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三单元第七十二节

    润顺利的通过了面试,之后她接管了鸾很大一部分工作,这样鸾的压力就极大的减少了。人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么矛盾,当你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你觉得自己像个冤大头,什么活都是你在干。当你的工作量缩水的时候,你又没有什么安全感,觉得你有可能被替代。鸾在一次见润的时候显得很冷淡,她借口自己没有睡好给遮过去了。实际上她自己有了危机心理,想了一晚上,她忽然觉得这个想法足以让自己蒙羞,当初她是谋划着要做氏,氏没有做成,现在却生怕自己丢掉一个辅助性的职位。之后每次见到润,鸾都非常客气。本来林又年轻,身体又非常好,谁也想不到她能出什么意外。如果你能猜得到将要发生的事情,也就没有什么意外了。林在一次外出巡视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两个歹徒,手里那些一块石头劈面就砸在林的鼻子上,林用双手捂住鼻子,身后立刻有一个壮汉将林扑倒,然后她的后脑勺重重的挨了一年,她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林被发现的时候,四肢已经僵硬,脑袋已经被野兽叼走了,四肢散落在地上。当鸾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立刻就晕倒了,之后她在每一个环节都演的非常卖力,也演的非常精彩,该哭的时候哭,该伤心的时候,办完了林的丧事,她开始利用调查林遇害一案把那些有可能反对自己做氏的人全部清理掉。等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才神秘推举新氏的活动,鸾在没有任何悬念的情况下被一致拥戴为氏。就职典礼在三天后举行,她在高台之上一言不发,只是在哪里拜了三拜。在最初的一段时间,子民对鸾的满意度非常高,之后质疑的声音做来越多。主演是对她在调查神民氏遇害案的调查根本就不是跟上心,更有人大胆推测,这个案子就是她干的。
    如果鸾不能在这个问题是上给出个说法,她就没办法洗脱嫌疑。她一边让人加大了调查的力度,一边利用职权控制着调查的走向。鸾每天都在想,如何才能给这个案子一个令人信服的结论,想了三天,终于有了结果。她声称自己已经发现了新的证据,之后许多空桑氏的团队的多位成员被传唤,到最后,这些被传唤的人全部被处死,处死之前鸾流着眼泪去见她们,她们都不想就这么死。鸾说:“你们不要难过,我会按照穴居国的最高规格给你们办丧事。”到了一个时候,她们才看到了鸾的真面目,如果这些人因为被指控的罪名而受到处罚,而死后却获得高规格的安葬方式,逻辑上根本不成立。经过了这一次风波之后鸾的支持率大涨,子民给她奉上了尊号,叫做倚帝氏。她不断的强化自己对团队的控制。
    团队里再也没有反对意见,国中再也听不到质疑的声音,任何敢真这也做的人都将遭到一般人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残酷报复。整个穴居国变成了一部无声的机器,鸾的生命力非常旺盛,她在氏的位置上带了很久,在这期间许多人出生的同时又有许多人死去,终于有一天她也老了,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好,越是这样她越没有安全感,许多人不经意间一句话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引起她的怀疑从而导致杀身之祸。长期以来润都表现的极其温顺,即便如此鸾还是对她产生了怀疑,她是真正有能力取代鸾的人,鸾一直在想着用一个什么借口将她给换下来。终于有一次要召见润,因为雨天路滑,润没能够及时的来见她,鸾勃然大怒将润免职。润的脸上没有任何委屈和不满,只是默默的离开了寝宫。
    鸾非但没有觉得自己高枕无忧,反而夜不能寐,她正想着用一个什么罪名将润杀掉,没想到润在离开寝宫之后就没了消息。更糟糕的是润离开以后,所有的事务都堆在了鸾的驾前,情绪本来就不好的她变的更加烦躁,于是整天打骂她的助手们,侍者被折腾的最惨的人。自古以来,皇帝对首善之区的子民都非常好,对于保卫皇帝的御林军更是好的无以复加,理由很简单,如果在这些人中间都不能得到足够的支持,皇帝的安全就会面临着严重的威胁。鸾这么做无疑是作出了新境界。很快她就作出了苦果,她的助手们伙同侍者,趁着鸾睡觉的时候,将寝宫的洞口封死,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在把洞口打开,鸾突然从见面出来,冲着她们大声叫骂。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她们一起扑上来,砸脑袋的砸脑袋,勒脖子的勒脖子,有的用脚猛踹她的腹部,她的下面也重重的吃了几脚。过了没一会儿她就两眼翻白、四肢冰凉,这个时候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坐在地上,接下来还怎么办呢?有的说应该将润请回来主持大局,有的则反对这么做,认为润一旦回来,她们这些人一定会被清算,然后她自己去做鸾的继承人。双方经过长时间的争执,最终还是决定将她请回来。润回来之后,哭的非常认真,看见左右的人都一脸吃惊的望着她,润说:“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哭,而且要哭的痛彻肺腑,这样子民才不会怀疑你。”于是大家都陪着她哭起来,润冲着天空说:“苍天啊!为何待我如此不公!痛杀我也!催心肝呐!”
