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英雄传说》第九章 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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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样啊?凌大人,你是要继续在这里跟我耗呢?还是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咱们改日再见?”,黄若谦的枪口还指着凌退思,大有你不走我就一枪了结你的架势,这个感觉不是只有凌退思才能感觉到,就连在一旁的佟娅和顾香君、钱蓓婷等人都明显感觉到了黄若谦潜藏的杀意,而且依佟娅对于黄若谦的了解,这小子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凌退思看了一眼黄若谦和近在咫尺的山庄,舒了一口气,命令道:“我们走!”
    凌退思本来已经转过了身,但他忽然看了一眼还在自己身上的掌心雷,回头对黄若谦说道:“小侯爷,收好你的枪吧!”
    “不用了,来到凌大人的地界,尚未拜访阁下。今天正好在此地巧遇凌大人,这把枪值不了几个钱,权当做在下送给大人的见面礼。凌大人,你收好了。”,黄若谦一番嬉笑之言,让凌退思止住了自己的行动。
    黄若谦还真是不怕别人惦记,或者说在生死攸关、麻不麻烦的问题上,黄若谦永远都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旁人是猜不透的。
    凌退思带着自己的手下无可奈何的退出了山庄的地界,在身后的黄若谦还非常恶意的加了一句,“有空再来玩,不过下次还带着家伙来,恕不接待。”
    “北帝国一别一年半了,想不到你还是这么没有正形。不过,还是很高兴还能见到你,欢迎你的到来,若谦。”
    佟娅张开手臂抱住了黄若谦,黄若谦也环抱住了佟娅,对于佟娅而言,没有亲人的她,只剩下了这些共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他们就是佟娅最亲的人。
    “若谦哥哥!”,伴随着童音未脱的叫喊声,像风一样冲向黄若谦的是一个身高不高,发色暗红、长度未至肩膀的短发少女,随风轻柔的飘着,与她那可爱俏丽、带点婴儿肥的椭圆脸蛋,把她那活泼、可爱、好动的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
    “我和娅姐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到啊?”,少女的主动有些让黄若谦莫名,因为在印象中,这位少女自己应该不认识才对!可是这过分熟络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你是?”,黄若谦推开了少女,战战兢兢的试探性问道;
    “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是爱莎啊!”,爱莎!黄若谦吃惊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已经日趋成熟的小爱莎,不对!现在不管怎么看,都没办法再称呼爱莎是“小爱莎”了,因为在有些特别的地方上,爱莎早熟的有些惊人!
    “咱们的小爱莎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既然已经是大姑娘了,还跟一个异性这么随便搂搂抱抱可是不行的。不过今天是久别重逢,若谦哥哥就让你抱一下吧!”,黄若谦大方的敞开怀抱,爱莎倒也真是不客气,丝毫没有一个姑娘家的扭捏矜持。
    “香菇,看来黄若谦的女人缘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得多啊!”,那对自己一张臭脸又是怎么回事?这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
    “黄若谦又不是冷血动物,当然也会有自己的好恶。他之所以对你这样,也并不奇怪,因为他还没有把你当成自己人,就算是我,他恐怕也只是当做了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盲眼姑娘而已。话说,你为什么这么在意黄若谦对你的看法了?在我印象中,你钱少可是个向来眼高于顶的人,能入得了你的法眼,也侧面印证了黄若谦这个人的不同凡响了。”,顾香君说道;
    “我只是想,如果黄若谦能做我的朋友,那应该很不错吧!”,钱蓓婷忽然觉得有些难受,众星捧月的生活来源于她的身份,实际上从小到大,除了顾香君以外,她没有真正的朋友。
    “娅姐、爱莎,介绍一下——钱蓓婷、顾香君,火车上认识的新朋友,她们遇到了点麻烦,需要在山庄借住几天,您可要替我好好照顾他们啊!”,黄若谦说道;
    佟娅和爱莎和善的对钱蓓婷及顾香君打着招呼,一切的例行礼貌问候显得亲切却生疏,本来他们之间就没有交集,有这样的感觉很正常。
    走在安排钱蓓婷和顾香君的路上,黄若谦便开口发问了,“娅姐,虽然我们这个皇族身份有些便宜,可寻常官员也不敢主动招惹我们,这个凌退思今日居然敢上门挑衅,堪称胆大妄为。能让他这么胆大妄为,除了有靠山做他的基础,恐怕也还要有赚得了的利益在里面才能让他甘冒风险。我很好奇,这种利益是什么?”
