那种沈万三的麻烦!但是身后没有后台,在这个时代是很难生存下去的,所以明笑笑才搭上了温州彦这艘大船,但是现在威胁生命的可能先是温州彦,再是那些算计了,所以明笑笑就不由苦笑的改变了自己的规划。
明笑笑现在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从一开始,温州彦接近自己的时候,李知睿没有过多的干涉,可能就是因为他个师父也姓温吧。
明笑笑不是什么拯救世界的女主,也没有人家那么大的雄心策略,她只想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自己的家人都平安而已。
没错,温州彦确实帮了他们不少,但是明笑笑也没有少回报他,而且温州彦隐藏起的身份也属实让明笑笑有些在意。
自己开的酒楼,基本上全交给了温州彦和白惠堂的人去打理自己,基本上是出的菜单,运营模式也是自己提了个头,他们两个完善的,所以明笑笑在新时代酒楼里有多少话语权,自己还真不确定。
当然,这是因为人家两个人付出了这么多,自己没有什么怨言。只不过现在看来,必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了。顺便可以看看连白惠堂的那份,也给他扫出来,不然这货恐怕没那么容易有好下场。
那布条上的诗,如果真的曾经告诉过李知睿或者略微教了李知睿识点字,他都不会有这么的警惕,当时给李知睿的时候只教了他前面怎么做?告诉他怎么着才能有退路?但是却留下了那首诗。
明笑笑就不信那两个人想不到,如果李知睿把这首诗给那个将军看,将军看了以后,为了绝对的保密,不会将李知睿直接杀死。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他们两个人就是想让李知睿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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