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民看到氏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常言道:“当官须作相。”作为平民百姓,在社交场合尚且不能信口开河,如果兼了公差,更要管好自己的一张破嘴,说出祸事来吃不了兜着走。氏乃一国至尊,她的表现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子民。于是更多不利于她的歌谣四川流传,渐渐她对于这些歌谣有了免疫力。突然有一天氏的新居被五百头猛兽堵住了,云害怕极了,子民看到这个情况也不敢施救,就在这个时候,珍骑着蜚麟来到现场,面对着在外面围观的子民,珍显得很激动,她说:“你知道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今天对于我,对于你们大家都是好日子,从今天开始一切将开始恢复正常,氏要有氏的样子,子民在生活中找到可以因循的东西,他们因循的这些传统里面隐藏着祖先的智慧和关怀,我将领你们进入一个全新的时代,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温暖的时代。人与野兽将和睦相处,我们将变得更加强大。”
突然她对着新居里面喊道:“云,你给我听好了,虽然你长的比我高,皮肤比我白,可我现在将接替你的位置,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氏了,你若现在出来,我饶你不死,否则我就毒蛇进来,让你尸骨无存。”云扯着嗓子说:“你放毒蛇进来吧!老娘不怕。”珍说:“我知道你不怕,可你想想曾经与你朝夕相处的那些男宠,想想自己的那些美好过往,现在你真的就这么放弃了?”云说:“放弃了,不玩儿了,你不要再犹豫了,不要让我瞧不起你。”珍冷笑着说:“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随后一吹口哨,立刻就有两条冒着白气的碗口粗的大蟒蛇冲了进去,没一会儿它们两个就耷拉着脑袋出来了,珍着它们说:“看你们灰头土脸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没给我长脸。”
两条蛇似乎有话说,珍就把耳朵凑过去,蛇不时发出嘶嘶声,珍笑着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手一挥立刻就有两只臭鼬跑过来,它们用自己的臀部对准了新居门口,正准备发挥威力,突然两根枣刺扎进了它们的臀部,疼的两只臭鼬不停的叫唤着一路逃窜。珍看到这一幕她愣了好一会儿,说:“云,你等着,我一定让你出来。”然后示意周围的几个子民把新居的洞口封死,云的一位班子成员说:“云如果死在了里面,你就有篡逆之嫌。”珍笑着说:“你要这么看问题就错了,我这怎么叫篡逆呢?”对方说:“不然叫什么呢?”珍说:“我这叫反正。”对方说:“这怎么能叫反正呢?”
珍笑着说:“我九岁五个月的时候做过一个梦,我忙将驾驶着一条五彩的龙来到了月亮上,我的手还搭在月亮上,月亮的表面好光滑啊!”对方说:“月亮的表面不可能光滑,”珍说:“为何?”对方说:“就算是站在地上用肉眼看月亮,你会发现月亮上的明暗是有区别的,这说明月亮的地面的深浅不同,既然深浅不同,就不可能是光滑的。”珍笑着说:“你是个人才啊!跟着云你没什么前途,跟着我,有没有兴趣?”对方说:“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施展抱负的机会,是能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就跟着谁。”
这么快就倒戈了,人群中有人冲她翻白眼,珍看到这一幕说:“你能弃明投暗我很欣慰,我们今天在这里的相遇,日后一定会成为佳话。”对方说:“请你在处置云的时候慎重。”珍大声说:“我给了他生的机会,他不珍惜,以后就算是后悔也追悔莫及,现在你有了新主,就不要想着雇主,要多做而寡言,做到了你有数不清的好处。”看见洞口要被封死了,云知道这么一来自己就得就要在这狭隘的黑暗空间里与世长辞了。她出来投降了,这可给珍出了难题,之所干夸海口说要给她留一条命。是因为珍料定她一定会从容赴死,云出来的时候灰头土脸,珍冷冷的看着她说:“真没想到你会出来。”
被这么一激,云反而来了精神,说:“我就不明白了,这是我的国,站在周围的都是我的子民,你带来一群怪兽来袭击穴居国的氏,你觉得穴居国的子民能答应吗?”子民们一个个都把脑袋耷拉下去,目光不敢喝对方接触。云说:“你们真的相信这些野兽不会吃你们?不会吃你们的孩子?不会抢你们的食物吗?”一听这话,子民们立刻慌了,云说:“一回去吧!我放你一条生路,从此以后不许你进入穴居国。”珍冷笑着说:“周围的人都给我听好了,我与你们并无仇怨,与这是晚安氏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云说:“我现在叫三安氏。”珍说:“见你的鬼去吧!还三安,一安你也做不到。”看她们两个只是站在那里辩论,子民们渐渐不耐烦,一二哥哥打着哈欠离开了,云正在那里得意,突然一匹狼咬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脖子被咬断了,血管里不停的往出喷血,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珍说:“我们要在这里选择一处新居。”云被狼咬死的消息传出之后,穴居国的子民尽数逃窜,珍立刻骑着蜚麟去追赶。追了十二个昼夜总算是赶上了其中一支,珍在前面截住他们,拱手说:“乡亲们遥望那里去?”