    “安排好了二位小姐,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佟娅说得凝重而神秘,而神秘的也不光是他的语气,还包括她藏匿秘密的地方。
    密室既然带一个“密”字,这其中自然就藏着秘密,但这秘密却不止一个,而其中一个秘密黄若谦居然也知道——“萧秋水!”
    这个在西部联盟龙门客栈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剑客,那种世家子弟骄傲自负出来的面孔,黄若谦是很难忘记的。可是今日再见之时,黄若谦却很难再从萧秋水的脸上找到那种骄傲,现在的萧秋水,多了一份成熟和内敛,也多出了一份历经世事的沧桑!
    “我真怀疑我是不是认错人了?在我的印象中,龙门客栈那个眼高于顶的年轻剑客可不该是我现在看到的模样。”,黄若谦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事让眼前这个剑客迅速成熟?
    “人总是会变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年少轻狂一辈子。久违了,殿下!”,萧秋水抱拳问候道;
    “依阁下的才智,难道现在还没看出我这个殿下是假冒的吗?”,黄若谦笑着说道;
    “我不关心你的身份,但我只知道你这一个身份,所以我只会称呼你殿下,不会叫其他的。况且算起来,你们皆是当今圣上承认的义子义女,叫声殿下,你们也担得起。”,萧秋水说道;
    “的确有人找萧少侠的麻烦,只不过这个人却不是凌退思,凌退思的目标其实是另有其人。”,佟娅不急不缓的说着,黄若谦也该意识到了在密室的三个人之中,可能任何一个人都是一场大麻烦的源头!
    昏暗的灯光照射下,一个少年站了起来,少年长脸黝黑,颧骨微高,粗手大脚,在黄若谦生活的世界里,应该是湘西乡下常见的庄稼少年,少年头顶的伤痕非常明显,感觉像是被别人用力把头发扯光了一般!
    “介绍一下吧!凌退思最感兴趣的人——狄云!”,黄若谦盯着狄云的眼睛,好像一台X光机,仿佛要把狄云从里到外看个通通透透一样。
    “狄云,一起入室盗窃非礼杀人案的罪犯。江湖传言,你是当地颇有气候的万家庄庄主夫人的师兄。万家庄现任少庄主为了救你,听说花了不少钱和心思,不过无功而返。一日凶性大发,伙同同室犯人,杀狱卒越狱,潜逃至今。我说的没错吧!”,黄若谦说道;
    “我没有杀人,是那些无耻卑鄙小人陷害于我,他们陷害我,师妹不信任我。只有丁大哥待我好,像亲人一样。可惜丁大哥也走了。”,黄若谦仔细的观察着狄云所有的表情。他很无助,因为他现在的眼神很迷茫。他也很愤怒,因为紧抿嘴唇的动作就是发怒的前兆。
    “我没有探人隐私的习惯,但阁下的名字却在这里报纸的头版头条,不过只有名字,却没有图画或者照片,看的时候我还奇怪,可是凌退思这么一来,我一点都不奇怪了。我相信你,起码凌大人和万大少爷的所作所为让我相信你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人。”,依凌退思的为人,万大少爷如果真给了钱,那恐怕也是用作相反意图,所以狄云无辜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这三个人当中的最后一个也是最神秘的一个,这个人一头华发,但面容却是年轻俊美,他只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如同一个死人般!
