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四单元第七十九节

    驭权之道有二,一曰王道,二曰霸道。王道重教化,霸道重惩戒,王道用在事先,霸道用在事后。冰花连自己的生母都能杀,这个人当然无仁义可言,她只能不断的对人进行惩戒来维持局面。国中的子民没有不怕她的,对于这一点她乐在其中,因为恐惧,所以没有人敢靠近她。这世上真的有心理素质超级好的人,或者说他们没有正常人应该有的情感,杀了人甚至杀害至亲心里都没有一点波澜。沟通是非常重要的,在现实生活中许多人对这个根本不在意,作者听过太多人这样说,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孩子整天在想些什么。孩子拒绝向父母吐露心声的责任主要在父母,了解作者的人都知道,每当父母与未成年的子女发生矛盾的时候,作者会习惯性的把问题归结到父母身上。当父母与已经成年特别是已婚的子女发生矛盾,作者会习惯性的把问题归结到子女身上。
    父母面对未成年子女的时候处于绝对的强势地位,反过来如果是面对已经成年甚至已婚的子女时,父母则成了弱势的一方。如果你在处于强势的一方,你应该表现的更理智一些。轻视沟通的代价是沉重的一方许多人因为沟通障碍,能够和至亲相处的和仇人一样。作者不知道看官大概在什么年纪,如果你的父母没有给你良好的家教,你不要去过多的指责自己的父母,虽然他们有必须反思自己的过错,你可以花时间补足这一课,你仍然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更好的人,你可以好好的教育自己的孩子,不犯自己父母犯活的错误。冰花在杀自己的母亲之前,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权力,那个时候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将失去什么。后来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可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与孩子相处,她总觉的孩子长大也会为了权力而杀了她,于是在孩子生下来不到五天的时间,她就亲手结束了孩子的生命。
    不知道看官有没有这样的感觉,无论这个人是多么的不负责任,无论这个人是多么的自私,她永远自己付出了许多,她永远觉得自己委屈的不得了。冰花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默默的流泪。好容易熬到她快要死了,大家都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这位这个冰花下令杀了不少人,后来人们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反正她已经病的快死了,为什么一定要听她的呢?正所谓虎落平阳被犬欺,首先开始反戈一击的她身边的人,侍者发现大家跟前来寝宫拜见,她就开始动起了歪脑筋,先是故意延后给她进食的时间,一开始她还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了,就开始大喊大叫,扬言要杀了侍者一开始也害怕,后来就不怕了。冰花要是再闹,就动手打。冰花因为有病在身,根本打不过对方。
    本来还想着等着团队成员来见她的时候将侍者解雇,没想到这些团队成员就像死了一样。侍者将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冰花脸上,说:“你就安心的去死吧!你若不死我就帮你死。”像冰花这样的人绝不能心甘情愿的自己去死,侍者也看穿了这一点,在两天后将冰花推在一个水坑里淹死。具体是这样操作的,当时冰花已经不能动了,寝宫里面有一处水坑,侍者冒了一头汗才把爱冰花托到水坑附近,将她翻过来,发现后脑勺的头发已经完全没有了,还有许多血水渗出来。再顺势一推。冰花的死讯传开之后,大家的反应有点耐人寻味。本来这么一个坏蛋死了,大家应该跑到开阔的地方又唱又跳才合乎情理。国中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哀伤得表情。
    这让侍者害怕了,本以为自己的壮举会让自己在国中成为众人仰视的英雄,没想到国中人只要见到她就忍不住往后退。冰花的男宠们被冰花折腾的够呛,如今他们正在计划为冰花复仇。一个月后,团队成员以及侍者全部失踪了。国中人都以为是冰花化作厉鬼把她们给抓走了。这么一来这些男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那些他们不喜欢的一个接着一个被弄死。这个时候国中到处弥漫着恐怖的气息,人们开始商量着要搬离这个地方,先后搬迁了数十次,仍然不能摆脱厉鬼的追杀。于是等着被厉鬼折腾死,还不如自己去死,许多人都寻了无常。有一个妇人对于这个问题一直怡你不明白,一个坏事做尽的人死了之后的鬼魂,居然可以如此嚣张的在阳间作恶,真不知道天地间还有没有公理在。
    来她的提议之下,人们在旷野修筑高台,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要求上天惩戒厉鬼。于是她就成了了那些男宠的眼中钉肉中刺,在一天夜里,他们带着作案工具来到她休息的地方,连日来大家一直被恐惧揪着心,她并没有睡的很沉,听见有响动,立刻找个地方藏了起来。歹徒们扑了个空,竟然在现场说起话来,狠狠的抱怨一通。明日,她召集所有人在高台附近集会,她说:“近日厉鬼接连作案,闹得人心惶惶,昨夜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我见到了盘古和三皇,他们告诉我其实杀人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厉鬼,歹徒就在我们当中。”然后她就开始掉歹徒的名字,歹徒一听自己被点了名,落头就跑,幸好有眼疾手快的人将他们控制住。她说:“大家看到他们的共同点了吗?”
