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曾经》第二十五章:恋爱必经

    自从那晚的那一吻,我们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可以说是愈发热烈。
    偶尔下课碰到对方的时候,都是红着脸的。
    贺承淮不顾一切地对我好,好到别人无比羡慕而我习以为常。
    有一次来例假,我在桌子上趴了半天,他自己一个人跑到校医务室,红着脸结结巴巴说要买益母草颗粒。
    上课有一道地理题老师反反复复地讲都讲不清楚,我继续举手说自己不懂,他第一次站起来回答问题,在全班人的咳嗽中紧张地讲完了这个题。
    有事没事就往我桌子上放罐旺仔牛奶,大休回来给我买成堆的零食。
    甚至和其他女生都保持了距离。
    都是小事,但我没法不感动,我有的时候就在想,可能这辈子就是他了。
    有次他和我聊天,说我说他想做什么,最后揉了一下我的脑袋,说他想三十岁结婚。
    “那时候我就可以对一切负责了。”
    我心里全是温柔,静静地牵起他的手:“那我们三十岁结婚。”
    十七岁的我们许诺下十多年后的事情,那种坚定,让我们几乎可以撑住所有,包括现在和未来。
    这段时间,我即使成绩有点下滑,但还是很快乐。
    许佳梦和陈小可语文作文达到了47或48的稳定分数,而我固守着我的39分,她俩的理解达到了16分甚至17分(满分18),而我还是雷打不动的13分。
    “语文是拉不开差距的,但是你做到了啊,一般都被人家俩扯下10分来,我知道你数学英语好,但人家俩也不是吃素的,再说说你这地理,是比以前有进步,但还是有差距……”
    刘源扯住我胳膊给我比划了一整节课,我困得不行,眼马上就闭上了。
    “苏杭!”
    我一个激灵抖醒了。
    “你怎么站着听我说话都能睡着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哪个老师都告你的状,说你上课睡觉,我非得把你座位调到第一排。”
    我只能使劲瞪大了眼睛,木木地继续听他絮叨。
    回来后一头扎到书堆里,不是学习,是补觉。
    楚肖语拿笔戳我的脸:“又被‘娘娘’给骂了?”
    ‘娘娘’是我和楚肖语她们给刘源起的绰号,因为这个人又婆妈又磨叽,简直毫无男子主义。
    “嗯。”我闷头哼唧了一声。
    “不是,你说你晚上都干什么啊,成天困成这样。”
    “写。”
    “你说什么?”她蹦起来,然后使劲晃我。
    她看着我半醒不醒的眼睛,激动的不行:“都要高三了哥,你居然写,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都这样了,成绩还不错。”
    我挡开她的手,继续趴下睡。
    我没想到的是,事态升级了。
    楚肖语那一声动静很大,有人听见了,闲来无聊就拿来八卦,结果越说越玄乎。
    到后来,我听到的版本是,我现在为了写都不学习了,说不定已经有大学定下我了。
    高二后期,大家的精神压力已经初见雏形,要多不正常就有多不正常。
    那天我在数学课上迷迷糊糊打盹,结果数学老师叫我起来回答问题。平常他都是信得过我的成绩的,所以即使我打盹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天突然搞袭击,害得我两眼无神站起来,不知道说什么。
    楚肖语偷偷给我指着是哪道题,我斜着眼向下看。
    一片安静中,忽然有个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清楚。
    “人家都用不着学习了,写就行。”
    有人轻声笑,有人好奇地盯着我。
    我第一次意识到,别人把写当成一个笑话。我傻站了半天琢磨着应该说些什么,最好的解决方法是视而不见,但我还是没过大脑,喊了一句:“你说什么呢?”
    全班忽然很安静,都看向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点慌地端起书来,给老师分析解题过程。
    下课后,还是很安静,可能所有人都没预见到那一幕。
    而我表面不动声色,暗地却对这件事十分计。
    这种郁闷的心情,阴魂不散地纠缠了我一整天。
    上体育课的时候,贺承淮何靖直一群男生围在一起,我面无表情走过去,何靖直忽然拦住我:“苏杭,贺承淮伤着脸了。”
    我因为上午的事情内心烦躁,也因为之后他没来安慰一下我而生气。
    我转过头去,盯着他的脸看了会,红润细腻有光泽,就自言自语走开了:“哪伤了?”
    至于我身后贺承淮的表情,我也没再看。
    到了晚上大课间,我在教室门口站着,想等贺承淮出来一起去跑步。
    等了很久都没出来,我探头,却看见他在趴着和袁乔聊天,我看过去的时候他们笑得正开心。
    我气不打一处来,一扭头就跑开了。
    在跑步的时候,我眼泪几乎都快颠出来了。
    我白天受这么大委屈,结果他晚上和别的女生说说笑笑,摆明是忘了我这茬。
    结果我回来的时候,他们俩还是保持一个姿势。
    科学研究说,不要在晚上做决定,我当时就在做决定,我不要再理他了。
    晚上干值日,贺承淮在门口等我干完,我闷头扫地,就是不理他。
    他走过来,想拿过我扫帚来帮我扫,我用力甩开他手,然后走到一边,他愣在原地,一脸不解加愤怒地看着我。
    我磨磨蹭蹭了很久,干完我把扫帚一扔,关上灯抓起书包就跑。
    结果没跑过他,他在我身后一把抓住我书包带子,把我扯了回来。
    当时很晚了,教学楼基本清空。
    他用力扳过我肩膀,我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睛,正想骂人,却忽然看到他眼睛里有个小血块。
    我抬起手,想让他头靠近一点。
    他挡开我手,看着我:“干嘛?”
    “你眼睛怎么了啊。”
    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沉着嗓音说:“上午不就和你说了吗?”
    “哪有?”
    “何靖直和你说的。”
    “他不是和我说,你脸受伤了吗,我看你没事就走了。”
    他拧在一起的眉头忽然舒展开了,笑着说:“你‘脸’‘眼’不分啊。”
    “那你怎么弄的。”
    “可能是叫方肖打的。”
    我打了一下他胸口:“你晚上干嘛呢?”
    他嘴角挑起来,笑得邪邪的:“和女生聊天啊。”
    我又打了一下:“你还说。”
    “我眼睛受伤了,当然不能跑步,至于聊天嘛,气你喽。”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把脸凑上去,心疼地看着他的眼睛:“怎么办啊,要不要看校医。”
    “没事,去过医务室了,不严重。”
    直到他这句话的气流都丝丝缕缕喷到我的脸上,我才意识到自己离他太近了。
    刚想退一步,却被他揽了回去。
    “躲什么?”
    我急得给了他一巴掌:“眼睛都这样了还这么贫。”
    但两个人还是很配合地吻到了一起,眼神这种东西很神奇,有很强的牵引力,对视三秒钟就能心领神会对方在想些什么,所以我们拥吻了,在这个过程中稀释了今天的不愉快。
    ------题外话------
    我原来以为自己在写回忆录,结果越写越像忏悔录。当时的他挺好的,但我就是,太没良心吧。
    “只期待后来的你能快乐,那就是后来的我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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