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四单元第七十四节

    当你沉浸在一件事当中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一双甚至很多双眼睛在看着你,如果这个时候在加上品头论足和指指点点,你就会感到非常的不快。这样的经历作者有很多,自言自语或者独自唱歌,这算不算是一种精神疾病呢?如果这的确是一种病,作者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患者了。不光是没人的时候如此,行走在街上的时候也是如此。要作者严格的控制自己的言行,坚决不让别人有机会取笑自己,这是非常困难的。当一个人放飞自我的时候,当你行为非常奇怪的时候,别人就会对你指指点点。所以作者非常不愿意被很多人熟悉,希望只做陌生人这种想法很奇怪吧!辰放氏努力的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说:“你们在怎么不打一声招呼,我这样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那妇人说:“主上的用心真让人感动。”辰放氏显得有些尴尬,说:“我不过是做自己该做的事。”然后大家就都僵在了那里,谁也想不起一句得体的话化解尴尬。
    当天夜里,辰放氏彻夜难眠,眼睛整得溜圆,呆呆的望着漆黑的夜空,眼睛都酸了,可就是没有一丁点睡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睡着了,在梦里他坐在一个很大的圆盘上面,这个圆盘一半白色一半黑色,他坐在黑色的一边,这个圆盘不停的转动着,他正感到纳闷,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你好,元皇大人。”辰放氏仔细的琢磨一个声音,非常的粗糙,但是非常的厚重,说:“你好,请问你是谁?”对方笑着说:“叫我们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吗?”辰放氏竖起耳朵又听了一会儿,感觉对方的声音时而闷如春雷,时而破碎如秋雨,说:“莫非你是盘古吗?”盘古笑的大地为之抖动,说:“不才,我正是盘古。”辰放氏说:“真想不到你还活着。”盘古说:“当你以为我活着的时候,其实我已经起了,当你以为我死了的时候,其实我还活着。”
    辰放氏说:“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我在跟你说话?”盘古说:“年轻人,跟上了年纪的人说话要有耐心。”辰放氏葡匐在地,说:“请你赐教。”盘古说:“你能够设计出用树皮做的衣服,懂得洗头,用头发来遮雨,这实在是一个好主意。”辰放氏说:“一些事不值得反复讲。”盘古说:“你放心这不是我们今天谈话的主要内容。”辰放氏说:“主要内容是什么呢?”就在这个时候,空气瞬间凝固了。盘古说:“我的遗体幻化出万物之后,这个幻化的过程并没有停止,人世间的各种变化也是幻化的一部分。三皇之末,人皇氏在位时为第一纪,即九头纪。第二是五龙纪,第三是摄捏纪,第四是合雒纪,第五是连通纪,第六是叙命纪,第七是循蜚纪,第八是因提纪。你是因提纪的第一氏第一君。”
    辰放氏说:“你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盘古说:“你得名字有严重的问题,提醒你换个名字。”辰放氏说:“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呢?”盘古说:“你的尊号是元皇,元者,首也,一意思是第一皇,如果你是皇之首,则置三皇于何地?你的名字是卫,一起是要捍卫这种错误的说辞。”辰放氏说:“我这就让她们收回这个倒霉的尊号。”盘古说:“子民给你的尊号,就像是让天给你的东西,你不能拒绝。”辰放氏说:“这也说我是凶多吉少了?”盘古说:“你这个怎么这么木呢?你只要把卫衣好掉,不足捍卫这个不切实际的尊号,自然平安。”辰放氏说:“你对我有救命之恩,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正说着忽然就醒了,敲了敲脑袋,确实感觉自己的脑袋根木头一样,说:“该取个什么名字才好呢?”
