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国物语》第二单元第五十节

    直妇说:“如果你有一天做了氏,你会用现在的同事做自己的助手吗?”凶妇说:“如果是在我还没有成为氏的时候就支持我做氏,我可以考虑让她留任。”直妇笑着说:“你给这些设了两个前提,一要支持在你没有成为氏的时候就支持你做氏。”凶妇说:“有这个想法越早越好。”直妇说:“二你只能让她留任,而不可能升职。”凶妇说:“我们这些人同朝为臣,还能怎么往上升呢?如果她很早就支持我做氏,我可以把她调到更重要的位置上去。”直妇说:“你说的没错,大家已经是距离氏最近的人,就算是支持你,无非是保住现在的位置而已,这对她并不是很有吸引力。”凶妇说:“这个要分人说,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实力远超过其她人,你可以争取氏位。如果你自认为实力不济,却能够发现谁有能力赢得博弈,你在第一时间支持她,你可以给自己换个更好的位置。如果你自己慢了一步,至少你要在她成为氏至少支持她做氏,这样可以保住自己的职位。”直妇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说:“你很有谋略嘛!”凶妇说:“我也不过是平时爱琢磨,谈不上谋略。”
    直妇说:“你客气了,谋略不就是琢磨出来的吗?”凶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直妇说:“你觉得青鸣有作为氏的才干吗?”凶妇说:“平心而论,她好像有这样的才干,这个人非常沉得住气,不像咱们,叫升斗小民都知道咱们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她可能还没打算把咱们怎么样,要不然,咱们可能早就被害了。”直妇一听吓出一身冷汗,嘴上却说:“你说的也太玄虚了。”凶妇说:“小心总归是对的。”直妇站起来叹口气,双手插在腰间,说:“看来咱们是不可能联手对付青鸣了。”凶妇说:“其实我们可以调整一下我们的方略。”
    直妇说:“怎么调整?”凶妇说:“我们可能不是她的对手,主上也许可以和她搏一把。”话说到这里两个人放声发笑,笑声吓得周围的小动物都把脖子缩的很短。清晨下着下雨,愚娘一个人现在洞口,心中思绪纵横。忽然听见有口哨声响起,定睛观瞧,原来是青鸣到了,愚娘说:“来此有事吗?”青鸣说:“我自己没什么是,我是想主上也许什么事能用得着我,于是就来了。”愚娘说:“如果我有什么是会去叫你的。”青鸣说:“叫我多麻烦,如果我在身边,岂不是更方便。”愚娘说:“正好我也无聊,陪我聊聊吧?”就在这个时候,凶妇和直妇来拜见,隐隐听见愚娘和青鸣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凶妇说:“看到没有,紧赶慢赶,我们还是慢了一步。”直妇说:“你的没错,皆下来我们怎么办呢?”凶妇说:“你有什么主意?”直妇说:“我是个直桶子,这种弯弯绕绕的事还是你来吧!”
    凶妇说:“这才是应了那句话,久伪成真。”按照常理推断,能看得懂这部书的应该不会是女人,不过作者看人从来不准。吴秀波主演的一部电视剧分上下两部分,上部叫做《军师联盟》,下部叫做《呼啸龙吟》,按说这是十足的男人戏。今年单位的女同事也不知道是那一个根筋搭错了,竟然一集不落的全部看完了。有一首歌里这样说: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还是不明白。女孩修炼成精就变成了女人,她们有了更深的套路。男人有什么想法是可以根据逻辑去推理的,女人从来就不是讲道理的动物,或者顺女人讲的不是男人群推崇的那一套大道理。有一则新闻更加深了对女权信徒的反感,故事的内容是这样的:有一个男士去相亲,地点是一家餐厅,这位男士对着人家姑娘说自己想要一个贤惠的女人,姑娘暴怒,咔一声将餐具掷于地上,说:“这是对我的侮辱。”
    男士非常机警,立刻溜之大吉,姑娘被迫付了餐费和损坏餐具的钱。所谓女权,与争取合理的权利无关,她们只会让人变的蛮不讲理、充满戾气。佟丽娅是一位非常受欢迎的影视明星,她这个人多少有一点悲剧色彩。她的丈夫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导演,却履次有狗仔队拍到他与于别的女性在一起。从感情上讲作者愿意相信陈先生是无辜的,但感情是一回事,理智事另一回事。佟丽娅原本的性格什么样,大部分人并不清楚,她说自己因为在影视剧里老演贤妻良母,最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漂亮贤惠的女人全心全意的对他,不却不知道珍惜。把一个女权人士娶回家,他却能把这样一位老娘顶到头上,所以许多人才不断总结经验,女人要对自己好,对男人一定要狠。当然,如果拿着高倍放大镜,非要找到一对都能说得过去的夫妇,陆毅和鲍蕾应该算说的过去吧!鬼魅后来找到直妇和凶妇,说:“我听说你们在联手对付青鸣?”
