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英雄传说》第十四章 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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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力帮用萧秋水的朋友和家人来做诱饵,如果要搅黄权力帮的计划,那自然是要去救人咯!”,黄若谦说得轻松,似乎在天下第一帮的手下救人,几乎是手到擒来的一件事。
    “那你可知道权力帮有九天十地十九人魔,大天王、双翅一杀三凤凰,还没算上柳随风、赵师容、李沉舟三大当头,你一个人凭什么去救人于危难?须知在对方完全优势面前,你自保已是大问题!”,关七提醒黄若谦,不但因为黄若谦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因为这个黄若谦和自己关心之人的关系恐怕也是匪浅,所以关七才会想要提醒黄若谦,这件事的危险很难预料。
    “我没他权力帮这么麻烦,所以我能用的东西也就只有两样——头一颗、命一条,不知道够不够?”,黄若谦笑道;
    “够胆量,我关七喜欢你这样置生死于度外的豪杰,但你只有一颗人头一条命,你要砍掉的却有可能是数以百计的人头,凭你一人之力,这不是明摆着去送死吗?”
    “我不需要杀这么多人,杀人只是我成事的手段之一,却并非必然的手段。我只是有目的的去杀人,从来没有把杀人当做我的目的。”
    “你是我所熟悉的人当中,第三个说这句话的人,想要知道前两个说这句话的是谁吗?”,黄若谦倒是很难得的在关七说完这句话后表现出了兴趣。
    “第一个是金风细雨楼大管事杨无邪,第二个则是六分半堂二当家——狄飞惊!从某种角度来讲,你和这两个人有相似的地方,却又完全迥异于这两个人,杨无邪如果要去,必定已经想好了所有可能遇上的麻烦和对策,只要杨无邪在,就算是权力帮的天罗地网,恐怕也会被他游刃有余的破解;狄飞惊有个绰号叫‘低首神龙’,一个从来不抬头的人,别人很难看透他在想什么,如果他要去,他每走一步恐怕柳随风都要好好琢磨一下从来不抬头的狄飞惊想要干什么?所以你很不同,因为你压根没有计划,也没有能够震慑别人的手段,但却自信满满的要去闯阵。如果之前我没有看见你和方应看的对阵,我也会觉得你是白白去送死,可是了解你之后,我反倒有些感兴趣你会怎么做了?”
    黄若谦哈哈一笑,说道:“其实吧!我能不能活着回来这件事情,我是真的没谱。不过越有难度的事情,反倒越能激发起我的兴趣,想想跟北帝国黑道上号称天下第一的权力帮为敌,还真是有些小激动!”
    看着黄若谦嬉笑着,用小孩儿放学回家的步伐蹦蹦跳跳的往内堂走去,关七不禁摇了摇头说道:“人们都说迷天七圣的七圣主是个疯子,那是因为我被人下毒,不能自控。但看黄若谦这小子的德性,他才是个死活不管的真疯子。”
    “他可不疯,只是他比别人都要大胆一些而已,这世上有人习惯在任何事上做好了万全准备后再去做事,但有的人却是在遇上事情之后一瞬间就会想到方法破解,黄若谦就是这第二种人.这两种人各有高下,但是都肯定不好对付.”,佟娅说道;
    夜深人静的时候,黄若谦独自一人整理着自己所需要的装备,其实黄若谦所需要的装备无非也就是一把复合弓、搭载了各种不同箭头的箭以及两把手枪和几个弹匣的子弹而已,但各种装备是需要调试和校准的,所以这最后一晚大战之前的平静,就需要做好这些工作。武器就是军人的子女和情人,平时不好好对待的话,到时候这些至亲可是会在关键时刻跟你唱反调的,用句比较时髦的话,黄若谦这是在培养一种亲密的关系。
    不过在这个时候,似乎想要和黄若谦培养亲密关系的还不知黄若谦手上的武器,门外不好意思站了大半天却没有想进来半步的钱蓓婷大小姐,似乎也有些话想要对黄若谦说.
    “虽然已经开春了,不过这里的天气还是只有几度,在外面吹冷风得了伤风感冒,我可没太多功夫搭理你。”,黄若谦说道;
    钱蓓婷怯生生的走了进来,想了一阵,才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能进来吗?”
