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第1093章 宫人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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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砍柴的地方正是山里,也没什么人迹,这四人就是想人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了她。)?)?)?)?)
    女子拼了命地挣扎,大声呼救。
    一来这个女子在宫中是干粗活的,成年累月地劈柴,把子力气,临急不知再从哪里凭添出来了几分。
    再加上那四名男子在气力上也真些不堪,又个没想到,摁腿的那人被她一脚就蹬翻了,一直翻到了山坡底下。
    抓胳膊的一人又被她拼命抖开了,随手抄起斧头乱砍,又砍伤了两个,而远处就人听到动静赶过来。
    四人没得惩,仓皇逃走。
    “但她怎么知道是宫里来的人要害她呢?”
    “谢夫人,我夫人事后回忆,说那四人没胡须,说话尖声,而且她在挣扎时,还曾抓到一人的裤裆里了。”
    谢金莲煞介事地点着头,“哦,原来是这样,是这样,”但脸就红了。
    桌上几位夫人先后站起来,说不胜酒力,要回后宅去休息。柳玉如、谢金莲、樊莺、崔嫣、李婉清、苏殷都离座了。
    晴说,“峻,这可太危险了,我能不能给夏州崔大人或丞相去个话,让他这一家搬到夏州城中去?总会好一点。”
    高峻点头后,晴也去了后宅。
    丽蓝和丽容没走,高峻发现这姐妹两个的脸色点发白。他问小伙子,“不知你夫人叫什么名字?或许机会我能替她打听一下。”
    小伙子说,“高大人,小人的夫人叫武婿娘,是从翠微宫遣出去的。”
    尚令留到,丽容忽然面无血色,手中的筷子也掐不稳了,一下子掉在桌面上。
    而丽蓝也魂不守舍,目光不定。
    他轻声说,“武婿娘……我怎么没印象呢?”
    那人不好地回答,“三千个人,高大人如何都记得住呢,再说我夫人一点都不出众。”
    尚令笑着说,“哪里,四个男人都摁不住,已经够出众了。不过,万事小心为上,我会让夏州崔刺史将你们迁到城中去,以后不可让她一个人上山砍柴了!”
    酒宴到未时方罢,夏州五人辞别高大人离京,而龙兴牧场五人去了驿馆。等高峻送走了人再回来,看到丽容和丽蓝仍在桌边坐着,不敢看他。
    也许尚令对其他的人不会留,但唯一一位放出宫的五品才人的名字,他在审阅那些宫人名册时不会不记住。
    而且高峻也特问过内侍省,内侍省说此人出宫,正是中令褚大人传的皇帝的话。
    武媚娘——武婿娘。
    那些出放宫人的名字他一个个看过,如果忽然冒出一个与才人名字如此相近人来,以高峻的仔细,不会没印象。
    而一个才人,绝不会是粗手粗脚的劈柴宫人。
    他大声吩咐道,“高白,安排个谨慎些的小厮,去史馆一趟,将出放三千宫人的全部案底给我拿到府上来。”
    高白说,“大人,我自己跑一趟。”
    “不,你不要去,太招眼了。”
    他想了想补充道,“史馆人要问,你就让他说,夏州刺史晴,想看一看她们抵达夏州后的生计,要从中选几个人去询问一下。”
    如果说尚令要看,大可不必拿到家中来看,不然就显得过于的急切了。而晴则不然,她在长安没官衙,只能拿到家里来。
    而且,高峻认为这件事太过的蹊跷。一个抄写吏不会偏偏在这个名字上犯错误,三千人中唯一一个才人,谁都会仔细看上一眼她是谁。
    中令亲自传达的、皇帝陛下指定的才人,谁又这个胆量去写错!
    尚令府上的四夫人要看的东西,史馆中绝对没人敢拖延,很快,去的人从修真坊史馆拿来了出放宫人的全部案底,内侍省报上来的原件,也后来誊写的册子。
    果然,十六岁小吏抄写的上面只个“武婿娘”,身份只写的“翠微宫宫人”,可“武媚娘”和“才人”之辞不见了。
    而原件上唯一的才人,前边写的却是“武婿娘”!