    直妇说:“这人够义气,我们什么事都还没做,你把自己算在了外面。”凶妇说:“你从哪里听说谣言,你去哪里求证,请你不要打搅我们。”鬼魅说:“都是同僚,说什么打搅不打搅的。”凶妇说:“你现在告诉青鸣,就说我们自己联手对付她了。”鬼魅说:“原来是真的?”凶妇说:“可不是真的,你听了谣言不就是求证的吗?”鬼魅扭头要走,直妇说:“你真的是个相信,我会把你所有事都告诉青鸣,让她知道你是个不值得相信的骗子。”凶妇突然笑着说:“都是自家同事,说话斗不要这么冲嘛!”鬼魅立在那里不知道应该走还是应该留。凶妇说:“我知道你一定是觉得青鸣又聪明能干,想投在她的麾下谋个前程。可我提醒你,即便她日后得志,给你得职位不会比现在高多少,相反她一定会对你有所防范,因为你的资历比她深多了。”
    鬼魅愣了一下,陷入了沉默,她其实也不想跟这二位闹翻,她心里清楚,青鸣如今在班子里处于少数,所以需要她这个帮助,一旦青鸣得了势,她的利用价值立刻就没有了,相反她还严重的威胁到青鸣的氏位。凶妇说:“不过你也不要觉得太沮丧,就算她以后做了氏,如果你作为一位资深的班子成员,对她常怀捧日之心,她日后做了氏,也不至于要你的命,顶多是给你极高的荣誉让你致仕。”直妇瞪圆了眼睛瞧着凶妇,鬼魅感觉有些不对劲,凶妇立刻说:“不过你也许等不到这一天,如果你对青鸣怀有捧日之心,让愚娘知道了,她岂能乐意?待她将你逐出班子队伍,你对于青鸣的利用价值就不高了,即便她非常喜欢你这个人才。跟你结为盟友,让你辅佐她。有朝一日你得志了,也不过是获得现在这样的位置而已,而这要这么干,你与愚娘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她会不会容忍你活到世上就不好说了。”
    鬼魅一时语塞,直妇说:“现在你可以走了。”鬼魅说:“你们凭什么一口咬定青鸣会谋反?”直妇说:“我们相信她会谋反,但我们并没有你跟我们一样相信她会谋反,你大可以把我们的话都转告给青鸣,我们没什么可害怕的。就算加上你,我们的力量也是一比一。”鬼魅冷笑着说:“青鸣的能力我想你们也都见识过了。”凶妇说:“好啊!你去投奔她吧!”鬼魅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深深的行礼,然后离开。凶妇说:“你怎么这么着急与她决裂呢?”直妇说:“明知道她不可靠,为什么不决裂?”凶妇摇摇头说:“此言差矣!我们不要只想着她与青鸣与我们之间的对立,我们还要想到我们之上还有愚娘。如果她看到我们故意为难鬼魅,她会怎么想。如果青鸣和鬼魅指控我们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怎么办?”