一位老阿婆说:“那里有条件让我们活命,我们就在那里住下。”珍说:“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家乡就能生存,为什么不愿意留在家乡呢?穴居国就生长在我们的故土上,离开了故土还有穴居国吗?”老阿婆说:“鸟兽不可与同群。”珍说:“这一点你放心,那些野兽也不愿意震天跟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会让我们与他们尽量做到心相通、声相闻,却互相尊重、互不打扰。”老阿婆一脸不屑,说:“人兽殊途,岂能同心?”
珍说:“你用对待兽一样的心态去看人,人跟你的关系会比与兽之间的关系一样疏远。用对待人一样的态度来对待兽,兽其实也能像对待自己同类一样对你友善。”老阿婆瞪圆了双眼说:“歪理,你快住嘴。”珍还要说话,只看着老阿婆用双手捂着耳朵大喊大叫。珍说:“你难道忘了,人聚在一起才能生存,分散就是自找死路,现在穴居国分崩离析,到最后,我们这些人都要丧命于野兽之口。”
老阿婆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她的表情定格了。有人在她的肩膀上推了一下,她就摔了个嘴啃逆。珍看到这一幕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子民都很愤怒,觉得是她害死了阿婆。没有办法,珍只好说:“子民们,前路艰险,你们要保重,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麻烦记得回家,穴居国永远是你们的家。”其中一个年轻人说:“我们到哪里,穴居国到那里。”珍不以为然,说:“据我所知来家故土的子民分成二十四支走,这么说以后要分出二十四国。”对方说:“你现在给我滚,不然我弄死你。”珍说:“你们给我听好了,穴居国如果离开了故土,就好种子离开了土壤就没有什么用处。”对方说:“其实也有把种子撒在水里长大的。”珍说:“土,吐物者也!土地就像是一个孕妇,每天都在孕育不用的生命。”
对方说:“难怪有人说天父地母。”到了这个时候珍突然哭了,擦着眼泪说:“身为穴居国的氏,我却留不住你们。这一去也不知道几时能与你们重逢,你们多多保重吧!”朝着大家深深鞠一躬,然后驱赶着蜚麟离开了,回去之后,支开所有其它野兽,只有蜚麟陪着她,她说:“你是跟我一样孤单呢?”蜚麟说:“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孤单。”她吃惊的望着蜚麟,说:“畜生无情,果然如此。”蜚麟情绪显得很激动,说:“我每天与自己的主人朝夕相处,还有什么让我感到不满意的呢?我很珍惜的现在的生活。”
整个穴居国之前的大型聚居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珍遣散野兽们,让它们去深山里过自己的日子,她和蜚麟守着穴居国的社稷。一晃一年过去了,一晃一年又过去了,时光飞逝,她几乎就要放弃了。在一个月圆之夜,她一个人站在悬崖之上,嘴里说:“珍,你欠缺的只有勇气,只要你轻轻的踮起脚尖,身体往前倾,你就可以用消散在风中。”就在这个时候,蜚麟阻止了她,它一边哭一边劝解,说:“其实身为氏最重要的职责不是跟子民在一起,给子民最好的生活。而是跟自己在一起,守着时间。”
三十年后,有一支当年出走的子民回到了穴居国,为首的是一个盲人阿婆,她抓着珍的手放声大哭,嘴里说:“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没有你在带领我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我终于回来了,我要把我的子民都交给你。”刚说完就翻了白眼,她的子民将她抬出去,这个时候珍立刻意识到自己需要自己非常投入的演戏的时机到了,竟然一路跟出去,抓着那盲人阿婆的胳膊哭的惊天动地。旁边一个妇人斜眼看着她,说:“你不再做戏了,你什么意思我还不清楚吗?”珍说:“回到穴居国,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我要有个氏的样子。”妇人说:“不要再自作多情了,穴居国是你的?”
