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心难息》第八章：那年毕业I

    故事还得从毕业前夕的校园招聘会说起，赵建民简历一投两份，一份自己的，一份钱馨宜的，招聘方先拿起他的简历翻了翻。
    “你专业成绩不错，还有文艺特长，很难得，明天上午九点，XX地面试。这简历谁的？”
    钱馨宜忙从赵建民身后跨出一步：“老师，是我的，我是他女朋友，专业和文艺都不比他差。”说完，殷切地望着招聘方。
    “对不起，我们不招女生。以我们以往的经验，女生不太适合，即使文化成绩确实不错，但吃苦耐劳，动手和创新能力，实际上都……”招聘方没直说，只是礼貌地摇了摇头。
    “老师别一棍子打死呀，居里夫人也是女的……”
    “对不起，下一位。”没待钱馨宜讲完，招聘方已绷起脸，将赵建民简历放入面试筐，钱馨宜的则退还于她。
    两人不得不让出位置，可没走几步，赵建民又转回来，从面试筐里偷偷拿走了自己的简历。
    “他们对理科美女有偏见，你的不收，那我的也不投了。走，咱们吃饭去，下午再一起来，一起投，毕业后一起工作，然后……”
    “一起生活，一起到老。”钱馨宜抿着嘴无缝接上。
    “会抢答了呀！”赵建民捣了捣钱馨宜的头发，胳膊一弓，等她小手穿插进来。
    饭后，二人各自回寝室午休，睡得正酣，电话突然响起：“钱馨宜，你父亲钱X看赌场被拘，罚款15万……”
    钱馨宜起初认为是电信诈骗，搁掉电话，但电话再次打来，她不得不打给父亲，无人接听，又打给亲戚中唯一有来往，不过，也仅限于偶尔走动的姑姑。
    “姑，刚我接了个电话，说我爸他……”
    “刚也打给我了。馨宜，不是不帮你，我确实没这能力，而且你爸前面借我的钱都还没还呢！”姑姑那头叹一声，挂断电话。
    看来，此事竟是不假？！
    钱馨宜父亲染上赌瘾后，与她家往来的人越来越少，她一时想不到任何帮得上忙的人，急得在寝室里独自痛哭。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就15万么，别哭成这样，我有办法。”
    说话的是隔壁院校的官二代老乡，孙金，尽管钱馨宜对这个纨绔子弟素来没什么好感，但这次，她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什么办法？”
    “跟我来！”
    那时的大学生，并没几人开得起车，孙金恰是那为数不多的有车一族，他打开副驾位，钱馨宜立在一旁并未马上坐进：“去哪？”
    “去了就知道，这恐怕是解救你爸的唯一办法。”
    见钱馨宜踌躇，孙金副驾门开着，自己坐进驾驶位，无所谓似的扔下一句：“我只给你一分钟考虑，一分钟内不上车，我就走了。”
    孙金说完，真的盯着手表倒数60秒，最后一刻，钱馨宜终于进来。孙金探过身给她系安全带，脸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擦她鼻尖而过，她下意识往后一躲，却依旧闻到了孙金身上的味道，那是迵异于赵建民的味道，她心里莫来由地一阵恐慌。
    “下车！”钱馨宜一边说，一边解安全带。
    “你老爸的死活你不管了？”孙金不再容钱馨宜犹豫，落锁开车，开出了校区，开出了市区，一路往郊区跑。
    “去哪？”
    “先去个风景不错的地方散散心。”
    “可我现在没心情看风景，我爸他……”
    “放心，你爸的事我会摆平！”
    到达目的地，孙金领着钱馨宜下车四处转了转。
    “瞧，这里风景不错吧，还没人打扰，是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说完，侧头盯着钱馨宜。
    “我有男朋友了。”
    钱馨宜挪远一步，她被表白太多次，原以为孙金也无非像其他男生那样，紧接着来句‘我爱你’之类的，却不料孙金不屑道：“就那个赵什么来着的穷书呆子？他算个鸟！”
    “你！”钱馨宜一脸愠怒。
    “千万别惹我生气，我心情不好，你爸就没得救了。对了，唱首歌给爷听，唱得好我赏你15万，只会多不会少，唱不好……”
    “唱得好，我一定唱得好。这15万我写借条，还款期限和利息分别是多少？”
    “先唱了再说，万一你唱不好，我一分都不给呢？！对了，就唱那首通俗的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别整那些什么英文的，美声的，爷听不懂。”
    钱馨宜清了清嗓子，张口即来，唱完，孙金拍了几下巴掌，貌似还满意：“走，回车里去，15万就在车上。”
    上车后，孙金打开一公文箱，叠放整齐的钞票上面，是一副锃亮的手铐。他取出手铐，盖上公文箱。
    “我们再做个小游戏，游戏结束，钱归你。”
    他一手把公文箱扔向后座，一手漫不经心地晃着手铐：“你爸若不能保释出去，就得戴着这个去蹲几年牢，什么滋味，你知道吗？”
    钱馨宜无语。
    “来，试一下就知道了。”
    孙金抓起钱馨宜的手，似要铐上，她连忙抽出，大喝一声：“不必了，我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孙金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笑还没止住，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钱馨宜双手铐上，调戏道：“不拷上，怎么可能知道？”
    钱馨宜双手受到束缚，心里一惊，可几乎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抗，孙金已跨坐于她身上。
    “你干什么？”钱馨宜大骇。
    孙金从身后取出另一副手铐，再次拷上她，用力一拎，将她双手固定于靠枕立杆。
    “干什么？救命啊！”钱馨宜一边喊，一边望向窗外，四下无人。
    “喊什么，喊了也没人救你。”
    孙金打开车载音乐，震天响。他坐在钱馨宜腿上，欣赏着身下尤物，在束缚中一边扭，一边喊，这种濒临崩溃的挣扎，钻进他身体凶猛发酵。
    他先用胶布粘住她的嘴，再将重金属换成轻音乐，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唱首歌就想从我这拿15万，你也太天真了，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天真的小姑娘。亲爱的，游戏开始了，慢慢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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