    “从我救下他开始到现在,他已经睡了足足三天,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他叫关七,我不认识他,但他见到我的时候,却一直叫我小白。”,佟娅说道;
    “需要我把他叫醒吗?”,黄若谦问得很认真,佟娅看他还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心领了,医生说他进入了一种奇特的假死状态,除非他自己的意志愿意让他醒过来,否则外力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佟娅说道;
    “我现在在私立公平学院读书,那里有一堆奇人异事。有一个叫鸟居的,教会了我一种独特的能力,能够用强化之后的脑电波刺激对方的脑内空间,以此来达成我所需要做到的事情,我曾经用这种方法叫醒过一个昏睡了一年的重伤员。但这个功能对我自身的损耗也会很大,但如果你要我叫醒他,我就一定办到。”,黄若谦认真地说道;
    “还是算了吧!如果你把他叫醒了,说不定他还认为你吵了他休息,他行事风格颠三倒四,并不能算一个很正常的人。”,佟娅说道;
    “娅姐啊!你胃口也太好了,这么多难以下咽的东西都被你吃进肚子里了,看来短时间之内,我要在你这里打扰一段时间了。”
    “这是银霞山庄的事,你本来可以置身事外,又何必要牵扯其中了?明天一早我就派人送你下山,你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对了,走的时候,把爱莎也带上吧!”,佟娅担心黄若谦和爱莎的安危,因为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佟娅已经失去过一次亲人,她不愿意再一次看见亲人死在自己面前。
    “恐怕这话你得在我设计凌退思之前说,现在忠义侯到达银霞山庄的消息恐怕已经散了出去,而我已也经成了他们的头号目标,因为我比你这个银霞山庄庄主还要刺头儿!”
    “有人偷听!”,佟娅忽然说了这么一句,黄若谦笑了笑,接着说道:“不用太在意!只是一个人畜无害,却对很多事情都感兴趣的好奇宝宝而已。”
    守卫已经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在这个位置偷听的钱蓓婷带了出来,看着钱蓓婷的满面尘灰,黄若谦扔给了她一条毛巾,说道:“钱大小姐,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来听,你只是这里的一个局外人,这里的秘密对你而言,其实算不得什么秘密。”
    黄若谦让保镖将钱蓓婷送回房间,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钱大小姐,接下来的明波暗流未必是你可以应付的,不要强出头,照顾好香君小姐。”
    虽然嘴巴毒了一点,但在关键的时候,倒也是个靠得住的前辈。这是钱蓓婷在听完这些话后得出的结论。但黄若谦接下来的一句话,有让钱蓓婷刚生出来的好感重新被颠覆——“因为我没那么多功夫给你们收尸!到时候就死哪儿埋哪儿咯!”
    埋你妹夫!钱蓓婷发誓其实他只是想在心里面咒骂一下这个嘴巴恶毒的黄若谦,可是没想到这句话居然冲出口了,连钱蓓婷自己都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惊诧!在刚才一句话后,钱蓓婷默默的挥别了跟随自己十几年的良好涵养了。
    而在山下的某个旅馆房间内,接受讯号的设备正在传出刚才钱蓓婷所听到的所有内容,而一字一句都没有漏下的时光和九宫则已经开始寻找对他们有利的条件了。
    “萧秋水、关七还有狄云究竟是什么人?”,牢牢遵循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这个原则的时光,已经找到了最适合、也最省力的办法,能用别人的手来剪除黄若谦这个强敌,怕是最好的选择。
    “这两年我们的情报系统全都全部都对准了内敌,对于外界的关注反而不如从前,我已经吩咐五组人马立刻找寻关于这几个人的资料,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九宫说道;
    “九宫,你有没有什么地方觉得不对?”,时光并没有和黄若谦面对面的交过手,所以他只能靠直觉去判断黄若谦的所作所为,他接着说道:“从一进入北帝国开始,我们想什么就来什么,哪怕其实我们根本没有这样的条件。”
    “时光,黄若谦只是一个挂名的北帝国皇族,他恐怕没有这样的能力和时间编织这样一个各方环节都必须牢不可破的死局给我们。”