    直妇愣在当场,凶妇说:“直要针对自己人,如果是对手,你就不能对她直,否则就可能把自己的机密泄露给对方。”直妇叹口气说:“是我莽撞了,以后商议对敌之策,我听你的。”凶妇说:“不,是在敌人在场的时候要看我的眼色。”直妇说:“当着主上的面也如此吗?”凶妇说:“当着主上的面你要直来直去。”凶妇说:“你不怕我泄密?”直妇说:“在主上面前,我们没有秘密。”直妇说:“可在对手面前,我们就有秘密了。”凶妇说:“你在回答住上提问的时候,可以据实回答。如果是跟对手争辩,则要注意不能授人以柄。如果你在主上在场的时候,仍然看着我的眼色行事,主上一定会起疑心,如此就麻烦了。”
    二人定了计策,任凭时光流逝,一定要搬到青鸣。当鬼魅找到青鸣,把直妇和凶妇的话原原本本的做了转述,青鸣听得很仔细,听完了她眼珠一转,说:“我不服多想,你也不要多想,我们还是应该团结同僚,共同辅佐主上。”青鸣是这么想的,氏位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长远目标,并不需要马上实现,而且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是要争取到愚娘的支持,有了愚娘的支持,凶妇和直妇就不敢反对,至于这个鬼魅,有些利用价值,但也不是那么重要,也不能她感觉很重要,否则日后来邀功,能拿什么嘉奖她呢?愚娘对于底下人之间的争斗,似乎在看见和看不见之间,自古以来,臣工如果真的团结的如铁板一块,办事的时候彼此充满默契,皇上就会寝食难安。因为臣工如果不相互算计,他们就会合伙来算计皇帝。
    所谓为君之道,就是要让臣工之间相互争斗,但争斗要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因为春秋笔法的关系,我们在读史书的时候,是非非常的明确,谁是忠臣,谁是奸臣非常的明白。当你回到历史的环境中,你会发现历史要比史书复杂的多,那个时候你往往分不清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其中最典型的一个例子就是明末的派系之争,东林一系和阉竖一系乍一听,你会想当然的认为阉竖当然都是坏人,可你想一想,读书人自带三分清高,怎么就愿意头靠在太监的门下呢?其实很简单,在东林一系崛起之前,朝中已经有不少派系,顾宪成创立东林书院,这个标志性的书院聚集了当时的许多宦海名流,他们结成了一个强大的联盟,他们有统一的信仰,统一的主张,他们党同伐异,很快就粉碎了其它所有的派系,他们在朝中一手遮天。他们并没有像自己标榜的那样怎么为国着想,而是整天唱高调,干的却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些被粉碎的就派系的成员被欺负的非常厉害,终于在内廷之中崛起了一个人物,这个人原本是个赌徒,在走投无路之际,朝着自己底下挥了一刀,之后进了皇宫,人生从此翻开了一夜,她遇到了自己的旧时相好,如今彼已经是皇上的乳母,凭借乳母的关系,他很快成了皇帝倚重的人。他利用皇帝,狐假虎威,他像是茫茫黑夜中的一盏明灯,无数前就派系成员往他的身边聚集,最终他们在于东林一系的斗争中占据了上风。臣工结成团伙,没有不营私的。据说欧阳子写过一篇《朋党论》,里面把朋党分成两类,一类是结党营私,一类则是因为义而结党。其实这种说法完全是胡说八道,梁山好汉也是因为义而结成了一个强大的团伙,打出的旗号是替天行道,其实也没少干伤天害理的事。朋党的规模越大,对社稷的危害越大,如果朝中有七八个朋党,其实还过得去,如果有两大朋党,社稷就很危急了,然而更危险的是一个朋党控制了朝局,如东林一系和阉竖一系先后控制朝局,给明朝社会带来极大的危害。当然看官如果熟悉历史掌故,可能要提出质疑。
    唐武宗的时候,任用李德裕为相,社稷一度转危为安,然而武宗皇帝是个短命鬼,接下来得志的皇帝立刻就把李德裕给开了。牛李两大朋党之间的争斗在历史上非常有名,按照作者的说法,李德裕在武宗朝简直可以随心所欲的发挥自己的才干,岂不是李德裕的党羽控制了朝局,如此设计焉能不出问题?其实所谓牛李之间的争斗有点复杂,事实上的确存在一个以牛僧孺为首的朋党,却没有一个以李德裕为首的朋党,李德裕以自己的才干留下了值得骄傲的政绩,而牛某人留下了只有整人害人的权谋。后来的这些故事自然是愚娘没有听过的,但她仍旧可以凭着自己的直觉做出正确的决策。不可否认,人的天赋是不一样的,就如同每个人的生命力是不一样的。有的人从小谨小慎微,凡是收敛,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往往英年早逝。一个人非常能作,却也能作到高寿而死。一个生命力极强的人,往往体内隐藏着巨大的能量,这样的人往往精力非常的旺盛,他们不能接受生活总是维持原状,他们永远要求进步。这样的如果在衙门里,则会自己放弃节假日和周目,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甚至到了除夕当天还忙于应酬。人如果到了这个份上还不升官,那就应该天理难容了吧!