    哭的差不多了,住在周围的子民都到了,她们被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润看出来她们的表情当中有她还没有没有掌握的信息,于是她先跟子民们打招呼,她们都显得很冷淡。没呆多一会儿他们就都走了。润团队成员以及侍者叫到跟前说:“这里面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快快讲来。”她们面面相觑,润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要是还不说实话,我可真的帮不了你们了。”于是大家将她们的阴谋和盘托出,润叹口气说:“你们早该告诉我,现在弄的我很被动。”侍者说:“眼下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合情合理的继承鸾的位置,就是杀掉我们。”润摇摇头说:“我们毕竟在一起共事多年,我不能做此不仁之事,不过你们受一点委屈,怕是在所难免。”大家算是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眼神恶毒的妇人说:“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让我受委屈?”
    润说:“听你们的意思,周围的子民应该已经知道了你们杀鸾的事了,这就意味着所有子民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你们不适合继续保有现在的工作,我会免除你们的职务。”那眼神恶毒的妇人说:“你想一个人独享荣华富贵。”润说:“我不是你们的共谋,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们了。”那眼恶毒的妇人说:“你就不怕我们把你也给做了?”润说:“如果我也被杀,接下来会发生就没有人知道了。谋害主上,是要触怒上天的罪行。你们之所以没有遭报应,是因为鸾在晚年做了许多恶事,即便如此,你们仍然不能说事无辜。我对你们的定义是做了恶事,但情有可原,放逐江湖,你们应该凭自己的能力生活。”她们接受了润的安排,这些离开中枢,子民的反应有些复杂,润说:“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并不指望让每个人都满意。”
    之后润组建了新的团队,在新团队的支持下,她在接下来的推举活动中顺利的被推举为氏,子民奉上尊号为次民氏。就职典礼在一天后举行,整个仪式显得非常简单,她现在高台之上一言不发,回到寝宫之后显得无精打采,新雇来的侍者是个小丫头,她什么事都不懂,只是静静的坐在不远处,润说需要什么,润卧在草席之前,咳嗽了一声,侍者立刻出现在她的眼前,她被吓了一跳,说:“你怎么跟鬼一样,不声不响就出现在这里。”侍者说:“我从小脚步就轻。”润说:“没什么事,下去吧!”侍者说:“下哪里去?”润说:“我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去休息了。”侍者立刻葡匐在地,说:“别呀!我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次机会。”润不耐烦的说:“我只是让你去休息,又没说解雇你。”侍者离开现场,润长出一口气,抹一脑门以的汗说:“我怎么聘了她做侍者呢?”