    姐妹儿!你现在已经站在屋子里了才来问我可不可以进来?你是觉得你的智商有问题呢?还是我的智商有问题呢?望着钱蓓婷,恍若前忽然发觉自己连吐槽的力气都消失了。
    “大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你明天不用早起吗?”,对于这个有钱人家的大小姐,黄若谦谈不上厌恶,自然也谈不上喜欢,黄若谦最多也就是带着看不上的心情和她相处。
    “你·····可不可以·····跟我做朋友?”,虽然说只有三句话,可是钱大小姐足足在黄若谦面前扭捏了将近三分钟的时间才哆哆嗦嗦、断断续续、支支吾吾的说完。
    黄若谦好奇的看着这个大脑皮层大部分时间光滑如镜,但在这一刻却显得九曲十弯般复杂的大小姐,他是怎么想到在这个时间地点跑到自己面前,来说这句类似于“土豪,我们做朋友好不好”的问题?所以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我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了,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这丫头以前受的是什么教育啊?起码黄若谦就看出了自说自话和自以为是这两点。
    “哈!”,笑声惊住了钱蓓婷,自然也让钱蓓婷的步伐暂时停了下来,转过头去看着哈哈大笑的黄若谦。
    “我忽然间觉得有些同情你了,以前我以为你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养在深闺无人知的娇滴滴大小姐,现在我才明白,你是一个压根就没有学会如何和别人交流的小孩儿。你知不知道和我做朋友的后果,我可不是顾香君,如果你跟我做朋友,说不定就会家破人亡。”
    黄若谦很正经,关于利害关系这种问题,黄若谦从来不会给别人一种嬉笑不正经的感觉,他知道钱蓓婷想得少,甚至于根本没想过,所以他才要把所有利害关系铺陈在她面前。
    “我是什么人?国字头钦点要我脑袋,我的一颗人头在你们那里的价格不低,如果你不清楚这个价钱,可以问问你父亲。跟我做朋友,你就是我的同党、同谋、同志,如果他们有能力,国字头是不会放过和我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的。你还太年轻了,甚至于还不能被保护你自己,所以你自己想清楚。”,黄若谦说道;
    “我长这么大,其实没有什么朋友的,我和爸爸一年说过的话,还没有和你在一起这三天说得多。除了香菇,别人都不和我说话,也没有人像你一样和我讲那么多的道理。”,钱蓓婷低着头,但这语气倒不像是在说谎,加上这些天以来的相处,黄若谦明白恐怕钱蓓婷的家庭真的很有问题,否则也不会教出她这么个不懂得和别人交流的孩子。
    “其实交朋友这件事是有诀窍的,也不是那么难学,要不要我告诉你啊?”,黄若谦不再挤兑钱蓓婷,而是和颜悦色的说话。
    黄若谦忽然走到钱蓓婷的跟前,伸.出手对钱蓓婷说道:“你好!我叫黄若谦,能和你成为朋友吗?”
    在黄若谦善意的笑容下,钱蓓婷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手,黄若谦握着钱蓓婷的手说道:“看!这个方法不是很有效吗?从现在起我们就是朋友了。不过就当成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了,别跟其他人说。”
    黄若谦想要教会这个女孩儿和人相处交流的方式方法,但他更要顾虑钱蓓婷结交自己的后果,所以他只能选择将这段友情秘而不宣,这样才能保护这个女孩儿不受伤害。
    “唉!对了,我都还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了?哇!复合弓,很不错的一张弓嘛!”,钱蓓婷的确是一个让人觉得有些惊喜不断的女孩儿,黄若谦对她的认识,除了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懂得如何和别人交流的别扭小孩儿、有些野小子性格的少女以外,起码现在还得加上一项——臂力惊人的弓道少女!
