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谋婚》第七章华城

    第七章华城
    洛谨伊一听“吾草”就飞给段怡芳一对眼刀。
    黛眉微凝，她道：“你会不会说话呢？我难道不好看？”至少洛谨伊是一直认为自己很好看的。不敢说天下第一第二美女，但也至少算得上清秀佳人。
    段怡芳一听，眉毛一挑，两只手一起摆，急忙道：“不不不，好看好看，仙女仙女。”这小妮子又在作什么妖？
    洛谨伊并没有打算饶过她，继续问：“都好看了，那你还惊讶些什么？难道本仙女昨天不好看？”
    这妮子，蹬鼻子上脸。只要傻子才会回答：“你昨天也好看”或者“你昨天不好看”。如果直接说“你昨天也好看”的话，那么提问人可以再问“难道我今天不好看？”如此类推。如果回答“你昨天不好看”，那就很明显不能再刷敏感度了。
    段怡芳继续做小，道：“好看好看都好看，我惊讶得是仙女一天比一天漂亮了。”
    洛谨伊眉毛一挑，这句话说得……啧，真好听。她道：“好看，你还不赶快把本仙女领回你家？”没错，绕来绕去就是为了说出这一句。
    段怡芳道：“是，是，是，小的马上。”
    段怡芳就买二送一地卖完了鱼，干净利索地收拾了摊位，把洛谨伊带回了段家。
    青海旁段家
    华城还是如前一两天一样天还没亮就已经离开。所以待洛谨伊第二天再来的时候，段家除了晾晒的男装外裳换了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变化。
    洛谨伊从那衣裳前经过的时候特意看了看。那衣裳平滑光亮，定睛一看还有暗纹。洛谨伊心里估摸着应该是缎制。
    而缎类织物是丝绸产品中加工技术最为复杂，织物外观最为绚丽多彩，工艺水平最为高级。所以缎制的衣服并不便宜。而段怡芳身着和已换洗晾晒着的衣服却都是黔首小民最常见的细麻。
    也就是说这男装绝对不会是段怡芳的衣服。在段家的确一直生活着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却除了留下衣服的痕迹代表他曾经来过之后，再也没有留下其他的痕迹。
    洛谨伊不知道段怡芳隐藏了什么，也不愿猜忌或者探究些什么。朋友之间并不代表什么都要互相坦诚，互留一些余地更是可以理解的。而且洛谨伊本人也并没有对段怡芳掏心掏肺地什么都说，那怎么有资格可以这样要求她呢？
    段怡芳还是打算给洛谨伊做鱼羹。她不会说出口的是自己也就鱼羹拿得出手所以只能顿顿做鱼羹。
    两个人吃鱼羹，正吃在兴头上。洛谨伊放下碗筷，竖起自己右手食指，再将食指放在微微嘟起的朱唇上。“嘘……”，洛谨伊眼中光斑驳离，再轻轻指一指门外。
    竟然有人突然造访这个无名的小渔村里一家普通的渔户，而且此人呼吸匀长，脚步沉稳，必定武艺在身。此人会是那个男人么？
    段怡芳就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继续吃着鱼羹。在她看来，家里一穷二白，家徒四壁的肯定不会有什么想不开的小贼来的。而华城中午也应该是不会回来的。如果是为色而来，那她就呵呵一笑。如果真的有这么胆子大的，那她定要让那淫狼知道什么叫做泼辣。
    “科，科，科。”三声响，段怡芳熟悉的敲门声。
    段怡芳刚准备起身，洛谨伊就已经抢先一步给开了门。
    门外正是华城，还是一身黑衣，略带血气，面无表情。
    洛谨伊发现这个男人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平滑光亮，点星暗纹。洛谨伊转过头，用眼光询问段怡芳。
    “这个是你男人？”
    段怡芳的眼光起初有点迟疑，之后变成坚定。“……我想让他成为我男人。”
    “了解了。”洛谨伊偷偷给段怡芳比了个了解的手势。
    洛谨伊扭回头，热情大方的一笑，向华城伸出右手，启口：“你好，我是洛谨伊。很高兴认识你。”
    华城的表情并没有变化，甚至连看洛谨伊一眼也没有。他错过身绕过洛谨伊，直接走向饭桌。
    “？”洛谨伊都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华城就到了饭桌旁。她的手就一直在空中悬着，迷之尴尬。这人这么高冷的？美女跟他打招呼都能直接无视的？或者洛谨伊应该说那男人的眼光从头到尾都没正经看她一眼？洛谨伊看看自己悬着的手，再看看今天特意穿出来的骚气的粉红色纱裙，最后两只手摸摸自己的脸。
    另一边，段怡芳本来大口大口吃着鱼羹呢，门开之后就开始小口小口吃。而她看着华城绕过了花枝招展的洛谨伊，直直朝着自己来的时候，就已经停止吃了。
    华城走到了桌边坐下，就顺其自然地拿起段怡芳的调羹勺一匙鱼羹再自己嘴里送，最后咽下。段怡芳很没出息地看到华城咽下了鱼羹，她也咽下了口水。她的满脑子目前只有一问题，无法思考其他。
    他们，这是接吻了么？
    洛谨伊左右两边轮流鼓了次腮帮子后，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端回了自己的碗筷。