珍给身边的蜚麟使个眼色,蜚麟一爪子就把妇人的一条腿打断了,珍说:“还有什么问题吗?”妇人疼的龇牙咧嘴,珍说:“算了,不留了。”蜚麟一爪子击中对方胸口,然后掏出来许多器官,妇人死的干干净净。这个时候天上突然下起了雪,迅速降温让许多人缩成一团,盲人阿婆的丧事也一切从简,将遗体放在一片空地上之后,大家一起坐在山洞里叙旧,许多时候两个人久别重逢的人忽然发现相见其实不如想念,人的记忆本来就已经通过了某种不自觉的剪辑,在不断的回忆的时候,脑海中的那个故事会被不断的修改。你在十年前曾经讲过每个故事,等十年之后再去讲,那简直就不是同一个人。十年前你去回忆一个人,等十年后再回忆他。你会发现你们似乎不是在怀念同一个人,一切都在变化之中。这一次珍的演出打动了很多人,她第一次感觉自己在融入一个集体。
当你发现有一个群体越来越认同你、理解你,你会感到幸福。在一个温暖的早晨,她的周围坐着一圈男宠,说:“你们都不是只有我一个女人,为什么都号称是我的男宠呢?”有一位男士回答的很实在,说:“这不是冲着你的身份吗?许多女人愿意和氏的男宠发生一些故事,谢谢你让我这么受欢迎。”珍说:“不用谢,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你也许没有那么受欢迎。”那位男士狠狠的等了珍一眼,说:“在你的眼里,我自然一钱不值,在普通人的眼里,没有谁你我更受欢迎。”人是群体动物,如果你始终不被群体认同。你所从事的事如果一直没到给你的生活带来一些积极的变化,也许你真的走了一条错路。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小女孩来到她身边,一位男宠说:“你为什么要留两个孩子在身边呢?”珍说:“因为小孩子做事比大人更专注。”一听这个在场的男宠都笑了,笑着说:“小孩最容易走神了。”珍说:“表面上看起来,然而承认的杂念要比小孩的杂念少,看看小孩与大人的眸子,小孩的眸子清亮,大人的眸子浑浊。”那男宠红着脸不再言语,才热闹了一阵子立刻变得有些冷清了,珍显得很沮丧,等人都走散了一个人所在兽皮里面哭,许多时候,身为主上不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可以为所欲为,相反,他要实时注意保持克制,因为她一个微小的错误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
人难有自知之明,作者虽然活了半个甲子,仍然看不清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自己的短板是什么,哪一点仅存的优点是什么。这些优点有可能被挖掘利用吗?一个人终其一生都不知道自己的优点是什么?是不是很可悲呢?人无自知之名,当事人自己往往是感觉不到的。遥想当年,罗玉凤女士突然在网络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在她之前还有一个叫芙蓉姐姐的女士。相对于芙蓉姐姐自封为绝世美女的孤傲,罗女士似乎更没有这方面的资本,所以她引起了更大的轰动。她无法再容貌上吹嘘自己,转而开始吹嘘自己的远大志向,她认为自己非常有智慧。那位美女作家于木汁走的也是这个路子,在学校没有一个体面的分数,却自称博览群书,而能够有幸被她们博览的大多是一些通俗读物。许多人嘲笑她们没有自知之明,而事情的真相是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人,着了人家道儿不自知。
作者真的见识了一些上了很多年学,却没什么用的人。当然他们可以利用自己卓越的考试能力在考试当中脱颖而出,获得一个精英的身份,在贴着精英标签的地方过着优哉游哉的生活。作者扪心自问,其实也是个对社会没什么用的人,好在作者在单位拿着一份非常微薄的薪水,所以并不觉得自己对社会有任何亏欠。珍自以为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穴居国一扫颓废之气,当有一天她真的可以大展宏图的时候,面对各种琐碎的事,她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大了。