    美丽的星光安静的夜,微风吹着,侍者陪在润的身边,润说:“你叫什么名字?”侍者说:“我叫梦南。”润说:“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呢?”润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家母对南方一直非常的向往,后来家母在一次午睡的时候猛烈自己果然到了南方,而带着她去南方的是一头梅花鹿。醒来以后就有了身孕,生下我之后就给了我这个名字。”润笑着说:“你母亲还在世吗?”侍者低头说:“一次外出采集的时候被一只老虎吃了。”润耷拉着脑袋叹口气说:“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应该好好去过自己的生活。”梦南说:“我一定会做好自己的工作。”润笑着说:“许多事只要默默的做就可以了,说出来就不灵了。”梦南把脑袋垂的很低,明日一早,梦南跟着润出去巡视。
    且说那这谋害倚帝氏的人被放逐之后,一开始她们各自流落四方,却发现生活实在于是过于艰难,于是她们重新聚集到一起,一起采集一起狩猎,渐渐的生活有了改善。本来次民氏能够放她们一条生路,她们应该感激,如果她们却不是这么想的。在她们看来次民氏能够坐上今天的位置全仰仗老娘们的支持,如果不是老娘们把你召会来,鬼知道你的结局会如何。这些议论很快就传进了润的耳朵,她意识到如果不能尽快解决她们的问题,自己就会被众人认定是她们的同谋。经过反复权衡,她派三十名悍妇悄悄的潜伏分她们经常出没的地方,在一个傍晚将她们全部拿获。之后她们被丢进一个很深的天窖里,最初的七天,上面总还有食物丢下来,之后就没有了。天窖里有泉水,可泉水不顶饿。
    三十天后,有人去天窖下面查看,这个立刻被两个人分而食之。又过了七十天,又有人下去探视,结果那人被一堆白蛆给生生的咬死了,不出一上午的功夫,她就只剩一堆白骨。听到消息之后,润非常的震惊,立刻下令将天窖填平。天窖足足有五十丈深,二十天后任务才算完成,然而很快人们就发现祸事要来临,这些白蛆足足有一条腿那么粗,张开血盆大口,嘴里上下交错有二十颗獠牙。润之后下令让子民躲进山洞里,然后用石头将山洞封死。万幸这些白蛆比人更不能扛饿,才一天功夫,它们全部饿倒。没有人敢去触碰这些东西的遗体,然而糟糕的事情却并不止于此。白蛆一点点腐烂,蚊虫黑压压的如云彩一样,半个月得时间,国中的人口就有三分之一死于瘟疫。这件事严重的考验着润的智慧。
    润说:“如今之计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去别的地方避一避。”于是大家趁着夜色离开了穴居国栖息地,明日傍晚,她们在距离原栖息地四十里之外的一个山区落脚。看这里的动物都完好无损的或者,润叹口气说:“就在这里安歇。”梦南说:“主上,你确定白蛆不会跟开吗?”润说:“我们可以先修筑防御工事,等它们开了我们与它们决一死战。”梦南一脸不解的望着她,她说:“如果没有办法摆脱。”这个时候一个人在她们身后说:“没有必要修筑防御工事,白蛆不是都死了吗?现在最难的是要摆脱瘟疫。”润一下子愣住了,说:“瘟疫没有形状、没有颜色的东西,这是上天要惩罚我们。”说着就哭了起来,周围的人都跟着哭了,梦南说:“主上,哭不解决问题,我是这么想的,天就像是主上一样,子民犯了错误要予以惩戒,可主上的发心是好的,主要是没了纠正大家的言行。我想上天对咱们也是这个情况,我们应该好好反省一下,看自己有什么过错,什么时候把错误全部纠正完了,惩罚就会停止。”
    列位看官是不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吃什么好吃的东西把自己给吃哭了?看什么名画把自己给看哭了?作者对于这些话一般都是不信的,因为它听起来与作者在生活中积累的感受是如此的不同。在炙热的青春期,作者非常在记录自己的所谓爱情故事的时候,经常把没有存在活的东西记录进入,比如谎称自己为某个女孩流泪。小的时候眼泪很不值钱,渐渐长大以后,觉得哭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人到中年之后,遇到越来越多需要流泪的场合,比如在出席葬礼的时候,如果不留几滴眼泪意思一下是说不过去的。古人说:“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可以这么说,作者年过三十,还没有被什么东西感动过。不过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上天把我丢进水里,我就鱼虾一样在水中过,上天把我丢进火里,我像灰烬一样在火中过。