    面子不是最重要的，吃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三人位置从东到西分别是段怡芳，华城，洛谨伊。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却不是一片寂静。房间里都是调羹勺羹的声音。一开始很平和，你一勺我一勺再加她一筷子的。逐渐变得白热化，调羹就是武器，鱼羹就是战场，谁吃的多吃得快，谁就是胜者。
    就是这样，一份鱼羹完全变了味。
    洛谨伊看着满桌的鱼羹残迹，眼神流离，“咳，咳”地假装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再正式开口了。她道：“老段啊，我打算今晚就会登沅，你要一起么？去见见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弟弟。”
    段怡芳还没有给出反应，华城就开口了：“登沅之旅可以带上我么？我还没有去过京都。”段怡芳暗中翻了个白眼，信了你的话才怪。都是京都人士了还没去过京都？骗三岁小孩呢？
    “可以。”“三岁小孩”洛谨伊并没有什么迟疑。事出无常必有妖，这个人奇怪的也不是一处两处了。登沅还有伍施梦，带回登沅更安全。
    “那我可以再带一个人么？一个四五岁小女孩父母双亡，流落在外还身体不好。我想带她去登沅看医生。”还是华城。
    段怡芳诧异。起因有三：一，段怡芳第一次听到华城说了句这么长的话。二，段怡芳第一次看到华城得寸进尺。三，段怡芳从来没认为过华城是个大善人。
    “可以。”洛谨伊依然没有什么迟疑，她还补了一句，“我可以送她去济世斋哦，还不要钱的那种。”那个庸医医术那么差还有脸要什么诊金？
    远在千里之外正在研读医术的陆宏亦“阿，丘。”打了个喷嚏，脊背有点发寒，陆宏亦就转过身把身后的窗户给关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段怡芳还没有摆明态度就已经是应该去登沅了，并且将要同行的还有洛谨伊，华城，以及一个未见过面的华城口中四五岁的小女孩。
    段怡芳当场有点蒙，事后想想才知道是被男色这块猪油给蒙了心。不过这已是后话了。
    傍晚青城城门口。
    马车，洛谨伊，段怡芳都已经到齐。他们都在等待华城和他口中的那位四五岁的小可怜女孩。
    城门大道正对着的正好是此时的夕阳。天空中橙与红正在互相渲染，互相交融，一起运动。而那橙光下有那么两个人。一高一矮，矮个在前，高个在后。矮个子一直带着斗篷，远处看并不清晰。而高个子从体型，服装样式来看大概是华城。那么那位矮个子应该就是华城口中那个孤苦伶仃的四五岁小女孩。
    随着他们的逐渐走进，洛谨伊大概可以看清那位小姑娘。
    小姑娘身着棕色的斗篷。斗篷很大，大到将她的整个身体全部包裹起来。两手处，斗篷开了口子。洛谨伊可以看到小姑娘里着的是绸制的白衫，还戴了白色的手套。按道理来说，着绸五层依然可见胸前痣。而这位小姑娘的绸衫只有一层却不可见她的皮肤。想必这蚕丝定是不一般。
    再走进一点，洛谨伊发现这位小姑娘的样貌应是个好模子，而且她是异瞳。小姑娘有一对日落橙的眸子。眸子有点无神空洞，但是眼睛很大。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而她又特别白皙。虽然她还蒙着棕色的面纱，但是还隐约可见她的微肥的两颊。洛谨伊只觉得这个小孩子真像那年画上的年画宝宝，真想去摸摸她的小脸，最好可以捏上一把试试手感。
    华城不知是看透洛谨伊想法还是怎么的了，他道：“她叫阿欢，因为生来异瞳而被父母遗弃。另外她不喜欢他人的触碰。”
    洛谨伊控制得住自己的手不去摸小阿欢，却不能控制自己的眼睛一直去看阿欢。
    阿欢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像一个木偶娃娃一样。段怡芳觉得绝对不能让华城带孩子，要不然定是一个又一个冰块脸。又看着一个个地傻站在马车前，又不说话只一直尬着，她忍不住地说话了：“我们上马车开始走吧。”
    经过短暂的商量之后，他们决定马车是主要由华城白天负责，必要由洛谨伊，段怡芳负责，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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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n，因为这几天住院了，所以更新速度减慢了。在这里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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