自古以来,天子应该不问琐事,天子底下有丞相,丞相底下有百官,凡事由有司负责,有司不能决断的事交给宰相,宰相把这件事报告给天子,同时向天子提出解决问题的具体建议。上古时期,没有那么完备的制度。氏就是家长,大事小情都要染指。渐渐她就萌生退意,虽然她一直嘴上念叨着要退,只要谁附和着她的话劝她退休,那个家伙会立刻被处于极刑。那那个家伙弄死之后,她还要反复念叨。虽然听见她念叨,大家就当没听见。世上口是心非的人真是太多了,说不在意生死的人,其实是最贪生怕死的,真到了死的时候,她比谁都抓狂。说不在意名利的人,其实最在意名利,因为真正不在意名利的人,连不在意名利也不说。
就口是心非的患者而言,女士似乎比男士更严重一些,男士活的要比女士更直白一些。这个不能怪女性,这是她的生理特征决定的。请以男女之事作比喻,男人更能轻易说出自己中意谁,不中意谁,而女士在这方面会比较谨慎。拒绝一个人相对来说还比较容易,接受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对于男士来说,一旦女士表面接受之意,很快他就会快乐到飞起。对于女士来说她将要面临着严重的风险,一旦发生关系,就有可能怀上宝宝,宝宝若是有了,她的改变是永久性的。尽管今天的技术可以让女性活得越来越随意,意外还是天天发生,作者曾经的一位室友在念高中的时候带着女友去堕胎,令人感到诧异的是,他们遇到了许多跟他们有类似情况的人。
可以想象一下,许多女高中生在男友的陪伴下来堕胎,当时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大夫皱着眉头说:“你看你们这些娃娃,要负责任了么。”女士如果脑子一热就答应了一个骗子的求爱,接下来的故事会很凄惨,因为女士一旦接受就会很认真,男士的稳定程度宋体要比女士差一些。不过女性朋友不要气馁,技术在不断进步,你完全可以通过人为方式避免意外发生,这样你就可以像男人一样为所欲为。看官可以想象,向作者这样一个年过三巡的单身男士,会是一个思想开放的人,还是一个思想保守的人呢?总之,也许在大家为属于女性时代的来临感到欢欣鼓舞的同时,也应该看到其中的危险。
过去因为女性不能彻底的放飞自我,间接的限制了男性放飞自我的空间,如今大自然贴在女性身上的封印解除了,人可以疯狂到什么地步,没有人能知道。当技术在突破自然限制的同时一定隐藏着某种危机,至于这个危机是什么,只有鬼知道,因为能够打死你的那颗子弹不会被你看到。珍完美了的絮叨,终于大家都给折腾烦了,她的班子成员先后因为犯事被开除,一下子班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没办法她将那些家伙一一赦免,成员们再次见到她的时候一个个哭丧着脸,活像死了亲爹似的。看到这一幕,她当然十分气恼,说:“你们什么意思啊!到我这里很委屈吗?”大家都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她一生气说:“我开了你们,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人来跟我搭班子。”
成员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像得了赦一样,站起来就要走。她瞬间就炸了,双手叉腰、唾沫横飞,说:“你们这是要疯啊!这么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一位成员匍匐在她面前,说:“求你高抬贵手让了我吧!我实在是能力太差,不配你的驾前当值。”她说:“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对方说:“我信,但我给你一条建议。身为氏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因为你的一个消极表现,会让所有人跟着你一块消极。到了子民那里就更消极,如果主上勤勉,班子成员会跟着勤勉,子民也就跟着勤勉。”珍叹口气说:“你说的在理。”
对方突然好像什么都不怕了,说:“主上的一言一行都会在潜移默化之中影响着一国的风俗,而你不断的发牢骚,说着口是心非的鬼话,我觉得你不适合现在的职位。”珍一下子勒住了对方的脖子说:“你获得不耐烦了?”对方说:“你杀我一个容易,但杀了我又能如何呢?靠杀人立威,我估计你的下场也好不了。”现场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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