    他站起来开始踱步,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寝宫,心想既然问题出在元皇这个尊号上,找个词将元这个词破掉就行了,于是给自己改名为皇次屈。他把改名的决定公开之后,子民纷纷表示欢迎。这让他心里非常的不自在,作者的一位女同事跟婆婆闹矛盾,于是中午坚持不回家,作者说:“这样挺好,和平最可贵。”话音未落一个泼妇就说:“那你叫你的儿子不要娶媳妇。”这个女人简直是神经病,你自己不回去,不就是为了躲清静吗?你可以躲清静就不许别人也清静?难道在你躲清静的同时还希望别人盼着你回来?辰放氏自己不要卫这个名字,大家支持他这么做,他非但却不乐意,他希望大家在支持他做出改变的同时对那个旧名字充满怀念。一个情商高,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要面面俱到,满足人们各种扭曲的需求。
    有一位初中语文教师留着一副胡须,社会上有人对他的这个行为表示了不理解,这样多显老啊!同样一个问题去咨询他的学生,学生们却说更喜欢老师留了胡须的样子,这位教师先生告诉他的学生,偏爱任何一种都是错误,要说都喜欢。那妇人看穿了辰放氏的矛盾心里,于是说:“皇次屈这个名字真是开太好了,这个凝结着你的智慧。”说到这里重重的叹一口气,说:“真是可惜了那个名字,卫也是极好的,而且是你的母亲给取的名字。”说到这里她巧妙的从眼里挤出一滴眼泪,说:“你的母亲一定是一位把非常勇敢的女性吧!”辰放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当然,我曾经亲眼见到母亲徒手与老虎搏斗。”听到自己大家都傻了眼,辰放氏说:“你们想听我母亲的故事吗?”大家都点头,他说:“改日吧!今天我累了。”
    入夜之后,天空下着雨,辰放氏端坐在寝宫门口,听着雨声,想着过去的事。一边想一边流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男人被剥夺了哭的权力,哭哭啼啼没出息。小的时候经常不是很能够顾及到自己的男子汉形象,父辈经常用这样一句话来教导作者,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们不知道后面还有一句,只是未到伤心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皇次屈与子民们相处的非常好,她不断的改进树皮衣服的制作工艺,还把自的技术传授给国中的妇人。那妇人学的非常快,更可贵的是她也会思考,她也能够不断的对自己学到东西进行不断改良。皇次屈把她见到寝宫说:“你叫什么名字?”那妇人说:“我叫毓玮。”皇次屈笑着说:“方便告诉我这名字是怎么来的吗?”毓玮说:“母亲告诉在六月的一天终于去河里捞鱼,没想到捞到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当天母亲就感觉肚子有些不大对劲,请来国中的一位阿婆给瞧病,原来母亲怀上了宝宝,名字也是阿婆给取的。”
    皇次屈点点头说:“你是个好妇人,好好学习这门技艺,你会因为它而受益。”毓玮没有听明白其中的意思,每天只是埋头工作去随着她被召见的次数最来越多,明眼人都已经瞧出来这意味着什么。只有她似乎不知道,有好心人把这作为一件喜事告诉了毓玮。没过多久,国中的许多人开始向她表达不满,她们的不满不仅表现在当面挑衅,还背后搞出各种花里胡哨的小动作。有人伪装成毓玮藏在寝宫附近辱骂皇次屈,这些事情给毓玮造成了不小的刺激,她的手艺因此变的非常差,皇次屈于是开始疏远,一天半夜,她被叫过去,皇次屈说:“如果有一天你做了氏,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些找你麻烦的人。”毓玮说:“我希望可以把她们给杀了。”皇次屈说:“怎么杀?”毓玮说:“这个我还没有想好。”皇次屈说:“你记住,如果你还没有计划好怎么杀人,却自己让别人看出你有杀心,这是非常危险的。”
    毓玮说:“你真的打算把氏的位置传给我?”皇次屈愣了一下,笑着说:“没想到你会如此直接的问这个问题。”毓玮说:“我知道这样实在是太冒失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想要这么做?”皇次屈说:“我觉得你能够给子民带了更好的生活,但你一定记住,身为氏必须有仁爱之心,更重要的是要有霹雳手段。”毓玮沉吟良久,说:“霹雳手段是我所缺乏的。”皇次屈说:“这不是别人能够交给你的。”毓玮点点头说:“国中有许多聪明的女子,为什么会选中我呢?”皇次屈说:“我已经回答了这个问题。”毓玮挠着头皮说:“对不起,我现在脑袋里像是装着一团浆糊。”皇次屈说:“浆糊是什么东西?”毓玮看了一眼对方,两个放声大笑。
