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英雄传说》第十章 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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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做真的对吗?费斯知道一个孩子不应该承担由大人造成的后果,可生于这个时代的孩子们,有几个又能够脱离得了大人们或好或坏的影响呢?真应了唐真当初培养她的时候说过的那句话——生于这个时代,你我都无法选择。
    “是好是坏,你心中自有判断。其实你的心里比我更想知道答案,因为这个答案对于我而言只是个谜团,而对于你,那是你做人的根基,这个结果会困扰你一辈子。”。费斯站起身来,把所有的疑问和思考留给了座位上的陈思。
    陈思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时间,因为坐在那边的两位死党一直关注着她的表情变化,她不能让两位死党看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过去不能,现在这个时候依然不能。
    她站起身,一脸无恙的走回了张语格和吴哲晗所在的地方,好奇心深重的两个宝宝立刻就开始了发问,“刚才那个小姐是谁啊?好想跟你不是太熟?”
    也不怪二位死党的眼睛太尖,陈思从来不是个演戏的高手,七情六欲虽然没在脸上写明,却也能让人猜个九不离十。
    “是我父亲的朋友,她也在找我的父亲。”,陈思看着已经失去了踪影的费斯,脑海中一直回响的,是费斯言犹在耳的警告····
    虽然国民军前方的战事吃紧,但似乎在战火还未波及到西南一隅,富人和达官显贵们还能抓紧时间及时行乐一把。在这里大家似乎暂时忘掉了那场未打完的战争,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游戏中去。
    在这样的场合里总会有一个焦点人物,而今天的焦点则是从南联邦留学归来的徐家二公子——徐言和,要说这徐家二公子吗?还真是没什么好说的,典型的纨绔子弟,混吃等死的代表,不说吃喝玩乐样样都来吧!可也是个典型的iog无点墨的大草包,去南联邦留学,无非也是拿个学位镀镀金,好回来之后接掌家族企业。不过徐氏家族的产业如果真的交到这位二公子的手上,估摸着也可能存在不了太长时间了。
    但这个徐家二公子皮相还算不错,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ig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这时却漾着让人目眩的笑容。再加上那油腔滑调、又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嘴ba,起码在女人缘方面就注定不会太差了。你瞧,这不是又搭上哪位美女了吗!
    蝴蝶看着眼前笑意盎然,风度翩翩的男子,忍不住的笑出了声,“对不起,我还真不习惯你现在的样子。因为过去看你,不是庸庸碌碌、平平淡淡,就是一脸铁青,泰山一般纹丝不动。我还从来没见过你笑。”
    所以,站在蝴蝶面前的徐家二公子徐言和,其实并非真的徐言和。而是东陵人民解放军总参二部当中代号“七十二”的秘密特工——徐正阳!
    “美丽的小姐,和我跳舞的时候最好专心一点,跳舞需要两个人的心灵契合,才能达成舞步的完美一致,否则会失掉最重要的灵魂,属于舞蹈和男女之间的重要灵魂!”,现在的徐正阳,一副花花大少的派头,哪里还有漫长岁月里作为保护色的木讷和平庸,也没有执行任务时的冷静和肃杀,或许在徐正阳的身上诠释了一个优秀特工最重要的素质是什么,那就是一副完美到让人看不破的面具。
    “隔了这么久见到你的父母,感觉如何?”,作为少数几个彼此熟知对方过去的人,蝴蝶曾经担心过徐正阳再见到父母的情况,不过看起来,这种担心有些多余。
    “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这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实了。”,埋藏在徐正阳心里的往事,同样沉重的让人不堪回首;或许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的伤口,静静的躺在那里。不去撩^拨它,它也就不会刺痛你,可它终究存在。
    一曲完毕,蝴蝶和徐正阳都向对方完满的谢礼,同时他们之间的情报交换也已经完成了。徐正阳从蝴蝶那里知道了,最近保密局那只允许死人离开的监狱,离开了一个活着的人。这个人的身份十分神秘,似乎保密局的人很看重这个人的安全;所以蝴蝶得到的消息也并不那么清楚,很多环节还需要打听清楚。另外,黄若谦也不出所料的吸引了若水的注意力,从黄若谦离开东都城开始,若水的情报系统就一直在关注他,至于黄若谦放弃了飞机而改乘火车这种没有按照计划行动的原因,徐正阳猜测是为了更久的拖延时间。若水身边最得力的助手——时光,最近从党通局消失,如没有意外的话,去跟黄若谦较劲的有可能就是他。
    远离人群和宴会的杯盏交错之后,徐正阳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时机卸下属于徐言和的面具,一个人要扮演另外一个人是很累的。有时候演的久了,甚至于你自己都会分不清楚自己是谁?所以徐正阳需要不断调节自己,才能避免这种精神分裂的状况不幸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个人迫切需要安静的时候,对于安静被人打破的感觉是十分敏.感的,这种敏.感就体现在任何一个人试图闯进你的范围,都会在极短的时间里被你迅速得知,徐正阳的职业就注定了他比寻常人等更加的敏锐!