    “我们并不了解黄若谦,所以他的一切行动,都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这是先生在我离开之前告诉我的,现在我反而有些相信先生的判断了。九宫,把黄若谦困在银霞山庄的消息发给先生,等侯先生的指示。”
    黄若谦,你真的就是那个携带着真种子的人吗?时光看着手边唯一能找到的关于黄若谦的照片,在心里喃喃的念叨;
    自从知道了父亲的消息之后,陈思的心思就再也没有安静的时候了,她整天显得无精打采、魂不守舍,连店长都有些看不下去,让她回去休息了。
    有心事的人最可怕的是找不到一个突破口可以宣泄自己的感情,不过好在陈思倒也有两个可以过命的姐妹,于是趁着周末的时间,将留在东陵国民军少年军校步兵科的两位好友——吴哲晗、张语格叫了出来。
    说起这两个至交好友,吴哲晗是一个爱好古典却又极度厌恶粉红的奇怪少女,张语格却是一个有着可爱外表的大号萝莉,两个特立独行的家伙再加上陈思这么个有着天然娃娃音、却十般兵器样样精通,生于武术世家,典型的“死而无汉”女汉子,不得不说果然气味相投的人是容易走在一起的。
    陈思将前后因果向而为好友说了个通透,当然前言不搭后语外加有些不靠谱的讲述再加上因为天然娃娃音带来的某些字不太清楚,让二人很是听得很是费力。不过大概意思倒是明白了。
    “思思啊!其实我们很好奇叔叔一直是干什么的?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们。”,吴哲晗撑着下巴说道;
    “就是,为什么第一时间你的反应是叔叔出了事而不是去外地出差,临时走得急忘了打电话、忘了带电话呢?”,张语格的发言简直让人怀疑她的脑洞是不是破了。
    “喂!刚才思思都已经说了这么长时间,你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还有,就算没带电话打个电话总是可以的,你这不符合常理的逻辑究竟是怎么来的啊?”,吴哲晗毫不留情的吐槽;
    “我爸爸做的事情,我真的不能说,如果你们两个还拿我当朋友的话,我也希望你们不要继续追问下去。谢谢你们能够听我说完这些话,有你们的倾听,我觉得舒服多了。”,陈思说道;
    吴哲晗和张语格对视了一眼,为自己帮不了陈思什么忙而感到有些懊恼,侍应生端着一盘甜点来到了她们的桌上,将甜品放下,正准备离开,却被陈思叫住了,因为这根本不是她们所点的东西。
    “这是九号桌的那位小姐给你们点的,她说这道点心是三位小姐共同的喜好,你们慢用。”,顺着侍应生的视线看过去,那天在咖啡店前对她说话的神秘女子朝她们所在的方向举杯示意了一下。
    “你们等等我,那边有我一个朋友,我过去打个招呼。”,陈思慌忙的跑到了对方的桌前坐下,尽量表现出笑意和平和,为的是不让自己的另外两个朋友起疑。
    “看来陈小姐和两位少年军校步兵科期学员交往很深嘛!”,看到陈思沉下来的脸,费斯接着说道:“别紧张,这不代表什么,你和你父亲是两个个体,你们都有交朋友的自由。”
    “你应该是认识我父亲的!那么我父亲现在在哪儿?”,陈思迫切的想知道陈应天的下落,已经到了不管不顾的地步。
    “坦白的说,我和你父亲并不是很熟悉,我现在和你一样,也都在找他。你父亲失踪的那晚,出了一件大事,一件让很多人生死不明的大事,正因为所有人都生死不明,所以这件事情才有了无限的可能性。”,费斯说道;
    “不需要在我面前绕弯子,我知道我父亲是干什么的,我也明白你话里的意思。”,陈思说道;口气中充满着愤恨。
    “如果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废话了。我是要告诉你一件事的,有人见到了你的父亲,他现在确实还活着,而其他人依旧没有下落,我不知道他究竟会去哪儿?如果他来找你,我希望你能通知我。”
    陈思奇怪地看着费斯,这个女人究竟想什么?让自己出卖自己的父亲吗?陈思不解的问道:“你们行事,一向都这么公私分明吗?连带对自己同志的女儿也是这样?”
    “我不负责下结论,但我要总结所有的线索,然后交给可以下结论的人。我想你也不希望,这件事情一直这么不明不白的下去吧!你父亲是与不是的机会各占一半,你得赌一赌。”,费斯冷淡的说道;
    “我做不了这个选择,我也希望你今后别再来找我了。”,如果不能面对,逃避似乎成了最后的办法,让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直面这种残酷,确实有些不人道。这一点,连菲斯自己都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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