    有人说他们都是男的,也有人说他们的脸型挺像的,她摇摇头说:“这些人都是冰花的男宠,你们杀了那么多人,算是提她报了仇,就现在就请你们随她而去吧!”男宠们发生说:“没能杀了你是我们最大的遗憾。”她笑着说:“人生在世岂能事事随心,你们快快上路吧!不要再劳动我们的刽子手了。”这些人果然是听劝的,一个个咬舌自尽。虽然厉鬼杀人案已经告破,可大家还是感到害怕。她让几个壮汉将歹徒的遗体丢到栖息地很远的地方。她解除了国中一大隐患,所以被子民推举为氏,并且奉上了尊号,叫做吉夷氏。吉夷氏名字叫做霞,一起清晨母亲正准备外出劳作,看见天边云彩像是着了火,她心里一害怕就有了身孕。之后一连下了七天雨,她一直精神不振,她的姐姐请来国中的阿婆给她瞧病。
    阿婆看上去非常的慈祥,她的双眸之中闪耀着智慧的火光。母亲看见阿婆一下子安心多了,就说:“那天我看见天边着了火,是不是天上闹灾了?”阿婆摇了摇头,母亲说:“是远方有祸事?”阿婆说:“也不是。”母亲说:“那这是怎么回事呢?”阿婆说:“你说的天边着火其实不是火,而是一种颜色特别的云彩而已。”母亲说:“并没有祸事发生?”阿婆说:“这种颜色是上天发给人们的提示。”母亲睁大了眼睛,说:“提示?”阿婆说:“这种云彩叫做霞,如果霞出现在早上叫做早霞,出现在晚上叫做晚霞。早霞要是出现,你就不要出去劳作了,因为一准儿有雨。晚霞出现,明日你可以放心去劳作,这一天一定没有雨。”母亲说:“我有了身孕,不知道我看到的早霞是不是吉利?”
    阿婆说:“你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拯救黎民于水火的人。”母亲说:“她会很尊贵吗?”阿婆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会成为一个氏。”霞在很小的时候,没少受恶人的欺负,母亲说:“你一定不要泄气,将来你会是拯救黎民的人,现在你所经历的这些事是上天在磨练你的意志。”所以即使在最感到无助的时候,霞仍旧没有泄气,如今终于苦尽甘来,母亲当年反复念叨的化变成了现实。成为氏之后她立刻就面临着一个问题,自己要如何做这个氏呢?她需要一个团队帮助她一起想这个问题,她于是召集子民到寝宫前面的一片空地上开会,她说:“承蒙大家厚爱,让我做你们的氏,以我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让我们的国兴旺起来,我需要帮助,你们可以把自己熟悉的贤人推荐给我,谁要是觉得自己有能力也可以来见我。”
    子民们开始议论起来,霞说:“这件事不急,你们可以回去慢慢想。”过了两天,陆续有人来接受面试,对于她不是很满意的人,她说了一些激励的话,对于那些符合她邀请的人则立刻要求其进入自己的团队,一共有四个人获得了邀请,即晗、赫、超、凯,霞和她们一起接见子民,她说:“我知道国中能干的人不少,可我只需要四个,希望大家不要泄气,你们仍然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给自己争取机会,如果我身边这四个人当中有谁做的不好,我会解雇她。最近也有人在议论继承人的事,我可以向你们透露,继承人有可能在她们四个当中,也有可能根本不在她们当中,总之我一定会选一个善良正直,有能力担当大任的人做我的继任者。”团队形成之后,就职便迫在眉睫了。
    就职典礼在这次集会之后的第三天举行,清晨,霞在四位团队成员的簇拥下迎着朝阳来到了高台附近,先行礼,然后一个人登上了高台。霞说:“子民们,今日我们在这里昭告上天与我们的先祖,一个偏离大道、民不聊生的时代结束了,我将带领我的子民们过上更好的生活。做善事的人一定会得到激励,做恶事的人一定会得到惩戒。要善待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人,要遵守国中的大小规约,这样我们所有的人都会受益。”霞在回到寝宫之后赶紧把团队成为叫来,询问训话的效果。晗说:“主上的这一番训话谈不上惊喜,但也没有让大家失望。”为了今日的训话,霞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本来要等着大家把她夸成一朵花,没想到大家的反应却如此消极。晗看出来霞有些失望,说:“人主应该更看重日后的施政,不必为训话过分纠结。”