    来的人显然没有注意到徐正阳也在这个安静的角落里,猝不及防的惊吓让娇俏的身影向后一仰,很快就要和地板来一次i吮接触了!
    是个少女!在徐正阳的世界里,接触到的女性并不算少,但职业的特殊性让他保持着冷感和谨慎的距离。比如和他最熟悉的蝴蝶,今天大概也是第一次抱在一起跳舞,但这个娇俏的身影此刻却被自己揽在手上!
    冷艳的鹅蛋脸,就像美丽的瓷娃娃,散发出冰雪般的气质,令人赞叹不已。纤细的腰身,勾勒出优美的曲线,虽然身高不高,但如此完美的比例,让她看起仿佛高挑许多。
    “对不起,小姐,失礼了。”,徐正阳其实蛮纠结要不要带上面具来应付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女,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以本来的面目出现。
    徐正阳放开了手,一切显得“冰冰有礼”,少女有些吃惊的望着他,对他说道:“看来你也不太喜欢这个场合。”
    “喜欢不喜欢,总得有所承担,毕竟这世界上的事,不会每样都能随了你的心愿。更多的时候,我们都还得无可奈何的接受。”
    “是啊!就好像我父母今天把我带来这里和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相亲一样。”,少女说着,身躯不自觉的靠向了栏杆的位置。
    “不喜欢可以直说,但是这个面却还是要见的,至少要对同等条件下的对方表示一种尊重,这种尊重是人的基本要求。”,徐正阳开导着少女。
    “就怕我父母不会这么想,他们哪里是带我相亲啊?简直就是要卖女儿,知道我的相亲对象是谁吗?就是今天晚会的主角,那个花花公子一般的花蝴蝶——徐家二公子!”
    嗯!徐正阳忽然愣在了现场,他的父母好像跟他提到过这件事情。不过他当时也不怎么在意,谁知道这个相亲对象现在就在自己面前了!
    徐正阳深以为尽量避开这个麻烦才是上上之选,毕竟来这里的任务当中,并没有去做某个大户人家的上门女婿这一条。
    “如果真的不愿意,不妨开诚布公的和你父母谈一谈,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父母。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不满意、不能让你幸福,那就要坦白的告诉他们,我相信大家都是懂道理的人,可以谈妥的。”,徐正阳就差直接告诉她,放心去找你父母谈吧!实在不行我可以帮你这种话了。
    “你可真是个会哄人的男人,不管怎么样,我心里舒服多了。我叫赵嘉敏,朋友们都喜欢称呼我为郡主,你怎么称呼啊?”