    “姿势ig标准的,而且你张弓拉弦的时候,并没有明显的力量不均和抖动,看得出来你玩弓箭的时间好像还不少!”,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也算得上是我一项没有用的特别技能吧!我父亲常这样说我,他说,名门闺秀的东西我一点也学不会,天生就是一个下九流的命。”,钱蓓婷嘴角抿紧,显然十分不快。
    黄若谦不得不怀疑钱蓓婷究竟是不是她父亲的亲女儿,因为没有几个孩子能够够承受得起自己父母这样的言语攻击,孩子的心灵脆弱而敏感,要想伤到他们,对于成年人而言不但非常容易,甚至有可能在无意间就已经形成一次伤害。
    “知道这是什么吗?”,能让一个人最快从伤痛中恢复的方法便是和他谈谈他最感兴趣的事,尽管不是每一次都有用。
    “没想到这个年头还有人能够制作‘片箭’!看来你也是个行家。”,黄若谦制作的片箭,在钱蓓婷看来是一个非常稀奇的玩意,毕竟在高科技、智能化的今天,这种古人的智慧似乎已经跟不上形势了。
    其实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曾经出现过的东西,哪怕他已经处在消亡的边缘,因为它能流传这么久总会有它自己的原因,况且有的东西会失传,并不一定是这个东西不好用该被淘汰出局了。有的东西能存活下来,也不一定是它就理所应当的存在。人的心理都该有根线,底线,起码还要知道善恶正邪,起码还要知道礼义廉耻。
    “共察地形,后观风势;非丁非,iog虚腹实;前推泰山,发如虎尾;发而不中,反求诸己。以前拿起弓箭就被教练唠叨要记住这些口诀,现在看来,只不过是在我无用的技能树上面又乱点了几笔。”,钱蓓婷兴奋的摆弄着弓,好像一个孩子看到了久违的玩具一般。
    黄若谦鼓了鼓掌,因为这些东西是在他存在的世界里,别人早已遗忘的东西,却没想到在另一个世界里被传承的如此之好,他说道:“看来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弓道之中的‘九戒法’你都能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你在这方面真的很有天赋。哎!有没有兴趣跟我学杀人啊?”
    钱蓓婷的头像捣蒜一样的摇着,对于她而言,让一条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上消失,那是一件连想象中都没有存在过的事情。
    “开玩笑的,你现在的年纪最该做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无忧无虑的年华里享受生活的美好,种种花、养养草、看着天空发呆、然后再感叹青春是多么美好!不应该像我一样,每天都在这刀口舔血的生涯里,苦中作乐。”,黄若谦总是在笑,以至于有些时候让别人分不清楚他究竟是在跟你掏心窝子,还是随口搪塞你几句戏言。
    “那就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去过不一样的生活?”,钱蓓婷还是有优点的,起码在朋友的身份下,她会毫不犹豫的关心你和帮助你。
    “那你说我能干什么?我从到这里开始就一直在杀人,杀到现在我都不清楚我自己究竟杀了多少人?回过头来一看,才发现我除了杀人好像也不会干别的。不过还好,这个世界永远都不会缺少争斗,而有争斗就可能述诸武力,所以我不会那么快没事干,但我也只能这么杀下去了。”
    少年老成的人总会感觉自己不快乐,因为他失去了最应该有的天真,他们清醒的看着这个世界,并且还将以这样清醒的状态面对余下的所有岁月,黄若谦恰恰就是这一种人。
    孔肖吟离开了空军基地,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和飞行训练无缘了。但如果再来那么一次,孔肖吟还会不会打掉那两架无人机?毫无疑问,现在满腔怒火的孔肖吟肯定还会再打一次,而且这一次说不定还会扭过头去,照着越境追击自己的摩尔苏克航空部队一阵好打!
    因为国民军正面防线不断被压缩以及地盘越来越小的原因,代表着国民军年轻一代中坚力量的几大军事院校合并为了一个,过去术业有专攻的陆海空三军学员不得不全部集中到一起,共用一个学校甚至一个教室,往往上午可能是步兵科的学员们学完了,下午就有可能是海军科的学员们在同一个教室进行学习。
    孔肖吟作为个中翘楚曾经在同年学员们羡慕以及学弟学妹们羡慕的眼光中,未经过考试就潇洒的离开了军校,可现在自己却被上级以发配的方式回到了这里,作为一个自尊心超强的军人,你觉得她脸上挂得住吗?