    列位看官切莫以为那些身份高到天上的人心也如同天空一样宽广。在一个很有名的岛上有一位陈先生是当地的长官,他娶了一位姓吴的太太。陈先生出身贫寒,但他非常有上进心,只要是有他参加的考试,从来都是第一名。他的上进心还表现在他取得这位吴太太,她出身名门,她让陈先生进入了上流社会。后来几经沉浮,陈先生登上了大宝,吴太太却成了残障人士,他们的故事激励了很多人。然而真相拥有人们的想象力所触及不到的地方。吴太太成了开在陈先生背后的一个黑洞,家里大小开支都用公款报销,还放肆的与一些人从事见不得光的交易,终于东窗事发,这一对苦命伉俪终于失去了盘聚在他们头顶的所有光环。
    不光陈先生和他的太太不像有心人描述的那样是个圣人,就连那些躺在史书中的帝王也是如此。赢政灭了六国之后,真可谓志得意满,他迫切的希望身边的大臣表扬自己。就叫这样的大人物都是如此,那些活跃在各行各业的大小喽啰更是如此。晗的话非但没有让霞宽心,简直让她有些愤怒了。赫立刻说:“主上的这一番训话自然是极好,只是主上志存高远,不应该把训话当做多大的成就。”超立刻说:“此言差矣,万事开头难,有一个好的开头,就等于成功了一半。”晗也害怕触怒霞,立刻说:“你说的极是。”霞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现在我们说点真正重要的事,以后我们怎么治理我们的国。”四个人面面相觑、都不言语,霞说:“这是何意?”晗说:“这个话题很大,我等不敢妄言。”霞说:“现在只有我们团队内部的人在场,有话直说,说错了也不碍事。”
    尽管霞勉励他们畅所欲言,可他们还是说的非常有限,霞实在憋不住了,说:“都给我滚。”四个人立刻退出来,她们显得非常沮丧,晗说:“我们与主上如此没有默契,以后可怎么办。”凯说:“不要为以后的事发愁,也许我们已经没有以后了。”超说:“这里距离寝宫不远,还是甚言。”于是几个人大步流星来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超说:“往后在见主上之前我们要通个气,这样我们才能互相配合,避免尴尬。”凯说:“我赞成。”晗说:“关键是我们怎么通气,如果我们每次在见主上之前,先聚在一起来秘密会议,一但被主上知道,我们能好的了吗?”赫说:“万事开头难,我们今天迎来了一个糟糕的开头,是不是已经输掉一半了呢?”晗说:“甚言。”赫立刻捂住自己嘴巴,晗说:“当务之急,是找一个人替我们解释。”
    赫说:“说的轻巧,谁能替我们解释呢?”晗说:“阿婆。”一听这个她们立刻就不说话了,明日一早阿婆就去见霞,看见阿婆来了,霞立刻将她迎进去,笑着说:“你难得来,我却没做什么准备,不知道该怎么接待你。”阿婆说:“我来不指望你能在接待中给我惊喜,我是来看看好做了氏之后,和之前有什么不同。”霞说:“其实没什么不同。”阿婆说:“不,变化还是蛮大的,说话的声音也粗了,脾气也大了。”一听这话霞的火就上来了,阿婆笑着说:“之前我还一直不信,现在算是得到了验证。”霞说:“你来见我不会没有事情,说吧!什么事?”阿婆说:“你的脾气这么大,我哪里还敢说呢?告辞了。”霞立刻拦住对方去路,说:“我承认我最近脾气不是很好,那是因为我太忙了,你就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了。”