    在之后的日子里,没有人再因为瘟疫病倒,然而恐慌的情绪并没有就此消失。在润的带领之下,大家又在一出空地上筑起一座高台。高台完工之日,子民们在这里举行了隆重的祭祀仪式。润因为操劳过度病倒了,她病的很严重。梦南一直在身边照顾她。一些不安分的人开始蠢蠢欲动,她们散步流言说这些灾祸都是次民氏招来的,如果不能及时将她推倒,等到她缓过来,会有更多的灾祸袭来。这些人的影响力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终于一大群人冲进了寝宫,一把将梦南推开,准备行凶。这个时候润突然站了起来,大家全都愣子了,只见润不停的抖动着四肢,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一个壮妇说:“把这个疯女人给我宰了。”声音还没有落地,突然有两只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只见润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她两脚乱登,在场的其她人都看傻了。
    这个时候人群中又有一个人说:“快救人。”只听咔嚓一声,润就将那个壮妇的脖子给勒断了,将她扔在地上,润又开始装神弄鬼,那些人吓得抱头乱跑,没一会儿她们就跑光了。润突然瘫坐在地上,梦南不敢靠近,润说:“你去外面看她们走远了没有?”梦南立刻冲出去,仔细瞧了瞧,回来说:“外面确实没有人。”润长长的吐一口气,说:“总算是熬过了这一关。”梦南愣了好一会儿说:“主上,方才你是装的?”润斜眼瞧着她说:“不该问的永远不要问?”梦南把脑袋低下去,没一会儿又抬起头说:“主上的病好了?”
    不等润作出回答,梦南又说:“还是你根本就没有病。”润说:“要牢记祸从口出的道理。”梦南立刻葡匐在地,说:“小的知罪了。”润说:“来世上走一遭不易,希望你好好珍惜。”梦南说:“小的不敢忘记主上的教诲。”没过多久,梦南就听说外面那些子民正在谋划着要另立一个氏来取代润。她不敢有所隐瞒,润说:“你就对外散步消息说我已经康复了。”梦南依计而行,然而她的话根本就没有人相信,明日润带着梦南出去巡视,子民见了她都像是见了鬼一样绕道而行,一开始她以为是子民不明真相心里害怕所致,后来才知道子民是用对待鬼神的礼节对待她。她非常的愤怒,立刻召集团队成员议事,没想到团队成员没有一个到场。
    于是让梦南传出主上要重新选聘团队成员的消息,没想到几乎所有人都相信次民氏已经驾崩了。并且听说她们正在商议如何给次民氏办丧事,梦南说:“主上好端端的活着,而且每天都出来巡视,你们难道都没有看见吗?”站在她对面的一个妇人说:“没有看见。”梦南说:“昨天我还有看到你,你怎么可以说谎呢?”那妇人说:“我没有说谎,是你得了迷惘症,把一个死人非说成活人。”梦南说:“你胡说。”那妇人说:“现在整个穴居国,只有你一个人相信次民氏还活着。”梦南说:“主上自己也认为她活着。”那妇人说:“那个是鬼。”经过这么一说,梦南自己也含糊了,难不成老娘真的得了迷惘症?越想越感到害怕,回到寝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润,这眼神活像是在看一个鬼。润说:“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中邪了?”
    梦南说:“你到底是活人还是鬼?”润一听这话当然被气的够呛,说:“你在说什么?”梦南说:“对不起,我不能在你这里工作了。”站起来正要有,突然被润从后面锁住了脖子,润长叹一口气说:“想不到我堂堂穴居国的氏居然会是这么个下场。”她越累越紧,梦南的嘴唇从红色变成紫色,紫色变成黑色。过了一会儿,她的整张脸变成了绿色,眼珠子瞪的跟牛蛋一样,舌头伸出来足足有半米长。感觉梦南的身体一点点凉下去,润的心头一紧,松开之后,梦南果然已经死了。润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这可吵醒了这里在不远处睡觉的一天蛇,蛇的心情极为烦躁,立刻过来,一双目光像刀子一样刺在润的身上。润知道蛇已经动了杀念,于是先下手为强,猛的扑过去用手掐住了蛇的脖子,蛇的舌头吐出来老长,眼睛瞪的溜圆,尾巴用力的摆动着,润的手越掐越紧,一般在这个时候,蛇都会选择装死。趁着蛇短时间内放弃抵抗,润越发的用力,蛇自知骗不过,又开始拼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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