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读寒窗,问津无人。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灯火摇映之下,携一本书如梦寻径,挑灯夜读,依稀记得两日前钟文非所言,虽是十分信任与他,但亦想知晓其进展。夜色凄迷,光阴更甚,挑一盏昏黄的灯火,神飞万里,思绪纷扰,托颚而止,亦不知晓那杨商的作案动机与作案手法可否寻到,可否思道。
月影落尽,星子萦绕,徐徐夜风缓缓而来,吹散了夏日的纷扰,引得一片清凉,眼睫轻颤,书卷一落,尽是纷繁。
“堂,堂兄!”未等她思绪回神,不远处迎来了一道熟悉清幽的声线,虽有故作沉声之意,但仍能听出丝毫的端倪来。
闻声而去,目光灼灼,仔细的端详了一番,眼前之人匆匆而来,但不是焦虑之意,眸中带笑,眼波幽幽,言辞之中亦是有悦然之情,想来是有喜事相逢。
双手一弧,伏桌而起,略之沈白珺的身前,拂手一笑,扬眉言之,嘴角微微一撩,挑逗而道:“白公子,来此何事?如此悦然。”
沈白珺眸中喜悦不甚言表,嘴角微微一撩,抿唇而言,难耐喜悦,言辞皆有些痴顿,流转的目光一滞:“你可还记得那钟文非?”
话音刚落,谢绾挑嘴笑之,这钟文非可莫是说记得,那自当是难忘。沈白珺如此相问,亦有喜悦之心,想来是这杨商那事件有所进展,才会如此。微微点头,如此示意。
“自然记得。”谢绾点头而道,虽是已猜出了大概,亦想知晓其情,看尽了那般风华。
“钟大人,今日一举缉拿了杨商,并使之伏法。王法昭彰之下,在众人面前言说了其作案手法,作案动机,使杨商不得不认,不得不服。虽说其欲逃离,但被那齐明,齐严二人所拿。有人拍手称赞,亦有人拍案叫绝。叹之这钟大人老当益壮,不输于当年。”沈白珺高声呼和,大声叫绝,述说的抑扬顿挫,如同说书先生一般的言辞,衣角飞展而起,顿足逸然,作飞仙之状。
谢绾听之,笑意甚浓,虽知其乃迟早之事,却未曾想到其能如此迅速。便让杨商俯首,举足徘徊一侧,负首而前,眼睫微微而动,嘴角微微一扬,看向那桌案上的书卷,心中黯然言之。
钟文非如此迅速以此结案,她当亦不落人后,不负所望了。这状元之名,她是要定了,这锋芒亦是不想掩了。
“好,自然是好,可是好极了。”谢绾连连称赞,言辞无措,不知表达此中的喜悦,眼睫弧成一道月牙形,“这老头子,可真是名不虚传。”
七日后的殿试,那便请他拭目以待了。
正直喜悦之中,无所崩塌,脑海中浮现出一道那钟文非神色飞扬之景,恭敬之心,敬仰之心不可言喻。摇天而望,这岁月斑斑,理想难掩,数年来,她便有此一个梦想,成为一个如此这般的人,亦便是如同钟文非一般的人,飒爽英姿,受人尊仰,居高不冷,能气势恢宏亦能亲民于众。
“堂兄?”沈白珺见其神思无措,眸光迷蒙,亦有深入迷雾之象,不知其魂如何飘忽,面容之上亦有浅笑盎然之意。亦不知如何为此,如何而之。
话音一落,言辞一绝,眼眸中仿然出现了一般的神色,略有思绪之意,嘴角微微一扬,面带微笑的看向沈白珺,不知其唤她何意,便如此沉沦于喜悦之中,无能自抑。
“且不言那杨商之案了,你可知那三日后,便是太后的寿辰,举国而庆。那夜京都大街且不宵禁,并有灯火齐鸣,似若辞旧迎新的除夕夜一般的玲珑繁华。”沈白珺摇窗而望,看向窗外星星落落的星子,以及那一弯月,掩映之下,更是暮色之悦,并无深夜的凄清,反倒是和睦喜悦的气氛,林木簌簌而动,散落了一地的星辉之色。
听之,耳膜一颤,如今的怔然全然将方才的喜悦囊括,垂眸,思绪却比方才更加纷繁,将周遭的一切皆视若无睹,唯独仅有自己一人一般。太后的寿辰,便在三日之后。那日苏庆煜的离去,自当是为了太后的寿辰才匆匆而去。
那日的寿辰之宴他当会在,亦会一展风华,送上众人所羡的寿礼。
无人能表的心绪翻滚而来,他身为皇子,亦是文武双全,自当受那太后的信任,在宫中亦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共商国是,共参其政,相比于苏祁煜,他亦是前途光明如月,清亮明朗。
而自己却只能行走于那道京都大街,默默无言的行走,游玩,参与那华灯谜会,看那舞姬歌姬的舞蹈。这便是生来的不同,一个是乡间小民,一个便是天之骄子。
目露沉寂,微微叹之,无奈之下,亦是哀婉绵长。看向那包袱中的笛子,其虽不是苏庆煜所赠,但看之亦是能想起那日游湖泛舟。
良久之后,思来也罢,谢绾目光一敛,唇角一瞥,尽管自己出身低微,他出身便是皇子,便能趁早死了那份心思,否则,若是出身高门,当真嫁与了他,亦难抑自己的锋芒,这富家千金,官家子女,何不都是小家碧玉,三步不及闺门。
行那“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的三从,以及“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的四德,那她可能便是折翼的雏鹰,无能再与天其鸣,风华不再,性子亦是被束缚。不再是如今的谢绾,破势入京师,与男儿齐肩而落。
或许,这般,便不会与苏庆煜相遇,亦不会使他所喜。二人为何互相吸引,她心里自当是了然于心,他不过是被她的与众不同所迷,而她不过是情窦初放,初逢其人。
或是昙花一梦,或是长情了然。
思绪纷扬,眼底生花,垂眸而落,被微风所吹落的青丝,浮掠而动,再一次的飘飞思绪,而这一次,沈白珺却是如何唤也唤不回来,只好抿唇一怒,愤然拍肩,亦怒意潇潇之势。
“谢卿之,那街市你去是不去,倒是给个声啊!”沈白珺环手而怒,气呼呼的转身,做出一副孩童的模样,欲要使之吹哄,才可安然。
谢绾乍然回神,见其况,连连纷说:“去,自然是去,我白珺堂弟所言,如何不依!”
言辞虽落,但她仍不想言,仍不想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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