    “叫我正阳好了!”,思索了大半天,徐正阳决定掩去自己的姓氏,给了一个既可以说只有名字,也可以谐音读成姓名“郑阳”的模糊称谓。
    “听起来ig阳刚的名字,我记住你了。我想我父母应该到处在找我了,我先走了。”,赵嘉敏跑了两步,忽然又回过头说道:“对了,谢谢你刚才帮了我没让我摔倒。”
    望着赵嘉敏慢慢离开的身影,徐正阳不知道为何产生了一种情况可能会变复杂的感觉?但愿这样的感觉不会成为现实····
    张立宪带着小分队成员在密林里已经转了接近两天的时间了,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并没有打过几仗?摩尔苏克特种部队的尸体他们倒是找到了不少,他们甚至已经找到了目标人物,可惜的是东西却并不在目标人物身上。
    “哟!军部陈大员的侄子,打仗的时候就出工不出力,干特么这种带路的事情就差飞起来了,真是上阵父子兵,卖国叔侄档啊!”,孟烦了厌恶的朝这个家伙的身上噿了一口唾沫星子,对于这个败类的评价只有俩字——活该!
    “东西没在他身上,可能就被摩尔苏克人带走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董刀询问道;
    “董刀,边境线这一块你最熟,你看他们会走哪一条路越过边境线?”,如今的摩尔苏克特种部队在两股力量的绞杀之下已经穷途末路,所以反而不好判断他们会往哪儿走?
    “我们处在西南方向,但他们不可能走回头路,因为不管我们还是华釜山游击队都在等着他们。东北方向是解放军的地盘,走到那儿去比到我们这儿还要找死,正西方向是两狼山的雷场,走那条路就得冒着一个不剩的危险。只有西北方向的狭长SaJiao地带三不管,那里长年是边境毒贩和不法商人走私军火和毒品的交通要道,也是他们走投无路之后,最有可能去的地方。那一块虽然没有毗邻西部联盟的边境,但从北帝国绕一圈还是能走通的。”,董刀说道;
    “丧门星,你忘了说一点,那里离北帝国边境线很近,如果交火,子弹能横跨两个国家。张立宪,我问你,如果他们越过边境线了,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追下去?”,孟烦了问道;
    “追!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帮龟儿子赶尽杀绝!”,张立宪透出的,是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警戒!”,孟烦了是最早发现这其中有了问题的人,可惜的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分队已经被团团围住了。但围住他们的并不是摩尔苏克人,而是这片山林真正的主人——华釜山游击纵队!
    “各位国军兄弟们,很抱歉用这样的方式和你们见面。但今天在这里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想我们还是先放下过去的恩怨,先驱除外敌再说,你们看怎么样?”,这个声音,让张立宪觉得很熟悉,当年在教导总队受训的时候,这个声音会时常出现在战术训练场上。
    “马兰教官!是马兰教官吗?”,人群中走出了一个穿着戎装的军人,除了体型还带着一点女性独有的纤细外,基本上很难分辨出这位还是个女人!
    “哟喂!张立宪,看不出来你小子交友还很广泛吗?这事你们军座知道吗?”,孟烦了好笑的问道;一种可算是抓到你痛处的感觉浮上心头。
    “别乱说话,你我还是学生从军的时候,她已经是中央教导团名震一方的军官了。真要说起来,我们师座看见他都要敬礼。”,张立宪小声地说道;
    “能叫出这个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中央教导团存活下来的兄弟?”,马兰疑惑的看着底下的张立宪。
    “前中央教导团二营三连连长张立宪,当年你在中央教导团担任教官的时候,我是第三批进入受训的。”,张立宪给马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可惜呀!中央教导团的番号已经取消了,过去的老兄弟们,现在已经没剩下几个了。张连长,我们无心与你们为敌,至少现在是这样。但你们已经有过两次出尔反尔的前车之鉴了,看在你是我过去学生的份上,我信你一次,这一次我们并肩作战。别让我失望,把枪放下。”,随着马兰的命令下达,游击队员们放下了各自型号各异的武器。
    “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张立宪,咱们和红疯子们都是第几次联合了,你有数过吗?”,孟烦了眼见危机解除,又毫不在意的继续插科打诨。
    张立宪白了他一眼,很快又带领着队伍向前走去,只不过这一次和他们走在一起的,还有华釜山游击队的人。曾经你死我活的两帮人,因为共同敌人的到来,再度结成了同盟····
    又是一年辞旧迎新的时候,每当到了这个时候,黄若谦就不得不面对新年到时大多数人都面对的苦楚——无法回家和家人团聚。
    不过别人好歹只是生离,但自己和家人以及所有熟悉的人现在最适合的状况,毫无疑问和死别没有任何本质上的不同,不知道大哥、大嫂有没有照顾好爸爸妈妈?爸爸妈妈又有没有每当这个时候就会想起他?