    阿婆说:“我知道你忙,也知道你以后会更忙,所以你以后的脾气会是什么样呢?”霞一下子愣住了,阿婆说:“成大事的人总像是带着很重的东西,言行举止都非常谨慎,而你却不是这样,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听到这么不吉利的话,霞的双眉立刻锁了起来,阿婆说:“言尽于此,你若听不进去,我也不勉强。”阿婆走后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阿婆怎么会突然到访呢?一定是受了什么的委托,会是谁呢?经过反复推敲,似乎只有一种可能,即团队成员害怕自己在之后中受到打击,出此下策。她当即召集团队成员来寝宫开会,不等她开口,她们全部招认,晗说:“请主上责罚。”超说:“这件事我们几个人商量之后共同做的,所以有什么问题,我们愿意一起承担责任。”霞阴沉着脸说:“你们威胁我。”
    超说:“国中人才济济,我们几个犯事,你可以立即用新人替换我们,所以这并没有对你构成威胁。”霞说:“你们是由我面试和任命的,这么快就被解雇,说命我用人失查。”晗说:“主上,无论你想怎么做,我们配合着就是了。”一听这个霞立刻跳了起来,说:“混帐,你们拿我当什么了?我诚心诚意聘请你们协助我工作,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我的吗?”她们之间的谈话就像是扣不到一起的齿轮,霞说:“晗,昨天为什么说话总是被什么东西束住了手脚一样。”晗说:“如果我能够做到十分,我就说到七分,如果我能够做到五分,我就说到三分。”霞说:“为何如此?”晗说:“只有这样,我才能保证我对你的承诺都能变成现实。”霞一下子不说话了,晗说:“许多时候聊的眉飞色舞、畅快无比,实际上只能过嘴瘾,聊完了什么都干不了,你喜欢这样的治国之道吗?”
    一听这话,结在霞心中的疙瘩哗一下子解开了,她笑着说:“你们都请坐,这两天我表现的太糟糕了。”四个人悬在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霞在位的时候,没有什么远景,大家只不过是埋头做自己的工作,可就是这样,在很短的时间,人口就增加了很多。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要吃东西,霞和团队成员聊天的时候大发感慨,说:“你们觉得人多一些好呢?还是少一些好呢?”晗说:“这要看氏的素质了。”霞说:“何意?”晗说:“如果氏的素质足够好,国内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多几个孩子也不妨事。如果是氏做的很糟糕,国内乱作一团,此时若添了人口,根本不能养活。把孩子遗弃掉,会人心伤害极大,反而不如没有。”霞说:“人口多了有什么好处呢?”晗说:“自然万物,都一样自己这一支可以遍地开花、绵延持久。”霞笑着说:“这可够抽象的。”
    晗说:“如果只有一个人,能够欺负人的动物太多了。如果我们有十万人,老虎都不敢冒犯我们。哪一个物种可以尽可能多的留下自己的后代,这个物种将拥有世界,拥有未来。”霞吐一口气说:“你这么一说我舒服多了。”人多了之后事也就多了,团队成员整天忙的脚不沾地,晗说:“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要设法让子民学会自己管理自己。”经过团队内部的反复酝酿,终于推出了让子民自己管理自己的方案,每户人家母亲为大,母亲如果不在世,长女为尊。如果有谁不听母亲或者长女的命令,可以向氏报告,那个人会相应的得到惩罚。如果有母亲和长女不举行管理家庭成员的义务,也会相应的予以处罚。如此一来,国中秩序井然,团队的负担大大减轻,在一次内部会议上,霞说:“以前真的不敢想,我们的国能发展到这样的规模。”超说:“这样的甚至更大的规模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难的是把这种规模保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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