    本来皇次屈还打算对毓玮慢慢进行培养,没想到自己的生命会在夏季来临之前戛然而止。皇次屈嘴巴张的很大,眼珠子瞪的溜圆,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双手抓住毓玮的手不停的流泪。毓玮留着眼泪对大家说:“主上的意思大家都清楚了吧!”一个宽肩膀、短脖子、面色袶紫、一脸横肉的妇人瞪圆了眼珠子喘着粗气说:“才不清楚。”毓玮说:“主上要传位给我,只是表明主上的意愿,如果大家不同意,我也不做这个氏。”这个时候皇次屈一脸惊恐,毓玮说:“主上赏识我的品德和才干,这是我的运,能不能坐上氏这个位置,靠的是命,人强不过命。”皇次屈发出一声长叹之后离开人士,毓玮哭的很厉害,也有人上来劝解。毓玮说:“明日推举新的氏,由新君来主持元皇的丧事。”
    明日一早大家聚集在寝宫门口,第一轮一个有十二个人参加,两个人进去了第二轮,最后毓玮以第一名的成绩背推举为新的氏,但是大家拒绝给她上尊号,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就职典礼在一天后举行,当她立于高台之上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回到寝宫,越大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她放弃了组建团队的想法,每天大部分时间用在专心改进制作树皮衣服的工艺,她在参加劳动的时候从为发出任何指令,子民对她没有敬畏之心,但也谈不上憎恶。在上一个星期作者终于把《孟子》一书读完了,心中其实有些疑惑,孟子真的拥有自己所鼓吹的那种能力吗?不需要为国家聚集财富,不需要为国家锻造抢有力的军队,就仁义两个字能无敌于天下吗?
    作者小的时候常听老师说:“三句好话不如一马棒。”有什么学习任务,如果仅仅是鼓励,就算是你跪下来把他叫爷爷,他还是不会。相反,一个大耳刮子搧过去,他就会了。许多时候越是简单粗糙的办法越是有效,不过凡事都有两面,人们在现实生活中,往往能看得到事物的阳面而看不到事物的阴面。如果频繁的使用简单粗糙的方法教育人,无论是被教育的人,还是教育别人的人,内心都会发生严重的扭曲。教育不易在孩子面前表现得过于软弱,但也不能表现得过于强势,最好是平等相处,但必须服从某一种规则。孟子强调仁义强调教化,强调让人们都可以维持生计,都可以赡养父母,强调让每个人知道廉耻,这样天下的人都会聚拢在你的周围,在这种情况下还不能实现雄心壮志,是不可能的。
    然而事情往往不是这么简单,人在没有填饱肚子的时候,就渴望温饱。当温饱不是问题的时候,他的需求并不会停止,而是继续追求满足各种需求。人在寻求满足各种需求的时候,手法往往不会那么规矩,一旦违反规矩则必须予以惩戒,而产生惩戒的机制不是王道,不是仁义,而是霸道。每当人们在追忆一个美好时代的时候,都会说那个时候真的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这样的情形的确有过,然而能够创造这种奇迹不是儒生,而是酷吏。在当今世界把霸道打回到极致的是南洋的狮子城。当年倭寇席卷南洋,李光耀亲眼看见在倭寇管制之下,原来那些不规距的狮子城的居民一个个都成了守法的典范。理由很简单,倭寇执法非常粗暴,一旦有人触犯了他们的规矩,就会遭到极其严厉的处罚。
    李光耀可以说是南洋第一酷吏,在他强有力的管制之下,狮子城成了南洋治安最好的地方。他拿出大量的意愿吸引人才,而人才聚集到狮子城,真正奠定了繁荣的基础。毓玮无力的的管制始终让衣皮国处在一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她的辛苦没有白费,许多制作树皮衣服的新工艺被不断的创造出来,并且得到使用。大家身上的衣服越来越体面,这个时候子民也都对毓玮有了感激之情。本以为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很长时间,突然有一天,国中传出消息,毓玮驾崩了。当大家赶到她的寝宫,发现她的遗体已经腐烂了,上面爬满了白色的蛆,整个寝宫里面都充斥着浓烈的尸体臭味。经过简单的讨论,大家决定将她的寝宫废弃掉。明日在高台之下推举新的氏,一位颇受毓玮赏识的妇人得到了过半数子民的支持。
