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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猜想系列之一:赤水、三株树
诛仙原著
杜必书吓了一跳,连忙道:“师父,师娘,徒儿决不敢做这下流无耻之事。只是年前在南方赤水之畔找到一棵千年三珠树(注),极有灵气,取其精华雕刻了这三颗骰子,完全是一时兴起,决没有想到其他……”
考证
“三珠树”本是神话中之物,《山海经?海外南经》云:“三珠树在厌火北,生赤水上,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一曰其为树若彗。”具体模样虽不得而知,但根据“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的描述,大致可以想象出其树叶闪闪发光的样子。在《山海经》里,“三珠树”不是指三棵珠树,当与“三”无关。由于该树叶皆如珠,故有光彩熠熠,骨格清奇的特点。“三珠所生。赤水之际。翘叶柏竦。美壮若彗。濯彩丹波。自相映翳”之句,描写“三珠树”的华美脱俗。
我们先列出《海经》中所有直接与“赤水”有关的条目:
三株树在厌火北,生赤水上,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一曰其为树若彗。
三苗国在赤水东,其为人相随。一曰三毛国。
《海外南经》
海内昆仑之虚,在西北,帝之下都。昆仑之虚,方百里,高万仞。上有木禾,长五寻,大五围。面有九井,以玉为槛。面有九门,门有开明兽守之,百神之所在。在隅之岩,赤水之际,非仁羿莫能上冈之岩。
赤水出东南隅,以行其东北,[西南流注南海厌火东]。
《海内西经》
有阿山者。南海之中,有氾天之山,赤水穷焉。赤水之东,有苍梧之野,舜与叔均之所葬也。爰有文贝、离俞、鸱久、鹰、贾、委维、熊、罴、象、虎、豹、狼、视肉。
《大荒南经》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东,有长胫之国。
有西周之国,姬姓,食谷。有人方耕,名曰叔均。帝俊生后稷,稷降以百谷。稷之弟曰台玺,生叔均。叔均是代其父及稷播百谷,始作耕。有赤国妻氏。有双山。
西海之外,大荒之中,有方山者,上有青树,名曰柜格之松,日月所出入也。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西,有先民之国,食谷,使四鸟。
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此山万物尽有。
西南海之外,赤水之南,流沙之西,有人珥两青蛇,乘两龙,名曰夏后开。开上三嫔于天,得《九辩》与《九歌》以下。此天穆之野,高二千仞,开焉得始歌《九招》。
《大荒西经》
东北海之外,大荒之中,河水之间,附禺之山,帝颛顼与九嫔葬焉。爰有鸱久、文贝、离俞、鸾鸟、皇鸟、大物、小物。有青鸟、琅鸟、玄鸟、黄鸟、虎、豹、熊、罴、黄蛇、视肉、璿瑰、瑶碧,皆出卫于山。丘方员三百里,丘南帝俊竹林在焉,大可为舟。竹南有赤泽水,名曰封渊。有三桑无枝,[皆高百仞]。丘西有沈渊,颛顼所浴。
有系昆之山者,有共工之台,射者不敢北乡。有人衣青衣,名曰黄帝女魃。蚩尤作兵伐黄帝,黄帝乃令应龙攻之冀州之野。应龙畜水,蚩尤请风伯雨师,纵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杀蚩尤。魃不得复上,所居不雨。叔均言之帝,后置之赤水之北。叔均乃为田祖。魃时亡之,所欲逐之者,令曰:“神北行!”先除水道,决通沟渎。
有人方食鱼,名曰深目民之国,朌姓,食鱼。
有钟山者。有女子衣青衣,名曰赤水女子献。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身长千里],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是烛九阴,是谓烛龙。
《大荒北经》
帝俊生三身,三身生义均,义均是始为巧倕,是始作下民百巧。后稷是播百谷。稷之孙曰叔均,始作牛耕。大比赤阴,是始为国。禹、鲧是始布土,均定九州。
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訞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共工生术器,术器首方颠,是复土穰,以处江水。共工生后土,后土生噎鸣,噎鸣生岁十有二。
《海内经》
河水出焉,而南流东注于无达。赤水出焉,而东南流注于汜天之水。洋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丑涂之水。黑水出焉,而西流于大汜。是多怪鸟兽。
《山经&#;西山经》
“赤水之东”与“赤水之北”等词的矛盾处可解释为几种情况:
、不是同一条河。