    那么这个砍柴遇袭的武婿娘,便是顶替了武媚娘的人了,而抄写时“才人”到“宫人”的转换,大可理解为掩人耳目。
    在高峻的心中,已排除了笔误的可能。当时他在看内侍省报上来的名册时,已留过这位才人,绝不是眼前的这个名字。
    笔误,怎么可能改原件呢?
    笔误,怎么可能换下了武媚娘,再遣人追踪到夏州去杀武婿娘灭口呢?
    但一字之差,便化灵动为平庸了。
    能胆量改名册目录、同时能差得动四名宫中内侍、跑到近千里之外的夏州去灭口,就不是一个誊写吏能做到的了。
    而对皇帝陛下指定放出的人,能够并敢于行掉包之计的,连内侍监卢崇道都不敢,这是掉头之罪。
    高峻看了一眼举指失常的丽蓝,挥退了管家、下人,冲她喝道,“去叫晴过来!!”
    丽容忽然将面前的饭碗不小心拂到了地上,“啪”地一声摔碎了。
    不一会,丽蓝在前、晴在后,柳玉如、谢金莲等所人都从后宅过来了。
    她们正在后边聊天,丽蓝神色慌张地过来叫人,她们都来了。
    丽容暗想,“娘啊,这可怎么是好!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会儿我坦白还是不坦白呢?若推到誊写吏的身上,也不知成不成。”
    高峻拿起签他名字的原审件,递给柳玉如,指着那个“婿”字对她道,“夫人,你拿到太阳底下照一照,改得再以假乱真,但墨色不会一样。”
    柳玉如依言出去,将那页纸到阳光下照。
    丽容心中惊道,“我的娘,怎么这个方法!可害苦我了!”
    高峻对晴说,“那晚你与哪几个人到房来的?”
    晴说,“是我、婉清和丽容。但婉清只看了一页即回内宅了,后来我也些劳乏,就……”说着,她便去看丽容,丽容把头垂下了。
    柳玉如进来,“峻,我看了,这个‘婿’字原是在‘媚’字上添改的,因为墨迹比原来的浅了!”
    “丽容,你再去照照看。”高峻说道。
    丽容怏怏地站起来,接了册子到外面照。冬日,午后的阳光晒在身上些温热,但她从里到外一片刺骨的冰冷。
    “如何?”等她再进来,高峻问道。
    “墨色是……是不一样的。”丽容答道。
    “哼!我原来还怀疑内侍省的卢大人,但名册拿进府来之前,我明明看过了不是这个字,从府中拿出后就没再经过卢大人的手!那你们说,我该怀疑谁呢?”
    除了丽蓝,人们都将目光投到了丽容的身上。
    “如果是笔误,誊写吏不敢连原件都改了,那么……丽容,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不是你改的,你就是在告诉我,这是太子改的!”
    丽容身子一颤,眼里盈了眼泪。
    就算自己矢口否认、太子也不会承担下来的,因为太子在这件事情上连面都未露过。
    柳玉如吃惊地说道,“丽容,你怎么敢做这种事!连才人都敢换,这是要掉脑袋的!!”
    其他人不可置信了看着丽容,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丽容抽泣起来,用手抹眼睛,肩膀一耸一耸的。什么都清楚了。
    “柳姐姐救我!”
    她哭道,“是在子午行苑的外边,武媚娘跑来求我的,那时老九也在场,才人说她不想出宫,求我想办法,我一时糊涂……”
    高峻看了一眼丽蓝,此时连她也吓傻了,眼睛直着、眼珠一动也不动。而拿回名册那晚,这个老九还从饭桌上开始,就对自己抛着媚眼,那她便是同谋了。
    高峻咧嘴冲丽容一笑,“想不到,你竟这样的心机和胆量!那么晴那晚提出要看名册,也是你的主了?”
    晴去看丽蓝,丽蓝恍然未觉。
    “先时你偷填婚,过了一把西州户曹参军的瘾,我未追究你,反以为这是你情决然。这次,你是不是也想过过尚令的瘾?幸亏我不是什么亲王、柱国,不然你是不是还敢任命个县令、牧监什么的??”
    丽容面无人色,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在那里哭。
    “峻,我错了……求你放过这一回。”
    高峻叹了一口气,“陛下指明了要放出宫的才人,却仍在宫里!那么万一皇帝在宫里再看到此人,你说说,谁会放过我们这一大家子?!”