    “消音姐,就别生气了,我们都知道了你的事情,底下的学员们没一个不说打得好的。”,说话的女孩并不大,但是却达到了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银雪的水准。
    这个女孩儿叫邱欣怡,小了孔肖吟两届,是东陵国民军海防军事学院的优等生,现任国民军海军司令邱胜宽的女儿。
    “如果真是犯了错,别说让我停飞,就是枪毙我我也没话说,可是我在自己国家的领空,击落了入侵我国领空的敌机,遭到处分的却是我,你让我怎么想?”,这才是孔肖吟为之气结的事。
    “别·····生气了·····消音姐!”,另一个小女孩儿怯生生的用了将近半分钟完成了以上一句话的叙述,这个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天然女孩儿叫做莫寒,别小看她,当她有枪在手的时候,绝对会给你一个惊喜。
    “上面的人和我们想的不一样,他们总会有自己的考虑,他不需要得到我们的理解,他只觉得自己该这么做就行了。”,邱欣怡说道;
    “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和自说自话,我们走到今天这一步,还不就是他们自以为算无遗策的结果。别把我惹毛了,惹毛了我,我直接就去投····”
    孔肖吟没能说完的话是因为莫寒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孔肖吟的嘴巴,邱欣怡着急的说道:“如今这个多事之秋,每一个人都是风声鹤唳,保密局和党通局的人天天都在清查这个清查那个,你这不正好给了别人对付你的口实吗?”
    “别的都还好说,可这口气我咽不下去,西部联军才被我们打退了几年?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他要是再来,我还要再打,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孔肖吟的说话几乎等同于吼叫了!
    “你如果还想再上飞机的话,我建议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巴!”,迎面走来的女军官竖着齐耳短发,一派英姿飒爽。而跟在身边,个子不高的另一个医官,则显得小家碧玉,平易近人。
    几个人看见这位军官后,同时经历说道:“宫泽教官好!铃木军医好!”
    “都是能独当一面的英才了,难道这一口气还不能吞下去吗?现在时局非常,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要比过去更小心才行。军校现在能够风平浪静,不是因为那些人不想动,而是有人杵着不敢动。你们今天一句话就有可能让你们的师长同学蒙冤受难,消音,这是你想看到的吗?”,从入校第一天起,宫泽佐江和铃木玛利亚就被委派成为她们的主要负责教官,她们有今天的成绩,可以说是这两个教官一手提点起来的。
    “都到我办公室去!”,有的话不方便在公开场合说,其实依照宫泽佐江的个性,如果不是孔肖吟闹得太开,恐怕她也不会出面阻止,她一向奉行低调做人和行事的原则,这么一个反常有可能已经让警觉性高的人盯上她了。
    “教官,我是空军第一航校的学员,没有上过高级指挥系的课,可就算是我也看出来了在我们西面的摩尔苏克人一直都在蠢蠢欲动,你是合成指挥系出来的高材生,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孔肖吟说道;
    “我让你们隐忍,并不是让你们无所作为,只是现下我们除了忍耐以外没有别的办法。你们都要养好精神,保证自己身体处于最佳的状态。”,宫泽佐江忽然朝铃木玛利亚使了个眼色,铃木玛利亚立刻掏出了信号干扰机放在桌上,现在这个房间里的话,除了在场的几个人以外,没有其他人能听到!
    “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学生,所以我相信你们,也不怕把这个计划提前告诉你们,但有一条,知道这个计划后,你们的衣食住行都不能离开军校的范围之内,如果能做到这一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宫泽佐江说道;
    孔肖吟、莫寒、邱欣怡三人互望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能够做到。
    “上层有一些人,似乎有意和摩尔苏克人达成妥协,借用摩尔苏克的军事力量来对付解放军,我们是军人,不做这蝇营苟且的事情。所以我们各部分都已经做好了政变的准备,军校这边由我来负责联络。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几个骨干也在这其中,你们随时等候我的命令。”,宫泽佐江说道;
    “教官,你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现在就行动?我们究竟还要等什么?”,邱欣怡不解的问道;
    “这件事情如果还有一丝和平解决的机会,我们都不想将它诉诸武力来解决,武力始终只是迫不得已的最后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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