    她的名字叫做洋,她长的非常魁梧,目光如炬,拳头攥起来比一般人的脑袋大出去一倍。竟然感到惊奇的是她也能够改进树皮衣服的制作工艺。她比毓玮要表现的强势,谁要是明着跟她过不去,她能立刻予以回击。她的缺点是别人如果表现的柔和一点,就能很轻易的相信别人,为此她没少吃亏。她也没有获得尊号。虽然她吃软不吃硬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可许多子民还是愿意跟她硬来。敢于挑衅她的当然都是国中的一些强人。如此一来,洋总是气不顺,没有撑太久,身体就不行了。她还没有驾崩,大家已经起了争执。洋在临终前把大家叫到跟前,说:“我死以后,一样均甯可以继承我的位置。”说完之后就咽气了,本来大家都不愿意推举均甯,可也不怎么的在最后关头均甯竟然一次性获得过半支持。
    做了氏之后,均甯仍旧维持着之前三位氏的一直延续的传统,树皮衣服的制作工艺似乎已经到了极致,无论他怎么努力的想要改进,似乎都没有可能。很快均甯的威望就掉到了谷底。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呆在氏的位置上,对于这个现状大家越来越不耐烦。为了发泄心中的粉嫩愤闷,不断有人跑到寝宫门口大小便,弄得寝宫门口臭气熏天,均甯实在是愤怒了,想召集国中老这件事,结果根本没有人搭理她。她望着苍天长叹一声,说:“看来这一道坎儿我是过不去了。”捂着鼻子出了寝宫,独自进入深林之中,很快就有指导了消息,大家就像过节一样,说:“她终于要寻死了。”均甯来到深林之中,风吹树叶的声音之中给人以恐怖的感觉。突然一直老虎挡住了她的去路,她闭上眼睛,张开双臂,说:“来吧!”
    风把均甯身上的味道传过去,老虎差点没有吐出来,趴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立刻逃走了。连老虎都不待见她,这让更加觉得沮丧,于是跑去河里洗澡,河里的鱼虾有人三分之二被呛死了。之后跑去进林子里寻死,当时夜已经深了,不知是什么怪兽突然扑过来将她撕成了碎片,骨头散落一地。前些年作者去西安访故友,他说了自己家中的一些变故,从前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很没用,似乎有他没他都在两可之间。忽然有一天,父亲出了意外躺在医院里,这个时候他仿佛感觉天都要塌了。天下最不值钱的大概就是黄土了,只要弯腰,随时都能抓到一把。如果没有了黄土会是什么样呢?中华民族就没有了,也不可能有这个民族创造的辉煌灿烂的文明。天如父,地如母,那些看似稀奇的珍宝其实并无多少可贵之处,空气、土地、水源才是养活一些生命的珍贵物资。
    均甯驾崩之后,衣皮国发生了持续内乱,十年之后人口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加上气候变化等因素,人口又损失了三分之二。他们之后再次迁徙,有一支从渤海之滨一路辗转来到了今安徽合肥境内,当地有一座山叫做蜀山,这座山上住着一位老阿婆,她的名字叫做皓月。据说有一天夜里她的母亲睡在石板上,梦见月亮落在了她的身上,之后就有了身孕。皓月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年岁,一天她来到一片桑林,发现上天爬着一些奇怪的虫子,能够吐出明亮的丝线,于是生了长女叫蚕丛。去林中散步,被一棵柏树挂住了头发,于是生。去水里了次女柏灌。捞鱼,生了幼女鱼鳬。当他们来到蜀山脚下,看见这座山被雾气环绕,阳光照射之下,少见出现七彩光芒。
    在半山腰上碰见了次女柏灌,柏灌拦住他们的去路,说:“往哪里去?”他们说:“国破流落至此,希望可以在此安身。”柏灌说:“此乃神仙所居,有许多猛兽,如果你们不停劝告,执意闯入禁地,后果自负。”他们当中为首的一个妇人冷笑着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都可以在山间行走,我们有什么不能进的。”继续往进走,柏灌转身就窜入了一片林子,没一会儿耳边就响起了几声怪叫,那妇人显得十分镇定,说:“不要慌张,就算是真的来了什么猛兽我们也可以将它打死分而食之。”众人受了鼓舞,于是扯着嗓子说:“对,跟它拼了。”没一会儿就从他们身边出现了二十七头怪兽,他们当中的许多人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突然,一阵大风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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