    柳玉如一下子哭了,哽咽着道,“丽容!你怎么会干这种事!你不是一向挺聪明的么?!”
    丽容坐在那里抽抽噎噎,看了柳玉如,看樊莺,再看崔嫣、晴,希望她们给说句话,但这些人个个不看她。
    高峻对柳玉如说道,“夫人,让她回西州,你替我写个休。不要写她擅改名册的事,那她连命也保不住了!只说她斗狗、圈地,不服你管教。”
    丽容哭着说,“峻……我不想走,我不回西州!”
    “去,马上去收拾,明早就走。”
    高峻说,“念在以往情份上,我就枉法一次!不拉你去面圣了。将来,兴许陛下看在休你的份上,不会再追究你一个村妇的欺妄之罪。”
    丽容哭着起身往后宅去,柳玉如拿着泪眼看谢金莲、樊莺、崔嫣,让她们跟过去帮忙。
    这件突发事件给柳玉如带来的震惊、以及往事不堪回道的记忆,让她止不住地浑身颤抖,长安不是牧场村,丽容根本就不知道,她这样的身份做的都是什么。
    待人走后,苏殷说,“峻,可她也曾在焉耆、为了守住一座城门而忘死的搏斗,也去黔州与崔夫人共同开过荒……”
    “可太子中庶子刘洎,也曾在岭南立下过奇功。马洇,也曾在黔州开过荒抗过旱,这便可成为他们妄行的理由?”苏殷不说话了。
    李婉清央告道,“丽容是不对,她若知道错误之大,也就不会擅自更改名册了,就让她回西州,连带照顾一下她和丽蓝姐的父母、还蚕事房,而休就……”
    她正说着,谢金莲、樊莺、崔嫣已返回来了。
    在丽容的床底下,她们看到了六大锭金子、以及一包精致的金玉饰物,一看就是宫中之物。
    丽容再被叫过来,把什么都说了。这些东西的来自于武媚娘的族兄武惟良,他眼下是幽州官屯的丞,的来自于武媚娘本人。
    “婉清,你还说的么?”高峻问。
    李婉清摇了摇头。
    尚令对柳玉如说,“夫人,你们都记着,从今往后任何人不许与这个武媚娘打交道!丽容你不必哭了,走,兴许你因此便少了一场无妄之灾。”
    柳玉如说,“峻,要不我就陪丽容回一趟西州。”
    高峻摇了摇头不同,起身去了房。
    ……
    第二天一大早,永宁坊尚令府上的大门开了。
    管家高白、菊儿两人,带着府上的护卫十人,一架马车,送丽容出府。
    她的贴身丫环就不必跟着去了,丽容随身带了一只包裹,那些金子、金饰留在府上总不妥,退又不便退,高峻都让她带着。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也就是一转眼、夏州小伙子在酒席上一句话,这件隐秘的事便暴露出来。
    而所的人到直到一夜之后,也没转过神儿来。
    柳玉如想同姐妹们一起送一送,高峻也不同,丽蓝连提都没敢提一句。
    丽容坐在马车里,一边走一边哭,柳玉如不得不写的休,此时就在她的包裹里,与那些金子、首饰在一块。
    路上所经的每一处驿站,在她们进京时都充满过欢乐的记忆,而此时在丽容的眼里,简直处处凄凉。
    虽然高白和菊儿一路上对她照顾入微,入住驿馆时就不再说“七夫人”,而是改作了“丽容夫人”,她知道这里面的含义。
    半月后,他们抵达了西州牧场村。
    崔夫人得知消息之后,万分惊讶地迎出来,她认为丽容不该一个人回来。
    而丽容一见她,便扑到崔夫人的怀里痛哭不止,大小姐甜甜仍亲热地称她作“七姨娘”,她也不能答应。
    待诏夫人柳氏已经生产了一个男婴,闻知丽容的事后唏嘘不已,她做的太大了,柳氏对丽容虽同情,但连客套的、对尚令的一句埋怨也说不出口,只是建议丽容搬过来与崔夫人同住。
    但丽容去了她父母在牧场西村的宅子,与他们住在了一处。
    只过了一宿,丽容便来找崔夫人告辞,“母亲,我要回田地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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