    这样的人如果进入了生意场,往往会有令人眼花缭乱的创意吸引顾客。这样的人要么成为大贤,要么就是大奸大恶,唯一不可能的去做一个平凡的人。有的人做事的时候,需要依靠她的团队,有的人则需要团队来配合他,他可以根绝自己的直觉进行决策。愚娘其实早就瞧出来青鸣这个人不寻常,所以吸引进班子中进行培养,如果她在班子里表现的不安分,她立刻就会倒霉。青鸣知道自己的处境,也明白威胁不是来自于直妇和凶妇,而是来自于愚娘。每次议事的时候,她都表现的非常低调,如果主上不问,她绝不会主动去说什么。她最大的特点是,无论主上交办什么事,她都能完成。她之所以这么卖力的做事,其实也是为了保命,如果老娘把事情做得非常好,这样你就会习惯性的把事交给老娘办,这样你就会对老娘产生依赖心理,天长日久老娘就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
    她虽然工作能力出众,在同僚跟前从不显露锋芒。愚娘对她越来越忌惮,想要寻她个不是叫她换掉,却根本做不到。一方面她那么谨慎,就算要给她穿小鞋,你也找不到借口。一方面她的工作已经优秀到没有人可以替代她,愚娘非常的无奈。凶妇说:“她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应该早早准备退路。”直妇说:“能有什么退路呢?”凶妇说:“我们可以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放弃现在的职位,做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们也就没必要杀咱们了。”直妇说:“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放过我们。”凶妇说:“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讨到异域谋生。”直妇说:“越说越不靠谱了。”当他们递交辞呈,这可把愚娘给惹急了,心想老娘还活着你们就在谋后路了,真真可恶,于是咬着牙说:“你们听好了,如果你们再递交辞呈,我就把你们和青鸣、鬼魅一起开除,退下吧!”
    下去之后两个人一头雾水,很快鬼魅听说了这件事,一路挠着头皮找到青鸣,青鸣却连眼皮都不抬,说:“你不能这么频繁的来找我,否则人家会说你我之间有猫腻。”鬼魅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说:“好,我找她们去。”果然来找直妇和凶妇,看她一脸的不高兴,凶妇说:“是不是青鸣心情不好你跟着着急了?”鬼魅说:“要能那样就好了。”凶妇说:“这么说你和她之间生了嫌隙。”鬼魅鼓起勇气说:“要不还是我们三个一起干吧!你们也多个帮手。”直妇笑着说:“哟!不是她安插你来到我们身边来刺探请机密的吧!我这个人直,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就不必劳神来挖情报了。”
    鬼魅一脸委屈,说:“在你们面前,我就这么一点信誉都没有了吗?”直妇说:“这么跟你说吧!青鸣疏远你只是表面如此,实际上她心理不定有多喜欢你。”凶妇说:“的确如此,她的心思跟主上一样深沉,你要学会听弦外之音。”鬼魅沉思片刻,渐渐稳定了情绪,说:“虽然你们说的乍一听没问题,可你们为何要调和我与青鸣之间的关系呢?”直妇说:“信不信,你来定。”鬼魅回去了,左思右想还是不得要领。某日黄昏,愚娘一个人散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青鸣居住的地方,远远的看到她的背影,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稚嫩,愚娘不禁感到岁月凋残了万物,而青鸣却变得越来越有风韵。听见愚娘的脚步声,愚娘立刻转过身,她的手里拿着一只乌龟,看见愚娘,脑袋、手足、尾巴一下子都缩了进去壳里。
    青鸣立刻行礼,愚娘看青鸣活像是一只乌龟,不觉愣了好一会儿,青鸣的背上不停的冒汗,愚娘说:“你我之间,就不说暗话了,我知道你胸怀大志,但我告诉你,胸怀大志和能够做到这个位置上不是一码事。我当年只想着辅佐我的朋友成就一番事业,没想到自己却蒙上苍眷顾做了氏。”青鸣说:“晚辈受教了。”愚娘说:“你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很不错,这一点很像我。”青鸣说:“其实我只是在向你学习而已,学的不好,让你见笑了。”愚娘说:“你用不着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以为我看不穿你的演技吗?”青鸣立刻站直了,说:“住上教训的是,我一定谨记在心,不敢有丝毫违背。”愚娘转身走了,青鸣怅然若有所失,等她走远了,青鸣突然瘫在地上,下面溢出一股茶色的暖流。青鸣挠着头皮说:“真没出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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