、是同一条河,在某处拐弯了,方向由南北变成东西。
、是一条斜的河,应针对东南至西北流向。(东者亦为北,西者亦为南)。
4、是赤道或黄道的模式图。
《海内西经》中有明显的模式感,立足点在昆仑之虚,它分别以其四隅来规划六条河。其中洋水、黑水为一隅;弱水、青水为一隅;赤水、河水分别占一隅。而《山经&#;西山经》中只出现了四条河,少了其中的弱水和青水。《海经》中有“赤水之东”与“赤水之北”等行文,这与“昆仑墟”下文的赤水出处描述相符,误写方位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只是怎样理解这幅“赤水”图成了难点,如何画出一系列对应的图更成了难点,因为还有其它显现出矛盾的地方,比如“厌火国”。从行文和郝懿行的注中可以看出赤水应在厌火国的东面,但三株树生赤水上,却在厌火国的北面,这不好理解。再一个就是赤水是出东南还是入东南的问题,《西山经》中说是“东南流注于汜天之水”,《海内西经》中为“赤水出东南隅”。如果把这里的“出”字理解成发源地或流经此地的话,不像是入海处,《大荒南经》也说“有汜天之山,赤水出焉”,假如“泛天之水”与“汜天之山”有对应的话,那么是东南入还是东南出就成了一个难解的矛盾,或许真的如同上图模式里赤水的两个口互为出入吧。
《大荒北经》中的“竹南有赤泽水”提供了另一种可能。假如“赤泽水”为“赤水”,那么“附禺山”可能就是“昆仑山”,因为两者太像了。所以“附禺”也有可能就是前面所解的“白玉”山,因为“玉山”一条也说是“王母之山”,而“王母之山”又可为“昆仑之丘”,这两个条目如下:
又西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是司天之厉及五残。有兽焉,其状如犬而豹文,其角如牛,其名曰狡,其音如吠犬,见则其国大穰。有鸟焉,其状如翟而赤,名曰胜遇,是食鱼,其音如录,见则其国大水。
《西山经》
“西胡白玉山”之“白玉山”如果为“玉山”,那么西王母所居之“玉山”有可能为“昆仑山”。在此条目中却另有写到“昆仑山在西胡西,皆在西北”、“西胡白玉山在大夏东,苍梧在白玉山西南,皆在流沙西,昆仑虚东南。”如果这些行文无误,那么“昆仑山”与“昆仑丘”可能并不在一处,就如同“轩辕国”与“轩辕丘”一样。
假如“西胡白玉山”是“附禺山”,那么昆仑山可能在“附禺山”的西边,这和《海经》中的整个地理位置相合,即:“昆仑山”在西北,“附禺山”在东北,那么“昆仑山”肯定在“附禺山”西边了,只不过当中相隔很遥远。“昆仑虚”在“西胡白玉山和苍梧”的西北方向,可能在“大夏”的北方,也许“昆仑山”亦在“白玉山”的西北方向吧。
“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大荒西经》),可见与《海内东经》的描述很相似:昆仑山(丘)的周围有“流沙”、“赤水”还有“黑水”。但“附禺山”明明在“河水之间”,而“河”出于“昆仑山”的“东北隅”,或许“附禺山”在“昆仑山”的东北处吧,又或许在东方偏北的位置,也许就是“西胡白玉山”的位置。
有两处表明“西王母”又在“昆仑山”的西方。第一处按《西山经》的排列“玉山在昆仑丘西方”(流沙亦在昆仑的西方),两者相距千里有余(按山经提供的数据),当中还有水、流沙、乐游山、赢母山,这样就出现了不能调和的矛盾。
那么让“白玉山”和“务隅之山”对应“昆仑丘”,而“昆仑丘”对应“昆仑山”,也就是“昆仑丘”在东北的位置,“昆仑山”在西北的位置,它们之间相隔千里,而“附禺之山”与“昆仑丘”也相隔千里,就像《西次三经》中的玉山与昆仑丘一样。
这种推测实在糟糕至极,由于名字和位置在描述中的混乱,昆仑山与昆仑丘反而成了相隔千里的陌生人,就如同“槐江山”中的“平圃”,隔了几百里才到昆仑丘一样。这似乎也暗合了“昆仑墟方百里”,第一层与第二层之间也可相隔几百里地(槐江山也可能是昆仑山的“玄圃”这个称呼吧)。那么从“附禺之山”之字面上的意义看,它确实在东北禺(隅),因为它的另一个名字是“务隅之山”,其所在是《海经》明确过方位的。“白玉山”的解释只是读音上的相似而已,并无方位上的实指。那么“务隅之山”是“昆仑山”一个角上的附属山脉,或者是分支。这是否是我们所站的位置和角度有关系吗?哪一种结实更加合理呢?还是有另外的可能?我们绕了个大弯子试图说明“昆仑山”与“务隅之山”之间存在着诸多类似性描述就可能是表明这两座上是一个地方,至少是挤在一起的两个部分。这些说明,为什么在“务隅之山”会出现一座有“帝俊竹林”的山丘(丘南),而且“竹林”南又都是赤泽水或赤水。这与“昆仑山”或“昆仑墟”的概念相同,即它们南侧都有一片“汜林”,且都有一片“水”。
三株树生长在赤水河畔(赤水北)不是巧合上问题,恰是地理位置上对应上的统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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