    万籁俱静的夜晚,足以让人觉得无比压抑,也会让人想起很多事情,特别是陈年旧事,黄若谦并没有能够立竿见影的排解模式,于是他掏出了自己刚到日出港时买下的口琴,吹起了那首略带忧伤和愁绪的《四季歌》。
    红日微风催幼苗,云外归鸟知春晓,哪个爱做梦,一觉醒来g畔蝴蝶飞走了,谁在桥底轻快摇,桥上风雨知多少。
    悠扬的口琴声回荡在快要接近新年的夜空中,总会惹来了有相同感慨者的愁思,鼓掌的声音从黄若谦的背后响起。也真是太注意孤芳自赏的吹奏这首曲子了,连身后有人都不知道。
    “在顾小姐这样的行家面前,黄若谦真是献丑了。”,顾香君的脚步很轻,或许是因为眼盲的关系,她每一步总是走得很小心。
    “今日长夜漫漫,顾小姐总不会说是因为难以入眠才冒着凌冽寒风,走到屋外的吧?”,黄若谦接着说道;
    “只是听见曲调悠扬孤寂,吹奏之人倘若心中不是感慨自己乃无根浮萍,随波逐流。恐怕吹不出这样的曲子,依阁下曲调所吹奏的《四季歌》,倒还真有些前路混沌,不知所去的无可奈何。只是没想到,这曲子会从阁下如此坚毅之人口中而出!”,顾香君学的就是音乐,要从音乐当中了解一个人的感情,倒也并非难事。
    “我一直把自己绷得很直,不是因为我天生如此。只有让自己有事做,才会花更多的时间去忠人之事,而不去胡思乱想。人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总会有他的感情。”,黄若谦说道;
    “我从钱少那里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尽管她的话我只相信了一半。你比我还小,却似乎已经投入这个腥风血雨的行当很长时间了,我不难想象你过去经历了什么!”,顾香君说道;
    黄若谦微微一笑,很是有些无可奈何,他说道:“你不会知道这种感觉的,来到这里之前我认识的那些人、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我的战友,对于我而言,他们不是生离,而是死别。生的是他们,死的那个,却是我!”
    这是一套或许只有许成杰和黄若谦才能明白的怪异逻辑,旁人怕是有些费力。顾香君很聪明的没有做任何猜测,而只是静静的守在一旁,做了一个忠实的听众。
    盲人因为看不见,所以他的听觉往往比正常人还要高出许多。既然顾香君是做一个合格的听众,那么她的精力就全花在了“听”上,他自然也听到了黄若谦声音以外的其它响动,“有人!”
    “其实从顾小姐鼓掌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只是没想到这位仁兄居然这么能忍得住,一直都不动手!”,黄若谦转过头,看着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显得悠然自得,他接着说道:“凌退思、权力帮、还有方小侯爷三路人马中,阁下属于哪一派?总得明人不做暗事一回吧!”
    黄若谦在不停的转动着自己的身体,有的时候他的身体纹丝不动,但眼睛却一直不停地扫视着前方的某个方向上,其实说扫视有些不准确,那种眼神很定得住,基本上就是在看什么的节奏!而且目光追得很死!
    “阁下的本事和特征倒让我想起我好兄弟许成杰跟我提起过的一个人,这个人行踪诡异、轻功卓绝,不过很可惜对上他就尽是败招,可以说是天敌一般的存在,阴公前辈,你那磕掉了的牙,不会给你咀嚼东西带来什么不便吧?”,黄若谦调笑着;
    黑暗中,一张青面獠牙的烂脸慢慢浮现,一张比鬼还让人觉得可怕的脸从黑暗中慢慢的浮现在在场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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